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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言 1

序 言

這一本薄書是我的資優微積分（Honor-Course Calculus）講義的一部分。
在 2003-2005 的兩學年間，作為我教學生涯的最後一段，我爭取到這個課
程，這當然是一個愉快的經驗！
因為這個課程相對地說比較重，而二、三十個選修者是來自理工生醫各個
學院的大一學生，時間上難以安排，只好排成「週三的晚上兩節，以及週六早
上四個鐘頭」！當然，這對於學生和教師，都是一種約束！我是不能參加任何
週六早上的活動（主要是會議），學生也一樣（郊遊，約會）！
我一直向學生說明：基本上，我是不太相信天賦的資優（亦即「數學細
胞」）的，勉強地說，我只相信有「個性的資優」！這兩年間的這些修課生，
可以說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具有高度的學習動機！
對於（恰好三分之一世紀！）年年有的這門微積分課，我通常是以即興
（impromptu）的演出的方式來教：通常就是在晨跑的那一個小時盤算決定「我
今天要講甚麼，舉甚麼樣的例子，講甚麼故事」。（順便註解一下：這兩年，
如果是週末，還要記得：晨跑跑完了，先去開系館大門以及教室的門！）
因為如此，我是不太用課本的！但是沒有用課本，也怕會變得「雜亂無
章」，因此叫學生都要有一本書，作為參考，另外，我也準備了許多講義！
（我從前沒有好好利用學校的教務處講義股，但是這四、五年來，寫了非常多
的講義，幸虧講義股的印工與我都是好兄弟！）
事實上，這幾年，除了微積分之外，我也一直開授數理物理學導介（1, 2,
3, 4, 5？）我常常在寒暑假就準備開學後的講課，天天寫下片段的講義！
印給學生的講義，當然不一定會在上課中講到：有時，這只是指定閱讀
（assigned reading）的材料！（這顯然是一種很方便有用的安排！）有時，也
不一定指定閱讀！（特別認真的學生自然會去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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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差和分與微積分

這些很粗淺課的講義，其數學的內容，當然不可能有創新的東西，但是我
猜想：我的講法也許另有興味、有趣、不正統；我的賣力演出，似乎很得學生
的歡欣與共鳴，所以我想到：要把這些講義，整理成一系列的薄書（book-
let）！（我深記 Bertrand Russel 的名言：「一本厚書，就是一件厚罪」！）

楊維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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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 要 1

攝 要

本書只有一個主題和一個想法。
這個主題是差和分法，因此，第 2 章（§B1-B6）、第 3 章、第 4 章（§D1-
D3），都是通常所說的差和分法的最少的初步。
從題目也看得出來：第 6 和第 7 兩章，也都是差和分法，不過，這大概不
算是通常所說的差和分法！
貫穿本書的一個想法（= 說法）就是類推（analogy）。
根本的類推當然是從離散到連續；以我們現在的學習過程來說，也許是顛
倒：從微積分到差和分法；因此我們在第 1 章先做一個微積分的複習：這些內
容就是我們會類推到差和分法去的！
我們的§B7-B9，當然可以看成是微積分學中的一些補充內容：常常沒有講
到！另外一方面說：§D4-D7，當然是應該和對應的微分方程做類推；但是我們
決定本書不談微分方程，所以我們沒有寫出這個類推！（也許我們以後會在另
外一本書，講微分方程時來談！）當然，那一部分的微分方程，可說是通常的
書都有的內容，因此讀者其實可以自己看出這個清楚的類推！
第 5-7 三章，可說是本書的主要目的！
第 5 章，主要是階乘函數；§E1-E3（除了§E2.4 之外），當然是任何資優
微積分應該講的！我想把§E4 也歸屬到這個範疇！
從階乘數列推廣到階乘函數，這本來就是「從離散到連續的類推」最重要
的一個例子！事實上，我們簡直可以說：從離散到連續的任何類推，都離不開
階乘函數，§E5（非整階的微積分）就是很顯著的例子！
第 6 和第 7 兩章，主要是根據 Kac-Cheung 的書（Quantum Calculus），也
許讀者在讀過本書之後，激起興趣將來可以攻讀 Gasper-Rahman 的名著（Basic
Hypergeometric Se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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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差和分與微積分

最後要對於讀者勉勵：類推，主要是注意到「內容」，但是，「方法論的
類推」，也許更重要！這當然是經由深思才能領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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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 錄 1

目 錄

序 言
攝 要
年 表

Chapter 1 複習微積

A1 微積分學根本定理 2
§A1.1 微導 2
§A1.2 （定）積分 3
§A1.3 根本定理 7
A2 由導函數看原函數 8
§A2.1 函數的單調性 8
§A2.2 平均變化率定理 9
§A2.3 凸函數 9
§A2.4 函數的高階的行為 10
A3 微導與反微導 11
§A3.1 基本的運算原理 11
§A3.2 公式集合 13
A4 瑕積分 15
§A4.1 無界區域的瑕積分 15
§A4.2 無界函數的瑕積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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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差和分與微積分

