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卷 第 4 期 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Vol.31,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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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4 月 Journal of HuBei TV University April. 2011, 103～104

透视《绝望主妇》中违反合作原则
所表达的会话含义
1、2
程晓红

（1. 厦门大学，福建 厦门 361005；

2. 福建交通职业技术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内容提要] 本文以 Grice 所提出的合作原则理论为理论框架，从合作原则的四项准则为依据，以美国影视

剧《绝望主妇》中人物的会话为实例，讨论合作原则在会话中的运用，重点分析人物会话对各项合作原则违反所
表达的会话含义。通过分析表明，对合作原则的违反不一定造成交流上的障碍，相反，故意违反合作原则的行为，
往往会产生特殊的会话含义和语用意义，有助于会话的顺利进行和信息的有效传递。因此对于英语会话的理解，
必须从更深的层次上去理解对话的含义，不能停留在表面意义之上。
[关键词] 合作原则； 违反 ；会话含义
[中图分类号] H0-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7427（2011）04-0103-02

0．前 言 件：首先，听话人要能够发现说话人违背了某一或某些准则。
在交际中人们的对话往往因为某种原因及语境的因素 如果说话人违背了某一或某些准则，比如说话人撒谎，而听
而违反一定的会话合作原则，不直截了当的表达自己的观 话人却没有发现，此时就不可能产生含义。其次，听话人要
点，这种合作原则的违反，产生了言外之意。会话含义是指 能够发现说话人希望听话人知道自己违背了某一或某些准
在特定的语境下所要表达的含蓄内容或言外之意，也就是话 则。而这种含蓄表达无疑会增加第二语言学习者的理解难
语的语用意义。 度。然而，如果第二语言学习者能够依据合作原则及其四条
合作原则的违反不一定造成交流上的障碍，相反，故意 准则进行有效的语用推理，将有助于他们透过语言本身，正
违反合作原则的行为，往往会产生特殊的会话含义和语用意 确理解话语的隐含意义，从而提高其语言理解水平。
义，有助于会话的顺利进行和信息的有效传递。文章运用 2．合作原则及其违反在《绝望主妇》中的应用
Grice 的会话含义理论和合作原则，分析美剧《绝望主妇》 《绝望主妇》这个横扫第 57 届电视艾美奖 15 项提名的
中人物对话中所包含的会话含义及其特殊的语用意义。 ABC 大热剧集征服了美国，吸引了亿万人的眼球。它是唯
1．合作原则与会话含义理论 一一部专门来关注女性，尤其关注已婚女性的新兴连续剧。
美国哲学家 H. P. Grice 于 1967 年在哈佛大学的威廉.詹 它既拥有神秘的剧情又拥有许多有趣的瞬间。下面将列举一
姆 斯 讲 座 上 作 了 题 为 “ 逻 辑 与 会 话 ”（ Logic and 些剧中对白，以揭示主人公们是如何通过违背合作原则的四
Conversation）的著名演讲，1975 年正式出版面世。他在该 条准则，来传达隐含之意达到效果的。
书中提出：使你的话语，在其所发生的阶段，符合你所参与 2.1 违背数量原则
的交谈所公认的目标或方向，即合作原则（Cooperative 数量准则要求话语应包含交谈所需要的信息，同时有不
Principle）[1]。 多于所需要的信息。因此违背数量准则包括两种情况：信息
为了进一步说明合作原则的内容，Grice 又提出了一些 量不足或多余。当人们提供多于或少于实际所需的信息量，
新的准则，具体包括四条准则（Maxim）：数量准则（maxim 会话含义就可能产生。[3]在《绝望主妇》中，Lynette 和 Tom
of quantity）；质量准则（maxim of quality）；关联准则（maxim 是一对夫妻，共有 5 个孩子。但是 Tom 在外面却有一个私
of relation）；方式准则（maxim of manner） 。[1]有趣的是，会 生女，私生女儿 Kayla 的母亲死后，将其带回家。但是 Kayla
话参与者在日常交际过程中并不是严格遵守这些准则。特定 却是十分地憎恶 Lynette。直到有一天 Lynette 给 Kayla 找了
语境下，人们会故意且公然地违背这些准则，以达到某种特 一个心理医生。这是心理医生和 Lynette 的一段对话。
殊的交际目的。比如处于礼貌，或者说为了维护他人的面子， Doctor: Well，before continuing with her （Kayla），I
人们会故意违背合作原则，调整表达方式，以维持相对和谐 thought might be helpful to ask you a few questions.
的人际关系。[2]当人们违反了合作原则时，话语便不再直接， Lynette: Go ahead，sure.
而是变得含蓄起来，此时会话含义便应运而生。[2]含义是交 Doctor: Do you love Kayla?
际中话语传递的非字面意义，是说话人的一种交际意图，根 Lynette? I was talking to you.
据 Grice 的语用学思想，含义的产生于合作原则中某一条或 Lynette: Oh，well，sure. I’ve been very good to her.
多条准则的违背相关。也就是说含义的产生需要具备类似条 Tom: That wasn’t the question.

