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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官制对高丽前期王朝官制之影响
——以中枢机构为中心之比较研究

龚　延　明

①
　　我在《高丽国初与唐宋官制之比较》 一文中, 曾把高丽王国太祖至光宗朝 ( 公元 918—
975 年) 划为高丽王国官制史的草创阶段, 而把景宗至元宗朝 ( 公元 976—1274 年) 视为新
官制定制阶段。这个阶段的官制, 与中国唐宋官制进行比较, 即是本文所要研究的主题。由
于这一时期官制内容丰富、 范畴较广, 本文讨论范围限定于两国中枢机构的比较, 至于中
央机构其它部分与地方机构设官分职之比较, 俟另撰专文。
②
高丽王朝前期的新官制, 始自成宗“改官号” 、“百僚朝会, 一依中国及新罗之制” , 奠
定了官制改革基础; 后经文宗、 睿宗调整, 一代之制, 于是大备。 高丽前期王朝官制的明
显特点, 从设官分职到官阶、 差遣、 检校官、 职名、 勋阶、 食邑、 章服等等诸多范畴, 皆
风从中国之制, 并随中国王朝更替、 官制变动而予以调整。 同时, 高丽王朝在采用唐宋官
制模式过程中, 也根据本国特定的历史文化背景、社会经济发展的基础, 有所变通与更改,
使之适合于本国国情, 更便于推行与管理。
高丽王朝初建之岁, 当中国后梁末帝贞明四年 ( 公元 918 年) , 太祖王建慕华夏文化,
③
“略仿唐制”, 于次年“立三省”。唐代三省, 为五代所沿用, 省名为中书省 ( 内史省) 、门
下省、尚书省。而太祖虽立三省, 其名另取, 分别为内议省、广评省、内奉省。但此时, 尚
未摸清唐后期三省实权已转移到 “中书门下” , 故仍以三省地位为最高。 太祖天授十四年
④
(公元 931 年) , “冬十二月, 行宋年号” , 高丽王朝接受宋朝皇帝册封, 双方通使往来。此
后, 北宋所行用的官制, 日渐为高丽王朝所熟悉、 采用。
公 元 982 年 ( 宋太宗太平兴国七年) , 高丽王成宗王治即位。 是年春三月, “改百官
号”, “大新制作” 。中枢机构采用北宋前期之制。宋制三省 ( 中书、门下、尚书省) 名义上
⑤
仍然设置, 但并非中央最高政务机构, 三省长官“中书令、 侍中、 尚书令不予朝政” , 而
另设 “中书门下” 政事堂 为最高政务机构 宰相治事之所 , “宋承唐制, 以同平章事
( ) ( )
⑥
( 全称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为真相之任” 。成宗改官制, 即合内议省、广评省为“内史门
下省” ( 相当于宋之 “中书门下”
) , 成宗十五年改 “内史门下省”为 “中书门下省”
, 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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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最高政务机构, 另设尚书都省 ( 初称御事都省) , 为管领六部执行中书门下省成命之机