Chapter 2 差和分法

B1 和分 20
§B1.1 疊合原理 20
§B1.2 重和分原理 21
§B1.3 有窮數列的和分 22
§B1.4 Lebesgue 型的想法：頻度觀 23
B2 從差分算子談起 24
§B2.1 數列 24
§B2.2 差分算子與和分算子 25
§B2.3 不定和分定理 27
§B2.4 比分冪分法 29
B3 差和分計算法 30
§B3.1 差分算子的性質 30
§B3.2 多項式數列與排列數列 31
§B3.3 Stirling 係數 33
§B3.4 負數次數的排列數列 37
§B3.5 高階差分 37
§B3.6 單體和 38
B4 數列的增減與極值 39
§B4.1 極值 39
§B4.2 數列的增減 40
§B4.3 局部極值 41
B5 Newton 的差分展開公式 43
§B5.1 插值原理 43
§B5.2 疊合原理 43
§B5.3 Lagrange 公式 44
§B5.4 Newton 的逐步割近法 45
§B5.5 Vandermonde 45
§B5.6 Newton 展開公式的證明 46
B6 泛指數數列 48
§B6.1 指數數列的差分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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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 錄 3

§B6.2 泛指數數列：指數數列與多項式數列的結合 48
§B6.3 三角數列的差分 50
B7 級數 52
§B7.1 級數之收斂 52
§B7.2 正項級數 54
§B7.3 Raabe-Gauss 檢驗法 55
§B7.4 交錯級數 57
§B7.5 瑕積分與瑕和分的比較 58
B8 冪級數 59
§B8.1 冪級數收斂半徑 59
§B8.2 d'Alembert 60
§B8.3 Cauchy 60
§B8.4 Hadamard 與 Abel 62
§B8.5 冪級數定義初等函數 62
B9 階乘數列 64
§B9.1 無限乘積 64
§B9.2 Euler 乘積 67
§B9.3 Stirling 公式 69

Chapter 3 差分方程

C1 差分方程 74
§C1.1 差分方程的意義 74
§C1.2 差分方程的產生 76
C2 差方演化 79
§C2.1 演化的觀點 79
§C2.2 一維半瀑 = 蜘網 81
C3 穩定性與歧支 82
§C3.1 一維半瀑固定點之穩定性 82
§C3.2 一族演化的歧支 87
C4 高階差方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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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差和分與微積分

Chapter 4 線性差分方程

D1 一階線性齊次差分方程 96
§D1.1 不定常性的解釋 96
§D1.2 離散與連續之類推 97
§D1.3 階乘函數 98
§D1.4 恰當性 100
D2 一階線性不齊次方程 101
§D2.1 常數變化法 101
§D2.2 本值與末值觀點 102
§D2.3 中介值觀點 102
§D2.4 疊合原理 103
D3 二階的常係數線性差分方程 105
§D3.1 齊次方程的解空間 105
§D3.2 不齊次的情形 111
§D3.3 Heaviside 算子方法 112
D4 二階線性差分方程 113
§D4.1 二階齊次線性恰當差分方程 113
§D4.2 二階線性差分方程：常數變化法 115
D5 二階線性差方的 Casorati 方法 117
§D5.1 Casorati 定準 117
§D5.2 Green 觀點 119
§D5.3 Sturm-Liouville 固有值問題 121
D6 Mikusinski 算子 122
§D6.1 數列空間的代數 122
§D6.2 生成函數：基本運算與列表 124
§D6.3 Mikusinski 算子 128
§D6.4 線性差方的算子解法 129
D7 其他線性差分方程 131
§D7.1 Riccati 型非線性一階方程 131
§D7.2 聯立線性常係數高階差分方程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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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 錄 5

Chapter 5 Euler 的遺產點滴

E1 指數對數與圓函數 138
§E1.1 素樸的定義 138
§E1.2 積分與微分方程定義法 140
§E1.3 圓函數 143
E2 階乘函數 147
§E2.1 實階乘函數的刻劃 148
§E2.2 倍幅公式 152
§E2.3 無窮乘積定義法 153
§E2.4 一個弱的質數分佈定理 157
E3 Beta 函數 160
§E3.1 補充：Laplace 變換 160
§E3.2 Beta 函數 161
§E3.3 Dirichlet 的積分 163
E4 E-M 求和法 165
§E4.1 形式的想法 165
§E4.2 冪方和函數 172
§E4.3 主公式 175
E5 非整階的微積分 181
§E5.1 任意正階的積分 181
§E5.2 任意正階的微導 184
§E5.3 一般的指數定律 185
§E5.4 Leibniz 定律 188
§E5.5 應用 190
§E5.6 Grünwald 的定義 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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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差和分與微積分

Chapter 6 型微積分法

F1 差和分法概述 196
§F1.1 等距採樣與數列 196
§F1.2 差分格式 197
F2 差和分算法 200
§F2.1 型的冪方函數 200
§F2.2 離散的 Maclaurin 公式 202
F3 泛指數型的函數 203
§F3.1 型的指數函數 203
§F3.2 型的三角函數 203
§F3.3 泛指數函數 204
F4 連續變數的差和分 205
§F4.1 型瑕積分與反微導 205
§F4.2 連續變數的差分方程式 208

