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师范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

　2000 年第 4 期 (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 总第 135 期) 　

敦煌吐鲁番文献研究

唐西州仓曹参军编年考证 ( 上)
唐西州官吏考证 ( 五)

李 　　方
( 首都师范大学 历史系 ,北京 ,100089. 博士生)

　　本文为笔者《唐西州官吏考证》 系列文章之五 ,此前考证的是西州长官 、 上佐 、

勾官 、
功曹 ,
①
以及户曹 、 法曹 、
参军 、
市令等 。按仓曹司主管“公廨 、 度量 、
庖厨 、
仓库 、
租赋征收 、田园 、
市肆
之事”② ,在州府中事务繁忙 ,地位重要 , 因此 , 出土文书中所见仓曹参军相对其它曹司长官来
说 ,比较多见 。当然 ,由于西州兼摄官现象非常严重 ,有些仓曹参军在文书中并不是以仓曹司
判官的身份出现 ,而是以摄官身份处理公务的 ,但他们本官既然是仓曹 ,也就不妨碍我们将其
系于仓曹长官系列 。以下我们将根据文书所见 ,逐一考证有关西州 ( 交河郡) 仓曹参军的身份
及任职年限 ,不妥之处 ,敬祈指正 。

李恒让 　　仪凤二年 ( 677 年) 十月 、 十一月 ,仪凤三年 ( 678 年) 二月 、

十一月
李恒让判仓曹参军的文书现存十五件 ,均为北馆文书 ,按时间先后次序为 : 桔文书 、 古典会
1924 、
大谷 2844 、
大谷 1003 、
大谷 1259 、
中村文书 A 、 中村文书 B 、大谷 1421 、
中村文书 C 、
大谷
③
2841 、
大谷 4921 、
大谷 2842 、
中村文书 E 、 大谷 2843 和中村文书 I 。在这十五件文书中 ,二件
明确点明了恒让的身份 ,一件是桔文书 , 一件是中村文书 E , 其余据恒让签判的内容和文书的
格式 ,亦可判定恒让的仓曹身份 。兹将二件标明恒让身份的文书分别介绍如下 。
桔文书《唐仪凤二年西州北馆文书》 略载 :
　　 16 　　　　　　　十月十七日录事 　　受
　　 17 功曹判录事爽 　　付仓
　　 18 连 。恒让白 。
这是一件北馆文书 。仪凤二年十月十六日 ,北馆厨典周建智上都督府牒 ,西州都督府长官
“义”
下令付给相关司 。西州都督府勾官紧接着受 、 付。“恒让”在功曹判录事“爽”令“付仓”之
后判“连”,可见其人就是勾官所付之仓曹参军 。
中村文书 E《唐仪凤二年西州都督府仓曹下市司柳中县符》 略载 :
　　3 仪凤二年十一月廿三日
　　4 　　　　府史藏
　　5 　　参军判仓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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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 　方 : 唐西州仓曹参军编年考证 ( 上)

