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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经济特区到生态特区 #

——
— 海南特区发展面临的第二次历史性抉择

颜家安 )，颜 敏"

（)* 南京农业大学，江苏 南京 ")##’$；"* 上海大学，上海 "##+++ ）

摘 要：海南率先全国申报建设生态示范省，这是一个意义重大的举措，但从长远看( 这会与全国最大的经济特区定位发生深
刻冲突。海南有得天独厚、极其珍贵的自然生态条件，在全球生态文明蓬勃兴起而海南经济特区地位面临严峻挑战的时代，海
南应因势利导，把特区的定位优势和自然生态环境的特有优势结合起来，顺应世界潮流，在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持下，创建海南
生态特区。这对于海南省、对于全中国，都是具有深远而重大世界影响和历史意义的战略抉择。
关键词：海南生态特区；生态文明；生态环境；特区优势

) 海南的尴尬处境：
经济特区与生态省 无限扩展经济、恨不得一夜都成为“经济特区”的时
创办经济特区，是我国改革开放的重大举措和 候，另外一种强大的力量已经出现了——
— 那就是生
重大成果，是利用国外资金、技术、管理经验来发展 态文明理念在全世界蓬勃生长。正如恩格斯所言：
社会主义经济的崭新试验，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 “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

主义的一项成功实践。历史不会忘记，深圳、珠海、汕 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 0 " 1 。”生态文

头、厦门、海南 $ 个经济特区的创建，为 "# 年来中国 明理念是对现代经济和工业文明最严厉的批判者，
的改革开放确实发挥了窗口、试验田、排头兵等重大 它揭示了现代社会物欲横流的罪恶本质，预言人类
作用。 对于大自然粗暴贪婪的经济帝国主义，终将遭到严
然而，历史潮流，浩浩荡荡，今日经济特区的地 厉无情的甚至是灭顶之灾的生态报复，它也指明了
位面临严峻的挑战。一方面，在国际资本市场上，发 未来人类的应然状态，那就是保护自然、依偎自然、
达国家对外投资减缓，国际资本供给趋于紧张，而发 敬畏自然，建立一个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新文明。
展中国家吸引外资的热点日益增多，需求不断扩大， 于是，在 )’22 年由中央树立为中国最大的经济
这使得国际资本市场竞争加剧，特区引进外资难度 特区后，海南面对新形势和新趋势，于 )’’’ 年第一
加大。另一方面，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扩展和深入， 个率先成功申报了建设生态示范省。这个举措，确实
经济特区的优势地位在不断减弱。内地普遍模仿特 是有眼光、有胆识，是大手笔、大创新。
区政策，而中央又取消了一部分特区优惠政策，使得 但是，几百年来现代经济扩张是一辆加速度狂
特区政策优势减弱。我国已经从局部开放走向了全 奔的巨型马车，岂能轻易减缓它不顾一切前冲的步
面开放，特区开放的“先行优势”不可避免地降低。我 伐？几百年来现代经济扩展肆意掠夺、蹂躏大自然，
国加入 -./，推行完全市场经济，使得特区原来先 岂能马上医治、弥补它至深的巨创？何况对于广大发
行的同国际接轨的体制优势和市场经济试点的体制 展中国家而言，经济的快速增长是捍卫民族国家主
优势都受到了冲击 。 0)1 权的基础？至此，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矛盾和协调
就在海南建设经济特区的时候，就在世界各地 成为当今世界一个最大的问题，尽管世界各地的才

