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年第 3 期 广西教育学院学报 NO.

3 ,2007
( 总第 89 期) GUAN GXI J IAO YUXUEYUAN XUEBAO ( Serial NO. 89)

国内近十五年来唐代墓志之文学研究综述
刘 城
( 广西教育学院 广西 南宁 邮编 :530023)

摘 要 : 对于唐代墓志 , 学者多注意其文献及史料价值 。而把其作为一个单独的文学研究

对象来加以研究 ,学界则较少关注 。从发表的文章来看 ,研究韩愈的墓志文是其中重点 ,但新
观点已不多 ,其他作家则较少被关注 。从文体演变的角度入手 ,是当前研究的一个热点 。
而对
唐代墓志写作的演变流程 , 其在墓志发展史中的地位及在传记文学方面的价值等 , 都还有待
学界加强研究 。

关键词 : 十五年 唐代墓志 文学 综述

中图分类号 : I2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 - 9410 ( 2007) 03 - 0130 - 04

本世纪新出土的唐代墓志极多 , 而墓志的整理 来关于唐代墓志文学的研究与如此丰富的墓志作

工作也取得了较大的成果 ,如《隋代墓志汇编》[2 ] ,此 品相比 , 无疑是不太成比例的 。在国内发表的相关
书收录拓片 。而《唐代墓志汇编》[3 ] 和《唐代墓志汇 论文只有近三十篇 , 其中还包括不完全是属于文学
编续集》[4 ] 两书录文达五千多篇 , 虽说有一些录文 范畴的 。下文将做一个简单的论述 , 指出其成绩与
重复和标点 、录文错误的失误 , 但因其物美价廉而 不足 ,并对可深入 、
开拓的领域做些探讨 ,以此求教
惠泽学林 ,给学者的研究带来了极大方便 [5 ]。
大量墓 于方家 。
志的出土 , 为我们研究唐代的历史与文化提供了较
1. 韩愈墓志 : 研究的重点
为可信的第一手资料 。目前学术界对唐代墓志的研
究多集中在其史料价值上 , 多谈出土墓志对以往存 目前从文学角度研究唐代墓志 , 多是讨论个
世史料的校勘订误上 , 以及补充以往史书所不载的 别作家墓志撰写的新特点 。韩愈作为古今碑志写
史实 ; 或是从墓志看当时的社会历史 , 而其中又以 作的第一大家 《唐才子传》
, 谓“时韩碑铭独唱”。吴
女性研究为热点 。 讷在《文章辨体序说 ・墓志》中也说 :“古今作者 ,
相对于“史” 来说 ,从“文学”
的角度研究墓志则 惟昌黎最高 , 行文叙事 , 面目首尾 , 不再蹈袭 。”其
显得薄弱了许多 。墓志作为一种文体 , 其发展的过 现存碑志 70 多篇 , 而墓志就有 50 多篇 , 可见墓志
程是逐渐由实用性向文学性发展 , 其写作法往往融 在其碑志的创作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 而从所
记叙 、
议论 、
抒情于一体 ,特别是墓志写作到了唐代 发表的文章来看 , 探讨的也多以韩愈的墓志创作
基本上定了型 。在文学上 ,其虽然有不少缺点 ,如所 为主 , 其中又以其对墓志写作的革新之功及创新
谓的“谀墓”及模式化倾向 。但又不可否认 ,很多墓 之处着力较多 。如周敏《韩愈碑志的创革之功》
志铭就是极为出色的文学作品 , 而大量的用典 , 又 《
( 南京师大学报 ・社科版》, 2000 第 5 期) 详细论
形成了一种雍容典雅的文风 ; 另外 , 许多墓志铭本 述了是韩愈把碑志从墓主的生平资料罗列发展为
身就是一篇感人的传记文学 。同时 , 很多文坛领袖 传记文学 ,并从应用领域引入纯文学的领域 。张幼
也是写墓志的大家 ,如张说 、
韩愈 、
