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No 11 四 川 水 利 ・2 5 ・

都江堰发展与保护中的若干问题探讨
吴平勇
( 四川省都江堰管理局 , 都江堰市 , 611830)

　　【摘 　要】 　文章依据都江堰工程 2000 多年的发展事实和今天灌区经济的发展要求 , 围绕发展与保

护问题 , 探讨了都江堰工程经久不衰的根本原因 ; 都江堰工程与世界遗产的关系 ; 都江堰目前所面临的水
问题 ; 建设紫坪铺水库和杨柳湖水库的作用 。
【关键词】 　都江堰 　发展 　保护 　探讨

1 　都江堰经久不衰的根本原因 渠首工程冲毁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 , 都江堰水利

都江堰建于公元前 256 年 , 距今有 2259 年的
历史 。与它同时期的广西灵渠 ( 公元前 219 年 ) 、
陕西郑国渠 ( 公元前 246 年 ) , 无论在规模上还是
在历史作用上都无法与之相比 。都江堰历经二千多
年风雨 , 不仅没有堙灭 , 反而还在不断扩大规模 ,
灌溉面积从建国初的 1817 万 hm2 发展到现在的
6713 万 hm 。都江堰灌区最终规模为 100 万 hm 。
2 2
接受都江堰供水的不仅是农田 , 还有近 2000 万人
口 , 成都市的工业 、生活 、环境用水 , 青白江的工
业 、生活用水 。都江堰水利工程是四川省不可替代
的最重要的水利基础设施 。
迄今为止 , 世界水利史上没有一个水利工程能
经二千多年而不衰 , 究竟是什么原因 ? 是都江堰工
程本身还是都江堰的治水思想 、都江堰的水文化 ?
笔者认为 , 都江堰工程本身虽然重要 , 但它只是都
江堰治水思想的物化而已 , 它不断变化的外在形态
正是都江堰治水思想不断深化的具体体现 。真正经
久不衰 、传承千年的应该是都江堰的治水思想 , 都
江堰的水文化 。了解都江堰发展史的人都知道 , 都
江堰始建之初 , 除宝瓶口以外 , 鱼嘴 、飞沙堰以及
百丈堤 、平水槽 ( 现已封闭 ) 、人字堤等工程无论
在形式上 、结构上甚至位置上都与现在的都江堰不
同 。1933 年 10 月 9 日 , 岷江上游地震湖崩塌引发
的洪水将都江堰渠首工程完全冲毁 , 洪水冲开离堆
公园成河 , 现在离堆公园中的荷花池就是那场洪水
肆虏的遗迹 。1964 年岷江洪水也基本上将都江堰
工程不断地修了毁 、毁了修 , 是人与自然此进彼
退 、和谐共存的一个动态过程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
都江堰 ( 包括鱼嘴 、飞沙堰 、宝瓶口 、外江闸 、内
江闸群 、工业引水拦水闸等 ) , 其实都是采用了现
代工程技术和建筑材料 , 对历朝历代治水先贤的治
水思想不断总结 、完善 、发展的结果 。都江堰在漫
长的实践中还形成了杩槎 、竹笼 、干砌卵石等的治
河工艺 。浓缩了千百年治水经验总结出的 “三字
经”、
“六字决”、“八字格言”, 形成都江堰独特的
治水思想 。都江堰长期形成的管理机构和特有的管
理办法 , 同样构成了都江堰水文化的一部分 。如汉
灵帝时 ( 公元 168 年) 已设置 “都水椽”和 “都水
长”等水利官员 , 专门负责维修管理都江堰渠首工
程 ; 三国时期 , “诸葛亮北征 , 以此堰农本 , 国之
所资 , 以征丁千二百人主护之 , 有堰官”。这些机
构的设置对于都江堰历经二千多年而不衰发挥了重
要作用 。可以说 , 都江堰所体现的不仅仅是李冰的
个人智慧 , 更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华民族勤劳与智慧
的结晶 。
都江堰由于在世界水利史上的重要意义 , 作为
文化遗产于 2000 年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有专
家说 , 世界遗产的特性是不可再生 , 不可逆转 , 极
其脆弱 。这种说法对其它世界遗产无可厚非 , 但对
于都江堰来说 , 却有失偏颇 。可以大胆设想 , 假若
岷江突然出现特大洪水 , 又将都江堰冲毁 ( 即使紫
