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1 卷第 2 期 温 州 师 范学 院学 报 ( 哲 学 社 会科 学 版 ) V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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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19 8 年 4 月 J OU R A L OF W E Z H OU T E A C H E RS C OL L E G E A pr

试论 洋 务 派 教 育 观 的 局 限 性

何 旭 艳

洋 务 派 对 近 代 中 国 教 育 的 最 大 贡 献 在 于 引 进 西 方 模 式 的 新 式学 堂 和 派 遣 留 学 生
,

摘 要
、

但 由于 主 客观的原因 洋 务 派 的 教育 观 存 在 着 不 可 避 免 的局 限 性 这 种 局 限性 决 定 了 洋 务 派
, ,

的 教 育 事 业 具 有 浓 厚 的 半 封 建 性 和 半 殖 民 地 性 新 式 教 育 事 业 的 创办 并 没 有 给 中 国 传 统 的 封 建
,

教 育 体 制 形 成 很 大 的 冲击 也 没 有 给 近 代 中 国 带 来 新 式 的 教 育体制
,

关键词 洋务派 教育 观 局限性

, ,

从 19 世 纪 60 年 代 开 始 洋 务 派 在 兴 办 军 事 和 民 用 工 业 的 同时 陆续 兴 办 了 一 些 有 别
, 。

于 中国传 统学 校模式 的近 代 新式学 校 并 且 首 开 了 近 代 中 国 派 遣 留学 生 的 风 气 在 传统 的

, , ,

封建 教育 体制的层 层堡 垒 中 洋务 派提 出 了 新 的人才 标 准 开辟 了 新的 育才途 径 并为新

, 。

型 人 才 提 供 了用 武 之 地
洋 务 教 育 事 业 开 了 中 国 新 式 教 育 的 先 河 洋 务 派 因 为接 受 了 一 些
,

西 方新式 的 教育观 念而 有 别于 封 建传 统 士大 夫 的教育 观 但洋 务派 的教育观 未能 完成 向近

, ,

代 教 育 观 的 质 变 仍 然 存 在 着 较 大 的 局 限 性 这 种 局 限性 使 洋 务 学 校 没 能 充 分 发 挥 作 为 近
,

代 新 式 教 育 机 构 应 有 的 功 能 与 作 用 使 洋 务 教 育 对 中 国 近 代 教 育体 制 的 形 成 没 有 产 生 很 大
。

的积 极作 用

, ,

首先 洋 务 派 的 教 育 宗 旨仅 仅 着 眼 于 为 他 们 开 办 的 洋 务 事 业 服 务 未 能充 分认 识到具
、 , ,

有新 思想 新 知识 的人才是 近代 化建 设 之本 因 而对 教育 改革 的重要 性认 识不 足 措施不

。

力
, ,

从 1862 年创办 第一所 新式学 校 同文 馆 开始 到 1900 年 最 后 创 办 江 苏 武 备 学堂 为 止 在

, , :
近 40 年 的时间 里 洋 务派共 创办 了 3
7 所 新式 学 堂 这 些 学 校 大 致包 括 3 种类 型
,

第 一 类 主 要 是 以 培 养 翻 译 人 才 为 目 的 的 设 在 京 师 及 各 地 的 外 国 语 言 文 字学 校 如京 师
、 、 , ,

同 文馆 ( 186 2) 上 海广方 言馆 ( 18 63) 广州 同 文馆 ( 18 63) 等 共 有 所 占总 数 的 2 1 % 8

, , 、 、 , 。

强 这 类 学 校 以 学 习 外 国语 言 文 字 为 主 开始 时是 英文 法 文 俄 文 后 来 又 增 添 了德 文
。 ,

洋 务 派 创 办 这 类 学 校 最 初 的 直 接 目的 是 出 于 外 交 实 用 的 考 虑 60 年 代 初 洋 务派 深感 在外
, “ ,

交 事 务 中没 有 自己 的 真 正 通 晓 外 国 语 言 文 字 的 译 员 而 常 受 人 欺 弄 因而 欲悉 各 国情形 必
、

, ’ 。 , ,

先谙其 语言 文字 方 不 受人 欺 蒙 ,l 18 61 年 奕 诉 奏 请 设 立 同 文 馆 培养 翻译 人才 以 解决
“ ” “ 、 ” 。 ,
②
与外 国交涉 事件 中 语 言不通 文字 难辨 的难题 随 着 办学 的 深 人 洋 务派进 而希
。 “
望通 过语言 文字 打开通 向西学 的广 阔途 径 李 鸿 章 在 奏 设 上 海 广 方 言 馆 时 就 曾指 出 我中
, , ,

