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第一單元

莊子其人
 莊子其人
一、姓、名
二、國別、里籍
三、生卒年代
四、生平重要事蹟
（一）《史記》所記
嘗為蒙漆園吏、著書十餘萬言、不就楚
相聘
（二）《莊子》所記
妻子、弟子、友朋、貧窮、清高
 一、姓、名
《史記 ‧老莊申韓列傳》：「莊子者
，蒙人也，名周。」
 二、國別、里籍
• 漢代學者認為《史記》所謂「莊
子者，蒙人也」之「蒙」，為宋
國地域，故莊子為宋國人。又因
戰國宋地，西漢封為梁國，故
《隋書 ‧經籍志》自注，及陸德明
《經典釋文 ‧莊子序錄》，皆謂莊
子為梁國人。宋國之蒙地大致在
今商邱縣境內，戰國時與魏之東
南境及楚之東北境接壤。
 三、生卒年代
• 據史記所錄之君王推知：《史記 ‧老莊
申韓列傳》：「周嘗為蒙漆園吏，與
梁惠王、齊宣王同時。」又：「楚威
王聞莊周賢，使使厚幣迎之，許以為
相。」所提及三位君王：《史記》稱
莊子與梁惠王 (370~319BC) 、齊宣王
(320~302BC) 同時，又不接受楚威王
(339~329BC) 迎聘；故莊子生卒年代
約在 370~302BC 。馬敘倫《莊子年
表》因訂莊子生卒年為 369~268 年。
 四、生平重要事蹟
• 《史記 ‧老莊申韓列傳》：「莊子者，蒙人也，名
周。周嘗為蒙漆園吏，與梁惠王、齊宣王同時。
其學無所不闚，然其要本歸於老子之言。故其著
書十餘萬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漁父、盜跖、胠
篋，以詆訿（ㄗ ˇ ）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術。畏
累虛、亢桑子之屬，皆空語無事實。然善屬書離
辭，指事類情，用剽剝儒、墨，雖當世宿學不能
自解免也。其言洸（ㄍㄨㄤ）洋自恣以適己，故
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楚威王聞莊周賢，使使厚
幣迎之，許以為相。莊周笑謂楚使者曰：「千金
，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獨不見郊祭之犧牛乎
？養食之數歲，衣以文繡，以入大廟。當是之時
，雖欲為孤豚，豈可得乎？子亟去，無污我。我
寧游戲污瀆之中自快，無為有國者所羈，終身不
仕，以快吾志焉。」
 甲、嘗為蒙漆園吏
• 《史記 ‧老莊申韓列傳》謂：「周嘗為蒙漆園吏」
，「漆園」歷來學者皆解為邑里名，但地屬何處
有不同說法，《史記》以為在蒙地，故稱「蒙漆
園吏」；《史記正義》引《括地志》則以為在曹
州：「漆園故城在曹州冤句縣北十七里。」近人
又有將「漆園」解為「漆樹之園」，就是「當過
管漆樹的小吏」，崔大華《莊學研究》：「秦簡
中的漆園，不能只是種植漆樹的漆樹園，而可能
更主要的是製作漆器的作坊。漆園嗇夫不是行政
長官，而是工官。 ……莊子所任宋之漆園吏，相當
於秦之嗇夫。 ……《莊子》中多次記述到漆的生產
或用途，記述了許多手工勞動者的生活和技藝，
這些都可以印證莊子是一位熟悉當時的手工生產
，曾任宋國管理漆樹種植和漆器製作的吏嗇
夫。」
 乙、不就楚聘
• 《莊子秋水》載：「莊子釣於濮水，
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願以境
內累矣。」陳朝釋智匠《古今樂錄》
：「莊周儒士，不合於時，自以無用
，行欲避亂，自隱於山岳。後有達莊
周於湣王，遣使齎金百鎰以聘相位，
周不就。」此種失誤在把《莊子》寓
言當作史實。《韓非子 ‧喻老》，亦有
莊周諫楚威王事。
（二）莊子書中的莊子
甲、妻子
乙、弟子
丙、友朋
丁、貧窮
戊、清高
甲、妻子
莊子妻死，惠子弔之，莊子則方箕踞
鼓盆而歌。惠子曰：與人居，長子老
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
亦甚乎？莊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
，我獨何能無慨然，察其始而本無生
，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
而本無氣。雜乎芒忽之間，變而有氣