坪铺水库建成后 , 这种可能性仍然存在 ) , 世界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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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都江堰是否就毁灭了呢 ? 其实 , 凭借现代的工程
技术 , 依靠都江堰的治水思想 , 可以在很短的时间
内恢复都江堰水利工程原貌 。洪水可以毁掉都江堰
工程本身 , 但却不能毁掉都江堰的治水思想 。
因此 , 真正传承千年的并不是都江堰水利工程
本身 , 而是都江堰的治水思想 , 是都江堰的水文
化 。都江堰的 “三字经”、“六字决”、“八字格言”
都不是都江堰创建之初时的产物 , 而是在漫长的历
史长河中逐步形成的 , 总结 、发展 、完善 、动态演
进才是都江堰的精髓 。都江堰水利工程仅仅是都江
堰治水思想的外在物化而已 , 它具有鲜明的时代特
征 。不了解都江堰的发展史 , 不顾都江堰正在发挥
的巨大功能 , 不科学地认识都江堰三大工程的作
用 , 片面理解世界遗产的定义 , 对都江堰进行与其
它世界遗产 ( 如长城 、莫高窟等) 类似的保护 , 这
不是辩证的观点 , 而是形而上学的观点 。这种保护
不仅不能真正保护都江堰 , 反而会限制都江堰的发
展 。离开了都江堰作为水利工程的功能而去谈都江
堰的保护 , 就好比无源之水 , 无本之木 。
都江堰不仅是一个可供观瞻的历史文物 , 更是
一个发挥着巨大社会经济效益的无可替代的社会基
础工程 。它应该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 , 没有发
展 , 就没有现在的都江堰 。
我们应该既是都江堰的保护者 , 更是都江堰的
建设者 。
2 　都江堰水利工程和世界遗产的关系
从广义上讲 , 都江堰水利工程应该指都江堰渠
首工程和都江堰灌区工程 。
都江堰渠首工程包括主体工程的鱼嘴分水堤 、
飞沙堰 、宝瓶口以及 1974 年修建的外江闸 、1992
年修建的工业引水拦水闸 , 辅助工程的百丈堤 、二
王庙顺埂 、人字堤溢洪道 , 还包括内江仰天窝群 ,
蒲柏闸 、走江闸 、工业引水暗渠及其进出口闸群 ;
外江沙黑河闸 、小罗堰闸 、漏沙堰闸 。都江堰灌区
工程包括平原直灌区的蒲阳河 、柏条河 、走马河 、
江安河 、府河 、毗河 , 人民渠 、东风渠 、沙沟河 、
黑石河 、西河 、三合堰 , 黑龙滩水库 、龙泉山水
库 、通 济 堰 等 工 程 , 范 围 涉 及 7 市 37 县 ( 市 、 《四川省都江堰水利工程管理条例》的规定 , 对都
区) 。截至 1998 年 , 全灌区已建成干渠 37 条 ,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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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km ; 分干渠 60 条 , 长 1625km ; 支渠 272 条 ,
长 3627km ; 斗渠 2848 条 , 长 11847km 。斗渠以上
建筑物 4189 万处 。其中 , 干渠工程有水闸 998 座 ,
隧洞 334 座 , 渡槽 415 座 , 涵洞 964 座 , 倒虹管
91 座 。蓄水设施有大型水库 3 座 , 总库容 8178 亿
m3 ; 中型水库 11 座 , 总库容 3126 亿 m3 ; 小型水
库 594 座及堰塘 713 万多处 , 总蓄水能力 17155 亿
m3 。这些工程纵横交错 , 密如蛛网 , 形成羽毛状
的灌溉渠系 。都江堰渠首工程与都江堰灌区工程共
同构成了一个巨大的自流灌溉体系 , 这在全国乃至
全世界都是绝无仅有的 。都江堰工程 , 为幅员面积
达 28591km2 、人口达 195313 万人的都江堰灌区的
工农业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 是我省经济社会可持
续发展的巨大支撑 。所以 , 对都江堰工程的认识 ,
不能仅仅局限于通常所说的都江堰渠首工程 , 而应
从广义上来理解 。