华智 巧 聪 明 岂出 西 人 之 下 ? 果 有 精 熟 西 文 者转 相 传 习 一 切 轮 船 火 器 等技 巧 当 可由渐
, 。 “ , ,

通晓 于 中 国 自强 之 道 似 有 裨 益 呵 张 之 洞 也 体会 到 若非 精 晓 洋 文 即 不 能 自读 西 书 若
, ’ , 。 ,
④
不 能 多 读西 书 即无 从 会 通 博 采 由此 可 见 推 动 洋 务 派 兴 办 外语 学 校 的 动 力 一方 面
,

, “ ” ,

由于 翻译 人才 的急需 另 一方 面是 出于 通过语 言 探求 西学 以 图 自强 的 打算 而更深层

。

次 的 意 义 他 们似 乎 还 未 能 意 识 到
。 。
28
 第 2期 何旭艳 试 论 洋 务 派教 育 观 的 局 限 性

第 二 类 学 校 是在 洋务 企 业 内 开 办 的 培 养专 门技 术 人 才 的 专 业 技 术 学 校 如福 州 船政 学
、 、 , ,

堂 ( 18 “ ) 江 南 制造 局 附 设 的 工 艺 学 堂 ( 1 6
8 8) 天 津 电报 学 堂 等 共 n 所 占总 数 的 3 0 %
。 “ ” 。

弱 这 类 学 校 的 开 办 与洋 务 派 对 自强 的认 知 有 了 长 足 的 进 步 有 直 接 关 系 他 们 在 兴 办
, 、 、 、 ,

军事 工 业 和 机 器 制 造 业 时 意识 到 除 了 必 须 具 备 设 备 资金 动力 原 料和 运 输能 力 之 外
、 。

还 要 有 必 需 的 技术 力 量 他 们越 来 越 深 刻 地 认 识 到 机 器 生 产 和 科 学 技 术 之 间 的 熟 练工人
, 。 “ ,

密 切 关 系 认 识 到 通 过教 育 培 养 科 技 人 才 的 重 要 意 义 唯 洋 人 制造 确有 精理 不 从 学 堂 出
, , , ” , “ 。

者 只 能 步其 后 尘 不 能 独 出奇 异 则 西 学 馆 之 设 自不 可 少 方 今时 势为 古今 一 大 变 局
, , 。 , ,

西
泰 创 设 机 器 以 来 互 相 效 法 以 为 非 此 不 能 自立 而 机 器 之 用 具有 至 理 必 考 究 于 平
, , 。 , 、 ’ , 。 “
⑤
日 基 临时 碎 办 即无 及 矣 故 当今 急务 以 开学 馆 培 人 才为 最 李 鸿章 提 出 欲 学
, , ’ , 。
⑧
习 外国 利 器 则 莫 如觅 制 器 之 器 师其 法而 不必尽 用其人 可见 洋 务 派 开 设 这 类 学 校 的
“ ” “ ” 。

最 终 目 的是 为 制器 的 洋 务 企 业 培 养 制 器 之 人
,

第 三 类 学 校 是 培养 军 事 技 术 人 才 的 军 事 学 校 如江 南制 造总局 附设 的操炮 学堂
、 、 , , 。

( 1874 ) 天 津 武 备学 堂 ( 18 8 5 ) 南 京 水师学 堂 ( 1 8 9 0 ) 等 共 18 所 占总 数 的 49 % 这
。 “ , ,

类 学 校 的开 设 是 为 了 适 应 近 代 海 军 建 设 的 需 要 因为 水 师将 士 非招 募 可集 非 立谈 可
, , , , , ’ , 。 “
自人 学 到 管 驾 竭 力 以求 少 则 十 年 多 至 十余 年 方 可 称 职 ⑦ 李 鸿 章 上 奏 说 臣
:
至
, , ,

查 泰西 各 国 讲 究军事 益
精 求 精 其 兵 船 将 弃 必 由 水 师 学 堂 ;
陆 营 将 弃 必 由 武 备 书 院 造
’ , 。 、 。
⑧
就而 出 于是水 师学堂 鱼 雷 学 堂 以 及 军 医 学 堂 等相 继 出 现 这类 学 校依 照西法 训练学
, , 。

生 企 图造 就 适 应 西 式 兵 制 的 将 士 达 到 以 西 法 改 造 旧 兵 制 的 目的
, , 、

随 着 洋务 运 动 的 开 展 急需 更多 科技 人才 特别是 机 器制 造 轮船 驾驶和 军事技 术人

。 , 。 ,

才尤 为 奇 缺 新 式 学 校 所 培 养 的 洋 务 人 才 仍 不 敷 用 急 需 开 辟 育才 的 新 途 径 于 是 洋 务
、 、 、 。 ,

派 开 始 向美 国 法 国 英 国 德 国 派 遣 留学 生 18 7 2 一 1 8 7 5 年 间 洋 务 派 负 责 派 遣 了 4 批
, ,

优秀学生共 1
2 0 人 由 容 闺带 领 赴 美 留 学 ; 1875 年 冬 福 州船 政学 堂也 开始 派遣 留欧学 生 到
, 。 , 。

1885 年 该 学 堂 共 派 出 留 欧 学 生 共 69 人 到 1 8 9 2 年 止 清 政 府 共 派 出 留 学 生 19 7 人 据
“ , 、

187 1 年 洋 务 派 的 奏折 中 宣 称 派 遣 留学 生 的 主 要 目 的 是 送 赴 泰 西 各 国 书 院 学 习 军 政 船
、 、 , , ,