#本文为海南省重点科技项目《海南生态环境演变研究 》
（"$ , #+&#" ）部分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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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之士殚精竭虑献计献策，虽然不无小补，但仍然是
见仁见智莫衷一是，使得如何解决经济发展与环境
保护的矛盾，竟成为类似歌德巴赫猜想式的难题。海
南是中国最大的经济特区，在短短的 ’’ 年后竟要成
为中国第一个生态省，这几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
折，而且发生得如此短促、剧烈。作为发展中国家，中
国最大的经济特区怎能不最大速度地发展经济，而
飞速发展经济又如何不能破坏环境？中国第一个生
态示范省怎能不最大限度地保护环境，而严格地保
护环境又如何飞速发展经济？一个人突然同时具有
几乎截然相反的身份，要扮演几乎截然相反的角色，
又如何不发生痛苦的精神冲突和分裂？海南建设生
态省 $ 年来，虽然采用了若干的政策和办法试图遏
制住生态环境退化的趋势，调和经济发展与生态环
境保护的矛盾，但效果极不理想：生态恶化与环境污
“三废”污染程度随着
染的问题仍未得到完全解决，
工业快速发展有增无减；农业生产由于大胆使用化
肥、农药以及集约化养殖业的迅速发展所形成的农
业污染成为污染重点；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生产发
展仍存在对自然资源无节制开发造成环境恶化；破
坏珊瑚礁、红树林、海防林等事件时有发生；随着城
市化进程加快，生活污水及生活垃圾排放量不断增
加造成的生活污染日益加重；电子垃圾污染等新环
境问题不断增加 ( & ) 。可以说，海南经济发展与环境保
护的矛盾，在生态省目标确立之后，其实比以前更加
尖锐和深刻，更加持久和复杂。
" 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创建海南生态
特区
如果在憧憬生态省的美好未来的时候，淡化、遗
忘甚至放弃海南的特区省这个事实，忘记特区定位
不仅仅是海南历史上取得巨大建设成就的前提，而
且是关系到海南将来要取得更大发展、更大跨越的
优势，创建各种类型的特区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是
探索前进道路必不可少的方式，那就得不偿失了。并
且，创建各种类型的特区，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是
探索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必不可少的方式。
我们应该牢牢抓住特区定位，强化特区定位，创新特
区定位。
问题在于，如何与时俱进地、有所取舍地把过去
由国家体制授予的特区定位与自身本身就具有的特
别优势结合起来，如何把前者转换成自我根据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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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优势定位，只有这种特区才不是现实权宜性的，而
是长久稳定的。因为一个地区要在激烈的国际国内
市场经济竞争中站稳脚跟、脱颖而出，最终依靠的是
发扬它的个性和特色。特区的本意就是特别之区、特
殊之区或特色之区；按照辨证法，寻找到自己的特殊
性和个性，就是在纷纭复杂、风云激荡的竞争中确立
自己身份认同和角色地位的根据，在以同化、复制为
特征的全球市场经济时代，保持自己的特殊性、特别
处，才能够抢占发展的制高点，成为经济繁荣的高
地。
那么，什么才是海南最本质的根据和优势？什么
才是海南本身固有的特殊性、特别性、特色和个性？
什么才能形成海南自我根据的特区优势定位？
人们早已普遍承认，海南得天独厚的自然生态
环境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一块净土，是南海的绿色
明珠，这种特殊性、特别处是任何其他地区都难以比
拟的，也只有这一点才是海南真正特有的、内生固有
的、不可替代的且难以效仿的特质。江泽民同志于
"##’ 年 " 月考察海南时指出：“海南得天独厚的热
带资源和生态环境是极其宝贵的，要积极探索依靠
生态环境增创新优势，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路子，扎扎
实实地实现建设生态省的目标 ( * ) 。”紧紧依靠海南以
得天独厚的、尚未严重破坏而可以在全国乃至全世
界都弥足珍贵的自然生态环境，合于世界生态文明
的未来潮流，就是海南重新确立特区定位的方向，就
是海南建设真正的特殊之区、特别之区、特色之区的
永久性奠基石，就是海南特有的、内生而内源的、别
人难以模仿和取代的固有优势。所以，在经济特区优
势地位不断降低而生态文明理念如日东升之时，与
时俱进地、有所取舍地把过去由国家体制授予的特
区定位与自身本身就具有的特别优势创造性地结合
起来，真正形成海南自我根据的特区优势定位，其逻
辑的选择就是创建海南生态特区。
创建海南生态特区，才能根本解决海南经济发
展与环境保护的矛盾。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特别对于
一个幅员狭小的发展中国家来说，在现有的科学技
术的条件下，在现有的生产方式的条件下，在生态经
济和绿色 +,- 等概念尚不成熟、难以操作的情况
下，确实难逃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尖锐矛盾，常常
只能顾此失彼，捉襟见袖。但是，对于中国来说，海南
只是泱泱大国的一个省份，中国完全有能力从未来
发展战略的高度出发，把她设立为一个生态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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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区、自然财富的储备库或自然遗产的保留地。而 大事情。包括海南在内，至今全国已有 . 个生态省试