Chapter 7 q 型微積分法

G1 差和分：q 型與 型 214
§G1.1 擬似微積分學 214
§G1.2 q 型微導 215
§G1.3 q 型定積分 216
§G1.4 q 型反微導 218
G2 q 型冪方函數 220
§G2.1 q 型的擬似整數 220
§G2.2 q 型的二項式函數 221
§G2.3 q 型單項式函數 223
§G2.4 q 型的二項係數 224
§G2.5 線性代數的補充 226
§G2.6 q 型的 Taylor 展開 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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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 錄 7

G3 指數函數類 233
§G3.1 q 型的指數函數 233
§G3.2 q 型的三角函數 234
§G3.3 二項式定理 235
§G3.4 差方與連續的指數 236
§G3.5 一個量子恆等式 237
G4 Euler 以降 239
§G4.1 Jacobi 三重積恆等式 239
§G4.2 三角數、四角數與五角數 240
§G4.3 超幾何級數 242
§G4.4 Heine 具基超幾何函數 245
§G4.5 擬似階乘數函數與擬似 函數 249
G5 應用到數論 251
§G5.1 Ramanujan 恆等式 251
§G5.2 數論中的平方和 253
§G5.3 數論中的三角數之和 255
G6 對稱的 q 型微積分 257
§G6.1 對稱差分與對稱的擬似整數 257
§G6.2 對稱的 q 型定積分 259
§G6.3 對稱的 q 型反微導與瑕積分 260
§G6.4 多項式函數 261

類推表解

索 引

一般的註解 277
記號索引 278
漢詞索引 281
人名索引 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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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差和分與微積分

圖例目錄

( 4x ) + 2.1
7
圖 A.i：定積分 (x2 sin x + 3.4) dx 5
1

圖 B.i: 凹序列與凸序列 42
圖 C.i：蜘網 81
圖 C.ii 斜角與穩定性 82
圖 C.iii：穩定與不穩定的平直半瀑 83
圖 C.iv：(a)：沒有固定點；(b)：一個中立的平衡點 84
圖 C.v：（恰好一個固定點）左：穩定；右：不穩定 84
圖 C.vi：恰好兩個固定點 85
y 3
圖 C.vii： ( y ) = + 2 85
2 2y
圖 C.viii：倒逆之蜘網與方根之蜘網 86
圖 C.ix：價格，供需，與蜘網 87
圖 C.x：週期加倍的機制： = 2.8, 3.0, 3.2 90
圖 C.xi：歧支圖 91
圖 D.i: 近似的差分方程 98
圖 D.ii: Fibonacci 數列 107
圖 E.i：正餘弦函數的冪級數展開 145
圖 E.ii：複數指數函數的實部與虛部 147
圖 E.iii： (x)函數圖 148
d d2
圖 E.iv：log (x),
(x), 2 (x) (x), 155
dx dx
圖 E.v：週期化的 Bernoulli 多項式 177
圖 F.i: f t + 1 f t =2 t+3 2t 209
圖 F.ii：心臟線與橢圓的蝸牛線 211
1 1 1 1
圖 G.i: 2t d 2 t 與
4
2t d 1 t
4
217
3 3 2

圖 G.ii: q 型瑕積分 218

圖 G.i：三角數： 8 = 36 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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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差和分法

B1 和分
B2 從差分算子談起
B3 差和分計算法
B4 數列的增減與極值
B5 Newton 的差分展開公式
B6 泛指數數列
B7 級數
B8 冪級數
B9 階乘數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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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差和分與微積分

我們先從和分講起！（換句話說：先講積分，再講微分！）

B1 和分

§B1.1 疊合原理

「（定）和分」這一詞，非常文雅，其實只是幾個數「相加做和」。
對於所謂的「和分」，我們可以大大地擴充解釋：
今設 C 是個有窮集合，則 C 上的函數 f 就是個「抽象的數列」，而在 C 上
f 的和分，就是

f= f x （1a）
C x C

我們如果把 x 解釋成這班 C 上的學生，把 f x 解釋成他的某一考試分數（成

績），和分就是這班學生成績之和；於是，其中表示學生的 x，就是作和的
（summation）變元（variable）：改寫為任一符號都可以，只要不和別的符號
衝突就可以了！故

f= f x = f y = f u （lb）
C x C y C u C

註 這裡出現的 x, y, u 都是和分的啞（dummy）變數，這當然相當於「積分
法中的啞變數」，任人擺佈！我們要強調：習慣上常常把這裡的自變
數寫成足碼（index），有如 fi , fj ，因此唸做 f sub i, f sub j，實際上 sub
與 of 並無區別，因為數列其實只是（定義域比較少見的？）函數。
【疊合原理】和分就是加法，而加法有兩個重要的性質：
可換性：a + b =b+a
可締性：a + (b + c) = (a + b) + c
我們馬上推出定和分的疊合性。
對和分範圍的疊合性：
若 A 與 B 為 C 的兩個互斥子集，則：

u= u+ u （lc）
A B A B

此地的意思很明白，例如：A 是這一排，B 是另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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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差和分法 21