构⑦。 并仿唐宋之制, 以门下侍郎、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中书侍郎 ( 初称内史侍郎) 、 同中
书门下平章事, 参知政事 ( 带某官: 如吏部尚书、 参知政事, 刑部尚书、 参知政事, 左仆
射、 参知政事等) 为宰相之职。 而以侍中、 中书令、 尚书令为宰相加官, 宠元老之臣⑧。
如北宋真宗大中祥符四年,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 宰相) 王旦, 其所带官由中书侍郎迁
尚书右仆射, 本官 ( 相当于官阶) 提升了, 而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 宰相职务) 未变:
( 大中祥符四年) 五月甲戌朔诏自今宰相官 ( 按: 此官, 即所带官, 亦称本官, 起
官阶作用) 至仆射者, 并于中书都堂赴上, 不带平章事者, 亦于本省赴上。……先是,
中书侍郎、 兼兵部尚书、 平章事王旦迁仆射, 止于本厅受贺, 上宠待辅臣, 遂命振举
旧仪。⑨
值得注意的是, 成宗新官制, 凡宰相皆带它官, 凡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 上相) ”者,
皆带中书侍郎或门下侍郎官, 凡任“参知政事 ( 次相) ”者, 皆带六部尚书中某部尚书, 或
尚书左仆射、尚书右仆射官。此种格式, 源于唐, 定型于宋, 如唐肃宗时宰相王缙之官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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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侍郎、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宋真宗景德二年时宰相寇准官衔: “中书侍郎兼工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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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略有不同的是, 参知政事, 在唐代为宰相之职, 而宋代则已降为副相, 高丽王朝仍沿
唐制, 作为正相之职。北宋乾德二年, 宋太祖拟置副宰相, “而难其名称。召翰林学士承旨
陶谷问曰: ‘下丞相一等者何官? ’对曰: ‘唐有参知机务、 参知政事。’乙丑, 以枢密直学
士、兵部侍郎薛居正、吕余庆并本官参知政事, ……位于宰相后。’ ”李焘原注: “按唐故事,
裴寂为仆射、知政事, 杜淹为御史大夫参议朝政, 魏征为秘书监、参预朝政, 萧　为特进、
参议政事, 刘洎为黄门侍郎、参知政事, 刘幽求为中书舍人、参知机务, 然并宰相之任也。
又高宗尝欲用郭待举等参知政事, 即而谓崔知温曰: ‘待举等历任尚浅, 未可与卿等同名称,
遂令于中书门下同承授进止平章事。 以此言之, 平章事亚于参知政事矣。 今谷不能远引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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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亚相故事为对, 翻以参知政事为丞相下一等, 谷失之矣。议者惜之。’ ” 高丽王朝
参知政事, 仍依唐制为宰相之职, 如睿宗八年参知政事柳仁著卒, 史称 “仁著读书登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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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 不以富贵骄人” , 但其地位, 仍略次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此点形似唐制, 如崔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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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 于穆宗二年为参知政事, “俄迁内史侍郎、平章事” 。又, 唐代中后期宰相多兼管某部
门职事。“宰相事无不统, 故不以一职名官, 自开元以后, 常以领他职, 实欲重其事, 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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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宰相之体” 。“贞元二年, ( 崔造) 以给事中、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乃建言: ‘六曹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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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分领。’于是齐映判兵部, 李勉刑部, 刘滋吏、 礼二部, 造户、 工二部。” 而高丽王国
成宗朝之后, 仍保留唐宰相兼判它事之遗制, 如文宗十五年 ( 宋嘉皊六年, 公元 1061 年)
冬十二月, “以金元鼎为门下侍郎、崔惟善为中书侍郎 并同平章事” 。文宗二十二年 ( 宋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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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元年, 公元 1068 年) 正月, “以 ( 中书侍郎、 同内史平章事) 崔惟善判吏部事” 。 文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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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 李　“中书侍郎、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判尚书兵部事” 。 睿宗朝, 朴景仁“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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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射、参知政事、判礼部事”。以上反映, 成宗改官制, 兼采唐末、宋初之官制。然而, 由
于唐、 五代毕竟已成历史, 而与现实存在的赵宋王朝密切通使往来, 受宋官制之影响势必
 唐宋官制对高丽前期王朝官制之影响 107

日增。 最为典型的是, 自成宗十年 ( 北宋太宗淳化二年, 公元 991 年) 仿宋制设枢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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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军国重事, 与省府 ( 按: 即三省政府) 参决焉” 。中枢决策、造令、行令机构, 由三省
