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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史 概要_ 樊樹志

秦──統一及其地理
秦的大一統是由一系列充滿暴力的戰爭來實現的,在當時情勢下,這是實現統一的唯一途徑。
公元前 293 年伊闕之戰,白起大勝韓、魏聯軍,斬首二十四萬;公元前 279 年鄢之戰,白起引水灌城,淹死楚
國軍民數十萬;公元前 273 年華陽之戰,白起大勝趙、魏聯軍,斬首十五萬;公元前 260 年長平之戰,白起坑
殺趙軍主力四十五萬。正如孟子所說:「殺人盈野,殺人盈城」,但是其直接後果是嚴重削弱了這些國家的戰鬥
力,奠定了此後秦國取得統一戰勝利的基礎。
隨著商業和交的發展,中原地區與周邊地區的聯系與交往也比以往更為密切,正如《荀子》言,當時已出現「四
海之內若一家」的狀況。各國的變法雖有程度不同的差異,但總體目標是一致的,這種同一性為建立一個中央
集權國家鄭定了基礎。況且分裂割據不利於經濟、文化的交流,各國各階層都渴望統一。
《孟子》一書關於水利的談話有十一次,都涉及洪水泛濫殃及鄰國,暗示國家統一將帶來安定與安全,因為治
理黃河不能由流域的各國各自為政,必須統盤考慮。在黃河兩岸五十里間,河水時來時去,給人民生命財產帶
來威脅。各自為政的結果,只顧自己的利益,遇到天旱就爭奪水源,故意阻塞別國水源;遇到洪水放水到鄰國
這就是孟子所說的「以鄰國為壑」。處於戰爭狀態的各國,把決堤放水作為進攻或防御的手段,造成嚴重後果 。
從公元前 332 年到公元前 272 年的 60 年間,黃河三度為災,便是明證。
歷史事實表明,戰國時化秦、趙、燕三國以北強大的游牧民族如林胡、樓煩、東胡、匈奴等不斷南下侵擾,對農業
區形成極大的威脅。為了抵御匈奴的侵擾,秦、趙、燕三國動用了五十萬大軍駐扎北方邊境。由於各國忙於兼併
戰爭,削弱了邊防,匈奴乘機向南移動,占領了河套一帶的草原。因此迫切需要統一的中央集權國家集中力量
強化北方邊防。

漢武帝──皇帝與中央集權
三皇五帝~歷化王朝統治者並沒有廢棄秦始皇創建的皇帝制度
刺史~這種監察權包括:省察治狀、黜陟能否、斷治冤獄,以督察郡國守相、強宗豪右為宗旨…然而刺史是小官,
俸祿僅六百石,群國守相是高官,俸祿二千石,以小官監察大官,既防止監察區變成一級行政區,又收到史
央管理之效。
平准法是由中央政府在首都長安設平准官,接受均輸貨物,按長安市場價格的波動情況,貴賣賤買,從而調
劑供需、控制市場。均輸法是由中央政府在各地設均輸官,把應由各地運往首都的物資,由產地運往別處出售
再在別處收購物資易地出售,這權輾轉販賣,把關中所需物戈倶運至長安。
快到武帝晚年時,已明顯地出現了過度使用武力的跡象。皇帝的內兄李廣利對大宛的戰爭,以敗退敦煌而告終
其後以慘重代價才挽回了一點面子。以後,李陵在深入異域時幾經奮戰而告兵敗,李廣利也被匈奴戰敗,像李
陵那樣被迫向宿敵投降。
大規模的戰爭,先後動員了二百多萬兵力,造成人民無法忍受的苦難。漢樂府《戰城南》明顯地反映了人民的厭
戰情緒。戰爭使國庫空虛,民力衰竭。漢武帝不僅好大喜功,而且奢侈無度,擴建上林苑,開鑿昆明池,建造
宮殿幾十處;還不遠萬里率領大批隨從去祭泰山,為此修建了馳道、橋梁、離宮別館。