柳宗元 、 白居易 、 良《论韩愈碑志文的无法及其成因》《 ( 常熟高专学
杜牧 , 他们对墓志的创作就极重视 。而近十五年
[6 ]
报》, 1999 年第 5 期) 揭示了韩愈碑志文追求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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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外在形貌与内在思想情感特点 , 并归结到奇崛 中有谀墓之嫌的碑志及行状进行文化辨析 , 得出
这一韩愈诗文创作的总体风格和美学追求上 , 最 “韩愈没有谀墓 , 他用褒贬的笔法写墓志 , 是对墓
后对碑志的“无法”的创作进行了若干探索 。贾文 志的超越 ,”的结论 , 并指出由于墓志文体的特点 ,
凤《标新立异 奇花异葩 —
——谈韩愈“墓志铭”散文 我们对韩愈的评价不能太苛刻 。
的特色》《铜仁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2 年第 3
( 从所引的论文来看 , 它们对韩愈所作墓志的
期) 把韩愈的墓志按内容分为为达官贵人 、 才学兼 研究是较充分的 , 从人物的塑造 、语言的运用 、构
备者 、至爱亲朋所写这三个方面 , 并指出其特点 。 思的巧妙 、感情的真挚及思想性等方面进行了全
蒋玉斌《试论韩愈墓志铭之“别调”》《 ( 涪陵师范学 方位的论述 , 基本上涉及到了韩愈的所有作品 , 较
院学报》, 2004 年第 4 期) 对韩愈墓志文的“别调”, 好地评价了他在唐代文体文风改革中的巨大贡
从借叙别人身世鸣己之不平 、借叙事品人以表达 献 。而对于其墓志其他方面 , 如“谀墓”的辨析 、
其
思想观 、借品诗文以表达文学观以及独特的诙谐 墓志铭的书法问题的论述也推动了其墓志文的研
幽默风格等四方面进行了论述 。张璇《论韩愈墓志 究。
铭的创作构思》《 ( 周口师范学院学报》, 2004 年第
2. 其他作家 : 被忽视的群体
6 期) 主要从立意 、选材 、结构安排 、表现上的一些
新特点谈韩愈墓志文的独特构思 。 与韩愈研究的全面深入相比 , 其他作家的研
还有一些文章虽然不是纯粹谈韩愈墓志铭 究则显得平淡与粗略 。从单篇文章来看 ,只有少量
的创新之处 , 但是从其他角度来论述了其墓志所 的文章涉及到杜甫 、 贺知章的墓志创作 , 如佐藤浩
蕴涵的一些价值 。赵洪奎《韩愈碑志散文的思想 一《杜甫的“义姑”京兆杜氏 — ——以唐故万年县君
性》《
( 学术交流》, 2005 年第 11 期 ) 从思想性的角 京兆杜氏墓志铭为中心》《杜甫研究学刊》, 2002
(
度来谈韩愈碑志文创造性的具体表现 。宋桂芬 年第 4 期) 指出其“铭而不韵”的墓志铭写作是其
《韩愈碑志文中的四大情结》 《 ( 淮北煤炭师范学 后古文运动的先驱 。韦娜 、 赵振华《贺知章撰许临
院学报 ・哲社版》, 2004 年第 2 期) 通过剖析韩愈 墓志跋》《 ( 河南科技大学学报 ・社科版》, 2005 年
碑志文所包含的情结来解读韩愈的内心世界 。柯 第 1 期) 指出因为贺知章的文章流传于今的不多 ,
万成 ( 台湾 ) 《柳子厚墓志铭不书妻妾的问题》 故此文为研究贺知章的文学作品和撰作技巧提供
《
( 周口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1999 年第 4 期 ) 了新鲜材料 。李慧《试议墓志铭变格破体的文学现
对墓志书法问题的探讨值得我们借鉴 。杨晓宇 象》《
( 文学遗产》, 2005 年第 3 期) 认为新出土的崔
