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iwan Wa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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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7, No.3, Autumn, 2005
I 第七卷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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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
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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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秋季
5
年 面對後京都時代的挑戰

秋
季

面
對
後
京
都
時
代
的
挑
戰

看
守
台
灣
研
究
中
心
 2005
秋
社

莫當冤大頭的環境難民 論

馬莎颱風過後，有媒體以「每次下大雨 安全的行為得利，當國土因此脆弱至無法承受
就停水，難道我們是次等公民嗎？」為題， 任何激烈氣候時，卻是由全國納稅人來買單，
報導停水地區的民怨。雖然政府施政服務的對 這公平嗎？當敵人如此侵犯國土的時候，我們
象確實有大小眼之別，但倒不至於整個停水地 是否會善待敵人至斯？完全不要求任何賠償，
區的居民都是次等公民，而應該稱之為「環 並自掏腰包為其善後？
境難民」。短短不到三個星期，台灣就有兩
至於那些未能維護國土安全，甚至「通
個颱風來襲，而帶來的雨量與隨之產生的災
敵」的地方政府，是否因此而得到懲罰？倘
害，規模均相當九年前令大家驚愕的賀伯颱
若民意未能要求負起責任，而只是要求趕緊解
風。在氣候變遷的影響下，這種動輒帶來豪大
決停水問題的話，那地方政府可能會順水推舟
雨的颱風已是常態，而台灣生態環境在數十年
而取得一筆補助款，趕緊發包施工讓地方樁腳
來的破壞蹂躪下，已十分脆弱，以致這種土石
或利益共生團體雨露均沾。如此，未能盡責的
流、淹水、停水等環境災難，也已成為常態。
政府團隊不僅沒有下台的壓力，反而能得到獎
每次下大雨就停水，對於已習慣水龍頭打 賞，有大筆「獎金」得以運用牟利，如此他
開就有水的現代人而言，確實十分不便。就有 們會盡心盡力去做好該做的工作嗎？
民眾抱怨，都有繳水費，為什麼還停水？這樣
在一個成熟的民主制度中，應該要能權責
的民怨或許會迫使中央政府趕緊補助地方政
分明，並讓納稅人明瞭所繳的每一分錢是用在
府，以治標的方法趕緊解決表象問題；然而，
哪裡，如此方不會有如此違反邏輯的混水摸魚
這補助款源自何處？誰是造成環境災難的元
之事發生。這些人為造成的環境災難，其善後
兇？若不細究問題根源，並督促政府面對問題
費用應要求權責機關自負，中央政府只能給予
根源提出整體的解決方案，恐怕到時候是我們
緊急借貸；當然若能確認出元兇，更應要求其
民眾賠了夫人又折兵。
付出代價。而必須先行付出善後費用的權責機
以石門水庫為例，長年來桃園縣政府縱容 關，可能因此必須對當地民眾徵稅，如此當地
甚至鼓勵業者在石門水庫的集水區種植水蜜 民眾才能醒覺該權責機關的失職，而用選票予
桃、水梨、綠竹筍，這些非法的超限利用行為 以撤換。
破壞了水土保持，甚至威脅著石門水庫的使用
以此觀點看八年八百億治水計畫，是不是
壽命。生態環境的健康關係著每個生於斯、長
又一筆獎勵「通敵叛將」的賞金呢？如此混
於斯的國民之安全與健康，因此破壞生態環
仗亂打一通，這也難怪對於這些為非作歹的
境，廣義而言，可視之為破壞我們國土安全、
人，台灣可真是個寶島啊！
侵犯國人環境權的敵人。這些業者以破壞國土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1

秋 2005

話
發行宗旨
當我們的社會還不停的追求「經濟掛帥」和「成長第一」的主流價值時，台灣環境和生態的前景就不
可能樂觀。諷刺的是居住在這島嶼上的每一個人，誰也不願意看到自己以及後代子孫賴於生存的環境繼續遭受
破壞。為了終止台灣環境與生態持續惡化，唯一的策略就是結合更多社會各階層人士，一起來敷療這塊受傷的
大地，讓祂恢復健康與生機。基於這個目標，我們成立了「看守台灣研究中心」，並出版有關環境生態的專
論及「看守台灣季刊」。

透過書刊做為媒介，共同來認識與關切目前台灣若干迫切的議題，諸如：山坡地的過度開發、熱帶雨林及
高山林地的濫伐、高冷農作區的擴張、水質水源水量保護區的破壞、濕地的消失、海洋資源的貧匱、河川的污
染、土壤的毒化、高污染性工業的持續擴展、核電廠的興建、野生動物的捕殺、等等。

本季刊更將提供詳細的資訊、評論與建議。全球性的溫室效應、臭氧層的破壞、有毒物質的越境運輸、核
廢料的處置，甚至能源政策、環保政策、野生動植物的保育等問題，也將是本季刊的分析討論範圍。季刊的內
容有一部份是從《看守世界(World Watch)雙月刊》中，選擇與台灣狀況相關之文章翻譯轉載，另一部份則是
邀約對台灣生態環境長期關注的學術界人士特別為讀者撰寫。

我們期待這份刊物可發揮如下的三項功能：

一、讓過去忽略環保重要性的人士，瞭解環境污染對健康的危害以及對人類生存的威脅。

二、關心環保的人士，藉由季刊的聯繫成為「台灣看守人」，終身做為台灣環境生態的守護者。

三、結合更多具有專業背景的人士，凝聚智慧與精力，有效推動台灣生態與環境的保全。

編 話
於6月20日、21日一連兩天召開的2005全國能源會議，在爭議中落幕。在這個攸關未來能源政策走向的
會議中，部分廠商代表擔心二氧化碳排放的限制，會對重大投資造成障礙，尤其是預計將排放大量溫室氣體的
中油八輕案與台塑大煉鋼廠案，因此聯合官員與部分學界人士，力圖鬆綁1998年全國能源會議設定的目標；復
有台電擁核人士，標榜核能是乾淨、不排放二氧化碳的能源，想趁機突破非核家園政策。在這些有心人士虎視
眈眈之下，這個原本應是全國有識之士一起坐下來好好討論如何邁向永續能源的會議，卻變成石油經濟與永續
發展的對決。環保人士幸未負大眾所託，未讓不肖業者達到目標，然而激情過後，我們應優先採取什麼樣的策
略，來減少溫室氣體排放，以因應越來越劇烈的氣候變遷？
本期的主題是面對後京都時代的挑戰，我們邀請學者專家與環保人士，試圖由不同面向來探討溫室氣體減
量的可行性方法，以補全國能源會議的不足。雖然全國能源會議在二個月過後，不再是新聞話題，然而近來油
價高漲，並在強烈颶風卡崔娜侵襲美國墨西哥灣而影響到原油開採後，一舉突破70美元大關，大幅影響物價民
生，因此在後京都時代，能源與氣候變遷，將是我們不得不持續面對的議題。
近來許多嚴重的環境問題陸續浮現，中央部會更因石門水庫水濁問題而成為千夫所指。然而大家好像都忘
了在地方自治下，地方政府該負起的責任。其實我國現在正面臨著空前的政治亂象，中央固然沒有推行令人滿
意的政策，而部分地方政府更在缺乏大眾監督下，成為民選首長與不肖議員同流合污的分贓集團，而中央執政
者則為求政權的穩固或擴張，屢屢透過補助向這些分贓集團示好，造成許多不當開發，不僅浪費人民的納稅錢，
更是破壞生態環境。
就其根源，是我們沒有成熟的民主社會，而沒有好的政治人物。因此唯有全民多多關心公共事務，才能選
出真正願意面對問題根源的政治人物，如此環境問題才有解決的一天。自本期開始，我們有幸邀請到以環境保
護與生態保育為宗旨的綠黨，在本季刊闢一專欄，期望這個良善政黨的聲音，能讓更多的人聽到，以期我們未
來能有更多的政治家，為環境與民眾健康而把關。
HerLin
2005.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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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iwan Watch 【看守台灣】 2 0 0 5 年 第七卷 第三期

目

Contents
專題企劃：面 對 後 京 都 時 代 的 挑 戰 編輯草堂
04 2005全國能源會議之後 01 社論-莫當冤大頭的環境難民
10 我國碳稅課徵時機的探討 02 編話
22 黑潮議定書
31 因應溫室氣體減量的 綠色能源科技研究發展 綠黨發聲
36 訴諸全民 貼近生活
58 環保團體為何憤怒？

綠色思潮 環境觀察
42 當好公司變壞時∼系列文章之一 61 戴奧辛鴨蛋事件餘波
48 親愛的，沒有能量，今晚休兵！ 67 為廠商量身訂製的電弧爐戴奧辛管制標準

綠色指引 數值挖奇
56 莫用 PC 水瓶 69 有是吃 有是果

環境資訊 畫中有詩
09 英國蒼鷺雛鳥離奇軟骨病 成因直指戴奧辛 40 恬淡•豐收

66 孟買向塑膠袋說不 57 凝視•天真
68 加拿大與華盛頓州建立車輛的溫室氣體排放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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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
題
企
劃 2005 全國能源會議之後

戴秀雄

楔子
從結果來看，2005全國能源會議的結果， 源會議時，先將是否滿意的問題擺在一旁，

對於絕大部分注意氣候變遷及溫室氣體排放的 事實上工業、交通與住商三大部門都有提出

環保人來說，由於會議結論對於溫室氣體減量 或多或少的具體執行建議，但是就筆者的觀

未設定基準年等問題，恐怕都是很難滿意的。 察而論，反而是總體性的能源結構、能源市

但是若把問題轉到另一個角度來看，溫室氣體 場問題都沒真正被投注足夠的分析與討論，

減量既然是整個國家，甚至是全球性能源政策 甚至是被視為人類明日希望之一的再生能

必須追求的目標，筆者可能會更關切究竟我們 源，應該如何在傳統電力市場中立足且不危

想用什麼方法在什麼關鍵性事項上去改變，好 及公共供電安全，也是未經充分討論。而在

去達成這個目標。換言之，用來達成溫室氣體 缺乏上述方面如何具體執行、改善的結論情

減量的具體工具、方法何在？ 形下，筆者傾向於認為，即使我們在本次能

這個問題的提出不表示溫
© 環境保護聯盟

室氣體減量標準，甚至是基準
年的設置不重要，而是將關注

的重心由監督（Monitoring）用
的標準、基準年等，轉移到涉
及是否能有實際成效的執行方

法之上，因為它們直接影響整
個能源政策對達成溫室氣體減
量的實際可行性。當我們從這

個觀點出發來看這一次全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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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
題
源會議中為溫室氣體減量定下任何標準或基準，都將只是畫在紙上的大餅，中看不中吃。 企
基於此一理由，筆者嘗試從這兩個在全國能源會議中被過度輕輕帶過的議題，提出一些基本 劃

的想法，提供大家在思索能源議題上做為參考。

供電安全、能源（電力）市場與能源結構
雖然以人類目前生活型態來說，電的使用已經成為生活之必需，但是，無可諱言的，對於
電的終端使用者而言，他們必須付出金錢以獲得所需電力的供應，這使得電力供應本身具有市
場經濟活動的特性。這一點如果用以觀察電力生產者購買產電原料，如鈾棒、煤炭與天然氣等

行為，其實足以解釋其乃經濟行為的特性。但是作為自由市場中的一環，其實電力市場也有其
相當特別的一面，那就是供電，起碼針對人民生存不可或缺的用電需求，甚至是基本經濟活動
所需，都屬於國家（政府）必須無條件滿足的部分。這一部份正可以稱之為供電安全最為基礎

的意義，也因此衍生出一些，如電力公司的供電強制締約義務之類，非屬典型自由市場的元
素。

至於在能源會議中屢次被提及的供電安全，其實倒不僅限於在談基本生存用電，而是在談對

電力市場中的需求必須完全、無瑕疵地（穩定）予以滿足。這樣子的『供電安全』觀念原則
上並不能說是錯誤的，問題出在當把它是擺放在台灣現在的時空下，依照國人奢侈用電的習慣，
這樣『供電安全』所要求的供電量遠高於基本需電量。這個問題凸顯出供電安全在質（穩定）

與量(capacity)上的著重。

換言之，以穩定供電滿足不合理高需求所決定的供電量，其實是目前能源政策上最值得檢討
的地方之一，而這個問題當然也就直接地影響到能源結構。而從這個地方也不難看出市場經濟上

需求影響供給的現象，也就是說，『供電安全』的概念一樣可以放在市場經濟供需平衡的架構
下來觀察。

能源結構與產業結構的相互依存
承上述，既然能源結構決定電的輸出、供應，而且滿足電力市場上的用電需求，可以想見的

是，是誰要用電？用什麼樣的電？用多少電？這三個問題便會影響到能源的結構。而以上三個問
題其實受產業結構影響極大，以在能源會議上所公開的資料來看，台灣用電需求中，交通及住商
部門所佔比例有限，大部分用電其實落在工業部門，而且主要是落在以鋼鐵業為首的五大耗能產

業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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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 假設五大耗能產業逐漸改變經營方向，轉 來源在『質』上面被質疑，也因此，此一論

劃 型為相對較低耗能產業，可以想見的是，電力 點並不會因為大量設置再生能源而被駁倒，畢

的供應應該就不需要維持現有的規模。換言 竟，再大的再生能源裝置量，只要無法穩定、
之，產業結構的改變對能源結構的影響在重要 安全供電，就不能去談取代核能、火力及水力
性上，絕不亞於技術升級所帶來的節能效果 等發電方式。

（原則上只涉及供電的量），因為產業結構直
換言之，以上這種看法會傾向於將再生能
接改變供需關係中的質與量的因素，而且直接
源運用作為備用電力，例如工廠設置再生能源
影響能源結構。當然，產業是否願意轉型為較
發電設施，在公共電網供電出問題時用來作為
低耗能產業？這比較難以強制性手段進行，但
緊急備用電力。然而再生能源系統的可靠性並
是，既然電力（能源）市場既然仍是一種經濟
不可以如此簡單地予以評價，因為就個別再生
現象，原則上便有可能以經濟手段（非強制
能系統來看，固然確實有無法穩定發電的問
性）誘導產業的自願轉型。
題，但是一來也存在一些可以穩定發電的種
在能源會議中，這個問題大概是最被輕輕 類，如生質能、沼氣與地熱，二來利用不同類
帶過的部分，其實卻是能源政策上極有影響力 再生能源系統混合操作，互補不足，也就是
的一環。大體上本次能源會議的預測與結論都 「混合發電系統」（H y b r i d s y s t e m ），仍有

是建立在現有產業結構之上，就此而言，完全 能力辦到在有限空間區域內的穩定供電，甚至
未討論可以運用哪些方法誘導高耗能產業自願 足以達到地區用電的自給自足。
轉型，創造多贏局面，而僅默認延續現有高耗
簡單地說，再生能源的有效運用絕不能直
能產業結構，恐怕是本次能源會議的最大缺失
接套用傳統發電方式來思考，否則即使設置了
之一。
單一設施 6,500MW 的光電，一到夜間該設施
發電量仍會歸零。因此，發展、運用再生能源
再生能源的運用與供電安全
有兩個基本上與傳統發電截然不同的面向，其
推動再生能源是目前全球用以解決化石能
一是集中式大規模再生能源發電絕不比小規模
源短缺問題希望之所在，但是，無可諱言的，
分散式自給自足系統更重要，兩者在發展上甚
對不少人而言，再生能源並不能取代核能及化
至是後者更具決定性；其二即是應該盡量以多
石能源。這種看法的緣由在於，再生能源的種
系統混合互補的方式操作，以達成全天候穩定
類雖多，但是絕大部分卻受限於自然條件，如
供電。
風力、太陽能與地熱，而且比較難全日穩定輸
圖 1 所顯示的是一個由風力機、光電陣列
出，因此也被認為是不夠可靠的能源。就這一
與柴油發電機組成的混合發電系統，也是目前
點而言，我們可以說主要是再生能源作為供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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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位於開闊地區農場、社區 企
最常見的操作模式，至於地形 劃
上不開闊或是地表障礙物，如
建物，較多地區，因為會形成
亂流，對風能運用不利，所以

可以用光電與柴油機組合。其
實其他組合方式也不少，例如
以社區大樓為單位，混合使用

光電與生質能，或再加上柴油
機作為備用。而實務上的經驗
也證明這樣的操作方式確實可

以達到供電的自給自足。 圖1. 由風力機、光電陣列與柴油發電機組成的混合發電系統

事實上，上述自給自足的
再生能源系統有一個在供電安全上極重要的意義，那就是這類型系統因為具有極高獨立性，對公
共電網依賴低，在公共電網供電出問題時幾乎不受影響，較符合分散式電源的安全精神。反之，

如果民間再生能源發電都完全輸入電網（因為賣電給電力公司），再消費由公共電網提供的電
力，這種情況下，一旦公共供電有狀況時，除非再生能源系統本身自始設有切換的可能，再生能
源使用者自己也會陷於無電可用狀態。

上述情形在歐洲由於公共電網安全度極高，不會發生像我國才倒一支電塔就引發全台大停
電，所以政策上都鼓勵不裝設儲存設施 1 ，而將再生能源發電全賣給電力公司，以提高裝設、使
用再生能源的利基，達到獎勵裝設的效果。但是這種作法是否完全適合台灣，個人持一種比較保

守的態度，其原因在於台灣公共電網呈現一種集中調度的方式，為避免上面所講的窘境，恐怕私
人自用再生能源系統最好做成可切換是否聯網較佳 2 。

換成公共電網的角度來看，其實再生能源作為電源對公共電網確實也會形成一些問題，例如

當風力機組可以最高效能發電時，在電力調度上便必須降低其他發電的輸出，不然一旦電網負荷

1. 蓄電池壽命遠短於目前各種再生能源系統，而且更需要維護，所以自給自足系統的成本中，往往儲電設施成
本佔比例相當大，因此就成本控制來說，系統中如果可以不用儲電設施，成本效率可以好很多。

2. 鑑於上次大停電經驗，有些工廠在考慮裝設再生能源系統時，即考慮留做備用電力，而不全數賣給電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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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 過大，可能導致跳機，一樣會危及公共供電安 就再生能源建置成本及其發電效率觀之，初期

劃 全，此時一方面大部分發電方式都無法像家電 如果沒有適當的獎勵措施及實務技術的輔助以

一樣隨意開關，即使關機不發電也需要一段時 協助市場成長，其實一個成熟獨立的再生能源
間，另一方面萬一突然風力不足時，再開機也 市場將永遠是空中樓閣。
要一段時間，尤其是核能與火力都屬於這一
截至目前為止，在台灣除了裝置補助及台
類，所以再生能源發電佔的比例越大時，對公
電以每度電新台幣二元收購的獎勵之外，其實
共電網的電力調度就越困難、越辛苦。
仍欠缺其他的激勵性措施。尤其就推動光電來
但是這個問題絕不是無法解決的，也不能 說，每度電二元之收購價格委實無法構成誘因
用來否定再生能源發電的價值與安全。畢竟目 獎勵民眾裝設；而雖然政府對裝置補助一半，
前大量使用再生能源，尤其是風能的國家相當 但是如果民眾連其他一半的錢都出不起時，如
多，如果他們在這種情形下能做到安全的電力 何達成真正鼓勵裝置的效果？是否在台灣要讓
調度，個人毋寧相信台灣沒有做不到的理由， 再生能源的使用成為有錢人的專利？以歐盟來
只是是否具有徹底整頓、改善公共電網及能源 看，獎勵措施中，其實政府提供的長期
結構的決心是個問題罷了。 （20 30 年期）低利貸款恐怕才是在推廣期間
最關鍵的手法。
再生能源市場及其未來
簡單地講，現有採取的再生能源獎勵措施
從上面提及再生能源的這兩個特性來看，
甚至是再生能源發展條例草案，其實都應該對
再生能源的推動除了大規模的風力電廠、光
其是否足以實際達到建立成熟獨立再生能源市
電、地熱發電設施外，其實必須更注重個人家
場，進行檢討。
庭、社區或鄉村裝設系統，尤其是混合發電系
統的普及化。然而這種私人或社區擁有，較小 ©Herlin Hsieh

規模的系統如果欠缺一些周邊條件，其實推動 澎湖風車

上會很困難，例如裝設的輔助（含獎勵措
施），設施作為商品的普遍性及高可及性，

服務維修必須容易等等。然而這些事項卻都須
等待再生能源成為一個成熟獨立的市場才有可
能。

從這一點來看，再生能源的推廣其實首在
讓再生能源產業成長為一個成熟的市場。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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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問題還是經濟問題？─代結語 企
當我們把能源會議的討論重新咀嚼，其實不難發覺所進行的討論往往在不知不覺間，仍然將 劃

環境與經濟當成對立衝突的兩元予以看待，而幾乎是把環境需求默默地當成必然的經濟利益妨礙
者。若從能源衍生的問題來看，難道環境問題不是經濟問題嗎？難道經濟問題不是環境問題嗎？

若是轉為具體的想法，難道不能以環境友善的產業振興經濟嗎？環境知識難道無法用來轉換為經
濟利益嗎？在這裡個人將不嘗試去批判能源會議時的環境、經濟雙元對立，也不會去提出問題的
答覆，但是期待有一天，經濟與環境議題能夠真正有效率地、理性地被討論，而台灣的能源政策

