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媒体工作者:

您好！我是一名法学专业的学生，更是我要讲述的这宗奇案的被告方亲属，现我简要向

您陈述一下这个案子，望你们能予以重视！吾将感激不尽！

2009 年 6 月 29 日傍晚 7 时 30 分左右，王年成与其弟弟王满青为其岳父母家违反乡邻约

定建房而与邻居发生纠纷一事，从湖南省耒阳市竹市镇金沟村跑到湖南 省耒阳市竹市镇东

湾村打了刘功选，得胜之后扬长而去，当天晚上被二王打伤的刘功选被送往湖南省耒阳市

中医院治疗。2009 年 6 月 30 日凌晨 3 时许，王年成 在其家中死去。为了所谓的惩罚犯罪，

维护所谓的社会和谐，耒阳市公安局于 2009 年 6 月 30 日早上将正在耒阳市中医院就诊的

刘功选带走，逼其承认“用拳头 打了王年成的头部和腹部，并用脚踢了王年成的腹部两脚”

还联合其上级机关——衡阳市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做出了一份指证“刘功选的外力”是导

致王年成死 亡结果的诱因的鉴定报告，综齐刘功选的供述和辩解和“被害人”王年成家属的

证人证言以及衡阳市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作出的法医鉴定结论，指控刘功选犯故意伤 害罪。

打人凶手打了人，现场趾高气扬且身体健康正常开车扬长而去，若干小时后在自己家里

死了，凶手家属说是打架打死的，公安司法机关于是将被打的人抓起来问罪。被告人刘功选

是无罪的，不仅如此，刘功选才是本案真正的被害人，其受到的伤害应当得到法律公正的

保护！

王年成死了，我们深感同情，但是不能因为一个人死了，就一定得追究另一个人的责任。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不能只看到死亡结果，而要深究死亡结果和刘功选的 行为有没有刑

法意义上的因果关系，否则难免陷入“主观归罪，有罪推定”的怪圈，有违法律的公平公正。

事实上，本案的真正被害人其实是刘功选，刘功选的合法 权益被侵害，公安机关漠然视之，

而莫名其妙把王年成的死亡责任推给刘功选，实是有碍公平公正的实现。尤其耒阳市公安局

和耒阳市人民检察院的办案人员，妄图 通过使无辜的人受追究来达到所谓的社会和谐稳定，

试问，这样会和谐？能稳定吗？

恳请各媒体工作者能对此案给予重视，将之公之于众，救刘功选于水深火热之中，使其
沉冤得雪。吾将不甚感激！

若是还需得到该案的详细情节，望能联系我，我的电话号码是：15802663929。如需面谈

也请联系我。我等待您的好消息。速速回复！谢谢！

辩 护 词

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

湖南教正律师事务所接受被告人刘功选家属的委托，指派我担

任本案被告人刘功选的辩护人，参加今天的庭审。经过法庭调查，及

各方证据的质证，我现向合议庭发表我对本案的辩护意见如下：

作为刘功选的辩护人，我认为本案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打人凶手打了人，现场趾高气扬且身体健康正常开车扬长而去，

若干小时后在自己家里死了，凶手家属说是打架死的，公安司法机

关于是将被打的人抓起来问罪。

被告人刘功选是无罪的，不仅如此，刘功选是本案真正的“被害

人”，其受到的伤害应当得到法律公正的保护！

下面，我分四个方面对刘功选进行无罪辩护：

一 、 本 案 公 安 司 法 机关 认定事 实偏听 偏信 ，指控刘 功选伤

害 “被害人 ”王年成事实不清且不合常理，更没排除其他伤害及

致 死的可 能性 ， 不能 成立；无证据 证明其出 血坏死性胰腺炎与

“ 外力 ”伤害的因果关系， “ 被害人 ” 王年成只能认定死于自身

疾病；与之相反的是， “被害人 ”兄弟伤害刘功选则证据充分。

二、本案死亡鉴定不能采信。原因有二：第一，它是建立在

虚 构事实 上的推论， 不 真实；第二，其目的 既不在鉴定出真正

的 死亡原 因， 更 不在排 他（排除别的可能引 起死亡的因素 而确

定致死的真正原因），而在努力证明虚构的 “刘功选外力 ”与王

年 成胰 腺 炎发 生 与其 死 亡之间的因果关系， 实质上是一份因果

关 系的 鉴 定而非死亡原 因的鉴定，行使了审判职能（鉴别 因果

关系），超越其鉴定范围。

三、刘功选主观上无故意，也无过失，王年成的胰腺炎产生

或 加重、 后续 未被乡 村 医生确诊延误 治疗的死亡结果与刘功选

的行为无因果关系，刘功选对死者不承担任何责任。

四、办案 人员在处理此案时，抱着 “有罪推定 ”的宗旨，侦

查思路反常，听信 “被害人 ”一方，导致本案程序违法且漏洞百

出，公安司法机关成为 “被害人 ”一方的代理人，显失法律的公

正 ——本案是一起典型的冤案和错案。

一 、 本 案 公 安 司 法 机关 认定事 实偏听 偏信 ，指控刘 功选 有

伤害 “被害人 ”王年成的行为事实不清且不合常理，更没排除其

他伤害及致死的可能性，不能成立； “被害人 ”王年成死于自身

疾病，无证据证明其出血坏死性胰腺炎与 “外力 ”伤害的因果关

系；与之相反的是， “被害人 ”兄弟伤害刘功选则证据充分。

（一）、公安司法机关偏听偏信，起诉书指控 “刘功选用拳

头打了王年成的头部和腹部并用右腿踢了王年成的腹部两脚”