《郏城马家与韩愈《殿中少监马君墓志》》《 ( 平顶 融《薛元超墓志铭》是篇形神兼备的传记文学 , 是
山师专学报》, 2000 年第 3 期) 从文字 、人物形象 连接庾信与韩愈墓志写作的重要环节 。并指出诗
的描写 、文采 、蕴涵作者的感情四方面来谈其文 人学者介入墓志铭的写作 , 为这种应用文体的变
学价值 。 化成熟注入两股勃勃的生机 : 一是良史手笔 , 二是
关于韩愈谀墓的传闻源于李商隐的《齐鲁二 诗家精神 。此墓志为中唐诗人学者的墓志铭写作
生 ・刘叉》, 其后也为大多数人所接受 , 人们在肯 提供了鲜明的参照 。
定韩愈墓志创作的革新之功时也诟其为人谀墓 , 而一些论文虽与文学研究关系不是很密切 ,
但也有不少人否定此说 , 所以历来笔墨官司不 但对于我们了解一些唐代作家还是帮助的 , 如罗
断 。陈冠明《论韩文的谄谀不实倾向》《 ( 学术月 时进《杜牧 ( 自撰墓志铭) 探微 —
——兼论作者卒年
刊》, 1996 年第 6 期) 认为部分韩文也有谄谀的倾 问题》《
( 人文杂志》, 1988 年第 6 期) , 程章灿《从
向 , 其中一是谄权贵 , 另外一点就是谀墓 。卞孝萱 〈有唐武威段夫人墓志铭〉看元稹为人》《 ( 中国典
《实录与谀墓 — ——韩愈研究中的一个具体问题》 籍与文化》, 1995 年第 3 期) , 周相录《元稹真的是
《( 文史知识》, 1999 年第 5 期) , 文章在第二部分 一个势利小人吗 — ——〈从《有唐武威段夫人墓志
“以《房公碣墓铭》为例 , 谈谈韩愈‘谀墓’问题”中 , 铭》看元稹为人〉商榷》《 ( 中国典籍与文化》, 2003
作者通过比较《顺宗实录》与《房公碣墓铭》对房启 年第 1 期) , 胡可先《杜甫叔父杜并墓志铭笺证》
的不同记录 , 认为韩愈的墓志中还是存在谀墓现 《
( 杜甫研究学刊》, 2001 年第 2 期) , 王振芳《白居
象的 。而周楚汉《韩愈谀墓文化辨析》《 ( 泰山学院 易所作墓志铭简论》《 ( 洛阳师范学院学报》, 2004
学报》, 2004 年第 4 期) 运用多种方法对韩愈墓志 年第 6 期) 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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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文体文风研究 : 研究的新视野 4. 墓志于唐代文学研究的意义 : 逐渐被认
识的价值
从文体演变的角度来研究唐代墓志 , 此工作之
前几乎没有人真正涉及过 , 而纟
泉仲珊可以说是进 墓志的不断出土 , 对于学者学术研究的深入及
行了一次很有意义的尝试 。他的硕士论文《唐代墓 眼界的开阔应该是很有帮助的 , 但情况却不是很乐
志文体变革》[7 ]宏观地考察了唐代墓志的发展及文 观 。很多学者 , 特别是较出名的唐代文学研究的学
体的变革 , 尤其是其由实用性向文学性的转化 。文 者 , 对唐代墓志关注得不够 , 拿《唐代文学研究》及
中勾勒出了唐代墓志的因袭旧制 、缓慢发展 、变化 《唐代文学研究年鉴》这两本在唐代文学研究界有
完成 、呈现回落这四个阶段 , 并以知名作家的作品 着极大影响力的刊物来看 , 关于这方面的文章几乎
作为例证 , 展现了每个阶段的显著特点 。然后以韩 是凤毛麟角 (只有陈铁民《由新发现的韦济墓志看
愈为个例 ,从行文结构的巧妙 、
作者的登场 、
题目的 杜甫天宝中的行止》[9 ] 、
程章灿《唐代墓志中所见隋
摆脱官阶 、铭文和表现手法的多样化等方面 , 谈论 唐经籍辑考》 、韩理洲《新出土墓碑墓志在唐代
[10 ]

