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明

申请书撰写人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陈硕。该申请书写于 2013 年寒假，旨在申请当年国

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申请书和所有学术作品一样，具体写作取决于研究问题、
该领域习惯、作者个人风格及审稿人的施虐程度。我在申请的时候受益于很多学院前
辈老师及学校文科科研处老师的耐心指导。薪火相传，这次选择公布的初衷也是想方
便那些第一次申请的同行们：节约在格式和布局等方面上的时间。

申请书内容仅供参考，不能作为申请模板，同时也提醒注意这是 2013 年的申请书模

板。环境相关课题我后来一直在做，对研究问题、数据及文献的理解较之 5 年前有所
深入。现在回看这份申请书，中间有很多较为初步甚至错误的地方。但为了便于参
考，除了删除课题成员个人信息及预算表细目金额之外，其他内容都没有变化。衷心
希望各位学术先进都能成功斩获今年各项国家级课题，所获得的经费将会改善办公条
件，优化工作效率，最终提高青年教师们的生活质量。需要理解的是，对各位的申请
结果，我不能负起责任：总不能说你参考了这个申请书但没申请到，然后找我要 20
万…

陈硕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017.12.19
项目名称：增长约束下的环境治理：以火电厂气体排放和公共健康为视角

英文名称：Economic Growth and Environment: Evidence from Thermal Power Plant SO2
Emission and Public Health

资助类别：青年科学基金项目

申请代码：G031202:环境政策与生态管理；G030602:公共政策分析

研究期限：2014 年 1 月 — 2016 年 12 月

中文关键词：火电厂;气体排放;呼吸系统疾病;二氧化硫;环境成本

英文关键词：Industrial Policy; Industrial distribution; Disease of respiratory system; Sulfur

dioxide; Environmental costs

中文摘要：(限 400 字)：在保障经济增长的前提下对环境实施保护是实践“科学发展观”和“建

立环境友好型社会”的必要条件之一，该问题具有显著的学术价值及重要的政策含
义。而转变现有经济增长方式离不开对特定产业政策潜在环境成本的量化及对公
共健康影响的严谨研究，这正是现有文献的不足。因此，将量化的环境成本及影
响纳入考量范围无疑有助于提高我国公共政策制定的效率。

利用全国疾病监测系统死因监测数据库并将 2005 年新增的 1056 个火电厂作为自

然实验，本课题试图检验电厂二氧化硫排放对公共健康的影响并量化其环境成
本。本课题将完成两个目标：第一，检验气体排放对居民健康的影响，其重点是
呼吸系统相关疾病；第二，量化废气排放造成的环境成本。这些成本包括：个体
成本（医疗费用及预期寿命缩短的机会成本）、地区成本（例如招商引资的降低
及人才流失）以及国家成本（例如新增国家医保支出等）。

英文摘要：(限 3000 Characters)：By estimating the potential environmental costs and

effects of specific industrial policy in China, this grant application aims to
improve the efficiency of current public policy. The academic value and social
applications of this project is promising.

Using systematic data set (China Public Health Information Classification and
Basic Data Set Standard) developed by Centre on Public Health Science of
China and 1056 coal-fired power stations built in 2005 as natural experiment,
this project will fulfill two objects: firstly, examines the effects of sulfur dioxide
for plants on mortality of respiratory system related cancers and, secondly,
estimate their costs on health. Meanwhile, severing as identification strategies,
Difference-in-differences method and Pooled Mean Group method conducted in
this project are also considered as academic contribution.
经费申请表 （金额单位：万元）

科目 申请经费 备注（计算依据与说明）
一.研究经费 ****
1.科研业务费 ****

向****机构请购买使用购买数据库、
（1）测试/计算/分析费 ****
数据整理费
（2）能源/动力费
组织专家来沪参加会议及课题组成员
（3）会议费/差旅费 ****
参加国内学术会议
（4）出版物/文献/信息传播费 **** 复印及文献购买
购买正版计量分析软件 STATA 及地理
（5）其他 ****
信息分析软件 ArcGis 等
2.实验材料费 0
（1）原材料/试剂/药品购置费
（2）其他
3.仪器设备费 ****
打印机、扫描仪、墨盒、电脑及电脑
（1）购置 ****
耗材等
（2）试制
4.实验室改装费
5.协作费
二.国际合作与交流费 ****
1.项目组成员出国合作交流 **** 项目组成员去欧美大学交流项目成果
2.境外专家来华合作交流 **** 邀请****（该领域权威专家）教授

直接参加项目研究的研究生、博士后
三.劳务费 ****
的劳务费用
四.管理费 **** 不得超过申请经费的 5%
合计 ****

国家其他计划资助经费 ****

与本项目相关的其他经费来源 其他经费资助（含部门匹配） ****

其他经费来源合计 ****
 报告正文

立项依据与研究内容（4000-8000 字）：

1. 项目的立项依据（研究意义、国内外研究现状及发展动态分析，需结
合科学研究发展趋势来论述科学意义；或结合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中
迫切需要解决的关键科技问题来论述其应用前景。附主要参考文献目
录）

1.1 研究意义

转变现有经济增长方式，实现在发展的前提对环境进行保护是实践“科学发展观”和“建
立环境友好型社会”的必要条件之一。该目标的实现需要将环境问题纳入公共决策考察
范围，这离不开对特定产业政策环境成本的量化及对公共健康潜在影响进行严谨评
估。基于系统数据并结合非连续性回归识别方法（Regression Discontinuity）及混合组
平均（PMG，Pooled Mean Group）方法，本课题试图检验火电厂二氧化硫排放对周边
居民呼吸系统相关癌症发病率的影响。该问题具有学术的重要性和现实的紧迫性。

1.1.1 课题的研究对象：环境污染与癌症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在保持高速的 GDP 增长之外也付出了高昂的环境代价：城市地

区空气中二氧化硫及粉尘含量全世界最高；世界污染最严重的 20 个城市有 16 个在中
国；7 大流域的水体中有 54%不适合居民饮用（Word Bank, 2007）。同时，中国是世
界上癌症发病及死亡人数最高的国家。按 2008 年中国癌症发病率及死亡率估算，全年
恶性肿瘤发病人数约为 397.23 万人、死亡 244.24 万人，其中死亡人数占全球癌症死亡
总人口的 32.14%（郑荣寿等，2012；世界卫生组织，2013）。自 1970 年代以来，癌
症死亡率在我国也呈现出快速的上升趋势：2004–2005 年的恶性肿瘤粗死亡率较 1973–
1975 年上升了 83．13％，较 1990–1992 年上升了 25．51％（周脉耕等，2010）。
2010 年我国癌症死亡人数占居民总死亡人数的比重已经达到 25%，跃居各类死亡原因
第二位、死亡率的第一位（城市居民为 15.67/万人，农村居民为 16.70/万人）（黄纪
帅，2010；林坚，2011。见图 1）。在各类型癌症中，肺癌最为普遍且死亡率最高，
约占中国人癌症死亡人口的四分之一（见图 1）。2008 年每万人中肺癌死亡人数为
33.37，远高于该疾病平均死亡人数（16.1）（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2010）。显而
易见，较高的癌症发病率及死亡率会导致人均预期寿命的降低。基于 2001–2003 年沈
阳市癌症死亡人口样本，刘汉伟（2005）发现各类恶性肿瘤疾病分别降低了中国男性
和女性的平均预期寿命 3.76 年和 2.46 年。众所周知，预期寿命是衡量一国国民素质和
整体发展水平的重要参考性指标（联合国开发计划署，2011）。

