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U32玉山的守護者布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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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的守護者
布農族
田哲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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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叢刊
目錄
作者序 16
布農族民族源流 20
布農族發源於西部平原的拉蒙岸 20
　巒社群的遷徙說法 21
　郡社群的遷徙說法 22
　卡社群的遷徙說法 23
布農族高山發祥說 24
布農族阿尚待納日發源說 25
布農族海外來源說 25
布農族台南登陸說 29
　台南登陸說傳說故事 29
　諾阿南氏族從台南遷移傳說故事 29
布農族遷徙史 32
布農族民族遷徙史是一部逃難史 32
布農族民族遷徙類型 33
布農族自主性的民族遷徙活動 33
　逃避同祖群壓迫 33
　逃避同族不同群間之殺戮 33
　逃避漢族侵占土地及殺戮 34
　原始之遊耕 34
　追尋獵物 34
　逃避平埔族殺戮 34
　遠離瘧疾孳生地區 36
布農族非自主性的民族遷徙活動 36
　遏止丹大事件抗暴蔓延 36
　遏止阿里曼襲警事件 36
　遏止巒社群抗暴 37
記取歷史教訓避免重蹈覆轍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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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的守護者布農族
布農族歷史發展與演進 42
原始時代出草與聝首 42
　攻守聯盟 42
　同族之征伐 42
　異族之征伐 42
　戰爭的原因 42
布農族因異族之登陸台灣而移動 44
荷蘭統治台灣時期的布農族 45
清代布農族的歷史與發展 46
日據時期布農族的歷史與發展 47
　大分事件 48
　丹大事件 51
　霧鹿抗日史 51
　檜谷事件 55
　大關山事件 55
現代布農族的歷史與發展 55
布農族宗教與信仰 58
布農族原始宗教信仰 58
　物質生活的需要 58
　心理上、精神上的需要 58
　生老病死的恐懼 59
布農族原始宗教之特徵 59
　保佑說 60
　求福說 60
　重自力 61
　重化力 61
布農族原始宗教瓦解之背景與轉宗 62
　經濟生活型態變遷 62
　宗教領袖權力瓦解 66
　巫師的功能受到懷疑 67
　基督教積極傳教的結果 67
　以布農族同族人宣教 67或來電(02)2705-5066 3
目錄
叢刊
布農族巫卜與醫療 70
布農族徵兆預示信仰 70
布農族夢占信仰 70
　作夢與夢境 70
　夢占信仰 71
布農族鳥占信仰 75
布農族巫卜信仰 75
布農族月星占卜法 77
布農族瓢卜 78
布農族石占 78
布農族飯占 79
布農族水占 79
布農族草占 79
布農族巫師治病 79
　病患求助巫師 79
　巫師為病患治病 80
　巫師診病與施巫術 80
布農族祭祀與慶典 82
新年祭 82
農地開墾祭 82
農地拋石祭 82
小米播種祭 83
甘藷祭 83
小米播種終了祭 84
農具封鋤祭 85
小米田除草祭 86
小米田驅鳥祭 86
小米收穫祭 86
小米嘗新祭 87
小米進倉祭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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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耳祭 87 www.wunan.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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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草與敵首祭 88
驅疫祭 88
狩獵祭 88
滿月禮 89
嬰兒節 89
長子慶祝禮 90
童子慶典禮 90
小孩成長禮 91
成年禮 92
布農族社會制度 96
布農族部落組織 96
布農族部落結構要素與形態 97
　家族構成之形態 97
　地域組織 97
　生產關係之結構要素 98
　年齡組織 103
　會所組織 104
　土地所有權制度 104
　防衛與戰爭組織 104
　特權組織 105
布農族領導制度 107
　祭司 107
　射耳祭主祭 107
　政治領袖 107
　軍事領袖 107
　族長 109
　巫師 109
布農族人口族名與分布 110
布農族之人口 110
布農族之族名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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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叢刊
布農族之分布 111
布農族聚落規模 114
布農族農耕經濟與貿易 116
布農族農耕生產與經濟貿易 116
布農族農耕生產工具之演進 116
　手鍬農具 116
　鹿角掘土農具 117
　竹刀農具 117
　山刀農具 117
　手斧與坎草刀農具 118
　鋸子農具 118
　耙子農具 119
　鐵鋤農具 119
　耕牛之引進 120
　耕耘機與播種機之引進 121
　碾米機之引進 121
　農機車與貨車之引進 121
布農族農耕生產之變遷與轉型 121
　從共產到私有之演進 121
　從粗放農業到精耕農業 122
　農耕生產與貨幣活動 122
　農耕生產之轉型 125
布農族經濟與貿易之變遷 126
　經濟貿易之發展 126
　以物易物的傳統交換經濟貿易 127
　現代錢幣貿易與消費 128
　傳統經濟衰微與現代貿易崛起對傳統文化的影響 129
　經濟與貿易的困境 130
　種植經濟作物 132