从都江堰申报世界遗产的四个方面 ( 意义 、比
较分析 、真实性与完整性 、提名申报的根据准则 )
中可以看出 , 都江堰因其在世界水利史上的重要地
位 、独特的开创性 、悠久的历史 , 被作为人类文明
的结晶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加以保护 。这里的都江堰
指的是都江堰渠首 。2002 年 1 月 18 日 , 四川省第
九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七次会议通过
的《四川省世界遗产保护条例》, 为都江堰的保护
提供了法律支持 。对都江堰的保护应该与其它世界
遗产的保护有所区别 , 对都江堰的保护不是单纯指
对渠首工程的保护 , 更不是要把渠首工程固化下
来 , 而是保护其巨大的文化价值 。1997 年 6 月 16
日 , 由四川省第八届人大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七次会
议通过的《四川省都江堰水利工程管理条例》, 早
已明确四川省都江堰管理局负责都江堰水利工程的
统一管理和水量的统一分配和调度 。为了不混淆世
界遗产的保护与都江堰建设管理的含义 , 《四川省
世界遗产保护条例》第二十五条对都江堰水利工程
作了专门规定 : 都江堰水利工程的建设 、管理和保
护按《四川省都江堰水利工程管理条例》的规定执
行 。因此 , 按照《四川省世界遗产保护条例》和
江堰水利工程的保护不能片面的理解为绝对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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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应按照《四川省水资源总体规划》及《四川省都 将随着灌区经济发展 , 社会综合需水量的增加 , 供

江堰总体规划》的要求 , 并根据灌区的经济社会发 需矛盾将更加突出 。另外 , 岷江来水在年内分配不
展的需求来进行建设和管理 。 均 , 5～10 月约占全年径流的 7512 %～ 7911 % , 6
3 　新世纪都江堰面临的水问题 ～9 月主汛期约占全年径流的 5219 %～5813 % , 历
都江堰虽然可以称为 “天人合一”、“巧夺天 年 11 月～次年 4 月为枯水期占全年的 2418 % ～
工”, 但它毕竟是经过两千多年的历史逐步发展起 2719 % 。
来的 , 在兴建和发展的漫漫过程中 , 没有 、也不可 目前 , 都江堰内外江引入水量 93187 亿 m3 ,
能预先进行完整的规划和设计 。随着都江堰灌区经 占岷江来水的 6313 % , 已达到国际公认的水资源
济社会的发展 , 都江堰除了承担农业用水外 , 还要 承载能力的极限 。但是由于岷江来水年内分配不
承担工业用水 、城市生活用水 、环境用水 、发电 、 均 , 引入水量中丰水期较多 , 枯水期 1 ～ 5 月平原
养殖等综合用水 。 直灌区几乎年年缺水 , 多年平均缺水 3124 亿 m3 ,
都江堰目前所面临的水问题 , 概括来说有资源 P = 90 %的大旱年缺水 7132 亿 m3 , 缺水时段主要
问题 、工程问题和管理问题 。 在 2～5 月 。
　311 　水资源问题 都江堰灌区随着城市建设的不断发展 , 对水的
岷江具有丰沛的水资源 , 多年平均共 290 亿 需求量与日巨增 。目前 , 都江堰给成都市工业和生
m ( 径流总量为 253122 亿 m , 地下水 36178 亿
3 3
活供水 28m3 / s , 给青白江工业供水 16m3 / s , 共计
m3 ) 。其中 , 岷江上游来水 148 亿 m3 , 占总资源的 34m3 / s , 年供水量近 11 亿 m3 。按都江堰总体规
5018 % , 为都江堰灌区的主力水源 。但根据岷江 划 , 远期成都市工业生活供水将增至 50m3 / s 。枯
50 余年实测资料 , 经时段逐年分析 , 岷江来水有 水期还要增加环境供水 20m3 / s , 年增供水 3115 亿
逐年减少的趋势 ( 见表 1) 。从水资源总量来看 , m3 。但近年岷江来水最枯流量仅为 68m3 / s , 加上