图 1. 癌症死亡人口在我国死亡总人口的比例

1.1.2 研究现状及本课题学术重要性

针对该问题在中国的迫切性及重要性，为数众多的文献致力于探索癌症的致病因素。
但现有工作研究大都致力于探究癌症发病的个体（医学）层面原因，较少关注地区性
影响因素（国内外研究现状及发展动态见本部分第 2 小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现
有工作虽然可以有效解释个体在患病上的概率差异，却无法解释地区间差异：在其他
条件一致的情况下，为何一个地区的居民癌症发生率高于另一地区。结合现阶段我国
地区产业政策和工业布局是塑造地区差异的重要因素（陆铭和陈钊，2006），本课题
致力的探索地区产业政策及工业布局的潜在环境成本及影响将有效弥补现有文献的不
足。

其次，对工业布局的环境影响进行因果识别将面临两个方面的挑战。第一，众所周
知，影响公共健康的因素除了在有害气体中的暴露程度之外，还包括烟草消费、水资
源差异、饮食习惯等诸多因素。这些因素不光难以测量，也有地区间差异及 时间上的
前后相关性；第二，产业政策或工业布局，也具有内生性特点：政策本身是决策者在
一系列约束条件下作出的，可能会受到一系列因素的影响。基于上述问题，本课题拟
采用非连续性回归识别方法（Regression Discontinuity）及混合组平均（PMG，Pooled
Mean Group）方法克服潜在遗漏变量问题及残差跨期相关进而获得一致的估计结果。
同时，本课题基于地区汇总数据而非个体数据可以有效避免现有文献已经发现的个体
特质对结果的影响。最后，就本课题拟使用的样本来说，采用系统数据而非个案分析
使得结论具有代表性意义。

1.1.3 本课题现实重要性

就本课题的实际应用价值来说，该问题随着国家医疗保险体系的初步建立及逐渐完善
而日显突出。一般而言，癌症患者的住院治疗费用（无论年均还是次均）大大高于其
他疾病，相关治疗费用的 60–70%已经被纳入城镇基本医疗保险的支付范围（林坚等，
2011；黄韻宇，2011）。因此，人群中较高的癌症发病率无疑极大地加重了国家的财
政负担。按照 2004 年平均医疗标准，单个癌症病人平均医疗费用约为 10 万元以上
（田虹等，2004）。结合 2008 年癌症发病人数约 397.23 万人，全年医疗费用接近
4000 亿，其中 2383-2780 亿元纳入医保而转由国家财政负担，该数额占当年政府财政
收入的 4.5%。因此，有效降低癌症发病率不光可以提高居民公共健康水平，更可以节
省大量公共资源，将其转移至其他生产性部门。

其次，现有工业布局期初选址决策过程中的出发点和侧重点均集中在经济效益上而对
潜在公共健康影响考虑不足，近年来频繁发生的由于建厂威胁周边环境而导致当地居
民群体性事件的发生已经威胁到基层社会稳定。例如，发生在 2007 年 6 月 1 日厦门、
2011 年 8 月 14 日大连及 2012 年 10 月 25 日宁波的市民反对 PX（对二甲苯）项目的群
体性事件、又例如北京在 2013 年 1 月连续出现大范围烟霾天气引起公众对环境恶化的
普遍担忧（参考消息，2013）。在这次烟霾天气中，PM2.5（直径等于小于 2.5 微米的
空气颗粒）值在 1 月 12 日甚至一度接近历史最高水平 700（300 以上定义为为“严重污
染”）（新华社，2013）。上述事件凸显出将产业政策的潜在环境成本及影响纳入决策
考察范围对社会稳定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从本课题获得的结论不光可以指导下一步火
电厂机组除尘器、脱硫和脱硝的改造工作，也可为地方政府制定合理补偿机制和移民
政策提供依据。
综上所述，从本课题中获得的结论有利于补充现有文献较少关注的癌症发生的地区性
成因。通过调整产业政策降低地区发病率可以实现公共资源合理有效地用。对产业政
策和公共健康关系的实证考察可以在此基础上估算出特定政策的环境健康成本及影
响。将这些参数纳入决策者考量范围无疑有助于提高公共政策的质量和效率，从而降
低不稳定因素增进社会和谐，也响应了党的“十八大”报告中“建设环境友好型社会”的
精神。

1.2 国内外研究现状及发展动态

1.2.1 国外研究现状

1952 年 12 月 5–9 日的伦敦烟雾事件是历史上最著名的一次由空气质量恶化（主要是

二氧化硫及粉尘）导致的环境灾难。这次事故共导致超过 12000 人死于呼吸系统相关
疾病（Bell and Davis, 2001）。但该事件及后来的一系列空气污染事件逐渐引起了研究
者对空气质量和公共健康间关系的关注。进入 80 年代以来，发达国家快速的城市化及
工业化伴随的汽车尾气及工业废气增加进一步加剧了该问题的严重性，从而引起了学
界对空气–健康关系的长期重视。一般来讲，即使程度非常低的暴露于空气污染源周围
也会导致呼吸和心血管系统相关疾病的发生概率，进而增加死亡率及住院率
（Brunekreef and Holgate, 2002）。基于美国居民健康调查数据，研究者发现那些居住
在城市化或工业化程度较高地区的居民患呼吸系统相关性肿瘤，特别是肺癌概率要比
其他地区高出 0.3–1.5 倍（Katsouyanni and Pershagen, 1997; Cohen and Pope 3 rd, 1995;
Abbey et al.,1995; Dockery et al.,1993）。如果居住区域空气污染程度严重且居住时长超
过 10 年的话，该区域内的居民的预期寿命将比对照组（居住“洁净”区域居民）短 1–2
年（Pope 3rd et al., 1995; Brunekreef, 1997）。后续基于相同数据的研究进一步发现空
气污染对公共健康的负面效果随着时间的延长会逐渐变大（Pope 3rd , 2002）。此外，
基于荷兰及瑞典的样本也发现了和美国基本相似的结果（Nyberg, 2000; Hoek,
2002）。