對被和分函數之疊合性：

f +g = f+ g （ld）
C C C

此地意思也很明白：例如 f 是國文成績，g 是英文成績。

加法與乘法之間有分配性 ． (a + b) = ． a + ． b，因此，和分也有：
對被和分函數之齊性：
若 為一實數，則： C ．f= ． C f
以上二者合稱為和分對於被和分函數之線性，有的人也用疊合性代表了線
性（參見第 1 章（3b））。

． f + ．g = ． f+ ． g （le）
C C C

§B1.2 重和分原理

我們通當有兩種辦法，活用上述對和分範圍的疊合性。
假設這一班 C 有 48 人，坐成 6 行 8 列，j 行 i 列的人之分數為 f (i, j)；所以
行之集合 J 有 6 個元素，列之集合 I 有 8 個元素，而 C = I × J 是積集合；

f 是函數：C [0..100]Z

我們可以叫各行的同學把分數加起來！於是 j 行的分數和為：
6
i=1f i,j =g j

同理，也可以叫各列的同學把分數先加起來，i 列的成績和為
8
j=1f i,j =h i

因而

f i,j = gj = hi （lf）
i, j I×J j J i I

這個道理叫做 Fubini 型的定理，又叫做重和分原理：

兩重（double）和分，等於迭次（iterated）和分
【問】我故意設教室桌椅有太多排太多列，所以並非每一排每一列都有人坐，
換言之：這一班 C 只是 I × J 的子集，很可以是真子集！這要如何寫？此時
的「分數函數」只是 f：C [0..100]Z，C I × J；我們只要先做出 f 的無聊延
|

拓（trivial extension）f ，也就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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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差和分與微積分

( f i, j ，若 i, j C

|
f (i, j) =
0 ，若 i, j C
然後就用

|
f i, j = f i, j （1g）
C I×J

來作為 C f 的定義！

那麼重和分原理（的前半）可以這樣子說：

令 C"j = {i I：(i, j) C}
令 g j = i Cj " f (i, j)
令 C' = {i I： j (i, j) C}
於是 C f= C' g

C"j 是 C 在 j 行的截形（section）；C' 是 C 在 I 軸上的投影！

g（「逐行分數和函數」）當然是偏和分（之一），

g: i C' gi = f ,j （li）
C"j

註 這裡牽涉到偏函數：f (i, j)是隨著(i, j)而變的兩變元函數；我現在固定

i，只讓 j 變動，這時，由 j 變到 f (i, j)的這個函數，就記作：f (i, )或
j f (i, j)。這叫做偏函數，而 f (i, )是這個偏函數的和分。
註 有兩種偏函數！因此要練習一下！另外一個迭次和分原理的說法！

§B1.3 有窮數列的和分

我 們 習 慣 上 常 常 把 堆 在 一 起 的 東 西 編 號，於 是 這 個 集 合 A 就 變 成 了
「（正）整數系」的子集：A ，而且通常是「閉區間」。

A = [a..b] （或[a..b] ）即是：A = {n :a n b}

這時候，我們就把「和分」寫成下面這三種形式之一：
b
fn = f j = f j :j A （lj）
n=a j A

總之：數列只是定義在「 的區間」上的函數，這種函數的啞變數（啞足
碼）「刻板地」寫做 n，故 n 常可省略！
15
當然也可以把 n = 3 an 寫成 3 n 15 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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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差和分法 23

我們強調過：函數 與 (x)不一樣，就如正弦函數 sin 與 sin x 不同；但是

我們也說過：
可以用函數的正確（完整）寫法，就是如：

x sin (x3 + 2x 7) log x4 + 2x2 + 8

或者用「簡便法」，即「刻板的啞變數法」（= 偷懶法），把上述函數寫做

sin (x3 + 2x 7) log x4 + 2x2 + 8

都同樣是指：把 x 變為 sin (x3 + 2x 7) log x4 + 2x2 + 8 的那個函數！

15
所以，和分 3 n 15 an 是精確的「啞變數法」，寫成 3 an 是「偷懶法」；
2
15 n
寫成 3 a 也是精確可許的！（但你必須先介紹過函數 a，先出現過 an = 3 之
n +7
類的。）

§B1.4 Lebesgue 型的想法：頻度觀

我們再介紹另外一種和分的技巧，這就是 Lebesgue 型的想法。

今要計算 T = C f，即全班 C 的分數 f 之和，我們想像教師有點兒懶，而分

數只有 50, 60, 70, 80, 90, 100（分）這幾種；於是我們記錄：

50 分的有 (50)個人，…，u 分的有 (u)個人

那麼：T = Bu． u ；B = {50, …, 100}。

這種 Lebesgue 的想法，可以這樣子敘述：

f= u． (u)；B = f (C) （1k）

C u B

其中，f 之影集（image set）是

f (C) {f (x) : x C} （1l）

而在 u B 時， (u)是 f (u)之元素個數 card ( f (u))，叫做 f 取值 u 之頻度

（frequency）；這裡 u 之反影（inverse image）是：

f (u) = {x C: f (x) = u} （1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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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差和分與微積分