对于海南而言，尽管树立了生态省的建设目标，自然 点，如能成功创建生态特区，海南的生态优势定位将
生态体系十分丰富，但这种热带生态体系也十分脆 得到质的飞跃。只有用生态特区的概念对生态省的
弱，还受到不断增加的开发压力的威胁，与其在经济 概念进行升级换代，才能够彻底实现生态省的长远
要特别快速发展与环境要特别严格保护的矛盾之间 和根本的战略目标，才能把海南建设成为永远的健
左冲右突，与其在经济特区创新难以进一步突破的 康岛、长寿岛、阳光岛、信息岛。
困境中徘徊，不如索性抛弃经济特区这块鸡肋，干脆 创建海南生态特区，是科学发展观与和谐社会
树立起生态文明的大旗，在幅员辽阔的祖国强大的 观的运用。科学发展观，是经济效应、社会效应和环
支持下，迅速建立起在全国和全世界都具有示范效 境保护全面协调的发展，是建设和谐社会的指导思
应的生态特区。 想，是可持续的发展观的深化，也是对以经济建设为
创建海南生态特区，是对海南生态示范省战略 中心这个原则的进一步完善。经济特区是在以经济
的升级换代。海南在 ’((( 年第一个成功申报了生态 建设为中心这个原则的指导下诞生的，而生态特区
省建设，几年来建设的成效证明，海南的环境优势越 是科学发展观的落实和体现。事实证明，过分强调经
来越凸现。早有学者指出，在影响海南综合发展能力 济的快速发展，必然会损害其他方面的利益，不利于
的诸因素中，生态环境因素起着最积极的作用；如果 建设和谐社会；在过分强调经济发展中，如在各地征
充分估价海南拥有的极其丰富的稀缺热带资源等因 地过程中，都出现了许多侵害公众权益，损害广大人
素，海南的综合发展能力排名一定能从中间偏上的 民利益的事件。科学发展观与和谐社会观也是实事
水平大幅上升；绿色 )*+ 体系已处于成熟和操作化 求是的发展观，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发展建设观，
进程中，如果我们保持良好的生态环境，海南的绿色 因此，根据各个地区不同的特殊性，确立该地区的发
)*+ 一定远远高于许多其他地区，从而更真实地反 展战略和模式，是其题中之义和必然要求。在发展经
映出海南人享有比传统 )*+ 所带来的高得多的生 济方面有特别优势的地区当然应该保持经济特区的
活水平和生活质量，这一点无疑会增加海南对外界 定位，而在自然生态环境方面有特殊价值的地区就
的吸引力，使更多的人愿意到海南来投资、工作、旅 应该尽快建立生态特区，使其免遭急剧开发的毒荼，
游和生活。影响人们生活质量的因素当然很多，但是 这样才能建设一个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人与人和谐
在温饱问题基本解决之后，人们对自然生态环境的 相处的美好社会。
需求会与日俱增。一方面是全球生态环境，包括中国 创建海南生态特区，是我国走向全球化时代和
在内的发展中国家的生态环境持续恶化，另一方面 生态文明时代的重大战略抉择。生态文明是未来世
是人们对生态环境的需求越来越多，越来越高，在这 界的潮流，哪个国家、哪个地区在生态文明的建设上
种情况下，海南如果能够保护住这一方净土，无疑会 先人一步，哪个国家就能在未来的发展中占据优势
变成人人渴望到达的绿洲，其经济效应更是不言而 地位，就能在世界历史的长河中勇立潮头。建设生态
喻的 。这些事实证明，海南建设生态省的战略选择
,$-
特区，就是顺应世界未来的趋势，是具有前瞻性、试
是正确的，但需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既然已经提出 验性、示范性的举措。虽然我们不赞同文明冲突论，
了生态省的目标，与其仍然受到经济发展的制约，长 但是我们应该越来越清楚地看到，当今日益激烈的
痛不如短痛，干脆把经济特区概念与生态省概念综 全球化竞争不仅仅是传统经济总量的竞争，而主要
合起来，响亮明确地提出生态特区的概念。生态特区 是文化特色、文明高度的竞争，是对未来发展空间的
是生态省的继承和创新，它的不同之处在于，生态省 竞争，也是可持续性发展的竞争。幸运的是，我们有
仍然沿袭了经济特区的任务，承受着快速发展经济 中华文明天人合一的传统，有泱泱大国的大力支持，
的巨大压力，而生态特区是保护和建设极其宝贵的 有海南得天独厚的自然生态条件，只要我们积极与
自然生态体系的特殊地区、专门地区，这样就能有理 世界生态文明的大趋势相结合，我们就可以借助这
由申请国家政策的更多优惠和倾斜，得到更大的支 股东风，顺利而快速地把海南生态特区建设成功，为
持和扶助，发展本地区的经济的压力就大大减轻，角 共和国留下一片绿洲，为全国的建设和发展发挥不
色定位没有根本冲突，才可以专心致志地作好一件 可替代的宝贵作用，并产生深远的历史意义和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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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影响 ’ ( ) 。 容。
& 举全国之力，
齐心共建海南生态特区 第二，国家在确立投资方向、重大建设项目和科
海南自然生态环境，共和国这一片绿洲，不仅仅 技研发课题安排时要向生态特区建设方面倾斜。生