　貨物與勞役交易 135
　體力勞動獲取工資報酬 135
6 　貨物與貨幣交易 135
或來電(02)2705-5066
布農族飲食文化 136
從事農耕獲得食物 136
　小米 136
　糯米 139
　稗 139
　陸稻 139
　水稻 139
　甘藷 140
　芋頭 141
　玉米 143
　樹豆 143
　南瓜 143
　萬年瓜 145
　紅豆 145
　綠豆 145
　花生 146
　葫蘆 146
　飄簞 149
　蛇瓜 150
　水果 150
　薏苡 150
　藜 151
　生薑與大蒜 151
　高粱 151
　Batal 151
　豌豆 151
　Painotanaul 151
　Tipulkaixats 152
　樹薯 152
狩獵與漁撈獲取食物 152
畜養獲取食物 152
採集獲取食物 153
　採集野蔬與野果 153 7
或來電(02)2705-5066
　採集昆蟲、蛆與鳥蛋 153
目錄
叢刊
布農族生命禮儀 156
布農族婚姻觀 156
　傳統男性扮演支配者的角色 156
　傳統女性為被支配的角色 156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視為天職 156
　婚配決定權操之父母 156
　適婚年齡 157
布農族婚姻之形式 157
　嫁娶婚與招贅婚 157
　指腹為婚 157
　交換婚 158
　氏族外婚 159
　童養媳婚 159
　單偶婚 159
　聘禮婚與服役婚 159
　搶婚 160
　買賣婚 162
　村內婚與規定婚 162
布農族婚姻之變遷 163
布農族婚姻形式之變遷 165
　布農族原始婚 165
　布農族古代婚 166
　布農族現代婚 166
布農族婚姻儀式之變遷 168
　從搶婚到議婚 168
　從父母之命到媒妁之言 168
　從媒妁之言到自由戀愛 169
布農族生死觀 169
布農族喪葬禮儀 170
　臨終禮儀 170
　更衣梳飾 170
　通報喪訊 171
8 或來電(02)2705-5066
　陪葬物 171
　告別式 172
　埋葬 172
　善死與惡死 174
　埋葬後儀節 175
布農族喪葬之變遷 179
布農族樂舞 182
布農族傳統民族樂器 182
　傳統樂器之分類 182
　弓琴 183
　口簧琴 186
　五弦琴 190
　杵音 191
　搖搖器 192
　敲木棒 193
布農族祈禱小米豐收歌 193
　布農族人是天生和聲的民族 194
　黑澤隆朝台灣原住民音樂之採錄與研究 197
　祈禱小米豐收歌之特質 199
　祈禱小米豐收歌之吟唱 202
布農族服飾 206
布農族服裝之材料 206
　皮革 206
　苧麻 206
布農族男子服裝 208
　無袖鹿皮背心 208
　長袖皮衣 209
　鹿皮披肩 209
　無袖山羊皮衣 209
　山羊皮雨衣 209
或來電(02)2705-5066 9
目錄
叢刊
　毛雨衣 209
　遮陰布 209
　男裙 210
　鹿皮套袖與套褲 210
　皮鞋與皮帽 211
　無袖麻布長衣（長背心） 212
　長袖短上衣 213
　圍巾 214
布農族女子服裝 215
　長衣窄袖 215
　纏頭黑巾 215
　長袖短上衣 215
　腰裙 216
　內裙 216
　綁腿 216
　腰帶 216
布農族特殊服飾馘首英雄裝 216
布農族服飾之變遷 216
　裸形跣足至華服翩翩 216
　服飾型式上之變化 216
　服飾材料之變遷 217
　服飾色彩之變遷 218
　服飾製作之變遷 219
　服飾因地域之變遷 219
　現代布農族之服飾 220
布農族建築文化藝術 222
布農族住屋空間之設置與意義 222
布農族築屋步驟與程序 223
　夢占卜地 223
　尋找建材 223
　整地 223
10 或來電(02)2705-5066
　立柱 224
　架梁 224
　蓋頂 224
　天窗 226
　築壁 226
　窗戶 226
　建粟倉 226
　建灶 227
　建床 228
　安門 228
　鋪室內地板 229
　鋪室外曬穀場 229
　築圍牆 229
　落成酒宴 229
　屋內擺置 229
布農族聚落之選擇條件 231
　必須適合農耕之地 231
　必須適於防禦之處 231
　必須是有飲水條件且向陽山坡地 232
　必須避開不吉祥之地 232
布農族附屬建築物 232
　畜舍 232
　柴薪房 233
　田間小舍 233
　狩獵小屋與石室 233
　頭顱架 234
　會所 235
　製油茅屋 237
布農族器物文明 238
紡織工藝 238
編器工藝 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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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叢刊
陶器工藝 239
　布農族陶器發展與限制 239
　文獻上布農族陶器製作者 240
　布農族陶器製作 241
　布農族陶器傳說故事 242
　布農族陶器之紀錄 243
　布農族燒窯陶祭 246
瓢器工藝 247
石器工藝 248
　石臼 248
　石飼盆 248
　石磨 248
　石灶 249
竹木器工藝 249
揉皮工藝 250
結網工藝 250
雕刻藝術 250
布農族教育與訓練 252
布農族民族語言 252
布農族紀事與文字 262
布農族民族體育、童玩與娛樂 274
布農族交通與運輸 278
布農族社路 278
布農族獵路與田路 278
布農族之橋梁 278
布農族運輸工具 280
　背簍（Palangan） 280
　背網（Davaz） 281
　背架（Taqan） 281
　肩扛 282
12 或來電(02)2705-5066
　背匣 282
　拖板 282
　木筏 282
　竹水筒 282
布農族採集與飼養生活 284
布農族傳統採集生活 284
　野蔬之採集 284
　野果之採集 287
　野蜂之捕食 289
　小蟲、昆蟲之捕食 290
　蛆之集食 291
　野菌、木耳之採集 291
　水族之捕食 291
　魚蝦之捕食 292
　蛇類之捕食 292
　布農族採集動植物醫療材料 292
　布農族採集用具實用植物 295
　其他採集物 298
布農族傳統飼養生活 298
　家禽與家畜 298
　野獸、鳥禽與魚類 299
　家豬 299
　耕牛 300
　養犬 300
　雞鴨鵝 301
　養羊 301
　養兔 301
　養蠶 301
布農族狩獵與漁撈活動 302