证据不足，依法不能认定，刘功选没有实施犯罪行为。

1、本案的证人证言及死亡鉴定的证据收集、制作非常粗糙，

在证据三性上，皆有瑕疵。

指控刘功选故意伤害的证据主要是证人证言和死亡鉴定。死亡鉴

定我后面专门讲，这里谈证人证言。

证人证言共有八份，按侦查案卷排列顺序分别是刘功华（王年

成岳母）、曹泽达（王年成岳父）、王满青（王年成弟弟，殴打刘功

选凶手之一）、王增强（乡村医生，未在现场，只证明他治疗王年成

的过程）、刘冬发（刘功选父亲）、李运华（刘桂春妻子，只看见刘

功选逃走，未看到打架过程）、刘桂春（唯一与两边无利害关系、现

场全程目击证人）、刘仁娥（王年成妻子，未在现场）。从证人证言

中我们不难得知，在打架现场的“被害人”方有曹泽达夫妻、“被害人”

兄弟共四人，被告人方有刘功选及父母三人，刘桂春夫妻是无利害

关系的证人，且李运华并没看到打架过程，只看到刘功选边喊 “ 救

命”边逃跑的过程。因此，本案既然以“故意伤害”指控，在证据上如

何还原本案“伤害”事实过程，就目前的证人证言来说，需要很慎重。

然而，公诉人指控的“刘功选用拳头打了王年成的头部和腹部并

用 右 腿 踢 了 王 年 成 的 腹 部 两 脚 ” 这一“ 伤害” 过程，前面八份证人

证言都找不着，来源于哪里？来源于刘功选 6 月 30 日和 7 月 1 日
在医院就诊被抓后的口供。这一口供如何来的？通过会见掌握的情况

及刘功选的当庭陈述的情况，“踢腹部两脚”是办案人员擅自写上并

逼其签名的，可以说是刘功选在办案人员诱供和逼供的情况下作出

的供述，具体情况是：刘功选如实陈述的他们不写，没说的又写了，

最后刘功选不肯签名，办案人员威胁说“签不签一个样”，在这种情

形，刘功选被迫签了名。它的合法性受到了质疑，而它的真实性没有

其它任何证据能予以证明，包括所谓“被害人”亲属的证言也未予证

实，是典型的“孤证”。因该口供的“孤证”性质，且办案人员取证过程

存在违法嫌疑，因此刘功选的口供不能作为认定“刘功选用拳头打王

年成腹和踢了王年成腹部两脚”这一事实的依据。公诉人“伤害”的指

控没有事实依据，难以成立，当然，无伤害，何来故意？

2、应主要依据无利害关系的证人证言来认定事实，而不是

依据当事人一方的证词认定事实

打架事实过程究竟如何？“伤害”的真相又是怎样？从本案目前

现有的证据看，现场没有录像录音，还原这一过程，也只能凭这八

份证人证言和刘功选的口供了。但八份证人证言和刘功选的口供对现

场的描述相差很大，依法应当如何对这八份证言及被告人口供予以

认证呢？这自然涉及到证据的认证规则：双方当事人及其亲属所言，

对自己有利的证言证明效力是比较低的，必须有旁证才能作为定案

的依据；对自己没有利益的证言，在关键细节上应当有其他证据相

印证，孤证同样不能作为定罪的依据，特别是被告人的口供，如没

有其他证据印证，即使被告人承认了自己有罪，也还是不能定罪
（这是刑法理论上著名的“被告人不能自证其罪”、“被告人无需自证

清白”，也就是“无罪推定”的最原始的出处，也是我国刑法立法的基

本原则之一）。没有利害关系的目击证人的证词效力一般是比较可信

的。作为公安司法机关，如果严格秉承这一原则，则不难得出结论：

本案证人刘桂春的证人证言应当是最可信的，还原打架现场的过程，

脱离了他的证言，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根据刘桂春 6 月 30 日接受侦查机关的问话，10 月 23 日接受

