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研 究 年第 期

敦 煌吐 鲁 番文书 中 所 见
“ ”
唐官 文 书 行判 的 几 个 问题
向 群

“ “ ‘ ’ 、
” ,

实 际 上 涉 及 的范 围 很 广
, ,

官文书
, ,

所谓 官文书 案唐 制 谓 在 曹 常行 非制
、 ” 。

救 ① 而 今 人 的研 究 则 往 往 不 加 限制 地 将制救 之 类 的 御 用文 体 也 列 入 官文 书
,
奏抄者
、 、 、 、 、 、 、 、 、 、 、

的研 究范围 举凡制 救 册 令 符 下行文书 表 夜 启 辞 上

,
教 状 碟
、 、 、 。

行文书 关 移 刺 平行文书 等 皆成 为 官 文 书研 究 的对 象 ② 而 对 于 上 述 各 种官 文
。
“ ”
书 的处 置 与 日本
,

行判 无 疑 应 是 唐 政 府 各级行 政 机 构 权 力 运 作 的 一 个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学 者 内 藤 乾 吉 先 生 曾于 六 十 年 代 初 根 据 日本 所藏 大 谷 文 书 中有 关 官 文 书 案 卷 的 材 料
,

研
究发 表 了 《西 域 发 见 唐 代 官 文 书 刃 研 究 》一 文 对 唐代 官 文 书行 判 的 有 关 形 式 与制 度 作
,

。 、

了较 为深 入 的探 讨 本 文 主 旨在 于 继 续 汇 集 近 年 来陆 续 新 出 的 敦煌 吐 鲁 番 文书 中 的
。

官 文 书 材 料 在 前 人 研 究 的基 础 上
, ,

对 唐 代 地 方 行 判 制 度 中 的若 干 问 题 作 进 一 步 的研 究

、
“ ”
一 官文书 的判 署
、
“ ” “ ”、 “ ” 、 “
一般而言 官文 书 的处 置 其 大 致 程 序 都离 不 开 付司 检案 行判 勾
, ,

” 、 ,

等几 个 步 骤
,

在 文 书 处 理 的各 个 步 骤 中
,

稽 基 本 上 都 有 负 责 官 员 所 签 署 的 判语 判辞
“ 、
” “ ”
习见 的判 语 如 前 人 已有论 及
, ,

然而
,

有关 判辞 的签 署形式
,

付司 检案 等 如
“ ”、 “ ” 、
“ ” 。

某某 白 某 某示
,

谐 等 却 仍 有 进 一 步 讨论 的 必 要
以 大谷 文 书 二 八 三 六 号 为 例 录 文 见 内藤 乾 吉 氏 《西 域 发 见 唐 官 文 书 刃 研 究 》 池 田
,

温 氏 《中 国 古 代 籍 账 研 究 录 文 》③ 以 篇 幅 计
, ,

兹不具 引
,

这 是 一 件 敦煌 县 衙 所 处 理 的
、
“ ”
行 政 文 书 主 要 是 对 敦煌 县 录 事 董 文 橄所 上 劝 课 百 姓 营 田 下 乡 事 的 喋 文 进 行 审 议 批
,

。 、 。

示 本 案 卷 基 本 反 映 了 有 关 唐代 官 文 书 处 置 行 判 的 较 为完 整 的过 程 我 们试 以 本 案 卷
, 。

为例 对 唐代 官 文 书 行 判 过 程 中的判 署 形 式 作 一 些 分 析
。

案卷 中董 文 傲所 上 喋 文 的 内 容 及 有关 判语 皆 已 经 内 藤 先 生 等详 为 论 及 兹 不 赘论 我
,

“ ”
们 关 注 的 乃 是 其 中 的几 种 判 署形 式 署名 泽 的官 员 其判署二 见 于 案卷 中 分别 为
, , ,

①
③
② 《唐律 疏 议 职制律 》
,

中村 裕 一 《唐代官 文 书 研 究 》 官文 书 一 览 表 ・

参 见 《西 域 文 化 研 究 》第 三 期 。年 月 《中 国 古 代籍 帐 研 究 录文 》 东
, ,

一 页 东京 一 页
年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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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录 文 中第 九 行 付 司辩示 录 文第二 十 四 行 依 判辩 示 署名 泽 的官 员 其押署
,

“ ” , “ 、 ” “ ”
分 见 于 录 文 第十三 行 的 检案泽 白 第二 十行 的 浩 泽白 而署名 余 的官 员 的
。
“ ” “ ”
签 署则 见 于录 文第二 十二行 的
,

依判 余示
,

谐
,

在本案卷 中 辩 的 身份 应 为 县 令
,

“ ” “ ” “ ” “
可见
,

为县 皿
,

泽 则是 尉摄 主 簿
,

在本 案卷 中
,

余 县令 的判署形式 为 某某
” “ ” “ ” “ ”
示 县 皿 的 判 署形 式 则 为 某某 示 而 尉摄 主簿 的 判 署形 式 为
, ,

谐 某某 白 或
“ 、 。
”
咨 某某 白
,

表面上看 它 们的含 义 并 无 什么 特 异之 处
,

但 实 际 上 在 具 体 的 运 用过 程 中
,

其 中所
存 在 的 一 些 细 微 的 差 异 却 蕴 含 着 不 同的 身 份 意 义 它 们 的 应 用范 围 和 形 式 与 行 判官 员 的
、 。 。