可以在無外來壓力下，自己走上經濟、環境兼顧的雙贏路子。

◎ 戴秀雄，逢甲大學土地管理系助理教授。

【環境資訊】英國蒼鷺雛鳥離奇軟骨病 成因直指戴奧辛
根據英國衛報的報導，在英國最大的蒼鷺棲息地，貝斯豪波自然保留區（Besthorpe nature

reserve），一種類似軟骨病、長骨礦化不足的怪病今年奪走的 22% 蒼鷺雛鳥的性命。這些罹病的

蒼鷺幼雛，翅膀變形而無法飛行，因此在離巢前，不是餓死就是試著離巢而摔死。

蒼鷺幼雛的這種畸形怪病於 1996 年時第一次發現。鳥類學家花了九年時間去蒐集資料證據想

了解這些幼雛到底為什麼會得病。在某些年的幼雛幾乎可以全部健康長成成鳥，但某些年像今年，
則有幾近四分之一罹病死亡。

來自「諾丁罕野生動物信託基金會」（Nottingham Wildlife Trust）的約翰•布萊克（John

Black）認為，他們已經快要找出原因。他們用借來的高科技雷達追蹤器，追蹤蒼鷺成鳥到何處
覓食。他們將蒼鷺從各個湖泊以及水池中所抓回來餵幼雛的魚，帶回分析看看是否含有哪些污染
物會造成此種疾病。他們發現，有畸形幼雛的巢，其成鳥所抓的魚是來自該區南方的湖泊。而該

區北方的湖泊則是乾淨的。

英國政府的中央科學實驗室為這些罹病幼雛進行血液分析發現，幼雛體內含有的污染物是多
氯聯苯與戴奧辛。現在環境局正在調查這些多氯聯苯與戴奧辛的來源。由於諾丁罕有許多焚化爐
與發電廠，而這些設施都會產生多氯聯苯與戴奧辛，因此是調查的主要對象。

布萊克希望他們可以找到污染源，若不行則將這些受污染的湖泊覆蓋。他們最擔心的是怕這
污染物質可能會進入人類用水。

◎資料來源：英國衛報， 8 月 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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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
題
企
劃 我國碳稅課徵時機的探討

張四立

一、前言
碳稅乃以化石燃料投入量為課稅基準，其 告中，乃將碳稅的課徵時機設定在評估各項溫
目的在於將此類燃料燃燒所產生的二氧化碳排 室氣體減量措施(包括短期反映燃料成本、中
放及因此所造成的環境外部性予以內部化，希 長期推動外部成本內部化之能源成本合理化措
望藉由消費者行為的改變，提升燃料使用效 施；租稅減免與低利融資等政策工具的檢討；
率、促進能源轉換，藉以達到 CO2 減量的效 提高綠色生產誘因；配合限量管制推動溫室氣
果。由於不同化石燃料之含碳率亦不同，此將 體排放交易制度等)仍無法達成國家減量目標
反映於碳稅稅率之上，自然形成燃料間之差別 時，於立法後實施課徵碳稅(何舜琴， 2005)，
稅率，從而影響稅後之能源價格結構，進而調 以此觀之，相關決策當局乃將碳稅實施的時機
整能源的供需結構，促使其朝向低碳、潔淨之 設定為長期措施，且由其所設定的特定客觀條
能源結構發展，因此此一政策工具，在 C O 2 件而言，幾乎可被視為是當其他可能的政策措
排放減量的議題上，廣受重視。甫於 6 月 21 日 施窮盡後，仍無法達成減量目標，所不得不爾
閉幕的全國能源會議，在『京都議定書生效 的「終極措施」。
後整體策略方向』與『能源政策與能源結構
我們對於主政者面對碳稅的課徵所抱持的
發展方向』議題之初步結論中，亦宣示將於
保守心態，充分的理解，因為即使對身負第一
適當時機推動碳稅的措施。有鑒於此，本文乃
階段減量承諾的附件 B 國家而言，根據國際能
試圖針對碳稅的理論與國外實施碳稅的實務經
源總署於2000年針對OECD各會員國之因應氣
驗，探討我國碳稅課徵的技術問題，提供我國
候變遷政策所進行之調查報告發現，各國基於
作為相關制度設計的參考。
政治及市場競爭力的考量，加稅及新增稅目乃
是最不受青睞及採納的策略(IEA ， 2000 ， p.
二、碳稅課徵的時機
26)。根據該報告對租稅政策的界定，計將因應
綜觀能源會議的資料，在環保署所提出之
溫室氣體減量之租稅政策區分為下列三類：
『京都議定書生效後整體策略方向』 引言報

10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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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稅政策
劃

課稅 租稅減免

政策宣示 產品稅 排放稅 差別技術 租稅抵減 租稅信用

誘因

圖1. 租稅政策分類

1. 政治性宣示(political declarations)： 行租稅措施以進行溫室氣體減量，在 69 項租

對於以租稅手段抑制溫室氣體排放的做 稅措施中，屬於排放稅或碳稅的方案，計有 11
法，僅作廣泛的意向表達，而非精確的 項，相對的，屬於租稅減免措施類別者，則有
政策細節描述。 22 項(IEA ， 2000 ， p.31)。此一趨勢，雖然隨

2. 課稅(taxes)： 著國際油價的上漲而有改變，但是綜觀 1997

包括排放稅(emission taxes)及產品稅 至 2000 年間之石油產品之相關稅率變化，其

(product taxes)，前者乃針對排放源，依 稅率不增反降的國家，計有奧地利、法國、希

其排放量的大小直接課稅，後者乃在排 臘、愛爾蘭、義大利、葡萄牙、土耳其等國，

放量監測不易的情況下，針對導致污染 而同一時期稅率不變的國家，則有比利時、加

排放的產品( 以溫室氣體排放而言，則 拿大、日本、瑞士及美國( I E A ， 2 0 0 1 ， p .

指化石能源)投入量課稅。 22)。此外， OECD(2001)的研究亦指出，推動

環境稅制的最大障礙來自高污染、高能源密集
3. 租稅減免(tax relief)：
之工業部門的國際競爭力喪失的憂慮，因此
此類措施的目的在設計針對特定的消
OECD 國家幾乎完全將環境相關稅收的稅基置
費行為提供獎勵誘因，包括信用額度
於家計與交通運輸部門的能源與運載具的消費
(tax credit)或租稅抵減(tax reduction)(見
行為之上，此舉不僅有礙污染減量政策的執行
圖 1)。
效率，且亦嚴重侵蝕污染者付費原則的理論基
依照此一分類，總計 IEA 在其 2000 年所 礎(OECD ， 2001 ， p.10)。
調查之 26 個會員國中，計有 19 國於 1999 年採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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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企 對照國際的經驗與趨勢，我們雖然理解此次全國能源會議的結論傾向於將碳稅政策的優先順

劃 位置於長期目標的規劃之下，但鑒於下列二理由，本文認為我國現階段以環境稅為主軸進行稅制

改革的主客觀條件，已漸趨成熟，因之仍願為文呼籲將碳稅之規劃與實施期程提前。

1. 綠色租稅改革在 OECD 國家已蔚成風潮，環境稅費收入佔 GDP 的比例逐年提高，實證研

究亦證實可發揮程度不等的環境品質改善及經濟效率提昇的雙重紅利效果。

2. 我國環境稅費體系日趨複雜，相關稅收的收支運用的效率及租稅負擔與租稅歸宿公平性的
議題，亦迭生爭議，各自分立的稅費名目不僅使繳費義務人之負擔程度不明，制度執行之效率與

公平意義不清，亦增加行政作業成本，因此實務上，己構成稅費體系進行整體檢討與調整的條
件。

本文以下將經由相關政策的彙整與數據資料的比較分析，深入說明本文所主張之碳稅實施期
程宜予提前的論點。

三、綠色租稅改革的國際經驗與實施成效
隨著環境政策之經濟工具應用幅度及頻率的增加，其所誘發之市場機制運作結果，對污染行
為的改變，資源配置扭曲行為的導正以及社會福利效果(例如無謂損失的減少)的貢獻如何，往往

因為政策法規體系的複雜而難以判斷，造成此一現象的原因主要在於各類政策工具，包括命令與
控制的管制手段，在環境政策議題中，均屬可行之政策工具，彼此非呈互斥排他，甚至多數時間
乃同時並行，因此當各項政策工具之設計應用均採漸進式，邊際式的思考模式時，整體環境政策

鮮少考量不同管制工具間之競合關係，以及不同污染物及環境介質間之互動關聯性。此一情況到
1990 年初期，當工業先進國家特別是西歐、北歐國家面臨高失業率及全球暖化議題的威脅及溫室
氣體減量的強大壓力，於是「綠色租稅改革」(green tax reform)行動頓成各國倚重的焦點，期能

達成環境品質改善及經濟效率提昇的雙重紅利效果(ECOTEC, 2001, p.20)。此一租稅改革行動一直

持續推動，而名稱亦漸被「生態租稅改革」(ecological tax reform)或「生態經濟租稅改革」(eco-
tax reform, ETR)所取代。此一階段的環境政策經濟工具的設計與應用特性可彙整為下列二點：

(1).國家租稅體系的簡化：環境稅費與一般財政稅收之稅目整合，在稅收中立原則下進行租稅
結構的調整(見表 1)，以減少租稅扭曲的社會福利無謂損失。

(2).將稅基由要素(如勞動力、資本)或財貨(goods)移轉至污染的惡行(bad)，以追求外部成本內

部化的經濟效率與污染者付費的公平正義，並降低無謂損失。

12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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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環境租稅改革之國際經驗實例 題
國家別 租稅減免（調整）項目 稅基變動項目 幅度 企
個人所得稅 CO2 劃
瑞典（1990） 能源稅補貼農業 SO2 總稅收的 2.4%
持續教育 其他
各類資源產品（汽油、電
力、自來水、廢棄物）
個人所得稅 2002 年 GDP 的 3%或總
丹麥（1994） CO2
社會安全捐 稅收的 6%
SO2
資本利得
營利事業所得稅
1996 年 GDP 的 0.3%或
荷蘭（1996） 個人所得稅 CO2
總稅收的 0.5%
社會安全捐
英國（1996） 社會安全捐 垃圾掩埋場 1999 年總稅收的 0.1%
CO2
個人所得稅 1999 年 GDP 的 0.3%或
芬蘭（1997） 垃圾掩埋場
社會安全捐 總稅收的 0.5%
營利事業所得
CO2
挪威（1999） 個人所得稅 SO2 1999 年總稅收的 0.2%
柴油
社會安全捐
德國（1999） 石油產品 1999 年總稅收的 1%
再生能源
義大利 小於 1999 年總稅收的
社會安全捐 石油產品
（1999） 0.1%

資料來源：Bosguet, B. “Environmental Tax Reform: The European Experience”. Center for Sustainable Economy,
Washington, D.C., 2001, p. 3.

資料來源：OECD網站http://www2.oecd.org/ecoinst/queries/index.htm

圖2. OECD國家環境相關稅收佔GDP的比例及其變化(1994，1998，2002)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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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
題
企 圖 2 顯示實務上， OECD 國家的環境相關 2.7%(EUROSTAT ， 2003)。其中歐盟 15 國自

劃 稅收佔 GDP 的比例，其中大部分的國家均在 1980 至 2001 的環境稅收成長情況，如圖 3 ，幅

2% 左右，加權平均之比例自 1994 年的 1.9% 上 度近乎 335% ，而最大的成長期間為 1990 至
升至 2002 年的 2.6% 左右，亦顯示環境稅的重 1994 之間，其後則漸趨穩定。同一期間，歐盟
要性自 1990 年以來持續增加中。 各會員國以薪資所得未稅基之稅收比重逐漸降

以歐盟為例，其於2001年之環境稅規模達 低，而環境稅的稅收比重則略成增加的趨勢

2380 億歐元，約佔其總稅收之 6.5% 及 GDP 的 ( 見圖 4 ) 。伴隨此一做法的環境與經濟績效

資料來源：EUROSTAT，2003，p. 2。

圖3. 歐盟15國之環境稅收指數(1980-2001)(1980=100)

資料來源：EUROSTAT，2003，p. 3。

圖4. 歐盟之環境稅收與薪資所得稅佔總稅收的比例(1995-2001)

14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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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企
劃

資料來源：EUROSTAT，2003，p. 4。

圖5. 歐盟之實質有效稅率與能源效率的關係(1991-2001) (1991=100)

為：自 1970 年代以來穩定成長的勞動力之實質有效稅率( imp licit tax rate, ITR)自 1998 年以來已略

呈下降走勢，但在每單位最終能源消費的能源稅增加的情況下，能源密集度(以最終能源消費 / 實
質 GDP 計算)自 1995 年以來亦呈現逐漸下降的趨勢(見圖 5)。

四、我國環保相關稅費體系、租稅負擔與租稅歸宿議題探討
我國環境稅費之體系多元且複雜，責任主體所須繳納之金額，亦依名稱、用途與稽徵之主管
機關而不同。就名稱而言，目前的環境相關稅費有費(fee)與稅(tax)之名稱差異。普通基金財源

(general fund financing)，則多以「稅」為名，此類稅收，又可依稅收是否被指派用途而分為兩

類：未被指派用途者，稱為一般性租稅( g e n e r a l t a x e s ) ；已被指派用途者，稱為指定用途稅
(earmarked taxes)。其中前者在預算上係採統收統支方式，由政府就所有財源統籌分配使用，而不

以特定的財政收入作為特定公共支出的財源，其財源均來自一般性租稅。而環保署依個別之污染
防制法所徵收之污染防制費，及其據以成立之基金，屬特種基金性質，特種基金其實質意義相當
於專款專用，將特定財源納入某項基金內，以供特定支出之用，如此可以確保該項財源不致被挪

用到其他支出上。依此特性，本文乃參考曾巨威(民 90 年)，及行政院主計處之綠色國民所得帳編
制報告中所表列之環境稅費項目規劃(行政院主計處，民 94 年)，將我國的環境相關稅費體係依課
稅與收費之不同，劃分如圖 6 與圖 7 。

析言之，圖 6 與圖 7 所呈現之環境稅費體系乃將所有以環境部門之自然資源(含能源)進口量、
開採量、生產量與消費量為稅基之租稅及污染(廢棄物)產生量為收費基礎之污染費與整治費，均
納入此一體系中。而其所呈現之稅費體系，有其一定程度的複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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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企 租稅體系
劃

一般性租稅 指定用途稅

交通運輸 能源 資源
(污染與擁擠)

車 橡 車 橡 車 能 油 能 礦 礦 水
輛 膠 輛 膠 輛 源 氣 源 區 產 泥
類 輪 使 輪 類 類 類 類 稅 稅 及
貨 胎 用 胎 進 關 貨 商 代
物 貨 牌 進 口 稅 物 品 水
稅 物 照 口 關 稅 銷 泥
/ 稅 稅 關 稅 售 貨
營 / 稅 營 物
業 營 業 稅
稅 業 稅
稅

圖6. 我國環境相關稅費體系之租稅體系

在國內現行與環境稅相關的稅費制度中， 稅體系並非同一時間形成，每項附加在能源產
最常被利用作為稅（費）基的產品或原料， 品上的稅費名目，均是單向且片面的政策考
當屬能源產品。綜觀其所負擔的政策目的，乃 量， 欠缺全面且整合性的效果評估，當此一體
涵蓋能源、環境、財政、交通及經貿等政策層 系的發展達到某一程度時，無論就收入面的稽
面，而其被課稅的階段，則由進口端、煉製儲 徵成本或繳費義務人的租稅負擔而言，其無效
存端、銷售端至消費端，使我國雖無能源稅之 率與不公平的狀況，已至為明顯，亦說明此一
實，但因此所形成的龐大能源稅費體系，已十 階段實施租稅改革的必要性與迫切性。
分可觀。雖然此一體系乃是政府各部門本於職
事實上，訴求國內於現階段進行環境稅費
權與分工，針對個別的政策目的或執行成本的
體系租稅改革的理由，除前述稽徵行政效率及
需要，循正當的行政與立法程序，日積月累所
稅負負擔公平之考量外，更重要的理由尚包
形成的結果，因此個別觀之，每項稅負的合法
括：
性及正當性，並無疑義。但是也正因為此一租

16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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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空氣 空氣 企
環
境 空氣污染防制費 空氣污染防制基金
劃
污
染 水 規費

水污染防制費 水污染防制基金

土壤與地下水 土壤與地下水整治費 土壤與地下水整治基金

一般廢棄物清除處理費
廢棄物

回收清除處理費 資源回收管理基金
我國環境相關稅費之

噪音 規費
交通運輸

車輛類商港服務費/貿易推廣
航空噪音防制
收費制度

監理規費
毒化物 規費 公
公路營運費 路
公路工程受益費 建
設
汽車燃料使用費 維
電能基金 護
電價及油氣類價格
石油基金
能源

能源類商港服務費

能源類推廣貿易服務費

水價
水權費
水資源
河工費
水利建設專款
資
源 防洪受益費

土石資源 公有地租金或使用費
土石採
取相關 環境維護費
規費
土石採取許可使用費

圖7. 我國環境相關稅費體系之收費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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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企 1. 漸進附加的環境稅費體系，已形成資源配置的扭曲：
劃 以石油稅制為例說明邊際思考的扭曲效果，雖然誠如大法官釋次第 426 號解釋令的意見，按
油（燃）料之用量作為徵收移動污染源空汙費的標準，「尚屬合理」，但本文至少可指出此
一做法所導致的兩項扭曲：

（1 ）以產品投入量，而非污染排放量為稅基，違反「對惡行而非善財課稅」（t a x b a d
instead of good）的綠色租稅改革國際趨勢。
基於稽徵成本的考量，「就源課征」有其一定的優點，但是此一做法乃以忽視（在以價制

量的效果下，甚至貶抑）伴隨財貨生產與消費所產生的效益與福祉的做法，取代對污染排放惡行
的懲罰與制止，造成善惡價值混淆的扭曲。

（2 ）將現行石油稅之徵收稅率換算為以共同計量單位（公秉）計算之稅負額度時，可發

現進口油品與自煉油品間存有差別稅率的現象，此一狀況所導致的扭曲，在於鼓勵國內自煉，而
相對貶抑進口油品。一方面，導致進口與自煉油品之國內市場不公平競爭現象，另方面，對國內
石油煉製過程所產生之環境外部成本，亦有低估及補貼之嫌。

2. 多元複雜的稅費體系，及單一稅基，多重稅目的課稅方式，將導致責任主體租稅負擔不
清，租稅歸宿不明的缺點：

正因為國內環保稅費體系乃以漸進式的方式形成，且多以能源產品的直接與間接的生產與消
費行為為稅基設計的基礎，稅基重疊的結果，即使稅目不同，但難免予人以重複課稅的疑慮，而
以就源收費的執行前提觀之，名目上的繳費業者為產品上游的進口與製造業者，但實質上，因為

稅負轉嫁可能性之存在，使得實際付費者是何人？以及其實際稅負負擔為何，均因此而不易釐
清，而且因為產品成本轉嫁難易的特性不同，亦可能使名目費率相同的業者，其實質費率負擔程
度出現差異性。根據理論，租稅負擔轉嫁的可能性乃取決於作為稅基之商品或要素，其供需端之

彈性而定，理論上，供給端的彈性愈大或需求端之彈性愈小，愈容易轉嫁。而能源中的石油產
品，因為具有需求彈性小的特性，因此凡採源頭課徵的稅費，如石油基金、土污費等，均無法排
除轉嫁可能性的存在，將使規劃中的繳費主體(義務人)與轉嫁後實際負擔此費率者產生歧異，亦

使相關稅費的政策誘因效果，因此而無法有效發揮。

本文進一步對照國際與我國的環境稅費制度的發展與執行經驗，發現就我國環境稅費收入佔
GDP 之比例而言，已接近甚至超越主要的 OECD 會員國之水準 (見圖 8)，且我國國人近四年之每

人平均環境稅費負擔，亦達 12,000 元以上(見圖 9)，稅負負擔不可謂不重，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根

18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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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企
劃

資料來源：1. OECD網站http://www2.oecd.org/ecoinst/queries/index.htm；2. 行政院主計處，民94年；3. 本研究整理。

圖8. 我國與其他國家環境稅收佔GDP比例之比較

資料來源：1、行政院主計處，民94年；2、本研究整理。

圖9. 我國環境相關稅收之類別、金額與人均環境稅負

據看守台灣與綠色陣線針所提出的『黑潮議 雖然政府現階段透過對化石燃料直接或間

定書』中對碳稅課徵的收支規劃，乃以 1990 接使用(包括油品及交通運載具的進口與消費)

年的六種溫室氣體總排放量為 160.44 百萬公噸 行為課稅的方式，某種程度已內部化部份二氧

二氧化碳當量估計，則2003年平均每人每年可 化碳排放的外部成本，但是無論化石能源的需

允許排放的配額為 7.1 公噸二氧化碳當量，則 求或二氧化碳的排放仍在逐年增加中，此一客

若以碳稅稅率 2 元 / 公斤計算，則每人每年所 觀情勢，適足以說明本文所呼籲立即著手推動

需繳交的碳稅總額為 1.42 萬元，與現階段國內 以環境稅(碳稅)為核心的國內租稅改革行動，

平均每人的環境相關稅費負擔金額接近，顯示 以改善因為稅制設計失當所導致的資源配置扭

國內環保團體所期待的碳稅規模，有其務實性 曲無效率且租稅負擔不符社會公平的租稅體

與合理性。 系，有其迫切性與必要性。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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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企 五、結論 征方式勢必亦會遭到繳費業者反彈。