1.2.2 国内研究现状

和现有基于发达国家利用大规模随机抽样数据的研究相反，采用中国数据实证检验空
气质量对公共健康影响的近期文献主要针对特定地区，较少采用全国的样本数据。例
如，翟慎永等（1993）利用淄博市的截面及面板数据检验了空气污染对肺癌的影响；
贺琴等（2007）采用武汉市的数据考察了空气污染和肺癌减寿年数的关系；殷文军等
（2012）基于时间序列数据讨论了广州市空气污染和城区居民心脑血管疾病死亡的关
系；陈晓等（2012）利用天津地区数据检验了空气污染对围生儿死亡和出生缺陷的潜
在影响；基于苏州数据日度天气数据，杨海兵（2010）则分析了主要大气污染物浓度
和癌症死亡率间的关系。Cao and Gao (2012)利用来自云南省宣威市和富源县的数据探
索当地居民较高的肺癌发病率与当地工业污染之间的关系。上述研究均一致地发现空
气质量的恶化对人体健康有显著的负面作用。

1.3 现有研究的不足

现有针对该问题的研究不足，或者本课题试图突破的环节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
面。

第一， 现有文献多集中在医学及公共健康领域，其着眼点和侧重点在于寻找某
种特定呼吸系统疾病的成因。本课题则将重点放在考察国家产业政策的环境
影响及成本上。显而易见，从本课题中获得的结论将超过单纯公共健康畴，
其政策性含义将有利于提高当前产业决策的效率。该结论又联系到转变经济
增长方式及基层社会稳定等公众、学界及决策层均关注的重大问题。

第二， 正如上文提到，基于发达国家的研究大都给予随机取样获得大样本信息。
例如，Dockery et al.(1993)的研究通过随机取样的方式覆盖了美国 6 个城
市，8111 个年龄段在 25–74 岁的白人群体。而现有基于中国的相关研究均
针对特定地区而非有代表性的系统数据。例如，基于一个或者几个电厂的样
本研究可能会受到这些电厂某些特质影响：装机容量，机组是否经过脱硫处
理等。而这些特质可能又和一些同时影响当地居民健康水平的地方因素关。
因此，获得的结论能在多大程度上代表其他地区存在疑问。本课题拟利用中
国公共卫生科学数据中心的全国疾病监测系统死因监测数据库来检验空气
质量和健康之间的关系。该数据库原始数据在全国范围内选取了 145 个有代表
性的 地点搜集居民公共健康情况近，样本覆盖了将近 1000 万居民的健康及死
因
 信息。因此，和现有研究相比，本课题在数据选取上的优势可以极大地填补
现有研究的不足，其结论具有代表性和普遍意义。

第三， 就气体排放对居民健康作用，来说，现有研究更多的是发现两者之间的
相关关系而非因果关系。基于此获得的任何政策性含义均需谨慎对待。造成
这种结果的原因在于：a）就采用截面数据的研究来说， 作为比较对象的两 组
人也许存在系统性差异。以乔聚山等（1997）的研究为例，作者比较了郑
州某火电厂职工和临近地区居民间的健康差异，并将潜在差异归咎于火电厂
的有害气体排放。作者们没有找到这这组人之间在健康水平能够上有显著差
异的证据。然而，我们有理由怀疑电厂职工在进厂时的平均健康水平及工资
收入均高于周围居民。如果没有考虑到上述因素，观察到的无差别也许是由
于低估了气体排放的负面影响所致。此外，正如第二点提到，取样来自某个
电厂将无法控制诸如烟草消费、水资源差异、饮食习惯等诸多影响健康水平
的地区性因素。在因果识别过程中，这些问题意味着存在大量没有数据或者
无法测量的遗漏变量；b）就采用时间序列数据的研究来说，空气质量和健
康水平之间的关系 需要考虑一系列时间上前后相关的因素，例如经济周期、
饮食习惯等。在具体的因果识别过程中，该问题意味着回归方程的残差项存
在自相关问题。基于上述两个问题，本课题拟采用非连续性回归识别方法
（Regression Discontinuity）及混合组平均（PMG，Pooled Mean Group）
方法克服遗漏变量问题及残差跨期相关问题，进而获得一致的因果关系。