品秩 地 位似有 某种对 应关 系 以 下 我 们 先 简 要 分 析 一 下 其 各 自的 意 义
“ 。 ・ “ 。
” “ ” ”
白 《广 雅 疏 证 》卷 一 白 《玉 篇 白部 》
, , ,

语也 白 告语 也 从语源的角
“ ” 。 “
度来 看 的本 来 意 义 为 言 二 告 《说 文 》 曰
,

可知
,

即 告 白也 案 此 亦 自字 也
,

白 省
。
” “ ”
口相助
,

自者 警言之 气 从 鼻 出
,

由此 可 见
,

与 白 的 固 有语 义 本 并 寓有 尊 卑 上 下 之
。 “ 、 ・ 。 ・
” “ ”
意 白 的 另 一 层 含 义 为清 楚 明白 《玉 篇 白部 》 《荀 子 王霸 》
,

白
,

明也
“ 。 。
”
三者 明 主 之 所谨 择 仁人之所务 白 从 中亦 看 不 出 有 何 身 份 性 意 义 而 在官文书案
, ,

“ ” 。

卷 的行 判 中 却 逐 步 发 展 演 变 为 以 下 达 上 的一 种 签 署形 式
,

白 魏 晋 时期
,

官府文犊 中
。 ・ ・ “
“ ”
《三 国 志 吴 主 传 》 此 言之 诚
,

有所谓 的 白事
,

似为 当 时上 行文 书之 一 种 吴志 有
。 。
” “ ”
裴 松 之 注 引三 国 魏 鱼 豢 《魏 略 》云 近 得 守将周 泰 又 如 《世
,

如大江 全 琼 等 白事
・ “
说 新语 文 学 》载 王东亭 到桓公吏
,

既 伏 阁下
,

桓 公 令 人 窃 取 其 白事
,

东亭即于 阁下
。 ・
” “ ” “
更作 《正 字 通 白 部 》曰
,

无 复 同一 字 由此
,

的 字 义 也 出现 了 新 的 演 化
, ,

白 白
。
” “ ”
下告 上 曰 察 白
, ,

至 唐代 在 现 实 社 会 与政 治 生 活 中 白 事 的一 方 其 身 份 相对 受 理
的一方 往 往 处 于 阶卑 位 轻 的 地 位
, ,

略举数 例如下
“ 。
”
柳宗元 《童 区 寄 传 》 虚 青 吏 白州
,

州 白大 府
・ 。
“ ”
《新 唐 书 藩 镇 宣 武 》载 刘 玄 佐节 制宣武 见 县 令 走 廷 中 白事
, ,

“ ” 。

韩 愈 《李 君 墓 志 铭 》
,

元和八年四月 诏 征 既至 宰 相 欲 白 以 为 起 居舍 人
,

, “ ”
由此 可 知 在 当 时 唐 代 官 文 书 案 卷 中所 大 量 出现 的 某某 白 的 判 署形 式
,

其含 义
、

一 方 面 是 受 理 官 员 对 案卷 陈述 分 析 及 处理 意 见 请示 的意 味
,

另一 方 面 则 有 察 白
, ,

带
。
“ ”
有 某 种 下 属 对 上 级 官 员尊 敬 与谦 卑 的色 彩 因而 某某 白 这 一 习 见 的 特 定 判 署格 式 在
。
“ ”
唐官 文 书 案 卷 中 最 终 定 位 为下 级 官 员 以下达 上 的 一 种 固 定形 式
“ ‘ ’ 。 “
” “ ”
《说 文 》 云
,

语 的原 意 谋事 曰 咨 段 玉裁注 左 传云
,

语 案 通 谙
‘ 。 “ 。
’ ” ” “
《国 语 二
晋语 四 》
,

防问于 善 为咨 毛传同 而谙于 二掳 韦昭注

,

询于 八虞
,

谐
。
” “ ”
谋也 可 见 发 生 谐 谋 关 系 的 当 事 双 方 原 无 严 格 意 义 上 的尊 卑 之 分
, ,

不过 由于 咨 这
“ ” ,

一 行 为 不 身具 有 防 问于 善
,

的意 味 故 在这 一语词 中 隐约地 含有 咨询者对 受 咨人 所

。 ・ 。
“ ”
包 含 的礼敬 意 义 如 《世 说 新 语 政 事 》载 贾 充初 定律 令 与羊 枯 共 咨太 傅郑 冲
,

・ 。 “
“ ” , ”
《新 唐 书 韦武 传 》 执 事 者 时 时 咨武 在大量 文 献 中 不难发现 浩 请者 并 无严 格
,

、
“ ”
的 身份 地位限定 那么 对于 受
,

如 请 这 一 行 为 出 自地 位 相 对 较 高 的 一 方
, ,

谙
“ ” , , “ ”
咨 者 自不 免有 礼 贤 下 士 的 味道 而 另一方 面 如 浩 这 一 行 为 出 自下 属 或 地 位 相 对
、 、

较 低 的一 方 如 李 复 言 《续 玄 怪
,

则 明 显 可 引 申出 咨 察 咨呈 咨请 等略 含 谦 恭 的 意 义
,

・ “ ‘ 。 ’ ‘ 。
”
,

李卫公 靖 》 人曰 郎君 皆 己 出 公曰
,

录 惟太夫人在 宿 应不可 试为咨白

,

・ “
又 如 《新 唐 书
,

高 宗 三 女 传 》述 太 平 公 主 干 预 政 事 朝 廷大事非关决 不下 间不朝 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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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宰相 就 第 咨 判 天 子 始画可 而 已 元 棋 《授 韩 皋 尚书 右 仆 射 制 》亦 谓
, ,