劃 根據公共經濟學的理論，除了總額稅 既然以環境經濟學學理為課稅依據的做
(lump sum tax)外，任何其他的租稅徵收形式， 法，在實務面會碰到如前述的困境，這也是國
均會造成程度不等的扭曲(distortion)，進而形 內環境相關稅費制度在政策形成的過程中，會
成總體福利效果的無謂損失(deadweight loss)。 捨誘因效果( 或行為導正目的) ，而就財政目
環境相關稅費的徵收目的，其基本理念乃在導 的的原因，在此情況下，課稅(費)的目的，多
正市場價格機制所無法反映環境外部性及所造 數乃基於創造用途特定的穩定財源考量。因此
成的資源配置扭曲，因此本質上，乃屬導正稅 實務上，無可避免的會偏離環境經濟學的外部
(correction tax)性質，換言之，透過課稅(費)的 成本內部化的庇古稅特性，其結果一方面勢必
手段，目的期望誘發納稅義務人資源使用(生 使行為導正的誘因不足，另方面，亦加重政府
產、消費)行為的改變，然而此類市場行為改 在資源重配置過程中的角色，而使政府環境
變的幅度，如前所述，乃取決於價格彈性的大 相關支出運用的合理性與執行績效成為決
小，亦即此導正效果的實踐，仍須透過市場機 定資源重配置狀況是否得到改善的關鍵。
制運作來達成，而市場機制有其本身的動能。
根據本文前節的回顧及分析，已充分呈現
以二氧化碳的排放行為為例，由於凡是與化石
國內現行環境相關稅費體系之發展狀況與趨
燃料燃燒行為相關者，均會排放二氧化碳，在
勢，在稽徵主管機關與政策目的多元，但稅基
排放源多且分散的情況下，監測其實際排放量
相對單一的情況下，各自分立的稅費名目不僅
的成本過高，因此一般均傾向以化石燃料的投
使繳費義務人之負擔程度不明，制度執行之效
入量計算二氧化碳排放量及課征相關稅收的稅
率與公平意義不清，亦增加行政作業成本，因
基。而觀諸能源產品的市場消費行為特性，隨
此實務上，己構成稅費體系進行整體檢討與調
著國人所得水準的提高，無論油品或電力在消
整的條件。而 94 年的全國能源會議，又提出
費面上均屬生活必需品，因此需求彈性一般而
課征碳稅的芻議，此舉雖因目的在遏止如脫韁
言均很低，換言之，欲以能源產品為稅基，透
野馬般的國內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的走勢而受
過財政工具的設計達到資源重配置效果，則作
到環保界人士的肯定，但是苟若課稅機制設計
為誘因的稅率幅度，必須拉大，方有可能改變
與時機掌握不當，則恐亦將陷入與現有環保稅
消費者的需求行為，但是因此所形成的租稅負
費體系運作相同的既無效率、又失公平的泥
擔亦增加，而易遭致消費者的反彈。另一方
淖，無法發揮既定的政策效果。本文因此主張
面，如以就源課征的方式逕行稽徵，而油品供
全國能源會議結論中所指之『碳稅』，不應
給面的彈性又在油品市場自由化的趨勢下大幅
將之視為新稅目的擴張，而應在現有環境相關
提昇，形成供給端轉嫁不易的情況，則此一課

20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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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稅費的基礎上，進行改革。因為證諸先進國家 色租稅改革之可能性，在租稅中立的原則下整 企
實施環境稅的經驗，新設環境稅目的最大阻力 併國內目前在收支運用上各自分立的相關稅 劃
往往基於主政者的政治考量，不欲引起社會對 費，方能排除碳稅課徵的障礙與疑慮，俾為現
加稅的反彈，同時亦對稅費負擔增加，導致產 行體系創造多重紅利效果，進而提昇我國經濟
業成本增加，將不利本國產品之競爭力，有所 發展與自然資源配置利用的效率與公平。

顧慮與遲疑，這亦是國內延後實施碳稅期程的
◎ 張四立，國立台北大學自然資源與環境管理
原因。但根據 OECD 的報告 Environmentally
研究所教授。
Related Taxation in OECD Countries：Issues and

Strategies(2001)，截至目前為止，各國經驗並 參考文獻
無明顯的証據顯示環境相關稅費制度會對競爭 行政院主計處，九十二年台灣地區綠色國民所得帳編
制結果報告，民九十四年。
力造成負的影響，其中主要因素在於 OECD 國
看守台灣、綠色陣線，『黑潮議定書』， 2005 年。
家在開徵相關稅費時，實務上大多掌握稅收中 曾巨威，「我國綠色稅費制度的檢討」，因應新經
濟情勢我國永續發展策略規劃研討會論文集，行
立原則，利用稅收收入調整經濟體系內其他的
政院經建會/台灣綜合研究院，台北，民國90年
不當扭曲，並透過回饋機制的設計，根據納稅 11 月 21 日。

義務人(如廠商)之特定努力(如節能、減廢、提 OECD (1994), Applying Economic Instruments to Envi-

ronment Policies in OECD and Dynamic Non-mem-
昇效率、增加就業機會)與表現，而予以租稅 ber Economies, Paris, OECD.
的優惠或減免，俾使財政目的與誘因機制得以 OECD, Environmentally Related Taxes in OECD
Countries: Issues and Strategies, Paris, 2001.
兼籌並顧。類似的作法，值得我國借鏡。
EUROSTAT, Statistics in Focus, Environment and
Energy, Theme 8-9/2003, EU.
有鑑於此，本文認為國內所實施的碳稅，
IEA, Dealing with Climate Change, Policies and Mea-
不應植基於現有的環保稅費體系之下，繼續疊 sures in IEA Member Countries, 2000 Edition, OECD/
床架屋益增租稅體系的不穩定與不合理性，而 IEA, 2000.
IEA, Dealing with Climate Change, Policies and Mea-
必須以綠色稅改為前提，其優點一方面，可排
sures in IEA Member Countries, 2001 Edition, OECD/
除社會各界對新增稅目的排斥，促使其早日實 IEA, 2001.
IEA, Dealing with Climate Change, Policies and Mea-
施；另方面，我們亦冀望稅改後的國內租稅體
sures in IEA Member Countries, 2002 Edition, OECD/
系，無論在租稅收支的效率與公平面，均能有 IEA, 2002.

所改善。 IEA, Beyond Kyoto, Ideas for the Future, OECD/IEA,

2002.
因此本文強烈呼籲行政院居於環境相關稅 Stiglitz, J. Economics of the Public Sector, 3rd Ed., W.W.
Norton & company, N.Y., 2000.
費徵收單位之上級機關層級，著手協調與研究
Wagner, R.E. (1991), Charging for Government: User
國內實施以環境稅費收支體系改革為主軸的綠 Charge and Earmarked Taxes in Principle and Practice,
London, N.Y.: Routledge.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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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台灣研究中心、綠色陣線協會
題
企
劃 黑潮議定書
如果給您一筆錢，您願意不願意？

面對氣候變遷，我們應該怎麼辦？－－京都議定書
在電影「明天過後」中，將氣候變遷的議題，以戲劇性的方式來呈現。氣候變遷的危機並
不是好萊塢創造出來的科幻情節，其實已經成為一個迫在眉睫的環境危機。隨著地球溫度的不斷
暖化，很多科學家都十分憂心，他們擔心目前溫室效應若一直持續下去，恐怕會造成一場大規模

氣候變遷的災難。世界各國更因此簽定了京都議定書，希望透過國際間的共同約束，來試圖減少
二氧化碳等溫室氣體的排放，以避免這一場浩劫。

活在二十一世紀，我們時時刻刻都在享受著科技所帶來的便利性，對於今天的「人類」，
「電」與「能源」就跟「空氣」一樣，早已成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要素」。我們已經

無法想像如何去過一百年前那種沒有電器用品的生活；夏天裏，想要吃火鍋，可以開冷氣把室內
溫度調到超冷；以汽油當燃料的汽車，隨著汽車工業的普及，更成為許多人日常代步的交通工
具，有些家庭還同時擁有不只一部的汽車。

22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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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一方面帶來了便利，但卻也產生了環境問題，溫室效應就是其中之一。近一世紀以來， 企
由於科學技術的大幅躍進，卻未有預警的節制手段，人為活動在沒有管制的情況下，密集排放了 劃
大量的溫室氣體，造成極端氣候的發生愈來愈頻繁，且強度愈來愈大。溫室氣體不但已造成全球
平均氣溫在過去百年來上升 0.6℃，更讓台灣在最近幾年來飽受乾旱與豪大雨的輪流襲擊。

面對自地球誕生以來，第一次因為人為活動所導致的氣候變遷，我們不能再消極以對，墨守
成規，隨波逐流。許多有識之士也都認為，唯有透過國際的共同行動，一起來減少二氧化碳等溫
室氣體的排放，才能緩和這種可能會危及人類生存的威脅。這也是京都議定書裡所強調的，各國

應負起不同程度的共同責任。

京都議定書自 1997 年簽署成立以來，經過多年坎坷，終於在今年 2 月 16 日生效。然而一向對

溫室氣體管制不以為意的經濟部，照例搬出調整產業結構、節約能源、發展再生能源等口號，來
「因應」京都議定書生效的這個重大里程碑。不僅沒有具體的政策方案，還一面核准台塑大煉鋼

廠與中油八輕等高耗能高耗水的開發案。而理應強調永續、生態、環境等考量的環保署，可是實
際上卻跟工業局的思考模式沒有兩樣，充斥著工程導向的思維，假環保之名，卻是用政府的預算
花納稅人的銀子，來蓋一些大而無當的焚化爐與他們所謂的「環保科技」設施。對於京都議定

書，至今仍看不出環保署有什麼因應政策。

這也難怪我們的永續性發展指數排名全球倒數第二。因為全世界在推動違反永續發展政策的
國家，很少像我們政府這麼有能力財力，說是一套做又是另一套。所以如果我們民眾再不自立自
強，我們與後代子孫的未來，遲早會被政府與財團剝削凌遲殆盡。

如果給您一筆錢，請您不要開車，改騎腳踏車，您願意不願意？
－－黑潮議定書
在國內政治與環境皆充斥著烏煙瘴氣的背景下，那一天，幾個關心環境的落魄環保人士，相
約在黑潮咖啡廳喝咖啡。無意間我們談起如何削減溫室氣體排放的經濟手段。其中一位提到，京
都議定書中所提及的二氧化碳排放交易制度，不應該成為公司財團之間私相授受的金錢遊戲，而

是應該擴及於全民，也就是讓二氧化碳排放的配額平均分給每個國民，讓其來決定配額的使用與
交易。如此不僅可藉由排放者付費的手段，來達到二氧化碳的減量，更可藉由排放交易的制度，
讓耗用資源者所付出的經濟代價，轉而來照顧那些通常處於弱勢階層的資源節約者，而不是如稅

負般成為貪官污吏與惡質財團的私房錢，並讓資源節約的行為成為普世價值，引領社會風潮。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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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
題
企 這是個相當不錯的構想，大家附和叫好。 可以照顧流浪漢，那些流浪漢其實是最節省資

劃 可是該怎麼做呢？二氧化碳排放的交易制度， 源能源的人，雖然沒有人願意輕易地流落街

牽涉到減量目標、配額的分配、排放量的申報 頭，所以給他們這些年金，是他們在減少資源
與稽核，是個相當複雜的制度。如果擴及於全 消耗的作為上應得的補償；它甚至可以鼓勵生
民，那應如何設計機制，而可以成為一個全民 育。當然，它可以促使產業往低耗能產業發

運動，並讓全民了解其真正的意函？有人提 展，以市場機制自自然然地調整產業結構，並
出，是不是每個人發個二氧化碳儲值卡，或者 促使再生能源的發展。
與身分證合而為一？此時忽然有人突發異想，
喝完了咖啡，大家的眼中都散發出光芒，
乾脆讓國家以年金的方式，把每個人的配額買
我們決議要來推動這份「黑潮議定書」 。
下來，並把配額價值以稅金的方式反映到會產
生二氧化碳的產品或活動，藉此達成配額的交

易。如此每個人每年拿到相同的年金，但以較
環保簡樸的方式生活的人，因為付出較少的排
放稅，而可以得到保護環境的補貼；而以較豪
華奢侈的方式生活的人，或者一味追求利益而

任意破壞開發的人，則必須付出相當的代價。
也就是說，如果每個月發給您一筆錢，請您盡
量騎乘腳踏車、搭大眾交通工具，並減少不必

要的消費，購買較不耗能、不耗資源、二氧化
碳排放較少的產品、並節約用水用電，否則您
必須為耗費能源資源而付出比原本更大的代

價，那您願意不願意？

剎那之間，大家更是興奮了起來，你一言
我一語地幻想這環保「黑潮」年金，有什麼
樣的魔力。它可以讓民眾選擇腳踏車或改搭大

眾交通工具，並督促政府加強大眾交通的基礎
設施與服務；它可以補貼大學生的生活費，減
輕父母的負擔，甚至降低援交的比率；它可以

取代老人年金，成為名副其實的國民年金；它

24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2005
秋
專
題
碳稅＋國民年金＋雙重紅利 2. 配額設定： 企
－－黑潮議定書的內涵說明 由於我們以降至 1990 年時的排放水準為 劃

1. 減量目標： 減量目標，故 1990 年的溫室氣體排放量除以

目前的人口數，即為每個人的二氧化碳配額。
鑒於京都議定書的目標，是要求列在該議
檢視我國 1990 年的 6 種溫室氣體排放量，總共
定書附件 B 的工業國家與前東歐國家，要將其
為 160.44 百萬噸二氧化碳當量，而我國於 2003
溫室氣體的排放量，於 2008-2012 年間，降低
年的人口數為 22,604,550 人，故每人每年的溫
到比 1990 年水準低至少 5% 。雖然我國無緣參
室氣體排放配額約為 7.1 公噸二氧化碳當量。
與京都議定書，但身為地球村的一份子，我們
至少應以降到 1990 年水準為己任。 3. 碳稅設定：

碳稅課徵要能達到減量的目標，其前提是

碳稅須高於所需的減量成本，才能促使排放者
改變行為，這是政策制定者設定污染排放稅的
基本原則；二氧化碳排放交易市場上的排放交
易價格也有類似的關係。而減量成本則隨著削

減量的增加而增加，削減得愈多，減量成本則
愈高。故碳稅要設定多少，首先必須了解我們
想要削減多少。

我國於 2003 年時的溫室氣體排放量總共

為 350 百萬噸二氧化碳當量，為 1990 年排放量

的 218.15% ，若欲削減至 1990 年的水準，則需
削減的量相當於 1990 年排放量的 118.15% 。這

是相當大的削減率，要達成這樣的目標，所需
的減量成本可能也很高。為了讓大家了解一公
斤二氧化碳的價位與削減量的關係，讓我們看

看以下的幾個數字：

（1）歐盟於 2001 年時只需再削減 1990 年

排放量的 6% ，就能達到其於京都議定書的承
諾值，而其於 2 0 0 5 年初時於排放交易市場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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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企 （European Climate Exchange）上的每公斤二 10% 來自工業製程，因此底下我們以會產生二

劃 氧化碳交易價約為台幣 0.396 元；而我們的目 氧化碳的燃料為評估對象，估算抽取排放稅後

標為歐盟當時的 19.7 倍。 的各式燃料價格，來說明黑潮議定書的實施對

人們生活的影響。燃料價格的估算先不考慮燃
（2）日本於 2001 年時只需再削減 1990 年
料價格與其他物價（如電價）彼此之間的交
排放量的 15.46% ，就能達到其於京都議定書
互作用。
的承諾值。而根據日本一份 2001 年的研究計
畫估算，日本的排放交易市場若沒有美國的參 現假設碳稅為每公斤二氧化碳 2 元，則每

與，則每公斤二氧化碳的交易價約為台幣 2.53 人可得國民年金為其排放配額乘以排放稅，即

元；而我們的目標為日本當時的 7.64 倍。 約 1.42 萬元。

（3）根據 3 月 28 日聯合新聞網財經新聞 以對一般人生活使用最大量的燃料：汽

報導：「根據經濟部調查，台灣如從今年開 油為例（見表 1 ）。目前汽油每公升價格約

始，計畫在二○二○年將二氧化碳排放量減到 為 2 2 元（2 0 0 5 年 3 、 4 月間價格），由於

二千年水平，十五年將累計損失一兆七千多億 燃燒每公升汽油會排放 2 . 3 4 公斤的二氧化
元。」「京都議定書生效後，經濟部最新調查 碳，因此使用每公升的汽油須繳納 4.68 元的

統計，我國如果要在二○二○年將二氧化碳減 稅金，亦即每公升汽油的排放稅為 21.27% ，

量到二千年水準，估計要減少二氧化碳排放量 抽稅後的汽油售價將上漲至 26.68 元，這與其
二億六千二百六十九萬公噸，每減一公噸二氧 他許多國家相比，尚屬便宜（見表 2 ）。

化碳成本要六千五百二十九元。」
以此方法計算出的各類燃料排放稅與價格

由上可知，一公斤二氧化碳課徵6.5元應不 如表 1 上半部。然而有鑒於某些燃料與其他燃
為過。但是，一下子課徵太高的碳稅，對於我 料比起來，屬於應該優先淘汰者，如煤，除了
國這種強烈依賴碳能源的經濟體，可能無法調 會排放二氧化碳外，也會排放汞等重金屬；或

適過來，為避免衝擊太大，我們建議剛開始先 者明顯有減量潛能者，如汽油與柴油，可利用
設定一個較低的碳稅（如每公斤二氧化碳 0.5 大眾交通服務而大幅減少消耗量；因此可以考
元），然後再以逐年調高的方式，以使二氧化 量適當調高其排放稅率，以免產生劣幣逐良幣

碳排放量逐年向減量目標邁進。 現象。調整稅率的幅度，可以參考其他國家的
燃料價格，以及比較各燃料在稅後的每單位能
4. 碳稅對燃料價格與電價的影響初評：
源價格，做為調整的依據。
由於溫室氣體的排放是以二氧化碳為主，
在削減目標與排放稅確立後，即可算出每
而二氧化碳的來源又有約 90% 來自燃料燃燒，
種燃料的每人目標消耗量（即該項的配

26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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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額），以及在目前消費量下可徵收的稅金。 制回饋到全民身上。這樣的制度稱為雙重紅 企
為達到排放交易的功能，在配額內所徵收的稅 利，即課征排放稅減少污染排放，同時將稅收 劃
金即以年金的形式發還給每個人，超過配額的 用於健康照護等社會福利支出，這兩方面均能
消耗量所徵收的稅金則成為政府的稅收。這部 增進人民福祉，故謂雙重紅利。
分的數額見表 1 的下半部。
政府可得的稅收將隨著每年碳排放量的削
為避免政府濫用二氧化碳排放稅，且鑒於 減而遞減，而健保的支出預計也將隨著空氣品
燃料燃燒除了會排放二氧化碳等溫室氣體，亦 質好轉而減少，故人民的負擔將不會有多大浮

會造成相當的空氣污染，危害人體健康，因此 動。
政府可得的稅收應全部用於健保與其他社會福
在課徵二氧化碳排放稅後，物價、電價當
利支出，因此每個人每年的健保費與所得稅將
然會有所浮動，但其浮動的程度將視能源成本
能因此扣抵，如此污染者所納的稅，透過這機
於產品中所佔的比例而定。由於生產成本除了

表 1. 黑潮議定書對各種燃料的價格影響
汽油 柴油 煤 天然氣 液化石油氣 航空燃油 燃料油 煤油 垃圾焚化

單位 公升 公升 公噸 立方公尺 公斤 公升 公升 公升 公噸

每單位價格(NTD) 22 18 1500 10.73 17.1 12.9 8 20 2000

CO2 排放因子*(公斤/單位) 2.34 2.68 1926.00 1.93 2.80 2.53 3.12 2.58 999.45

每單位燃料排放價 4.68 5.36 3852.00 3.86 5.60 5.06 6.24 5.16 1998.90
抽稅後每單位價格 26.68 23.36 5352.00 14.59 22.70 17.96 14.24 25.16 3998.90
排放稅率 21.27% 29.8% 256.8% 36.0% 32.7% 39.2% 78.0% 25.8% 99.9%

每單位熱值(千卡) 7800 8800 6400000 9900 12062 8000 9200 8500 2000000
抽稅前每百萬卡能源價格 2.8 2.0 0.2 1.1 1.4 1.6 0.9 2.4 1.0
抽稅後每百萬卡能源價格 3.42 2.65 0.84 1.47 1.88 2.25 1.55 2.96 2.00
6 6 6 6 6 6 6 6 6
2003 年消耗量 10,112.4×10 5,954.3×10 54.9×10 8,029×10 1,718.4×10 2,592.6×10 10,766.7×10 25.1×10 4.3×10
每人燃料消耗量 447.4 263.4 2.4 355.2 76.0 114.7 476.3 1.1 0.2
每人目標消耗量(即配額) 239.3 140.9 1.3 190.0 40.7 61.3 254.7 0.6 0.1

CO2 排放量(百萬噸) 23.66 15.96 105.72 15.50 4.81 6.56 33.59 0.06 4.30
CO2 排放比例 7.89% 5.32% 35.24% 5.17% 1.60% 2.19% 11.20% 0.02% 1.43%
CO2 目標排放量(百萬噸) 12.7 8.5 56.5 8.3 2.6 3.5 18.0 0.0 2.3