辩护人的调查，再结合两边在场的亲属的证词及刘功选当庭陈述，

整个案发现场打架过程应当可以作如下认定：

2009 年 6 月 29 日，因曹泽达新建房二楼违反原来的约定而出

檐，导致刘功选一家对其土砖房胚因曹家出檐而受雨淋倒塌的担忧，

因此，劝说不成后，刘功选母亲白天用锄头将曹泽达房屋街沿的一

个角敲烂。曹泽达于是叫来女婿王年成，王年成于当晚 19 时许来到

现场后，打电话叫来弟弟王满青，在王年成与刘功选父亲商谈时，

在外面的刘功选恰巧回家，与王年成争吵起来，王年成顺手给刘功

选右脸打了一个耳光，随即一拳头将刘功选打到在屋旁边有水的沟

里（在王年成挥拳打刘功选时，刘功选用手挡了一下王年成，假如

说即使伤了王年成也是伤在头部）。随即王年成扑上去压在刘功选身

上，两人在地上成“十”字状。王满青在王年成打刘功选的同时，将刘

功选父亲刘冬发打倒在地，之后也冲过去，先“拽”其兄王年成右手 ，

后将被他哥哥压在身底的刘功选“拽”起来，捡砖头打。刘功选遭受两

人殴打，一边叫，一边挣脱逃跑，“根本没有还手余地”（见 P69 刘
桂春证言），边跑边发出“救命”、“外村人打到我们村来了”等近乎绝

望的声音。王满青见刘功选挣脱，还追出了几十米，没追上，骂骂咧

咧开车先离开了现场。打架过程约三四分钟，不超过十分钟。王满青

走后，王年成找了会打架不见了的鞋后，也就自驾摩托离开了。离开

时大约是 19：30 时。王年成于 21 时左右回到距现场约 3000 米外

的家（见刘仁娥证言 21 时许回家）。而被打伤的刘功选当晚就被家

人送到耒阳市中医院治疗，到第二天早上被公诉人在医院抓个正着。

3、起诉书认定的事实是公安司法机关偏听偏信的结果，是

不客观也不公正的； “被害人 ”家属威胁证人刘桂春不许其出庭 ，

既显出了这份证据的真实性，也实属反常，证明本案的不寻常！

公诉人对事实认定的过程并不是以刘桂春的证人证言为基础的 ，

而是以王年成亲属的证人证言为基础，但是死者亲属的证言中，完

全没有“刘功选打王年成身体具体部位”的陈述，于是，侦查机关要

帮“被害人”一边圆场，就不得不逼刘功选承认“踢了腹部两脚”来弥

补，这应当就是公诉人认定事实过程的真相（在本辩护词最后一点

里，我在指出公安司法机关在本案侦查思路上的反常时，会具体谈

及本案涉嫌违法之处，在这不赘述）。

在这里，我不得不强调本案一个令人觉得蹊跷的事：曹泽达夫

妇阻碍证人刘桂春出庭！按正常情况，对证人证言的态度，被告人

一方一般比较抗拒，甚至想法阻碍证人出庭，证据越少对被告人越

有利；被害人一方毕竟是控方，需要周密细致的证据来证明受害的

事实，因此属主动收集证据一方，对证人的态度是比较主动和友善
的。本案恰恰相反，临开庭前两天，曹泽达夫妻竟到证人刘桂春家，

威胁他不许出庭，否则就要杀他的孙女，或者要死在他家。证人刘桂

春本来是愿意出庭的，结果不得不在威胁下放弃出庭！

我们暂且不说这种闹剧性的威胁证人、妨碍司法的行为，应该受

到的法律制裁，单就本案“被害人”一方阻止证人刘桂春、害怕其出庭

的行为来看，不正证明了证人刘桂春对本案很重要吗？刘桂春与死

者王年成一同在广东打过工，两人关系本来可以，他自述称王年成

为“年古”，而与刘功选一家反而没有什么特殊个人的关系，按理说

没有帮刘功选而故意说坏王年成的基础。试想本案如抽掉刘桂春的证

言，凭两边的亲属，能说清楚案发的过程吗？对刘功选的指控，又

如何能站得住脚？司法机关在双方亲属极为矛盾的陈述中，采信哪

一方？“被害人”家属怕刘桂春出庭，极不正常，原因就是公诉人的

指控是虚假的，是怕真实的证言的！请法院公正对待本案的证人证

言，公正地认定本案事实。

因此，起诉书认定的事实是公安司法机关偏听偏信的结果，是

不客观也不公正的，其指控“刘功选用拳头打了王年成的头部和腹部