1.4 主要参考文献

1. 陈晓、陈亚琼、侯海燕、王丹：《天津地区空气污染与围生儿死亡和出生缺陷的关
系》，《国际妇产科学杂志》2012 年第 3 期。
2. 参考消息：《北京连日雾霾引发公众忧虑》，2013 年 1 月 11 日。
3. 世界卫生组织：《实况报告》第 297 号，2013 年 1 月 。
http://www.who.int/mediacentre/factsheets/fs297/zh/index.html
4. 贺琴、吴森林、许芬、段纪俊、聂绍发、曹玉广：《武汉市空气污染与肺癌潜在减
寿年数的关系》，《中华流行病学杂志》2007 年第 12 期。
5. 黄纪帅：《探讨我国癌症死亡率持续增长与癌症高发的原因》，《新财经（理论
版）》2010 年第 5 期。
6. 黄韻宇、刘桦、陈文、熊先军：《医保结算方式对我国城镇地区基本医疗保险恶性
肿瘤参保患者治疗费用的影响分析》，《中国卫生经济》2011 年第 10 期。
7. 李小飞、张明军、王圣杰、赵爱芳、马潜：《中国空气污染指数变化特征及影响因
素分析》，《环境科学 》2012 年第 6 期。
8.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2011 年人类发展报告》，2011 年 11 月。
http://hdr.undp.org/en/media/PR5-Asia-2011HDR-Chinese.pdf
9. 刘汉伟：《恶性肿瘤死亡对人口平均期望寿命的影响》，《中国卫生统计》，2005
年第 03 期。
10. 林坚、孟伟、黄韻宇、陈文、熊先军：《城镇恶性肿瘤参保患者住院医疗费用分
析》，《中国医疗保险》2011 年第 4 期。
11. 陆铭、陈钊：《中国区域经济发展中的市场整合与工业集》，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6。
12. 毛晓茜：《湖南省空气污染现状及防治对策》《中国环境管理》2011 年第 3 期。
13. 田虹、余祖新、韩彩雀：《5624 例癌症住院费用统计分析》，《中国卫生质量管
理》2003 年第 6 期。
14. 乔聚山、谷桂珍、乔燕颖、程广超、时松和、郑功远、李颖攻、李奎荣：《火力发
电厂恶性肿瘤死亡回顾性队列调查分析》，《河南肿瘤学杂志》1997 年第 4 期。
15. 翟慎永、杨长海、原丽华、李玉华：《空气污染对居民肺癌造成的经济损失分
析》，《中国慢性病预防与控制》1993 年第 6 期。
16. 新华社：《北京顶级污染 PM2.5 指数濒临“爆表”》，张淼淼，1 月 12 日电。
http://www.chinadaily.com.cn/micro-reading/dzh/2013-01-13/content_8015271.html
17. 徐冠华：《乌兰浩特地区大气污染成因与防治对策研究》，《北方环境》2011 年
第 4 期。
18. 杨彬：《沈阳市环境空气质量近 10 年变化趋势与污染控制对策》，《环境保护科
学》2009 年第 1 期。
19. 杨海兵、葛明、洪梅、贾秋放、华一江、倪攀、陆学奎、陆颂文：《苏州市恶性肿
瘤日死亡率与大气主要污染物的关系》，《 环境与职业医学》，2010 年第 6 期。
20. 殷文军、彭晓武、 宋世震、李宁、余素君：《广州市空气污染与城区居民心脑血
管疾病死亡的时间序列分析》，《环境与健康杂志》2012 年第 6 期。
21.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全国疾病监测系统死因监测数据集（2008）》，人民卫
生出版社，2010。
22. 周脉耕、王晓风、胡建、李光琳、陈万青、张思维、万霞、王黎君、项春、胡以松
和杨功焕：《2004-2005 年中国主要恶性肿瘤死亡的地理分布特点》，《中华预防
医学杂志》2010 年第 4 期。
23. 赵乾杰、张军、于莉、安国安、陈珂、孔海燕、张兰真：《十一五”河南省城市环
境空气污染特征及原因分析》，《环境科学与管理》2012 年第 10 期。
24. 郑荣寿、张思维、吴良有、李光琳、赵平、赫捷和陈万青：《中国肿瘤登记地区
2008 年恶性肿瘤发病和死亡分析》，《中国肿瘤》2012 年第 1 期。
25. Almond Douglas, Yuyu Chen, Michael Greenstone, and Hongbin Li, “Winter Heating or
Clean Air? Unintended Impacts of China’s Huai River Policy,”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Papers & Proceedings vol. 99, no.2, 2009, pp.184–190.
26. Abbey DE, Lebowitz MD, Mills PK, Petersen FF, Beeson WL, Burchette RJ,“Long-
term Ambient Concentrations of Particulates and Oxidants and Development of Chronic
Disease in a Cohort of Nonsmoking California residents,” Inhal Toxicol no. 7, 1995, pp.
19 –34.
27. Bell ML, Davis DL, “Reassessment of the Lethal London Fog of 1952: Novel Indicators
of Acute and Chronic Consequences of Acute Exposure to Air Pollution,” Environmental
Health Perspective vol. 109, no. 3, 2001, pp. 389–394.
28. Brunekreef Bert and Holgate Stephen T, “Air Pollution and Health,” Lancet vol.360, no.
9341, 2002, pp. 1233–1242.
29. Cao Yi and Gao Huaping, “Prevalence and Causes of Air Pollution and Lung Cancer in
Xuanwei City and Fuyuan County, Yunnan Province, China,” Frontiers of Medicine vol.
6, no. 2, 2012, pp. 217–220.
30. Cohen, A J and Pope 3 rd , C A, “Lung Cancer and Air Pollution,” Environmental Health
Perspective vol. 103, no. 8, 1995, pp. 219–224.
31. Dockery DW, Pope 3 rd CA, Xu X, Spengler JD, Ware JH, Fay ME, Ferris BG, Jr.,
Speizer FE, “An Association between Air Pollution and Mortality in Six U. S. Cities,”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vol. 329, 1993, pp. 1753–1759.
32. Fredrik Nyberg, Gustavsson Per, Järup Lars, Bellander Tom, Berglind Niklas,
Jakobsson Robert and Pershagen Göran, “Urban Air Pollution and Lung Cancer in
Stockholm,” Epidemiology vol. 5, no. 11, 2000, pp. 487–495.
33. Hoek G, Brunekreef B, Goldbohm S, Fischer P, Brandt P., “Association between
Mortality and Indicators of Traffic-related Air Pollution in the Netherlands: a Cohort
Study,” Lancet vol. 360, 2002, pp. 1203–1209.
34. Hoek G, Brunekreef B, Fischer P, van Wijnen J.,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Air Pollution
and Heart Failure, Arrhythmia, Embolism, Thrombosis, and Other Cardiovascular Causes
of Death in a Time Series Study,” Epidemiology no. 12, 2001, pp.355–357.
35. Katsouyanni K, and Pershagen G. “Ambient Air Pollution Exposure and Cancer,” Cancer
Causes Control no. 8, 1997, pp. 284 –291.
36. Lee JT, Kim H, Hong YC, Kwon HJ, Schwartz J, Christiani DC, “Air pollution and Daily
Mortality in Seven Major Cities of Korea, 1991–1997,” Environmental Research vol. 84,
2000, pp. 247–254.
37. Lee, Won Jin, Kay Teschke, Timo Kauppinen, Aage Andersen, Paavo Jäppinen, Irena
Szadkowska-Stanczyk, Neil Pearce, Bodil Persson, Alain Bergeret, Luiz Augusto
Facchini, Reiko Kishi, Danuta Kielkowski, Bo Andreassen Rix, Paul Henneberger, Jordi
Sunyer, Didier Colin, Manolis Kogevinas, and Paolo Boffetta, “Mortality from Lung
Cancer in Workers Exposed to Sulfur Dioxide in the Pulp and Paper Industry,”
Environmental Health Perspectives vol. 110, no.10, 2002, pp. 991–995.
38. Nyberg F, Gustavsson P, Järup L, Bellander T, Berglind N, Jakobsson R, Pershagen G,
“Urban Air Pollution and Lung Cancer in Stockholm,” Epidemiology no. 11, 2000, pp.
487–495.
39. Pope 3 rd CA, Thun MJ, Namboodiri MM, Dockery DW, Evans JS, Speizer FE, Heath
CW Jr., “Particulate Air Pollution as a Predictor of Mortality in a Prospective Study of US
Adults,” American Journal of Respiratory and Critical Care Medicine vol. 151, 1995, pp.
669–674.
40. Pope 3 rd CA, Burnett RT, Thun MJ, Calle EE, Krewski D, Ito K, Thurston GD, “Lung
Cancer, Cardiopulmonary Mortality, and Long-term Exposure to Fine Particulate Air
Pollution,”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JAMA) vol. 287, 2002,
pp.1132–1141.
41. Word Bank, Cost of Pollution in China: Economic Estimates of Physical Damages. 2007.
http://www.worldbank.org/eapenvironment.