每人可得年金 1119.7 755.1 5002.6 733.3 227.6 310.4 1589.6 3.1 203.6
政府可得稅收(億元) 220.15 148.46 983.59 144.17 44.76 61.03 312.53 0.60 40.03
每人每年可扣抵健保與所得稅 973.9 656.8 4351.3 637.8 198.0 270.0 1382.6 2.7 177.1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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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表 2. 世界主要國家普通無鉛汽油產品價格及稅率
企
國 別 年份 月份 價格 稅前價 稅金 稅率﹪
劃
1 中華民國 2005 1 22.20 14.31 7.89 55.10

2 日本 2005 1 37.94 18.84 19.11 101.40

3 南韓 2005 1 42.61

4 香港 2004 12 50.43

5 新加坡 2004 12 27.09 14.08 13.00 92.30

6 印尼 2004 12 5.86 5.06 0.80 15.80

7 菲律賓 2004 2

8 美國 2004 12 17.15 13.24 3.91 29.50

9 加拿大 2004 12 23.10 14.48 8.62 59.50

10 澳大利亞 2004 12 19.01 10.31 8.71 84.50

11 奧地利 2004 12 42.38 16.08 26.30 163.50

12 比利時 2004 12 49.13 15.10 34.03 225.30

13 德國 2004 12

14 希臘 2004 12 34.20 15.55 18.66 120.00

15 愛爾蘭 2004 12 45.67 17.68 27.99 158.30

16 義大利 2004 12

17 盧森堡 2004 12 38.65 14.48 24.17 166.90

18 荷蘭 2004 12 45.49 11.99 33.49 279.30

19 西班牙 2004 12

20 瑞典 2004 12 47.71 13.86 33.85

21 英國 2004 12

22 法國 2004 12

平均價格 33.38 13.44 18.30 121.29

資料來源：經濟部能源局

能源成本外，尚有設備、土地、人事等成本， 雖會上漲，但一般人生活只要不要太過奢華，

因此物價與電價上漲的幅度將不太可能高於表 應可容忍其漲幅。以表 1 中的燃煤、天然氣、

一中所見的排放稅率。以電價為例，燃煤價格 燃料油與柴油的排放稅率以及 2003 年的國內

已由民國 92 年的 25 美元飛漲至 94 年初的 53 美 發電燃料消費量來估計(見表 3)，課徵碳稅後

元，漲幅達 1 倍，同時間原油價格亦暴漲，但 的發電燃料總成本將為原來的 2.352 倍。由於

電價卻仍持平，表示如此的漲幅仍在台電容忍 2003 年的電力消費量總共為 195,964 百萬度，

範圍內。因此在課徵二氧化碳排放稅後，電價 目前的電價每度約 2 元，兩者相乘我們可以得

28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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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表 3. 抽碳稅後的電力售價
企
燃煤 天然氣 燃料油 柴油
劃
2003 年燃料使用量 31,652,336 5,424,009,000 3,208,785 133,010

單位 公噸 立方公尺 公秉 公秉

目前每單位價格(NTD) 1500 10.73 8 18

排放稅 256.80% 35.97% 78.00% 29.78%

稅前發電燃料成本(NTD) 47,478,504,000 58,199,616,570 25,670,280 2,394,180

稅後發電燃料成本(NTD) 169,403,302,272 79,136,291,310 45,693,098 3,107,114

稅前燃料總成本(NTD) 105,706,185,030

稅後燃料總成本(NTD) 248,588,393,794

稅後燃料總成本/稅前燃料總成本 2.352

2003 年電力消費量(度) 195,964,000,000

稅前電力售價(NTD/度) 2.00

稅前發電總收入 391,928,000,000
稅後發電總收入 534,810,208,764

稅後電力售價(NTD/度) 2.73

電力平均碳稅 36.46%

到稅前發電總收入，再加上因碳稅課徵所增加
的燃料總成本，我們可得到稅後發電總收入，
然後再除以 2003 年的電力消費量，即可估得
抽碳稅後的電價為 2.73 元（約 9.1 美分），
將比目前電價上漲 1.37 倍，與其他國家相比
（表 4 ），尚屬中等。
方向發展。比如，開私車者，將因汽油的上漲
而負擔大增，但公車與火車等由於每一延人公
里的燃料消耗量僅為私車的五分之一與六分之
一，故票價的上漲幅度將不高，因此碳稅的課
徵將有利於民眾選擇改成大眾交通工具。又
如，運輸費的增加將提高在地產品的競爭力，

當然，在此重申，以上若考量到物價之間 有利於在地產業的生存。同時，必須大量用電

彼此的交互作用，則燃料價格與電價將比以上 者或用油者為了減輕負擔，將迫使發電業者去

的估算還要高些。但若能先以低碳稅再逐年調 發展風力與太陽能等再生能源，並催生以氫燃

高的方式，讓經濟體慢慢去碳化，則可讓物價 料為主體的新經濟體。

間的交互作用降至最低。 總而言之，雖然燃料等能源成本會因為排

另外，也由於物價上漲的幅度，將反映出 放稅的徵收而上漲，但人們可以透過選擇，透

其能源成本所佔的比例，因此將促使人們選擇 過改變生活的方式，輕鬆以對；而整個社會也

低耗能的產品與活動，並迫使產業轉往低耗能 將因此往更永續的方向轉變。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29

秋 2005

專
題
表 4. 我國與鄰近國家電價比較表
企
國別 年度平均售價(美 國別 年度平均售價(美
劃
分) 分)
中華民國 5.55 美國 7.19
日本 14.42 英國 6.60
韓國 5.91 法國 6.71
香港 11.23 德國 6.80
菲律賓 10.68 義大利 8.83
泰國 4.70 澳大利亞 4.87
馬來西亞 6.16 瑞典 2.03
印尼 3.26 加拿大 5.00
中國大陸 4.65 西班牙 6.17
資料來源：台灣電力公司 92 年統計年報

起而行，不要坐以待斃！－－以黑潮改變風潮，以黑潮引領時代
台灣雖然已是個民主國家，但我們人民其實還未真正做過主。六十年前，我們被日本殖民；

然後在國民黨主政前期，則是在蔣家父子的專制體系下生存。後在李前總統與民進黨主政的時
代，雖然民主進展快速，然而由於政治與財團、黑道已成為利益共同體，而人民又在講求效率、
競爭的資本主義體制下，勞碌不休，未能集結成強大的監督力量，政治因此不清不明，成為有心

者覬覦的利益大餅。甚者，在兩黨的非理性鬥爭，與惡質媒體的推波助瀾下，國家機器徒然空
轉。而我們的環境，就在唯利是圖的社會氛圍下，被剝削凌遲。

雖然大部分的我們，都已很富足，但我們並不快樂！我們的生活品質低劣，許多人對政治的
紛擾與環境的惡化感到憂心。在這個都市叢林蔓延襲奪荒野田園的時代，想歸去來兮、獨善其

身，亦難。是該有所行動的時候了！

謹此，我們邀請您，一起來推動這份「黑潮議定書」，以全民公投的方式，來行使我們的

創制權，做台灣真正的主人。我們要透過這份「黑潮議定書」，來展現台灣人民的願景、台灣
人民的希望；我們要透過全民公投，來轉變紛擾糜爛的政治生態，剔除奢侈貪婪的社會習氣；我
們要透過草根智慧與熱情，來衝出迷霧，扭轉時局。請加入我們，一起以黑潮改變風潮，以黑潮

引領時代！

◎ 此說帖由本研究中心與綠色陣線協會共同起草。說帖最初於今年 4 月發表，後再稍做修正。

30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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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
題

因應溫室氣體減量的 企
劃

綠色能源科技研究發展
楊致行

前言
自從 1992 年「地球高峰會議」同時簽署 才能夠帶領大家逐步地建立共識、擬定政策、
了「氣候變化綱要公約」之後，歷經了 1997 提出解決方案、改變生活型態，並且最終地解
年「京都議定書」的確立，一直到今年京都 決這個將困擾人類上百年的「全球溫暖化」
議定書的正式生效。在此長達十三年的過程 問題。
中，溫室效應氣體對於全球氣候變遷所產生的
科技在能源議題的角色
衝擊和必要因應，一直主導了全世界共同的環
保焦點。因為，「溫室效應」的議題不但涉 通常，在解決人類文明進步的過程中間，

及了全球所有國家的合作－地球只有一個，每 科技大體上可以扮演下列三大角色，而能源科

個人所造成溫室氣體的排放，均將衝擊到全世 技亦能夠充分發揮其功能，以協助我們解決現

界其他的所有人；而其更深一層意義乃在於溫 有的困境：

室效應氣體關係了所有人民每日運作中能源的 一、科技可以提供理智討論的基礎：通常
使用和維持生活水平的資源消耗－而科技和生 科技可以協助收集與了解問題的基本資料，並
活型態的轉變，可以提供必要的解決方案。 且建立一些後續政策推動與落實做法的討論基

相對於過去一個世紀以來人類面臨的許多 礎。以再生能源的問題為例，目前各種不同的

共同主要問題，「氣候變遷和溫室效應」的 技術均有可以達到的理想使用目標，但是若考

議題是最具有「科技特色」的主題：不論是 慮各項技術所受到「科學理論極限」的影響(例

溫室效應的發生原因和衝擊尺度，以及所對應 如光電效應的理論值)、所需要成本和運作費

的能源使用效率和管理作業，都必須涉及到非 用的限制，以及考量現實工程化與商業化作業

常深入與廣泛的科技角色。因此，人類社會非 的條件，大致可以得到各項不同再生能源技術

常需要許多科學上的資訊以及技術上的支持， 的短期、以及中長期的務實評估結果。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31

秋 2005

專
題
企 二、科技可以當成思考方向的引導：有了 建立適合我們發展的能源技術。如此充分利用

劃 良好的基本資訊之後，進一步的科技背景知 先進國家已有的知識和經驗，就能夠捨棄一些

識，往往可以提供我們一些突破現有困境之思 台灣已經落後而且不具特色的技術領域，而將
考方向。以目前消耗能源比例非常大的「交 有限的資源投入能夠配合現有的產業結構和技
通」議題而言，科技的背景資料可以提供我們 術能力的重點科技。

對於考量車輛的效率改善（能源效率、技術發
積極性的能源科技
展預測、生命週期負荷計算、產業發展配合條
件等等）以及交通系統和設施改善條件(包括 解決溫室氣體的比較積極性的能源技術包

不同的情境分析、關鍵改善條件、未來成長與 括了：節能技術、再生能源、溫室氣體的管末

變化的預測等等）。以經濟合作發展組織國家 處理技術等等。而在應用這些技術的過程中，

(OECD)為例，其在 1994 年所提出的環境永續 首先必須了解到所有技術運用的過程，一定得

運輸計畫(Environmentally Sustainable Transport: 考慮效率提升均有其必然的極限。因此，長期

E S T ) 中，便建議各個國家以 2 0 3 0 年為目標 的科技運用必須要同時考慮到未來技術「典

年，建立量化的環境準則以達成各個國家設定 範移轉」之可能。以汽車能源效率的提升為

的願景和目的。並且透過科技的評估，可以了 例，自從 1973 年能源危機之後到 1986 的短短

解到所有國家如果希望在 2030 年由交通系統 十三年之內，美國新上市汽車耗油效率平均增

所產生的溫室效應氣體排放不超過 2000 年的 加了兩倍左右，汽車每行駛 100 英哩所消耗的

排放總量，則大約只有三分之一的努力可以透 汽油從 17.8 公升下降到 8.7 公升。但是若進一

過科技的發展和運用來達成，另外的三分之二 步分析這個效率提升的原因，除了比較少的部

成效則需要透過各種不同「需求面管理」的政 分是由於引擎效率的提高之外，最主要的原因

策和系統落實才能夠完成。 可以歸功於汽車結構的改良而使得重量減輕，

減少的重量則進一步減低了能源的消耗。但
三、可以利用先進國家的科技資訊而迎頭
是，由於這此比較容易改良的項目已經達到了
趕上(站在他人的肩膀上)：自從 1973 年第一次
「邊際效益遞減」的範疇，因此自從 1 9 8 6 年
全球石油危機之後，大部分的先進國家在能源
到 2000 年之間，平均汽車能源的消耗效率只
以及產生的溫室效應氣體的評估上，已經累積
提昇了 10% 。因此，如果要考慮交通議題所引
了非常多的資訊、策略、方案可以提供我們作
發的能源效率提升，傳統汽車的結構性科技極
為參考。因此台灣可以利用這些先進國家多年
限已經非常明顯的產生了，而未來更高比例的
來的系統性評估報告，並了解與評析這些國家
效率提昇或是耗能降低，只有朝著更進一步如
在技術評估過程中的科技發展歷程和成果運用
混合動力汽車、燃料電池汽車、大眾運輸系統
條件，再參考台灣特定的本土條件後，規劃並

32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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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專
題
等「典範轉移」的範疇，才能夠達到另外更 利用其能源，應該是可以發展的一個技術領 企
高一層解決問題的境界。 域；【見編註】 (2)另外，台灣因為已經有非常 劃
良好基礎的半導體和光電產業，因此太陽能光
目前的節能科技條件，同樣面臨了上述科
電的發展，應該也是台灣具有特殊利基的可發
技「典範移轉」的壓力。對於像台灣這樣科
展重點方向。
技比較發達的國家來說，過去三十年來產業發

展和能源效率改善的不斷推動之下，所有具有 對於溫室效應氣體(特別是二氧化碳)產生
「國際競爭力」 的行業之所有設備與製程可 之後的末端處理技術，目前雖然有各種諸如分
以提升能源效率大概僅有 10% 的範疇，其對於 離、純化、再利用與封存之技術，甚至可以考

我國達到國際溫室氣體減量的貢獻度上將是不 慮將植林亦列為管未解決的方案之一。但是進
足的。因此，如果希望未來在節省能源的作業 一步以經濟的角度評估其效率和可能產生的效
上有所突破，則必須要尋求更深一層的科技 益之後，可大致上了解仍然應該將這些末端解

「典範移轉」，例如將現有的所有照明轉換 決技術當作先導性評估的重點，而僅止於進行
為 LED 照明設備、運用突破性的清潔生產技 一些資訊的收集和技術可行性的探討，待將來
術、發展同功能的全新世代產品等等，才能夠 效益條件較明確之後，才可能進行更合於商業
將節能的科技充分地發揮。 化的推展而運用。

台灣現在各界所討論的再生能源技術包括
因應性的能源科技
了風力、水力、生質能、太陽熱能、太陽光電
針對目前因為能源消耗所產生的各種問題
及燃料電池等。但是依照目前台灣的產業結
中，有許多科技的手段可以提供我們比較被動
構、科技水準以及市場規模條件來評估，則很
性(passive)地針對現有的問題，利用「系統化
容易地發現我們不可能將所有的再生能源技術
的方式」，加以逐步地解決。主要的考量方
都列為未來的發展重點。因此，在取捨的過程
向包括：
中應該考慮到兩個基本的要件：如何儘快提升
台灣再生能源利用比例，以及如何發展台灣的 一、產業結構的調整：我國政府已經針對

「再生能源產業」。而如果由目前台灣現有 國內重點耗能產業例如石化、鋼鐵、水泥、造

的技術和產業利基來評估，大致可以提出兩項 紙、紡織、電子等產業進行了基本的盤查，而

重點：(1)由於我們生活型態所產生廢棄物的有 未來因應國際趨勢的重點除了提升產業的效益

機成份比例偏高(例如，台灣垃圾中塑膠的比
【編註】：本研究中心認為以不可再生資源
例是先進國家的兩倍左右)，因此在這些「生
「石油」為原料的石化產品如塑膠等，不應視
質能」轉化為二氧化碳之前，有效的萃取並
為「再生能源」或「生質能」。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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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企 之外，應該更積極地針對這些產業進行基礎性 quirements for Energy Using Products; EuP)，希

劃 的改質，增加能夠協助其提升附加價值科技的 望這些產品的生產業者能夠用生命週期的考

運用。另外，也可以仿效歐美國家在過去三十 量，將所有耗能的產品進行「整合性產品政
年來針對耗能產業所進行的「合作性外移」 策」的推動，並將這些產品的使用和環境效
措施，也就是說將前端在原料產生過程中比較 率達到最佳化的境界。

耗能的製程移往其他的國家，而將具有高附加
四、石油和資源不足的因應：自從 1920
價值的後段加工再轉移回台灣，如此則可以減
年代開始，全世界大宗物資的價格持續下
少全國溫室效應氣體產生總量的壓力。
降，而造成了長期以來「消費促進發展」的不

二、生活結構的改變：由於能源議題影響 當經濟體系。但是隨著油價的不斷調漲，
了過去三十年的科技發展，因此現在也已經有 「低原料價格」的時代也已經結束了。未來我
許多科技發展到了具有實用性的條件，但是如 們在發展相關能源科技的過程之中，亦應該

同許多新興科技一樣，其進一步的推廣和應用 將資源的有效利用一起配合推動。例如發展
則必須要有足夠研發經費的投入和政策性的支 以生物來源為主的化學品製造技術、將煤炭
持，才能夠將這些科技運用到生活結構的具體 同時利用為能源和化學品的技術等等，以期
改變，並達到足夠的節能規模與效果。例如， 望能夠更有效的將全球已經匱乏的能源和資

更有效率照明和家電設施的運用、交通系統的 源運用加以整合。
整合性、綠建築的推廣、「無碳城市」的推動
加強科技角色的做法
等等，均是需要在科技成果的帶領上，將大眾

生活的結構加以改變，才能夠產生具有衝擊性 未來國內能源政策的推動過程中，科技角

尺度的成效。 色的加強工作非常的重要，建議可以大致朝以
下四個方向來推動：
三、生產技術的改變：在國際上，對於比

較耗能性的電機、電子和運輸產品，已經有許 一、訂立能源科技白皮書：歐洲、美國、

多國家訂出了節能的標準和特殊功能之要求。 日本等先進國家已經有非常多能源科技的基本

而長期來說，這此能源使用產品均可以配合綠 資料以及政策和策略的落實方案，我國可以針

色設計與清潔生產的訴求，將能源效率提升、 對這些先進國家的資訊，考量本土化的一些特

資源有效利用、毒性成分減少等等相關的技術 殊利基和限制條件，加以評估並充分結合國內

性議題加以整合。特別值得提出的例子是，歐 已有的基礎之能源科技研發政策和重點方向，

盟已經在 2005 年 8 月 11 日三讀通過了「能源 訂立出一個具體可行的「能源科技白皮書」，

使用產品生態化設計指令」 (Eco-Design Re- 以提供未來相關科技的中、長程發展參考。

34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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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
題
二、將能源科技納入教育體系：由於能源 個月來石油價格不斷攀升，使得政府和社會大 企
不足以及能源效率必須提升的議題，勢必影響 眾均更感受到節約能源和能源使用效率提升的 劃
未來多個世代的生活發展，因此應該將能源的 重要性。而由於能源議題是一個具有高度技術
基本教育納入一般通識教育的智能訓練課程之 性的事務，因此台灣應該充分利用已有的科技
中。另外，也應該特別在與產業和社會發展有 資訊和未來科技發展條件，來強化並建立一個

關的大學以上教育體系之中，例如與環境、經 合理的全國能源政策，並且對於全國民眾及不
濟、企管有關的科系，納入能源科技的基本學 同的產業提供充分的能源科技背景知識和技術
識訓練，以期能夠培養出具有整體「能源觀」 支援。

的專業人士，以帶領長期有效率的能源政策之
考量全世界在過去幾十年來的能源議題發
落實。
展，在思考「能源科技」的運用過程中，我
三、加強能源相關的基礎研究：除了前述 們應該特別注意到以下三點：

配合積極性或因應性的不同能源科技之外，有
（1 ）先進國家已經有非常多的科技和技
許多基礎的能源研究例如：仿生能源、燃料電
術資訊，可以提供我們作為有效的參考，一定
池之基礎研究、高級分離技術、光能利用技術
要加以充分地運用。
等等，都值得國內投入更多相關的基礎研究，
（2 ）台灣地小人稠且天然資源短缺，卻
以掌握下一世代可能的新能源利用機會，並且
有非常特殊的產業結構條件。因此如何運用現
培養足夠的能源研究人才。
有的特質和條件發展出重點式的能源科技，並
四、集中應用研究資源的投入：針對目前
且帶動在全球具有一定比重的能源產業，將是
有關節能、再生能源、溫室效應氣體減量的技
現階段科技政策上不可或缺的一環。
術，全世界各國都有非常多的應用科技和研究
（3 ）由於能源科技的範疇非常廣泛，所
資源的投入，但是若考量台灣的人力和物力條
有的科技運用必須要拿到「全世界市場」上
件，我們應該選定具有利基的特定技術加以重
進行競爭，因此以台灣現有的能源科技研究經
點式的發展，而不宜將現有的研發資源和人力
費和人力，應立即對科技研發的重點進行聚
做分散式的投資。如此，才能夠將台灣的能源
焦，這將是科技政策發展和運用上的一個挑
科技發展和能源產業推動加以有效的整合。
戰。
結論 ◎楊致行，工研院環安中心副主任。
今年六月的全國能源會議之後，已經喚起
了全國大眾對於能源議題的了解。特別是近兩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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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企
劃 訴諸全民 貼近生活
住商部門溫室氣體減量之策略

