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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留给后人两点精神遗产:第一, 当遇到灾难时不要退缩,要勇于面对,并且带

领人民去克服,这需要坚定、勇气和信心;第二,一个政府,除了对人民的负责、服务、
献身和廉洁以外,不应该有任何特权。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一切权力都要为了人民。
——温家宝

信访投诉材料之事项 2

因检举李书出版费被盗案
我的工作权利遭剥夺

张大卫

1988年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翻译出版委员会办公室(以下简称“李书办”)
主任何绍庚,背着中国科学院出版委员会,超越职权偷盗伙同当时所领导等人挪用
中国科学院重大课题“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翻译出版”院拨出版经费二十万
元,交予当时所领导等人投资私企,并越过所财会部门以私设个人账号接受该私企
定期汇来的回扣或红利,恐本人“泄露天机”而设局将我逐出李书办,进而以剥夺
我工作权利、扣发奖金、缓聘、降薪种种非法手段逼我出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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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所(以下简称科学史所) ,至今已二十年。

我得知此案后,作为李书办工作人员,既震惊又愤怒,曾多次向中科院出版委
等机构揭发此案。虽则包括李书办主任何绍庚在内的贪污犯在此案败露后被迫退赔
贪污款,但他们至今逍遥法外,而被挪用的李书出版费迄今未完全归还。何绍庚之
流恨我断了他们的财路,向不明真相者极尽对本人污蔑造谣之能事,特别是为了不
给我安排岗位和工作编造理由,说什么“没有一个室敢要你”。后来,科学史所首
次全所范围施行竞争上岗、双向选择,我选择的两个研究室均选择了我。从这一事
实不难看出,“没有一个室敢要你”是一个不攻自破、彻头彻尾的弥天大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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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赶我出科学史所,何绍庚之流可谓费尽心思,曾托一位院士请卢嘉锡院长在院里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我没有接受,原因很
简单:一我没有错,二我热爱科学史,三科学史所不是某人的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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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谎言早在1992年就破了。当年所办公室主任汪前进在致本人的信(92.10.14)中表示,“您希望留在所办,我觉得您
如果不介意改变其工作性质的话,所办也可以作出安排。”再如,“本人 [原文如此!——张大卫按] 提出不能坐班等原因,被
图书馆退回”也是造谣,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样的不实之词竟赫然印在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的红头文件《关于缓聘张大卫同
志专业职务的决定》(1992.10. 20)。事实是,当时所图书馆馆长赵继柱在致本人书面通知(91.1.22)中写道,“原因我已给
领导谈过,协议期满后未将你转为图书馆正式人员,主要是考虑你学的专业、职称不对口,并非是有违背协议的情况。我们
希望领导能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做到‘人尽其才,才尽其用’ 。”在此提到的三个文件现存本人手中。复印件,见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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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绍庚身为李书办主任监守自盗不仅无罪居然有功 ,本人向上级举报贪污者
反遭惩罚,工作权力被剥夺。

在家母去世不足七日,科学史所副所长陈久金,违反中国科学院有关降低工资
的文件,又急冲冲宣布降低我的工资,致使饱受丧母之痛的我和我的家人在精神上
受到严重打击,且不说造成家庭生活的极端经济困难。此事发生在正值新所长因就
所长赖着不走而未能按日程安排到所的所谓“维持会”时期。由于科学史所前领导
班子“出版费门”(采用时下的说法)等违规行为,其上级中国科学院决定撤掉这
个烂班子,从所外空降一位所长、一位书记,重组新的领导班子。新领导班子上任
后不久,我原来的工资待遇得到恢复。写到这里,我深感内疚和自责。我不应该告
诉母亲我失去了工作岗位,害得我母亲天天为我担惊受怕,促成她过早去世。表面
上惩罚了我一人,实际惩罚了一家人。全家人的心思和精力集中到我一个人,唯恐
我有什么不测,因此之故,没顾上对我的残障妹妹的监管,她多次走失……幸赖民
警积极帮助寻找,一次次走失又一次次找回。