属于海南人民，而且是属于共和国的公共财富，不仅 态特区的建设自然需要大投资、大项目和多学科、大

仅属于中国，而且属于全世界，不仅仅属于现在，而 规模的科学技术研究，这只有国家才能做到，仅依靠

且属于未来，因此，创建海南生态特区，甚于创办海 海南自身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海南需要发展生态
经济，但是生态经济尚处于探索和试验的阶段，国家
南经济特区，需要党中央、国务院和全国人民各方面
予以资金、项目和科技的支持，帮助海南围绕生态经
的慷慨支持，需要把给予经济特区的特别的关爱与
济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换代，帮助海南对传统
热情，转换为对生态特区更大的扶助与优惠。创建生
企业进行关、停、并、转，帮助海南培育新的生态经济
态特区的意义远远超过经济范畴，却需要厚实的经
增长极，帮助快速研究开发循环经济、清洁生产的科
济基础的支撑，而作为生态特区自然不能象经济特
学技术，海南的生态经济建设必将迅速取得巨大的
区那样，仅仅依靠自身就能获得快速的经济发展，所
成就。
以，创建生态特区需要比创办经济特区更坚强有力
第三，尽快建立合理而全面的生态补偿机制，大
的国家扶助和优惠。海南拥有最丰富的自然资源，无
力支持海南生态特区建设。生态补偿机制可以分两
论是石油和金属，还是森林和土地，如果海南不顾破
方面，一是国家对个别地区因为保护自然生态而牺
坏环境的后果，大肆开采、滥砍滥伐、滥垦滥植，自然
牲经济发展速度进行合理补偿，这种补偿是因为个
可以在短时内获得 *+, 的飞速增长，自然可以获得
别地区的自然生态环境保护具有特殊价值，也可以
所谓巨大的经济建设成就。但是，我们知道，那是竭
是因为个别地区的自然生态环境特别脆弱或处于危
泽而渔，那是杀鸡取卵，那是对全国人民和子孙后代
急状态之中。这种补偿是由中央政府直接向地方政
的犯罪，那是毁灭共和国极其珍贵的一块绿洲、最后
府给予财政援助，弥补地方政府财政不足，帮助地方
一片净土，那是毁灭全人类极其珍贵的自然遗产，并
政府实施生态环境的保护和建设。第二个方面是地
且我们还知道，千百年才形成的自然生态体系一旦
方政府从维护人（农）民生活、生产及环境等权利出
毁灭，就根本不可能恢复原貌。事实上，创办经济特
发，从调动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态环境保护的积极性，
区不久，海南就开始自觉进行生态环境的保护，有所
发动广大人民群众积极参与生态环境保护出发，直
取舍地发展经济，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海南特区
接对因保护环境而牺牲经济利益的民众进行合理补
经济的发展速度。而今海南主动放弃经济特区高速
偿，对积极参与生态环境保护的民众提供必要的支
发展经济的“特权”，牺牲自身高速发展经济的短期
持和鼓励。这种生态补偿，实质上是把生态保护和建
利益、局部利益，换取我国未来发展的长远利益和整 设由以前那种以政府为主体、自上而下、浪费惊人而
体利益，主动要求承当起全面而严格地保护海南自 成效不佳的方式，转变为以广大人民群众为主体、自
然生态体系的负担，这是全国人民值得庆贺的事情， 下而上、全民参与和监督的方式 ’-)
，这是落实以人为
是大家都应该大力支持和帮助的事情。 本、为民谋利的执政方针，这对于生态社会、和谐社
第一，国家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政策应该鼓励生 会和政治文明建设来说都意义重大而深远。在海南
态环境的建设和保护，支持海南全力进行自然生态 地方政府财政能力尚不足够的情况下，创建生态特
环境保护。虽然国家现有的法律法规和政策有许多 区所需要的两种生态补偿，都需要国家给予大力支
生态环境保护的内容，但是也有不利于生态环境保 持。
护的方面，特别在实际操作中，在强调高速发展经济 第四，创新南海石油开采体制，让利放权，解决
的氛围中，很多有利于生态环境保护的政策法规特 海南生态特区建设的后顾之忧。石油等矿产资源的
别难以落实和贯彻，致使积极进行生态环境保护的 所有权当然属于国家，但是，参照国有企业改制中所
地区处于不利的位置。所以，要大力强化相关政策法 有权与经营管理权相分离的原则，可以研究把矿产
规，调整政策法规体系中不够和谐的方面，并且从鼓 资源的所有权与开采权区分开来。考虑到海南在创
励、扶助生态环境保护和建设出发，补充必要的内 建生态特区的同时，不能因为保护环境而过多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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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人民利益，而且还要满足海南人民不断增长的 在海南人民的艰苦努力下，生态文明理念一定会变