制向 “两府制”过渡。
北宋前期, 中央最高的政府机构为“中书门下” , 其治事之所称政事堂, 即宰相办公处χλ。
中书门下省称“中书” 。同时对峙并立的最高军政机构为“枢密院” , “枢密院, 掌军国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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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防、边备、戎马之政令, 出纳密命, 以佐邦治” 。枢密院之设置, 可追溯至唐、五代。然
唐代初置时, 不设司局, 以宦官知枢密事。“其职掌惟承受表奏于内中, 进呈。若人主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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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分, 则宣付中书门下施行而已。” 及至唐末与五代后唐, 置枢密院, “命宰臣郭崇韬兼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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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置院使一人, 然权侔宰相矣”。宋朝又往前跨出了一步, 枢密院成了与中书门下并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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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构。“宋初, 循唐、五代之制, 置枢密院, 与中书对持文武二柄, 号为‘二府’ 。” 即是说,
枢密院虽源自唐末、五代, 但演变为与“中书门下”对掌国家文、武大政之“二府”体制,
却是北宋初期时事。 诚如北宋史家孙逢吉所述: “ ( 枢密使) , 唐常以宦官为之。 至梁戒其
祸, 始更用士人。其备顾问参谋议于中, 则有之, 未始专行事于外也。至崇韬、重诲为之,
始复唐枢密之名, 然权侔于宰相矣。 后世因之, 遂分为二, 文事任宰相, 武事任枢密。 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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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之任即重, 而宰相自此失其职也。” 宋末元初著名史家马端临总结说: “宋兴, 始以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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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 中书对持文武二柄, 号称 ‘二府’
, 然后枢密院之设, 始专有职掌, 不为赘疵。” 宋代
“二府”体制形成后, 枢密院长官枢密使与中书门下长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 宰相) , 平
起平坐, 均得每朝上殿向皇帝直接奏事。“ ( 枢密院) 事柄遂与中书均分, 军、 民为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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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文、 武为两途, 为政多门。”
成宗十年设枢密院之后, 高丽国宰相构也逐渐趋分为二, “两府”成为中央最高政、军
机构。 宰相与枢密使并称, “两府会议”为中央最高层朝政议事之所。《东史纲目》记载了
高丽仿宋设置枢密院之经过: “ ( 成宗) 辛卯十年置中枢院韩彦恭奏: 宋枢密院即我朝直宿
员吏之职。 于是始置中枢院, 掌军机出纳、 宿卫及军国重事, 与省府参决。 按: 宋制, 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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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与中书对峙文、 武二柄, 号‘两府’ 。” 穆宗十二年, 显宗即位 ( 宋大中祥符二年, 公元
1009 年) , 宰相康兆以杀穆宗、立显宗擅权, 罢中枢院, 立中台省, 自为中台使。“初, 成
宗置中枢院, 后分为银台及南院、 北院, 分掌机务。 至是罢之, 置中台省, 以三官机务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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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之, 以康兆为使。” 显宗二年 ( 宋大中祥符四年, 公元 1011 年) , “罢中台省, 复置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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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至“献宗元年 ( 北宋哲宗绍圣二年) , 改枢密院” 。直至忠烈王元年 ( 公元 1275 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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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南宋末年, 方改枢密院为密直司 。即枢密院作为“二府”之一, 自成宗十年至元宗朝
( 公元 991—1274 年) 沿置 284 年, 近三个世纪之久。
自置中枢院 ( 改称枢密院) 后, 高丽王朝逐步形成 “二府”体制, 《高丽史・百官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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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 “省不过五、 枢不过七, 宰相之职举, 庶司百僚各供其职。” 凡国之大事, 皆须“两府
会议” , 大臣登用宰相或枢密使副, 则称 “登两府” :
( 睿宗二年) 秋九月, 作西京龙堰宫。 初, 术士以谶劝王就西京龙堰, 别创宫阙,
以时巡幸。两府会议, 皆以为可。知枢密院吴延龙独曰: “近者, 南京之役甫举, 民劳
财匮, 不可役疲民起新宫。”不报, 至是, 平章事崔弘嗣等奏: “太史言: 都松岳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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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年, 地脉已衰, 宜卜龙堰, 以应谶书。”……王卒从弘嗣等言。δπ