并用右腿踢了王年成的腹部两脚”没有证据能予以证实，刘功选没有

实施犯罪行为。

（二）、犯罪指控明显不具排他性或唯一性，王年成可能死

于 本身疾 病的 自然发 作 ，可能是因打人同伙 误伤 或者自我用力

过 猛或不 当、 或 回家 途 中意外等引发或者加 重其自身疾病 而死

亡。未排除上述可能，如此指控显得完全违背常理
 1、王年成在现场没有受伤证据，更没死在现场。

从死者亲属的证言中我们可以看到，案发后，王年成身体没有

受伤，且从容驾驶摩托车离去，与证人王增强（医生）证言：“检查

后全身没有发现青紫肿胀等现象，仅是胸部乳房有少许红点”是相吻

合的，与衡阳南华大学所作的病理检验、衡阳市公安局所作的鉴定书

（见下面 3）所作的除胰腺炎外“内外无伤”也一致。也就是说，从现

场看，王年成并没有受伤，更没有死在现场。

2、病理检验和死亡鉴定表明王年成除了胰腺炎，既无外伤，

也无其他内伤。外力作用引发或者加重其胰腺炎几乎不可能。

2009 年 7 月 15 日，南华大学病理学教研室对王年成作了《病

理检验报告》（本辩护词简称“病理检验”），7 月 16 日，衡阳市公

安局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对王年成作了《法医学检验鉴定书》（本辩

护词简称“死亡鉴定”）。两次检验都说明王年成除了出血坏死性胰腺

炎外，身体内外并无异常（个别内脏，如胆道系统、十二指肠等未检

验，可推定为凭法医肉眼即可判断正常，无须检验）（尸检报告“尸

体表面没有损伤，解剖后尸体内没有被损伤的痕迹。”）。

根据解剖学知识，胰腺在身体的位置较深，外力不可能单纯伤

及胰腺，因为胰腺前面是胃，两侧分别是十二指肠与脾脏，后面是

背部，如要伤胰腺的话，受力方向的内脏必然先受伤。王年成既然内

外无伤，单纯从人体解剖学和力学的理论上讲，本案外力单独伤害

胰腺，太有点中国武侠中的“隔物打人”和“内功高手”的夸张手法来

形容案情了，在刑法上，这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结合本案“踢腹部
两脚”来看，这两脚如果能伤及胰腺，则必先伤胃或脾脏或十二指肠，

而王年成尸检，胃、脾脏是正常的（见病理检验“未见特异性病变”），

十二指肠也正常（未检），死亡鉴定肯定了“机械性暴力直接致死缺

乏依据”，但没有对王年成胰腺是否受伤、如何受伤给出结论（出血

坏死性胰腺炎的成因、何时产生、病情如何鉴定未涉及），那么，公

诉人至少应当证明出刘功选是如何隔物打胰的，否则，外力致伤胰

腺就无从认定。

阅 读 病 理 检 验 特 别 是 死 亡鉴 定 ，我 们 有 一 个 很强 烈 的感 觉

同 时因 公诉人 未 排除， 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罪与非罪的重要疑

点 ：既 然出血 坏死性 胰 腺炎不及时治疗，正常情况下几个小时

就 可能 死 亡，那 么， 王 年成完 全可能就是因该病自然发作 （而

不 是因什 么诱 因）， 根 据本案证据 ，也完全可以 确定，王年成

是 因不 自知或者 医生 的没有确诊延误 治疗而意外死亡的！显然 ，

要指控刘功选犯罪，这一点公诉人必须排除但其没有排除！

3、假使确 实存在死亡鉴定中说的 “胸腹部遭受过钝性外力

作 用 （ 徒 手 等 ） ”且 在 本 案 中 引 发 或 加 重 王 年 成 的 胰 腺 炎 ， 公

诉人并未查清是谁的外力。骑车回家、自身打人用力过猛或用力

不 当、同 伙王 满 青误 伤 等等，王年成都可能 遭受外力，公诉人

对上述外力的可能性未予排除。

（1）、单独骑车回家可能遭受 “钝性外力 ”