这是一件仓曹下市司 、柳中县为北馆提供有关酱估和供客柴事宜文书 。文书第 5 行直接

点明了恒让的身份 ,是“参军判仓曹参军”,第 3 行标明时间在“仪凤二年十一月”。
以上引录的二件文书 ,时间分别在仪凤二年十月 、 十一月 。其余十三件文书中 , 大约十一
件文书时间同此 。另外二件文书 ( 大谷 2843 、
中村文书 I) 时间大约在仪凤三年二月十八日至
廿一日和十一月十五日 。如大谷 2843 略载 :
　　4 　　检案 。恒让白 。
　　5 廿一日 。
　　6 　牒检案连如前 。谨牒 。
　　7 二月廿一日 ,府史藏牒 。
　　8 待市估 。恒让白 。
　　9 　　　　　　　廿一日 。 　 ( 以下余白)
这件文书虽然没有纪年 ,仅有“二月”,但据内藤先生考证 , 应系仪凤三年二月 。此文书没
有标明恒让的身份 ,但在文书中 ,恒让二次判案 ,一次是在第 4 行 ,令“检案”,一次是在第 8 行 ,
判“待市估”,所谓“待市估” 是等待市司上报某物市估价的意思 ,州府中需要市估酬还物价的是
仓曹 ; 又 ,执行恒让命令的府史藏 ( 第 7～8 行) ,在上引中村文书 E 中 ,已知是西州都督府仓曹
的府吏 ,因此 ,恒让在此仍然是判仓曹参军 。
中村文书 I 是仪凤三年十一月十五日文书 ,不赘引 。
从以上十五件文书可知 ,恒让曾于仪凤二年十月 、 十一月 ,仪凤三年二月 、十一月检校仓曹
参军 。其人本官为参军 ,仓曹为兼职 。我们之所以不说恒让自仪凤二年十月至三年十一月兼
此职 ,是因为我们看到 ,仪凤二年十二月判仓曹事者不是恒让 ,而是另外二人 ( 详下) ,仪凤三年
二月恒让再判仓曹事后 ,其年五月又系他人兼判 ( 详下) 。关于西州频繁改换兼官的问题 ,我们
将在其它文章中讨论 ,此处限于体例 ,不拟讨论 。
我们看到 ,恒让签署 ,或称“让”,或称“恒让”,均不署姓 ,而在阿斯塔那 346 号墓所出《唐上
元二年府曹孝通牒为文峻赐勋事》中 ,有位“参军判兵曹李让”④ ,名亦“让”, 本官亦为“参军”,
任职时间在“上元二年 ( 675) ”,距仪凤二年 ( 677) 亦不远 ,其任职时间 、
身份 、
人名处处与恒让相
似 ,只不过 ,恒让所兼为仓曹参军 ,李让所判为兵曹参军 。我们知道 ,参军无常职 ,其职掌就是
检校 、出使 、导引一类 ,他们或判仓曹 ,或摄兵曹 ,不足为奇 。因此 ,我们推测 ,李让或许就是恒
让 ,恒让的全名或许就叫李恒让 ⑤ ,并就此结论 : 参军李恒让 ,曾于仪凤二年十月 、 十一月 ,仪凤
三年二月 、十一月兼判西州都督府的仓曹参军事 。

大爽 　　仪凤二年 ( 677 年) 十二月十四至十八日

上文我们提到 ,仪凤二年十二月 , 西州都督府仓曹另有二人判案 “大爽” , 就是其中一人 。
北馆文书中有二件记载大爽判仓曹参军的文书 ,这就是中村文书 F , 和中村文书 G⑥。中村文
书 F 共存 6 行 ,前 2 行为丞巩义恭 、令史建济的签署 ( 应为牒后署名 ,但牒文已残 ,内容不详) ,
3、
4 行为勾官受付 ( 内容为“十二月十四日汜文才受 ,录事参军素付” ) ,5 、
6 行为大爽签判 ( 内容
为“检案 。大爽白 。十八日 。 ”) 单从文书本身看 ,很难判断大爽的身份 ,但我们曾经在市司篇中
考知 “丞巩义恭
, 、
令史建济”
是西州市司的主管人 。如大谷 4921 略载 :
　　11 　市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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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 　方 : 唐西州仓曹参军编年考证 ( 上)