[收稿日期]2011-02-25
作者系厦门大学硕士研究生，福建交通职业技术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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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tor: Again，do you lover her? 道丈夫有外遇。可是与妻子所期待的恰恰相反，丈夫直接承

Lynette: Of course，I do as much as I can. Given the way 认并用夸张的说法表示他恨不得站在屋顶上大声嚷嚷并这
she joins the family，it’s just complicated. 表示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感受到爱。在这里夸张的手法很显然
在这段对话中，Lynette 对于医生所提出的问题的回答 是违背了合作原则中的质量原则，反应出丈夫对于这段不幸
违反了合作原则。当第一次医生问她是否爱她的养女时，她 福的婚姻的憎恨。在这段对话中，剧中人物为了表达自己内
虽然给出确切的“sure”当然，但是紧接着的后面一句话却 心不同的想法，分别违反了合作原则的不同准则。
说“我对她很好”，显然是超出问题本身，而且她的丈夫指 2.4 违背方式准则
出这不是问题的答案。这里她的回答违背了关联准则。当心 方式准则要求话语表达要清晰、简练、准确。由此含糊，
理医生再次提出问题时，Lynette 的回答“当然爱，尽我所 繁冗、歧义的表达便是违背方式准则的表现。[7]
能地爱。考虑到她来我们家的背景，事情有点复杂。 ”这显 Susan 生完孩子后，丈夫 Michael 的外公去世。Michael
然是违背了数量准则。Lynette 所给出的答案多于医生所想 希望用自己外公的名字 Maynerd 给儿子命名。Susan 虽然不
知道的。通常情况下对于一般疑问句“你爱她吗？”的回答， 喜欢，但是为了讨丈夫的欢心，还是勉强同意了。但是她一
只需要是“yes”或者是“no”。但是 Lynette 却解释 Kayla 想到 nerd 在俚语中表示讨厌鬼、呆子的时候便想给孩子换
来她家的事情有点复杂。虽然她表面上说她也爱 Kayla，但 个名字。这天她自己来到医院的办公室企图给儿子换名字。
是从她违反数量准则的对话中，我们不难看出她对于 Kayla Susan: Hello，I need to change the name on my baby’s
这个丈夫的私生女多少还是心有芥蒂，对她好并不代表从心 birth certificate.
底里去爱她。 Nurse: OK. Last name?
2.2 违背质量准则 Susan: Delfino. Maynerd.
质量准则要求所说的话应力求真实。因此，当提供自知 Nurse: Where’s the father? You both need to sign this.
是假话并缺乏足够证据的信息时，便表现为违背质量准 Susan: Oh，working，busy，busy，busy. But he told me to
则。[4] tell you he’s totally accord.
Lynette 与心理医生交谈过后，打算听取医生的建议， Nurse: I’m busy busy busy too. When he’s available，
争取多和 Kayla 相处，带她一起去逛街。在时装店中，Kayla come back and change it.
看中了一件裙子，价格昂贵。但是 Kayla 坚决要买，Lynette Susan 试图不经过丈夫的同意就擅自给儿子改名字，并
虽然不乐意但还是满足了她的要求。在去付款的途中， 且编造丈夫工作非常忙的借口来说服护士，她试图用 3 个
Lynette 说“good times”。显然这里是个反语。根据《牛津 “busy” （忙）来强调丈夫工作繁忙。这种回答与方式准则所
高阶英汉双解词典》 （第六版），反语的定义是通过提供与自 要求的说话人的话语要简洁明了恰恰相反。但也正是她这种
己观点正好相反的信息来传达隐含之意[5]，这也就是所谓的 违反数量准则和方式准则的说话方式，让护士一眼戳穿，并