B2 從差分算子談起

§B2.1 數列

習題
對於如下的數列，請寫出一個通式！
a, b, a, b, a, b, a, b,…
1, 1, 2, 2, 3, 3, 4, 4,…

答 un = 2 1((a + b) ( 1)n (a b)) : n = 1, 2, 3,…

un = 4 1(1 ( 1)n(2n + 1)) : n = 1, 2, 3,…

習題
對於如下的 Fibonacci 數列：

(un) = (1, 1, 2, 3, 5, 8, 13, 21,…)

試證：如下為一個通式：

(( ) (1 ) )
n+1 n+1
1 1+ 5 5
un =
5 2 2

註 在各式各樣的智力測驗中最常出現的就是：
寫了某數列的前面幾項，要求你接下去！
以數學家的眼光，這是完全無聊（non-sense）！
【數列：狹義與廣義】通常人所說的，狹義的而且有窮的數列，就是指：

f (f1 , f2 ,…, fn ) （2a）

這樣說來，數列就是定義在[1..n] = {1, 2,…, n}之上的函數。

例 我們說過：把一個有窮集合 A 編碼，那麼，就把 A 上面的函數 f ，變成
一個有窮數列了！習慣上有窮集合 A 的編碼，總是從 1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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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差和分法 25

我們有必要推廣這個定義！
首先，我們常常需要「從 0 算起」！這樣子，許多式子都會更簡潔！
例如說：等差數列的第 n 項是 fn = A + n
等比數列的第 n 項是 fn = A qn
b a
例如說：我們把區間 a..b 等差分割為 l 份，則 tj = a + j；這時候就
l
是把集合 A = {tj : j = 0, 1,…, l}編碼！第 j 個點，就是 tj。
註 當然這是利弊參半的：你必須習慣於說「第零項」才行，數列 f 是函數
f，f 的「第零項」就是 f(0)！所以推而廣之， f 的「第 17 項」就是
f 17 ！於是數列就是：定義在「離散區間」[a..b] = {a, a + 1,…, b}
之上的函數；這裡 a < b，a, b 。
【無窮數列】通常人所說的，狹義的而且無窮的數列，就是指：

f (f1 , f2 ,…, fn ,…) （2b）

這樣說來，數列就是定義在 之上的函數；我們已經說過：我們有必要把
定義推廣成為定義域是 0 的函數！

有時候，我們其實需要討論「雙向」無窮數列，這就是定義在 之上的函
數。

§B2.2 差分算子與和分算子

【差分算子】對於一個數列 f = (fn )，我們定義其右差分 f 為

( f )n fn + 1 fn （2c）

習題
2
求 log2n。

註 那麼，對於一個有窮數列 f ，差分的結果，會縮小它的定義域！如果本
來 f 的定義域是

{a, a + 1,…, b}，（a, b ；長度 = b a + 1）

那麼 f 的定義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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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差和分與微積分

{a, a + 1,…, b 1}，（a, b ；長度 = b a）

【左差分算子】對於一個數列 f = (fn )，我們定義其左差分 f 為

( f )n fn fn 1 （2d）

註 同樣地，對於一個有窮數列 f 如上， f 的定義域是

{a + 1,…, b}（長度 = b a）

要點是：
( f )n 的足碼 n 所指涉的是「時段」[tn..tn + 1]，不是時刻 n。
( f )n 的足碼 n 所指涉的是「時段」[tn 1..tn]，不是時刻 n。

最重要的是：

( f )n = ( f )n + 1 （2e）

足碼 n 與 n + 1 不同，但是恰好指涉到相同的「時段」[tn..tn + 1]。
【推移算子】因此有必要引入所謂的推移（shift）算子 E 或 E：
E n n+1
（2f）
Eu n un 1

註 這個算子的意思是：「兩個人的觀點不同」！我所說的「第一次」，
恰好是你所說的「第二次」。
但是這裡其實有一個小問題，涉及到「定義域」：數列 與 u 的定義域，
如果是有窮區間[a..b] ，則 E 的定義域是有窮區間[(a 1)..(b 1)] ；而 與
E 共同有定義的時段乃是[a..(b 1)] ；同樣地，數列 Eu 的定義域是有窮區間
[(a + 1)..(b + 1)] ，而數列 u 與數列 Eu 共同有定義的時段乃是[(a + 1)..b] ；當
然：如果定義域是 ，數列是雙向的，則推移的結果並不影響到定義域；比較
常見的情形是：
數列 的定義域 是半無限區間例如 0 = [0..∞)

這時候 E 的定義域 是半無限區間 [ 1..∞)

E 的定義域 是半無限區間 [1..∞)
注意到： 與 E 共同有定義的時段，乃是 0；這是數列 本來的定義域！
但是，通常的習慣是：把推移後的數列 E 看成是：只定義在 0 上！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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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差和分法 27

