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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旅行

文: nacocodor
圖: 單細胞的困惑

流年 我問你千年後的長安是怎樣的呢?
是否仍有滿地盛開如氈的芍藥
文: Christine
和 如織錦的雲彩
圖: Andre
玉壺光轉 舞出千樹萬樹的一夜梨花
那花瓣是紙 我蘸血而書
筆筆是我日漸斑駁的思念

燈火正輝煌
而你我俱已憔悴
箜篌在船頭囀似的歌著 第一次她在島嶼上徹底地孤單,
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和身分,
那已傳唱千年的 甚至連她都對自己的存在感到模糊。
奈何人間風流 總被雨打風吹去 她以為一切都是半透明的幻覺,
所以她把這次的移動稱做
彈箏的女子 柔荑輕撫 流浪。
(撥動的是琴上的或是心上的弦)
就像所有人一樣,
以一貫的冷冷的姿態 重複唱著 她隨身帶著日本製的數位相機,
銀色的機身和二點五吋的LCD螢幕,
從未兌現的誓約
積極地捕捉閃爍的畫面,
安得抱柱信 皎日以為期 深怕錯失任何的瞬間
她以為按下快門的食指能夠帶來真實,
不過很快她便發現身體裡的感覺
根本無法被保存在文字或檔案裡。
她的心臟跳動地很厲害,
呼吸急促,全身癱軟,
但是她仍然堅持要繼續旅程,
就像進行某種無法中斷的宗教儀式一般。
滄海依舊是當時的滄海
不知不覺間,她走到了水邊。
而月色 早已不復當初一般美麗 它叫做康河,
於是 我 繡起 那曾經令徐志摩著迷不已的深綠和清涼,
不過現在的她卻再也無法承受自以為是的浪漫,
曾經如水的月光 和 如夢的你 甚至感到有些反胃。
把那不曾老去的歲月
她凝望著河水,
都繡進一匹 時間緩慢地流動,天色逐漸昏暗。
她依舊站立在康河邊,
叫做 流年 的布裡
她的臉孔被淹沒在夜色裡,
所以我不知道她在微笑或是哭泣,
甚至我開始不敢肯定,
那究竟是不是她。

66 Freestyle issue 10 / spring 2007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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