，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
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
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噭噭然隨而
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故止也。
乙、弟子
莊子行於山中，見大木，枝葉盛茂。伐木
者止其旁而不取也。問其故，曰：「無所
可用。」莊子曰：「此木以不材得終其天
年。」夫子出於山，舍於故人之家。故人
喜，命豎子殺雁而烹之。豎子請曰：「其
一能鳴，其一不能鳴，請奚殺？」主人曰
：「殺不能鳴者。」明日，弟子問於莊子
曰：「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終其天年
；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將何
處？」莊子笑曰：「周將處夫材與不材之
間。材與不材之間，似之而非也，故未免
乎累。 ……悲夫，弟子志之，其唯道德之鄉
莊周游於雕陵之樊，睹一異鵲自南方來者。
翼廣七尺，目大運寸，感周之顙，而集於
栗林。莊周曰：「此何鳥哉！翼殷不逝，
目大不睹。」蹇裳躩步，執彈而留之。睹
一蟬，方得美蔭而忘其身。螳螂執翳而搏
之，見得而忘形；異鵲從而利之，見利而
忘其真。莊周怵然曰：「噫！物固相累，
二類相召也。」捐彈而反走，虞人逐而誶
之。莊周反入，三日不庭。藺且從而問之
，「夫子何為頃間甚不庭乎？」莊周曰：
「吾守形而忘身，觀於濁水而迷於清淵。
且吾聞諸夫子曰：『入其俗，從其俗。』
今吾游於雕陵而忘吾身，異鵲感吾顙，游
於栗林而忘真。栗林虞人以吾為戮，吾所
以不庭也。」（山木）
莊子將死，弟子欲厚葬之。莊子曰：
吾以天地為棺槨，以日月為連璧，星
辰為珠璣，萬物為賚送。吾葬具豈不
備邪？何以加此？弟子曰：吾恐烏鳶
之食夫子也。莊子曰：在上為烏鳶食
，在下為螻蟻食，奪彼與此，何其偏
也。（列禦寇）
丙、友朋
惠子謂 （對 --- 說） 莊子曰：「魏王貽 （ㄧ ˊ ，贈送） 我大瓠 （ㄏㄨ ˋ ，葫
蘆） 之種，我樹 （種植） 之 （它） 成 （發育成長） 而實 （結實，指葫蘆；一說實際
充填，容納） 五石 （百二十斤為石） 。以盛 （ㄔㄥ ˊ ，承受） 水漿，其堅 （堅硬
度） 不能自 （自如、隨意；或曰自己） 舉也。剖之以為瓢 （ㄆㄧㄠ ˊ ） ，則
（而，原來是） 瓠 （ㄏㄨ ˋ ） 落無所容 （瓠大而平淺無處可容；無大水缸可容納此巨
瓢） 。非不呺 （ㄒㄧㄠ） 然 （虛大貌） 大也，吾為 （因為，或謂、以為） 其無
用而掊 （砸破） 之 （葫蘆） 。」莊子曰：「夫子固 （本來、實在） 拙於用
大 （大拙於用） 矣。宋人有善為不龜 （ㄐㄩㄣ） 手 （手裂如龜紋） 之藥者，
世世以洴 （ㄆㄧㄥ ˊ ，浮） 澼 （ㄆㄧ ˋ ，漂） 絖 （ㄎㄨㄤ ˋ ，絮） 為事。客聞之
，請買其方 （藥方） 百金 （以百斤金） 。聚族而謀曰：『我世世為洴
澼絖，不過數金；今一朝而鬻 （賣，出售） 技 （製造不龜手藥的技能） 百
金，請與之。』客得之，以說 （遊說） 吳王。越有難 （兵難、兵事）
，吳王使之將。冬，與越人水戰，大敗越人，裂地 （劃分土地） 而
（以，表目的，用來） 封之。能不龜手，一也；或 （有的） 以封 （以之得
封） ，或不免於洴澼絖，則所用之異也。今子有五石之瓠，何
不慮 （繫縛；思慮；治也挖空也） 以為大樽 （腰舟） 而浮乎江湖，而憂其
瓠落無所容？則夫子猶有蓬之心 （茅塞不通之心；或曰蓬有心而不通） 也
夫！」
惠子謂莊子曰：「吾有大樹，人謂之樗 （ㄕㄨ） 。其大
本 （主幹） 臃 （ㄩㄥ） 腫 （木瘤盤結） 而 （因而） 不中 （適合） 繩墨
（木匠用的墨線） ，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規矩 （圓規方矩） 。立
（矗立生長） 之 （於、在） 塗 （道路） ，匠者不顧。今子之言，
大而無用，眾 （世人） 所同去 （鄙棄） 也。」莊子曰：「子
獨不見狸狌 （ㄕㄥ，黃鼠狼） 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 （遨遊
