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章

塑造化学工程在 21 世纪的远景

林垂宙

香港科技大学，香港

一、总体框架

如果说我已掌握了化学工程在 21 世纪的远景，那无疑
是 坐井观天、不自量力。一个远景要能得众人的接受，才有
价值。 而这必须经过有关人士深入的、周密的讨论，才能
129
达成。
我这里所要表达的，只不过是在前几章观点的基础上，
就未来 化学工程师角色的变化，提出一些个人的看法。我的
观点，是 从化学工程师个人出发，从他在社会中所扮演的各

化学工程 对文明的影响
·研 发 · 改善生命
·制造 ·增长知识
· 管理及服务 · 伙伴关系
·教 育

图 1 探察 21 世纪化学工程的远景
 国际大师吾化学工程

种角色、职责、职业的要求和生涯的前景，略作分析。
简单来说，这个形成远景的框架，是以化学工程师个人
为中心，预测与他生活息息相关 三 个方面的动态与需求:工
作、对社会的贡献，以及对世界整体环境的责任，从而进行
总体的分析和推断(见图1)。
在深人讨论这个框架之前，我们应先了解未来迅速变化
的环境，和影响化学工程师生涯的众多社会、技术以及经济
因素。

一、 世纪的新环境
科学与技术在 20 世纪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变化中，占有
中心的地位，它引领人们进入知识经济时代。由科学与技术
引起的社会经济环境上的深刻变化，在 21 世纪将继续扩大
骂:玲 和深化。表 l 描述了我们目前所处的环境特征，亦指出许多
影响未来的趋势。表中所示的大部分特点对化工界人士来
说，应是相当熟悉的。
我们生活在一个日新月异的世界里，而变化的速度日益
加强。为了阐明技术创新步伐日益加速的概念，我们可以用
一项技术被社会接受的速度为指针来鉴定。如以一项技术在
全世界范围内达到 5000 万使用者所需要的年限来说，半导
体收音机是 35 年，个人计算机 16 年，彩色电视 13 年，互
联网是 4 年 [ 1 J 。

过去 20 多年来，化学工业的结构发生了重大的改变，若
干变化仍在进行中。曾几何时，一个化学工程师如果能在像
Hoechst , Rhone Poulenc , Union Carbide ，或 American Cyan
amid 这类集团企业里谋到职务或发展机会，会是非常值得
自豪的事。但是现在这些公司大都变了样子了 。 它们己遭受
一次或多次的减肥、缩小、抛售、收购，或兼并。许多 70 、
80 年代的大企业，实际上可能已经过多次重组 。 许多不仅是
 第六童 塑造化学工程在 21 世纪的远景

表 1 21 世纪社会环境的特征

1.时间和空间的加速压缩
世界是一个地球村;事故演变特别加快
2. 个人计算机的普及
个人计算机是人类的主要工具
3. 互联网笼罩世界 '
信息在全球联通;实时共享
4 . 电子商务和无线商务的流行
中介人变成了"濒危物种"
5. 制造业与服务业的重叠
信息技术催生两者的结合
6. 基础科学和应用科学交叉会聚
信息技术促进这一趋势
7. 从科研到上市的时间缩短
信息技术与产业模式改变
8. 以零环境危害为规范的制造
环境效益与经济劲益同样重要
9. 转基因世界
转基因技术成为食物用品的重要手段
10. 以区域实力作全球竞争的基础
利用区域优势参与全球竞争 ?悲?
--鸭--四啕幌柿-凶。明白"鸭"咿-，‘

‘
1 1.终生学习为知识来源的动力
再教育、在职教育;活到老、学到老
12. 全方位的竞争与合作
供货商、客户、伙伴、技术等角色互换与整合

改头换面，而是发生了实际质变。
企业公司之间的竞争特性亦正在发生变化。过去，一家
化学公司可以很清楚地认清谁是市场上的竞争对手。在最
近的未来，竞争者可以出其不意地从任何方面脱颖而出。
供货商、客户、企业伙伴都可能转换角色而变成竞争对
手。新技术的产生，更给企业带来巨大甚至惨烈的挑战。
许多公司因为错过了技术开发或应用的契机，迅速地被边
缘化或泡沫化，最后遭到淘汰或蒸发的命运。在新的世
纪里，很奇特的是竞争中同时亦存在合作的机会，等待

有识之士的发掘及利用。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由于共
享将会带来更高的价值。许多"开放系统"应运而生，
 国际大师毒化学 工 程