布農族狩獵活動 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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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叢刊
　狩獵是傳統重要經濟生產 302
　布農族重視狩獵 302
狩獵是一種生命學習 303
　
　狩獵是文化的根源 304
　狩獵之時機 305
　狩獵之規範 305
布農族傳統漁撈活動 305
　網漁法 306
　射漁法 306
　築堤法 306
　釣魚法 306
　漁筌法 307
　毒魚法 307
　漁撈場域之漁撈權 307
考古與布農族 308
布農族平原最後遺址名間土牛墩遺址 308
布農族與八通關遺址 314
玉山國家公園布農族、鄒族遺址 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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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來電(02)2705-5066 15
作者序
叢刊
作者序
布農族文化在台灣原住民族群中，豐盈美麗，淵源流長，
因此孕育出布農族人達觀、進取、共享、助人的人格特質。從很
久以前，布農族就在台灣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是宇宙萬物中的一
員，大自然母親的子孫。
台灣的中央山脈是孕育布農族的搖籃，布農人世居在中央
山脈中段一帶，是南島語系民族中居住海拔最高的族群，平均在
1000至2300公尺的高山地區。長年以狩獵及粟耕為生，塑造了樂
天、英勇、豪邁的性格。
由於布農族人篤信大自然的定律，因此對於每棵樹、每朵
花、每一條溪流、每一座山嶽及走獸飛禽等等，都賦予它們一個
完整的生命，朝夕生活在一起，在浩瀚的大自然彼此生生不息。
如今，有些布農族的文化，漸被淡忘，例如著名的布農族
八部和音（祈禱小米豐收歌），我真懷疑，我們還有多少機會能
夠聆聽？是否要等到完全迷失了，才稱頌她的美？還是希望她充
滿山區，源源不斷地演唱流傳？當然我們不能讓她變成歷史，而
是希望她繼續在山嵐漫遊，從遠遠的天邊傳來肅穆和諧的天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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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
任何一個民族實踐了千百年的禮俗，必定充滿了祖先的經驗
和生活的智慧，當我們再重複或回憶這些布農族的傳統禮俗時，
對於珍貴民族文化的吸收維護和傳承再生應該也有一份責任吧！
與大自然和諧共生，是布農族老祖宗流傳下來的生活之道，
布農族的老祖宗給後代留下了許多生活的智慧，但是子孫不愛
惜，如今面臨了傳承的困境，幾乎達到了缺乏自信而有尊嚴的生
活。
值此之際，必須加強族人的歷史觀，從教育中抓回被淡忘的
歷史，使他們能夠認識自己，並且有興趣了解更深入的文化。我
們必須學習容忍和欣賞不同的文化及生活習慣，人類唯有透過多
元文化的相互刺激，整個人類文明才會持續進步。
原住民布農族有許多非常好的生活哲學，如分享的觀忿、保
育的作法、族群互助與和諧等，都是值得我們去欣賞及學習的。
布農族的文化在許多因素的影響下，已經慢慢消失，文化是民族
的根，民族的自信心建立在對自己文化的肯定。
近年來，教育民主化的要求聲浪，致力於全面提升均衡的教
育素質，實現教育機會均等，已成為國家建設中重要的指標。因
此，對於族群文化的尊重和宏觀的胸襟與視野，照顧少數民族，
推動教育文化的發展，自然是現階段努力的方向。而社會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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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序
叢刊
遷，鄉土文化日益流失的危機，文化的保存與發展有其必要性和
適切性。
邁入21世紀的時刻，新世紀的族人應具備那些關鍵能力，以
適應新時代？如何培育具有鄉土情、世界觀的族人？如何喚起族
人潛藏心靈深處的族群意識、肯定自己、認同自己的文化，去蕪
存菁，並為自己創造歷史，發揮傳統的刻苦耐勞與開創新局之精
神，全力以赴，讓21世紀的布農族原住民，走出一條嶄新的康莊
大道。這些均是當務之急。
為促進台灣原住民族之經濟發展，提升原住民生活水準，
恢弘志氣，復興光榮傳統，落實布農族的文化耕耘，喚起社區本
土文化之覺醒及行動力量，對於原住民布農族的歷史、地理、自
然、語言、農耕、產業和藝術等，透過全面性的文化調查方案，
導引新生代族人認同與愛護本族群之文化，使具有生機與活力。
台灣布農族原住民是一個熱愛大自然的民族，其特殊的文
物、制度等，亦是中華文化中的瑰寶之一。期望布農文化更閃爍
與更具價值與意義。
筆者不是一位傑出的人，更不是一位溫文儒雅的一介文人，
閱歷不豐富，經驗不多元，也不具有透析精微的觀察力與感觸，
但是對於原住民文化之日漸凋零與萎縮，深感徬徨與憂心，乃不
揣淺陋以為復振布農族傳統優良文化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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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原住民族缺少文字記載，口傳便是延續其歷史文化主要
方式之一，因此，要深入了解布農族歷史、文化，實地訪問是不
可缺少的。田野調查又稱為田野工作（Field work），是社會科學
蒐集實際資料最普遍有效的方法之一，為直接而有效地取得第一
手資料的最直接方法。
撰者才識魯莽，定多疏漏，冀望本書能夠對布農族人有所貢
獻，則無負吾平生之志矣！並祈請國內外學者專家斧正。
田哲益序於南投水里山水居
200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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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農族民族源流
叢刊
台灣原住民生活過的歷史事蹟地區。
以及搬遷的遷徙過程，也是台灣歷