之物） ；東西跳梁 （梁，踉，跳躍走躑；一曰跳過橫樑；一曰梁，獵取也）
，不避高下；中 （投入圈套） 於機辟 （ㄅㄧ ˋ ，機辟，捕獸器） ，
死於罔罟 （ㄍㄨ ˇ ）（捕獸網） 。今夫斄 （ㄌㄧ ˊ ） 牛，其大若
垂天之雲。此能為大矣，而不能執鼠。 （吳怡：先舉狸狌的
小用，不免於死；再舉犛牛的大而無用，反而保全生命。） 今子有大樹，
患其無用，何不樹之於無何有之鄉 （什麼也沒有的地方） ，
廣莫 （大） 之野，彷徨 （徘徊自得） 乎無為其側，逍遙乎寢
臥其下。不夭 （夭折） 斤斧，物無害者，無所可用，安
所 （那裡） 困苦哉！」 （吳怡：此段話仍然是以「無用」寫「至人無
己」。）（陳鼓應：篇末惠施與莊子的對話，說到用大與「無用之用」的意義。）
( 陳鼓應：才智之士應知藏鋒，妙策莫過於無用。世人往往以實用為權衡價值之標
準，從莊子的哲學來看，無用之用有幾層含意： 1. 藉此說以抒發自己的心事。 2.
世人限於小知無知，不識大才大用，他們拙於大用。 3. 不為世所用，對己有大益
處，尤其不為統治階級所用者。此於人間世才大加發揮。莊子強調無用，並非提倡
廢物，也非頹唐心境，乃提醒才智不可為人所役用，否則後患無窮。 )
 惠子 （好辯） 謂莊子曰：「人故無情乎？」莊子曰
：「然。」惠子曰：「人而無情，何以謂之
人？」 （人的本質何在？） 莊子曰：「道與之貌，天與之
形，惡得不謂之人？」 （存在先於本質） 惠子曰：「既謂
之人，惡得無情？」 （莊子瞭解其情的內涵，然後說明這種情非本質，
無情才是本質） 莊子曰：「是非吾所謂 （無） 情也。 （這種情是
存在的，但非本質。無情才是本質。） 吾所謂無情者，言人之不以
好惡 （喜好厭惡、執著、嗔怒、得失） 內傷其身 （向內傷害身體心靈、讓自
己不快樂、煩惱）（亦即有好惡情感，但是不會起煩惱心） ，常因自然 （隨緣
不強求、無所求、放下、無所得） 而不益生 （增添生出，有為欲望，沒有期望、
沒有慾望我執） 也。」惠子曰：「不益生 （沒有慾望、想要長壽、
想要活下去） ，何以有其身 （保存生命、讓自己生命活下去） ？」莊
子曰：「道與之貌 （超越的存在給您面貌） ，天與之形 （上天給
您外型） ，無以好惡內傷其身 （沒有因為好惡情緒，讓自己起煩惱，這
便是理想的人） 。 （當然可以保住自己生命） 今子 （有為益生外逐） 外乎子之
神 （讓精神外露） ，勞乎子之精 （生命的精華已經用光） ，倚樹而吟
，據槁梧 （枯的梧桐樹） 而瞑 （眠） 。天選之形 （天生汝身體） ， （然
而） 子以堅白鳴 （外耗其心神於堅白論，與生命無關且有害） 。」（德充
符）
 莊子與惠子游於濠梁 （濠水之橋） 之上。莊子 （情
景交融） 曰：「鯈 （ㄔㄡ ˊ ） 魚出游從容，是魚之
樂也。 （旁觀的欣賞之主觀的投射，猶農家樂；魚可能餓肚子，在找東
西吃，相互埋怨鬥嘴，除非具有神通，否則都是主觀的感受，非真正對象的
狀態。） 惠子 （是邏輯學家、科學家，實事求是） 曰︰「子非
魚，安知魚之樂？」莊子 （若具神通則我能知魚樂） 曰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惠子
（不同種類、個體間，實情的傳遞有困難） 曰「我非子，固不
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
全矣！」 （您不知道我，在邏輯上並不表示，我也不知道魚。莊子若
如是反駁便對了。） 莊子 （強詞奪理；莊子沒有科學邏輯頭腦，腦筋不清
楚。） 曰：「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
（此句未承認魚樂，也未承認莊子知道魚樂，而是問如何知道？如何知道不表示您知道
，甚至是懷疑您知道，故是莊子錯誤理解惠子的意思，惠子應該反駁，以惠子的頭腦，
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
當還有下文 --- ） （即使是
問如何知道的意思是已經肯定您知道，但問您用什麼方法知道，您當該說我用何種方法
，而非再度將問題語意改變為：在哪一個地方知道，因為在那裡知道無關緊要，並非問
題核心，故是頓詞，好比您今年幾歲，我家有一隻狗，答非所問。） 我知之濠
上也。 （遁辭，未針對問題回答。） 」（秋水）
莊子送葬，過惠子之墓，顧謂從者曰
：郢 人堊 慢其鼻端，若蠅翼
（ㄧㄥ ˇ ） （ㄜ ˋ 漆也）