2 项目的研究内容、研究目标,以及拟解决的关键科学问题。（此部分为重
点阐述内容）

2.1 项目的研究内容

2.2.1 作为解释变量的二氧化硫：为何研究？
空气污染导致呼吸系统相关癌症的主要原因在于其二氧化硫浓度（Fredrik et al., 2000;
Lee et al., 2000; Hoek, 2001; 李小飞等，2012）。研究发现空气中二氧化硫浓度超过
0.5ppm（百万分之 0.5）时即对人体造成危害（Lee et al., 2002）。中国目前是世界上
二氧化硫排放最多的国家，其中因燃煤是二氧化硫浓度上升的主要原因（赵乾杰，
2012；李小飞等，2012；毛晓茜，2011；徐冠华，2011；杨彬，2009；Almond et al.,
2005）。燃煤的需求主要来自于 2000 年后中国快速的城市化与工业化过程增加的电力
需求：2009 年我国电力行业二氧化硫排放量约占排放总量的 46.4%。综上所述，本课
题拟通过识别火电厂二氧化硫排放量对居民呼吸系统相关疾病的影响来检验产业政策
和工业布局的环境影响及健康成本。特别的，用我们利用 2005 年我国新的投产的
1056 个火电厂作为外生的自然实验以此识别该关系。

2.2.2 作为解释变量的二氧化硫：相关背景

国家在“十五”规划中定下了在 2006 年实现电力供求平衡的目标，并在 2003 年在原国

家电力公司的基础上成立五大电力集团。一方面，发电企业之间“争夺已建电源，抢占
新建电源选址”的竞争引发了一场“圈地运动”，另一方面电力集团的建设热潮也迎合了
地方政府的投资冲动。上述这些因素造成了火电厂数量或装机容量的增长在 2005 年达
到顶峰：当年新增火电厂数量为 1056，比上一年增加 18.27%，新增装机容量 6190 万
千万，比上一年增加 18.79%。与之对应，二氧化硫的年排放量也在当年达到最高点：
达到 2549.40 万吨，超过上年 299.4 万吨（图 2）。

图 2. 二氧化硫年排放量与火电厂装机容量
图 3 展示了这 1056 个新投产火电厂的地理空间分布。从中可以看到，电厂主要集中在
东部沿海省份，但同时也具有广泛的空间差异：西南地区、东北及华东地区也有数量
较多的新投产电厂。而所有上述这些地区均为我国人口密度较高的地区。

图 3. 2005 年新投产火力发电厂空间分布

说明：因没有火电厂，该地图没有包括我国南海地区
上文提到火电厂的装机容量及二氧化硫排放的时间相关程度。从二者的地域分布来
看，他们之间的相关性依然较高：二氧化硫污染较为严重的地区均是火电厂投产集中
的区域（图 4）。综上所述，这些跨时和跨地区差异为本课题的因果识别工作提供了
必要的前提条件。

图 4 二氧化硫空气浓度与火电厂空间分布

说明：因没有火电厂，该地图没有包括我国南海地区

2.2.3 作为被解释变量的公共健康水平

本课题的解释变量是居民公共健康水平。其中，我们将重点关注居民粗死亡率、肺癌
死亡率、呼吸系统疾病死亡率及新生儿死亡率。本课题需要的数据来自于中国公共卫
生科学数据中心的全国疾病监测系统死因监测数据库。该数据库包含全国 145 个有代
表性的地点居民的健康水平情况，样本覆盖了将近 1000 万居民的健康及死因信息。这
些数据将为本研究的被解释变量提供了系统的、有代表性的信息。更重要的是，该变
量还有居民是否是此地的常居居民这一变量，该变量可以使得我们是到特定观察值是
否用移民的方式规避气体污染。当然，本课题也包括实地调研进一步确定居民是否有
因为气体污染而移民的问题。因此，可以有效回避由于样本自选择导致的有偏估计。
此外，影响公共健康的因素除了在有害气体中暴露程度之外，还包括烟草消费、公路
交通（汽车尾气）、水资源差异、饮食习惯等诸多因素。如何在研究设计中，剔除或
者控制住这些变量对本文识别的因果关系的干扰是本课题拟突破的重点和难点。对于
本课题的数据积累情况，请参见申请书第 2 部分第 1 小节“关于本项目已有工作积
累”。对于如何通过实验设计规避那些影响居民健康但难以观察或者测量的因素，请参
见申请书第 1 部分第 3 小节“研究方法”。

2.2.4 二氧化硫与公共健康

图 5a 和 b 以此展示了 2004 年全国的二氧化硫浓度与平均死亡率及癌症死亡率的空间

分布关系。这两个测量公共健康水平的指标呈现出相似的空间分布：华北、华东及华
南地区的居民两项指标均较高。同时，从这两幅图中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不管是两
个指标的空间分布上均和二氧化硫在空气中的浓度呈现显著的正向相关关系。这些基
于观察法获得的结论将有力地引导进一步的实证检验工作。
图 5. 二氧化硫浓度与公共健康

说明：因没有火电厂，该地图没有包括我国南海地区
a. 平均死亡率
说明：因没有火电厂，该地图没有包括我国南海地区
b. 癌症死亡率

2.2 项目的研究目标

本课题的研究目标有三个：

第一， 实证研究：检验火电厂二氧化硫排放对周边居民一系列呼吸系统相关癌 症
发病率、死亡率的潜在影响。具体体现在个体距离电厂距离、电厂特征（装机
容量、机组是否脱硫）、地区特征（烟草消费、水资源差异、饮食习惯、 交
通）、以及一系列个体特征（教育、年龄、婚姻等因素）对其健康水平的 影
响。其中距离厂址的远近是本课题关注的核心解释变量，其他因素有些可 以
测量，有些数据不可得。对于如何规避后者对本课题结论的影响，请参见 申
请书第 1 部分第 3 小节“研究方法”；

第二， 实证研究： 在目标一的基础上估算出健康成本。该成本包括个体承担的 成

本（居民负担的疾病治疗支出、病人及家人的机会成本）、国家承担的成 本
（纳入医保范围的治疗费用）、地区承担的成本（由于环境恶化造成的招 商
引资损失、人才流失、二氧化硫形成酸雨导致的建筑物及农作物损失）。 第
 一及第二项成本由第一部分的回归方程估算，地区成本中的招商引资损失 及
人才流失由地区变量估算获得，酸雨的损失结合二氧化硫总量及现有相关 文
献折算获得。由于本课题研究对象是公共健康，因此其重点集中在第一项 和
第二项成本上。

第三， 政策研究 ：如何实现环境治理和公共健康的双赢。用更加直观的方式将 本

课题目标一和二的结论表现出来。该目标的重点在于突出现有政策环境影 响
及成本的跨地区和跨时间变化。根据获得的结论如何期初选址、制定制定 土
地价格、居民迁移补偿及移民政策。同时，对于其他特定产业政策，提供 一
个可供操作的计算环境影响和成本公式。上述所有过程均辅之案例使之更加直
观。

2.3 项目拟解决的关键科学问题

识别产业政策和公共健康关系的难点在于样本选择、遗漏变量及残差自相关的影响，
其中前两者将影响估计结果的一致性，后者将影响估计结果的有效性。

2.3.1 样本选择问题

对于第一个问题本课题通过采用具有全国代表性的系统数据加以克服。上文提到，本
课题拟采用的数据库包含全国 145 个有代表性的地点居民的健康水平情况。这些数据
将为本研究的被解释变量提供了系统的、有代表性的信息。

