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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深港 ”→ “紐倫港 ”發展路徑初探

作者: 陳之
2009 年 9 月 17 日

黃遠輝評價:
在「紐倫港」的發展路徑上,摸索「滬深港」共同金融市場的發展,是個不錯的構思。
文章闡述如何利用香港具備的條件,實現一個跨時區跨地域的金融網絡,值得思考。

2007 年,《時代》周刋創造了“紐倫港”(Nylonkong)這個新名詞,指出紐約、倫敦和香
港是全球化的三大成功典範,也令全球經濟運作更為順暢。這三個城市分佈於不同
時區,以航班和通訊網絡緊密聯繫,在全球化的環境下讓金融服務和商貿活動可以
24 小時無間斷地進行,成為一個全球商貿金融網絡。

2009 年 3 月,中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審議並原則通過了
《關於推進上海加快發展現代服務業和先進製造業,建設國際金融中心和國際航運
中心的意見》。 在我看來,中國國際金融中心之爭是個偽命題,潛臺詞是在具備相
關條件下, 2020 年前有可能實現人民幣資本項目可兌換。

那麼,港深滬三地應該如何實現優勢互補和戰略合作,形成分工合理、相互促進、
共同發展的格局呢?主要路徑是促進香港與內地資本市場和債券市場的互動(注
1)。由於資本市場是目前兩地最為關注的焦點,所以為本文重點著墨之處。

短期而言,在資本項目不可兌換的情況下,最現實、也最直接的一條途徑是在進一
步完善 H 股市場的基礎之上,利用一些工具和制度創新(如 CDR)來實現兩地交
易所的“雙邊上市”。 長期而言,兩地資本市場互動的目標可以考慮參照紐交所、倫
交所和 NASDAQ 等國際資本市場之間的重點分工,尋求建立一個跨越三地的、結
合各自資源優勢的大中國資本市場體系。可採取兩地交易所跨區並購以及交易電子
平臺的整合(電子連線、統一結算、統一交易)等措施。

香港方面已初具條件。在股權層面,港府於 2007 年 9 月增持港交所股份至 5.88%,


成為其最大單一股東,為日後兩地證交所的合作甚至換股做好準備。

在電子平臺方面,近年國際金融的性質出現急劇變化。全球化及資訊科技高速發展,
投資者幾乎無論身處何地都可以作出決定及買賣金融工具。需要集中在一個地方進
行的主要金融交易程式是結算及交收,至於選擇在哪里進行,則主要視乎相關地區
金融基建的穩健和效率。金管局自 2005 年以來,將香港的支付及結算系統進一步發
展為多幣種、多層面的平臺,以維持貨幣及金融體系的穩定與健全,並鞏固國際金
融中心的地位(注 2)。

下一步兩地有兩項工作可開展。其一是滬深兩個證交所進行公司制改革和上市的準
備。其二是積極探討未來三個證交所的分工與合作。上交所定位為藍籌股市場,成
為人民幣計價資產的交易中心。深交所定位為以中小企為主的創業板市場。港交所
定位為亞洲主要股票市場、大中華資產管理中心、亞洲衍生品交易中心和人民幣離
岸交易中心。三者統一推廣“滬深港”作為國際金融中心的優質品牌地位。

在此基礎上,進而與國外證券交易所實行戰略合作,以資本為紐帶,以航班和電子
平臺緊密聯繫,將可真正形成“紐倫港”這一跨時區經營,24 小時不間斷交易的全球
商貿金融網絡。

注:1、參考中國人民大學金融與證券研究所於 2004 年受香港金管局資助,所完成


的《內地資本市場與香港資本市場互動關係研究》。2、
《金管局資料簡介(4):香港的
金融基建》,2006 年 12 月。
雙城之爭
作者: 林子渲
2009 年 9 月 17 日