政 步 算 制 造 诸 学 约 计 十 余 年 成 而 归 使 西 人 擅 长 之 技 中 国 皆 能谙 悉 然 后 可 以 渐 图
” 。 。

自强 ⑨ 留学 生 主 要 还 是 以 学 习 军 政 和 船 政 为 主 派 遣 留 学 生 是 洋 务 派 培 养 新 式 人 才 活 动
。

的深 人 和 扩 大
, , 、

对 整 个 洋 务 运 动来 说 兴 办新 式学 堂 和派遣 留学 生 意义 重大 因为它 为洋 务 洋务运

。

动 的 开 展 提 供 和 储 备 了 中 国 传统 教 育 体 制 不 可 能 造 就 的 人 才 资 源 但 对 于 中 国 的 教 育体制
, 。

而言 洋务派的教 育事业对 旧 观念 和 旧 体制 所带来 的 冲击力 并不 是很大 洋务 派把他们所

“ ” “ ” ,

兴 办 的 教 育事 业 看 成 是 自强 求富 活 动的重 要组 成部 分 它 们被 各个 洋务集 团 据为私

, 。 , ,

有 物 使其 主 要 服 务 于 他们 兴 办 的 洋 务 事 业 因而 洋 务教育 虽然 兴办 了 3 0 多 年 但这些
, 、 , 、

新 式 学 堂 都 是 不 相 关 联 的 都是 一 些 个 别 的 不 相 统 属 的 专 门学 校 新 式 学 堂 的 类 型 开
、 、 、 、 ,

设 的 课程 学 习 的 内容集 中 于 语 言 机 器制 造 驾驶 兵 技 等方 面 它 们仅 仅 为 中 国 近 代
、 、 , ,

化 的基础教 育 实 业 教 育 技 术 培 训 和 高 等 教 育 提 供 了模 式 经 由它 们 所 培 养 的 新 式 人 才
, 、 , ,

数量 较 少 而 且 又 限 于 语 言 军 事 和 工 业 技 术 远 不 能 满 足 国 家 的 需 要 对 开 化 社 会 风 气
。 , 、

没 有太 大 的 作 用 洋 务 教 育没 有 统 一 的 学 制 也 没 有 从 小 学 中 学 到 大 学 的 完 整 的 学 校 系
, 、 ,

统 不 可 能 在 普及 教 育 中 等学 校 教 育 和 高 等 学 校 教 育方 面 引 发 全 方 位 的 改 革 也不 可 能
。

形 成 完 整 的 教 育 体制

, 。

第二 洋 务 派 举 办 教 育 的 方 针 政 策 无 法 超 出 封 建 传统 的 范 畴 尽 管 洋 务 派 一 度 向旧 的
· .
29
 ( 沮 州 师范学院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1998 年第 19 卷

, , ,

文 官 制 度 和 教 育 体 制 发起 了挑 战 极大 地 否 定 了 其 存 在的价 值 但 在实 际 操 作 中 尤其 在
,

为 新 式 学 校 的学 生 寻 找 出 路 时 又 不 得 不 转 向他 们 所 攻 击 的 封建 传 统 的 用 人 制 度 和 教 育 体
.

, 。

制 求救 使 他 们 兴 办 的 教 育事 业 不 可 避 免 地 成 为 封 建 教育体 制 的 附庸
, “ , ,

0 年代 以 前
7 洋 务派 大都 认 为 中 国 文 物 制度 事 事 远 出 于 西 人 之 上 独 火 器万不 能
” 。 , , ,
。
及 0 年 代后
7 随 着 对 西 方 资本 主 义 的 认 识 进 一 步 加 深 看 法 急 剧 改 变 转 而认 为 中 国
, 、 、 。 “
不独火 器不如 人 学制 兵制 求 富之 术 等 样 样 不 如 人 他 们 认 为 西 方 之所 以 人 才胜 而
” , “ , ” 。 “ ” , “
诸事 具举 推 求其 源 皆学 问 考 核 之 功 @
西 方教 育 致 之 实用 而 中 国 的教 育 务为
” , “ ” 。

虚文 学人 以 取科 名 富贵 即 学之 事 毕矣
气 这 是 中 国 教 育 不 及 西方 教 育 的 根 本所 在 科
“ , 。

举制 下 的 中 国 士 夫沉 浸 于 章 句小 楷之 积 习 武 夫悍 卒 又 多粗 轰 而 不 加细 心 以 致所 用 非
, 。 ,

所学 所 学非 所用 无 事 则 嗤 外 国 之 利 器 为 奇技 淫 巧 以 为不 必学 ;
有 事 则 惊 外 国 之利 器
, 。 ’ , 。 “
L :
为 变怪 神奇 以 为不 能学 不 知 洋 人 视 火 器 为 身 心 性 命 之 学 者 已数 百 年 不 由感 慨 以
、 , ” ; “ , ’