　表 1 岷江上游太平驿 、映秀湾 、渔子溪等径流式电站调
峰运行 , 造成上游来水涨落频繁 , 呈脉冲状态 , 更
岷江来水 月平均
年 　　代 最小流量 备 　　注 增大了灌区调度的困难 。所以 , 目前都江堰的现状
亿 ( m3 ) ( m3 / s)
是无法满足灌区用水需求的 , 缺水问题已成为制约
三 、四十年代 162 154 灌区工农业发展的瓶颈 。
五十年代 155 146 　312 　工程问题
六 、七十年代 152 136 工程问题可分为两个方面 : 一是都江堰渠首上
八十年代 142 117 游岷江无调节水源的工程 , 给水资源的优化配置带
1998 年最小流量 来困难 ; 二是灌区工程老化 、跑水 、冒水 、漏水 、
九十年代 11418 128 有低于 100m / s
3
渗水 , 造成水资源损失较大 。
的历史最低值 水资源的开发利用 , 既要考虑当前的需求 , 又
全灌区人口 195313 万人 , 现有耕地 94183 万 hm , 2
必须考虑资源本身的承载能力和对环境的影响 。从
3
人 均 水 资 源 量 为 1480m , 亩 均 水 资 源 量 为 水量利用方面来看 , 岷江水资源的开发程度达到了
3
2040m , 分别为全省平均值的 40 %和 44 % ; 人均 3914 % 。按照国际通行的标准 , 河流本身的开发利
3
径流量为 1300m , 亩均径流量为 1780m , 分别占 3
用率不得超过 40 % , 都江堰水资源开发利用程度
全省的 43 %和 47 % , 均低于国际公认的警戒线 。 已较高 。在都江堰 290 亿 m3 水资源的构成中 , 岷
如再加上新增毗河规划区的耕地面积和人口数量 , 江上游来水 14713 亿 m3 , 为灌区的主力水源 ; 成
人均 、亩均拥有的水资源量和径流量还要低得多 。 都平原水资源 58196 亿 m3 , 包括地表径流 2419 亿
因此 , 都江堰灌区的水资源在总量上是不足的 , 并 m3 , 地下水 34104 亿 m3 ; 丘陵灌区水资源 46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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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 m3 , 包括地表径流 43178 亿 m3 , 地下水 2174
亿 m ; 边缘山区河流 37122 亿 m 。成都平原地表
3 3
径流由于三水转化复杂 , 平原区纵横渠网化 , 河床
多是第四系松散堆积层 , 透水性大 , 地表径流一部
分直接进入灌溉渠系 , 一部分渗入地下通过河床回
归 , 又汇合于都江堰的直灌水中 , 无法开发单独利
用 。地下水的开采量目前已达 9186 亿 m3 , 占可开
采量的 29 % ; 个别地区大量开采地下水已经造成
了严重的环境问题 。丘陵区现有工程已拦蓄当地径
流的 60 % , 要进一步提高利用程度 , 投资将非常
大 。边缘山区河流水资源的 50 %～ 70 %集中在汛
期 , 枯水期设计年可提供水量 517 亿 m , 目前这 3
部分水量已为 518 万 hm 农田所利用 。边缘山区
2
枯水期水量不足的矛盾可采取修建蓄水工程的措施
解决 。
通过分析 , 依据岷江上游水源具有的优越自然
地理条件 , 径流年际变化不大 , 水量稳定 , 现状条
件下 , 只要在岷江上游修建调节性的水利枢纽工
程 , 对岷江水量进行调峰补枯 , 确保宝瓶口进水
530m3 / s , 即可使宝瓶口比现状条件下多引水量约
3
22 亿 m 。这对合理开发灌区水资源 , 实现都江堰
水利的可持续发展 , 促进灌区乃至四川省经济 、社
会和环境的协调发展 , 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
都江堰灌区的工程 , 多是 50 年代至 70 年代修
建 。特别是丘陵扩灌区 , 是 70 年代在 “人定胜天”
的指导思想下修建的 , 多属边设计 、边施工 、边修
改的 “三边”工程 , 设计标准低 , 渠道及输水建筑
物过水能力不足 , 很多达不到原设计过流能力 。施
工队伍也多是由受益地区的农民组成 , 施工质量较