　　14 仪凤二年十一月廿日史朱文行牒
　　15 　　　　　　　丞巩义恭
　　16 　　　　　　　令史建济
　　17 并检 。恒让白 。
这里第 11 行“市司”以及第 15 、
16 行签署就表明了巩义恭 、
史建济为市司丞 、令的身份 。
第 12 至 13 行是市司报告有关本月上中二旬柴估的情况 ( 此处略) 。第 17 行判案的是仓曹参
军恒让 ,说明责成市司汇报的是西州都督府仓曹司官员 。以此类推 ,可知中村文书 F 中 ,巩义
恭、史建济汇报的对象也是西州仓曹参军 ,虽然汇报的牒文内容已残缺 ,但估计也是旬估一类 。
大爽接受市丞 、市令的汇报并判案 ,无疑履行的也是仓曹司长官职责 。
中村文书 G 残存 10 行 ,节录如下 :
　　5 检案 。大爽白 。
　　6 　　　　　十八日 。
　　7 　牒检案连如前 ,谨牒 。
　　8 十二月十八日府史藏牒 。
　　9 检 。大爽白 。
这件文书残缺太甚 ,仅就文书本身而言 ,亦难断定大爽的身份 。但第 8 行“史藏”
我们已知
为西州都督府仓曹司的府吏 ,大爽在史藏牒文上判案 ,履行的必然是仓曹司长官的职责 。
大爽本官是否仓曹参军 ? 单从这两件文书看 ,亦不得而知 。但在上引桔文书中 , ( 大) 爽以
“功曹判录事”,又以“参军判录事”。我们认为 ,大爽的本官应是“参军”,功曹是他的检校之职 ,
录事参军也是他的检校之职 ,此处仓曹参军 ,仍然是他的兼职 。
这两件文书都是仪凤二年十二月文书 ,也就是说 ,仪凤二年十二月十四至十八日 ,大爽曾
以参军身份兼判西州都督府的仓曹参军 。

津业 　　仪凤二年 ( 677 年) 十二月廿三日 ,仪凤三年 ( 678 年) 五月

上面我们谈到 ,仪凤三年有二位官员与恒让交错兼判仓曹事 ,一人为大爽 ,另一人就是津
业 。津业任仓曹参军的文书共有五件 ,其中一件为仪凤二年文书 ,此即大谷 4895 ,略云 :
　　2 仪凤二年十二月廿三日
　　3 　　　　府史藏
　　4 　　参军判仓曹业
在这件仪凤二年十二月廿三日文书里 , 上牒的仍然是仓曹府史藏 , 但判案的官员已改为
“参军判仓曹业”。 “业”
在另文中又记作“津业”( 详下) 。
另外四件是仪凤三年文书 ,这就是大谷 3162 、 1423 和 4896 ⑦。在这四件文书中 , 大
3163 、
谷 4896 记载津业任职时间和身份亦很明确 ,节引如下 :
　　7 酬直 。谘 ,津业白 。
　　13 　别头 ,件状如前 ,牒至准状 。谨牒 。
　　14 　　　仪凤三年五月九日
　　15 　　　　府史藏
　　16 　参军判仓曹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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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 　方 : 唐西州仓曹参军编年考证 ( 上)

这里第 7 行即记载了判官名为“津业”,第 16 行表明津业与业为同一人 ,此人身份为“参军

判仓曹”,第 14 行则记载了津业兼仓曹的时间在仪凤三年五月 。
余下三件大谷文书比较残缺 。如大谷 3162 载五月一日府史藏牒后 , 业判“检”。大谷
3163 载府史藏上牒后 ,业签署“刺柴估 。牒市勘上 。谘 , 津业白 。
”大谷 1423 载五月七日勾官
受付后 ,业判“依前”。此处不赘引 。总之 ,仪凤二年十二月 、 三年五月 ,津业曾以参军身份摄西
州都督府的仓曹参军 。
以上我们看到 ,仪凤二年 、三年西州有三位仓曹参军交错判案 ,原因就在于他们都不是正
式的仓曹长官 ,而是兼摄官 。