物质文化生活需求，国家仍然是南海石油资源的最 成美好的现实，一定会为中国人民和海南人民创造
终所有者，但可以把一部分开采权逐步交给海南特 出无尽的财富和无穷的福祉。
区，在技术和管理上给予监督和指导，在税收和利润 其次，在《海南生态省建设规划纲要》的基础上，
方面尽量予以照顾和优惠。这样，海南生态特区建设 以创建生态特区的基本精神为指导，改进或重订海
就获得了实实在在的支持，获得了坚强和长远的保 南发展战略和具体措施。《 海南生态省建设规划纲
障，就能放手大胆全面开展生态特区建设，而国家又 要》中提出发展生态经济、营建生态人居环境、培育
不会因此需要承当巨额财政支出。在海南特区试行 生态文化等一些主要方向、原则和措施，都是在生态
这类体制创新，本来就创办特区的基本精神，不但为 特区建设中需要坚持和发扬的。但是由于这份纲要
大型国有工矿企业体制改革提供试点，不但支持了 是在经济特区这个背景下制订的，发展经济的需求
海南生态特区建设，而且为探索中央和地方适当分 仍然高于环境保护的愿望，不可能考虑到国家对海
权的方式，探索政治体制改革、建设政治文明的道路 南建设生态特区更高更严的要求和更大更多的支
提供参照。 持，所以，制订《海南生态特区建设规划纲要》必然要
当然，外因必须要通过内因才能起作用，生态特 实现在前者基础上质的飞跃，需要进一步完善前者
区的建设从根本上说还要依靠海南人民自身的努 包含的合理内容，增加以特区的方式建设和保护生
力。 态环境的新内容，以此形成海南生态特区的基本法
首先，海南人民必须牢固树立生态文明的理念， 律性文件。在这个基本文件的基础上，充分运用特区
要从为全中国、全人类做贡献的高度出发，把创建海 的立法权，对现在所有的法律、法规和政策进行统一
南生态特区视为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和无比崇高的 调谐，把生态特区建立在坚实的法律基础上。
历史任务。因此，海南人需要更先进的世界观，更纯 第三，大力塑造海南生态特区的世界品牌。当今
洁的生态伦理，更持久的耐心，并准备付出更大的自 时代，是信息时代，这意味着谁能抓住人们的注意
我牺牲，在经济发展问题上，要敢于割舍，有所为，有 力，谁能最大限度地占据人们的信息流通渠道，谁能
所不为。我们要以壮士断臂的精神，坚决关闭、转换 引导信息流通的方向，谁就能获得包括经济效益在
高污染、高能耗、环境压力大的工厂企业，坚决拒绝 内的最大的效益。环境保护、生态文明、绿色文明、生
一切不利于环境保护的产业落户，并且还要咬紧牙 活质量等是当今世界最抢眼的词句，是当今和未来
关挤出资金，全面整治、修复遭到破坏的自然环境， 历史的关键词，是现代人类最关心的事情，只要我们
全面保护和促进自然生态体系的自由发展。当然，我 精心打造、强力推出、广泛宣传，海南生态特区就将
们也要努力发展生态经济，海南生态经济建设已经 成为最响亮的品牌，最鲜艳的旗帜，最璀璨的绿色明
初见成效，而生态特区的创建，必将极大地促进生态 珠，世人最向往的人间天堂。
经济的发展。我们相信，在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持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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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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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颜家安 * 生态省, 海南社会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的最佳选择 ’ 3 ) * 今日海南5 (--45 ! $ % , "4 1 &"*
— 解读九届人大四次会议部分代表议案 ’ 0 ) * 光明日报，"##( 1 & 1 #&（& ）
’ 2 ) 陆彩荣等 * 人民代表在关注什么—— *
"##/ 1 (" 1 ($（$ ）
’ . ) 郑易生，孙桢 * 建立“生态特区 ”实现生态补偿 ’ 0 ) * 中国环境报， *

! 责任编辑 潘令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