2.3.2 遗漏变量问题

第二个问题在于除了本文关注的在电厂排放二氧化硫气体中暴露程度之外，还有诸多
影响居民健康水平的因素，诸如：电厂特征（装机容量、机组是否脱硫）、地区特征
（烟草消费、水资源差异、饮食习惯、交通）以及一系列个体特征（教育、年龄、婚
姻等因素）。这些因素要么可以测量但是数据不可得，要么根本不可测量。针对此问
题，本课题拟采用非连续性回归识别方法（Regression Discontinuity ）加以处理。其
主要思路是将建厂视作外生冲击，再比较上下风向及建厂前后公共健康水平的两次差
分进而获得一致性估计。
2.3.3 残差自相关问题

对于第三个残差自相关问题，本课题拟采用目前处于应用计量经济学前沿的混合组平
均（PMG ，Pooled Mean Group）方法加以处理。针对上述研究思路的详细介绍，请
参见本申请书的下一小节。

3 拟采取的研究方案及可行性分析。（包括有关方法、技术路线、实 验
手段、关键技术等说明）

3.1 研究方法

本研究试图通过比较火电厂建造前后，处在不同风向的临近地区居民的呼吸系统相关
癌症发病率来识别二氧化硫排放对公共健康的影响。具体的说，在火电厂投产之前，
处于上风向及下风向的临近地区居民在发病率上不应存在统计上的显著差异。但在火
电厂投产后，该均衡状态便被打破：下风向地区空气的二氧化硫含量将显著高于上风
向地区。结果是下风向居民癌症发病率也将显著高于上风向地区居民。相应的，在火
电厂投产后，两地区居民发病率的差别可以视作空气污染程度对公共健康的影响。图
5 展示了上述思路。该研究思路的优势在于，由于研究样本选择那些相邻地区，它们
具有较高的同质性：一些影响癌症发病率的 因素诸如烟草消费、水资源差异、饮食习
惯等就被控制住。因此，两个区域里居民健康水平的差分和建厂前后的再次差分可以
有效消除遗漏变量对因果关系的干扰。该策略即为非连续性回归识别方法（Regression
Discontinuity），其具体识别过程及混合组平均（PMG，Pooled Mean Group）方法，
请参见下一小节“技术路线及关键问题”。

图 5. 研究设计示意图
3.2 技术路线及关键问题

本课题需要解决的难点问题是二氧化硫/健康关系之间的遗漏变量和残差跨期相关问
题，妥善处理这两个问题也被视作本课题的创新之一。

3.2.1 遗漏变量问题

上一小节提到，我们采用非连续性回归识别方法（Regression Discontinuity）来处理遗
漏变量问题。其识别过程如图 6 所示。该图是采用电脑仿真出的识别过程。其中，纵
轴是呼吸系统癌症发病率，横轴表示到电厂的距离（米，以电厂为中心）。左边代表
上风向，右边则是下风向。实线是散点的拟合线。图 a 表示电厂建设前，b 则表示电
厂建设后。从图中我们可以看到在拟合线在左边成正斜率，在右边成负斜率。这意味
着居民距离电厂越远其发病的概率越低，该规律同时存在于电厂建设前后。其原因在
于距离电厂越远代表个体在有害气体中暴露的程度越低，因此遭受的负面影响就越
小。在电厂建设前，上下风向的居民在健康水平上没有显著差别（图 6a）。这也证明
了两个区域内的去民在地区特征（烟草消费、水资源差异、饮食习惯、交通）及个体
特征（教育、年龄、婚姻等因素）上没有系统性差别。但是这种趋势在电厂建成之后
便不复存在：b 图中，位于电厂下风向的居民在健康水平上显著低于居住在上风向的
居民。由于控制了影响健康的诸多因素，两个区域中散点均值的差可被视作为电厂空
气排放对健康的因果关系。
 图 6. 技术路线：非连续回归方法识别过程

a. 工厂建设前

b. 工厂建设后

针对上述识别过程的方程设置为：

Hit  1Wind 2 Plant 3Wind* Plant X '4  it1 (1)

其中 H it 用目前代表居民健康水平，在本课题中我们重点关注癌症发病率、粗死亡率、

肺癌死亡率、呼吸系统疾病死亡率及新生儿死亡率。 Wind 表示居民的居住区域，如果

位于上风向，该变量取值 0，否则为 1。 Plant 是建厂前后的哑变量，建厂前取值为
0，建厂后取值为 1。 Wind * Plant 是二者的交叉相。 X 是一组向量，包含其他影响健
康水平的因素如水质、交通废气等。估计系数 1 是两个区域间居民健康水平的差异大
小，  2 则表示整个区域内居民的健康水平在建厂前后的差异大小，  3 是上述两个差异

的差分，即本课题试图识别出的因果关系。  it 是残差项：其他可能起作用但是没有被

模型捕获的因素且假设其为随机分布。

为了进一步探索电厂排放对健康的逐年影响，我们可以将方程（1）加以拓展成如下设
置：

Hit  1Wind  2 year 3Wind* year X ' 4   it2 (2)

其中 year 表示距离电厂投产的时间哑变量，我们选择前后 5 年的时间检验其长期影

响。该变量的具体生成过程是：如果该电厂 2005 年建立，那么 2000 年该值取值为-
5、2001 年为-4、依次类推至 2005 年为 0…2010 年为 5，以上取值均视作哑变量。通
过这种方法我们不光可以比较建厂前后健康均值的差别，也可以获知具体某一年中受
影响居民和对照年份没受影响居民在健康水平上存在的差别。方程（2）还以及进一步
拓展以检验距离及暴露年份长度的综合影响，其方程设置为：

H it  1 Dis   2 year   3 Dis * year  X '  4   it3 (3)

在该方程中 Dis 取代了之前的 Wind ，这意味着我们不光知道该居民处于上风向还是下

风向，还有他离电厂的距离，该变量赋值的逻辑和（2）中的 year 相似。因此，通过
方程（3）可以估计出到电厂特定距离的群体在一定时间长度的暴露之后对其健康水平
的影响。

3.2.2 残差自相关问题
针对以上方程的一致且有效性估计来自有残差项是否符合优良的统计假设：独立且同
分布（iid）。在前面我们提到有些影响健康其不宜观察或不能精确测量的因素在时间
上存在前后相关性。这种情况意味着残差项存在着跨期相关性；同时，有理由相信一
些重要的解释变量可能会跨期影响健康。换一句话说即滞后效用。为了处理上述问
题，本课题在双差分的基础上再采用目前处于应用计量经济学前沿的混合组平均
（PMG，Pooled Mean Group）估计方法加以处理，其具体细节如下：