( 睿宗四年) 秋七月, 撤九城, 归于女真。王又会宰枢、台省及文武三品以上问之,
皆曰: “可还”。 于是王引见弗等, 许还九城。δθ
( 睿宗十七年) 夏四月, 王薨, 太子楷即位。初, 幸顺天馆, 宴宰枢, 忽觉背有微
肿, 促驾还宫。 ……乙未, 王召宰枢入寝, 戒太子……, 遂薨。 秋七月, 诏议李资谦
朝见礼数。时资谦以国舅当国。诏曰: “中书令李资谦, 朕之外祖, 班次礼数, 不可与
百官同。 两府及侍从, 会议闻奏 ( 按: 原书误作 “开奏”
) 。”
( 仁宗九年五月甲辰) 中书门下奏: “今重修宫阙, 令两府宰枢监督, 此所谓十羊
九牧, 宜减数。”从之, 以平章事崔弘宰、 参知政事文公仁、 知枢密院事林景清董其
役。δρ
( 毅宗五年秋七月庚子) 诏: “今年累月不雨, 禾谷不登, 内外人民将至饥困, 大
可忧也。 途有饿殍而不知官, 岂为政之道乎? 都兵马使与宰枢其熟议救恤之方, 使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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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毋或饥饿。”
从上所引睿、 仁、 毅宗朝诸例, 足以反映高丽王朝自成宗后, 于中央政府已逐渐形成
分割宰相之权的 “两府”体制, 其性质、 职能堪与北宋前期 ( 即宋神宗元丰改制之前) 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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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祖赵匡胤上台后, “惩创五季, 而矫唐末之失策” , 为加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作了
多项措施。 其中一项, 即分割宰相的权力, 如上所述, 除保留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正相之
职外, 增添副宰相参知政事为“副贰” , 以牵制正相; 同时提高枢密院地位, 与宰相分掌文、
武大权, 号称“二府”。此外, 还将唐末、五代设置过的三司使 ( 盐铁、度支、户部使) 定
为常设官员, 建立 “三司”, 总设三司使, “目为计相”, 以分割宰相的财权:
国朝以宰相掌民, 〔枢密院〕掌兵, 三司掌财, 目为计相, 正使位亚执政, 恩数与
参、 枢同; 副使位亚待制, 廪禄与卿监同。εκ
宋朝皇帝把相权分割为三: 政、 军、 财, 使 “事无不统”的宰相权力大大削弱, 从加
强皇权角度考虑, 是有利的; 然作为宰相——一国总理大臣, 不过问军事、 财政, 对国家
管理提供正确决策, 难免会受影响。
高丽王朝自太祖朝 ( 公元 918—943 年) 起, 就已仿唐末、五代之制, 设三司, 原其初
衷, 并非分割宰相之权, 作为“掌总中外钱谷出纳会计之务”的一种财务管理机构而设立ε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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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地位不如宋初有“目为计相”之地位。 文宗朝定三司“判事一人, 宰臣兼” , 如睿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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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 崔思诹 “尚书左仆射、 判三司事” , 可见高丽王朝之三司, 宰相得过问。
值得注意的是, 高丽王朝在采用邻国宋王朝政制时, 出现的 “时间差” 。 即北宋 “两
府”政制, 自宋太祖朝始, 行用至宋神宗元丰五年改官制止 ( 公元 960—1082 年) , 其后罢
“中书门下” , 一分为 “三省”
, 仍复三省之制。“中书、 门下、 尚书三省, 其来旧矣, 中书
令、 侍中、 尚书 〔令〕谓之省长官, 其秩最尊。 宋初亦不以除授。 ……太祖以中书门下同
平章事为宰相, 参知政事副之, 三省并列于外, 而别于禁中置中书政事堂, 与枢密院对掌
大政。 宰相掌文事, 枢密使掌武事, 号为 ‘两府’
。 ……大事则两府进呈取旨, 降敕、 札、
 唐宋官制对高丽前期王朝官制之影响 109