史裡極為重要的一部分。依據南投縣信義鄉地利村全紹仁
耆老的說法︰布農族人原來居住在平
布農族發源於西部平原的拉蒙岸原地區，後來傳說因為漢族人用毒藥
布農族在清代文獻稱為武崙毒死布農族人，布農族人被壓迫而心
族。傳說布農族人在古代的時候生懼怕與恐懼，遂離開平地的家園，
是住在台灣的西部平原，他們並不舉族逃難遷徙高山地帶。
是原來就居住在高山上的；但是也
有人說在更早的年代裡，就已經有布農族人平原發源的傳說故事
族人遷徙居住在高山上了，這種傳非常普遍，亦最為流傳，各社群咸認
說說明了遠古時代布農族人的生活為台灣西部平原之Lamungan（拉蒙
據點，已經於平原或高山上同時存岸）地方為其發源地。在許多遷徙傳
在。真相如何，尚須繼續調查。說故事中，族人遷入深山居住之前的
原居故址是在西部平原的拉蒙岸，但
根據布農族人的回憶，布農族是各社群對於拉蒙岸的確實位置說法
人曾經居住過鹿港、沙鹿、Lamtau 並不一致，拉蒙岸變成了回憶性質的
（南投）、Linpau或Linkipau（林泛稱。想來布農族人因為年代久遠只
圯埔，今竹山）、名間（濁水溪北記其故址在西部平原，而不能夠清楚
岸）、Taulak（斗六）、埔里等平原的說出確實之故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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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岸的傳說故事在布農族五巒社群的遷徙說法
大社群裡是一個非常流行的傳說故巒社群人以為是鹿港、沙鹿、
事，因此更增添了布農族人原始故南投、名間等地。包括卡社群人、
居在西部平原的可信度。關於遷入丹社群人、卓社群人之說法。
山地居住前之故址，各社群均傳說
為西部平地之拉蒙岸，該地位於河丹社群人之傳說，根據《台灣
濱之低平台地，多為赫土（即拉蒙省通志》卷八〈同冑志．固有文化
岸）之原義，茂生檳榔樹，而擬之篇〉第二冊記載：「相傳拉蒙岸地
以濁水溪南岸竹山鎮之社寮，或云方，昔有一男一女，夜夢以蛇之脫
溪北之名間乃是。皮鼓打女人，即可使其懷孕，醒來
依法實施，乃得四男三女，成人後
依據傳說，布農族人遠古時代各成夫婦，繁衍種族。某日，濁水
居住於西部平原的鹿港，其後漸漸溪因大蛇阻流，洪水氾濫，族眾逃
往內山移動到達南投、名間、竹至玉山、卓社大山、東巒大山等高
山、斗六、埔里等地，再遷徙至中處。因事出突然，未及攜帶火種，
央山脈中段之叢林野地。不得不生食鳥獸肉。某夜，見玉山
頂上有火，乃委託青蛙往索，然青
布農族人常稱在未遷徙高山地蛙一躍入水即不見蹤影，又委託鳥
區時是住在拉蒙岸，唯該地究竟是類，始得火。未幾，水中有螃蟹與
指何處，各社群之傳說皆不同，要大蛇為敵，大蛇不支逃遁，於是
之拉蒙岸是指西部的平原地區。筆洪水退去，族眾乃同返丹伸木克
者依據採錄的傳說故事中加以整（Tansinmuku）建屋聚居。當其
理，呈現如下。避難東巒大山時，一對男女訂盟為
夫妻，生六子僅得一女，嗣後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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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叢刊
▲▲布農族中央山脈拉芙蘭舊社遺址
與五男各生眾多子女，始採一夫一（Qa-bi-zan），再從埔里遷徙中央山
妻制，而形成眾多番社。距今數代脈深山。
前，巒大本社之祖先托當（Totan）
曾率犬行獵於丹大社附近，見犬矢郡社群的遷徙說法
中有黍稞發芽，乃與妻移住其地，郡社群人以為拉蒙岸的故址是
此為丹社群之始祖。」 Taulak（斗六）、Linpau或Linkipau
（林圯埔，今竹山）、社寮（濁水
而卓社群（Taki-tudu）的傳說溪南岸）、Lamtau（南投）、名間
謂︰祖先從鹿港、沙鹿、南投、名（濁水溪北岸）等地。集集當時為
間，經過日月潭（傳說中有謂曾經郡社群人的獵場。後來他們又遷往
有布農族人居住過）漸漸遷移埔里中央山脈深山地區。而這些都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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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時期的主邑，可見布農族人在清萬等，後來與番和，於是設置社
代的時候，已經漸漸從平原遷徙高商草寮，從事貿易。
山地區了。 5、社寮有通事居之。
竹山鎮社寮的由來：明朝永曆竹山番仔山區昔為漢、番分界
十七年（西元1663年），有閩省線，山區竹林依稀可見早期原住民
南靖、平和、龍溪三縣人，杜閩、耕作的梯田遺跡，地名因此而得。
杜猛、杜養、張劍、莊行萬等來此番仔田南方有鄒族，北方是布農
開墾，後與番和，設置社商草寮，族，過去時常引發爭端，漢人聚落
從事貿易，故名社寮。據《彰化縣為祈求平安，遂於清乾隆五十二年
志》云：「社中擇公所為舍，環堵（西元1787年）建土地公廟庇佑，
編竹，敞共前曰公廨或名社寮，通成為竹山大鞍里唯一的土地公廟。
事居之。」
有關布農族人來自西部平原逐
從這段文字記載分析：漸進入高山地帶的傳說，此為各社
1、竹山社寮之有漢族人遷入是於明群耳熟能詳且具普遍性的傳說。
朝永曆十七年。
2、最早遷入竹山社寮之漢族人是閩卡社群的遷徙說法
省南靖、平和、龍溪三縣人，杜根據丘其謙的《布農族卡社群
閩、杜猛、杜養、張劍、莊行萬的社會組織》一書記載，關於卡社
等。群的遷徙是這樣的：布農族在台灣
3、杜閩、杜猛、杜養、張劍、莊行最早的居留地，據他們的傳說，是
萬等來社寮開墾。在西部平原裡，即現在彰化縣鹿港
4、杜閩、杜猛、杜養、張劍、莊行鎮一帶。後來分成二支向東南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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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一支溯著大肚溪移動。另支南（博諾蹦）為發祥地；排灣族、魯
下後復溯濁水溪入山。稍後沿著大凱族同以大武山為發祥地；賽夏族
肚溪東移的布農族人南下濁水溪與以大霸尖山為發祥地；鄒族與布農
另支布農族人會合。嗣後他們就在族則同以玉山為發祥地。
濁水溪上游各支流二岸的山地裡繁