可说是得到"非零和游戏"的精髓。
因此，我们将亲身历验多层面在技术、经济及社会上的
变革。这些变革将深深的影响着我们个人、家庭、办公室和
工厂，冲击我们日常生活、职业、思考、及营运模式，这是
任何职业及从业人员所不可避免的环境。一个化学工程师如
果能够认清环境，把握变化，调整步伐，将会是未来竞争中
的胜利者。

三、工作一一化学工程

一位化学工程师可能从事下列一个或多个职业:研究发
展，制造，管理和服务，以及教育。我们且看看它们未来可
能的变化:

(1 )产晶的研究和开发
132
透过对大集团公司解体、尤其是欧洲的大化学公司重组
的分析， Felcht 教授把化工企业公司分成两种基本类型:分
子供货商和难题解决者。
分子供货商包括日用品及精细化学品的制造者，而难题
解决者涵盖特种化学品、药品、农业化学品及有关活性成分
的制造者。
分子供货商为了增强竞争力，将依靠已经高度发展的制
程加工技术，经济性规模，掌握富有成本效益的原材料，相
互关联的能源和材料节约技术，以及优越的物流管理系统。
难题解决者的竞争力，将取决于独特的产品性质及表现，为
客户提高它的终端使用价值。因此，分子供货商在成本及有
效标准的压挤下，可能遭遇替代或取代他人。而难题解决者
可凭着产品独特如"魔术"般的表现而独领风骚。一旦独占
整头，他人要取代之，亦非易事。
参与产品研发的化学工程师，应先分析目标产品的商业
 第六章 塑造化学工程在 21 世纪的远景

性质及成功要素，然后着手设计高终端使用价值的产品结
构，或利用高效率的物料使用及能量消耗的制造程序。另
外，在产品开发阶段，应该严肃考虑产品在整个生命周期内
有关减废、用废以及回收的问题。
在产品研发领域的化学工程师应该对纳米科学、生命科
学、生物技术、转基因技术、先进材料技术、计算机模拟以
及计算机科学，拥有充分的知识，并能融会贯通。

(2) 制造加工程序的研发

从原材料到产品的转化过程中，开发及优化化学性和物
理性加工制程是化学工程师的职责。化学加工制程的效率和
效益仍将是化学工程专业的中心问题。然而，在化工制程设
计方面，现时面临重大的转折点。今后的化工制程不但要考
虑经济性的优化，亦要考虑在环保及安全方面的优化。这将
给制程模拟及计算机仿真增加新的限制和边界条件。化学工 133
程师需要深入理解制程效率，同时对化学反应途径亦要有真
切的把握，包括常用的原材料及特殊化学品。
因此产品的设计， ‘不但要考虑其分子组合及结构以期达
成预期的使用价值，同时亦要考虑不同的加工途径，以保证
产生最少的副产品和废物。这种整合产品和制程的设计模式
可能需要建立高层次、多目的、非线性及混合常值的数值处
理系统。
纳米技术将在未来分子级薄膜和器件的合成中扮演重要
的角色。纳米技术的定义为对具有分子尺度的结构及器件的
研究和制备。纳米化学和纳米物理将可能促成尺寸最小而速
度最高的芯片，及最坚固且最轻便的材料制造 [2J 。
生物催化剂如蛋白质将更广泛地被应用，促成若干重要
的化学反应在常温常压下完成。天然高大分子将如元机物
"分子筛"一样，被开发出来以增加制程的选择性。
微加工技术和微型反应工程将受到更具规模的开发，
 国际大师雪化学工程

以便反应过程可以在更小的物理尺度上实现，同时具有
高精度的控制。在精细及特种化学品制程方面，微尺度
单元操作将获得更广泛的接纳。
制程的终端处理将是控制污染的最后一个手段，政府规
章将令那些向环境排放挥发性有机物、气溶胶、浮尘以及各
种废液的机构付出高昂的代价。
为了保证产品质量以及制造加工过程的安全性，现代化
的仪器及自动化技术，包括多媒体连接，人工智能以及实况
虚拟等，将更广泛地被采用。