元怀俭 　　仪凤四年 ( 679 年) 二月

大谷 1428 记载了元怀俭任仓曹参军的情况 ,其载 :
　　 1 　户曹制 ( 判) 仓曹元怀俭
　　 2 　 □月 □日 □事 ( ?) 受
这件文书明确标明元怀俭为户曹判仓曹参军 , 惜纪年已残 。但小笠原宣秀先生发现此文
书与其它大谷文书有关联 ⑧ , 内藤乾吉先生则近一步指出 “ , ( 大谷 2843 中 ) 这个‘俭’与 1428
号文书所见‘户曹判仓曹元怀俭’, 以及 1267 号 、
1425 号 、
2602 号 、
2603 号纸缝背押缝的‘俭’
是同一人”“这些文书是
, 《仪凤四年诸州庸调及折造杂彩色数等处分事条》 的断片 ,是西州都督
府接受尚书省下达的有关仪凤三年十月间皇太子令 , 并进行处理的断片 。 ”⑨池田温先生并将
大谷文书与阿斯塔那 230 号墓所出仪凤年间文书联系起来 ⑩ ,大津透 、 夏本淳一先生则在前人
研究的基础上复原了《仪凤三年度支奏抄 、 四年金部旨符》,谓大谷 1428“户曹判仓曹元怀俭”
之前是“ ( 仪凤四年二月廿七日府田 ) 德文牒”λϖg。这项复原工作是可信的 。据此 , 户
曹参军元怀俭摄西州都督府仓曹参军的时间应在仪凤四年二月 。

康义感 　　天授二年 ( 691 年)

阿斯塔那 230 号墓所出《武周天授二年 ( 691 年) 史孙行感残牒》
载:
　　1 天授二年壹月 　日史孙行感牒
　　2 参军判仓曹军康义感 　　　　8/ 51
这是一件西州都督府勘检天山县主簿高元祯的案卷 。这件文书清楚地表明 , 天授二年一
月 ,康义感曾以参军身份兼判仓曹参军 。按有关高元祯案卷的二十二件文书中 , 还有六件有
“感”字签署 ,此即陈国灿先生所列 ( 二) 、( 四) 、( 一八) 、( 一九) 、( 二 ○) 、( 二二) λω
g
。康义感在此
或押“感”
字 ,或判“连 ,感白”,充当的都是仓曹参军 。不赘引 。

元利 　　天授二年 ( 691 年) 之后 ,开元九年 ( 721 年) 前

阿斯塔那 230 号墓所出《唐西州高昌县史张才牒为逃走卫士送庸　价钱事》 有“元利”
的签
署 ,节引 ( 二) 如下 :
　　1 　　廿七日史张才牒
　　2 　　高昌县申送逃走卫
　　3 　　　价钱 ,检既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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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 　方 : 唐西州仓曹参军编年考证 ( 上)

　　4 　　知 。谘 ,元利白 。 　　( 后缺) 　　8/ 185

这是一件处理高昌县申送逃走卫士庸　价钱的文案 。仓曹参军掌州府仓库 、 租赋征收之
事已如前述 ,高昌县申送庸　价钱的对象必定是西州都督府的仓曹 。 “元利”
在此判案 ,应该就
是西州都督府的仓曹参军 。这件文书无纪年 。据墓解 ,本墓为合葬墓 ,男尸先葬 ,出有《武周长
安二年 ( 702) 张礼臣墓志》, 女尸后葬 , 时间不明 。本墓文书有纪年者 , 最早为唐文明元年
( 684) ,最晚者为开元九年 ( 721) 。本件文书时间大致就在这个范围内 。我们知道 ,高元祯案卷
亦出自此墓 。高案中 ,有康义感判天授二年 ( 691 ) 仓曹参军 。下引文书中 ,又有他人任开元九
年的仓曹参军 。因此 ,我们姑且将元利系于天授二年康义感之后 ,下件开元九年仓曹参军任职
之前 。

冲 　　开元九年 ( 721 年)
大谷 3772《开元九年 721 官厅文书断片》
略载 :
　　3 　　　　　　开元九年
　　4 　仓曹参军冲 　　　　　　大谷 Ⅱ/ 152
这件文书残缺较甚 ,但“冲” 在此担任仓曹参军却明白不误 。
“冲”
任职时间为开元九年 ,但“冲”
任何州何府仓曹却难以知晓 。我们知道 ,大谷文书绝大部分是西州都督府的文书 ,推测此件也
不例外 。因此 ,姑将此“冲”
列作开元九年西州都督府的仓曹参军 。