差 , 运行几十年后 , 工程老化 , 渠道渗漏 、垮塌 ,
边坡崩塌堵塞渠道等现象严重 , 灌区工程被水利部
评为 “二类老损工程”。按都江堰总体规划 , 都江
堰续建配套与节水改造工程计划投入 155 亿元 , 分
三期完成 , 将对灌区现有病害工程进行续建配套与
节水改造 。经计算 , 1998 年都江堰灌区灌溉面积
6617 万 hm , 在保证率 P = 90 %情况下 , 需都江堰
2
供水 92118 万 m ( 其中 , 灌溉 77116 亿 m , 工业
3 3
生活 10102 亿 m , 其它 5 亿 m ) 。到规划远期的
3 3
2020 年 , 都江堰灌区节水改造完成后 , 灌溉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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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系数将由目前的 01432 提高到 01558 , 灌区灌溉
面积达 100 万 hm2 ; 在同样保证率的情况下 , 灌区
需都江 堰 供 水 总 量 为 91183 亿 m3 ( 其 中 , 灌 溉
60134 亿 m3 , 工业生活 23135 亿 m3 , 环保 3114 亿
m3 , 其它 5 亿 m3 ) 。由此可见 , 在 2020 年都江堰
灌区灌溉面积增加近 3313 万 hm2 的情况下 , 农业
用水量不仅没有增加 , 反而减少 16182 亿 m3 。加
上工业 、生活用水的增长 , 还加上环保供水 , 2020
年都江堰总供水量比 1998 年减少 0135 亿 m3 。都
江堰灌区可通过工程手段实现开源与节流并重的方
针 , 既要满足灌区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 , 又要提高
整个灌区的水资源承载能力 。
　313 　管理问题
一是按照资源水利的思想 , 对水资源进行统一
管理 , 有利于水资源的开发 、利用 、治理 、配置 、
节约 、保护 。对都江堰灌区而言 , 必须按《四川省
都江堰总体规划》要求 , 优化工农业之间的配置关
系 , 大力推广农业节水灌溉 , 新增用水企业的产值
耗水量必须达到节水要求 , 城市排污总量及污水回
用 、先用后耗等措施来实现都江堰水资源的可持续
利用 。
二是市场经济体制下的水价机制及水费征收体
制的建立和完善 , 依据经济杠杆逐步建立节水社
会 , 同时使水利工程的建设从目前由国家无偿投入
的机制过渡到多元投入 、民主管理 、收益合理的符
合市场经济要求的现代运行机制 。
三是水利管理法制化的探索 , 实现依法制水的
目标 。
四是水利信息化 、自动化管理系统的建立 。
为灌区社会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 为全面实现小
康社会的目标 , 作为四川省社会经济的重要支撑 、
不可或缺的基础设施的都江堰 , 必须与时俱进 , 实
现可持续发展 。对都江堰进行系统的改造和完善是
必要和紧迫的 。
4 　紫坪铺水利枢纽工程和杨柳湖水库工程
的作用
　411 　紫坪铺水利枢纽工程
紫坪铺水利枢纽工程位于岷江上游 , 都江堰城
西北 9km 处 。都 江 堰 以 上 为 岷 江 上 游 , 河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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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km , 落差 2062m , 流域面积 23037km2 。紫坪 运行 , 一是影响了都江堰渠首工程的配水 ; 二是改

2
铺水利枢纽工程坝址以上流域面积 22662km , 占 变了岷江上游天然河道的自然流态 , 给都江堰水利
3
岷江上游面积的 98 % ; 多年平均流量 469m / s , 年 工程造成危害 。
3
径流量总量 148 亿 m , 占岷江上游总量的 97 % ; 紫坪铺水库建成运行后 , 如果没有杨柳湖工程的