黃遠輝評價:
人才是打造國際金融中心最重要的條件,香港在人力資源擁有絕對的優勢,怎樣保
持,甚至拉開這個優勢,是未來的主要挑戰。放眼更高更遠,不以上海為竸爭對手,
才能達到一個互補互助、雙嬴的局面。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古訓在太平盛世被演繹成「居安思危」的口頭禪, 但真正能
於順境中作出根本性改變的例子少之又少。 港滬金融中心之爭當成為當頭棒喝, 使
我們重新思考香港未來的道路。
時至今日, 上海雖然在各項”金融中心指數”中的排名都大幅落後於香港, 但最終會追
趕上來 - 祗不過假以時日。 而在對手發力的同時, 香港應把握時機以扭轉”長江後浪
推前浪”的趨勢。
金融人力資源的數量與品質, 素來是國際金融中心競爭力的重要決定因素之一。 現
時上海經驗豐富的金融從業員存在著巨大的“人才供需缺口”, 而金融管理人才儲備
雄厚的香港, 若要延伸自己的這項優勢, 刻不容緩的應是重新建立一個鼓勵獨立思考
和創造力的教育體系以取代現時的填鴨式教育。 唯有自小訓練香港未來的社會棟樑
強化這種軟技能 – 在任何時候都能積極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創意, 香港才有機會栽培
出優質而具進取精神的人力資源後備梯隊, 才有希望成為真正的創意之都。
同時要維護的是多元而廣博的現代文明, 繼續以「納賢」的開放胸襟, 吸引接納外來
的精英人材。 這是港領先於滬的另一強項。 以開明睿智的雍容氣度放眼全球, 方能
日益緊密地融入到國內外市場經濟的大潮中。 相信這是以自負著稱的上海人短期內
無法超越的。
從來港滬就各有優勢: 香港的包容性、法治監管、低稅制和專業服務是我們的瑰寶;
而上海來自中央的強勢政治支持、國內投資者直接的參與、資金流的強勁也同樣得
到外國投資者的青睞。 當然, 人民幣國際化的實施會為兩地帶來不同的進展, 但港滬
的基本元素不同, 誰說不能相映成輝、並駕齊驅?
但香港必須展現出自身的與眾不同之處, 給它一個上海不具備的面孔, 抓緊本土特色
的神髓,才能成功改寫成為”前浪”的命運。
很贊同黃遠輝先生的一個觀點: “當港人以上海為強勢競爭對手時, 這個對手早已
把眼光放得更遠 - 以倫敦、紐約為目標前進。” 也許我們從中要學習的, 應該是對手
的這種長遠目光, 唯有具備高膽遠矚的視野, 才能在更廣闊的競賽天地中跑得更快、
更遠。

上海主內,香港主外
作者: 黄焯偉
2009 年 9 月 17 日

黃遠輝評價:
上海主內,香港主外,形成互補,繼續鞏固香港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是可行的辦
法,但在主內主外的分工,應該具體的說明。

每個人都談論著,上海與香港之間,在金融中心的地位上的爭霸之戰。在國策上,
上海明顯地佔優,在年初,北京已指出上海要成為中國的金融中心,她在中央的地
位再明顯不過,香港是由英政府一手養大的,上海是由親娘養大的,關係一定比香
港親。再者,香港目前的經濟發展,就以金融業來說,還是以中國企業的上市集資
活動為主的,如果中國降低公司來港上市的比率,可以對香港造成嚴重打擊。故此,
我認為香港不宜與上海硬拼。
反而,香港和上海可以作合分工。在金融海嘯後,歐美的訂單萎縮了不少,部份地
區過半數工廠例閉,造成珠三角地區的失業潮。下岡工人生繼不保,挺而走險,令
社會安定受損。一個地方長時間依靠單一出口,經濟缺乏自主,實非上策。經濟有
如龍脈,依靠單一出口就有如龍脈成了人質一樣,使國家難以在國際間談判,近日
中美輪胎事件就是一個好例子。歐美等國常以古靈精怪的藉口來刁難中國。中方經
已是忍無可忍,發展內需市場,是放在國策的第一位。
既然要內需,自給自足,上海就正正是一個好地方去進行國內融資中心,公司透過
上海,進行人民幣集資,去發展國內事務,比在香港進行,來得更有效率,加上可
以在上海這一個 PE 高的地方上市,事半功倍。
而香港可以做的,是當一個國際與中國融資的橋樑。中國人民幣的開放,是未知
之數,人民幣的開放,就等於把中國的大門正式打開,到時候,外國就可以率透過
人民幣匯率,影響中國的經濟政治。中國的經濟體系還未成熟,處理這個問題要非
常小心,否則重蹈亞洲國家的覆轍,被外資狙擊。所以短期之內,我認為人民幣
還不會全面開放。在這局面下,香港就可以發展人民幣離岸中心,這有利可圖了。
一方面,香港是一個特別的地方,在金融體制上,獨立於中國,人民幣就算在香港
自由兌換,也不可能對中國大陸,造成重大影響。為外資提供方便之門,另外,香
港是中國的一部分,中國不太可能會把這個責任放在其他亞洲城市,例如新加坡,
之上。
香港上海,各有所長,上海做不了香港的事,反之也如是,同為中華民族,兄弟間
爭不了多少,不如合作,上海主內,香港主外,令中國再上高峰。