殖。卡社群自遷至卡社後，由於人山聳立在天空，有其崇高的樣
口繁衍，族人紛紛移向他處建社，子，初民故而產生了聖山的思想，
日治時又有部分卡社的人移來潭並對它信仰崇拜，認為天神會降旨
南。這股來自卡社的卡社群人與來於此間。
自其他各社的卡社群人合而組成了
潭南部落。這些來自不同地區的卡布農族巒社群與郡社群有以玉
社群人，五百年前原是一家的，經山為發祥來源之傳說，不過此傳說
過長久的分居遷徙，最後又湊在一並不流行，布農族人的來源傳說故
起。他們之間雖然分離很久，幸而事仍以台灣的西部平原之拉蒙岸被
社會生活大致尚能維持原始形態，傳述最多，且甚為流傳。
所以在這裡，我們還能窺其氏族的
組織與功能。布農族以玉山為發祥來源之傳
說，蓋因洪水神話衍生之故事，也
布農族高山發祥說是因為敬畏玉山而產生的來源傳
台灣原住民各族多有高山來源說。在巒社群人的祈禱詞中有許多
傳說，例如泰雅族Sekuleg亞族以北與玉山相關，例如舉行嬰兒節的
港溪上游裂岩Pinsabukan（賓沙布時候，祈禱詞就有「希望嬰兒成長
甘）為發祥地，也有以大霸尖山為如玉山之高」，布農族人稱玉山為
發祥地；賽德克族以白石山Bunubun Tung-ku-sa-vi（東谷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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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社群人則另有其高山來源之有五兄弟分家繁衍，各自遷居卡社
傳說，其洪水神話故事交待他們逃山、卓社大山、東巒大山周邊、郡
到卓社大山避難，因此衍生了卓社大溪上游，以及丹大東、西溪交匯
大山為其先祖的發祥地傳說故事。處，成為五大社群。」
丹社群人的洪水神話故事交待布農族海外來源說
其祖是至東巒大山避難，此後即在布農族人的傳說神話中缺乏海
此繼續繁衍子孫，而視東巒大山為洋的觀念，大概是因為其離開平原
先祖發祥地。的時間已經非常長久故也。但是他
們有Ning-av（寧阿夫）的語詞，
其實根據布農族的種種傳說故 Ning-av是湖泊、海洋之意。按布農
事的跡象，布農族人確實是從台灣族人居住於深山地區，高山湖泊並
的西部平原之拉蒙岸逐漸遷徙中央不多見，可是Ning-av卻常被提及，
山脈深山地區。可見布農族人仍然有湖泊、海洋之
記憶。
布農族阿尚待納日發源說
A-sang daingaz（阿尚待納日）筆者採錄了兩則有關海洋的
位於東巒大山西麓，標高3468米，神話，並兼具大陸來源說：「傳
距離巒社群主要部落卡特諾蘭社約說布農族人古代是有文字的，在很
需3小時的步程。傳說布農族在深早很早以前，布農族人從大陸飄洋
山的發源地是在巒社的A-sang dain- 過海來到台灣，於今之台南登陸，
gaz。在船上不慎把文字掉落海上去了，
先人沒有把它撿回來，從此以後，
有一則傳說謂︰「遠古時代，布農族人就沒有文字了，一直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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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筆者1992年10月17日於南哭。公主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頭目
投縣信義鄉人和村採錄，口述者：及夫人非常傷心，請了許多巫醫替
全阿笑Vungaz，女，65歲，巒社群公主治病，可是還是無法治好公主
人。）的病。頭目和夫人擁抱哭泣，頭目
說：我一定要治好女兒的病，於是
本則傳說故事或可推斷台灣的在大街衢道及叉路上公告說：只要
布農族人可能與大陸具有某種程度是能治好公主皮膚病的人，即使是
的淵源與關係。乞丐，只要能治癒公主的病，公主
一定許配給他。公告一個多月後，
另一則傳說故事則是根據筆者仍然沒有見到有人能夠治療好公主
1992年9月18日與俄羅斯漢學家李皮膚病的人，頭目越來越緊張焦慮
福清教授於南投縣信義鄉地利村採和傷心。結果有一天，很多人圍觀
錄的，口述者是全紹仁（Nakes），頭目的公告，有一隻公狗突然跑到
年75歲，男性，丹社群人。簡述前面，把公告用爪撕掉後就跑走，
如下：布農族人在很早很早以前，頭目的兵丁迅速的抓到了這一隻
是從大陸來到台灣。在很早以前，狗，準備把牠殺死。有人說把牠帶
布農族有一位頭目（領袖），這位去見頭目，疏忽之際，被狗脫逃
頭目也就是中國的皇帝。他生下了了。這隻狗溜進了公主的房間，狗
一位公主，她漸漸地長大了，長得見到公主痛苦不堪，牠跳上公主的
很美麗，很受到父王母后的寵愛。床上，用牠的舌頭舔公主的全身上
有一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患了皮下。說也奇怪，公主的病痊癒了，
膚病，身體都潰瀾發膿。她的身體頭目和夫人都非常高興，狗也留在
痛癢得不得了，非常痛苦，終日躺公主身邊陪伴公主。有一天，頭目
在床上翻滾著，不停的呻吟和痛對女兒說：這隻狗留在身邊恐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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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農族男子。圖為日據時期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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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便要趕狗走，狗聽了，眼光直見到他，並不知道他就是那隻狗變
瞪頭目。頭目對狗說：如果你能夠的。僕人把他叫醒，他沒有回應繼
變成人，我的女兒，一定許配給續睡，僕人去找兵丁要趕走他，兵
你。狗聽了搖搖尾巴好像很得意的丁來到時，他已經走了，他走進了
樣子。頭目又說：如果你能夠在公主的房間，公主見到他非常歡
三十天之內變成人，公主一定嫁給喜。頭目見狀說：你們可以結合，
你，如果不能變成人，以後再也不但是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到很遠的地
可以來這裡。狗離開了皇宮往山上方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然後