凡百庶僚
,

无
。 “
” ”
忘 咨察 故而 己经成 为一特
,

我 们 由此 不 难 发 现
,

唐 代 官 文 书 处 置 过 程 中所 署 的 洛
、 ・

定 的公 文 用 语 如 《唐律 疏议 》卷 九 《职 制 律
,

往 往 含 有 向上 级 官 员 请 示 上 陈之 意
,

“
误 辄 改 定 条 疏 议 》曰 诸制 救 宣 行
,

文字脱误
,

于 事理 无 改 动 者
, ,

分 明可 知
,

勘查本案
。 ” “ ”
即 改从 正 不须覆奏 其官 文 书 脱误 者 谐 长 官改正 可见 作 为公 文 用语
, , , , ,

谐 有
。

自下 而 上 的 陈请 之 意
・
“ ” “ ” “
示 示 的含 义 本与 不 无相通之 处 《玉 篇 示部 》 示 示者 以
, , , , , ,

白 语也
。 ・ 。
” “ ” “ ”
事告 人 曰 示 《正 字通 示部 》 示 示 据 《说 文 》载
,

告也 另外
,

的另一层意 义
,

。
“ ” “ ” “ ”
示 见吉凶 所 以示 人 也 指示
, , ,

似 寓 有 自上 而 下 的 或 教导 的意 味
,

天垂象 故
・ 。 ・ 。
“ ” “ ”
《广 韵 至 韵 》曰 示 《正 字通 示部 》
,

垂示
,

示
,

教也 因而
,

与另一公 文 用
“ ” , “ ”、 “ ”
虽然 二 者 同 样 含 有
,

然而
,

对 于 签 署 者 来说
,

语 白 相较 告语 告知 的语 意 其
。

中的尊 卑 之 别 是 显 而 易 见 的
。

我 们 对 于 上 引大 谷 文 书 号 中 的 判 署形 式便 有 了一 个较 清 楚 的 认 识 录 事
,

由此
“ ”

晰 上 喋 文 经 由县尉 摄 主 簿
,

拟判
,

董文 俏 泽 检案 作 为县 司 的 主 要 佐 官 他 的 判决 只
,

能是 一 个 初 步 的意 见
, ,

谐 陈 于 县 司 行 政 长官
,

故在 其拟 就 的 判词后
,

尚须 将 其 察 白 使
“ , ” , “ ”
而 负有
,

用 的是 与其 身 份相 适 应 的 咨 某 白 的押 署 形 式 通 判县 事 职 责 的县 承 其
“ ” “ ”
之 副贰
,

在 正 常 居 位 视 事 的情 况 下
,

他仍 须 在 将案 卷 通 判 连 署 后
,

身份为 令 令 咨
、
“ ” “ ”
请示 于
, , ,

某示 最 后 由县 令通 判 总 押
,

转 令 故 其判 署 为 依判 谙 完成整个 案
,

卷 的 处 置 与行 判
、

需 要 指 出 的是
,

有关 官 文 书 处 置 与 行 判制 度 的发 展 演 变与 封 建 官 僚 政 治 与 行 政 制
度 的 发 展 进 程 密 切相 关 唐 以 前 官 文 书 案 卷 的行 判
,

从 现 存 的材 料 来看
, ,

即 已 具 备 了较
、 “ ”、 “ ”
完整 规 范 的形 式 白 示 等 习见 的公 文 用 语 已 随 处 可 见 ① 至 唐代 官 文 书 的处
, , ,

置 与 行 判 以 更 为成 熟 的形 式 出 现 这是 厉史 的必 然 兹 不 具论
, ,

从唐 代 一 般 文 献 中 我 们 亦 可 以 观 察 到 上 述 语 词 的使 用 情 形 均 能够 证 明在 当 时 的
, ,

政 治 活 动 与 官 文 书 的行 判 过 程 中 如长安 四年
,

它 们所 隐 含 的 身 份 意 义
,

年 三月
“ ‘ ’
监 察 御史萧 至 忠 弹 勃 宰 相 苏 味道 近 日弹 事
,

大夫李承 嘉 责其
,

不 咨大 夫
,

礼乎 答
‘ ,

日 人君耳 目 比事 主
,

台 中无 长 官
, , ,

得 各弹事
,

不 相关 白
,

故事 御史 若 先 白大 夫
。

而 许 弹事 ” ②
, ,

不 知 白谁 也
,

文书中
,

类似大谷 文书
,

如弹大 夫 号 的例 子 很 多 略
。

举 数例 如 下 仅 录 行 判部分
、
西 州 都 督 府 案卷 为 勘 给 过 所 事 ” ③
“
一 唐开 元 二 十一 年 公元七三 三 年
前略
回有凭
准 状 告知 任 连本 过 所 别
,

自陈请 其 无 行 文 蒋化 明
,

壹人 推逐来 由
, ,
称是北庭

① 如 《吐 鲁 番 出土“文 书 》第 一 册 “ 哈 拉 和 卓 九一 号 墓 文 书 ” 所 收 北 凉 文 书 兵 曹条 注 往 守 白某 人 名 文 书 ” 等件
“

、
“ ” ” 。

即 有 多 处 出 现 白某 事诺 班示 等 当 时 习 见 公 文 用 语 格 式 与规 范 有 异 于 唐 代
,

② 《唐会 要 》卷 二 十八
。

③ 《吐 鲁 番 出 土 文 书 》第 九 册 阿 斯 塔 那 五 九 号 墓 文 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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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满县 尸 责得保 识 又非
, ,