控制上游泥沙来量的 98 % , 工程能有效地调节上 反调节 , 这种负面影响将有增无减。枯水期夜间河道
游水量 、洪水和泥沙 。 可能完全断流 , 而白天电站调峰河水时涨时落 , 水位
工程正常蓄水位 877100m , 相应库容 9198 亿 变幅加剧 , 给灌区内各干渠闸门调度带来很大困难 ,
m , 校核洪水位 883110m , 总库容量 11112 亿 m ,
3 3
还影响到成都地区、青白江地区的城市及工业供水以
属于大 ( 一) 型水利枢纽工程 。主要建筑物等级为 及 6713 万 hm2 农田灌溉用水的顺利输送。这两个工
1 级 , 工程按 1000 年一遇洪水设计 , 洪峰流量为 程 , 一开始就是作为姊妹工程设计的 , 离开了二者联
3
12700m / s 。 合运行 , 谁的功能和效益都难以实现。
工程 的 建 成 , 将 提 高 都 江 堰 设 计 灌 溉 面 积 杨柳湖原规划库容 1700 万 m3 。为保护世界文
7214 万 hm2 耕地的灌溉供水保证率 , 设计枯水年 化遗产都江堰 , 设计部门反复征求社会各界的意
枯水期增加灌溉供水量约 4137 亿 m ; 还将为毗河 3
见 , 并将坝址向上游移出了保护区 。通过对杨柳湖
丘陵扩灌区 2019 万 hm 灌溉面积提供水源 ; 向成
2
水库系统枯水年日内水量平衡得出的结论 , 要满足
3
都市 提 供 工 业 和 生 活 水 量 50m / s ( 比 现 在 增 加 灌区综合用水要求 , 杨柳湖水库必须提供的反调节
22m3 / s) , 枯水期 ( 12 月至次年 5 月 ) 增供水量 库容为 699 万 m3 。这样 , 在紫坪铺电站调峰时 ,
2187 亿 m , 全年增供水量 6194 亿 m ; 在枯水期
3 3
杨柳湖水库可以对其进行反调节 , 使紫坪铺水库功
(12 月至次年 5 月 ) 向成都市提供 20m3 / s 的环境 能和效益能得到充分发挥 , 也使通过都江堰鱼嘴前
用水 , 全年增供水量 3115 亿 m 。 3
的岷江来水均匀稳定 。所以 , 杨柳湖水库与紫坪铺
电站装机 760MW , 多年平均发电量 34117 亿 水库是相辅相成的 , 二者缺一不可 。
kW・h , 可在电网中承担调峰任务 。可将岷江上游
紫坪铺水库在不增加岷江水资源承载能力的前
百年一遇的洪水削减为十年一遇 , 大大减轻都江堰
提下 , 对岷江来水进行调峰补枯 , 克服岷江来水年
至新津县长约 78km 河段 ( 金马河) 的洪水威胁 。
内不均的困难 , 解决都江堰灌区年内缺水问题 。杨
　412 　杨柳湖水利枢纽工程
柳湖水库对紫坪铺水库调峰流量进行反调节 , 解决
杨柳湖水利枢纽工程 , 是都江堰鱼嘴水利枢纽
都江堰日内调节问题 , 使都江堰在日内保持均匀输
工程 的 替 代 工 程 , 位 于 都 江 堰 市 城 西 115km ～
水 , 满足灌区用水要求 。这样 , 即使是枯水季节 ,
215km 的 岷 江 干 流 上 , 控 制 岷 江 流 域 面 积
都江堰水利工程河道内仍然汩汩清流 , 都江堰景区
23037km2 。杨柳湖水利枢纽工程是岷江上游的最
一年四季将水清岸绿 , 不会再现 “干涸河岸 、肚皮
后一个梯级 , 拟定坝址在都江堰核心保护区外 , 距
朝天”的苍凉景象 。
离都江堰鱼嘴 1300 余 m , 与上游在建的紫坪铺水
库电站尾水相距约 4km 。 5 　结语
杨柳湖水库是上游紫坪铺水库电站的反调节水 都江堰 —
——这个来自远古的馈赠 , 从来就没有
库 , 以反调节为主要任务 。 拒绝过创新和发展 , 它和现代工程是能相容共存
　413 　两个工程的作用 的 。都江堰的可持续发展和保护 , 离不开现代科学
岷江上游现已建成装机 8916 万 kW 的太平驿 、 的指导 , 离不开现代工程的支持 。古老的都江堰水
映秀湾 、鱼子溪等电站 , 每到枯水期调峰时 , 使都 利工程应该被建设为节水都江堰 、数字都江堰 、生
江堰宝瓶口日内来水出现 300 % ～ 400 % 的变幅 。 态都江堰 , 完成历史所赋予的重任 , 以现代的 、崭
来水大幅度波动每日达 6 次之多 。上游电站的调峰 新的面貌实现与新时代的对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