走，頭目的兵丁在後面追蹤，沿途他們整理行裝，便離開了。不料頭
經過一片森林，最後，狗走進一個目後悔了，派追兵欲殺狗先生，他
大石頭，內有一洞是狗住的地方，們拼命逃走，最後逃到海邊，海邊
兵丁窺見牠進洞，便回去了。到了有一條船，他們乘坐小船，逃到了
第二十八天，兵丁又上山偷偷監視台灣的鹿港，他們在那裡定居下
這隻狗，狗已經快要變成人了，只來，後來他們生下了孩子，後代子
剩下頭未變成人形，狗發現兵丁監孫也越來越多了。這個故事是告訴
視牠，生氣的大罵說：為什麼偷偷我們，布農族的祖先是從大陸渡海
監視，約定的日期要延期一天，變來到台灣。」
成三十一天。他把兵丁趕下山。到
了第三十天，兵丁又上山探視，岩本則傳說故事是否就可據以為
洞已經空無一物，到處都找不到。布農族人就是從大陸遷徙而來，當
第三十一天的晚上，頭目召來眾人然有待繼續考證，或許本故事具有
開會，這位狗先生也偷偷地溜進去史實的成分也未可知。其中提到了
參如。會議結束後還有一個人沒有布農族人最初的居住地是鹿港，或
離開，在椅子打瞌睡，掃地的僕人可證實布農族人至今仍然津津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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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昔布農族為父系氏族大家庭社會
道曾經居住過鹿港、南投、竹山斗前，布農族人從大陸飄洋過海來到
六、民間、埔里等地的話題。台灣，在今之台南登陸，在船上不
慎把文字掉落海上去了，先人沒有
布農族台南登陸說把它撿回來，從此以後，布農族人
台南登陸說傳說故事就沒有文字了，一直到現在。
根據筆者於1992年10月17日
在南投縣信義鄉人和村採錄，口述諾阿南氏族從台南遷移傳說故事
者是全阿笑（Vungaz），年65歲，筆者於南投縣信義鄉地利村採
女性，巒社群人。她提到布農族人錄的Nu-anan（諾阿南）氏族是從
台南登陸的傳說故事︰傳說布農族台南遷徙的。其內容如下：傳說卡
人古代是有文字的，在很早很早以社群Nu-anan（諾阿南）氏族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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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其後遷移德化社再遷移地利本氏族的遷徙傳說故事非常繁
村，遷移Musu（即五里亭）社，又雜與豐富，遷徙的地方與短暫停留
遷移Vaq-las（巴庫拉斯）社，再遷的地點和遷移路線也相當多。
移A-sang-daingaz（阿尚待納日），
又再遷移Pi-ma-an（比馬岸），繼續按布農族有氏族外來系統的說
遷徙到Ka-li-mu-an（卡里木岸）社，法，例如從傳說中得知的卡社群達
又遷徙Qa-bu（卡布），再遷徙Da- 給木蘇（Ta-ki-mu-su）氏族，可能
vu-lan（達夫蘭），日治時遷徙迪巴是鄒族的系統或獨立的一支；卓社
恩（雙龍）部落，部分人又遷徙地群卡拉方岸（Qa-la-vangan）氏族可
利村。迪巴恩部落Nu-a-nan氏族例能是泰雅族的系統；巒社群依斯卡
如：米世仁、米志武、米志明等。卡夫特（Is-qa-qa-vut）氏族，有部分
▲▲由於布農族人長期居住在高山上，因此性情沉靜內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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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是鄒族人加入巒社群；郡社群
伊斯巴巴納爾系統亦被視為外來系
統等。
從這些外來系統的傳說來看，
布農族的民族組成分子可能不是單
純的單一系統，而是混入了其他外
來系統的分子。
因此卡社群Nu-anan氏族從台南
遷徙的故事，亦有其可信度，如此
則布農族的組成分子與來源則更加
複雜化了。使得布農族的來源除了
以西部平原拉蒙岸（Lamungan）說
為主外，又加上了台南來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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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農族遷徙史
叢刊
布農族遷徙史
布農族民族遷徙史是一部逃難史個關乎民族命脈存續的重大決策，
最遠古的布農族人，絕非早就布農族的遷徙活動是為避禍與尋找
已經固定居住在高山地區，他們是理想的樂園。
從平原逐漸遷徙至高山地區，一個
民族的遷徙活動自有其錯綜複雜的從諸多的傳說故事中，我們得
因素，也絕非單一之原因造成其民知，布農族的遷徙活動固然是許多
族的遷移活動。因素所造成，但是逃避殺戮是最重
要的原因。古代布農族人因為曾經
按布農族的傳說故事中，當布被殺戮，自知無法對抗優勢的漢族
農族人還居住在西部平原的時候，人及平埔族人，因此逐漸從彰化沙
其實也已經有些族人已經遷徙深入鹿等地區退守，漸漸往內山山麓地
高山地區生活了，我們可以解釋為帶，最後退居深山叢林地區。
遠古時代人類的活動有無限的狀況
與可能。如此則布農族的遷徙活動尤其是當布農族人居住在南
並非完全是從台灣島外來勢力侵入投、名間、竹山、社寮、集集等地
才開始，亦即遷徙乃人類發展史上區的時候，因為遭到大規模的毒
的一種重要行為，有其特殊性與個殺，布農族人逐漸退守的態勢，一
別性。反常態直接遷徙深入中央山脈中段
深山叢林地帶避居，可見當時殺戮
一個民族的遷徙活動必然是一與毒殺之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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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農族民族遷徙類型歷史上布農族人遷徙的類型，
歷史上布農族人的遷徙活動，從許多報導人的口述資料，大致上
依據傳說當台灣本島尚沒有外來勢可以分成兩個類型︰自主性的民族
力侵入的時候，絕大部分的布農族遷徙活動與非自主性的民族遷徙活
人都是住在西部平原，只有少部分動。
族人遠古時代就已經到達深山地區