章句 弓马施 于 洋务 隔膜太 甚 所用 非 所学 人 才何 由 而 出? 心 洋 务 派 意 识 到 要 培 养 中
, ,

国新 式 人 才 达 到 自 强 的 目 的 有 必 要 对 中 国 现 存 的 教 育体制 和 文 官 录 用 制 度 实 行 调 整 他
。 ,

们 尤 其 愿 意 看 到 对 神 圣 不 可 侵 犯 的 科举 制 度 进 行 调 整 但是 洋 务 派 代 表 人 物 都 是 从科 举
, “ ” , ,

之路 走上 仕途 不具 备提 出 废 科举 的 勇气 他 们 深 知 要 想 吸 引 知 识分 子 学 习 西 艺 唯
, 。

一 可行 的办 法是 仿 科举 成 例 给 予 优 厚 的 物 质 待 遇 和 仕 途 出 身 为 解 决 他 们 负责 培 养 的
“ ” , ,

通变之 才 的 出路 问 题 洋 务 派 因 而 向 最 高 统 治 者 提 出 建 议 要 求 对 传统 的 用 人 制 度 进 行
, 。

变通 为他们 培养 的新式 人才 开辟 一条 仕 途
“ 、 ” , ,

郭 青煮提 出了 学 仕两 途 相 倚 的 主张 即学 有 所 长 的 学 生 毕 业 后 以 所 学 专业 谋
, “ ” , , 。

生 ;
同 时 不 管 学 习 何 种 专业 皆可 以 求 仕 通过公 开竞争 取 得参 与 国事管理 的职业 这
, “ ” “ ” 。 ,

样 就 可以变 务 为虚 文 为 致之 实用 冯 桂 芬在 《校 邪 庐 抗 议 》 一 书 中 提 出对兵工
,

厂 和 造 船 厂 中 的 优 异 工 匠 应授 予 举 人 的 功 名 对 那些 能改进 西方 产 品 的人 应授予 进士 的功
, 。 ,

名 并 允许 他 们 参 加 殿 试 李 鸿 章 在 综合 上 述 两 者 意 见 的 基 础 上 1 8 6 4 年 向 总 理 衙 门正 式
, “ , ,

建议 改进科 举 选 用 能 够 掌 握 机 器 制 造 技 术 的 中 国 自 己 的 人 才 因 为 中 国 欲 自强 则 莫
。 , , ” 。

如学 习 外 国利 器 欲学 外 国利器 则 莫 如觅 制器 之器 师 其 法 而 不 必 尽 用 其人 办 法是
“ , , ,

欲 觅 制器 之 器 与 制 器 之 人 则或 专 设 一 科 取 士
;
士 终 身 悬 以 为 富贵 功 名 之 鸽 则 业可成
, 。 ’ , 。

艺可精 而才 亦可 集 动 恭亲 王 把 这 一 建议 上 奏 给 皇 帝 但 清 帝 并 未 认真 考 虑 过 1 8 7 4 年 李
“ ” “ 。

鸿 章 在 《 筹 议 海 防 折 》 中 正 式 向朝 廷 提 出 两 条 建 议 一是变 通 考试 功令 科 目即 不 能
:

, , , 。

骤变 时文 即不 能速 废 而 小 楷试 贴 太 蹈 虚 饰 甚 非 作养 人 才 之 道 似应 于 考 试 功 令稍 加
, , 。 ” 。 “ ,

变通 另 开 洋 务进 取 一 格 以 资造 就 二 是设立 洋学 局 凡有 海 防省份 均 宜设 立洋 学
, , 、 、 、 、 、 、 、 、

局 择 通 晓 事 务 大 员 主持 其 事 分 为格 致 测算 舆图 火轮
机 器 兵 法 炮 法 化学
” , , “ ’ , 。 ,

电气 学 数 门 所 学如 有成 效 与 正途 出身 无异 吵
这 两项建 议招 来 了顽 固派 的一致 斥骂
。

清 廷 自然 不 可 能 采 纳
, 。

为 了鼓 励 新 式 学 堂 的 学 生 和 保 证 生 源 的 质 量 洋 务 派 不 得 不 为 他们 开 通 出路 既然变
, , “ ” ,

通 科 举 困难 重 重 洋 务派 只 能 降低 要求 各 学堂 纷纷采 取 量予 登进 的措 施 以 鼓励 学
。 , 、 、 ,

生 积 极 的学 习 态 度 如北 京同 文馆 规定 三 年 大 考合 格 授 七 八 九 品官 七 品 官复 考 一
, 。 、 , ,

等 授 为 主 事 遇 缺 即 补 上 海 广 方 言 馆 三 年 肄 业 期 满 作 为 附 生 份 生 优 秀 者 专折 奏 保
:

, 。 , , ,

调 京 考 验 授 以 官 职 广 州 同 文 馆 三 年 期 满 作 为 监 生 派 充 翻 译 官 准 其 一 体乡 试 翻
:

、 , 。

译 官 出 身者 以 府经 旗 员 愿 就 武 职 者 以 防御 为 升 阶 福 州 船 政 学 堂 五 年 学
:
县承 为升 阶
, : 。 , ,

成后 或 以 水 师 员 弃 摧 用 或 照 军 功 人 员 例 议 奖 天 津 水 师 学 堂 五 年 期 满 从优 奏 奖 破
, 。 : , 、 。

格 录用 准 应 乡试 江南 水 师学 堂 五 年 毕 业 后 咨部 给 奖 以 千总 把总候 补
. ·
30
 第 2 期 何旭艳 试论洋务派教育观的局限 性

“ ” ,

量 予 登 进 是 洋 务 派 寻 求科 举 改 革 不 得 而 向科 举妥 协 的 一 种 措施 借 以 鼓动新 式 学 堂
。 , ,

学 生 的 积极 性 一 方 面 洋务 派 出此 策 是 出 于 办 学 的 需 要 ; 另 一 方 面 也 充 分说 明 了 洋 务
“ ” 。

派 思 想 里 仍 没 有摆 脱 传 统 科举 制 下 学 而 优 则仕
观 念 的 影 响 他 们 看 到 了 科 举 制 下 培养
不 出 洋务 所 需 的 新 式人 才 然 而 没 有 认 识 到在价 值 取 向 上 科 举 和 洋 务 学 堂 存 在 着 严 峻 的 对
,

, , ,

立 前 者 使人 们 把 读 书 作 为 当 官 的 敲 门 砖 后 者 则 训 练人们 掌 握 实 用 的 技 术才 能 两 者 之
。 , ,

间 不 破 不 立 他们 反 而 把新式 学堂 和 科举 联 系起 来 引导学 生 走 科举 的老 路 导 致 了一 些
。 , ,

不 良后 果 如 一 些 学 生 尽 管 进 了这 些 学 校 并 领 取津 贴学 习 西 学 但 仍发 现 他们 为 准 备 乡
。 “ , ,

试 而 在 那 里 练 习作 八 股 文 广 州 同 文 馆 就 有 学 生 毕 业 后 皆专 意 汉 文 冀 图 乡 试 文 理平 通
、 、 , , , ’ , 。 ,

以 为 期 满 保 举 府经 县 垂 防 御 地 步 志 安 小 就 不 思 愤 强 致 将西 文 荒 忽 L 可 见 这
, ,

一 措 施 非 但 没 有 提 高洋 务 学 堂 的 社 会 地 位 反 而使 洋务学堂 成 为科举 制度 的附庸 被放 在

。

科举制 度 的最低级 别

, , ,

第三 洋 务派 提倡 以 西学 为教学 内容 但 这 种 西 学 是 辅 接 在 中学 上 的 西 学 尽 管它作
、 , 。 ,

为 封 建文 化 封建 制度对 立物 出现 但力 量 十 分 有 限 实 际上 支 配洋务 派教育 的指导 思

。

想 仍是 封 建 传 统 的 中 学
、 、 、 、 、

洋 务派 所理 解 的西学 主要 是军事 技 术 数学 声 光 化 电 等 以 自然 科 学 和 制 造 技
, “ ” , “
术 为 内 容 的 西 方 先 进 学 说 而 中学 主 要 是 指 中 国 旧 有 的 文 化 如 伦 常 名 教 四 书五 ;

” , , 、 、 。 , 。

经 尧 舜 禹 汤 文 武 周 公 之 道 或 中 国 史 事 政 书 地 图 等 中学 是 旧 学 西 学 是 新 学 洋
“ ” , 、

务 派 提 倡实 行 西 学 教 学 是 为 了 取 彼之 长 而 以 中学 为依 托则 又 表 明他们维 护 旧物 防止
“ ” 。

以 夷变夏 之意
, 、 ,

对 西 学 和 中 学 的认 识 洋 务派 固然 已 经 突破 林 魏 当年专 重船炮 长技 的范 围 承 认西
, 。

方 自然 科 学 的 重 大 价 值 但 是 仍 然 局 限 于 自然 科 学 和 应 用 技 术 的 层 面 上 李鸿章 在创 办洋
“ ” , “ ”
务 初 期 时 曾说 过 中 国 文 物 制 度 事 事远 出 于 西 人 之 上 到后来 说 出 洋学 实有逾 于华 学
。 。

这 样 的 话来 这 说 明 他 对 西 方 文 明 成 果 的 价 值 的 认 识 有 了 长 足 的 进 步 但李 鸿 章 所 说 的
“ ” “ ” “ , ,