王年成并未死在打架现场，而是骑车单独离开的，对这一点，

控辩双方皆无争议。那么，公诉人没有查清王年成离开现场到回家之
间一个多小时的行踪[王年成“晚七时许”到现场（王满青、刘桂春等

人证言），根据上述证人提到的“打架三四分钟，不超过十分钟”推

算，王年成应在 19：30 时左右离开现场，王年成 21 时许回到家

（刘仁娥证言）。侦查部门如果认真负责，查王年成兄弟的电话记录

就可以很准确地推算出现场打架及王年成离开的时间，可惜案卷中

没有电话清单，因此也就无法准确查明本案案发时间及推算王年成

离开现场时间。未查清楚是侦查部门的失职]，没有形成一条完整的

证据链，不能排除这段时间其受外力损伤或其它侵害的可能，如摩

托车摔倒等。因为现场与死者家仅距 5-6 里路（不到 3000 米），死

者当时是骑摩托车离开的，是否出了什么事呢？中途出事，是完全

可能存在的，刘功选对此不应当承担责任，公诉人应当排除但未予

排除。

（2）、共同殴打刘功选时，王满青极有可能误伤王年成

在王年成打刘功选的过程中，王满青也冲过去了，且王满青证

言（P58）“我拽到他（王年成）右肩膀拉开他，冲过去拉刘功选…

…我冲过去把刘功选从沟里拽上来,顺手从地上捡一砖块,朝刘功选背

部猛打一下……”事发突然，打斗激烈，王满青完全有可能误伤王年

成引发或加重了王年成胰腺炎，刘功选对此不应当承担责任，公诉

人应当排除但未予排除。

（3）、王年成打刘功选时用力过猛或用力不当自伤或者加

重已有的胰腺炎

在殴打刘功选过程中，王年成是否因自己用力过猛，而引发或
加重了自身的胰腺炎呢？按死亡鉴定所言“胸腹部遭 受过钝性外力

作 用 （ 徒 手 等 ） ”， 徒 手 都 能 引 发 ， 何 况 激 愤 中 去 打 别 人 ？ 王

年成自伤的可能性大于别人外力作用造成伤害的可能。刘功选对

该一结果无需承担责任，公诉人应当排除但未予排除。

上述三种施加给王年成的外力，哪种可能性都不小于、甚至

大 于刘 功 选施 加外力 的可能，公诉 人指控前 应当明确排除，但

公 诉人对 此未 置一词 ， 未加以排除，何以能 确定就是刘功选施

加 的外 力？即 使王年 成 当场死亡，按目前的证据 ，都不能 完全

确定就是刘功选所为，何况若干个小时以后发病和死亡的呢？

综 上 所 述 ， 指 控 刘 功 选 故意 伤 害王 年 成 明 显 不具 排 他性 或

唯一性，完全违背常理

（三）、应当排除王增强诊治王年成与王年成受伤或者不受

伤而死亡之间的因果关系，但公诉人未予排除。

王年成死亡之前，曾经请王增强为其打过针，根据王增强和刘

仁娥的证人证言，这 里 就 引 发 我 们 的 另 一 个 罪 与 非 罪 重 要 的 疑

点 ：按一 般常 理说， 外 力造成损伤，王年成当场就会出现不适

反 应， 而 当时 王 年成 身 体状况好，回家（至少一个 多小时 ）后

只 是感觉 胸部 不适 （见王增强证言），为何打 针后才是腹部 “越

来 越 痛 ”呢？ （见刘仁娥证言）， 王年成完全可能不是因受伤而只

是死于自身疾病，也完全可能是死于医疗事故！况且，王增强在诊

疗过程中一直未能诊断出王年成的病因，存在误诊、漏诊而导致王年

成延误治疗从而死亡（死亡鉴定 “发生该疾病不及时治疗几小时便
会死亡”），这是很明确的：这些必须排除才能将责任分清，然而公

安人员并没有提取王增强的处方及当时使用过的药瓶等证据。令人不

解的是，不仅公安人员没查清，就连鉴定结论也避而不谈。

退一万步来说，假使外力能诱发出血坏死性胰腺炎，但不至于

死亡，正因为当时没有正确诊断，才导致延误治疗时间，最终导致

死亡结果出现。那么请问公诉人，患出血坏死性胰腺炎一定会死亡吗？

（当然不可能）。假使能引发的话，外力（包括 “刘功选外力 ”）

也 仅仅 是引发 了 王年 成 的胰腺炎， 只对引发王年成的胰腺炎负

责，不应对其死亡负责。这只是民事责任问题，而绝非要追究刑事

责任。

二、本案死亡鉴定不能采信。原因有二：第一，它是建立在

虚 构事实 上的推论， 不 真实；第二，其目的 既不在鉴定出真正

的 死亡原 因， 更 不在排 他（排除别的可能引 起死亡的因素 而确

定致死的真正原因），而在努力证明虚构的 “刘功选外力 ”与王

年 成胰 腺 炎发 生 与其 死 亡之间的因果关系， 实质上是一份因果

关 系的 鉴 定而非死亡原 因的鉴定，行使了审判职能（鉴别 因果

关系），超越其鉴定范围。

衡阳市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法医学检验鉴定书》摘

要：
一、绪论
3、案情简要： ……回家后即感胸腹部疼痛不适,躺下时疼痛加剧而坐立时疼痛缓
解 ……
三、论证
 5、根据委托单位提供的材料：2009 年 6 月 29 日晚上 8 时许，王年成因岳父母
家 建 房 一 事 在 竹 市 镇 东 湾 村 14 组 与 人 发 生 纠 纷 并 打 架 ， 胸 腹 部 遭 受 过 钝 性 外 力 作
用（ 徒手等） ，回家后 即感腹部 疼痛不适 ，且无暴 饮暴食和 酗酒史， 说明胸腹 部遭
受的外力作用与出血坏死性胰腺炎的发生或加重应有一定的关系。
综合以上分析认为，死者王年成系出血坏死性胰腺炎死亡， 2009 年 6 月 29 日
晚上 8 时许 的打架纠 纷与王年 成的出血 坏死性胰 腺炎的发 生应有一 定的关系 ，应为
引发王年成死亡的诱因。
四、鉴定意见
王年成系出血坏死性胰腺炎死亡。