陳曼麗

壹、前言
2004 年，電影「明天過後」描述氣候急 一方面針對能源溫室氣體減量環境進行雙贏策

遽冷化對美國帶來的衝擊。 2005 年 3 月，台灣 略的規劃。本文僅以非政府組織( N G O ) 的觀

上空飄著雪景，有些人喜出望外，茶農、果農 點，提出住商部門的因應策略，期待以民間的

卻哀嘆連連。環境的變化，使得大自然動植物 建言，形成政策制定的重要元素。

都漸漸失去它原有的生存秩序，追究其原兇，
貳、問題分析
最大的禍源竟是 — 人類。十九世紀，工業革
命以來，近 150 年，人類的生活需求及生活型 台灣2004年全國總能源消費10,779萬公秉

態對地球產生很大的影響。 油當量，各部門能源消費比例：工業部門占
58% ，運輸部門占 15% ，住商部門占 11% ，商
1972 年，在瑞典斯德哥爾摩召開「人類
業部門占 6% ，其他部門占 6% ，農業部門占
環境會議」， 1992 年，在巴西里約召開「永
2% ，非能源消費占 1%；其中住商部門及其他
續發展地球高峰會議」，制定「氣候變化綱
部門共占 24% 。其他部門係指各公務機關、學
要公約」， 1997 年在日本京都舉辦第三次締
校等。
約國大會，推出「京都議定書」， 2005 年 2

月 16 日正式生效。溫室氣體減量已是全球一 台灣能源 97.9% 依賴進口，自有能源僅

致的責任，台灣雖非聯合國的會員國，唯對國 有 2.1% 。 2004 年能源供給 13,406 萬公秉油當

際公約的規範，卻是本著國際社會的一份子， 量，其中石油 51% 、煤炭 32.5% 、液化天然

仍然遵循。 氣 7.4% 、核能發電 7.3% 、水力發電 1.2% 、

天然氣 0.6% 。由於能源以石油及煤炭為主，
今年，台灣召開「全國能源會議」，一
造成溫室氣體排放增加。依溫室氣體種類，
方面針對各部門使用能源的效能進行檢討，另
二氧化碳(74.18%)為主要來源，其次是甲烷

36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16.61%)。二氧化碳是京都議定書的重要評斷
項目，因此各國都以二氧化碳做為排放量計
算指標。
我國 1 9 9 0 年使用能源排放二氧化碳計
113,431 千公噸，到 2003 年增為 250,902 千公噸
【編註：只計算二氧化碳，未計算其他溫室氣
體】，年平均成長率為 6.3% 。 2003 年平均每
人排放約11.1公噸。若以2003年全國各部門能
源「最終消費」二氧化碳排放總量為 255,983 千
公噸，工業部門占 55.2% 、運輸占 13.8% 、住
宅占 11.9% 、商業占 6% 、其他 7.2% ，能源工
業及農木漁牧占 5.9% ，其中住商及其他部門
合計共占 25.1% 。
經由以上資料，茲分析如下：
一、 住宅、商業、公務機關、學校在能
源的消費及二氧化碳排放量幾乎都占四分之
一。這可謂直接消費及直接排放。過去，能源
議題、二氧化碳議題、溫室氣體議題、氣候變
遷議題，都是少數相關人員在討論的工作，現
在可以證明這都是全民要共同來關心，並且要
共同參與的課題，但民眾參與管道有限，這些
議題並未回到民眾生活，以致民眾認知不足，
興致缺缺。
二、 台灣自有能源偏低，只有 2.1% 。如
何使用台灣的天然環境資源：陽光、風力、海
洋、地熱，甚至都市及農業廢棄物質來增加我
國的自有能源比例，實是重要課題。德國在
1970 年在能源危機之後，即致力潔淨能源開
發，近已推動十萬太陽光電屋頂計畫，太陽能
2005
秋
專
題
與能源效率計畫、再生能源推廣計畫、離岸風 企
力發電計畫，當這些計畫成熟之後，還再推出 劃
「再生能源科技出口方案」 ，大賺其他國家
的外匯。台灣在世界經濟論壇公佈 2 0 0 5 年
「 環 境 永 續 指 數 」（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
Sustainability Index；ESI）中，排名雖然落
後，在 146 個國家中排第 145 名，但其中科學
與科技卻是排名第 9 ，整個社會及制度的能力
排名第 25 ，可見我國的技術及社會都是非常
先進的。今年全國能源會議中，我們沒有看到
政府提出具體的計畫，可供全民選擇，也沒有
短期(五年內)可供操作的自有能源行動方案及
預算編列說明，致使住商部門及學校即便要參
與，也有深深的無力感。
三、 政府的策略規劃偏重建築外殼，推
動所謂「綠建築」，但對已存在舊建築物卻
少有改善方案。在民眾認知不足的情況下，倘
若只有在經費補助上做文章，在目前財政困難
的情況，實在難以激起全民之檢討及行動。而
且，綠建築重點放在建築物本身，卻未對建築
物四週社區環境加以全面規劃，見樹不見林的
思維模式，造成建築物無法與生活空間達成一
致的結合自然資源及節省能源的目標。國際上
因應溫室氣體效應，已經提出「無碳城市」
(Zero Carbon City)的目標，且成立「氣候保護
(Cities for Climate Protection)聯盟，目前
城市」
全球已有 675 個城市加入，例如柏林將在 2010
年降低 25% 的溫室氣體排放。此即為宏觀的整
體思惟，但在台灣卻未發展，實屬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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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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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 四、 政 府 應 設 置 「 節 能 標 章 」 、 「 能 足，大家可以早一點去上班上學，溫度涼爽，

劃 源之星」等省能標章標準，目前廠商雖有生 可以使用自然風，不用一上班就開冷氣。

產，但因銷路有限，除了政府綠色採購條款對
三、應推動男士夏天不要穿西裝、在炎炎
政府內部機關要求採購節能產品外，由於宣傳
夏日，女士都只穿一件薄衫，唯男士要穿襯
不得要領，消費者不見得有使命會採購這些節
衫、打領帶、再加上大西裝。所以，室內冷氣
能產品，以致廠商也無意願多加生產，造成市
都要開得很冷，以致女士反而要放外套在辦公
場流通量不足。
室，以免室溫太冷而感冒。

五、 政府的整體策略，重點放置在技術
四、應展開稽核檢查商店浪費能源行為。
層面。要求產業界要生產提供節能產品，唯未
夏天很多商店為招攬顧客，經常開著大門吹冷
對民眾知識開發，做出規畫。人民是國家組成
氣，讓冷氣不斷往外放送，消耗能源，是不必
的基礎，政府所提供的資訊不夠方便民眾取得
要的浪費。應依能源管理法第 23 條違反節約
及閱讀，以致官方與民間形成很大的落差。民
能源規定處罰之。
間對能源使用效率、溫室氣體排放尚無法融入
五、應推動「個人碳排放交易制度」。
生活層面，以致對政府之推動工作，不踴躍支
如果，現在台灣平均每年每人溫室氣體排放配
持。
額訂為 7.1 公噸二氧化碳當量，為不使二氧化

參、建議對策 碳增加，願意減少二氧化碳排放的個人，就可
以以走路或騎腳踏車、少使用石油、少使用電
能源議題，不外開發潔淨能源與節約能
力、少長距離上班、上學 …… 等方式，來減
源。全國能源會議，應制定出人民能夠參與的
機制，以使人民成為政府良好政策的最佳支持
©Herlin Hsieh
者。政府的政策，應以貼近人民的生活為規

畫，讓全民得以參與能源及溫室氣體減量的工
程。在此提出住商部門及其他(公務機關、學
台北街頭擁擠的交通，污濁的空氣。

校)部門，五年內的可行之因應對策如下：

一、應加強發展住商太陽能發電。台灣電

力不足時間，是在夏天中午時段，而此時段正
是太陽威力正強的時刻，採用太陽能發電正可
平衡電力之使用。

二、應推動日光節約時間。在夏天日照充

38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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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專
題
少二氧化碳的排放，多出的配額就可以賣給有需要的人，那麼，民眾一定會努力自動減量，二氧 企
化碳排放就不會增加。此一創意是民間環保團體在「黑潮咖啡屋」所共同產生的構想，故名之 劃
為「黑潮議定書」。

六、台灣應全國推動「無碳城市」。因應溫室氣體減量，整體規劃更符合住宅、商業、學

校使用再生能源及節約能源的城市條件。同時規劃更多晚上戶外活動空間，讓大家可以不在家開
燈看電視，而是走入社區享受自然友善的生活。

七、政府應建立產品「能源效率標示」制度，如同產品標示法所規範之「產品標示」，
以便利民眾可以判斷節省能源之實質效率。

八、在 2 4 小時空調運轉的單位（如醫院、學校），可以鼓勵使用「水冷式空調系統」，

在夜間利用電力過剩的時段來冷卻水結冰，到白天再放出冷氣，可以節約能源。

九、加強宣導節約能源的技巧，強調每一個人在能源使用上，包括上班、上學、交通、電器
用品、烹煮食物等行為與溫室氣體的關聯度。

十、制定節約能源的評估機制，確實了解國人執行節約行為的成效。

十一、政府資訊要公開且友善民眾取得及閱讀，並且積極引進國際新觀念及新做法，可以開
闊國人的視野心胸，提升能源節省及溫室氣體減量的支持行為。

十二、與非政府組織（NGO）形成夥伴關係，定期舉辦公民論壇，展開民眾對能源議題表
達意見的機會。

肆、結語
住商部門使用能源者係為廣大的社會大眾。為使全國都能有珍惜能源的價值觀，其建立行動
策略皆應以貼近生活為優先，以期使每一位國民都能確實參與行動。環境是屬於這一代，也是屬
於下一代、下下一代。當現代人用一百年的時間把三億年貯存在地球上的石油及煤炭密集使用，

不但造成資源耗竭，也造成地球無力承擔污染，致使環境惡化。我們召開「全國能源會議」的
目的，應是透過政府與民間的共同討論，從更前瞻的價值著眼，再由每一個人的生活著手，使能
源使用與環境永續達到雙贏的目標。

◎ 陳曼麗，主婦聯盟環境保護基金會常務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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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 2005

畫
劉小書
中

恬淡•豐收
有
詩

單純的願望
單純的滿足
農人與蓮花之間

散步三昧
晨曦、朝露 與...狗

40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2005
秋
畫
中
有
詩

只是一個約定使然
眾人即得以 農人之妻在暮年時
享其美•嚐其香 談起過往艱難年月
那苦
彷如已釀成甘美的汁液
她的笑
於是蕩漾在盛裝回憶的缽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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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 2005

綠
色
思
潮 當好公司變壞時
系列文章之一

Erik Assadourian

現代的公司是如今全球各地之事業組織的 合資事業體（limited joint-stock ventures）更

主要型態。然而，公司影響所及，並不僅限於 多的資金，以用來創造新的產業、到遙遠的大
產業界。由於公司的數量、規模以及力量都大 陸殖民、建造新運河或鐵路；這些都會有利於
幅增加，公司也已開始對其所立基的人類社會 全部的大眾。在被允許為它們自己賺取利潤的

中之公民的、經濟的與文化的生活施展非凡的 同時，公司存在的目的原是要與人類社會共存
影響。雖然公司是生產某種財富的有效機制， 共榮、互利共生的。
但是其大部分的影響可被視為是有害的，甚至
大自然創造了「互利共生」這種關係，
是危險的。
並演化出許多種型態。活生生的例子如埃及千
“ H o s t ” （招待、宿主）這個字眼隱含著 鳥（Egyptian plover），其以尼羅河鱷魚牙齦

「共生」（S y m b i o s i s ）的意思。「共生」這 上的水蛭為食；某些種類的蚜蟲，會分泌蜜

個生物學詞彙在描述公司與其所立基的社會之 露，是保護牠們的螞蟻之可口食物；根瘤菌
間的關係時，是非常有用的。本文主要是探討 （Rhizobium）寄生在豆科植物的根部，並將

共生的意涵，並鋪陳對公司的破壞性發展所衍 大氣中的氮氣轉化成植物可利用的形式，同時
生之問題的一般看法。以後的文章將討論解決 自己也可因此而取得能量。
這些問題的方法。
有趣的是，根據克拉克大學（C l a r k
University）生物學者大衛（David Hibbett）
共生經驗的種類
的說法，互利關係在演化進程上並不是穩定的
公司型態的所有權可回溯至歐洲的中世
終點，「反而在本質上是不穩定的，且當共
紀，當時公司大部分運用於市鎮、大學與宗教
生夥伴之間的利益發生衝突時，會被中斷。互
教團。商業性的公司則較晚，起初是為了特殊
利關係的中斷會導致寄生，甚至共生關係的完
目的而成立的。公司的設計是為了籌措比有限
全消散。」例如，絲蘭蛾（Yucca moth）的

42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2005
秋
綠
色
某些種類，已從絲 然而寄生關係 思
蘭植物的花粉傳播 本身也沒有比互利 潮
者，演化成無授粉 關係更穩定到哪裡
作用的花粉食用 去，或許在公司與
者；另外，一些原 人類社會的關係中

本以醣類和其真菌 是更為不穩定的，
共生體交換礦物質 因為目前這種關係
的植物，也從這種 可能會導致這兩個

互利關係轉變成吸 共生體之一或全部
取能量的寄生植 Block print by Sam Hundley 的毀壞。如果公司
物，其從真菌植物 繼續破壞污染環

網絡吸取礦物質與醣類這兩種資源。 境：產生有毒物質、改變氣候、破壞生態系，
那他們可能會使地球受到不可復原的破壞，並
從互利共生轉變成寄生的同樣動力，也可
導致人類社會的重大衰退，從而依附人類社會
在公司與人類社會的關係中看到。原本這種共
的公司系統也將跟著衰退。或者人類社會這個
生的設計是要讓兩者互蒙其利的。從傳統的合
宿主，因為逼近的生態崩潰危機（更不用提
資事業演變而來的早期公司，所得到的授權有
公司對勞工、消費者與社區的許多正在進行的
其限度，主要是服務特定的社會或經濟需求
剝削虐待）而觸怒，進而反抗並將公司這個
（例如，提供特定的貨物或服務） ，並以此
寄生蟲從身上驅除。這樣的結果同樣也是代價
換取人類能量（資金與勞力）的利用。但此
高昂的。
關係已逐漸演變成寄生的關係，其中公司取得
愈來愈多的人類社會能量，雖然仍然提供貨物 許多公司，甚至大部分的公司，生產可貴
與服務做為交換，但也同時分泌出毒素至其寄 的產品與服務，而使得一個複雜的、高度科技

居的有機體。這種角色非常像大果繡球菌 化的社會系統成為可能；這個社會系統已延長
（Glomus macrocarpum），一種真菌類，其雖 了人類壽命，使人們得以全球通訊與旅遊，並
然像其他繡球菌屬般提供磷給菸草植物，但同 提供便宜、豐富而多樣的產品到全球各地。雖

時又阻礙菸草的成長。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公 然某些運動人士提倡完全廢止所有的公司執
司都已變成寄生者，就好比並不是所有種類的 照，但其所導致的兩種可能後果：人類社會的
真菌、飛蛾、或植物都是寄生體。但是許多公 瓦解或公司系統的煙消雲散，似乎不如以增進

司已經是，而且有一些正對其宿主產生破壞性 互利為目標，來將此共生關係特地重新設計來
的影響。 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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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研究公司的專 論 述 「 巨 獸 」

潮 家們已提倡這個立 （L e v i a t h a n ）中，

場數十年了。彼得 將公司比喻為政治
•杜拉克（P e t e r 體中的寄生蟲。
Drucker）在他 1946
然 而 ， 到 了
年的經典分析作品
1776 年，有一大群
《 公 司 的 概 念 》
人已準備好要將其
（C o n c e p t of
系統中的寄生蟲驅
Corporation）說，雖
逐出去。一連串的
然公司應被允許由 Block print by Sam Hundley
法律，包括「湯生
其活動賺取利潤
法案」（Townshend Acts）以及 1773 年的茶
（利潤是他們存在的基礎） ，但「這不表示
葉法（其本質上是使東印度公司成為美利堅
公司可免除其社會責任。相反地，公司的組織
殖民地上的免稅茶葉壟斷者），促使殖民地
應能夠在每個尋求其最佳私利的行動中，自動
拓墾者起來反抗英國，並成立了一個公司角色
實現其社會責任。」
被大幅限縮的新共和國。在當時這個新成立的
美國中，州立法者對公司的宗旨、公司可籌措
夥伴或是寄生蟲？
的資金、甚至公司可存在的年限，都設下嚴格
在公司史上的一個重要里程碑，是 1600
的限制。如同公司法的專家羅伯特•亨克立
年當英國女皇伊麗莎白發給東印度公司執照
（Robert Hinkley）所觀察到的：「這些限制
時。當時這家新公司享有著算是相當新穎的特
確保了這個國家在從美國革命到內戰的這段期
權「有限責任」：即投資者只對其投資於公
間，沒有多少公司濫用大眾利益。」
司的金額負責，即使總債務超過總投資金額時
但隨著時間過去，美國公司制度的民事限
亦然。有限責任吸引了大量的投資，而這就是
制開始鬆綁。新產業的誕生，如鐵路，證明了
其目標，因為當時英國正想盡辦法建立殖民地
公司在這種需要大筆資金和勞力的事業之運作
並從新世界中吸取財富。
上，是多麼重要。公司的影響力在美國內戰期
在荷蘭與英國的東印度公司引領下，公
間進一步加強，因為當時聯邦政府嚴重依賴私
司取得了相當大的權力，來型塑全球貿易與
人企業生產軍備。這些因素合起來，使得公司
運輸、殖民地的統治、甚至創設新的法律來
成為經濟與政治場域中愈來愈有影響力、甚至
圖謀他們的利益─這也是為什麼湯瑪斯•霍
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布斯（Thomas Hobbes）在他 1651 年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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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要吸引這些愈來愈富有的公司（以及 2002 年時，全球前 100 大經濟體中有 50 個是公 思
確保他們所產生的稅收），州政府開始放寬他 司。但由於以 GDP（國內生產總值）計量的 潮
們的公司成立法。紐澤西是首批採取行動的州 許多財富都是為私人利益而生產，因此較好的
之一，其取消了資本化的限制，並允許公司擁 方法是比較公司年收入與政府的年支出。若以
有其他公司的股票。因此，向下沉淪的競賽隨 這種比較方法，則兩者的差距更是明顯：2002

之而來，其他的州於是更進一步鬆綁他們的法 年時，全球前 100 大的國家政府與公司中，有

律。到了 1899 年，德拉瓦州（Delaware）的 76個是公司。最大的一個是威名百貨，其年收
一般公司法使得其成為最能吸引公司成立的 入幾乎超過 6 個國家政府的年支出。

州，其進一步取消了對公司的諸多限制，包括
公司權力如此的集中，會產生兩個問
限制公司壽命與宗旨的條款。其他的州（與國
題。首先，這種權力增加了公司影響社會事
家）最後採用了類似的法律，使得美國與世界
務的能力，從決定價格到改變法律。其次，
各地的公司特權趨向一致。雖然偶而美國大多
雖然公司與政府可能擁有相當的權力，但後
數人會起來反抗公司的濫權，如得到「壟斷的
者（至少在名義上）是為公眾利益而設的，
破壞者」（trustbuster）封號的老羅斯福總統
而且有許多的政府是必須向人民負責的；然
（Theodore Roosevelt），以及施行新政（New
而現今大部分的公司在股東的壓力與其他需
D e a l ） 的 小 羅 斯 福 總 統（ F r a n k l i n D.
求下，幾乎完全著重在如何使他們股東的利
Roosevelt）等等，但是現在公司的權力卻更甚
益最大化，而且他們主要是以社會成本與環
以往。
境成本儘量外部化的方式來達成的。

寄生蟲的權力 雷夫•伊斯特斯（Ralph Estes）在他的

《底線暴政》（Tyranny of the Bottom Line）
2002 年時，有超過 61,000 個跨國公司和這
一書中，檢視了美國公司成本外部化的程
些跨國公司的 900,000 多個國外分支在全球各
度。在將工作場所的傷害、不安全產品失效
地運作。根據聯合國貿易與發展會議的統計數
時所需要的醫療照顧、污染的健康成本、以
據，光是這些跨國公司的國外分支，就產生了
及許多其他因素納入考量後，伊斯特斯發現
17.6 兆美元的銷售量，雇用了 5,400 萬個員
1995 年時美國納稅人為此所負擔的外部成本
工。前 100 大跨國公司就占有了所有跨國公司
總計達 3 . 5 兆美元，為當年美國公司的獲利
的 14% 銷售量及 13% 的人力雇用。
（8 2 2 0 億美元）之 4 倍多。在美國與其他地
這些超大公司富可敵國，其財富甚至超越
方，此類的成本外部化常顯見於灰濛濛的天
了許多國家的政府。有人將公司的年收入與國
空、受到傷害的消費者、以及赤貧的勞工。
家的產出（以 GDP 計算）做一比較發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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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根據美國眾議院議員喬治•米勒 寄生蟲的寄主通常無力改變入侵他們體系

潮 （George Miller）所發表的一篇 2004 年的報 的寄生蟲的破壞行為，這個能力侷限通常是致

告，一間擁有 200 名員工的威名百貨公司，每 命的。而人類，相對地能夠重新掌控並塑造公

年要美國的納稅者們負擔 420,000 美元，因為 司的角色，以讓人類社會受惠而不是遭受破
聯邦政府必須支助威名百貨的低薪雇員，如住 壞。

屋協助、稅務優惠、以及健康保險補助等。甚
塑造共生關係的共演化機制
且，有許多公司至海外那些對美國政治友善的
低薪國家，剝削利用那些沒有組織起來的勞 老羅斯福總統在他1901年向國會的第一次