指挥; 事小则批状, 直下本司、 本路、 本州。 故事无留滞, 百余年中外安帖。 是时虽有三

省, 其实政事总归中书。 神宗厘定官制, 分一中书为三省, 以尚书令之贰左、 右仆射为宰
相; 又罢参知政事, 设两省侍郎代之。 始令中书省揆议、 门下省审覆、 尚书省施行。 凡内
降文书及诸处奏申至门下、中书省者, 俱送尚书省下六曹, 六曹勘审定夺, 复申尚书省, 尚
书省送中书省取旨, 中书省得旨, 然后送门下省覆审画可, 然后翻录下尚书省, 尚书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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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六曹, 始分布诸处文字。”
北宋神宗元丰五年 ( 公元 1082 年) 行新官制, 相当于高丽文宗三十六年。宋神宗元丰
改制按《唐六典》模式, 恢复三省六部制, 把“中书门下”一分为“三省” , 枢密院仍保存,
επ
但多由宰相兼任, “三司”也撤消, 将其职司并归户部等司 。 然而, 元丰官制改革, 对高
丽王朝影响力度不大。 高丽王朝国家管理机制, 仍照成宗朝 “大新制作”所奠定的格局运
行, 即仍以 “中书门下省”为政府, 枢密院作为 “枢府” , 仍以 “二府”对掌文武大政。
“三司”依然存在。至于尚书省, 自成宗朝定制以来, 一直作为政令执行机构在运行, 不存
在如北宋前期“三省 ( 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 、六曹、二十四司……事之所寄, 十亡二
三”之近于虚设的局面εθ , 因而也需如北宋元丰改制, 使 “三省”官复原职, 由虚复实。
总上所述, 高丽王朝中枢机构, 自成宗朝至元宗朝, 基本上采用唐、 宋之制, 即以北
宋前期之制为主体, 杂用唐、 五代之遗制。 此外, 保留了本国传统的制度。 如以式目都监
使为高于宰相的职务, 相当于宋朝的平章军国重事:
文宗五年九月, 以崔冲为式目都监使。 式目都监, 掌军国重事, 例以重望宰相为
之使。ερ
与之相比, 北宋高于宰相之职, 晚至宋哲宗元皊元年 ( 公元 1086 年) 方出现, 称“平
章军国重事”
:
平章军国重事, 元 中置, 以文彦博太师、吕公著守司空相继为之, 序宰臣上。所
以处老臣硕德, 特命以宠之也。 故或称 “平章军国重事”
, 或称 “同平章军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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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或两日一朝, 非朝日不至都堂。
高丽王朝前期, 于中书门下省之外, 仍设尚书都省, 文宗朝定尚书令一人, 左、 右仆
射各一人, 知尚书都省事一人, 左、 右丞各一人, 左、 右司郎中各一人, 左、 右司员外郎
各一人, 都事二人。 掾属有: 主事、 令史、 书令史、 记官、 算士、 直省ετ。 此与《唐六典》
书省编制大同小异, 略有不同的是, 《唐六典》无 “知尚书省事” , 掾属中无 “记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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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 直省”
; 反之, 《唐六典》掾属中有 “亭长”、“掌固” , 而高丽王朝则无 。
高丽王朝前期设六部: 吏部、兵部、户部、刑部、礼部、工部。各设判部事、尚书、知
部事、侍郎为长贰官。唐制尚书都省下设六部: 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 各
设尚书、 侍郎为长贰。 其部名、 部数及其各部职掌相同。 所不同处: 高丽王朝由 “宰相统
六部, 六部统寺监”, 高丽王朝宰相兼判尚书六部事φλ; 而唐六部隶属尚书都省, 且唐制六
部先后次序为吏、 户、 礼、兵、刑、工, 分前行“吏、兵” , 中行“户、刑”
, 后行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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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三行 ; 而高丽王朝六部次序为吏、兵、户、刑、礼、工, 则按唐制前行、中行、后行
次序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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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 北宋六部“自元丰定制后, 始实领职事” 。 高丽前期六部掌实事。 如《高丽史・
李公寿传》载: 睿宗朝李公寿 “拜礼部员外郎, 转兵部侍郎, 王委以选军卒凡十四年, 以
称职闻, 累迁工部尚书。 一时辈流多践宰府, 人或以为晚。 公寿处之恬然。 仁宗即位, 擢
检校司徒、守司空、参知政事, 进中书侍郎、平章事” 。此可反映李公寿在睿宗朝任职礼部、
兵部、 工部期间, 均掌该部职事, 显非闲职。 长达一二十年之久, 及至仁宗即位, 方擢为
宰辅。又, 文宗九年七月李子渊奏: “天地灾祥, 每与刑政得失相应, 不可不慎, 伏见吏部、
刑部, 务要办理。 而日陵月替, 稽留未决者多, 乞令二部员僚, 精核事理, 考其人吏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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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褒贬之。”
唐、 宋六部下设二十四司: 吏部——吏部司、 司封司、 司勋司、 考功司, 户部——户
部司、 度支司、 金部司、 仓部司, 礼部——礼部司、 祠部司、 主客司、 膳部司, 兵部——
兵司、 职方司、 驾部司、 库部司, 刑部——刑部司、 都官司、 比部司、 司门司, 工部——
工部司、屯田司、虞部司、水部司, 每司各以郎中、员外郎为长贰φπ。北宋神宗元丰改制后,
尚书省六部下设二十八司, 即吏部于司封司、司勋司、考功司之外, 又分吏部司为四司: 尚
书左选、尚书右选、侍郎左选、侍郎右选φθ。尚书省户部, 分户部司为二: 户部左曹、户部
右曹, 连原有之度支司、金部司、仓部司, 共为五司φρ。而高丽国从本国具体情况出发, 据
实际所管事务之需, 六部之下, 仅吏部另设考功司, 由郎中、员外郎掌官吏考核事φσ; 刑部
下另设都官司, 由郎中、员外郎等掌奴婢簿籍、决讼φτ。余四司皆不设司, 而以本部郎中、
员外郎佐尚书、 侍郎理本部事。 文宗、 宣宗二朝, 也未因北宋神宗元丰官制改革, 而于六
部分官设职有所变动。
下面将高丽王朝前期中枢机构与唐宋中枢机构同异作一观照:
二府　二府为北宋之称, 包括中书门下与枢密院。高丽二府包括中书门下省、枢密府。
两者大同小异。 中书门下, 在唐宋为宰相治事之所: “宰相常于门下省议事, 谓之政事堂。
( 开元十一年) 改政事堂为中书门下” , “ ( 北宋) “中书门下在朝堂西, 榜曰‘中书’ , 为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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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治事之所。印文行敕曰‘中书门下’ 。” 高丽王朝中书门下省“掌百揆庶务” , 为宰相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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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 。
宰相之职　高丽王朝中书门下省官有中书令 ( 内史令) 、侍中、尚书令、同中书门下平
章事 ( 初称同内史门下平章事) 、参知政事等, 以上均为宰相官。凡任相者, 必须带内史侍
郎 ( 即中书侍郎) 或门下侍郎、吏部尚书、礼部尚书、工部尚书及尚书左、右仆射等他官。
如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金元鼎γµ , 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崔惟清γν , 吏部尚
书、参知政事康兆γο , 尚书左仆射、参知政事任懿γπ , 尚书右仆射、参知政事朴寅亮等γθ。此
与唐后期, 北宋前期制度类同: “宋承唐制, 以同平章事为真相之任, 无常员; 有二人, 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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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日知印, 以丞郎以上至三师为之。” 即尚书左、右丞与中书侍郎、门下侍郎、六部侍郎、
尚书、 尚书左右仆射等官带同中书平章事为宰相, 至有太师、 太傅、 太保为同中书门下平
章事任相职者。 如门下侍郎、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赵普, 中书侍郎、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沈义
伦, 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窻, 吏部尚书、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蒙
正, 端明殿学士、兵部侍郎、参知政事刘熙古等等γσ。宋代参知政事为副相之职, 高丽王朝
 唐宋官制对高丽前期王朝官制之影响 111