对这份死亡鉴定，我们有如下观点：

（一）、该鉴定的基础事实部分查无实据，是虚构的，并在

虚 构 的 事 实 上 进 行 推 理 分 析 ， 最 终 “论 证 5”想 当 然 强 行 把 “刘

功选外力 ”（未提及亦未排除上面所说的 “意外死亡 ”、 “骑车外

力 ”、“误伤外力 ”及 “自身外力 ”，而是直接借案卷肯定 “刘功选

外 力 ”， 用 了 循 环 论 证 法 ） 与 诱 发 胰 腺 炎 联 系 在 一 起 （ 裁 判 了

本案的因果关系）。该鉴定的 “春秋笔法 ”使其具有文学性而不

具有证据的证明力。

该鉴定书中，案情简要部分“回家后即感腹部疼痛不适，躺

下 时 疼 痛 加 剧 ， 而 坐 立 时 疼 痛 缓 解 ”， 纵观全案，均无相关证据

有如此陈述。更重要的是鉴定人以此进行分析论证，如“论证”部分第

5 点再提到“ 回家后感腹部疼痛不适” ，我们现在不妨看看王增强和

刘仁娥的证人证言是如何描述的：
王增强 6 月 30 日接受公安机关问话笔录摘要：
问：你到王年成家里看到王年成当时是什么情况？
答：我先问王年成有什么事，他说他胸部有点痛。我问他痛得厉不厉害，他说不算蛮痛，
就是有点痛。他说是下午(6 月 29 日)打了架子后就有点痛.我就给他作了初步检查。检查后
没有发现有青紫肿胀等现象。之后我就给王年成开了药（氨基比林注射液、当归注射液、风湿
宁注射液）打针，打的是臀部肌肉注射，两边臀部各打了一针。打完针之后我又嘱咐王年成
和他妻子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可以及时跟我联系或者去医院。然后我就回家了。
问：你当时除了给王年成检查胸部以外还检查了其他部位吗？
答：没有。
 刘仁娥 7 月 13 日接受公安机关问话笔录摘要：
问：那你把王年成死亡之前在家中的情况详细讲清楚？
答：好的。2009 年 6 月 29 日晚上 21 时左右，我丈夫王年成骑摩托车从外面回来，
他把摩托车停好之后就进屋了，我见他打着赤脚进来，就问他怎么会打赤脚回来，今天他
出去时还穿着鞋子的。但他没有理我，也不说话，我喊他吃晚饭他还是不作声，没有去吃饭，
只是捧着肚子，表情很痛苦的样子，我就追问他，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还是不作声。
我又问他要不要喊医生来打针，他这才回答了一句“好”。于是我就通知了村里的乡村医生王
增强来，医生来了之后替我丈夫检查了一下，当时我在洗澡。我洗完澡之后医生告诉我说我
丈夫胸部上有红点，他给我丈夫打了两针之后就走了。过了有一会，我丈夫就到床上躺着了，
但还是捧着肚子，并告诉我说他肚子和胸部（注：“和胸部”三字是添加的）越来越痛了 [注：
这是一个疑点，见第 7 页一、（三），是否打针出了问题？]……