洋学 中 逾 于 华学 者 仍 是 指 自然 科 学 和 制 造 技 术 还 不 能 说 他 已 经 明 确 认 识 到 洋
” “ ” 。 ,

学 在 整 体上 已具 有 逾 于 华学 的先 进性 质 因此 在 洋 务派 以 西学 为主要教 学 内容的
, , “ ”
教育方 案 中 除 了 先 进 的 自然 科 学 和 制 造 技 术 之 外 没有 引进 西学 中 形 而上学 的哲 理
, 。

学说 尽管后 者对 塑造近代 意义 上的新 型知识 分 子意 义更 加重 大

“ ,

各 洋 务 学 堂 的 办 学 章 程 大 体上 体 现 了 以 中 国之 伦 常 名教 为 原 本 辅 以 诸 国 富 强之
” 。 , 。

术 的指导 思想 在 课程 设 置 上 中学 占有 一 定 的 比 重 如上 海广方 言馆安 排学生学 习 经

、 、 , , “ ,

学 史学 小学 还有 八股 时艺 福州 船政 学堂 每 日常课 外 令 读 《 圣 谕 广 训 》 《孝 经 》 兼
。 ’ , 、 。

习论 策 峥
天 津 的 水 师学 堂 和 武 备 学 堂 也 开 设 一 些 经 史 汉 文 课 程 开 设 洋 务 学 堂 的 主 要 目
, ,

的是 为 了 学 习 西 学 培 养 新 式 人才 之 所 以 渗 人 传 统 的 中学 教 学 内 容 是 为 了 保 证 学 生 不 至
“ ” 。 , , 、

于 舍 圣道而 人歧 途 同样 年 5 月 曾 国 藩 李鸿 章 联 名 致 函 总 理 衙 门建 议 选 派 幼 187 1
, , , ,

童 赴 美 留学 在论证西 学 的重要性和 派人 留学 的必要 性时 特意 表示 对 于这些 出洋学 员

“ , ” , , “ ’ 。

要 随 时课 以 中国文义 稗 识 立 身大 节 只有这样 才可 冀 成有 用之人 材 心 187 2 年正

, 、 , “ ” , , “
月 李 再次联 名上 奏 所 拟的 应办事 宜 第一 款 即 规 定 出国之前 先由
:
曾 中 沪
、 , ” , “ ” , “ ,

局委员 查考 中学 西学 分别 教导 出 国之后 在 肄 习西学 时 仍 兼 讲 中学 课以

;

、 、 ” , “
孝经 小学 五 经 及 国 朝 律 例等 书 ;
还规 定 正 副委 员 须定时 传集 各童 宣讲 《 圣 谕广
, , ’ , 。

训》 示 以 尊 君亲上 之义 庶不 至 囿于 异学 帅

, , ,

从洋 务派 的行 文 中 不难 发现 他们认 为学 西学 是学 习 科 学技 术 而 学 中学 是 为 了 学
。 .
31
 沮州师范学院学报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版 ) 19 9 8 年第 19 卷

。 “ ” ,

习 为 人 处 世 的原 则 实 际 上 鸦 片 战 争 后 的 中学 无 非 就是 维 护宗 法 社 会 中 的统 治 权力 和
,

统 治秩 序 的 纲 常 伦理 观 念 而 已 实 在 说 不 上 是 什 么 对 中华 文 化 的维护 与 发 扬 相 反 倒成 为
,

。 , ,

引 进 西 方 文 化 的 障 碍 洋务 派 在 提 倡洋 务 之 时 既 没 有对 固 有 的 文 化 传统 做 任何 批 判 反 省
。

关 于 西 学 又 只 限 于 对 技艺 及 有 限 的 自然 科 学科 目 的肤 浅 了解 他们 由于 只 看 重 富 强 的 当前
, , 、 ,

实效 看到 在 新 的 时 代 条 件 下 只 靠 旧 有 的 圣 贤 之 道 治 平 之方 已 不 足 以 富 国 强 兵 因
,

, 、

而 要 引进 西 学 而 未 能 认 识 到 西 学 的引进 会使 得 他 们 所 维护 的君 国社樱 圣 贤 之道 逐 渐 土
。 ,

崩 瓦 解 正 是 由于 他 们 看 不 清 中学 与 西 学 间 冲 突的 本 质 才 敢 于 设 想 用 西 学 为辅 助 手 段 补
,

, “ “ , , ,

中学 之 不 及 致 中 国 于 富 强 使 清朝 得 中 兴 一 手 欲 取 新 器 而 一 手 仍握 旧 物 峋 ; 新 其
, 。 “ ,
”
貌 而 不 新其 心 彬 把 西 学 的 枝 芽 嫁接 在 中学 的 母 体 上 其 结 果 必 然 会 出现 许多 崎形怪
。 , , 、