“正话反说”或“反话正说”。从语用学角度看，Lynette 这 同样也用三个“busy”来回答她。言下之意很明确，我知道
句“good times”显然是反话正说，违背了质量准则。她通 你是在说谎。
过这句话来表达自己内心对于 Kayla 的不满，但同时又不能 3．结语
当着 Kayla 的面表现出来。 综上所述，遵循合作原则有助于会话的顺利和信息的有
2.3 违背关联准则 效传递，但故意违反合作原则并不一定造成交流上的障碍。
关联准则要求话语内容要有关联，一旦话语离开交际主 相反这种故意违反合作原则的行为，往往会产生特殊的会话
题，便表现为违背关联准则。[6] 含义和语用意义。
《绝望主妇》中，Orson 和 Alma 是一对夫妻，但是 Orson 合作原则及会话含义理论，涉及语言、文化、社会学等
并不爱妻子，直到有一天 Alma 发现丈夫有外遇，她试图通 诸多领域，如果想通过违背这些准则来表达言外之意，必须
过离家出走挽回丈夫的心。下面这段对话就发生在当丈夫发 综合考虑对方的文化背景知识和语言能力，否则就会弄巧成
现妻子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 拙。当我们说某人违反了会话合作原则时，那只是他在字面
Orson: Going somewhere? 上违反了某一准则，但在更深的层次上，他仍然遵守了合作
Alma: I’m staying at the motel tonight. 原则。会话双方不仅要能理解对方直接表达的意义，而且要
Orson: Why? 能成功地把握对方话语中的隐含之意。Grice 的会话合作学
Alma: I don’t have the time to discuss it. I wait for the 说对于我们正确分析、理解会话含义，提高我们的会话艺术
bus. 和会话水平意义重大。
Orson: All right.
Alma: I’m going away because I know you’re having an
affair.
[参考文献]
Orson: Aha，I see.
[1] Grice H. P. Logic and Conversation [M]// Cole Peter and Morgan
Alma: Don’t you even gonna deny it? Jerry L. Syntax and Semantics 3: Speech acts.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Orson: On the contrary，I wanna shout from the roof. For 1975.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I’m actually in love. [2] 陈新仁. 英语语言实用教程 [M]. 苏州大学出版社，2007.
[3] 何自然. 语用学与英语学习 [M].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当丈夫问妻子为何要去住汽车旅馆时，妻子并没有直接
[4] 何自然. 语用学讲稿 [M]. 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回答问题，而是说她没时间了，要去赶车。这是违反了关联 [5] 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English – Chinese Dictionary [S].
准则。妻子试图通过违反关联准则的回答，表达她着急离开 Commercial Press，2004.
家从而希望引起丈夫的关注。但是丈夫并没有因此而挽留 [6] 何兆熊.新编语用学概要 [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5.
[7] 何自然，冉永平. 语用学概论 [M]. 湖南教育出版社，2006.
她。于是妻子又只好回答前面丈夫所提出的问题，表示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