工，以滿足其勞力需求。現今有超過 4,000 萬 年度報告中解釋：「偉大的公司之所以存

的人們在出口加工區或「自由貿易」區工 在，是因為他們是被我們的制度所創造並保

作。這些地區，通常免除於國家法律的管制， 衛，因此我們有權利與義務去確保他們的工作

而使得製造業者可以要求長的工時，給付較低 與我們的制度相協調。」現今有範圍廣泛的

的薪資，並且漠視健康與安全的法規。 社會行動者正運用各種的策略來重塑目前公司

與社會的關係，使之健康協調。
公司已達到相當的自由度，來採取會傷害
她們所依賴之寄主的行為。他們的主要做法是 策略之一是重新掌握法規管理機器。許多

掌握法規：重新設計社會的法律來符合他們的 政策制定者與運動人士正奮力加強環境與勞工

龐大利益。這並不是新鮮事，公司總是試著影 的立法，改革「競選籌資法案」（c a m p a i g n

響立法者。跨國公司目前所擁有的權力、金錢 finance law），甚至在某些例子中藉由改變州

與自由，是前所未有的，而掌握法規的風氣已 的法律以修改公司執照。羅伯特•亨克立，為

經盛行。這結果是大量的法律與法庭規則現在 美國提倡執照改革的靈魂人物，嘗試著要在州

都在保護公司獲利的權力、污染的權力、以及 的公司執照法中做點可以劇烈轉變公司角色的

取得智慧財產專利的權力，並以公民、農民、 簡單改變。這簡單的條款將使公司的使命從毫

工人、消費者、社區、以及原住民為代價。如 無限制的利益追求轉變成適度的追求：「不

同美國總統拉瑟弗德•海斯（Rutherford B. 以環境、人權、公眾健康與安全、員工尊嚴、

H a y e s ）曾經說的：「這不再是一個民有、 以及公司所在的社區福祉為代價。」

民治、民享的政府，而是一個公司所有、公司 股東藉由轉移他們的投資標的，避開不負
所治、公司所享的政府。」海斯總統說這句 責任的產業如菸草、武器與賭博等，也正成為
話的時候是 1884 年，但現在比以前更能彰顯 一股改革的力量。至 2003 年時，已有超過 2.6
這句話。 兆美元的資金投資在全球各地的社會責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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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美國（其佔所有社會責任投資的 80% 以上），該年度每九元就有超過一元是投資在社會 思
責任基金上。除此之外，這些投資者正運用他們的股份逼迫公司改變他們的政策，包括氣候變遷 潮
到總裁薪酬等大大小小的事情。

運動團體也正在壓迫公司去重新評估他們在社會上的角色。他們以一些有雄厚力量的知名公

司為目標，要求他們採行對社會與環境更負責任的措施。漠視這些最後通牒的公司通常會遭到有
組織的抗議、抵制、以及其他形式的公然羞辱。

當然，那些有慧根的公司領導者自己也正努力表現出更負責任的態度。有些人這麼做的原因
是因為他們真的關心全球環境的長期穩定性，或者因為他們想要使事業發展符合道德倫理。其他

人則認知到除非他們表現出願意承擔「社會責任」的樣子，否則他們很快地就會成為運動人
士、義憤填胸的股東、或者政府官員的箭靶。但不論是出於私利或者廣泛的關懷，許多公司正開
始朝向與社會更互利的關係。英國 BP 公司的總裁：約翰•布朗（John Browne），是最大力提

倡公司應對社會與環境更負責的公司領導人物之一，儘管他正經營著全球最大的石油公司。在今
年 1 月的世界經濟論壇上，布朗認為公司必須決定他們怎麼樣能與他們所影響的每一個人達成互
利的協議。布郎和其他作風類似的人，不論是出於何種觀點，都認知到公司和社會之真正互利共

生的重要性。在這一系列的接下來幾篇文章中將詳述許多可以使這種協調關係成真的新方法。

◎ Erik Assadourian ，看守世界研究中心研究員。

◎ 本文譯自《看守世界》雙月刊第 18 卷第 3 期，謝和霖 譯。

©Herlin Hsieh
台北•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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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潮
親愛的，沒有能量，今晚休兵！
檢視能源與生育的新馬爾薩斯理論

Virginia Deane Abernethy

生育機會理論認為，當為人父母者意識到未來生活會更好時，就

會想要多生小孩，而當預期前景坎坷時就會少生小孩。是故，對未來

全球石油將缺乏的覺察可能會導致人口的成長較聯合國所預期來得

少。

馬爾薩斯(1760-1834)曾以「正向控制」 筆者論點則更為樂觀：世界人口不可能成
（positive checks）之論點而惡名昭彰，亦即 長超過 80億(若以今日 64 億人口來看)，且生育
貧窮、飢荒及早夭是維持人口與資源平衡的唯 率也會在未來十二年內從美國人口資料局
一方法。但在他第二版「人口原理論文集」 （Population Reference Bureau）於 2003 年所
中卻一點也不悲觀，其發展出的觀點認為 評估的每名婦女 2 . 8 個小孩降到替代水準以
「道德自制」( 包含社會規則及個人自決) 常能 下。當人口顛峰不論是低於美國人口普查局或
抑制生育率，因此可在大災難來臨前減緩人口 聯合國的預測，將可避免過高的死亡率。
成長。
生育與機會
由於全球性自我控制現象，促使生育率下
我之所以深信是因研究資料顯示，當人們
降超乎預期，得以佐證馬氏論點，因此 120 億
面臨具體或感知生命剝奪時，典型的反應為對
的終極人口預測早已被遺忘。 2003 年，聯合
生育這檔子事持警戒態度。無論是在狩獵或農
國曾提出較為中庸的終極人口預測，認為 89
業社會，發展中或工業國家，資源匱乏的警訊
億將是世界人口成長的最高峰。 2004 年 3 月，
通常會鼓勵人們自制。近期，昂貴的化石燃料
美國人口普查局提出的預測則以為，全球人口
可能會引起人們對資源匱乏的意識高漲。換句
成長的最可能情境為 2 0 5 0 年前達到 9 1 億高
話 說 ， 這 個 「 生 育 機 會 」（ f e r t i l i t y
峰，屆時平均生育率將低於替代水準
opprtunity）假說認為人們所生的小孩數目總
(replacement level)及部分地區死亡率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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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控制在他們自認供養的起的人數左右，至於 多小孩。」一位有兩個孩子且曾依靠墮胎來 思
要多要少則決定於他們對未來經濟條件的認 控制家庭人口的俄羅斯媽媽沉思道：「假如 潮
知；他們會比較過去經驗或參考他人的作為， 生活好過一點，我一定會有更多小孩。」鄰
來形塑他們的認知。 近墨西哥城，兩個孩子的羅馬天主教媽媽為她
的採取避孕辯護道：「這裡一切都很困難
在那些人口過多最終會威脅人類維生系統
… … 工作難找。」
的地方，人們對自身福祉的自我評估，通常會
屈服於硬性的文化內嵌規矩。生活在亞馬遜流 諸多個案中可以發現有力支持，吾人整理

域的土著，其所呈現的社會階層結構足以明 數例於後：
證：由於獵物缺乏、漁獲稀少及貧瘠的土壤，
● 盧安達
人口量始終與資源保持平衡，因為只有少數可
盧安達人口自 1950 至 1993 年間迅速
繼承漁場及居住地的幸運者，可以結婚及生小
成長 4 倍，雖然當初要盧安達人民遷移至
孩。雖然在原始社會中，明確的財產權劃分是
處女地與提供農業援助是為協助而設計，
很不尋常的，但此時若以較寬鬆的的制度來面
卻被質疑無益於長久經營，究其原因係其
對嚴苛的生存條件，則當人口高到資源無法負
促使農民處於開拓者的心理狀態，其中包
荷時，就會因此瓦解。
括了對大家庭的理想化。人口統計學者梅
生育機會假說指出當社會規則淪喪，生育
約翰（J o h n M a y ）觀察到：「在農業
決定就變得個人化，生育率跟著提高，且當大
開墾及密集化過程中土地相對較易取得，
眾面臨新的機會時，人口就會爆炸，例如 1740
可能在無形中助長高生育率。」
年左右愛爾蘭馬鈴薯田的大量開發，或是 20
1987 年（胡圖大屠殺的前十年）的
世紀間大量提供氮肥、及國外援助給未開發國
生育率，每個婦女平均生育 8.5 胎。 1992
家等，自我抑制不再出現，直到經濟條件變質
年，則為 6.2 胎， 5 年之內平均每名婦女
為止。
減產 2 個子女。表面的數字顯現了數年前
有很多趣聞支持這個觀點。例如，一位開
開辦家庭計劃的效益。然而至 1 9 2 2 年
羅貧民窟居民說：「我們活在垂死邊緣 ……
底，僅有 12.9％達生育年齡之已婚婦女使
有好幾天未曾進食 …… 我無法想像有七八個
用現代化的避孕方法，因此避孕方法的改
孩子的人怎麼過活。」一位有五個孩子的衣
進並不足以解釋總生育率下降 2 胎的現
索比亞媽媽在想像她要是個有錢人，會有什麼
象。因此梅認為「晚婚」才是造成生育
樣的不同作為，她說：「假如我是有錢人，
率下降的真正原因。
假如我有許多馬匹及像樣點的房子，我會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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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盧安達在農業密集化以及人口增長 （概括地說，平均每名婦女活產胎數）

潮 的發展過程中，逐漸意識到一股警訊。由 已從 1970 年的 7 胎，降至 1900 年的 3.7

於土地經過世代分割造成每個家庭耕地狹 胎」。馬丁也觀察到，常被提到的「人
小， 1984 年底， 57% 的土地所有權不到 口轉變參數」（demographic transition
一公頃，且多用途使用於開墾、牧場及燃 variables），包括婦女的教育及勞動參

料林種植。尤有甚者，乾旱增加且 20 年 與，並未造成生育率降低。他認為，造成
前開始開墾的原邊際土地之地力正在喪 生育率下降的構成機制為現代化所未預見
失。由於生活受限的印象逐漸普及，造成 的層面：「新的期待會造成大部分的人

民眾對組成家庭不再有那麼大的興趣，而 口失望。」
鼓舞了自我抑制婚姻及生育。
● 埃及及摩洛哥
Paul Harrison/Still Pictures/Peter Arnold
分別研究埃及與摩洛哥的菲力比•
法格斯（Philippe Fargues）及尤瑟夫•

柯比基 （Youssef Courbage）指出，家

庭經濟的波動會影響生育率。過去在這
兩個國家，新財富的廣泛分配，刺激了

產子意願。財富來源(個人收入或政府居
家補助、食物、健康照護及教育等)顯然
不是重點。法格斯與柯比基一致同意－

現代化，包括嬰兒死亡率的降低、醫療
照護的改善、教育(尤其對女性而言)，及
生活水準的提昇，與生育率下降並無相
未來有好日子過？預期未來生活改善會導致大家庭的
型態。﹝巴西﹞ 關，且明顯地無因果關係。在這兩個國
家，後來的經濟緊縮以及夢想與現實之
● 巴西 間越來越大的差距，造成生育率的降低。

在論及貧窮籠罩的高度人口密集區 當政府開始減少補助、婦女進入職場貼補

時，社會學者喬治•馬丁（G e o r g e 家用，及賦稅的增加，即造成持續性的生

Martine）寫道：「巴西最貧窮的社經區 育降低。

－東北地區，在過去 20 年間已經歷了最 在埃及( 為所有回教國家之中，被

快速的生育率下降：在那裡，總生育率 人口擴張問題困擾最久的國家) ，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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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納瑟（Gamal Abdel Nasser）鼓勵家庭 缺之主因。凋零的生活水準，明顯成為偏 思
計畫方案，在他的任期內，生育率從 1960 好較小家庭規模的動力。 1988 年至 2003 潮
年的平均每名婦女 6.7 胎降至 1970 年的 5.0 年之間，埃及總生育率從每名婦女 5.0 子
胎。但是，法格斯否認家庭計畫的實施導 女數下降到 3.5 名。由於社經指標及生育
致生育率的下降。他強調，因經濟蕭條而 率呈現平行下滑趨勢，支持了法格斯的論

帶來的新壓力讓埃及處在掙扎之中，直到 點：「經濟發展對埃及人口轉變的影響
納瑟總統過世後方休。 1973 年當沙達特執 比打嗝還小」。
政，他鼓勵國內企業活動，移民及外來投
● 亞洲
資。他也與以色列簽訂和平協定(大魏營協
之前的九隻「亞洲虎」 ( 香港、印
定)，這協定至今仍為埃及帶來美國每年 25
尼、日本、馬來西亞、菲律賓、新加坡、
億美元的援助。這筆援助，連同石油收入
南韓、台灣及泰國)國情各異，但每個國
及國外船隻行經蘇彝士運河過路費，支持
家都至少在一個主要部門中是現代化且活
著埃及社會方案的擴張。而埃及外僑匯
力十足的。 1997 年夏末，亞洲九虎從經
款，在 1980 年代早期每年高達 50 億美元，
濟成長中暫時翻轉成停滯狀態，泰銖貶值
相當於埃及全年出口收入的 90% ，讓許多
40%開始了一陣下滑的旋風，並隨即瞬間
家庭增加不少收入。
擴散。
這些金錢流入造成沙達特時代早期
在日本， 1998-1999 的失業率創下
的「生活水準大幅提昇」。法格斯觀察
1953 年以來的新高， 1999 年個人破產較
到，「由於生活好過了，家庭可以高枕
1997 年上揚 50%； 而 1999 年的零售業績
無憂地滿足不變的慾望：擁有更多子
一落千丈，更是收入短少的進一步警訊。
息。」生育率的確高張，在 1980 年代初
在 1998 年，日本自殺率亦創下新高。由
期達到了每名婦女 6 . 5 胎的生育率，較
於暗忖未來的不確定性，絕大多數的大學
1970 年增加了 30% 。
生表示將來偏好在政府部門工作，而較不
1985 年沙達特遭到暗殺，穆巴拉克
願受聘於私人企業。
總統（Hosni Mubarak）成為後繼者，由
在以前的文章中，吾人曾預測經濟
於承接了惡化中的經濟狀態，隨即被迫緊
崩毀所造成的生育率降低，在 1997-1999
縮社福方案及補助。大眾也明顯地意識到
這兩年間會較之前的 2 年來得顯著。雖然
長久以來的人口過多問題，是造成大量失
亞洲九虎的生育率呈現程度不一的下降趨
業人口及阿拉伯土地、食物、及水資源短
勢，但我預測會有更急劇的下降趨勢。事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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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實呈現的是，在 1997-1999 年間，生育率 柯林•坎貝爾（Colin Campbell），一位

潮 的下降幅度超過之前 2 年期間平均數的 6 退休的石油業地質學者，同時也是「石油開

倍之多，呈現統計上的顯著差異，而在對 採峰值研究協會」（Association for the Study

照組中，那些沒有受到特別經濟衝擊的國 of Peak Oil；ASPO）刊物的編輯，以及電機
家，生育率的變化則顯得較為隨機。 工程師李察杜肯，是論述能源價格為影響經濟

成長率主因的先鋒。然而，直到最近，大部分
瀕臨極限？
討論已隨風飄散。在過去網路泡沫（非常便
關於未來，每個人都在尋找可能會對經濟 宜的能源有利於其大部份的運作）的十年當
機會認知（及受其影響的生育率）有決定性 中，人們聽到的反而是石油與經濟成長毫無相
影響的因素。我的選擇是化石燃料。 關的論調。

能源取得是人類文化演進的重要因素之
一，某些學者甚至已提

出人均能源消耗與人口
規模之間的關係。對於
21 世紀文明，原油及天
然氣是前所未有的能源

來源，兩者對經濟的影
響至深且鉅。不僅交通
運輸相當依賴石油，石

油產品同時是大多數工
業及農業運作的原料。
如殺蟲劑及肥料，石油

化學品在高產能的現代
農業中無可替代。物理 Jorgen Schytte/Still Pictures/Peter Arnold

學者亞伯特•巴特力 開羅的廉價公寓住戶與他們晾乾中的衣物。開羅1,600
萬的人口中約有三分之一住在貧民區裡。
（Albert Bartlett）曾說
過至理名言：工業化農業使用土地將石油變成 聰明的商業分析師在 2002 年開始反轉局

食物，而經濟學者約翰•蓋弗（John Gever） 面。馬丁•伍爾夫（Martin Wolf）在《金融

及其同僚也指出，約在2020年左右，農業將被 時報》（Financial Times）寫道：「石油價

視為化石燃料的最大用途。 格上揚減少實際的收入及財富、壓縮利潤且將

52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收入轉移至石油生產國，所有一切都將緊縮
…… 失業率將持續隨著石油實際價格的變動
而變動 … … 」文章中以圖表顯示自 1 9 7 0 至
2002 年，石油輸入國家的失業率增加的現象，
落後油價上揚的趨勢二至三年。自二次世界大
戰以來，美國大多數的經濟倒退現象實與石油
價格上揚息息相關。
高價能源抑制商業活動，延長經濟的衰退
或停滯。農夫減少石化原料的使用，改採有機
及無耕地方式。雖然此法理論上被解讀為有益
於永續農業的理想方式，然而較工業化農業而
言，人力成本較高，作物較少且價格較高。
這是我們的未來嗎？諸多地質學者、物理
學家及工程師（包括，但不只，柯林及其
ASPO 的同僚）計算出石油、天然氣及液態天
然氣產量的高原期，將在未來 5-10 年達到，高
原期過後產量就會開始下滑。 2002 年，愛克
森石油執行副總裁公開表示石油發現量(發現
新油田的速率) 在 1 9 6 0 年代就已到達高峰。
2004 年 1 月，荷蘭皇家殼牌石油公司大幅降低
其對石油及天然氣蘊藏量的評估達 20% ，因此
油田壽命也跟著減少約四分之一，造成市場震
撼。帕索天然氣公司在 2004 年二月也同聲跟
進，宣稱經證實的天然氣蘊藏量已大幅減少。
石油在某些地區的枯竭還未顯現在全球產
量的短少，主因是中東地區投機的生產者，尤
其是沙烏地阿拉伯、伊朗及卡達，已經竭盡所
能開採石油，甚至讓產量高過最適量（從極
大化地底石油的最終總開採量來看）；消費
2005
秋
綠
色
者亦然，希望石油近期生產盡可能達到最大 思
化，才有便宜的油價。 潮
相較於石油輸出國家對於稀有資源的抑制
開採來說，政治的不安更是造成油價波動的主
因。無論如何，我們的未來將是因資源枯竭所
導致的高價能源的時代。
因此讓我們來看看支持能源取得與人口趨
勢有關的種種數據。由於發明多種駕馭木材與
煤等能源的方法，開展了工業革命及人口的快
速成長，而化石燃料加速了這種趨勢。根據李
察•海伯格（Richard Heinberg）的觀察，石
油時代的前半段時期(約 1859 年至 2000 年間)，
人口膨脹達 6 倍之多。而能源經濟學者伐克雷
夫•史密爾（Vaclav Smil）觀察到，「只有
在合成氮肥普遍使用之後，密集農業國家的人
口密度才大幅成長。」大部分合成自天然氣
的合成氨，於 1909 年發明之後，開始取代天
然氮肥，且是現代農業無機氮的最主要來源。
更特別的是，在 1950 至 1970 的二十年
間，全世界工業能源使用從每人 1.03 千瓦至
2.04 千瓦，幾乎成長 2 倍之多。而增加速度則
在近20年，即1970-1990年間逐漸減緩，從每
人 2 . 0 4 千瓦上升到 2 . 1 9 千瓦。單就石油一
項，無論是產量及使用量皆於 1970 年代早期
達到高峰，即每人每天約消耗 2 . 3 公升的石
油。 2000 年左右，人均石油消耗量已下降到
每天 1.7 公升。
全世界人口成長的趨勢約略依循人均能源
使用量的變動。在半對數座標紙上所繪的人口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53
秋 2005

綠
色
思 成長曲線，至遲從 20 世紀初開始

潮 到接近 1970 年代的期間，呈現急

遽上彎的趨勢，而非一直線。換
言之，人口規模加速成長，只要
人均石油消耗量也跟著快速上

升。在 1965 至 1970 年間，世界人

口成長率，從原來每年的 1.9％減
緩到 1.7％。 2000 年左右，人口成

長率已減緩至每年 1.4％。而造成
人口成長的減緩趨勢落後人均能
源使用量的下滑趨勢的主要原

因，是「人口動量」這個現象，
即因連續幾個較大世代所驅使的
高出生率，即使個人生育率降
低，但人口依然成長。

煤炭、核能及再生能源，伴

隨著效率的增加，也許可以減緩
原油及天然氣產量的高原效應。 Haruyoshi Yamaguchi/REUTERS © 2002

假使不能，零成長或下滑的經濟 一個流浪漢正在收集鋁罐，以每公斤78美分換取微
薄的收入。﹝日本大阪﹞
所帶來的人口效應可能影響深
遠。假設一延遲時間（這時間可
能相當短），柯林•坎貝爾認為：「原油高 吾人資料指出，當人們意識到生存環境改
峰的後果即是人口高峰。」 善就會傾向擴張生育機會，鬆懈原本的審慎作