李某 　　开元十三年 ( 725 年) ～ ?
黄文弼先生《吐鲁番考古记》 所收《张元璋残牒》( 二) 略载 :
　　3 　　二月九日典张元璋牒 。
　　4 　　　　　　　　判官仓曹李
ξ
λg
　　5 　　　　　　　　判 。广济示 。
这件文书残缺亦甚 。但我们曾经在长官篇中根据同书所收《府司阿梁状词并批》《 、西州征
物残牒》
以及《开元十三年征物残牒》, 并参考黄文弼 、
刘俊文等先生意见 , 将这件文书第 5 行
“广济”定为西州都督府的长官都督 ,并将时间大致定在开元十三年 。如此 ,第 4 行所见“仓曹
李”应是开元十三年左右西州都督府的仓曹参军 。这里比较费解的是“仓曹李”之前“判官”二
字 。按唐前期都督府诸司长官都是判官 ,但此判官是职掌 ,而非官号 ,在行文或称呼上 ,一般是
不径书“判官”二字的 。或许这里“判官”之前还有残文 “判官”
, 另有别解也未可知 。另外我们
看到 ,开元九年有仓曹参军“冲”,开元二十年有仓曹参军李克勤 ,李某是否名“冲”,或者名“克
勤”? 亦不得而知 。在没有其它旁证的情况下 ,这里仍将李某单独出条 ,系作开元十三年西州
都督府的仓曹参军 。

李克勤 　　开元二十年 ( 732 年) 至二十一年 ( 733 年)

有关李克勤任仓曹参军的文书共存四件 ,均出自阿斯塔那 509 号墓 。第一件《唐开元二十
一年西州都督府案卷为勘给过所事》 第 12 至 13 行载 “
: 都督判付仓检名过者 。得仓曹参军李
克勤等状 ,依检案内去年十月四日得交河县申递给前件人程粮 ,当已依来递牒仓给粮 ,仍下柳
中县递前讫有实者 。”ψ
λ
g
文中明确记载李克勤是西州都督府的仓曹参军 。按这一节是西州都督
63
 李 　方 : 唐西州仓曹参军编年考证 ( 上)