参知政事沿唐制, 为宰相之职。 已如上述。

枢密院　枢密使始置于唐宪宗元和中, 宦官充任γτ。唐末始有枢密院之称, 其时“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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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帝命之司” 。五代沿置。入北宋, 为中央最高军事管理机构。高丽王朝枢密院职能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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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近, “掌军机出纳、宿卫及军国重事” 。两国不同之处, 北宋宫中宿卫不由枢密院掌管,
而归三衙; 高丽王朝即统由枢密院管领。 高丽王朝枢密院官有判枢密院事、 枢密使、 知枢
密院事、 同知枢密院事、 枢密副使、 签书枢密院事、 枢密直学士及枢密院知奏事, 左、 右
承宣, 左、 右副承宣, 堂后官。 唐代有枢密使、 知枢密院事; 宋代有判枢密院事 ( 以宰臣
判, 偶置即罢) , 枢密使、副, 知、同知枢密院事, 签书 ( 署) 、同签书 ( 署) 枢密院事、枢
密直学士及枢密院都承旨、 副都承旨、 副承旨、 编修、 干办官等。 两者相比, 枢密院长贰
名称皆同, 仅属官都承旨、 承旨等称名, 高丽王朝另称承宣、 副承宣, 略有不同而已ηµ。
三司　高丽王朝中央机构设有三司。三司 ( 盐铁、度支、户部使) 之名, 源自唐后期。
《资治通鉴》载: “ ( 天皊三年) 三月戊寅, 以朱全忠为盐铁、度支、户部三司都制置使, 三
ν
η
司之名始于此。” 但其时并非为唐中央政府最高财政机构。高丽王朝三司“掌中外钱谷出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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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计之务” , 此职能则与五代、北宋三司相同。《宋史》载: “三司之职, 国初沿五代之制,
盖使以总国计, 应四方贡赋之入, 朝廷不预, 一归三司, 通管盐铁、 度支、 户部, 号曰计
π
η
省。” 然北宋三司目为 “计相”
, 亚于执政, 地位要比高丽三司高。高丽国三司长贰官, 有
判三司事、 三司使、 知三司事, 三司副使、 三司判官, 北宋三司设判三司事、 三司使、 权
三司使、三司副使、三司判官等。两者庶几相同。高丽王朝由宰臣兼判三司事ηθ , 此为唐代
宰相判使之遗意。如唐文宗开成三年, 以宰相杨嗣复、李珏各判盐铁转运使、户部事ηρ , 唐
宣宗大中二年以宰相周墀判度支、户部事, 马植判盐铁转运使事ησ , 等等, 即是。宋代已废
除宰相兼三司之习。 高丽景宗朝以后, 保留宰相兼判三司一事说明, 其官制深受唐五代以
来制度之影响, 并非全部照搬北宋官制。
三省　唐宋中枢机构, 实行三省六部制。 三省为中书省、 门下省、 尚书省, 其长贰分
别为中书令、 中书侍郎, 侍中、 门下侍郎, 尚书令、 尚书左、 右仆射。 南宋高宗朝则合中
书、门下二省为中书门下一省: “高宗绍兴元年四月二十七日, 诏中书门下两省已并为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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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省, 其两省送给、舍文字, 今后更不分送, 并送给事中、中书舍人。” 高丽王朝三省为
中书门下省、尚书都省。中书门下省, 于文宗十五年 ( 公元 1062 年) , 由内史门下省改名ικ ,
其时相当于北宋仁宗嘉皊六年 ( 公元 1062 年) 。 显然, 两省合一之称, 并非受南宋之制影
响, 系因地制宜而设。然中书门下省长贰官, 则与唐、宋之制同, 长官为中书令、侍中, 副
贰为中书侍郎、门下侍郎。尚书都省长贰为尚书令、尚书左、右仆射ιλ。三省之属官, 穆宗
朝 ( 公元 998—1009 年) 以后, 则与唐宋之制同: 左、 右散骑常侍, 左、 右谏议大夫, 给
事中, 中书舍人, 起居郎、起居舍人, 左、右司谏 ( 穆宗时称左、右补阙, 睿宗时改为左、
右司谏) , 左、右正言 ( 穆宗时为左、右拾遗, 睿宗十一年改为左、右正言) ιµ。尚书都省属
官, 两国设置相同, 均有尚书左、 右丞, 尚书左、 右司郎中, 尚书左、 右司员外郎。 其吏
属之名则大同小异, 除都事、主事、令史、书令史均设外, 高丽王朝另设有记官、算士、直
省。 其中都事、 主事、 令史、 书令史、 唐宋皆置ιν。
 　
11　　　　
2 中　国　史　研　究 1999 年第 3 期　

六部　高丽王朝开国之初, 太祖二年始设 “六尚书” , 然 “其官号或杂方言”