唐代墓志创作的新变及意义 。 而其中对韩愈的论述 文史研究方面的学术价值》[11 ] 、王翰章《陕西考古

占了全文的三分之一强 , 可以说是目前韩愈墓志研 发现唐代文学家撰写的墓志铭》 [12 ] 等少数几篇) ,
究的集大成之作 。而毛阳光《唐墓志与唐代风俗文 对墓志里具有文学因素的地方更是忽视 , 这可能与
化研究》[8 ]的第三部分从唐代墓志谈唐代的文风变 认为墓志是一种实用的文体 、 一种程式化的文体之
革 , 认为墓志文章明显证明唐代文风的演变并为古 旧观念有关 。但可喜的是 , 这一现象也逐渐引起了
文运动的重要工具 , 还强调了韩愈在其中的重要作 一些学者的注意 。如韩理洲《新出土墓碑墓志在唐
用。 另外 ,还通过考察唐懿宗咸通年间的墓志 ,指出 代文史研究方面的学术价值》《西北大学学报( ・哲
唐中后期以古文行文之墓志的撰写者已由玄宗时 社版》, 1996 年第 3 期 论析了本世纪以来 , 尤其是
)
期著名文人学士逐渐推广到中下层官吏及普通学 近 50 年以来全国各地新出土的碑刻墓志在唐代文
子 , 地域也是波及南北各地 , 由此得出唐后期古文 史研究中的学术价值 : 一 、提供了旷世罕见的数以
运动是波及全国的 。 虽说论述篇幅只占全论文的三 千计的散文作品 ; 二 、
具有勾沉辑录佚文佚诗 、校勘
分之一 , 但通过举例列表的形式阐述 , 还是较有说 文献的重要价值 ; 三 、对开拓唐代史学研究领域大
服力也富有启发性 。 有裨益 。戴伟华《出土墓志与唐代文学研究》 《传统
(
纟泉仲珊引的墓志铭材料多以《全唐文》和作 文化与现代化》,1998 年第 4 期) 在看到墓志珍贵的
家的文集为主 , 较少涉及到《汇编》及《续编》, 其中 史料价值时 , 还提出要谨慎地运用墓志材料 , 要注
《全唐文》占了百分之二十五点五 ,《汇编》与《续 意 “第一 、充分了解撰者的态度以及与墓主的关
编》占了百分之十二点八 , 作家文集占了百分之六 系 。第二 、
和现存资料互证 。第三 、 整理本和拓本对
十一点九 , 而且所举的案例 , 亦多为较有名的作家 读 , 正确使用整理者的录文和注释”。而胡可先的
及作品 , 较少地对那些中小作家或不知名的作家 《出土文献与唐代文学史新视野》《文学遗产》 ( ,
及作品进行分析 。正如其所说 ,“唐代墓志的规模 2005 年第 1 期) 则呼吁更多的学者来关注唐代墓
已令人叹为观止 , 要想把所有变化的每一个细节 志 , 并以唐诗研究为重点论述了当今利用出土文献
都梳理清楚 , 不是数万字的文章就能解决的 , 所以 对深化与开拓唐代文学研究的迫切性与重要性 。 几
只能因陋就简 , 从一些大家的作品去窥视整个唐 位先生的文章都从宏观的角度来论述了墓志在整
代墓志发展变化的进程”, 所以 , 其中可研究的余 个唐代文学史研究上的价值 , 虽说还是过多强调其
地还是较大的 。文人文集中及《全唐文》所收录的 文献之价值 , 但毕竟还是迈出了极其重要的一步 ,
墓志多是水平较高的文人传世之作 , 而民间的又 其指导意义应该是很大的 。
是个怎样的状况呢 ? 文坛大家对民间的影响又是
5. 期待 : 有待开发的领域
怎样的 ? 其影响程度如何 ? 通过这样的一个对比 ,
可以看出当时文体文风改革向社会渗透的大致情 据笔者所能见到的近十多年来唐代墓志研究
况 , 而毛阳光的论文就是通过考察以古文写作墓 方面的论文及著作有两百多篇 ( 本) 左右 , 其中就
志之作者的分布情况来论证了古文运动的影响 。 有一百六十多篇是关于考古文物与史学研究的 ,
我想 ,这方面的工作应该是可以深入的 。 占了近百分之八十 , 文学研究占近百分之十 ,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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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语言 、书法等方面的研究占百分之十 。由此看 国内对于墓志文学的关注与研究也是在 90 年代
来 , 学术界对墓志的研究 , 总的来说 , 主要还是集 以后才开始有所加强 。所以起始年限为 1991 年 。
中在考古文献与史学方面 , 这与它得天独厚的史 [ 2] 隋唐五代墓志汇编总编辑委员会编 , 天津
料价值有密切关系 。文学的研究就论文数来说紧 古籍出版社 ,1991 年至 1992 年出版 ,共 30 册 。
接其后 ,但相对来说还是非常不够充分的 。 [ 3] 周绍良主编 , 上海古籍出版社 , 1992 年出
作家个案的研究 , 多集中于韩愈 , 而较忽略了 版。