為，且熱切期待大家庭。然而今日的年輕人，
注意：生兒育女
十之八九認為機會不多，由於預期難以在個人
身處高價能源時代，生兒育女變得相當昂
可接受的生活水準下為小孩做準備，他們對可
貴，故人類對繁衍這回事將變得更加小心。對
能因此而背負的家庭重任顯得小心翼翼。他們
懷胎生小孩採取較謹慎的作為，可以保留資源
在單身時避免懷孕，晚婚，並在結婚後設定生
用在最合適的機會上，這理論上會極大化生殖
小孩的間隔年份。
成功率，並給予後代競爭的優勢。

54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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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某些能源的未來變得更具體化，選擇的機會可能快速變少。不斷上揚的能源價格將使人 思
們緊縮生活水準。國家人口的持續成長將導致糧食的內需增加，而原油價格引起的肥料及殺蟲劑 潮
等石化產品減產也會減少糧食的產量，則糧食過剩的景況將不再。通常會先滿足糧食的內需市場
後，才會考慮出口，除非負債累累的國家必須仰賴出口糧食來求生（家裡所需糧食的出口是拯救
社會不安的良方）。但在這些場景浮現以前，很可能國內出生人口及現住民就會以生育率的大幅

下降來因應。除非有大量移民進來，否則人口將達到穩定狀態。

一個反對新移民及實踐生育自我節制的社會已經開始邁上適應石油枯竭的無悔道路。政府必

須支持上述兩種層面的適應途徑，而非一味的反對。一個有著穩定的或萎縮的人口的國家，較容
易應付未來價格不斷攀升的能源。就全世界而言，一個人均能源使用量下跌的未來，應是促使人
口穩定的基本驅力。

◎ Virginia Deane Abernethy ，范德堡大學（Vanderbilt University）退職的精神病學榮譽教授，

也是《人口政治與人口壓力和文化調適》（Population Politics and Population Pressure and Cultural

Adjustment）一書的作者。該書是她發表此論述的最早著作，並於 2005 年春重新出版平裝本。

◎ 本文譯自《看守世界》雙月刊第 17 卷第 5 期，許惠萍 譯。

©Herlin Hsieh
草嶺古道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55

秋 2005

綠
色
指 溫下溶出高量的雙酚
【綠色指引】莫用 P C 水瓶
引 A ，即使是嶄新的聚碳
幾個月前主婦聯盟環境保護基金會曾經召
酸酯塑膠，也會在室溫
開記者會，呼籲大眾不要用聚碳酸酯（P C ）
下溶出可測得到的雙酚
製的奶瓶，因為會對幼兒造成危害。根據 The
A。
Daily Barometer Online 的報導，其實不只是奶
雙酚 A除了會造成
瓶，市面上有一些水瓶（比如 Nalgene 公司的
染色體異常外，也是一種荷爾蒙干擾素。根據
水瓶）也是用聚碳酸酯製的，也會對身體健康
1996 年出版的《失竊的未來》一書的網站，
產生不良影響。
雙酚 A 在「遠低於目前被主管機關認為是安
最早發現聚碳酸酯製品的危害的，是派翠
全的含量以下」，會對前列腺的發育、胸部
西亞•杭特（Patricia Hunt）博士。她多年來
組織的發育以及精子數產生不良影響，並會導
在俄亥俄克利夫蘭的凱斯西部保留區大學
致腫瘤。 2002 年的一份研究則指出，低含量
（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研究會導
的雙酚 A 會造成體內肥胖細胞的增生與擴大，
致老鼠流產與畸形的發育異常。
因此暴露於雙酚 A 可能是肥胖症的原因之一。
在 1998 年，她的實驗室發現了小老鼠的
《 失 竊的 未 來 》作 者 之 一 的 約 翰 • 梅 爾
染色體異常（aneuploidy）突然增加。人類若
（J o h n M e y e r）於今年七月的一個演說中建
染色體異常會導致流產或罕見遺傳疾病唐氏症
議：「我個人建議避免使用聚碳酸酯塑膠，
（Down syndrome），唐氏症是胎兒的第 21 個
不要讓它接觸您的食物與水。我認為科學的證
染色體有三個，正常人則是兩個。
據已足夠讓我們採取預警原則。」
杭特後來發現小老鼠染色體異常的原因，
目前聚碳酸酯製的奶瓶雖已減少了，但是
是因為實驗室人員用一種強力的清潔劑清洗用
聚碳酸酯仍廣泛用於一些會與食物或水接觸的
聚碳酸酯做的老鼠籠與水瓶。這清潔劑使得聚
容器，如儲存食物的瓶罐之塑膠內襯、牙齒封
碳酸酯塑膠溶出其組成單體：雙酚 A
填劑、以及 Nalgene 公司的水瓶。建議在儲存
（Bisphenol A），這已被發現是一種會模仿
食物與水用途上，改用比聚碳酸酯安全的塑膠
雌激素的物質。
材質，如聚丙烯（PP ， 5 號塑膠）、低密度聚
密蘇里大學發表於 2003 年 7 月《環境健 乙烯（LDPE ， 4 號塑膠）、以及高密度聚乙
康透視》（Environmental Health Perspectives） 烯（HDPE ， 2 號塑膠），或者完全避免塑膠。
一份研究報告，進一步驗證了杭特的結論。他
◎ 資料來源：The daily barometer online。2005
們發現，除了退色老舊的聚碳酸酯塑膠會在室
年 8 月 2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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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畫
謝和霖
中

凝視•天真 有
詩

我們長大後
這個世界
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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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
黨
發
聲 環保團體為何憤怒？

彭渰雯、徐文彥

暌違七年的全國能源會議，在兩天內匆促 溫室氣體減量責任。被列入議定書附件一的39

閉幕。媒體上只零星看見環保團體抗爭的新 個工業先進國，被期待要於 2008 至 2012 年期

聞，但是受限於媒體報導的專業度，許多讀者 間將溫室氣體排放量減到 1990 年的平均 95％
對於環保人士為何發飆，未能有機會進一步了 以下。台灣雖非附件一國家，但是必須及早調

解。我們除了痛心今年結論建議的減量模式與 整產業結構以因應下一波規範，因此當時大會
1998年的會議相比根本是大開倒車之外，更憤 的決議是要在 2020 年時，降至 2000 年的排放
怒這項模式在會議中沒有經過任何討論，就被 基準。

偷渡為結論。以下簡單的比喻，可說明這次能
然而七年後的今天，在民進黨政府因應京
源會議偷渡的結論之荒謬。
都議定書正式生效而再度召開的全國能源會議

假設有個人因為肥胖（體重 200 公斤）而 上，我們證實了台灣從2000年至今二氧化碳排

患有心肌梗塞，而且還在持續增胖中。醫生診 放量不僅直線上升，從 221 百萬噸增至 276 百
斷如果他這樣胖下去，勢必小命不保，因此要 萬噸，平均年成長率 6％領先全球，而且政府

他在 5 年內減至 10 年前的體重（假設是 140 公 早該做的基本動作，諸如各產業二氧化碳盤

斤）。所以依照醫生的囑咐，他必須設定目 查、申報以及減量機制的發展等，根本就還沒
標，每個月減 1 公斤左右。為了達成這個目 有開始。

標，他必須立刻開始調整自己的飲食與運動習
更令人錯愕的是，沒有一位政府官員對於
慣，並且每個月檢討是否達到目標值。
這樣的嚴重失職道歉，更遑論被懲處。我們只
上述劇碼是 1998 年國民黨主政時期「全 聽到官員輕易地以「時空條件改變」為由，
國能源會議」的建議方向。當時召開會議的 指出 1 9 9 8 年的大會結論已經是不可能之任

背景，是前一年在日本京都通過了具有國際約 務，因此要重新訂定「務實的」、「可執
束效力的京都議定書，以規範工業國家未來之 行的」減量方式。經濟部等單位浪費了七年

58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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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綠
黨
發
聲

© 環境保護聯盟
■全國能源會議第二天，綠黨與環保團體不滿政府草擬的會議結論試圖將減量目標放寬，而群起到主席台前抗議。

關鍵時間，現在當然「做不到」。政府部門若能撤換失職主管並且痛定思痛，我們還有彌補的

機會；然而，我們看到這次經濟部在這次大會預設的結論中，索性連基準年也不訂了，只由各部
門評估其可以改善的程度來進行減量，並且與 BAU（business as usual ，即政府什麼動作都不做
的 「 基 準 情 境 」） 的 預 估 排 放 量 來 做 比 較 ， 以 此 自 認 為 做 到「 減 量 」 。

這就好比前述那位極需 5 年內減到 140 公斤以保命的 200 公斤人士，認為醫生的要求太過嚴

苛，造成生活的不便，因此他繼續大吃大喝不運動，以每個月 1 公斤的速度繼續增胖。等到 2 年
之後變成 225 公斤了。只剩下 3 年時程要減回 140 公斤，當然更為艱難。然而他不僅不思考更積極
的減重策略，反而告訴醫生要「務實」；並且宣稱，因為他每個月（如果什麼都不做）將增

加 1 公斤，也就是 3 年後將會變為 261 公斤（基準情境）。因此只要增肥速度降低，例如每個

月只增加 0.8 公斤，這樣 3 年後就會只有 254 公斤，這樣就算是「減肥」7 公斤了！

這種自欺欺人的減肥方案是任何人看來都知道荒謬的。「京都議定書」最核心的精神就在
於總量管制，每一個國家都必須根據這樣的原則來善盡自己對地球的責任。經濟部以偷渡的方式
草草通過此一荒謬結論，其動機不外乎繼續保護高汙染的鋼鐵和石化產業。然而台灣的鋼鐵石化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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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
黨
發 產品早已超出自給自足的需要，我們根本不應該再浪費寶貴的環境成本，給鋼鐵石化業製造外銷

聲 產品。換言之，京都議定書不僅給我們帶來減少汙染的壓力，更提供我們一個產業轉型的契機。

這兩天能源會議中，我們覺得最可貴的就是看見許多再生能源產業業者，引頸期待政府能投
注更多的研發經費和資源。這些綠金產業才是台灣經濟「向上提升」的未來，我們的政府卻還

在喜孜孜的計算高汙染的台塑煉鋼廠、八輕等計畫可能帶給台灣多少就業機會。請問知情的台灣
人能不憤怒嗎？

◎彭渰雯、徐文彥，綠黨中執委。本文曾發表於 2005.06.23 中國時報時論廣場，感謝作者提供。

GREEN VOICE © 彭渰雯

■綠黨與環保團體於7月8日在行政院前向行政院永續會民間委員加油打氣，要他們硬起來。當天行政院永續會
要討論關於全國能源會議中引起爭議、沒有達成共識的結論，以及台塑、中油兩個重大污染投資案。會議後，
行政院發言人卓榮泰指出，針對對這兩個投資案，會議決定為，未來審查重大投資案，環保署進行環境影響
評估時，應將二氧化碳排放量及水資源利用列為審查項目。重大投資案應該結合生態工業園區理念，將資源
做有效利用，並以最有效率的製程及環保技術，降低溫室氣體排放，及對環境生態的影響。

60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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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環
境

戴奧辛鴨蛋事件餘波 觀
察

謝和霖

今年六月中旬，彰化縣線西鄉戴奧辛鴨蛋 排放總量的 13% ，其對周遭居民健康與食品安

事件首度在媒體曝光。其緣由是衛生署在今年 全的影響，令人憂心。而旋轉窯，其實就是事
三月間，發現市面上有部分鴨蛋所含的戴奧辛 業廢棄物焚化爐的一種。
超出歐盟標準甚多，經追查發現是來自彰化縣
焚化的迷思
線西鄉的幾個養鴨場。由於鴨蛋所受到的戴奧
辛污染甚為嚴重，因此立即由農委會進行收購 提倡廢棄物焚化（包括飛灰熔融）的人

銷毀的動作，並與環保署一起追查污染的來 通常會告知民眾，在焚化爐 800℃以上的高溫

源。經調查後，養鴨場附近的彰濱工業區，有 下，戴奧辛幾乎完全被破壞，因此焚化爐的戴

一家台灣鋼聯公司，排放大量戴奧辛，因此應 奧辛排放不應是民眾該憂心的事情。而否認

是鴨蛋戴奧辛污染主要來源之一。環保署也指 P V C 燃燒會產生戴奧辛的 P V C 業者也說，

稱，也有可能是鴨子吃了受污染的飼料所導 PVC 在焚化爐的高溫下，即使產生的戴奧辛也

致。雖然確實原因尚未完全確認，但是台灣鋼 會被破壞，因此 PVC 的焚化處理並不會對環

聯公司大量排放戴奧辛事件立即吸引了大眾關 境造成傷害。這些說法剛好在這次戴奧辛鴨蛋

注，而其背後確實也潛藏許多值得探討的問 事件獲得檢驗。

題。 根據環保署的檢測資料，台灣鋼聯公司

由處理廢鐵的電弧爐業者所共同成立的台 之煙道的戴奧辛排放值高達 2 1 0 n g / N m 3

灣鋼聯公司，是用「旋轉窯」處理電弧爐所 （ng= 奈克 = 十億分之一克；Nm3= 標準立方

產生的有害事業廢棄物「集塵灰」。根據環 米），為中大型焚化爐戴奧辛排放管制標準

保署的說法，不僅電弧爐高居我國戴奧辛排放 （0.1 ng/Nm3）的 2,100 倍，戴奧辛排放量之

量的首位（焚化爐次之），台灣鋼聯公司這 高，令人咂舌。為何台灣鋼聯廠會產生如此

單一污染源的戴奧辛排放量，更佔全國戴奧辛 大量的戴奧辛呢？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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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
境
觀 首先其所處理的為電弧爐的集塵灰，也就

察 是電弧爐的空氣污染防制設備從電弧爐廢氣中

所擋下來的污染微粒，相當於垃圾焚化爐的劇
毒飛灰。由於我國的電弧爐在融煉廢鐵時，並
未先將廢鐵上的油漆去掉，也未將廢鐵所夾帶 ©Herlin Hsieh

的塑膠（許多為燃燒會產生戴奧辛的 P V C ） 提倡廢棄物焚化者閉口不提的。因此，如何減

去掉，因此會產生戴奧辛。這些戴奧辛有許多 少廢棄物的產生，降低廢棄物的毒性，淘汰難

就吸附在煙塵微粒上，然後被電弧爐集塵設備 以回收處理的材質，這些源頭減量的策略才是

抓下來。因此電弧爐集塵灰被環保署歸類為有 我們必須全力以赴的。

害事業廢棄物，其除了含有戴奧辛外，還含有
台灣鋼聯戴奧辛污染排放，
鉛、鎘等有毒重金屬。
環署無法可管？
而處理這劇毒集塵灰的台灣鋼聯廠，其所
戴奧辛鴨蛋事件發生後，大眾才知道，環
採用的設備為溫度高達 1,100-1,200℃的旋轉
保署空保處在兩年前即檢測發現台灣鋼聯的高
窯，集塵灰停留在爐內的時間約為數小時之
額戴奧辛排放量，卻以無法可管為由，遲至六
久。以如此優越的條件，按提倡廢棄物焚化者
月中旬才欲以一較寬鬆的排放標準（為中大
的說法，戴奧辛應該已被破壞無餘，因此台灣
型焚化爐戴奧辛排放標準的 10 倍），要公告
鋼聯的集塵設備，是用來回收有價的氧化鋅顆
管制。雖在地方民眾、環保團體與立法院永續
粒而設計，卻阻擋不了戴奧辛的排放。因此，
會要求比照焚化爐戴奧辛排放標準下，暫緩公
我們才得以藉由這慘痛的事件，證明高溫熱處
告，但業者抗拒較嚴格管制標準、無視戴奧辛
理設施（包括電弧爐與焚化爐等），並沒有
排放風險的反應，卻令人不禁聯想到台鹼安順
辦法完全破壞戴奧辛，因此只要這些熱處理設
廠的周邊居民，或許他們今日的慘狀會是將來
施後端的空氣污染防制設施失效，我們就必須
大部分台灣人的縮影。
承受極高的污染風險。
我們於此要澄清的問題是，是否真如環保
當然，這不表示戴奧辛可以耐受800-1,200
署空保處之前所言，台灣鋼聯排放大量戴奧辛
℃的高溫；在此高溫下，戴奧辛雖會分解，但
的污染行為，環署無法可管？讓我們來看看既
在廢氣經過冷卻設備降溫的過程中，戴奧辛的
存的相關法規，是否能制止這樣的行為。
前趨物質又會重新再合成戴奧辛，因此這些熱
處理設備並無法解決戴奧辛的問題，更無法解 1. 由空污法觀之：

決永遠不會被破壞分解的重金屬問題；而這是 （1 ）根據空氣污染防制法施行細則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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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
境
條，戴奧辛類化合物與多氯聯苯為空氣污染物 經由設計之煙囪擴散排放。」故台灣鋼聯原 觀
中的毒性污染物。既然戴奧辛類為法定污染 本就自認其旋窯為事業廢棄物焚化爐，並有所 察
物，根據空污法第二十四條，台灣鋼聯應檢具 承諾；而依事實其亦為一焚化爐無誤，故其除
空氣污染防制計畫，向縣市政府或中央主管機 須申請戴奧辛排放許可外，亦應符合焚化爐的
關申請設置許可證與操作許可證。空氣污染防 戴奧辛排放管制標準。根據台灣鋼聯的設計處

制計畫中並應列出該廠可能排放之污染物種類 理容量（50,000 公噸 / 年＝ 136 公噸 / 日）以

及數量，做為許可證核發之依據。台灣鋼聯應 及排氣量（1,350Nm 3 /min），均與中型焚化
未在該空氣污染防制計畫中列出戴奧辛之排放 爐相當，故應不得排放超過 0.1ng-TEQ/Nm3 的

量，因此彰化縣政府也未予以許可排放戴奧 戴奧辛濃度。
辛。為此，台灣鋼聯不得排放戴奧辛，若有所
2. 由環評法觀之：
排放，即未依許可證內容進行操作。如此，環
電弧爐長久以來用來處理含有廢塑膠
保署可根據空污法第五十六條，處台灣鋼聯10
（含 P V C ）與油漆等雜質之廢鐵，甚至有用
萬元至 100 萬元的罰款，並通知限期補正或改
來處理醫療事業廢棄物者，這燃燒過程會產生
善，屆期仍未改善者，按日連續處罰。
含有大量戴奧辛的集塵灰，台灣鋼聯的業者不
（2 ）根據空污法第二十六條，公私場所
應不知道，然環評說明書中卻隻字未提，不是
固定污染源排放空氣污染物，應符合排放標
刻意隱瞞就是自認其處理過程可完全破壞集塵
準。又根據台灣鋼聯環境影響說明書第五章，
灰中的戴奧辛，而其有承諾其空氣污染防制設
台灣鋼聯之處理程序第一部分為將「集塵灰
備可將廢氣處理至符合事業廢棄物焚化爐空氣
與焦炭、矽砂混合成進料物送入旋轉窯中，在
污染物排放標準，故其後來排放大量戴奧辛，
高溫下處理 … 」；亦即將「集塵灰」這種
顯然違反環評法第十七條：「開發單位應依
有害事業廢棄物混合焦炭這種可燃物在高溫下
環境影響說明書、評估書所載之內容及審查結
鍛燒處理，而旋轉窯本就是焚化爐的一種形
論，切實執行。」故根據環評法第二十條，
式，因此這個過程完全符合焚化的定義：
可處 30-150 萬元之罰款，並限期改善，屆期仍
「利用高溫燃燒，將事業廢棄物轉變為安定之
未改善者，得按日連續處罰。
氣體或物質之處理方法。」又根據台灣鋼聯

環評說明書第七章（7-22 頁），台灣鋼聯承 由上可知，目前的空污法與環評法，皆足

諾，「本廠旋窯燃燒廢氣均先經高去除效率 以管制台灣鋼聯的污染排放行為，環保署空保

之空氣污染防制設備處理至符合『事業廢棄 處卻未能在東窗事發之前予以開罰制止，實有

物焚化爐空氣污染物排放標準』之要求後再 失職之嫌。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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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
境
觀 電弧爐、燒結工場與原欲公告之台灣鋼聯戴奧辛排放管制標準並不合理：
察 從戴奧辛鴨蛋事件中，我們所發現的另一個問題是，環保署之前所制定的一些非焚化爐設施
之戴奧辛排放管制標準，值得商榷。焚化爐會排放大量戴奧辛為國內甚至全球民眾所高度認知，
因而大力反對焚化爐，而逼使環保署制定目前全球最嚴格之焚化爐戴奧辛排放管制標準。顯見民

眾所能接受之健康風險程度，最低限度也要比照焚化爐戴奧辛排放管制標準下之健康風險值，儘
管光此管制標準尚不足以確保民眾健康。

而任何爐子，只要有排放戴奧辛，其所造成的健康風險，均與其戴奧辛排放量（= 排放濃度
× 排氣量）與擴散模式（煙囪高度，氣候條件）等有關。然比較電弧爐、燒結工場、台灣鋼聯

公司與焚化爐等之排氣量，發現國內電弧爐、燒結工場與台灣鋼聯公司，均相當於中大型焚化爐
之規模（見表 1），而排放管制標準卻較焚化爐為寬鬆，僅及小型焚化爐之管制標準，甚不合
理。甚且，電弧爐之煙囪甚低，對鄰近地區之環境與民眾健康影響甚大，卻訂定超寬鬆之短期管