。 至 “成
ιο
宗大新制作, 定内外之官” , 于是依唐宋之制, 定六部之名为尚书省吏部、尚书省兵部、尚
书省户部、 尚书省刑部、 尚书省礼部、 尚书省工部。 其职掌分工与唐宋六部类近。 六部各
设判部事、 尚书、 侍郎ιπ。 其判部事, 皆由宰臣兼。 如高丽文宗二十二年, “以平章事崔惟
ιθ
善判吏部事” 。 此仍沿唐之遗制, 已如上述。北宋元丰改官制前, 六部尚书、侍郎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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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事, 另差朝官判官事, 如“吏部, 旧……以朝官二人主判” 。 主要不同处, 唐、 宋六部
各领四司, 共二十四司, 各置郎中、 员外郎。 宋代于北宋元丰改制后, 增为二十八司。 而
高丽王朝置司甚少。 吏部有吏部司、 考功司, 兵部设兵部司, 户部设户部司, 刑部有刑部
司、 都官司, 礼部设礼部司与贡院, 工部设工部司, 各置郎中、 员外郎。 此与高丽王朝辖
域小, 其事务不如唐宋帝国繁剧有关ισ。
总上所述, 高丽王朝新官制定制阶段, 即自景宗朝至元宗朝这一历史时期, 其官制深
受中国唐、五代、两宋三朝之制的影响。诸凡机构设制、职掌分工、选任官员之资格等, 近
乎相同, 小有差异。 其差异之处, 一是从本国实际出发, 因地制宜, 在机构设置规模、 编
制上, 予以压缩, 不是全盘照搬唐、宋之制; 二是中国社会由唐、五代入宋, 不断演变, 随
之官制也屡有变革, 这种变革难以及时地或相应地在高丽王朝新官制上一一反映出来, 因
此, 就出现寓唐、 宋之制于一炉的情况。 中韩文化交往源远流长, 从职官制度上也得到了
强有力的印证。

①　龚延明: 《高丽国初与唐宋官制之比较》, 载《韩国研究》, 杭州大学出版社 1994 年版。

②　《东史纲目》卷六上成宗文懿王春三月, 〔韩国〕景仁文化出版社 1987 年版。
σφ
③⑦φ τ 　郑麟趾: 《高丽史・百官志》一, 朝鲜平壤出版社 1957 年版。
④　《高丽史・太祖世家》
。
⑤⑥　《宋史・职官志》一《总叙》, 中华书局 1997 年点校本。又, [ 清 ] 徐松辑《宋会要辑稿》 ( 台北新文丰出版公
司影印本) 职官一之一七《三省》
: “中书门下在朝堂西, 榜曰 ‘中书’, 为宰相治事之所。……又有中书省、门
下省者, 存其名列皇城外两庑, 官舍各数楹。”
⑧　〔韩〕国学文献研究所编: 《丽史提纲》 ( 亚细亚文化社刊行) 卷五文宗十六年冬十二月: “以金元鼎为门下侍郎、
崔惟善为中书侍郎, 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十七年秋月, 以金元鼎为门下侍中 ( 按: 罢相职平章事, 加侍中
致仕) 。”《高丽史》卷三《穆宗世家》
: “己酉十二年, 宰臣参知政事刘　。”《高丽史》卷四《显宗世家》
: “康兆
为吏部尚书、 参知政事, 陈　为刑部尚书、 参知政事。”
⑨　 [ 宋 ] 李焘: 《续资治通鉴长编》( 以下简称《长编》) 卷七五大中祥符四年五月甲戌朔, 中华书局 1979 年点校本。
βκ 　《新唐书》卷一四五《王缙传》, 中华书局 1975 年点校本。
βλ 　 [ 宋 ] 杜大皀: 《新刊名臣碑传琬琰集》卷二《寇忠愍公准旌忠之碑》, 宋史资料萃编第二辑, 台北文海出版社 1969
年版。
βµ 　《长编》卷五乾德二年四月乙卯条。
βν 　《东史纲目》卷八上。
βο 　《高丽史》卷九四《崔士威传》
。
βπ 　《新唐书・百官志》一《宰相之职》
。
βθ 　《新唐书》卷一五 《崔造传》
。
 唐宋官制对高丽前期王朝官制之影响 113