(3) 制造

基础化学品及其中、下游产品的制造仍将是世界经济的
一个重要支柱。在产品和制程研发部分所讨论的很多战略考
量及成功要素、同样适合于制造。
134 化工制造厂将持续致力于优化成本和如期交货。它将需
要精密的控制仪器、适合的自动化及舒畅的数据传递。它将
尽最大的努力，将人员、材料、数据、设备的装置及流通达
成流线式，以争取最高的制造效率。它将视零浪费、零危险
和零污染作为其运营目标。所有这些目标的达成，都需要在
所有操作层面上创新。
未来制造工厂将不单是生产实体产品，亦向客户提供解
决方案。所以他的业务范畴，将包括与实体硬件同等重要的
软件、咨询、服务等。因此，一个"制造"公司的业务范畴
将与一个"服务"公司相类似。所以"客户的满意度"将是
决定企业成败的关键因素，并非产品的硬件或软件而已。
灵敏性将是制造业一个新的行为规范。逐渐地，产品将
不是只按照市场预测而上线制造，而会是即下单即制作，这
样可降低成本。同样地个人化或专用化产品将能以大批量生
产的价格如期交货。
微型加工将是另一种规范。微反应器、微换热器、微加
 第六章 塑造化学工程在 21 世纪的远景

热器以及"芯片实验台"将充分开发并技人工业生产。尤其
是气相、液相的反应过程中，微型加工将日益重要。微型加
工的强化亦将为工业安全及污染控制提供新的工作机会 [3J 。
未来的化工厂内部将由一个非常精深的信息技术机构组
成，而在外部看来，它亦将以崭新的面貌出现。传统上粗
重、庞大的化工厂，将以精致、优雅的姿态面世。

(4) 管理和服务

由于电子商务以及全球供应链的重大发展，促使工厂的
管理和经营，面临前所未有的变化。这对化工企业来说，是
难以想像的事。未来的化工企业，将可分为前端及后端组
织。前端是从客户到企业，这将以电子商务为主体。后端是
从企业到供货商，这将以供应链管理为中心。通过两者的结
合，一个化工厂可以在最少量的存货，最精简的市场人员，
最及时的技术服务下运转。这种"小巧灵敏"的趋势将对化 ?草草
学工业的经营方式产生革命性的改变。
一些提供网络交易平台的网络公司，如 OMNEXUS ，
ELEMICA 以及 ENVERA 等，已显示了化学商务的模式变
化。优良的物流管理，将是任何成功的化学商务运作的重要
因素 [ 3 J 。

全球化将是知识经济的一个关键元素。资金、市场和人
才的流动将超越国家的边界，在世界上自由穿梭。因此，当
某地的工程师在睡眠休息时，他的一些客户、供货商以及对
于将可能在地球的另一面精神奕奕、大做生意。所以提供
24 小时全天候服务的全球商业文化，将成为不可避免的竞
争规范。
虽然生产的重要因素大都是全球性的，然而赋予一个公
司竞争优势的核心力量基本上来说是区域性的。因此，对于
那些想在全球竞争的公司来说，他们首先需要提高在地区的
实力。值得注意的是只有通过全球化，一个公司才可能完全
 国际大师吾化学工程

利用世界各地的技术、资源和人力优势。全球化就像技术化
和民主化一样，时间或可延迟，但势头绝不可阻挡!
总而言之，在企业管理和服务功能方面最关键的问题
是:我们所能为客户提供的价值是什么?这一问题的回答将
有助于决定商业运作的模式。

(5) 教育

化学工程经过在欧洲及美国一个世纪的发展，已经成熟
为一个多姿多彩的专业。如 Perkins 教授在第二章里回顾的
那样，化学工程对 20 世纪的经济繁荣做出了非凡的贡献，
尤其是石化工业及其下游产业，更有切身的影响。然而，目
前一个普遍接受的事实是，我们需要积极地、迅速地审视并
改善化工教育。
化工教育存在的问题已经从不同方面显现出来了。首
雪 3鑫 先，迅速变化的经济环境要求在职化工人员掌握的一些技
能，常是传统课程里所没提供的。其次，化学工程越来越难
吸引并留住许多优秀的学生。第三，微电子、生物工程、纳
米技术和其他新技术的崛起，固然扩大了化学工程的范围，
同时也使化工课程变得更复杂。这些现象不仅在欧洲和美国
已经相当普遍，而在亚太地区亦有同样明显的趋势。造成这
种令人不安的处境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它们包括:
·化学工业在新经济上的重要性减少
·商业模式及营业重点的改变导致化学工业巨大的重整
.化学工程与环境污染和工业危害的连锁关系

·化学工程与许多富有魅力的新技术相比逐渐失去光彩
从表面看，化学工程似乎面临被边缘化的威胁。
在化学工程内部，长期存在着一个在多方面寻求平衡的
压力，化工教育者常要在下列选择中徘徊:专业化和普通
化?分析与合成?化学工程科学和过程系统工程?
化学工程的原理和方法一直是许多新技术开发和应用方
 第六章 塑造化学工程在 21 世纪的远景