王增强是事发第二天接受调查的，他叙述得很清楚，王年成当

时只是感觉胸部有点痛。应当说这份证词是比较客观的。刘仁娥是 7

月 13 日退补后再接受调查的，且调查日期表明是死亡鉴定前三天

接受的问话，记录中刘仁娥三次提到“肚子”，最后一次记录者添加

上“和胸部”三个字（结合王增强的证词，刘仁娥可能也是说胸部，

但因为鉴定需要，记录者有目的地都记录成“肚子”，第三次觉得作

假太明显也不好，就干脆又添加了“和胸部”三个字——否则，有什

么必要添加呢？当然，这只是推定，不足为据）。很明显，无论办案

人员采信哪一份证言，死者“回家后即感胸腹部疼痛不适，躺下

时 疼 痛 加 剧 ， 而 坐 立 时 疼 痛 缓 解 ” 都是虚构，是办案人员根据需

要在两份证言的基础上加工杜撰的。我们明显可以看出，刘仁娥“肚

子”的陈述与王增强完全不一致，按认证规则，“肚子”是孤证，且是

王年成的妻子说的，因此刘仁娥关于“肚子”的描述不能作为认定本

案事实的依据的。侦查机关不但以此来认定事实，而且还添油加醋进

行虚构——在虚构的事实上进行推理而成推论，这样的结论有何证

据的证明力？
 （二）、认定 “刘 功选外力 ”是王年成出血坏死性胰腺炎的

诱因，使用了循环论证，越权裁判了 “因果关系 ”，很虚假，很

片面，不客观。

根据权威资料，引发该病原因有以下几种：① 胆组织疾部引发

该病，在我国高达 50%-80%；②胰管阻塞、病变；③十二指肠病变；

④酗酒、暴饮暴食；⑤手术与创伤；⑥药物。

尸检没有提取胆组织、十二指肠、胰管检查。对于村医治疗及所用

药物的事实也未提及。

在众多的诱发因素中，鉴定为何不先认真检查之后排除不可能

的结论以寻求准确的原因，却放弃其它可能诱发的原因不管而只凭

虚构的事实来专注于“刘功选外力”因素呢？我们很惊奇地看到，该

鉴定的论证和结论使用了循环论证法：公安司法部门用这份鉴定证

实王年成死于外力、“刘功选外力”的存在及其与王年成胰腺炎和死亡

的因果关系；该份鉴定的出台又是由公安司法机关提供案情（鉴定

案情简要应是委托机关提供的）证明“刘功选外力”是唯一作用于王

年成的外力。无论是“案情简要”的虚构事实，还是“论证”重点不在排

他，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一定要让王年成死在外力上，且“刘功选

外力”成为唯一外力、让这两者硬扯上“因果关系”来。该结论虚假、不

全面、不客观，不仅死因没有排除其他因素，病因也不具有排他性，

且“诱因”的主因、陈旧性还是新发生胰腺炎（后面阐述）都被忽略，

这应该是鉴定人故意而为，鉴定人这样做或许更能说明，鉴定是服

务于侦查机关“先捕后证”的要求，而不是站在客观居中的立场以专
门知识来解决案件疑难问题。否则，从常识和职业道德与纪律要求上，

鉴定人犯如此低级而严重的错误，是难以理解的！

3、死亡鉴 定 “论证 5”“胸腹部遭受的外力作用与出血坏死

性胰腺炎的发生或加重应有一定的关系 ”、 “应为引发王年成死

亡 的 诱 因 ”两 处 “应 ”字 ， 是 推测 的 语 气 ， 表示 不 能 完 全 确 定 ，

明 显表 达的是 不具有 排 他性的意见 ，体现了鉴定人因作假 而缺

乏底气。

该死亡鉴定结论部分“王年成出血坏死性胰腺炎死亡”并没肯定

“外力是该病发生时的诱因。 ”只在论证“ 5”中用了两个应：“ 胸腹部

遭 受的 外 力作 用 与出血 坏死性胰腺炎的发生或加重应有一定的

关系 ”、“应为引发王年成死亡的诱因 ”。“应 ”字在汉语言中表达

的 是 不 很 肯 定 的 推 测 ， “应 ”表 达 的 只 是 “很 可 能 ”的 意 思 的 加

重，还是 “很可能 ”的范畴。 鉴定书说“外力应是诱因”仅是一种对

死亡结果的推理，不具有排他性，更不能以此确定“外力”就是指刘

功选施加的，如前所述。我 们 前 面 对 王 年 成 正 常 发 病 而 “意 外 死

亡 ”的 疑 点 ， 对 外 力 有 多 种 可 能 的 疑 点 ， 也 许 正 是 鉴 定 人 不 能

排除也不敢排除，不能最终确定，鉴定人最终选择 “应 ”来表达

推测性观点的根本原因。而鉴定人用两个“应”，与司法鉴定文书明

确“是”与“不是”的要求不相符合，用这种鉴定来作为定案的依据，

是非出冤案、错案不可的！

4、有诱因就当然有主因。主因是什么？鉴定书未能鉴定出

来。
 王年成的出血坏死性胰腺炎究竟是陈旧性的还是新发生的？是

刘功选打出来的胰腺炎还是王年成原来就有，刘功选只是加重了它

的病情？换句话说，就是外力作用究竟是“发生”还是“加重”它了呢？

其次，“ 诱因” 究竟是“ 发生” 的诱因还是“ 加重” 的诱因？如果是“ 加

重”，那王年成的病又是何时发生、因什么原因发生、病的程度如何呢？

这些显然是量刑的重要情节，鉴定书未能鉴定，只用了笼统的“发生

和加重”；更加不能理解的是，诱因写出来了，导致胰腺炎的主因是

什么？有从就有主，这是基本道理。不讲清楚主因，诱因的责任又如

何分担？这样的鉴定，让人看了有莫名其妙之感。

综 上 所 述 ， 死 亡 鉴 定 是 在 虚 构 的事 实 上， “论 证 5”以不 具

有 排他 性的推 测，强 行 将王年成胰腺炎的产 生或 者加重及死亡

与 假 设 的 “刘 功 选 外 力 ”攻 击 联 系 起 来 ， 着 力 “鉴 定 ”了 两 者 的

“因果关系 ”而忽略了鉴定其真正死因、病因、病情等其他重要因

素。它与 公诉人的指控 在逻辑上构成了 “循环论证 ”——公诉人

需 要这 个 死亡 鉴 定来 指 控刘功选，而鉴定人又需要侦查机关对