其他作家特别是中小作家 、 民间文人的创作 [13 ] , 就 [ 4] 周绍良 、 赵超主编 , 上海古籍出版社 , 2001
使得总体的研究显得不够厚实 。[14 ]毕竟整体是由 年出版 。
许多个体组成 , 个体研究的淡薄是无法支撑起整 [ 5] 台湾还有《唐代墓志汇编附考》第 1 - 18
个唐代墓志研究的大厦 , 不广泛研究足够的作家 册 , 毛汉光编 , 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 ,
的个案 ,我们只能停留在较表面的认识层次上 。 1983 - 1995 年 。惜大陆少见 。
另外 , 研究的角度较单一 , 多是从作家撰写墓 [ 6] 仅《全唐文》就录有张说墓志 23 篇 , 韩愈
志的个性化研究着手 , 即指出其不同前人 、 有所改 52 篇 , 柳宗元 32 篇 , 白居易 14 篇 , 杜牧 14 篇 。另
革之处 。而对于墓志的其他方面关注不够 ,如墓志 外如独孤及有 26 篇 ,权德舆 47 篇 。
特别唐代的墓志是以纪人为主 , 志主是其中的中 [ 7] 中国社会科学院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
心 , 墓志到了唐代也是渐渐朝着凸现“人”的方向 2003 年 。
发展的 , 单纯的志墓与抒情是很少的 , 这里面又有 [ 8] 陕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 2000
一个发展的历史过程 , 其社会历史基础是什么 ?墓 年。
志实际上就是一篇传记 , 它又是怎样朝着传记文 [ 9] [ 10] [ 11]《唐代文学研究》第五辑 、第六
学方面发展的 ? [15 ] 这些也是可以探讨的问题 。 辑、 第七辑 。
还有 , 散体的运用在墓志的写作至中晚唐已 [ 12]《唐代文学研究年鉴》,1993 年 。
渐明显 , 但骈体文的写作同样是很突出的 , 更不用 [ 13] 在文学史的撰写中 , 对墓志的关注 , 只是
说之前的墓志其骈体之风的盛行了 。出土的墓志 局限于韩愈的研究 , 且作为他对于古文运动的贡
之丰富 , 作者之多 , 为我们研究唐代骈体文提供极 献的一部分来谈 , 如郭预衡主编的《中国文学史》,
其有力的条件 。而通过其中骈文与散文的对比研 聂石樵著《唐代文学史》, 张毅著《中国古代文学发
究 ,进而又可以探讨文风及文体变革的影响 。因为 展史》( 中册) ,篇幅也较短 。而吴庚舜 、 董乃斌主编
墓志作为散文的一种 , 其骈体与散体的交替发展 的《唐代文学史》, 章培恒 、骆玉明主编的《中国文
也会印证着文体文风的演变规律 。作为一种模式 学史》, 袁行霈主编的《中国文学史》则没有提及 。
化较强的文体 , 如果在它的内部也会发生变化的 对于与韩愈并称的古文大家柳宗元之墓志 , 几乎
话 , 那么可以想象当时的文体变革会给它带来怎 不留篇幅 。当然这是受文学史编写的体例所致 ,从
样的影响 。 中也可以看出韩愈墓志的地位 。
由于学识所限 , 上面只是做了些简单的总结 [ 14] 纟泉仲珊的论文显得深入了许多 , 至少他
论述 。可以这么说 ,唐代墓志留给我们可研究的地 已关注了《全唐文》中存墓志的大多数作家 , 并作
方是很多的 , 不单是在文献学 、 考证学方面作为一 为墓志文体演变的重要环节进行了论述 。
种工具来存在 , 更可以单独作为一个文学研究对 [ 15] 陈兰村主编的《中国传记文学发展史》
象存在 。随着学者们的认识的加深 ,我们有理由相 ( 语文出版社 , 1999 年 1 月第 1 版) 虽然提到了韩
信 ,唐代的墓志研究将取得更深入的成果 。 愈、 柳宗元墓志在描写人物上的突破 , 但它是把墓
志等碑志文作为散传的一种 , 是在论述散传在人
注释 : 物塑造上所取得的成就中作为论点来谈的 , 并不
[ 1] 这里的“十五年”,是从 1991 年至 2005 年 , 是划分为一类 , 故显得较零碎 , 不成体系 。但其思
之所以如此划分 , 是因为《隋唐墓志汇编》和《唐代 路值得借鉴 。叶娇《韩愈碑志的传记文学价值》
墓志汇编》这两部最重要的墓志收集著作都是 《
( 黑龙江社会科学》, 2000 年第 4 期) 一文则是专
1991 年出版 , 而对学术界的影响也最大 ( 但这之前 门从传记写作的角度论述韩愈之碑志文 , 可算是
由文物出版社于 1983 年出版的《千唐志斋藏志》 一个有益的尝试 。
也是一部较好的著作 , 收唐墓志 1209 块) 。另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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