状 的 产 儿 如 上 海 广 方 言 馆 并人 江 南 制 造 总 局 后 1 8 7
0 年 拟 定 的 课 程 中 在 教 授代 数 几
,

何 和 三 角 的 时候要 求 学生 通 习 中 国 的 《算 经 》 结 果 造成 了 一 些 概 念 的 混 乱 ; 还 为学 生 安
,

“ ” “ ”
习史 以 《 资治 通 鉴 》 为 主 还 要
, ,

习 经 以 《 春秋 左 传 》 为 主
:
排 了萦 重 的 中学课 程
, “ ” 。 “
讲 习 《 养 正 遗 规 》 《 朱 子 小 学 》 《 小学 近 思 录 》 等 间 课 以 时艺 这样 就 出现 了 中学
,

, “ ” , 。

尚 有 可 观 西 学几 同坡 面 ” 的 现 象 殊 失设 方言 馆之本 意 。
立

四
, ,

洋 务 派 在 兴 办 新 式教 育 事 业 过 程 中 所 攀落 出 来 的 教 育观 方 面 的 局 限 性 究其 原 因 除
, 。

了本 身 认 知 上 的 不 足 外 还 有 来 自客 观 条 件 方 面 的限 制
, ,

首先
中 国 的 近 代 化 进 程 很 大 程 度 上 受外来 因 素 的 影 响 即 在 西 方 近 代 文 明 的 人 侵 后
“ ” 。 ,

所 造 成 的 冲击 下 开 始启 动 马 克 思 说 每个 原理都有 其 出 现 的 世纪 西 方 近代 文 明 是 完 全
, , ,

陌 生 的 东西 并 且 伴 随 着 民 族 冲突 来 到 中 国 因此 对 于 它 的 认识 和 汲 取 不能不 表现 为
,

。 “ ”
几 代 中 国 人 艰 辛 曲折 的 探索 过 程 洋务 派 心 目 中 的 西 方 国 家 的 长 技 由最 初 的 坚 船 利 炮
, ,

进 化到 声 光 化 电 等 自然 科学 和 应 用 技术 因 而 树 立 了 由 求 强 到 求 富 的 治 国 目 标 但 不 懂 得
、 、 。

西 方先 进 的 科 学技 术 形 成 与 发 展 的 经 济 政治 社 会 的 内在 根 源 他们 对 教 育 体 制 近 代 化
, ,

与 国 势 之 间 的 关 系 认识 尚 有 欠 缺 因 而 只 能 着 眼 于 仅 仅为 洋 务 企 业 所 需 兴 办 新 式 学 堂 培
。

养 新 式 人 才 就 洋务 派 所 处 的 环 境 和 时 代 而 言 他 们 对西方 近 代 新 式 教 育 的 认 识 水 平 只 能
,

。 , ,

及于此 在 洋 务 派 之 后 资产 阶 级 维 新 派 代 表 人 物 总 结 和 吸 收 了洋 务 派 的 经 验 教 训 之 后 对
,

西 方 近 代 文 明 的 认 识 推 而 及 于 上 层 建 筑 的 教 育 政 治体 制方 面 他 们 开 始 认 识 到 中 国 衰 弱 的
, , “ ,

根 本原 因在于 教育 的不 良 所 以 救 亡 之 道 应 从 改 良教 育人手 提出 救 敝之 法 归之 于 废
。 ” ` ” , ,

科举 兴学 校 在 百 日维 新 期 间 维 新 派 对 科 举 制 的 触 动 无 疑 比洋 务 派 激 进 多 了 科 举
、 、 。 ,

制的 主要 内容 如八 股 诗赋 小 楷全 部 被 更 改 正 是 在 洋 务 派 和 维 新 派 的 努 力 基 础 上 19 0 5
, , 。

年 科 举 制被 废 除 旧 的 封 建 教 育 体制终 于 被 消 除 近 代 新 的 学 制 也 随 之 而 确 立
, , ,

其次 9 世纪 6
1 0 一 70 年 代 的 中 国 社 会 风 气 泥 古 而 闭 塞 反 近 代 化 势 力 无 论 在 上 层 还
,

是 下层 一直 处 于主 导地 位
传统 的 封 建 用 人 制 度 和 教 育 体 制 有 广 大 的 既 得 利 益 集 团 的 支
;

。 ,

持 而 获 得 了神 圣 不 可 侵 犯 的 地 位 清朝 专 制 政 府 仍 没 开 化 因 此 洋 务 派 在 兴 办 新式 教 育
;

, ,

对 旧 的制 度 不敢 有直 接 的触动
:
事业 时 只 能 寻 求迁 回 的 变 通 看 到 科 举 的 弊端 但 不 敢 提
, ,

出 废 科举 只 能 提 出 有 关 考试 方 面 的 一 些 建议 这 些 建议 也 从 来 不 在 清帝 的 认 真 考 虑 范 围
, ,

内 洋务 学 堂 屈 居 于 科 举 制 的 阴 影 之 下 引 进 西 学 又 只 能 以 中 学 为 依托 这 样 才 有可 能进
;