科学史所当局,以文革造反派的架势强行收缴我的办公桌椅并将我轰出李书
办。从此,不给我任何工作条件,连一分钱经费也不给,还三番五次扣发奖金,却
要求我参加一年一度的年度考核。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用老北京话说,他
们是往死里挤兑我。然而,我克服令人难以想象的重重困难,例如将从降低的工资
中靠节衣缩食省下的钱用作研究经费,做到除 1997 年(参见信访投诉材料之事项
4“年度考核”4),从 1988 年被逐出李书办到退休每年都有论著在国内或国外发
表或出版,每年年度考核都合格。在此我想感谢那些好心的同仁,许多同仁对我的
处境给予同情并伸出援手,例如,他们借给我进行研究需要的书籍,用自己的研究
经费帮我复印参考文献;为此我深受感动。得道多助,事实表明我在科学史所并不
孤独无援。

这是我亲历的科学史所自建立以来空前但非绝后的两段黑暗时期之一,没有公
道可言,有的只是残酷斗争,不知他们意欲何为,是否意识到他们是在破坏和谐,
播种仇恨。当我无助地高声呐喊:天理何在?遭到所办主任刘巽宁——即开私人账
户接受私企回扣者——的棒喝,挨了打,还不许喊疼。凡此种种,他们不仅如文革
时的造反派斗争黑五类,更俨然如黄世仁惩治我这位杨白劳(另见信访投诉材料之
事项3“我的工作成果被巧取豪夺”与信访投诉材料之事项8“我的工作成果再次被
巧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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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绍庚以不达标的和别人的工作成果得以晋升职称是因为得到科学史所领导的庇护,权钱交易由此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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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年,尽管我有多篇论文发表,年度考核却是“不合格”,鉴于这一个案发生在时段二即刘钝任所长、李根群任所党委书
记期间,不在此事项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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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来持续遭受非人折磨,我的精神再坚强,终究是血肉之躯,我的身体先
行垮掉,终于病倒,先是头痛不止住进同仁医院神经科,被诊断脑血管痉挛并得了
郁症,后来又罹患类风湿关节炎、糖尿病,心脏病等症,2006 年底突发心肌梗死,
上了三个支架。二十年来,因病重7次住院,在访美期间还曾就医和疗养多次。

再者,令人不解的是,既然前所领导对本人赶尽杀绝,无情打击,却没有给我
定个罪名。也许我应当感谢他们?因为他们没有以某种罪名明确给我或警告或记过
或留职察看或开除公职的行政处分和刑事处分,仿佛他们又十分出奇地善良!至少
说明他们虽然在情绪上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但理智上还算有
自知之明,他们十分清楚我犯的唯一的“罪”只是我泄露了他们损公肥私的天机,
是罪是功自有历史评说。可见,假定我真的重罪在身,这罪不当罚绝非他们“善心”
使然。

此事本不应发生在处在改革开放时代的中国最高科研机构中国科学院下属的
一个研究所,但竟然发生了,所以对于以探求科学技术发展史实为己任的自然科学
史所当时的领导兼科学史学者,至少是不应故意忘却具有以史为鉴的可怕到令人难
以置信的记忆,但愿在科学史所历史上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段不再重演的珍
稀记忆。

李书办主任何绍庚等人因本人反对他们挪用、贪污院拨出版经费而而对本人实
行残酷打击,无情迫害,利用各种手段将想赶我出科学史所,长达十余年不安排工
作岗位。在此,本人强烈要求科学史所当局给本人平反昭雪,追究对本人迫害和打
击报复的施害人应负责任。


2008年11月 3日初稿
2009年 4月12日修改

附录:
(1)科学史所图书馆馆长赵继柱在致本人书面通知(91.1.22)
(2)科学史所办公室主任汪前进在致本人的信(92.10.14)
(3)《关于缓聘张大卫同志专业职务的决定》(1992.10.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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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1)科学史所图书馆馆长赵继柱在致本人书面通知(9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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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2)科学史所办公室主任汪前进在致本人的信(92.10.14)

-6-
附录(3)《关于缓聘张大卫同志专业职务的决定》(1992.10.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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