制標準（參見『為廠商量身訂製的電弧爐戴奧辛排放管制標準』），並任由其燃燒含大量 PVC
塑膠的感染性事業廢棄物，以及未經前處理的廢鐵，當初訂定此標準的官員應追究其責任。

經濟可行性不應做為廢棄物回收處理業之戴奧辛排放管制標準的考量：
業者抗拒較嚴格管制標準的一個重要理由，是經濟可行性，也是環保署空保處之前欲與業者

妥協、另訂寬鬆標準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我們認為，這完全是廠商不負企業社會責任的說法。根
據廢清法，廢棄產品的生產者與事業廢棄物的產生者，須負起廢棄物的回收或處理責任。身為廢
棄物回收處理業者的電弧爐與台灣鋼聯公司，只要將妥善處理與回收所需的成本，向廢鐵產生源

索取必要的費用，不致影響其成品的市場競爭力；又何必要以內部成本外部化的不道德方式（包
括將未經適當前處理、帶有大量塑膠與油漆等雜質的廢鐵送入電弧爐，讓熔煉廢鐵的電弧爐成了
燃燒塑膠油漆的焚化爐；又將因此產生的劇毒集塵灰，以回收有價金屬、卻不顧其他有毒物質排

放的粗糙方式來處理），讓環境生態與無辜民眾來承受污染惡果？而環保署空保處又何必以只顧
經濟可行性而漠視環境健康風險的狹隘眼光來另訂寬鬆標準？

結語－我們的訴求
環保署雖已要求台灣鋼聯停廠加裝活性碳噴注設備，但是因此降低的戴奧辛排放量預計仍將

高達 10ng/Nm3 ，為焚化爐戴奧辛排放標準的 100 倍，若是以此讓其運轉一年，對當地居民與環境

所造成的風險仍居高不下。更何況，若翻開台灣鋼聯的環境影響說明書，我們會發現台灣鋼聯除
戴奧辛外還有許多污染排放的資料並未曝光。台灣鋼聯所處理的電弧爐集塵灰，是含有許多重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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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表 1. 各種戴奧辛排放源的排放管制標準 環
污染源 排放管制標準 排氣量範圍 施行日期 境
3
（ng-TEQ/Nm ） 3
（Nm /min） 觀
大型焚化爐 1 0.1 797-3319 察
2
中型焚化爐 0.1 219-3999
小型焚化爐 3 0.5 34-495.7
既設電弧爐 4 5 2674-21539 93.01.01
既設電弧爐 0.5 96.01.01
新設電弧爐 0.5 91.01.01
既設燒結工場 2 7006-18703 95.01.01
既設燒結工場 1 97.01.01
新設燒結工場 0.5 93.06.16
台灣鋼聯 5 10 1350 94.07.01
既設 5 1 95.07.01
5
新設 0.5 94.07.01
備註：

1. 大型焚化爐的處理容量為≧10 公噸 小時者。煙囪高度需大於 50 公尺。

2. 中型焚化爐的處理容量為≧4 公噸 小時，＜10 公噸 小時者。煙囪高度需大於 50 公尺。
3. 小型焚化爐的處理容量為＜4 公噸 小時者。煙囪高度需大於 20 公尺。
4. 目前既設電弧爐的煙囪高度據調查僅 23-30 公尺。
5. 這是環保署原本於 6 月中旬欲針對台灣鋼聯及未來類似設施另立的戴奧辛管制標準。

屬的有害廢棄物，包括鋅、鉛、鎘、鉻等，然 慮，則儘速做更詳細的污染流佈調查；同時，
而其所謂的空氣污染防制設備只是用來回收顆 請環保署整合各單位所掌握的各廠商申報資
粒狀的氧化鋅，並沒有辦法阻擋重金屬與戴奧 料，包括有害物質的使用，廢氣、廢水的排

辛的排放，甚至連一般的空氣污染物如氮氧化 放，廢棄物的產生量及其成份等，公開上網，
物、硫氧化物、與懸浮微粒等，都沒有辦法防 讓民眾可以從網路上了解居家附近工廠所造成
制。而環署至今只透露了戴奧辛排放濃度，那 的環境風險，從而採取必要的監督行動，讓民

其他的污染物的排放量呢？ 眾可以更有知識與力量來保護我們共同的環
境。
線西鄉民除了有人養鴨外，也有許多人種
田。那些農地的土壤與作物是否也受到含有重 此外，我們也呼籲環保署應堅守維護環境
金屬的廢水與廢氣的污染呢？環署至今所公佈 安全與民眾健康的立場，確實執法，包括要求

的資料顯然不能回答民眾心中的疑問。我們在 台灣鋼聯公司限期改善至符合中小型焚化爐戴
此嚴正呼籲，環署應公佈台灣鋼聯的廢氣與廢 奧辛排放管制標準；並比照焚化爐戴奧辛排放
水排放的資料，若有超標造成污染環境的疑 之要求，修正加嚴或訂定電弧爐、燒結工場以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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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
境
觀 及其他污染源之戴奧辛排放管制標準。 現問題時，應即刻採取行動並往上呈報，讓行

察 政院列管；（3）發現有問題時，不要等到期
同時促請行政院參照斯德哥爾摩公約第 5
末報告時才要公開，而是要適時公開，警告民
條之要求，儘速訂定戴奧辛減量行動計畫，而
眾；（4 ）縣市政府也一樣，當發現有問題
不只是制定各污染源的管制標準而已。行動計
時，應即時告知縣長列管，同時呈報中央。
畫至少應包括：（1）廢鐵須前處理去除塑膠
與油漆等雜質後，方能進入電弧爐；（2）感 由於過去數十年來台灣社會一直處於拼經
染性事業廢棄物不得進入電弧爐，同時儘速建 濟而漠視環境的心態，造成環境嚴重污染，千

立以非焚化方式處理感染性事業廢棄物之體 瘡百孔。戴奧辛鴨蛋這等污染事件的曝光，不
制；（3）建立十年內淘汰 PVC 之行動計畫。 僅有助於提高民眾的環境意識，更是克服執法
阻力或改善制度缺陷的良機。望政府能察納雅
另外，行政院應建立戴奧辛資料匯集呈報
言，藉機革新，也唯有如此，才能彰顯這個月
制度，以期能將民眾暴露於戴奧辛的健康風險
來連串發生的環境事件的深層意義，不致讓其
降至最低。這制度應包括：（1）戴奧辛的檢
成為茶餘飯後的新聞話題而已。
測計畫包括環保署、衛生署、工業局等，資料
應該全部匯集公開；（2）在執行檢測計畫發 ◎謝和霖，看守台灣研究中心研究員。

【環境資訊】孟買向塑膠袋說不
印度的馬哈拉什特拉（Maharashtra）州政府，從今年 7 月 26 日的孟買豪雨，學習到了一

課。根據前鋒報（The Pioneer）的報導，由於州政府發現到塑膠袋的任意使用與廢棄，堵塞
了溝渠河川，而造成上月首府孟買前所未有的洪水氾濫；加上民間團體長期以來的要求，而決
定全州禁用塑膠袋。在公告開始實施這個禁令之前，州政府將在 30 日內聽取民眾的任何反對或

提議。

過去州政府也曾在類似的情形下禁止使用與製造厚度超過 20mm 的塑膠袋，但是效果不

大。這次，州政府的首席大臣迪什穆克（Vilasrao Deshmukh）說，不管厚度多少，只要是塑膠
袋一律禁止使用，但是並未禁止製造塑膠袋。民眾仍可以在州內製造塑膠袋、只要他們是出售

到州外，而不是州內。

在這個提議中的禁令下，貿易商、店家、小販若被發現使用塑膠袋，每次將被罰款 5,000 印
度盧比以上，金額大小決定於他所擁有的塑膠袋數量。犯了兩次以上，則將被拘役並重罰。同
樣地，一般民眾若被發現使用塑膠袋，每次將被處 1,000 印度盧比的罰款。

◎資料來源：前鋒報， 8 月 25 日。

66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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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
謝和霖
境

為廠商量身訂製的 觀
察

電弧爐戴奧辛管制標準

謝揆自上任以來，展現了與以往政治人物 但讓我們來看看焚化爐與電弧爐的戴奧

不同的思維，令人耳目一新。包括暫緩蘇花高 辛排放管制標準。根據環署 90 年「建立台灣

的興建、宣稱放棄一縣市一焚化爐政策，以及 地區戴奧辛排放清冊及排放資料庫計畫」的
最近捨西裝就高屏裝以提倡能源節約，均是解 資料，運轉中的幾座大型垃圾焚化爐的排氣

決問題根源的確實做法（但八年八百億治水計 量為 797-3,319 Nm3/min 不等，其戴奧辛排放

畫除外），而不是為了討好地方政治勢力，濫 管制標準是 0.1ng/Nm3；而電弧爐的排氣量為
花人民的納稅錢於許多不必要的工程建設，而 2,904-21,539 Nm3/min 不等，排氣的規模比大

為我國帶來永無止盡的禍害。然我國沉痾眾 型焚化爐還要大，亦即在同樣的戴奧辛濃度
多，要將邁往永續發展道路上的石頭一一搬 下，電弧爐的戴奧辛排放量會比焚化爐高，
走，並非易事，尤其是扭轉龐大官僚的不當思 也就是會有較高的健康風險，因此理應訂定

維。 更嚴謹的管制標準。然而，電弧爐的戴奧辛
排放管制標準卻是較為寬鬆。
就以戴奧辛排放管制標準為例，其訂定應
以健康風險評估為基礎。不管什麼爐子，其戴 再者，根據環保署於 90 年的檢測資料，

奧辛排放均以同樣的機制對人體健康造成風 電弧爐的戴奧辛排放濃度為 0.091-3.19 ng/Nm3

險，並不會有差別待遇；而且不管什麼爐子， 不等。因此，若要訂定一個有效的管制標準，
其用來減少戴奧辛排放的空氣污染防制設施也 應該訂定一個可以讓廠商感受得到改善壓力的

是大同小異，不會有那種爐子在防制戴奧辛排 標準。然而，彼時環保署空保處對既設電弧爐
放上有特別的困難，因此法規的訂定就不應有 所訂定的短期管制標準（90 年底公佈）卻是
差別待遇，一般的垃圾焚化爐可以達得到的標 5 ng/Nm3 ，且生效時間是 93 年 1 月 1 日；而長

準，電弧爐、燒結爐、集塵灰冶鍊回收爐也應 期管制標準為 0.5 ng/Nm3 ， 96 年 1 月 1 日起方

該達得到。 生效。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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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
境
觀 也就是說，在管制標準公佈後到 95 年底的這五年期間，電弧爐廠商根本可以不用改善，以既

察 有的操作條件就可以符合短期管制標準，那這短期管制標準的訂定有何意義？這也難怪部分電弧

爐於 93 年時的戴奧辛檢測資料反較 90 年時為高！為何環署空保處要給廠商五年的緩衝期？這段
期間的民眾健康誰來保障？環保官員這種廠商利益高於民眾健康福祉的思維，這也難怪由這些電
弧爐業者所組成的台灣鋼聯公司，根本不把戴奧辛排放防制當一回事，整個工廠根本沒有考慮到

戴奧辛與重金屬的空氣污染防制，而致有今日的戴奧辛鴨蛋事件！

◎謝和霖，看守台灣研究中心研究員。

【環境資訊】加拿大與華盛頓州建立車輛的溫室氣體排放標準

在今年 4 月中旬，華盛頓成為美國第九個將二氧化碳視為污染物而設立排放標準的州；在同一
個月中，加拿大政府與汽車業者達成協定，針對京都議定書所管制的六種溫室氣體：二氧化碳、甲

烷、氧化亞氮、氫氟碳化物、全氟碳化物、以及六氟化硫等，進行自願性的排放減量。在這兩波管
制行動下，北美在 2009 年以後將有超過三分之一的車輛必須符合溫室氣體排放的法規。

車輛的溫室氣體排放管制是由加州於 2 0 0 2 年首創先例，其制定了所謂的「帕芙麗法案」
（Pavley law），要求汽車業者在 2016 年前要使所賣的車輛減少 30% 以上的溫室氣體排放。為了符
合這個將於 2009 年開始適用於所有新車輛的標準，車輛的油耗效益必須增加約 20-25% 。採用這個目

標的其他州包括康乃迪克州、緬因州、麻塞諸塞州、紐澤西州、紐約州、羅德島州、以及佛蒙特州。

美國最大的九個汽車製造業已上法庭挑戰怕芙麗法案，主張這些管制油耗效益的州政府觸犯了
聯邦政府的權限。雖然改善汽車的油耗效益是減少汽車二氧化碳排放的主要方法，但是美國的國家
高速公路交通安全署以及國會全都還沒加嚴聯邦的油耗效益標準，也還沒有對休旅車及其他「輕型

卡車」等所造成的法律漏洞進行補強的工作。美國的環保署也判定二氧化碳不是「清淨空氣法」
（Clean Air Act）下的污染物。

但是在國際市場打滾的汽車業者，已經看出他們必會受到全球暖化法規的管制，尤其在京都議
定書生效後。加拿大要求汽車業者承諾於 2010 年前使他們在加拿大販售的新車輛減少 17% 的溫室氣

體排的新協定，即是追隨歐日法規已採取的嚴格標準。

在嚴格的二氧化碳控制的新氛圍下，汽車公司將有更大的動機去設計並銷售較輕的汽車、較少
的休旅車、更多形式的柴油與油電混合車、以及用以乙醇等當替代燃料的車輛。汽車與卡車將近佔
北美溫室氣體排放的四分之一。

◎資料來源：《看守世界》雙月刊第 1 8 卷第 4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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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
秋
數

有是吃 有是果 值
挖
奇

2002 年中國的每人牛肉消耗量，公斤 4.6

2002 年美國的每人牛肉消耗量，公斤 43.2

2003 年中國男人吸煙的比例，％ 59
2003 年美國男人吸煙的比例，％ 28

2004 年中國被抽掉的香煙數目 1.77 兆

2004 年美國被抽掉的香煙數目 3,790 億

中國每人每年消耗的糖（估計值）
，公斤 8.8
美國每人每年消耗的糖（估計值）
，公斤 30.4
＜←※→＞
2002 年中國每 100,000 人口死於心臟病的人數 543
2002 年美國每 100,000 人口死於心臟病的人數 1,768

2002 年中國每 100,000 人口死於中風的人數 1,276

2002 年美國每 100,000 人口死於中風的人數 563

2002 年中國每 100,000 男性死於肺癌的人數（死亡人數以年齡校正過） 37

2002 年美國每 100,000 男性死於肺癌的人數（死亡人數以年齡校正過） 49

中國成人（大於 20 歲）患糖尿病的比例 2.4

美國成人患糖尿病的比例 8.8

中國成人肥胖的比例 ＜5
美國成人肥胖的比例 31
＜←※→＞
1997 年中國每人的醫療費用（購買力平價基準） US$143
1997 年美國每人的醫療費用（購買力平價基準） US$3,983

中國人出生時的平均餘命 71.96
美國人出生時的平均餘命 77.43

◎譯自《看守世界》雙月刊第 1 8 卷第 4 期，謝和霖譯。

Taiwan Watch Vol.7, No.3 / Autumn, 2005 69

環
境
觀 看守台灣出版品目錄
察
類別 編號 書名/季刊專題 單價
B001 水之不存，人將焉附：淡水生態系的警訊 150
B002 自食惡果：環境及社會的亂象如何觸發疾病 150
B003 天氣新希望：穩定全球大氣的新策略 150
B004 縮減中的田地：世界八十億人的耕地損耗 150
B005 被瓜分的水資源：糧食安全，生態系的健康，及新匱乏政治學 150
看守世界專論

B006 自作自受：補貼、政治、與環境 150

B007 土地的守護神：原住民與地球的健康 150
B008 參與行動：人類與世界森林的新關係 150
B009 生活網線的遺失：脊椎動物的衰減和生物龐雜度的保育 150
B010 搖盪的漁船：漁業保育和工作保障 150
B011 回到正軌：全球鐵路運輸之復甦 150
B012 被遺棄的海洋：力挽衰敗的海洋 150
B013 淨損失：水產、工作機會和海洋環境 150
B014 捍衛海洋的健康 150
B015 驅動未來：永續電力事業的藍圖 150
環境 E001 台灣現況 before 2000 250
生態 E002 2001 世界現況(State of the World 2001) 350
系列 E003 2001 維生徵象(Vital Signs 2001) 300
叢書 E004 2002 世界現況(State of the World 2002) 400
V1N1 哭泣的大地-國土專題 150
V1N2 綠色交通 150
V1N3 森林文化 150
V1N4 城鄉關係與發展 150
V2N1 大地之怒 150
V2N2 地球日 2000＆水土資源 150
V2N3 能源革命 150
V2N4 新世紀的生態主張 150
V3N1 全球化 150
V3N2 廢棄物處理 150
V3N3 清潔生產與清潔技術 150
看守台灣季刊

V3N4 清淨亞洲 2001 年會紀實 150

V4N1 山林重建 150
V4N2 化學風暴 150
V4N3 里約後十年 150
V4N4 毒染江山 150
V5N1 撒旦的誘惑-基因工程 150
V5N2 邁向清淨家園 150
V5N3 把水留下來 150
V5N4 氣候變遷 150
V6N1 台日環境論壇專刊 150
V6N2 環境影響評估 150
V6N3 食品安全 150
V6N4 零廢棄 150
V7N1 綠色消費 150
V7N2 ESI 落後的反思 150
V7N3 面對後京都時代的挑戰 150
 請支持我們！
一股堅強的力量

讓力量源源不絕的湧現. . .
一股可以捍衛我們土地的力量
希望可以讓更多的人從關懷延續成

我們會持續出版更多環境生態的書籍
我們立志在教育的層面上盡棉薄之力

讓這樣的思潮延續到永生永世的後代子孫
保護我們下一代不再受到無法復原的傷害
用心愛台灣，用行動看守台灣 ㆒、看守台灣季刊：(□學生 □社會㆟士)
通 □零買，請註明第幾卷(V)幾期(N)：
劃撥存款收據收執聯注意事項 感謝您訂購我們的出版品。您的訂購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同 □訂閱，自 年、第 期起，計 年。

時，看守台灣的理念也能藉由您而宣揚。 ㆓、看守世界專論(B001~B015)/環境生態系列叢書(E001~E004)：
㆒、本收據請妥為保管，以便日後查 □B001 水之不存，㆟將焉附 □B002 自食惡果 □B003 ㆝氣新希望

看守台灣出版品定價如㆘：(新台幣) □B004 縮減㆗的田㆞ □B005 被瓜分的水資源 □B006 自作自受

考。 訊
1. 看守台灣季刊：㆒本 150 元；學生訂閱㆒年 300 元，社會㆟ □B007 土㆞的守護神 □B008 參與行動 □B009 生活網線的遺失
㆓、如欲查詢存款入帳詳情時，請檢附 士㆒年 500 元。㆒次購買㆕本，價錢與訂閱㆒年之計價相同。 □B010 搖盪的漁船 □B011 回到正軌 □B012 被遺棄的海洋

2. 看守世界專論：㆒本 150 元；㆒次訂購六本以㆖ 8 折優待。 □B013 淨損失 □B014 捍衛海洋的健康 □B015 驅動未來
本收據及已填妥之查詢函交原存
3. 環境生態系列叢書： □E001 台灣現況 before 2000 □E002 2001 世界現況
款郵局辦理。 E001 台灣現況 before 2000： 250 元。 欄 □E003 2001 維生徵象 □E004 2002 世界現況

E002 2001 世界現況： 350 元。 合計： NT$

㆔、本收據各項金額、數字係機器印
E003 2001 維生徵象： 300 元。 □新訂戶 □舊訂戶 編號： □會員/台灣看守㆟ 編號：
製，如非機器列印或經塗改或無收 E004 2002 世界現況： 400 元。 讀 姓名： 性別：□男 □女

4. 會員與台灣看守㆟（每年固定捐款 2000 元以㆖）購買看守台 者 服務機關： 職稱：

款郵局收契章者無效。 資
灣專論與環境生態系列叢書等出版品，享有 8 折優待。 電話： 傳真：
料 ㆞址：
看守台灣協會 台北市木新路 3 段 148 號 2 樓
TEL：02-29383406，Fax：02-29383402 電子郵件信箱：
http://www.taiwanwatch.org.tw email : twwatch@ms31.hinet.net
 址：116 台北市木新路 3 段 148 號 2 樓
Taiwan Watch Vol.7 No.3, Autumn, 2005

鄭益明、陳林姓、鄭先祐

網 址：http://www.taiwanwatch.org.tw/

刷：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編輯委員：劉志堅、周晉澄、陳曼麗

出刊方式：每年 2, 5, 8, 11 月出刊
看守台灣季刊

E-mail：twwatch@ms31.hinet.net
2005 秋季號

行：看守台灣研究中心

版：看守台灣雜誌社

每本定價新台幣 150 元
電 話：(02) 2938-3406

傳 真：(02) 2938-3402
劃撥帳號：19247841
執行總編：謝和霖
發行人：劉志堅

長：周晉澄
社

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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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戶本㆟存款此聯不必填寫，但請勿撕開。 ◎存款交易代號請參見本單背面說明。 ◎寄款㆟請注意背面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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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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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 辦 局 收 款 戳 姓 經 辦 局 收 款 戳 姓 金
寄名 寄名 額
通 □□□－□□ 通 □□□－□□
電
款訊 款訊
腦
處 處
紀
㆟電 ㆟電
錄
話 話
寄款㆟代號 寄款㆟代號 經
辦
局
收
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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