港滬金融之爭 並非一場零和遊戲
2009 年 9 月 17 日

黃遠輝評價:
從「包容性」作為金融中心的重要註腳,檢視滬港兩地的優劣,以良性競爭有助推
動兩地金融業務發展為立論,與文章題目呼應。

隨著國務院提出在 2020 年,將上海基本建成與中國經濟實力和人民幣國際地位相


適應的國際金融中心,並具有全球航運資源配製能力的國際航運中心。文件一出,
早已討論多年的港滬之爭,又再鬧哄起來。
一連兩星期,兩位主講導師張宗永先生及黃遠輝先生的題目,都是探討港滬金融中
心地位。無獨有偶,二人都提及「包容性」這三個字,認為這對一個地方的金融體系
發展相當重要,而香港在這方面仍然比上海佔優。
個人意見認為,欠缺包容性的,不獨是上海,還有很多中國城市。我想,「包容性」
這三個字,說起來好像很容易,但說易行難,尤其是一個社會,必須透過多年累積,
才可孕育出這種文化。
記得蔡東豪先生曾經在壹雜誌的一篇文章中,引述日內瓦大學經濟歷史教授
Youssef Cassis 的意見,Cassis 教授認為在衡量一國能否成為金融中心時,最重要的
一個條件是一個城市能否吸引來自五湖四海,身懷不同絕技的人才,因為城市每天
都在變,因此必須要有新的思維模式及新血不斷補充,才可以進步及孕育出源源不
絕的新思維。而香港其中一個最大的優勢便是包容性,具備條件吸引各方專才。
想到這裡,我不禁問,我們在爭取國際金融中心地位,竟竟甚麼是國際化呢?國際
化是指所服務的對象是來自世界全球各國,而並非單一個別國家,而要做到國際化
的層面,除了硬件上的基礎建設外,在軟件上,更需要符合國際水平的服務,提供
一個具備國際化的商業環境,包括市場自由、資訊自由、資金自由流通、專業的法律
系統、銀行體系、公平體制、廉潔社會、簡單而清楚的稅制等等,從而匯匯聚各方人
才。這些條件,香港不是都比上海優勝嗎?
我絕對認同,上海在基建上的發展,速度之快是教人驚嘆的,但在其他軟件服務上,
要完全發展至成熟水平,絕非朝夕之事。
大家如果有機會看到早前無線電視台一個節目,便可略為感受。節目提及,中國建
國六十年,城市建設發展被冠為「中國速度」,而為了配合 2010 年上海世博,上海
市政府要在三年內,完成超級巨無霸建築計劃-上海虹橋綜合交通樞紐,勢要發展
成為全世界最巨形的綜合交通樞紐,使上海成為長三角的人流、物流和財富的聚集
地。野心之大、目標之巨,的確教人滴汗,不過在達標背後,卻原來引申著無數社
會問題,更將法律精神拋諸腦後。
我們再看資訊自由,由早前中央政府欲強制執行安裝「綠霸」過濾軟件,到近日新
彊公安歐打並誣衊香港記者事件,不用多說,大家也明白這仍然是一個封閉式的環
境。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人民幣至今仍然未能自由兌換,雖然大家都預期這一天,
但始終沒有人知道這一天究竟何時來臨。

不過,中國由 1978 年開始踏入改革開放之路,短短 30 年內,中國同胞由昔日的大


饑荒,到今天隨時超越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國,就連美國這個全球大哥,在金融
海嘯後,都要向中國叩門,強化友好關係。中國的發展速度,的確是一日千里。

正如黃遠輝先生所說,中央既能說明 2020 年的目標,證明中央心中已有一套腹稿


及明確的規劃,有計劃地一步步將上海打造成為國際金融中心。若以 2020 年作為發
展目標,每年 8%的經濟增長率計算,中國隨時可以超越歐美,在如此龐大的經濟
規模之下,擁有兩個金融中心亦不足為奇,只是究竟每個金融中心的定位為何?如
何發揮互相協調的作用,這又是另外一個更深入的討論題目。

不過,這卻倒令我想起龜兔賽跑的故事,只是現在,白兔面對的對手不再是一隻龜,
而是一隻跑得很快很快的動物,當兩種動物在互相鞭策著對方時,大家只會跑得愈
來愈快,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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