把原來的資料(E ) 1 = 0 刪去不要了！必須小心：用這個理解，推移算子 E 是

把無限數列

= ( 0, 1, 2,…)

變成無限數列

E = ( 1, 2, 3,…)

資料 0 被刪去不要了！（E 的第 0 項是 1）所以在這樣子的解釋之下，E
不是嵌射：由 E 不能還原出來 。
反向的推移算子 E 此時是嵌射：由 E 當然能還原出來 ！不過，定義域縮
小，非常不便於討論！
【和分算子】對於一個有窮數列 f，我們定義其完全的和分為

f= fn （2g）
n

完全的和分，不必指明加法的範圜，這是假定：「不會引起誤解」！否則
就要寫成如前面（1m）式的樣子：
1
f= f n = f n （2h）
.. n< n=

§B2.3 不定和分定理

大家都學過
100
1
=？
n = 30n n+1
1 1 1 1
把 寫成 = ，於是：
n n+1 n n+1 n
n+1
1 1 1
讓各項自相殘殺，立得： 100
n = 30 n n + 1 = 30 。
101
【注意】整個的麻煩在於：常會差個頭尾足碼，小心！
這個技巧就是：
【差和分法的根本定理】若：u = ，則：

un = b
a b a （2i）
a n<b

註 所以，我覺得可以用這樣子的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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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差和分與微積分

b b 1
（2j）
a n=a

這樣子最像微積分學的式子

( dtd t )dt =
b
b
t a b a
a

由差和分法根本定理，很自然地引起一個問題：已給一個數列 w，是否一
定存在它的反差分數列 ，使得： = w？
【差分方程的基本補題】若 = 0，則 為常數數列！
證明 n+1 n = 0, n + 1 = n, = …, = 0

【另外一種說法】若兩個數列 u 及 的差分相等： u = ；
則：u = +常數！
【推論】利用差和分法基本定理來計算定和分，通常只是為了方便，但是要利
用這公式就必須求「反差分」，而「反差分並不唯一」；但這不會有問題！
雖然一個數列 w 的反差分數列有許多個，但是我們要作 w 的定和分 C w 時，

只要隨便取一個簡單的 就行了，因為其它的反差分數列 u 與 均差個常數而

已，在差和分基本公式中會消去！
【不定和分定理】如果 w = (wn : a n < b)是已予的一個數列，而 a c < b，那
麼如下作出的數列 = ( n :a n b)就是 w 的一個反差分！

(
n 1
j = c wj， c < n b
n 0，n = c （2k）
c 1
j = n wj， a n<c

【注意】如上的定義，則數列 就記做：
n
n= wj （2l）
c

它可以這樣子刻劃： 是 w 的一個反差分！而且 c 0。
註 （正名）：差分算子 把一個數列 ( n :a n b) 變成一個數列 (wn :
1
a n < b)；因此反差分算子 （必須）把一個數列 (wn : a n < b)
變成一個數列 ( n :a n b)。
（定）和分算子 J 則是把有窮離散區間 J 上的數列(fn :n J)變成一個
實數 n J f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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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差和分法 29

所以：（定）和分當然不可能「就是反差分」！
當我們說：「和分就是反差分！」，意思其實是兩件事情：
‧以工作來說，要做（定）和分，其實等於要去「求反差分」（差和分法
1 b 1
根本定理！）如果我算出 = w，則 n=a = b a；（不過，定和分

b a 當然一定不是反差分 ，前者是一個實數，後者是一個數列！）
‧我們把如上的數列 就叫做 w 的（一個）不定和分；因為 n 是 w 的定和

分，只不過端點足碼 n 是變動的！（還有：開端的 a 也可以任意！）不

定和分才是反差分。
我們已知道：數列 w 的反差分數列，只要存在，就差不多唯一！那麼，照
現在這個式子，數列 w 的任何一個反差分數列一定就是這個 ，再加上一個常
數而已！所差的常數叫和分常數；故可記作：
n 1
1
( w )n = w （2m）

差和分法基本定理與不定和分定理合起來，使得我們可以說：「和分就是
反差分」！也有人是把兩者合起來，才叫做「差和分法基本定理」。

§B2.4 比分冪分法

利用對數，可以把加法類推為乘法，當然也可以把兩正實數之減法，類推
為除法；這個想法也建議我們做另一種分析：
今設數列 的每一項 n 都是正實數，我們令：

( ÷ )n = n+1 ÷ n （2n）

則數列(÷ )稱為 之比分！

於是：和分類推為冪分，也就是乘法！
【定義】 j Jf j = f，是定冪分。
【定理：比冪分的根本定理】對正項數列 的比分數列 w = (÷ )
b 1
b
w= w= （2o）
a a..b Z a

註 對於「比冪分法」而言，零（zero, 0）是不可及的（inaccessible）無限
遠（at infinity）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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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差和分與微積分