面的重要伙伴，如生物工程、基因工程、微电子加工、微制
作以及纳米技术等。 1988 年美国自然科学基金会的 Amund­
son 报告已将化学工程的特性与当代科技的前瞻相匹配 [ 4 J 。
然而，一般化学工程学生们的兴趣和能力无法对这种关系有
足够的了解。一个新的课程是应该培养学生对当今科技进步
具有更大的兴趣以及鉴赏力。
化学工程师也非常需要与社会交流，以建立积极的伙伴
关系，以便利用技术成果促进人类的福祉。在全球化时代，
一个新的化工教育课程应该让将来的化学工程师拥有优秀的
交流能力、专业文化以及领袖气质。在 20 世纪化学工程师
曾被公认为是社会的领袖。在新世纪里，我们应该继续担当
这个角色。
虽然许多大学一致面对的很多关键的问题，但每一所学
校必须按其使命及远景去塑造自己的课程。近年美国麻省理
工学院建立一个独立的生物工程系，是根据他特殊的环境因
素所决定的。
总结起来，化学工程教育面临的问题已经充分显现
了，但对如何有效的解决这些问题，却还没有建立共识。
众所周知，大学常常是人类社会革命性思想的源泉，然而
在课程设计方面，大学往往跟不上社会的进步。因此，我
们只能期望教育有渐进性的演变，而不是革命式的改良。
但无论如何，对化学工程来说，课程革新是不可避免
的事。

四、社会:影响

整体来说，化学工程师在 20 世纪为社会做出了重要贡
献，改善了人们的生活素质和生命福祉。人类在衣、食、
住、行、育、乐、医、护等方面，都有化学工程师引以为荣
的成就，成为工业革命给人类文明带来的最显著贡献。
 国际大师吉化学工程

化学工程亦为其他科学技术的形成和发展做出贡献。最
重要的如信息技术，元线通讯，生物技术，环保工程以及生
命科学。如果研究一下美国以及欧洲主要国家所列出的国家
关键技术清单，不难看出化学工程是诸多新科技的主要
动力 [ 5J 。

化学工程对其他领域的许多贡献对社会大众来说未必不
明显。可遗憾的是，青年学子在选择职业时多没看到这一
点，许多将化工当作是成熟而乏味的科学 。 同样令人伤感的
是，社会基于对工业意外事故、爆炸和污染等的误解和不准
确的宣传，而技给化工专业不当的评价。当人们看到化工厂
起火时，化学工程师通常是第一个受到谴责的，尽管该火灾
可能是由于一个有缺陷的电机引起。我讲这一点，当然不是
想开脱化学工程师应负的责任。而是要指出化学工程对社会
的贡献常被模糊曲解。它往往是幕后英雄，只有在煞风景的
138 情况下才出来曝光。
因此，化学工程师急需与社会沟通，并与社会建立一个
活跃的伙伴关系。这对化学工程师来讲是头等大事。这是他
能否在专业上得到认同、贡献社会的"执照"。

五、世界:可持续性
可持续性发展是现时世界经济发展的焦点。化学工程师
的主要工作是材料的加工和生产，因此，他们有一项特殊的
使命，那就是保证所有相关材料都得到最有效的使用，并且
在制造过程中节约稀有资源，提高能源利用率。最重要的
是，过程中所产生的产品，无论是正产品还是副产品，都不
应该危害人类、破坏自然环境、或影响动植物种类的天然多
样性。依照过去 30 年的经验来说，不久的将来，化工厂恐
怕对其环境只能排放水及二氧化碳，而且二者的排放量均受
到严格控制。最近一项调查显示，化学和化工领域的领导者
 第六章 塑造化学工程在 21 世纪的远景

对以环境的可持续性作为行业的首要问题已有共识问。如
果化学工程师不能自动自发、以负责任的态度，对环境的可
持续性采取主动，那么政府将会通过立法或行政的措施，强
迫他们就范。在这"敬酒"与"罚酒"之间的抉择，将决定
化学工程师对社会的领导风范。
在 20 世纪的初期及中期，有些跨国公司选择性的将过
时或低效的工厂设置在未开发或低开发的地区，利用它们对
安全和环境缺乏认识和低度的要求，以降低成本，谋求利
润。这类不合法理或违背正义的行为，实际上对整体环境造
成伤害，亦影响社会对化学工程的信誉。展望未来，人们期
望一个化工厂无论身在何处，都会建立在可以达到的最高、
合理的环境标准上。政府法律及公民认识的提高，将促进这
方面的实践。
1987 年起源于加拿大的责任关怀运动( Responsible
Care) ，已被发达和发展中国家的大多数化学品生产商所采 139
用。如果这一运动可以延伸到中小规模企业，将为可持续性
发展提供一个良好的框架的。最近发展的《全球自动汇报
措施)) (Global Reporting Initiatives) 更为环境品质报告做
了进一步的定义。它已在世界中为越来越多的机构所接受。