逃避 之 色 碟 知任 还 北 庭
。

诊 元碌 白
五 日

依判 路 齐晏示
, ,

五 日

依判 崇示
,

谁
,

五 日
解斯示
,

依判
五 日

、 “ ”
二 唐 上 西 州 都 督 府碟 由征 马 付 营 检 领 事 二 ①

别碟 营 检 国 讫
仍 取 领 附洛 孜几
,

一 日
。

泰示
,

洛
,

依判
一 日
。

依 判定母 示
一 日
“ ” “ ” “ ”
前 一 件过 所 文 书 首 先 由 元憬 署判
,

判尾署
,

元碌 白
,

溶 案 元碌 即是 西 州
户 曹参 军 梁元 碌 主 判 本 案 案 成 后 呈 请 上 级 官 员 批 示 这 一 案 卷 的通 判 连 署 官 员 共 三 人
, , , ,

、 、
“ ” “ ” “ ” “
押 署 的次 序 是 依 判谙 依判 解斯示 其 中的
, ,

齐晏示
,

崇示
, ,

依判 浩 解
” 、

即 为王解斯 而在王
,

开元二 二 一 年 任西 州 都 督
,

理 所 当 然应 由其 总 押 案 卷
,

斯 年
、 。

解 斯 之 前 署 判 的 官 员 应 为其 副 手 身 份 相 当 于 长 史 司 马 一 类 的 主 要 佐 官 后 一 件 文 书
,

” “
为 西 州 都 督 府 处 理 的 一 件 碟 文 头 两 行 为判 司 处 理 意 见 判 尾 签 署为 谙 孜 几
, , ,

口 所
“ ” “ ”
缺字应为 白
,

孜几 的 身份 为 都 督 府录 事摄 录 事 参 军
,

故 其 判 署 意 见 须 向上 察 白
,

“ ” “ ”
后 面 通 判 签 署 的官 员 为 二 人 身 份 由 于 材 料 缺 乏 难 以 确认 但对 照 前 面
, ,

泰 与 定母
“ ”
似可 以推测
, ,

为西 州都督府 长 史 或 司马
,

所 分 析 过 的案卷 泰 案 唐制 下 都督 府置 别
“ ”
驾 一 人 从 四 品下 ②
,

然 神龙初 罢
,

开 元 初 复置
,

此 案卷 定年 神 龙 二 年
,

时 别 驾废 置
,

。
“ ”
应 为都 督
,

定母 负总 署 之 责
以 上 数 例 所 展 现 的唐 代 官 文 书 的 判 署 形 式
,

与 我 们在此 前 所 分 析 过 的大 谷 文 书
“ ” 、 “ ” 、 “ ”
号 的模式是 一致 的 不难 看 出 由于 某白 某示 等 习 见 判语 各 自使 用 范 围
, ,

谙
“
的不 同 区 分 和 界 定
,

因而 其 所 蕴 含 的 身 份 意 义 是 显 而 易 见 的
, ,

同时 也 是 符合 明尊 卑
” 。

爵秩 等 级 性 的 儒 家 礼制 原 则 的

。
刀
① 《 卷二
土 文书
十分九第
、
、
产
册 阿斯塔
习 了气
、 一
一 号墓 文 书
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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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二 唐代 州 府 行判 系统 的 结 构特 征
“
以 《唐 六 典 》及 《通 典 》 为代 表 所记 载 的唐 代 官 制 及 行政 法 规
,

其 为法 则 精而 密
,

其 施 于 事则 简 而 易行 所 以然者
, ,

由职 有 常 守
,

而 位有 常 员也
,

方 唐之 盛 时
,

其制如
”
自朝 廷 以 至 县 邑
,

此
,

建 立 在这 一 基 础 上 的 唐代 行 判 架 构 亦 相 应 地 完 整 和 镇 密
,

各级 政
务 部 门 的官 吏 处 理 官 文 书 案 卷 皆有 明确 的职 守 和 分 工
,

实 际 上 都 不 同程 度 地 负 有 检 案行
判 的责 任
,

如
。
“ ”
贞元时 宰 相 秉笔 决 事 十 日一 易 ①
, ,

“ ‘ ,

元和 十五 年 闰 正 月 上曰 以佐宰 臣
,

中书 舍 人 职 事 准故 事
,

合分 押 六 司
,

, 。

判案 ……” ②
。
“ ”
故事 侍郎总统押 案而 已 ③
, , ,

员外郎判 出
,

度支案 郎 中判入
史籍 中 有 关 诸 司 断 案决 事 的 实 例 亦 复 不 少
, ,

如
“ ‘

杨 肪 为左 承 时 舫判 曰
,

宇 文 化及 子 孙 理 资 荫
,

朝 廷 下 所 司理 之
,

父 就 隋主
,

子诉
。 。
’ ”
④
,

生 者犹配 远方
,

请资 死者无宜更叙 时人 深 赏之
,

限于篇 幅
,

类 似 的 故 实 尚有 许 多 我 们 不 拟 在此 详 尽 描 述 唐 中央 省 寺 台 监 的有 关 行
判系统
,

而且
,

由于 有关 史 料 的缺 乏
,

我 们 尚 无 法 完 整 地 复 原 唐 中央 省 司 的完 整 的行 判
过 程 与 程 序 因 为 有 关 文 献 方 面 的 记 载 只 是 记 录 了 一 些 行 政 长 官 或 负 责 官 员 的零 星 判 辞
, ,