基于截面和时间都相对较大的动态面板数据，现有文献主要采用三种估计方法：第
一，固定效应模型（FE），该方法假设公路收费的作用对于所有省份都相同，仅仅各
个个体的起始截距不同。一旦上述假设和事实不符，该方法会导致不一致的估计结
果；第二，由 Pesaran and Smith（1995）发展出来的组平均（MG，Mean Group）估计
方法。较 FE 来说，该方法处在另外一个极端：它同时允许各个个体截距和斜率均不
同。该方法的假设虽然比较贴近现实，但显而易见由于需要估计较多参数导致自由度
下降进而降低估计的效率；第三个方法是由 Pesaran et al. (1999)发展的混合组平均
（PMG，Pooled Mean Group）估计方法，该方法的具体估计过程介于上述两个方法之
间：截距、斜率以及残差项方差在短期内允许在各个个体之间存在差别，但是在长期
上个体的斜率需要相等。由于 PMG 方法结合了上述两种方法的优点，因此在本课题
的定量分析中我们采用该方法估计空气污染的系数。前文的公式（1）假设了“空气质
量–健康水平”间的均衡关系。由于上述被解释变量会受到自身的影响，同时健康水平
也具有时间上的持续性，因此我
们需要动态面板数据来捕获这些特征。（1）式相应地转化成自回归分布滞后模型
（ARDL[p, q]）：

p q
H it    2 H i ,t  d    2treati ,t  d  X '  2  Wind  plant   it4 (4)
d 1 d 0

其中 p 和 q 表示相应的滞后阶（年）数， treat 表示个体是否为建厂后的下风向和方程

（1）–（3）中的交互项意思相同。如果方程（4）中所有的变量都是一阶协整，即
I (1) ，对于所有的观察值 i 来说，其残差项  则为 I (0) 过程。对模型（4）进行重新参
数化使之转化为误差修正项方程：
 p 1 q 1
H it   i (Yi ,t 1   i treatit )    3H i ,t  d    3 treati ,t d  X '  3  Wind  plant   it4 (5)
d 1 d 1

其中，  i  (1   2 ) 表示调整项的误差修正速度。如果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之间趋向

长期均衡的趋势时，  i 预期应为负数且显著。  i 
 2
表示废气排放对健康水平的长
1 2
期作用，该估计值是本课题的兴趣所在。需要说明的是，由于参数间为非线性关系，
因此对该方程（5）的估计必须采用最大似然方法。

4 本项目的特色与创新之处

和该领域内的现有文献相比，本课题无论在样本覆盖性和代表性、因果识别过程及政
策性含义方面均有显著的特色和创新，具体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 正如上文提到，现有基于中国的相关研究均针对特定地区而非有代表性的系统
数据。因此，获得的结论能在多大程度上代表其他地区存在疑问。本课题拟利
用中国公共卫生科学数据中心的全国疾病监测系统死因监测数据库来检验空气
质量和健康之间的关系。该数据库在全国范围内选取了 145 个有代表性的地点
搜集居民公共健康情况。因此，和现有研究相比，本课题在数据选取上的优势
可以极大地填补现有研究的不足， 其结论具有代表性和普遍意义。

第二， 就气体排放对居民健康作用来说，现有研究更多的是发现两者之间的相关关系
而非因果关系。基于此获得的任何政策性含义均需谨慎对待。造成这种结果的
原因重要由于遗漏变量导致的研究对象存在系统性差异及影响健康水平诸多因
素在时间上存在前后相关性。基于上述两个问题，本课题拟采用非连续性回归
识别方法（Regression Discontinuity）及目前处于应用计量经济学前沿位置的混
合组平均（PMG，Pooled Mean Group）方法克服这些问题，进而获得一致的因
果关系。

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现有文献多集中在医学及公共健康领域，其着眼点和侧重点在
于寻找某种特定呼吸系统疾病的成因，从中获得的政策性含义有限。本课题则
将重点放在考察国家产业政策的环境影响及成本上。显而易见，从本课题中获
得的结论将超过单纯公共健康范畴，其政策性含义将有利于提高当前产业决策
 的效率。这些结论又因联系到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及基层社会的稳定等问题而
意义重大。

5 年度研究计划及预期研究结果。（包括拟组织的重要学术交流活动、 国
际合作与交流计划等）

5.1 年度研究计划

2014/01–2014/06：购买数据、搜集数据及电子化数据；建立数据库及文献搜集

2014/07–2014/12：数据分析获得初步结果；完成文献综述。

2015/01–2015/06：完成两篇中文论文初稿。

2015/07–2015/12：召开学术研讨会；邀请相关专家来沪做学术专题报告；
去其他高校及研究机构陈述研究获得修改意见；修改完善前
期研究成果。

2016/01–2016/06：并基于前期工作，完成英文论文的撰写工作。

2016/07–2016/08：假期期间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并去欧美高校陈述研究成果并获
得修改意见。

2016/09–2016/12：修改并完善英文论文及前期中文研究成果、撰写政策报告并提交
相关部门。完成全部中英文论文及政策报告，并撰写项目总报
告。

5.2 预期研究成果

1.《工业布局与公众健康：基于微观数据的证据》，学术论文。其内容集中
在识别产业政策的环境影响上。预计去向在学术杂志上公开发表；
 2.《公共决策中的环境成本：以火电厂为例》，学术论文，其内容集中在如
何量化具体产业政策的环境成本上，一方面弥补了目前学界对此研究的
不足，另一方面也可为政策制定者提供直接的参考。预计去向是学术杂
志上公开发表；

3. 题目待定。学术论文，其内容将以一个火电厂（一个区域内的火电厂规划）
为例进行案例研究。一方面我们调查该电厂对居民健康的影响并估算健康成
本。另一方面将其该成本纳入该火电厂建设的投入产出，重新考核电厂的经济
及社 会效益。预计去向是学术杂志上公开发表；

4. 《The Environmental Cost of Chinese Industrial Lead Forward》，英文学术

论文。预计去向是学术杂志上公开发表；

5.《产业政策、医疗保障体制与公共健康之间的联动机制及其政策含义》，
政策报告。其内容将包括两个方面：第一，以更直观的方式表述以上两
篇学术论文的研究成果，特别是提供具体产业政策潜在环境影响及成本
的量化公式；第二，提供一个详尽且直观的案例研究，以实际操作的方
式演示学术论文的研究成果。该政策报告将提交给发改委及各个地方政
府作为决策时的参考。

（二）研究基础与工作条件

1. 工作基础（与本项目相关的研究工作积累和已取得的研究工作成绩）

1.1 关于项目负责人

本课题申请人毕业于香港科技大学社会科学部，获社会科学博士学位。博士毕业后在
社会科学部继续从事一年的博士后研究工作。目前是复旦大学经济学院讲师，在该院
讲授《微观发展经济学前沿专题》、《当代中国经济》及《发展战略与发展理论》等
本科及研究生课程。负责人长期从事公共治理、制度创新及中国经济发展等领域的研
究，有大量学术论文发表在中英文顶级期刊上（例如，政治科学领域世界排名第一的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管理世界》、《世界经济》、《经济学季
刊》等），其中部分中文论文被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全文转载。课题申请人在包括
北京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上海财经大学、中山大学、香港中文大学、澳
洲国立大学、墨尔本大学、哈佛大学、布朗大学、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等国内外一流
名校做过专题学术报告。