，使匠石斲之。匠石運斤成風，聽而
斲之，盡堊而鼻不傷，郢人立不失容。
宋元君聞之，招匠石曰：嘗試為寡人
為之。匠石曰：臣則嘗能斲之。雖然
，臣之質 死久矣。自夫子之死也，
（對）

吾無以為質矣。吾無與言之矣。 （徐無鬼）（特

技表演，神乎其技，大衛魔術。懷念肯定好友，有情有義。憲兵學校表演步槍射擊撲克牌、抽煙）
丁 、貧窮 （財窮志不窮，雖然貧淡但活得很快樂。）
莊周家貧，故往貸粟於監河侯 （高利貸、地下錢莊） 。
監河侯曰：諾 (NO) ，我將得邑金 （賦稅） ，將貸
子三百金，可乎？ （只要用存款零頭便綽綽有餘，不借不直接說不借
，拐灣摸角的說，直接說露骨，不夠藝術，要您知難而退，這樣聽了讓人更氣憤） 莊

子忿然作色曰 （若是別人摸摸鼻子就走了，莊子講一個故事，回應他太過
份了，但沒有叫罵） ：周昨來，有中道而呼者。周顧

視車轍中有鮒魚焉；周問之曰：鮒魚來﹗
子何為者邪？對曰：我，東海之波臣也。
君豈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諾。我
且南遊吳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
？鮒魚忿然作色曰：吾失我常與 （常相與） ，我
無所處。吾得斗升之水然 （則） 活耳，君乃言
此，曾不如早索我於枯魚之肆 （市場） 。 （外物）（莊子
不喜謾罵，喜用故事說話，用比喻法）（德與福；心術誠邪與際遇好壞；心安理得與正氣磅薄；窮