而 非完 整 的案卷 及 处 理 程 序 然而 我 们 可 以 尝试 对
,

根 据敦 煌 吐 鲁 番 所 出 官 文 书 材 料
,

唐地 方 政 府 的行 判 系 统 作 一 些 分 析 和 探 讨
、 。

首先
,

我 们 来 看 一 下 唐代 州 府 一 级 的行 判 系 统
、 ,

唐代 地 方 行 政 组 织 的 构 成 基 本 上 为 州 县二级制 还 在边疆地 区根据不 同的

,

另外
、 ,

情况 置 都督府 都护 府 等 以 加 强 对 边 区 的控 制 一般而言 这 些 置 于 边 区 的都 督 府 皆
, ,

主 治所 州 政 我 们 以 西 州 都 督 府 处 理 的一 组 过 所
,

与 州 一 级 的行 政 单 位 基 本 相 似 下面
,

文 书 为 例分 析 一 下 其 行 判 系 统 的 组 成 与 运 作
“ 、 、 。
”
唐开 元 二 十一 年 公元七三 三 年 唐 益谦 薛光此 康 大 之 请 给 过所 案卷 ⑤

前 略
开元 廿 一 年正 月 日
,

别 将 赏纠 鱼 袋 唐 益 谦 碟
、

连 元白
十一 日

中缺
录 事 竹仙 童
佐康 才 艺
史 张虔 惟
田三 日 录事元 皮

⑤
④
③
②
① 吐鲁
唐
新 会要
唐 书出
番 净卷土
陆二三
文
赘十书
传八
。

李 六 。

第 九册 阿斯塔
力斤
刀
五 九号 墓 文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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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 摄 录 事参 军 勤 付
〕
｝ 碑
工 叼
口
甲

依 前元 白
十三 日

中略
正 月 日 史 谢 忠碟
唐 益 谦膜 请将人 拾 马
,

福
…州 薛 光
驴 人叁
叮 一习 文
来 并 责保 识 有 口
,

准 给 所 由过 所
,

唐口
从 西 自有 …
另给 … …
申康 大 之
往 轮 台征 债
同 碟知任 去
, , ,
谙
园
十四

依判 延祯 示
,

洛
,

十四 日
、

依判 洛 齐晏 示
,

十四 日

依判 崇示
,

铬
,

十四 日

依 判解 斯
口
十四口
、

福州 甘州件状如前 此 已准 给 者
, ,

依勘
团
康大之
碟件状如前 碟 至 准状 故碟
, ,

开元廿 一 年正 月十四 日
府谢 忠
户 曹参 军 元
史
正 月十三 日受 十 四 日行 判
,

录事元 宵 检 无 稽 失
仓 曹摄 录 事 参军 勤勾 讫
。

给 前 长 史 唐 循 忠腾 福 州 已 来 过 所 事
给 薛 此甘 州 已 来 过 所 事
膜 康 大 之 为 往 轮 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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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引文 书 为 西 州 都 督府 所 处 理 的 过 所 案 卷 出于 维 护 国 家 安 全 及 稳 定 社 会 秩 序 的 需
,

・
“ ” “
要 《唐 律疏 议 》载
,

私 度缘 边 关 塞 有 明 确 的规 定 和 限 制
,

唐 代律 令 对 卫 禁律 诸
。 。

失度 关者 已至越所 而未过者 即 以过所与人及

,

徙一年
,

加一等
, ,

越度 者 各徙一年
。
” “
受而 度 者
,

亦准此 而 且 不 得 携禁 物 私 度关
,

诸 责 禁 物 私 度关 者 坐 赃 论
, ,

赃轻 者 从
、 、
”
私造 私有法
,

若 私 家之 物
,

禁 约 不 合 度关 而 私 度 者
, ,

可见
,

减三等 对 于 过 所 的颁 给
。

勘 检 有 相 当 严 格 的规 定 本 组 案 卷 包 括 唐 益谦 等 三 宗 过 所 请 申事 其 处 理 程 序首 先 是 由
,

、 “ ”
户 曹参 军 梁 元 碌 推 问 检 案
,

然后
, , ,

谨 连 元 赤 及 市券 保 白如 前 由于 唐 益 谦 随 身 所 携
、

行至 行 为 唐 益 谦 所 重 新 申报 的 人 口 姓 名
,

人 物 与来 文 不 符 文 书第 年 龄 与 马 畜数
‘ 夕 ”
失 满 儿 … … 故 须 推 问 唐 益 谦 陈 明原 因
,

口 缺损处应补
, , ,

量 依 检来文 无 蝉录 珠
“ ” “ ”
行至
,

行为保人保辞 故文 书 第
,

并 请 责保 者 行至 行 实 际 上 即为 检 案 过
。

程 案卷 行至 行 为 薛 光 砒请 更 改 过 所 事 的 案情 审 理 按 此 类 文 书 的 体 例 案 卷 中应
, ,

包 括对 薛 光 此 当 事 人 的讯 问 及 其 辩 辞 由于 本 件 文 书 中部 分 残 损 故 已 无 从考 知 最
, , ,

后 梁元 碌 根 据 审 理 的情 况 对 三 宗 申给过 所 的案 例 一 并作 出 判决 其判 辞 从
,

行至
,

行
, “ ” “ ”
但 仍 可看 到 其 最 终 的 裁 决 为
,

虽有 多处 残缺 碟 知 任去 然后 署 押 并 谙 察上 官 由
,

都 督 府 上 佐通 判 都督 总押 最 后 由录 事 参 军 勾 检 本 件文 书 的 内 容及 特 点 程 喜霖 先
, , ,

“ ”
生 等 多 有 论及 兹不赘论 从 行判 的 角度 来说 有 几 个 值得 注 意 的 问题
, , ,

“ 、

本 件 文 书 的 处 置 由户 曹 承 担
, ,

这 是 由 案卷 的性 质 所 决 定 的 因为 户曹 司户
、 、 、 、 、 、 、 ”
参军 掌 户 籍 计帐 道路 逆旅 田畴 六畜 过所 姗符之事 … … ①
, “ , , ”、 “ 。
”、 “
延祯示
, ,