生活，至於為何遠離平原獨群索布農族自主性的民族遷徙活動
居，則原因不明，他們是什麼社群自主性的民族遷徙活動，其原
的人，不得而知，有待繼續採錄查因不外乎：
證，可能的判斷是逃避同族群人的
迫害，為保全性命逃遁荒山野林。逃避同祖群壓迫
遠古時代雖然同為布農族，但
自從荷蘭據台、明鄭治台、清是不屬於同群或同氏族，也常會引
朝領台、日本據台以後，布農族的起壓迫，因此有些氏族為免被壓迫
遷徙活動逐漸頻繁，最後為了保而遠離傳統所居的平原同祖群地
命，放棄了西部平原肥沃的土地舉區，遁入高山叢林。
族大遷徙，其被殺戮之壯烈和逃難
之情景，應與以色列被埃及壓迫而逃避同族不同群間之殺戮
出埃及記同等悲哀與慘烈。為避同族異社群人之殺戮，各
社群各自尋找生活領域，擁有土
台灣本島開始有外來勢力侵地、耕地、水域、森林、獵場等，
入，布農族人開始大舉東奔西竄，彼此互不侵犯。
根本無法抵擋新移民墾植的武裝勢
力，逐漸退守，竟深入不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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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農族遷徙史
叢刊
逃避漢族侵占土地及殺戮
為逃離自大陸遷徙侵墾的漢族
人之殺戮，因此自平原地區漸進遷
徙至深山地帶，這是讓漢族人不容
易到達，即可以避免遭其殺害及繼
續強奪土地。
原始之遊耕
布農族原始之遊耕農業經濟而
造成民族遷徙至新耕地。但是他們
卻放棄美好的平原地區到達險峻的
高山地區，真是耐人尋味。
追尋獵物
布農族人尋找良好的獵場而造
成民族遷徙至新獵場地區，從平地
循序漸進的進入了高山地帶。
逃避平埔族殺戮
避免與平埔族鄰近，以防被殺
▲▲出外獵豬的布農族男子。圖為1920年代發行
戮。據雙龍村田首榮（Lauvi）描
述︰「據說古代布農族人深居高山每天都會到水源地汲水以供生活煮
地區的時候，部落族人的飲用水之食之用，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告訴外
水源地是具有隱密性的地方，族人人水源地之所在。此緣於早期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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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居住在西部平原的時候，他們水之水源地把死貓、死狗、死雞等
與平埔族人毗鄰而居，平埔人想要放在水源地孳生病菌與污染，讓布
消滅布農族人，就在布農族人飲用農人感染病菌而生病死亡。後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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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農族遷徙史
叢刊
農人只好遠離平原逃避到高山地雖歷經反抗，最後仍然無法抗拒日本
區，以免被平埔人毒害。因為他們人強大的武力而屈服。
的水源地曾經被惡意破壞，因此他
們遷徙到深山生活後，為了保護族布農族非自主性的民族遷徙活
人的生命安全，便把水源地視為隱動，以南投縣信義鄉為例，其中最
密性的保護地區，決不輕易透露給顯著的例子，例如︰
外人知道水源地之所在地方。」
遏止丹大事件抗暴蔓延
遠離瘧疾孳生地區由於遏止丹大事件抗暴繼續蔓
布農族人認為平地（平原）為延，強制丹社群人自南投縣境（新
瘧蚊孳生的地區，離開平地遷徙高高郡）翻山越嶺遷徙花蓮縣境（花
山地區，可以防患瘧疾肆害。蓮港廳），時約1935年。
自主性的民族大遷徙活動，主遏止阿里曼襲警事件
要以保全民族與社群或個別氏族生由於郡大溪上游之布農族民族
命而不惜放棄原居平原的土地，逃英雄郡社群人Aliman-siking（阿里
難至深山不毛之地，以延續其民族曼．西牽），縱橫山區到處襲殺日
與社群命脈。警到達集集鎮等。於是在1931年至
1932年間，日人將郡社群人強制遷
布農族非自主性的民族遷徙活動徙南投縣陳有蘭溪沿岸之明德、羅
日據時期日本人為方便控制與管娜、東埔等部落。有些郡社群人則
理布農族人，有效使其成為日本皇民遷徙高雄、台東等（當時日人毒殺
（皇民化），強迫族人遷徙至指定地了許多郡社群的頭目，稱是殺牛請
點（即現今布農族人的居址），族人客，人員到齊後，即以毒酒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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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機關槍掃射，逃走的人不多，據時期開始。此後布農族人就沒有大
幾乎全部被殺害）。規模的遷徙活動了，只有少數的零星
個案遷徙活動。
當時卓社群人以及卡社群人亦
同時開始被強制遷徙至濁水溪沿岸歷史上的布農族人，不管是自
潭南、雙龍（迪巴恩）、地利（達主的或非自主性的遷徙活動，都是
瑪巒）部落現址。民族的悲哀史，是一部屈辱與委屈
的殺戮紀錄，也是一部民族發展的
遏止巒社群抗暴慘痛史。
為遏止巒社群人之抗暴，1938
年大規模遷徙巒社群人遷徙南投縣台灣原住民布農族的遷徙史，
信義鄉陳有蘭溪沿岸豐丘、新鄉、是台灣歷史的慘劇，不僅導致布農
望鄉現址。族放棄平原上的土地財產，也不只
是家破人亡而已，更是導致如今布
日本人強制遷徙南投縣境巒社農族人在經濟、政治上無法掙脫貧
群到淺山時，原來是遷到水里鄉境困的宿命。
的民和村，不過為族人所拒，因為
族人認為此地芒草叢生容易散播傳我們希望喚起歷史的記憶，不
染病。是規避不談或淡化事實，布農族的
祖先走得非常辛苦而且痛苦，不應
記取歷史教訓避免重蹈覆轍就此了無痕跡。
布農族人的民族遷徙活動，自主
性的遷徙活動是在日據之前即已經完祖先為了逃避殺戮，不惜放棄
成；而非自主性的遷徙活動則是在日原來居住平原的廣大土地與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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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農族遷徙史
叢刊