苦潦倒與無言見父老；一為己可改變，一非掌握於己。在乎前者，不要注意後者。）
莊子衣大衣而補之，正緳 繫履
（ㄐㄧㄝ ˊ ，帶。）

而過魏王。魏王曰：何先生之憊也？
莊子曰：貧也，非憊也。士有道不能
行，憊也；衣弊履穿；貧也，非憊也
；此所謂非遭時也。（山木）
戊、清高：
惠子相梁，莊子往見之。或謂惠子曰
：莊子來，欲代子相。於是惠子恐，
搜於國中 （ MBJ ） ，三日三夜 （全國大掃黑、春安演習、肅
周專案） 。莊子往見之曰：南方有鳥，其名

為鵷鶵，子知之乎？夫鵷 （ㄩㄢ） 鶵 （ㄔㄨ ˊ ）

，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
，非練實 （竹實） 不食，非醴泉不飲。於是
鴟 （ㄔ） 得腐鼠，鵷鶵過之，仰而視之曰
：嚇（ ㄏㄜ ˋ ） ，今子欲以子之梁國嚇我邪。
（秋水） （喜挖苦人、諷刺。）（一為有情有義，一為名利中人，很諷刺。
會錯意，誤解別人好意，用自己的有色眼鏡看人。兩個價值觀不同者在一起，便會如此
；王茂穗的女友鬼鬼祟祟。）
 宋人有曹商者，為宋王使秦。其往也
，得車數乘；王說之，益車百乘。反
於宋，見莊子曰：夫處窮閭阨巷 （貧民窟）
，困窘織屨，槁項 （乾枯脖子） 黃馘 （ㄒㄩ ˋ ，臉。）
者，商之所短也 （最大的缺點，自吹自擂。） ；一悟萬
乘之主而從車百乘者，商之所長也。
（吹噓，自吹自誇，看不起別人，眼睛長在頭頂，陶醉在自己的好運中。） 莊子

曰：秦王有病召醫，破癰 （ㄩㄥ，瘡也。） 潰痤
（ㄘㄨㄛ ˊ ） 者，得車一乘；舐 痔
（ㄕ ˋ ，舔也） 者（ㄓ ˋ ）

，得車五乘，所治愈下，得車愈多。
子豈治其痔邪？何得車之多也？子行
矣﹗（列禦寇） （莊子不放過挖苦教訓，挖一個坑讓他跳。當時代都是些
 或聘於莊子，莊子應其使曰：「子見
夫犧牛乎？衣以文繡，食以芻 （ㄔㄨ ˊ ，草
也。） 叔 （豆類。） ，及其牽而入於大廟，雖
欲為孤犢 （ㄉㄨ ˊ ，無人看顧的小牛。） ，其可得
乎！」（列禦寇） （世俗價值與自然天年；反省生命的真
意，得不償失，得到世俗價值，失去生命的大價值。）（自由與榮華；生命
與留名青史）
莊子釣於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
焉，曰：願以境內累矣。莊子持竿不
顧曰：吾聞楚有神龜，死已三千歲矣
，王巾笥 （ㄙ ˋ ，竹器。指以竹器裝，以巾飾覆蓋。） 而藏之廟
堂之上。此龜者，寧其死為留骨而貴
乎？寧其生而曳尾於途中乎？二大夫
曰：寧生而曳尾於途中。莊子曰：往
矣，吾將曳尾於途中。（秋水） （世俗價值最
大為宰相，國君有命屬世襲，宰相與曳尾於途中之烏龜何者得到真價值？自利與利他；
菩薩與自了漢；紅塵名利打滾 —自了漢 —菩薩；若環境險惡，或己之能力不足，則另當
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