六、一名化学工程老兵对未来的观察
未来的化工企业将是小巧而灵敏的。今天的化工产品大
都是按照市场预测而大规模制造，以降低成本，产品的应用
具有普遍性。未来的制造将针对单一客户的需要，以专用性
为重点，目标在满足客户的特定要求，而产品的价格可与大
批 量生产相媲美。通过物流和全球供应链的管理，其交货期
亦可缩短。一个化工企业只需要非常少量的存货及仓储。
由形形色色的中介人所提供的金融、法律、经纪、发行
以及贸易服务的传统角色，正逐步受到电子商务和无线网络
 国际大师毒化学工程

技术的排挤而有显著的改变。生产商和客户之间的距离正在
缩短，制造业和服务业的间隔将逐渐消失。
同样地，基础科学和应用科学的界限将在很多领域里逐
渐重叠。从科研经开发到产品上市的时间将会大幅缩短。在
许多化学工程领域中，传统上允许较长时间的实验室研究开
发，次及中试，然后再将产品引人市场。这种模式将需要大
幅度精简，以增加时效。化学工程师将发现他日益需要融会
计算机科学、纳米技术、程序模拟以及市场研究的知识，以
合成一个富有前景的产品。该产品不但具有期望的功能，交
货期也可显著的缩短。这将是工业制造模式的一个新尺度。
我们的空间、水域、城市和郊野的风貌，将不再容许任
何污染。因此一个产品只有在它制造、使用以及最终回收
上，对环境不留下"鸿泥趾爪"时，才能允许流通。很少社
区愿意在其周围兴建占地数百顷的工厂，更不用说会同意设
14告 立有危害及污染性的工厂了。以往的化学工业的自由度，将
不复存在。
减小加工过程风险的重要进展，将由使用一系列的微型
反应器来协助实现。这些反应器可以串联、并联，同时能以
机器人或精密的仪器控制来运作。这些"迷你型"工厂的使
用亦可提高产品的灵活性及生产的敏捷性。大部分化工厂，
除那些像石油裂解或大批量原材料生产线外，将尽可能使用
缩小的设备。这将是制造模式的另一新变化。
基因科学以及基因工程的出现，将使很多转基因植物、
动物以及微生物的制造如虎添翼。不久的将来，许多目前在
转基因方面的不确定因素将逐步解决，促进了基因工程技术
的广泛应用。许多新材料，例如催化剂、添加剂、特种化学
品以及零部件，将可能借助生物技术或转基因技术来制备，
从而提高其经济效率并降低环境危害。在这过程中，化学工
程亦将彰显它对这些领域以及其他新兴技术多方位的贡献。
 第六章 塑造化学工程在 21 世纪的远景

七、结束语:一个化学工程师的角色
让我总结一下化学工程师在 21 世纪的三个角色，作为

本文的结束。
第一，化学工程师将开发、操作及优化化学性和物理性
的材料加工制程，致力将原材料转化成产品来造福人类，提
升人类生活的品质。这是化学工程师的传统角色。他将一如
既往，发挥专业精神来履行这个任务。
第二，化学工程师将促进、开发新的科学技术，为人类
谋福祉。这可说是他专业角色的延伸。透过这一角色，化学
工程师将因其多功能、大潜力以及全方位的贡献得到社会的
称许。这一角色亦将化学工程师放在时代变革的前沿。
第三，化学工程师将运用相关知识，实现可持续性发展
及达成全球环境的和谐。这是化学工程师比任何其他专业更
能发挥的角色。我相信这将是化学工程师可以对人类文明提 ?吗?
供最伟大价值的贡献。实际上说，这亦应是化学工程师义不
容辞的责任。

参考文献

1 United Nation Development Programme. Human Development Report 1999.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9
2 Scientific American. Special Issue on Nanotechnology. September 2001
3 Chemical &. Engineering News. Special Issue. 26 February 2001
4 Frontiers in Chemical Engineering. Chair: Amundson N R.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Press. 1988
5 U. S. Office of Science &. Technology Policy Report. National Criticalτèchnology
List. 2001
6 Chemical &. Engineering News. September 4. 2000
原版为 Chemical
Engineering: Visions
of the World ，本译著
经 Elsevier授权出版。 ELSEVIER

ISBN 7-5025-8356-4

9 "787502"5835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