βρ 　《丽史提纲》卷五《文宗纪》
。
βσ 　〔韩〕金龙善编: 《高丽墓志铭集成》一《高丽前期》之九《李　墓志铭》, 〔韩国〕翰林大学出版社出版。
βτ 　〔韩〕金龙善编: 《高丽墓志铭集成》一《高丽前期》之二一《朴景仁墓志铭》
。
κ 　《丽史提纲》卷三《成宗纪・十年》
χ : “冬十月, 遣使如宋。置枢密院。韩彦恭还自宋, 请依宋制置枢密院。”并参
《高丽史》卷九三《韩彦恭传》
。
λ 　 [ 清 ] 徐松辑: 《宋会要辑稿》职官一之一六、 一七, 中华书局 1957 年影印本。
χ
µχ
χ π 　《宋史・职官志》二《枢密院》
。
νχ
χ οχ
ρ 　 [ 宋、 元 ] 马端临: 《文献通考・职官》一二《枢密院》, 中华书局 1986 年版。
θ 　 [ 宋 ] 孙逢吉: 《职官分纪》卷一二《枢密使》, 中华书局 1988 年版。
χ
σ 　《长编》卷一三七庆历二年七月壬寅。
χ
τ 　《东史纲目》卷六下《成宗朝》
χ 。
δκ δλ 　《东史纲目》卷六下《显宗朝》
。
δµ δν 　《高丽史》卷七六《百官志》一《密直司》
。
δο 　《高丽史》卷七六《百官志・总叙》
。
δπ 　《东史纲目》卷八上睿宗二年秋九月。
δθ 　《东史纲目》卷八上睿宗四年七月。
δρ 　《东史纲目》卷八上睿宗十七年夏四月。
δσ 　《东史纲目》卷八上毅宗五年秋七月。
δτ 　 [ 宋 ] 叶适: 《水心别集》卷一二《法度总论》, 《四部丛刊》本。
εκ 　 [ 宋 ] 吕祖谦: 《类编皇朝大事记讲义》卷四, 宋史资料萃编第四辑, 台北文海出版社 1981 年版。
ελ 　《东史纲目》卷六下显宗五年十一月。
εµ 　《高丽史・百官志》一《三司》
。
εν 　《高丽墓志铭集成》一《高丽前期》之一四《崔思诹墓志铭》
。
εο 　《元丰官志》 ( 不分卷) , 台北 “中央图书馆”藏传抄本。
επ 　龚延明: 《北宋元丰官制改革论》, 《中国史研究》1990 年第 4 期。
εθ 　《宋史・职官志》一《总叙》
。
ερ 　《东史纲目》卷七上文宗五年九月。
εσ 　《宋史・职官志》一《平章军国重事》
。
ετ 　《高丽史・百官志》一《尚书省》
。
κ 　 [ 唐 ] 李林甫等撰, 陈仲夫点校: 《唐六典》卷一《尚书都省》, 中华书局 1992 年版。
φ
λ 　《高丽史・百官志》一《总叙》
φ 。
µ 　《新唐书・百官志》一《尚书省》
φ 。
ν 　《元丰官志・六部官额》
φ 。
ο 　《高丽史》卷九五《李子渊传附公寿》
φ ; 《东史纲目》卷七上文宗九年七月。
π 　《新唐书・百官志》一; 《宋史・职官志》三。
φ
θ 　《宋会要辑稿》职官八之一、 三《吏部》
φ 。
ρ 　 [ 宋 ] 谢维新: 《古今合璧事类・后集》卷二八《户部》, [ 明 ] 嘉靖夏相刻本; 《文献通考・职官》六《户部》
φ 。
γκ 　《旧唐书・职官志》二《门下省》
; 《宋会要辑稿》职官一之一六《三省》
。
γλ 　《高丽史・百官志》一。
γµ 　《丽史提纲》卷五文宗十六年二月。
γν 　《丽史提纲》卷九毅宗十二年十二月。
γο 　《东史纲目》卷六下显宗三年二月。
γπ 　《高丽墓志铭集成》一《高丽前期》之一六《任懿墓志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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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中　国　史　研　究 1999 年第 3 期　

γθ 　《高丽史》卷九五《朴寅亮传》
。
γρ 　《宋史・职官志》一《宰相之职》
。
γσ 　《宋史・宰辅表》一。
γτ 　 [ 宋 ] 王钦若等编撰: 《册府元龟》卷六六五《内臣部・总序》, 中华书局 1960 年影印本。
κ 　《旧唐书・哀帝纪》
η 。
λη
η µ 　《高丽史・百官志》一《枢密院》
。
ν 　 [ 宋 ] 司马光: 《资治通鉴》卷二六五唐昭宣帝天
η 三年: “三月戊寅, 以朱全忠为盐铁、度支、户部三司都制置
使, 三司之名始于此。”
οη
η θ 　《高丽史・百官志》一《三司》
。
π 　《宋史・职官志》三《三司使》
η 。
ρ 　《资治通鉴》卷二四六唐文宗开成三年正月戊申。
η
σ 　《资治通鉴》卷二四八唐宣宗大中二年五月己未。
η
τ 　《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之一; 《宋史・职官志》三《尚书省》
η 。
ικ ιµ 　《高丽史・百官志》一《门下府》
。
ιλ 　《高丽史・百官志》一《门下府》
、《尚书省》
。
ιν 　《新唐书・百官志》二《门下省》
、《中书省》
; 《宋史・职官志》一《门下省》
、《中书省》
。
ιο 　《高丽史・百官志》一《总叙》
。
ιπ 　《高丽史・百官志》一《尚书都省》
; 《旧唐书・职官志》二《尚书都省》
; 《宋史・职官志》二《尚书省》
。
ιθ 　《东史纲目》卷七下文宗戊申二十二年春正月。
ιρ 　《宋会要辑稿》职官八之一《吏部》
。
ισ 　《高丽史・百官志》一《尚书都省》
; 《新唐书・百官志》一《尚书省》
; 《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之一《尚书省》
;
《宋史・职官志》三《吏部　户部　礼部　兵部　刑部　工部》
。

　　　　 〔作者龚延明, 1940 年生, 浙江大学古籍研究所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