刘 功选 的 指控 来完成 这 份死亡鉴定：这是一份滥 用鉴定权、为

“有罪推定 ”司法服务的鉴定，是不能采信的。

三、刘功选主观上无故意，也无过失，王年成的胰腺炎产生

或 加重、 后续 未被乡 村 医生确诊延误 治疗的死亡结果与刘功选

的行为无因果关系，刘功选对死者不承担任何责任。

从前面对事实过程的认定我们不难发现，打架的起因是曹泽达
不顾邻里安全违反承诺建房（见刘功仕证言），之后又招集外村女

婿等人到村里打刘功选，且打架现场，王年成和王满青作为凶手是

大获全胜。因此，打架的责任应当全部在王年成及其亲属。刘功选在

被两王殴打过程中实施挣脱逃跑行为，与王年成即使有肢体接触，

也是我们俗话所讲的“合理冲撞”，是一种纯粹意义上的本能自卫，

也是法律上允许的防卫范畴。且刘功选在事发前连王年成姓名都不知，

更无从知道王年成是否患出血坏死性胰腺炎（这一点连衡阳市公安

局的法医都没有在鉴定中说清楚，至今公检法司四家可能都不清

楚），也没有证据证明刘功选实施了足以引起或者加重该胰腺炎的

行为。死者完全是因其自身患病而导致了死亡结果的出现（鉴定结论

已经明确），也就是说刘功选的行为与死者的胰腺炎发生或者加重

及死亡结果没有因果关系，因此，刘功选对死者不负任何责任。打人

凶手打了人，现场趾高气扬且身体健康正常开车扬长而去，若干小

时后在自己家里死了，反而将被打的人抓起来问罪：这是哪里的王

法呀？

四、办案 人员在处理此案时，抱着 “有罪推定 ”的宗旨，侦

查思路反常，听信 “被害人 ”一方，导致本案程序违法且漏洞百

出，公安司法机关成为 “被害人 ”一方的代理人，显失法律的公

正 ——本案是一起典型的冤案和错案。

按“无罪推定”的正常侦查思维，本案王年成死了，应当从近及

远找原因：① 确定死因，死因首先要明确是意外病死还是伤害引发
或者加重其病情还是直接致其死亡，也就是明确有没有犯罪，② 排

除村医治疗过程的医疗事故或者医疗过错，③ 排除王年成单独驾摩

托离开打架现场到回家时间段的行踪及导致伤害的可能，④ 查清王

年成是否有该病病史和治疗情况、严重程度。上述四步皆排除后，随

后才是关注打架现场，⑤ 证实外力伤害的存在，⑥ （殴打刘功选，

攻防两方三人皆有外力可能）排除王年成两兄弟外力的可能，⑦ 证

明刘功选实施外力的证据确实充分：完成上述几个步骤后，才能将

“刘功选外力 ”与王年成出血坏死性胰腺炎的发生或者加重挂上钩，

且还应明确王年成的死亡与刘功选无关。如此思维，应当才是正常

（即公正和客观）的侦查思维。

然而，综观本案，如前所论述，我们不难发现本案的侦查思维

是反常的，是典型的“有罪推定”思维：①偏听偏信“被害人”一方的

言词，整个指控皆以“ 被害人”家属的言词作为认定事实的基础；②

逼刘功选承认对王年成实施了“外力”而不管该外力是否有其他证据

证实及其性质，③死因尚没有确定就要求捕人。这些都体现了侦查机

关因为该案死了人，偏听偏信后，产生了主观归罪的想法，而不考

虑客观事实与否。④最后发现证据可能不足，出现了明显的程序违法：

刘功选被逮捕之后，不允许其亲属会见，不将刑拘、逮捕通知书告知

家属（见 P39），不在审查起诉阶段告知家属请辩护律师的权利，

明显剥夺了刘功选及亲属的合法权益。程序违法显示了侦查司法机关

面对证据不足却坚持“有罪推定”的思维和行为。通过今天的庭审我们

不难看出，本 案 因 “有 罪 推定 ”思 维而 漏 洞百 出 ，公 安 司法 机 关
业已成为 “被害人 ”一方的代理人，而作为一个辩护人，我们洋

洋 洒洒地 全面论 证，唯 恐不形成整 个证据链条： 控辩似乎 错位 ！

显 失法 律 的公 正 。明 眼 人心知肚明： 本案是一起典型的冤 案和

错案。

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律师，面对强大的公安司法机关和可能的政

府压力，我最后不得不说：刘功选无罪，刘功选是本案最大的“被害

人”！

就打架事件本身而言，起因完全是死者王年成亲属无理，曹泽

达不顾当时的约定（刘功仕证言）硬要将二楼飞檐强出头，危及刘

功选土砖房舍安全，导致纠纷产生。事发过程中，王年成从外村且叫

人来，仗其年轻才 30 多岁，年轻力壮，先动手打刘功选，最终导

致本案的发生，结果也是王年成兄弟大获全胜，狠揍了刘功选一场，

追其负伤且落荒而逃。可以说本案从开始到最后，死者及其亲属皆无

理且逞强，在刘功选被打伤之后，连村邻都愤愤不平，要求曹泽达

出钱治刘功选。而王年成稀里糊涂死在家里后，办案人员只是迫使刘

功选认罪而无视死亡真相及刘功选被打的事实，这是完全不公平的。

王年成死了，我们深表同情。但不能因为死了人，就一定要追究

刘功选的刑事责任。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看到的不能仅仅是死亡结

果，关键要看死者的死亡结果与刘功选是否有刑法意义上的因果关

系，否则难免陷入“主观归罪，有罪推定”的怪圈，有悖法律的公平

与正义。归根究底，本案真正的“被害人”就是刘功选，刘功选合法权
益被侵害，公安人员漠然视之，试问这样公平吗？有公理吗？尤其

是我们的办案人员，试图通过使无辜的人受追究来达到所谓的社会

和谐稳定，这样会和谐吗？会稳定吗？

综上所述，恳请合议庭查清事实真相，还刘功选以清白，宣判

其无罪。

谢谢！

辩护人：

卜时彪

二〇〇九年十一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