, 。

人 中 国 大 门 乃 至 落户 下 来
, , 、

第三 从 洋务 派 的 身 份 地 位 来说 他 们 的 代 表 人 物都 还 是 心 存 庙 堂 忠 实于 朝 廷 的 臣
, 。 ` ” “ ” ,

仆 在 道 义 上 以 孔 孟 之 道 的 信 徒 自命 对 于 正学 奉之 和 道统 他 们和 守 旧 派 一 样
, 。

为 万 世 不 变 的 圭 泉 不 敢 也 不 肯 触动 其丝 毫 洋 务 派 兴 办 新 式 学 堂 并不 是 想 从 根 本上 改 变
。 。
32
 第 2 期 何旭 艳 试 论 洋 务 派 教 育观 的局 限 性

, ,

传统 的制度结 构 只 是 希 望 通 过 改 良考 试 制度使 新 式 学 校 教 育 与 科 举 制 相 结 合 以 补充 旧
。 ,

的 教 育 体制 之 不 足 而 非 取 而 代 之 因此 洋务 教 育 事 业 因 引 进 一 部 分 西 学 而 区 别 于 传统 封
, , “
建 教育 但 又 因 其 主 事者 以 新 卫 旧 的 意 愿 而 难 以 挣脱 传统 结果 只 能 是 东 一 块 西 一 块 的
。 。 , 。 ”
进步 零零 碎 碎 的 是 零买 的 不是 批 发 的 妙

, , ,

综 上 所述 从 整 个 中 国 教 育史 发 展 过 程 来看 洋 务 派 第 一 次建 立 了 新 式 的 学 堂 第一
, 、 、 ,

次 把 西学 付 诸 实践 培 养 了一 些 近 代 外 语 技 术 军 事等 新 式 人 才 为西 学 在 中 国 的 传 播
, ,

莫 定 了 一 定 的基 础 为 近 代 新式 学 校 的 开 设 提 供 了 模 式 比起 唯 书 ( 四书 和五 经 ) 唯 上
, 。

( 上 级和 皇 帝 ) 的 封 建教 育 观 来 洋 务 派 多 了 创新 精神 和 应 变 能 力 但 由于 洋 务 派 兴 办 新 式
, ,

学 校 的 目的 在 于 培养 洋 务 人 才 维 护 封 建 统 治而 非 动 摇 它 在 本 质 土 洋 务 派 的 教 育观 仍 是
,

封建 性 的 而 且 洋 务 派 在 引 进 西 学 教育 时 带 有很 大 的 盲 目 性 投有结 合 中国的实 际情况 进

,

, 。

行 必 要 的筛 选 因 而 他 们 的教 育 观 又 带 有 明 显 的 殖 民 性 色 彩 这 种 半 封 建半 殖 民 地 性 质 的
“ ” , “ ” ,

教 育观 之 下 的 学 校 都 是 半新 半 旧 的 过 渡 形 式 充 其 量 只 能 称 作 新 教 育 的 萌 芽
新式
。

不 可 能 引 发 中 国 教 育 体 制 本 质 上 的 改 变 近 代 中 国 完 成 旧 学制 的 废 除 和 新 学 制 的 创 立 则 是
` ” 。

在 2
0 世 纪初 清末 新政 中实施 教育 改革 之时 了

注释
, , ,
: . .

中 国近 代 史 资 料 丛 刊 洋务运动 ( 第 上 海 人 民 出版 社
. .

①⑤⑦⑨LL 册) 3 ,
2 9 6
1 1 7 13 0 13 4 31 1 18 15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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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咸
筹 办 夷 务 始末 丰朝 ) 卷 中华 书局
. . .

②③ 71 1979 2679
. .

朱 有 王傲主 编 中 国 近 代学 制 史 料 ( 第 辑)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出 版社
. . . .

④L l 上册 19 81 3 10 23
7
.
.

⑤ 洋务运 动 ( 第 2 册) 13 0 13 3
.

筹办 夷 务始 末 ( 同 治 朝 )
. .

⑥LLO 5 卷 中华 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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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9 6
4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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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李 文忠 公 全 书 24 卷 24 卷 台湾 文海出版社 影 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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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LL 53 卷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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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 篙 煮 伦 敦 巴 黎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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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向世 界 丛 书 岳麓 书社 1984

:
致沈 幼 丹 告 制 军 选自 养 知 书屋 文 集 卷 光 绪 十八 年 ( 1
. . .

@ 1 8 92
) 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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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 岳 胡滨 沈文肃公政 书 人 民 出版 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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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闭关到开放
,
3
吵 19 8 27
筹办 夷 务 始 末 同治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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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 ) 28 卷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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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近 代史 资 料 丛 刊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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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11 战 争 1 册 52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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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 近 代 工 业 史 资 料 中华书局 辑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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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2 第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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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旅 近 代 中 国社 会 新 陈 代 谢 土 海 人 民 出版 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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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19 9
2 10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