▲▲出外狩獵的台東里瓏布農族Habi社人。圖為1930年代台東小野寫真館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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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難到不易進入的深山地區，其熱主義等。但是，數百年來，布農族
愛生命的堅韌精神，生活在這片土人的記憶仍然印象深刻。
地的人都應該記取這段慘痛教訓，
避免一再重蹈覆轍。雖然這是3、4百年前的歷史事
件，因為這是改變布農族的民族存
透過理性的反省，現在該是積亡的大事，因此強而有力的烙印在
極協助原住民重建其自尊心，扶持布農族人的歷史記憶中。
其經濟發展與回饋的時候。
布農族人曾經居住過西部平
從諸多有關人類學或民族學的原，有著許多強烈的記憶，不過，
文獻中，我們甚少發現研究者對於當布農族原住民向政府請求希望在
布農族民族存亡發展的關注，在原祖先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平原地
住民方面因為目前缺乏文字能力的區）立碑紀念，可笑的是政府當局
史才或文才，因此自己的文化任由常常會拿必須拿出證據以為徵信，
他族人或外國人不公平的詮釋，我但是我們知道布農族是一個沒有文
們甚感遺憾。字紀錄的民族，如何拿得出文字證
據，布農族的口述歷史就是其基本
布農族大規模的民族遷徙活動的歷史發展規模與材料，因此其具
是台灣歷史的重大事件，但是事實有高度之歷史價值與真實的意義。
上重大的歷史事件不一定都會成為我們從人類學研究的角度來說，從
主流社會深刻的社會記憶，其中隱日治時代至今的民族人類學研究，
含著社會勢力的運作、控制民眾的如果沒有從其口述傳說神話故事之
記憶、掌控權力運用等，而代之以材料著手整理分析，是不能成其一
掩飾、簡化、曖昧、污名化、沙文個民族的歷史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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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農族遷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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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農族的遷徙活動，造成其日換句話說，布農族大部分的傳說
後民族的命運產生重大的影響，我與神話故事，支持著其歷史的發展與
們應以反省的心情記取這段史實，思想態度，也因此只有靠著傳說維繫
才能告慰布農族先祖之靈，撫平布其歷史的脈絡與文化的承傳。
農族歷史的傷痛。
或許我們也可以這麼說︰從透
歷史悲劇的記憶，施者（加害過神話與傳說故事中可以了解先人
者）與受施者（受害者），會有不的思維，可以串聯成一部民族的思
同程度的遺忘，一般施者會淡忘，想史與社會史。因此神話傳說故事
甚至全然忘記，然而受施者不會全對於布農族的民族發展史，具有相
然忘記，只是原始民族因為沒有文當重要與特殊的意義。
字記載，歷史的記憶無法在集體的
脈絡下被形成和組織，往往是經由歷史的真相，不是模糊史實，
傳說告知。也不是創造對立的旗幟，而是還原
事實，如此才會對弱勢民族有寬
傳說或不等於歷史，但是沒有容、扶持與平等對待，這無疑是布
文字紀錄敘述歷史的布農族，其歷農族人目前最需要的生存權與最基
史都存在於傳說神話故事中，從日本的尊嚴。
治時代民族人類學者研究布農族的
宗教信仰、習俗禮儀、氏族形成、
民族遷徙、農耕狩獵、漁撈採集、
領域領土等等，都是從傳說中進而
勾勒出布農族的原始社會制度，布
農族的生活樣態才得以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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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農族男子的打扮。攝於1920年代
或來電(02)2705-5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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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的守護者：布農族 / 田哲益著. -- 初版. --
　　　臺北市：台灣書房, 2009.09
　　冊；　公分.
ISBN 978 986 6764-99 8 (平裝)
1.布農族 2.社會生活 3.風俗 4.歷史
536.333 98016203
台灣誌記 8U32
玉山的守護者──布農族 (26)
作　者　田哲益
圖片提供　田哲益
總策畫　戴月芳博士
特約編輯　廖成彬、杜正玲
特約美術編輯　彭範先
　
發行人　楊榮川
出版者　台灣書房出版有限公司
地　址　台北市和平東路２段３３９號４樓
電　話　０２－２７０５５０６６
傳　真　０２－２７０6６１０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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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　真　０２－２２４９８７１５
　
顧　問　元貞聯合法律事務所　張澤平律師
　
出版日期　 2 0 0 9 年 1 0 月初版一刷
I S B N 978-986-6764-99-8
定　價　新台幣380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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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U32玉山的守護者布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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