例 令：un = 2nsin ；求：u = ÷ 。

2n
1
解 un = n+1 ÷ n =
cos
2n + 1
因此：
n
sin
cos j =
j=1 2 2nsin
2j

以 = 60° = 為例，因：
3
2 + 2cos
cos =
2 2
故

1 2+1 2+ 2+1 2+ 2+ 2+1

cos = ; cos = ; cos 2 = ; cos 3 = ;…
2 2 2 2 2 2 2
3
從而： = n 項積
2n + 1sin
3 ． 2n
2+1 2+ 2+1 2+ 2+…+ 2+1
…
2 2 2
於是得到一個 Euler 乘積：

3 3
lim(上式) =
2

B3 差和分計算法

§B3.1 差分算子的性質

【疊合原理】我們強調如下的

加性： (u + ) = u+
齊性： ( ． u) = ( u)

換言之：差分算子為一線性（linear）算子（opera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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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差和分法 31

【乘積的差分：Leibniz 規則】設兩數列 u, 之積為 w，即：wn = un n；則：

( w)n = ( u)n n + 1 + un( )n （3a）

即： (u ． ) = ( u) ． (E ) + u( )
註 此式不夠漂亮：不對稱！
3
例 設 n = n ；則：

( )n = 3n2 + 3n + 1; ( 2
)n = 6n + 6; ( 3
)n = 6; 4
=0

作成差分數值表：

0 1 8 27 64 125 216…
1 7 19 37 61 91…
6 12 18 24 30…
6 6 6 6…
0 0 0 0…

§B3.2 多項式數列與排列數列

【多項式數列】設 f (x)為一多項式，將 x 用 n 取代，就得到多項式數列。

例 f (x) = 2x3 105x + 3，求數列 f = (f n : n 0)與 f。
解

f= 3, 100, 191, 258, 289, 272, 195, 46, 187,…

f = 103, 91, 67, 31, +17, +77, 149, 233, …

對多項式數列的差分運算，我們只需看單項式的情形，再用疊合原理就好
了。
k
今設 n = n ，則：

( )n = (n + 1)k nk = knk 1
+ (k2)n k 2
+…

k
結論是：k 次么領（monic）多項數列 n = n + …的差分，還是多項式數列，

次數降低一次；而領導項變成 knk 1
，但不是單項式數列！
【排列數列】讀者應已注意到：「單項式數列」的差分，變得很複雜！我們希
望來引進一類數列，使得其差分變得很簡潔！這就是下面所定義的排列（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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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差和分與微積分

mutation）數列：

pk (n) (n1, nk =10 n 2…n k+1 , k

（3b）

【階乘數列】排列數列有兩個變碼，若令 n = k，則得

！(n) pn (n) = n (n 1) (n 2) … (2) (1) （3c）

【導微律】設 pk (n)為排列數列，則：（其中 k 0）

(pk (n)) = k pk 1 (n)

d
（對照） t k = k ． t k 1 （3d）
dt
【補充：冗官原理】此式有這種排列組合論（combinatorics）的解釋！
這班原有 n 個人，要選出 k 個「冗官」：班長，副班長，風紀股長，總務
（收錢的！），康樂（吃喝玩樂的！），學術（作壁報的！）,…。
方法總數是：pk (n)；但現在多了一個插班生！方法總數變成是：pk (n + 1)；
多了 (pk (n)) = pk (n + 1) pk (n)。
多了這個插班生，方法總數會多了多少？
一定要他當冗官，有 k 個冗官讓他選，剩下(k 1)個冗官，自原有 n 個人中
選出！故 = k ． pk 1
(n)。
【組合數列】現在改變制度：
一切冗官平等！（冗官就是個冗官嘛！）這就成了「委員會」制度！
n
排列數變成是組合數！用組合數列 代替排列數 pk (n)！
k ()
() n
k
1
！k
p k (n) =
！k
！n
！n k
（3e）

【Pascal 的冗官原理】

(nk) = (k n 1)
(nk) = (nk 11) + (n k 1); (n > k 1) （3f）

【多項式數列的和分】要計算某一個排列數列的定和分，就很容易了！
b 1
1 k+1 b 1
p k (n) = p (n) = (p k + 1 (b) p k + 1 (a)) （3g）
n=a k+1 a k+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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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差和分法 33

再利用疊合原理，對「排列數列的線性組合」，亦可求其定和分了！
10 4
例 求 3 n =？

n4 = p 4 (n) + 6n3 11n2 + 6n；故：

10 4 10
3 n = 3 (p 4 (n) + 6n3 11n2 + 6n)
11 10
1 5 n2 n + 1 2
n n + 1 2n + 1 n n+1
= p n + 6 11 +6
5 3 4 6 2 2

習題
(p 3 (n) p2 18p 1 + 4)
(p 3(2n))