明代-崇禎:攘外與安內的兩難選擇
遼東巡撫方一藻派遣一名「瞽人賣蔔者」周元忠到清方透露口風。周元忠受到使節待遇,清方表示:如有確議,
即撤兵東歸。
周元忠帶回皇太極致遼東總監太監高起潜的信,信中說:「仍言講款,若不許,夏秋必有舉動。」楊嗣昌接到 方
一藻報告後,向皇帝對以和議消禍作了說明:必須以和議換回邊境三年平靜,方可集中加量一舉平定內亂。明
思宗對此沒明確表態,廷臣又群起而攻之,此次和議終於不了了之。皇太極既然有言在先:「若不許,夏秋必
有舉動」,困然到了九月間,滿洲兵從長城牆子岭、青山口南下。不,久京師戒嚴,明思宗下令征調洪承疇、孫
傳庭人衛,使中原「安內」戰場的兵力陷於空虛狀態。

崇禎九年把盧象升從中原五省總理調任宣大總督己屬失策,時隔兩年之後又把威震陝豫的陝西三邊總督洪承
疇、陝西巡撫孫傳庭調往北方邊防線,使楊嗣昌精心策劃的對付李自成、張獻忠的「中面張網」戰略功虧一簣。鑄
成大錯的關錯就在於對「安內」形勢判斷失誤,把李自成息馬商雒、張獻忠偽降谷城,看作內亂己經平定。明思
宗因京師戒嚴而征調洪承疇、孫傳庭人衛,待清兵出塞後,仍不把兩人及所率精兵遣返原地,也反映了這種情
緒。乘中原空虛之機,李自成由商雒挺進河南,張獻忠谷城起兵轉戰湖廣、四川,明朝從此在「安內」方面喪失
了主動權。

攘外:
薊遼總督洪承疇奉旨率十三萬精兵,於崇禎十二年五月出山海關,解綿州之圍。洪承疇本擬打一場持久戰,無
奈兵部企求速戰速決,終於導致全線崩潰。
崇禎十五年正月初一,元旦朝賀完畢,兵部尚書陳新甲向皇帝提出了「款建虜」的建議,明思宗對山海關外松
山、錦州兩城的困境一籌莫展,便答道:「可款則款,不妨便宜行事。」與清朝重開和談之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

平心而論,明思宗授權陳新甲秘密與清朝議和,在當時內外交困的形勢下,毋庸置疑不失為一時權宜之計,
對內對外都是利大於弊的。經過此次波瀾,明思宗再不敢與清和談,同年十一月清兵又一次南下,明朝的困境
較前更為嚴重。

出征:
(用人)由剛入閣不久的李建泰代帝出征山西。明思宗對他寄予厚望,因為他是山西人,為了保衛家鄉定會殊
死拼搏,何況此人又是巨富,軍餉不必擔心。不料他剛離開北京,就聽說家鄉陷落,從此進退失措,徘徊於畿
南觀望,還沒有望到三晉大地的影子,就當了農民軍的俘虜(派中軍郭中杰出城投降)。

南遷:
把首都從北京遷往南京,以躲避農民軍的鋒芒,徐圖恢復的應急方案。這一決策如果立即執行,那麼對明朝擺
脫行將覆滅的命運或許不失戈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案,因為長江中游有左良玉,長江下游又有劉澤清、劉良佐、
黃得功、高杰等總兵的軍隊,南京比北京要安全得多。況且清朝在山海關外,李自成在陝西、山西,張獻忠在四
川。然而內閣、部院大臣中沒有一個人有如此膽識支持南遷之議,終於議而不決,化作泡影。

明之亡實亡於內而非亡於外。其中原因很多,最顯而易見的直接原因便是在攘外與安內的兩難選擇中舉棋不定
或者說對楊嗣昌提出的「必安內方可攘外」,缺乏足夠清醒的認識。

康熙初年,張岱《石匱書後集》對明思宗給予相當富有感情色彩的評價:「古來亡國之君不一,有以酒亡者,以
色亡者,以暴虐亡者,以奢侈亡者,以窮兵武亡者。嗟我先帝,焦心求治,旰食宵衣,恭食辛勤,萬幾無曠,
即古之中興令主,無以過之。乃竟以萑苻劇賊,遂致殞身。 」(過失:吝嗇、朝令夕改)

乾隆年間的歷史學家全祖望《莊烈帝論》客觀評價:「莊烈之明察濟以憂勤,其不可以謂之亡國之君固也;而性
愎而自用,怙前一往,則亦有不能辭亡國之x者」(其中過失: 拒絕議和)

孟森《明清史講義》:「熹宗,亡國之君也,而不遽亡,祖澤猶未盡也」;「思宗而在萬歷以前非亡國之君,也在
天啟之後,則必亡而己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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