就课题申请者的研究积累来说，课题组成员在应用计量经济学、空间地理信息系统
（GIS，例如图 3 和图 4 的前期数据搜集及后期绘制）、数据库建设及分析、课题申请
及实地调研等方面均积累着丰富的经验。这些经验将保证该课题能够顺利完成前期数
据搜集、电子化及分析工作，也确保后期的课题成果（论文及政策报告）撰写的顺利
完成。同时，课题组成员的研究领域均集中在对中国问题的实证分析上，其具体研究
课题涉及到发展经济学、公众经济学及劳动经济学等诸多领域。以下课题负责人近期
和本课题相关的工作:

James Kai-sing KUNG and Shuo Chen “Tragedy of the Nomenklatura: Career Incentives and
Political Radicalism during China's Great Leap Famine.”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2011 105(1): 27–45.
Chen Shuo and Wang Jin, 2013. “Rural Tax Reform: Agricultural Productivity and Local
Public Finance.” Division of Social Science, Hong K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Working Paper.
Chen Shuo, 2012. “Weather Change and Economic Growth: Evidence from China.”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Fudan University Working Paper.
Chen Shuo and James Kai-sing KUNG, 2012 “A Malthusian Quagmire? Maize, Population
Growth,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China.”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Fudan
University Working Paper.
Chen Shuo, 2011 “Political Connections Does Matter: A Case Study from China”, Division
of Social Science, Hong K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Working Paper.
Chen Shuo, 2010 “The Mythology of Two Hundred Million People: Egalitarianism, Welfare
Benefits, and Population Growth” Division of Social Science, Hong K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Working Paper.
陈硕，"1959-1961 年中国饥荒：回顾及启示" 《世界经济》，2011 年第 4 期，第 81–
103 页。
陈硕和高琳，"央地关系：财政分权的度量及作用机制再评估"，《管理世界》，2012
年第 6 期，第 43–59 页。
陈硕，"分税制改革，地方财政自主权与公共品供给" 《经济学季刊》2010 年第 9 卷第
4 期，1427–1446 页。
陈硕，"转型期中国的犯罪治理：堵还是疏？" 《经济学季刊》2012 年第 12 卷第 2
期，743–764 页。
陈硕，"身份、国家力量与饥荒: 基于江苏省宜兴县 1959-1960 年档案的分析"，《二十
一世纪》，2013 年 1 月。
陈硕和刘飞，"中国转型期犯罪的社会成本估算"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工作论文。
陈硕和章元，"治乱无需重典：转型期中国刑事政策效果分析"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工
作论文。
陈硕，"攫取之手：央地财政安排下的公路收费影响、成因及改革对策"，复旦大学经
济学院工作论文。
陈硕和陈婷，"环境与房价"，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工作论文。
陈硕，"通往和谐之路：异质性地方政府与制度创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工作论文。
陈硕，"制度如何创新？以农村基层民主为例"，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工作论文。

1.2 关于本项目已有工作积累

就这次课题本身的前期准备来说，本课题最重要的部分是对数据的搜集整理及分析工
作，需要的数据见表 1。其中大部分数据采用公开的地区统计数据，这些数据可以向
专门的数据机构购买或组织人力电子化；另一部分数据需要向专门的研究机构申请使
用权。
2. 工作条件（包括已具备的实验条件，尚缺少的实验条件和拟解决的途径，包括利用
国家实验室、国家重点实验室和部门开放实验室等

就科研水平来说，申请人所在的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在国内经济学院中属于研究实力雄
厚的机构，其科研成果历年来均处国内前列。学院的科研环境良好，管理层对年轻教
师科研工作的支持力度也非常大。
就学科水平来说，申请人所在的学科为上海市重点学科以及国家重点学科。同事之间
具有良好的交流及互动，这些均可以提升本课题的研究质量。

就资料占有情况来说，复旦大学图书馆及经济学院均拥有丰富的数据库及各种统计数
据库，能够为本课题提供完备的数据、设备、文献资料支持。

3. 承担科研项目情况（申请人正在承担或参加科研项目的情况，包括自然科学基金的
项目。要注明项目的名称和编号、经费来源、起止年月、与本项目的关系及负责的内
容等）

项目负责人目前没有承担其他科研项目。

4. 完成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情况（对申请人负责的前一个已结题科学基金项目（项目名
称及批准号）完成情况、后续研究进展及与本申请项目的关系加以详细说明。另附该
已结题项目研究工作总结摘要（限 500 字）和相关成果的详细目录）

项目负责人此前未曾承担过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三）申请人简介

项目申请人简介

1. 项目负责人

陈硕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讲师

受教育经历

2011/08–2012/05 香港科技大学，社会科学部，博士后（导师：****）
2008/08–2011/06 香港科技大学，社会科学部，博士（导师：****）
2006/08–2008/06 香港科技大学，社会科学部，硕士（导师：****）
2005/08–2006/06 香港科技大学，经济系，硕士（导师：****）
1998/09–2002/07 山东大学，管理学院，学士

研究工作经历

2012/06– 至今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讲师

主要论著：

1. James Kai-sing KUNG* and Shuo Chen“Tragedy of the Nomenklatura: Career Incentives
and Political Radicalism during China's Great Leap Famine.”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2011 105(01): 27-45。
2.陈硕*，1959-1961 年中国饥荒：回顾及启示，世界经济，2012 年第 4 期，第 81–103
页。
3.陈硕*和高琳，央地关系：财政分权的度量及作用机制再评估，管理世界，2012 年第
6 期，第 43–59 页。
4.陈硕*，分税制改革，地方财政自主权与公共品供给，经济学季刊，2010 年第 9 卷第
4 期，1427–1446 页。
5.陈硕*，转型期中国的犯罪治理：堵还是疏？经济学季刊，2012 年第 12 卷第 2 期，
第 743–764 页。

主要成员 1 简介

主要成员 2 简介

（四） 经费申请说明

购置单项经费 5 万元以上固定资产及设备等，须逐项说明与项目研究的直接相关性及
必要性。

本项目无需购置 5 万元以上的固定资产或设备

（五）其他需要说明的问题
无

（六）附件清单

随纸质申请书一同报送的附件。如：不具有高级专业技术职务、同时也不具有博士学
位的申请人应提供的推荐信；在职研究生申请项目的导师同意函等。

附件 1，****大学****系****博士知情同意书
附件 2，****大学****系****博士知情同意书
附件 3，****大学****系****博士知情同意书
…
 同 意 函
(模板)

我同意做为课题组成员参加复旦大学经济学院陈硕申报的国家自然科
学基金青年科学基金项目《经济增长约束下的环境治理：以火电厂气体排
放和公共健康为视角》，并将遵照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的相关条例和规定
履行相应职责。特此证明！

姓名
学校
地址
联系方式
英文学校、地址及联系方式（如境外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