府仓曹关户曹有关安西镇满放归兵孟怀福过所的关文 ,关文最后落款的时间是“开元廿一年正
月廿一日”,主持人是“功曹判仓曹九思”,这说明李克勤头年开元二十年十月即是仓曹参军 ,并
且主持仓曹司的工作 ,至开元二十一年正月 ,却不主持仓曹事务 ,而改由功曹九思主持仓曹工
作了 ,但克勤本官仍然是仓曹参军 。在下面三件文书中 ,克勤即以仓曹参军身份摄勾官事 。如
《唐开元二十一年唐益谦 、薛光　 、
康大之请给过所案卷》第 80 行载 “
: 仓曹摄录事参军勤勾
讫”,时间在“开元廿一年正月十四日”。 《唐开元二十一年残牒》 载略同 ,时间在“开元廿一年闰
三月十五日”《唐开元二十一年推勘天山县车坊翟敏才死牛及孽生牛无印案卷》
; 载亦略同 ,月
日不明 ,但仍在开元廿一年 。另外 ,同墓所出《唐开元二十一年西州蒲昌县定户等案卷》 亦与克
ζ
λ
g
勤有关 ,此第 8 行载 “
: 仓曹摄录事参军 　付”, 这里虽然没有“勤”的签署 , 但结合上引文书 ,
可知“仓曹摄录事参军” 实际上仍指李克勤 。这件文书时间在开元二十一年十二月 。
上引五件文书 ,一件载明李克勤处理仓曹本司事务 , 四件标明克勤执行勾官录事参军职
责 。但无论克勤以什么面貌出现 ,他的本官为仓曹参军都不变 ,且任职时间至少从开元二十年
至二十一年十二月 。
注释 :
①参见拙著《唐西州长官编年考证 ─唐西州官吏考证 ( 一) 》,载《敦煌吐鲁番研究》第一卷 ,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5 ,271 ～
296 页 《唐西州上佐编年考证
; ─唐西州官吏考证 ( 二) 》,载同上第二卷 ,189～214 页 《唐西州勾官编年考证
; ─唐西州官吏考
证 ( 三) 》,载同上第三卷 ,129～160 页 《唐西州功曹参军编年考证
; ———唐西州官吏考证 ( 四) 》, 载《周绍良先生欣开九秩庆寿
文集》,中华书局 ,1997 ,155～163 页 《唐西州户曹参军编年考证
; ———唐西州官吏考证 ( 六) 》, 载《敦煌学辑刊》1997 年第 2
期 ,45～58 页 《唐西州法曹参军编年考证
; ———唐西州官吏考证 ( 八) , 载《‘96 敦煌吐鲁番学会论文集》《
; 唐西州市令市丞编
年考证 ———唐西州官吏考证 ( 九) 》,载《出土文献研究》第四辑 ,中华书局 ,1998 ,72 ～80 页 。本系列文还有《唐西州参军编年
考证 —
——唐西州官吏考证 ( 十) 》《西域研究》
, 待刊 。
②载《唐六典》卷三 ○。
③⑥内藤乾吉先生曾对二十九件北馆文书做过排列研究 , 此处编号及文书排列顺序均按内藤先生所列 。内藤文名《西
域发见唐代官文书 の研究》,载《西域文化研究》第三 ,法藏馆 ,1960 ,53～71 页 。又 , 古典会 1924 转录自大津透先生《唐日律
令地方财政管见 ─馆驿驿传制 を手 がかりに─》( 载《日本律令制论集》1993 年 9 月 393～5 页) , 此乃大津透先生 1990 年 11
月在东京古典会馆见到的《西州都督府北馆牒》,是一件新发现的北馆文书 。
④载《吐鲁番出土文书》第 6 册 ,文物出版社 ,508～9 页 。以下引此套书采用缩写形式 , 如上述册 、
页 , 简书作“6/ 508 -
9”。大谷文书 4500 以上 ,分别载《大谷文书集成》1 、Ⅱ集 ,亦简书作“大谷 Ⅰ( Ⅱ) / 5 ( 或其它) 。
⑤我们有所疑虑的是 ,恒让与李让的笔迹不太相似 ,不知是代署致异 ,或本非一人 ? 仅此质疑 ,以待后验 。
⑦载同注 ③,又大谷 1423 、
3162 、
3163 、
分别载大谷 1/ 58 ,大谷 Ⅱ/ 36 。
⑧小笠原宣秀 《龙谷大学所藏大谷探险队将来吐鲁番出土古文书素描》
: ,载《西域文化研究》第二 ,法藏馆 ,1959 。
⑨内藤乾吉 《西域发见唐代官文书
: の研究》,87～88 页 。
⑩池田温 《最近发现的唐代法制资料介绍》
: ,载唐代史研究会编《中国律令制的展开和与其国家 、
社会的关系》,68 ～72
页 ,刀水书房 ,1984 。
ϖ
λ
g大津透 、
夏本淳一 《大谷探险队吐鲁番将来苇席文书群的复原》
: ,载龙谷大学《东洋史苑》二八号 ,1986 。
ω
λ
g陈国灿 《对唐西州都督府勘检天山县主簿高元祯职田案卷的考察》
: 《敦煌吐鲁番文书初探》
, ,455 ～485 页 , 武汉大学
出版社 ,1983 。
ξ
λ
g《吐鲁番考古记》,37 页 ,中国科学院印行 ,1954 。
ψ
λ
g载 9/ 52 页 。
ζ
λ
g四件分别载 9/ 31～38 页 ,9/ 72 页 ,9/ 77 页 ,9/ 97 页 。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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