文 书第 行至 行 其中 依判 谐 依判 谐 齐晏示 依
”
判 崇示 应 为 都 督 府上 佐 签 署 案 西 州 在 唐代 为 中都 督 府 唐制 中都 督 府 上 佐
, , , , , ,

谐
“ ” “ ” “ ”
别 驾 一 人 正 四 品下 ② 故 齐 晏 等三 人 正 合
,

长史一人正 五 品上
,

司 马 一 人 正 五 品上
,

此数
,

负有 通 判连 署 之 责
、

文书处理 程 限
, ,

由 户 曹参 军 梁 元 碌 呈 碟
,

唐 薛 等 申过 所 时 为 开 元 二 十年 正 月
十一 日 十 四 日行 判
,

十 三 日录 事 受
, ,

处 理 的 速 度 快 于 唐 代 律 令 所 规 定 的官 文 书 处 理 程
。

限
、

通 过 对 上 述 案 卷 的 分 析 不 难 看 出唐 代 地 方 州 都 督 府 一 级 行 判 体 系 的 一 些 特 点 从
, ,

、 、

案卷 处 置 行 判 的过 程 来看
,

广 义 地 来 说几 乎 所 有 的官 员 包 括 佐 史 府等小吏都程 度 不
“ ” “ ”
同 地 参 与 了 官 文 书 案 卷 的处 置
,

如录 事 受 事发 辰
, ,

然而
,

佐 史等 行 其簿书 真正
、 、 、
“ ”
资 格 的 仍 是 州 府 中 的职 事 官
,

具有 行判 包 括 长官 上佐 录 事参 军 判 司诸 曹 官 员
流 内官 但 这 些 官 员 在 行 判 系 统 中的作 用 与 实 际 权 力 是 不 尽 相 同 的 我 们认 为 有这
, , ,

样 几 个 现 象 是 值得 注 意 的
。

通 过分 析 上 述 案卷 可 以 发现
, ,

判 司 的地 位 判 司六 曹 在 处 理 官 文 书 案 卷 中具
,

一般而 言
,

判 司 官 员 担 负着 检 案 主 判 的 职 责
,

有 相 当 大 的 影 响力 他 们 的意 见 往 往 对 案
。

卷 文 书 的 最 后 处 理 结 果 具 有很 大 的 支 配 作 用 实际上 有 相 当 多 的文 献 材 料 可 以 说 明 这
,

・
“
一点 如 《旧 唐 书 李 元 练 传 》云
,

时 太 平 公 主 与僧 寺 争碾 趁
,

迁雍州司户 公 主方承
,

。 。

恩用 事 百 司 皆希 其 旨意 元 终遂 断还 僧 寺 窦怀 贞 为 雍 州 长 史 大惧 太 平 势 促令 元
, , ,

① 《唐 六 典 》卷 三
。

② 《唐 六 典 》卷 二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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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大署 判后 曰 南 山或 可 改 移 此 判 终 无 摇 动 竟执正 不挠 怀贞 不 能屈
, , ,

改断 元
“
又如 陆大 同为雍 州 司 田时 韦 温 等侵 百 姓 田 业
,

安 乐公 主
, ,

大 同尽 断还
,

长 吏惧 势
,

谋
出大 同 时 已十月 劝 田畴
, , ,

长 吏 乃 举 碟 会 大 同巡 县
, ,

会 将有 事南 郊 冀 他 判 司摇 动 其
。 ‘ 。

按 也 大 同判云 南 郊有 事 北 陆 已 寒 丁 不 在 田 ” ①
, , ,

人 皆入 室 此 时 劝 课
, ,

切恐 烦 劳
,

可 见 即如 行 政 长 官
, ,

从制 度来说 亦 不 能 轻 易更 改 判 司的判 辞
、 、 。 、

行 判过 程 中各级 各 司官 员 佐 吏 的职 责 分 工 据 《唐 六 典 》 《通 典 》 中所 载

的职 官制 度 及 各级政 府 中 的职 官 设 置 均 赋 有 明 确 的职 权 范 围 不 得 擅 自逾 越 介 入 不 属
, ,

。 、

于 自 己 职 权 范 围 以 内的 事 务 就官文 书处置 行 判 这 一 具 体 的行 政 事 务 而 言
,

也 有严 格
。 “ ・ ”
的 规定和要求 违者须绳之 以法 《唐 律 疏 议 》卷 二 十 八
,

职制 事 直 代 判署 规定
“ ,

事 直而代官 司 署者
,

徙一年
,

之 失 案 而 代者
,

诸 公 文 有本 案 杖八十 各加一
,

代判者
。 ‘ 、 、 。 、 、 、 、
” “ ’
等 疏议 曰 谓 在 官文书 有本案 唯 须 依行 状 及符
, ,

公文 事直 或奏 移
、 、 、

关 碟等 其有 非 应 判 署 之 人 代官 司 署 案 及 署 应行 文 书 者 杖八 十 若代
, , , , ,

解 刺
” “ ” 、 、

徙一年 … …
,

从 上 引 过 所 文 书 来看
,

判者 参与 行判 的官 员 如 录 事 参 军 功曹 法
、 、 、 、 、

曹参 军 州府上 佐 长 官及 佐 史 府 等小 吏 在 案 卷 处 理 过 程 中的责 任 权 限是 十 分 清
、 。
“ ”
地 方 州 府 所 受理 的
,