【Archimedes 指數定律】由以上的導微律，可以看出來：排列數列 p k (n)在差和

分法中，相當於微積分法中的單項式函數 t k，那麼單項式函數的指數律又如
何？

t k t m = t k+m

是的！

p k (n) p m (n k) = p k + m (n) （3h）

幾乎和指數律一樣，只差了一個推移！（用第 n k 項，代替第 n 項）
【奇偶性】對於單項式函數 t k，有周知的奇偶性：

( t)k = ± t k （但是 ± = ( 1)k）

這個數列 p k (n)幾乎有奇偶性（只差了一個推移）！

p k ( n) = ( 1)k p k (n + k 1) （3i）

§B3.3 Stirling 係數

【注意】這一節因為討論多項式，自變數都用 t。
【第一種 Stirling 係數】排列數列可以這樣子展開：

p 2 (t) = t2 t
p 3 (t) = t3 3 t2 + 2 t （3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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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差和分與微積分

p 4 (t) = t4 6 t3 + 11 t2 6 t
p k (t) k k
j = 1Sj tk j+1

【第二種 Stirling 係數】當然也可以反過來：

t2 = p 2 (t) + p 1 (t)
t3 = p 3 (t) + 3 p 2 (t) + p 1 (t) （3k）
t4 = p 4 (t) + 6 p 3 (t) + 7 p 2 (t) + p 1 (t)
tk j = 1S k pj t
k j

這些 Stirling 係數在排列組合論中相當重要。

(i) Snk + 1 = Snk 1

n Snk
( ) Sn1 + 1 = n Sn1；Snn = 1
n k
( ) k = 1 Sn =0 （3l）
n
( ) k=1 ( 1)kSnk = ( 1)n !(n)
( ) Sn1 = ( 1)n 1!(n 1)
1 1 n+1 2
( ) nk = 1 = Sn + 1
k !n
證明 (i)：因為

p n + 1 (t) = p n t (t n)

展開比較係數就好了！( )是特例
( ), ( )是在展式中代入 t = ± 1
( )是在展式中，先除以 t，再代入 t = 0
( )：我們先由( )，得到：

Sn2 + 1 = Sn1 n Sn2

所以
Sn2 + 1 Sn2 1
+ =
n Sn1 Sn1 n
於是由( )，得到遞迴式：
Sn2 + 1 Sn2 1
1 = n
Sn1 + 1 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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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差和分法 35

這就和分出：
n
Sn2 + 1 1
=
Sn1 + 1 k=1 n

現在利用( )就好了！

( ) Skn + 1 = Skn 1
+ k Skn
( ) S1n = 1 = Snn
n n+1
( )Snn + 1 =
2
2 n 1
( )Sn = 2 1 （3m）

證明 ( )：因為 t n = j = 1S n pj t
n j

t n+1 = j = 1S n pj t
n j
((t j) + j)
= n
j=1 (S jn p j + 1 t + j S jn p j t )

依照定義式比較係數就好了！
( )是直接從定義就知道的
( )：我們先由( )，得到：（當 k = n 時）

S nn + 1 = S nn 1
+ n S nn

再代入( )，得到遞迴式：

S nn + 1 S nn 1
=n

這就和分出來了！
( )：我們從定義式，算出
n
tn t= S jn p j t
j=2

除以 t (t 1)
n
tn 1
1
= S jn p j 2
(t 2)
t 1 j=2

再代入 t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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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差和分與微積分

習題
另外一種 Stirling 係數：
如果我們用階升代替階降，那麼

p k (t) tk t (t + 1)(t + 2)…(t + k 1)

= ( 1) k
p ( t)
k
（3n）
（對照）t k t (t 1)(t 2)…(t k + 1) = p k (t)

那麼當然有相對應的 Stirling 係數：

t 2 = t2 + t
t 3 = t3 + 3 t2 + 2 t
t 4 = t4 + 6 t3 + 11 t2 + 6 t
tk = k j
j = 1Tk tj （3o）
2 2 1
t =t +t
t3 = t 3 + 3 t 2 + t
t4 = t 4 + 6 t 3 + 7 t 2 + t
tk = j = 1T k
k j
tj

試提出對應的公式！

(i)Tnk + 1 = Tnk 1
+ n Tnk
(ii)Tn1 = !(n 1)
n
(iii) k=1 ( 1)kTnk = 0
n k
(iv) k = 1Tn
= !(n)
1 1 2
(v) nk = 1 = T （3p）
k ! n n+1
(vi) T kn + 1 = T kn 1 k T kn
(vii) T 1n = ( 1)n 1；T nn = 1
n n+1
(viii) T nn + 1 =
2
(ix) T n = ( 1) (2n 1 1)
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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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家圖書館出版品預行編目資料
差和分與微積分／楊維哲編著. —初版.—臺北
市：五南, 2008.04
面； 公分
含索引
I S B N: 978-957-11-5060-4（平裝）
1.數學分析 2.微積分
314.92 97006981

5Q10

差和分與微積分
編 著 － 楊維哲(313.5)
發 行 人 － 楊榮川
總 編 輯 － 龐君豪
主 編 － 黃秋萍
責任編輯 － 蔡曉雯
封面設計 － 莫美龍
出 版 者 －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地 址：106 台北市大安區和平東路二段 339 號 4 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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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顧問 元貞聯合法律事務所 張澤平律師

出版日期 2008 年 5 月初版一刷

定 價 新臺幣 39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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