楚 严 明的 如 按有关 法 规 案卷 是 由户 曹 司户 参 军 梁 元
,
过所
二 “ ” “ ”
碌处置主 判的 另 外
,

从 案 卷 中屡 屡 出 现 的 摄
, ,

判 等 官 称来 看 这 种 现 象 的 存在 正
是 由 于 唐代律 令 对 官 员 职 守 的 严 格 规 定 而 产 生 的 如 以 前 引过 所 案卷 来说 固然反 映 了
, ,

、 “ ”
唐代 官制发 展 功 曹 摄 录 事参 军 思 勾讫
,

但从另一方面而言
, ,

变 化 中的 某 些 特 点 如
“ ” “
实际上
,

原 功 曹 宋 九 思 系 在 摄 行 录 事 参 军 勾 检 文 书 的职 责
,

其它如
, ,

参 军 摄法 曹 功
。 。
”
曹判仓 曹 等 皆是 在 现 任 官 网 员 的 情 况 下 由 他 官 代 掌 其 责 的 类 似 的 现 象 尚有 很 多 ②
。

严 耕望 先 生指 出
,

录 事参 军 的地 位 录 事参 军 的职 权 及 地 位 在 府 州僚 佐 中无 疑
“ ” 。

处于 纲纪众曹 ③ 这 一 现 象 在 大 量 的 官 文 书 案卷 中 皆可 得 到 验证 兹 不 赘论
, ,

的地 位
。 、
“
府 州 上 佐 的地 位 上 佐 系指别驾 长史 司马 其 职 责本 为 掌贰 府 州 之 事 以
, , ,

”
纪 纲众务
,

通 判列曹
,

然而 在 实际行政 事务 中
,

往 往 被 视 为 闲员
,

并 无具体职 掌
,

虽有
“ ”
通 判之名
,

然而往往 流于 案 犊来 时 唯 署 字
,

从 上 引过 所 案 卷 的 处 理 情 形 来 看
,

州之 上
“ ”
佐 亦 曾参 预 而已 有 些 案犊 连 这 一 形 式 都 可 以 省略
,

然 而 不 过 在 案卷 上 画 依
, ,

显然
在 处 理 行 政 事 务 中 上 佐 的地 位 与作 用 是 无 足 轻 重 的 然 而
, , ,

不 能 排除在某些情况 下
,

州
。 “
府 上 佐 能够代领 长 官 之 职 权 如 阿 斯塔 那二 二 四号 墓 所 出 唐西 州 蒲 昌县 户 曹 碟 为 催征
”
通悬 事 一组文书 其 中 第 二 件有 如 下 内容 ④
,

前缺
判十 一 千 检 言余 限 九 月 一 日 申
, ,

到
。
口
钱廿 九贯 今 年 输 丁 庸碟
,

欠藉 长史
。

判十二 千 言余 限 十 五 日
,

到检讫
,

申
。

诸 色行客 等 长 史判 限八 日 了 申
, ,

① 《全 唐 纪 事 》卷 二 十 九
“
② 如 《吐 鲁 番 出 土 文 书 》第 七 册 阿 斯 塔 那 三 五 号 墓 文 书 第 五 件 唐永 淳元 年 公 元 六 八 二 年 西 州 高 昌县 下 太
” “ 。

符 姓 立 判尉 ”
平 乡 为 百 按 户 等 购 粮 事 第 行有 簿 思 仁 等 篇幅所限 不 一一具引
, ,

③ 严 耕 望 《唐 府 州僚 佐 考 》载 《唐 史 研 究 论 稿 》
。

④ 《吐 鲁 番 出 土 文 书 》第 九 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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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本件 文 书 中所 言 输 丁 庸碟 从 文 书 内容 看 可 知 是 年 蒲 昌县 应 输 丁 庸 及 追 欠 藉 口
, ,

, 。

系 由西 州 都 督 府 长 史 判其 案
,

并下 帖催征 本 文 书具体年代不详
,

钱 等 数额 是年 州长
官 是 否 网 任 尚难 考 知
,

仅 从 文 书 本 身 内 容来 看
,

作 为 府 州上 佐 的 长 史是 有 实 际 行 政 权 力
, 。

然 而 是 否 能 将 其 视 为 唐前 期 或 边 疆 地 区 的 一 种普 遍 情 形
,

的 仍 有待 进 一 步 的研 究

三 唐代地 方 县 级 行 判 系 统 的 结 构特 点

在 本 文 第 一 部 分 中 我 们 曾经 引证 过 的 大 谷 文 书
, ,

号 即敦 煌 县 司 所 处 理 的一 件
实 际 上 已基 本 反 映 了 唐 代县 级 机 构 官 员 的设 置 只是
, ,

基 本 上 与 州府 一 级 相 对应
,

案卷
“
由于 事 务 的繁 简 而 稍 作损 益 而 已
,

大唐县 有令 而 置 七 司一如郡 制 垂 为副贰 如 州上 佐

, , ,

主 簿 上 辖 如 录 事参 军 其 曹 谓之 录 事 司 并 司 功 以 下 总 谓 之 七 司 尉 分 理 诸 曹如 州 判 司 录
, , ,

”
① 由于 县 一 级 官 员 阶 品 与 州 府 相 应 曹衙 司 相 比
, ,

然而
, ,

事 省 受符 历 佐 史行 其 簿 书 较
为卑 下
,

故 在 官 文 书 案卷 的 处 置 行 判 中
,

亦 相 应 具 有 与 州府 衙 司 不 同 的一 些 特 征
、 、 、 、

唐 代县 一 级 曹 司
,

兆 太 原属 县 之 外
,

一 般仅 置 司 户 佐
,

除京 河南 司法 佐
、

无 品秩
, ,

而 从 案卷 处 理 的情 形 来 看
,

流 外佐 吏 是 无权 决 事 主 判 撰 写 判语 的
,

为 流 外职
。

这 一 点与 州 府诸 曹 司 有很 大 区 别
。 “ ”
垂 的地 位 垂 的 地 位 与 州之 上 佐 一 样 在 形 式 上 皆为 之 副贰 但 实际 上
, , ,

令
“ ”
与州之上佐往往 备员而 已 不同
,

垂 在 相 当 大 的 程 度 上 是 能 够 参 与 县 司 的行 政 事 务 的
,

在 发 现 的唐 官 文 书 案卷 中 可 以 看 到 不 少 实 例
,

试 引几 组 文 书 中的若 干 案卷 如 下 因篇幅
,

关系 仅 转 录 与行 判 有 关 的部 分

唐景龙三 年 公元七 九年 十 二 月 至 景 龙 四 年 正 月 西 州 高 昌县 处 分 田 亩 案 卷 ②
前缺
检晏
中略
下 乡谬 晏 示
十五 日

依 判官 自 示

唐 神 龙元 年 公元七 五年 残碟 ③

前谨 膜
神 龙元 年 十二 月
垂 高弥
判
“ ” “
第 一 件 文 书 中的 晏 在 本 组 文 书 中经 常 出 现 其 身 份 为 高 昌县 垂 并权摄 主
, , ,

① 《通 典 》 卷 三 三
。

《吐 鲁 番 出 土 文 书 》 第 七 册
,

② 阿 斯 塔 那 二 三 九号 墓 文 书
③ 《吐 鲁 番 出 上 文书 》 第 八 册 阿斯 塔 那 一 八 九 号 墓 文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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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本 组 文 书 基 本 上 是 由县 承 李 晏 检 案 立 判 的 第 二 件 文 书 残 损 过 甚 内 容 已 无 从考 知
, ,

簿
。 “
但碟尾 亦有垂押 署 另外 在 阿斯 塔 那五 九 号 墓 出土 的 唐 开 元 二 十一 年 公元 七三
,

” “ ”
推 勘 天 山 县 车 坊 翟 敏 才 死 牛 及 孽 生 牛 无 印案 卷
,
三年 中 第十 一 行 有 摄承判 的文
“ 。
, ”
字 这 些 都说 明作 为 令 之 副贰 的县 垂 是 负有 实 际 行 政 职 责 的
需 要 指 出 的是
,

本 文 对 于 唐代行 判制 度 的探讨
,

是 以 敦 煌 吐 鲁 番 所 出 唐代 官 文 书 为
。

主 要 研 究对 象 讨 论 的 范 围亦 仅 限 于 唐代 前 期 的 地 方 行 判制 度 事 实 上 唐 中 叶 以 后
, , ,

其
、

行政 系 统 职 官制 度 都 发 生 了 很 大 变 化 必 然 会 对 官 文 书 的行 判 与处 置 带 来 一 定 的 影 响
, ,

这 一 问 题 将 有 待 于 今 后 进 一 步 的研 究

“ ”
全 国 文 博考 古 期 刊 交 流 会 在京 举 行

“ ”
由 《文 物 》杂 志 社 主 持 的 全 国 文 博考古 期 刊 交 流 会 于 年 月 日至 日 在北 京举
。 。

行 这 是 全 国 文 博 考 古 类期 刊 第 一 次 交 流 会 议 目 前我 国 有 文 博 考 古 类期 刊 多家 本次 到 会 的
,

有 家期 刊 代 表 本 刊 编 辑 部 副 主 任 赵 声 良代 表 《软 垃 研 究 》期 刊 出 席 了大 会

日的开 国 家文 物 局 副 局 长 张 柏 作 了 重 要 讲 话 中 国社 科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和 中 国
,

月 幕式上
,

文 物 研 究 所 的 领 导也 到 会 作 了 讲 话 通过 三 天 的会议 代 表 们 就 各 自办 刊 的 经 脸 设悠以及 面临
, ,

的 困 难 等方 面 作 了广 泛 的 交 流 在 以 下 问 题 上 取 得 了共 识 尽 管 面 临 困难 但 一 定 要 坚特办 刊
,

方向 提 高质 蚤 办 出 自己 的特 色 办 刊 的 关 健 在 于 编 拼 素质 必 须 加 快 改 革 步伐 适应
, , ,

“ ” ,
新的形 式 大 家一 致 赞 同 成 立 一 个 全 国 性 的 组 织 中 国文 博 考古 期 刊 协 会 进行刊物之
。
—
间的 交 流 与协 作
“
在会议 结 束前 代 表 们 一 致 推 学 《文 物 》 杂 志 社 为 筹 备 小 组 中 国 文 博 考古 期 刊
, ,

负责 组 建
。
”
协会 的工作

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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