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I : 19411/j .

10. cnki .
1007 -
7030.2000.03. 008
2000 年 5 月 扬州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M ay 2000
第 4 卷第 3 期 Journal of Y angzhou U niversity (Humanities & Social Science) Vo l.4 No.3

“ 翻 译 ” 定 义 繁 多 之 论 析
宋 　学 　智
(扬州大学 外国语学院 , 江苏 扬州 225009)

　　摘 　要 :“ 翻译” (本 文指文学翻译) 的定 义在翻译这门学科 里是个看似最简单 的问题 , 然而因其 在国

内和国外林林总总 、 各具特色 , 显露出复杂 、 深刻而又色彩斑 斓的一面 , 折 射出当前该 学科领域 热门话 题
——— 翻译理论的种种缩写 。 当翻译活动经历了几千年悠久 的历史后 , 却 仍无一条翻 译定义为 世人公 认 , 而
当今世界形形色色的翻译定义又俯拾 即是 , “ 这是一 个颇耐玩味的事实” 。 在此 , 文章对 这一独特的现 象作
了分析 。
关键词 :模式 ;认识高度 ;多译性 ;可变因素 ;理论缩写
中图分类号 :H 31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 -7030(2000)03-0044-05

的艺术》 中也说 :“翻译的艺术就是通过原文的

一 、“翻译” 的定义在我国
形式 (或表层), 理解原文的内容 (或深层), 再
打开近二十年来我国译学研究的各种论文和 用译文的形式 , 把原文的内容再现出来 。” 后来 ,
论著 , 我们可以读到许许多多有关 “翻译” 的定 他在译著 《红与黑》 的 “译者前言” 中又发展了
义 , 并且发现它们都具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 即内 自己的观点 , 认为翻译不但是译词 , “还要译意 ,
容与风格的并重 。 如朱维之说 :“翻译是一种艺 不但 要译 意 , 还要 译 味” 。 我 们还 发 现 , 早 在
术 … …这是一种难度较大的艺术工作 , 不但要把 1954 年 , 茅盾就已 将内容与风格并重来阐释翻
原著的 字句翻译出来 , 更主要的是 要把它的思 译的定义了 。 他在当年全国文学翻译工作会议上
想 、 精神传达出来 , 还要把作者的特殊风格表露 所做的 《为发展文学翻译事业和提高翻译质量而
[ 1] (p.
474)
出来 。
” 尤其是在后来的各种外语和汉语 奋斗》 的报告中说 :“文学翻译是用另一种语言 ,
互译的教科书中 , 我们能读到很多类似的定义 。 把原作的艺术意境传达出来” , 文学翻译应当是
如吕瑞 昌和 喻云 根在 《汉 英翻译 教程》 中 说 : “忠实地传达了原作的内容和风格” 。只是他的这
“翻译是 … …用一种语言把另一种语言所表达的 一观点到了 20 世纪 80 年代以后 , 才在各种译学
思想内容 、 感情 、 风格等忠实地重新表现出来 。” 研究的论文和论著中形成蔚为大观 。内容与风格
如此等等 , 不一而足 。如果从历史的角度看 , 我 的并重 , 既反映了当今人们对翻译的认识和理解
们还能找到许多明显不同的定义 , 因为人们对翻 的程度 , 也反映了人们对翻译的目标所寄寓的理
译本身的认识大致经历了一个发展的过程 , 即从 想 , 对翻译的结果主观上的一种要求 。 并且 , 这
忠实地传达原文的内容到忠实地传达原文的内容 已成为当今人们对翻 译下定义的一 种粗略的模
和风格 。 如起初有人就认为 :“翻译就是变更语 式 。 然而 , 笔者在此强调指出的是 , 翻译家们和
言形式 , 保存原作内容 。” 许渊冲在他的 《翻译 翻译理论家们从不情愿落入别人的窠臼 , 他们虽

收稿日期 :2000 -01 -17

作者简介 :宋学智 (1961 -), 男 , 江苏南京人 , 扬州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 。

· 44 ·
不去否定他人的定义 , 却竭力打出自己的旗帜 ,
相继不断地摆出各自见解 , 似乎 “孩子” 还是自
己的好 , 于是在译坛各抒己见 , 以致形形色色的
定义让读者随处可拾 , 而却无一条定义能成为世
人公认的定论 。
彭卓吾先生在其新著 《翻译理论与实践》 中
说 :“古今中外 , 各种辞书和从事翻译的人对翻
译所下的定义之多 , 简直不胜枚举 。但笔者总觉
得那么多的定义都不够全面 , 不够完备 , 于是笔
者便试图给翻译下了一个比较全面 、 比较完备的
定义如下 :翻译是把一种语言文字所表达的思想
内容和艺术风格正确无误地 (恰如其分地 、 等值
地 、 确切地)转移到另一种语言文字中去的创造
”[ 2] (p.128)又说 :“ …… `创造性活动' 就
性活动 。
是发挥创造性 , 而发挥创造性就是运用辩证法 。
所以这个翻译定义充满了辩证唯物主义精神 , 闪
”[ 2] (p .129)
耀着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光辉 。
本来 , 笔者认为这个定义已经体现了当今人
们对翻译认识的最高程度 , 而彭氏的字里行间似
乎也透 示着这样一种 言外之意 :他 下的定义虽
“比较全面” , 但实际也是自有译史以来最全面最
完备的定义了 。 笔者不禁要说 , 如果要 “把一种
语言文字所表达的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正确无误
地转移到另一种语言文字中去” , 即便译者不使
用纯粹的译入语 , 如使用繁芜的语言也可以做到
他所说的 “正确无误” 。 可见 , 他下的定义也有
不全面而需 要完备 的地 方 , 此其 一 。 其 二 , 把
“创造性活动” 与辩证法联系起来 , 似有生搬硬
套之嫌 。 照此说 , 给小说家的创作活动所下的定
义是否也 “ 闪耀着 辩证 唯物 主 义的 思想 光辉”
呢 ? 至少 , 他这一观点还有待进一步阐述才能有
说服力 。 所以 , 彭氏的定义似乎也很难成为一种
定论 , 也不过反映了当今人们对翻译的那种普遍
的认识 , 也只是一种对翻译理想化认识的产物 。
看来 , 对翻译不管如何下定义 , 似乎总有其
不完备的地方 , 不是顾此失彼 , 就是失之偏颇 。
于是 , 我们又读到了这样一个不同的定义 :“翻
译就是原文在译文里的再现 。” 言语简练 , 不露
破绽 , 让你无懈可击 。但总觉得这样的定义如隔
靴搔痒 , 缺乏实际意义 。 因而人们把这种定义说
了当作没说一样 , 继续各立门户 , 高举自家的旗
帜。
不过 , 平心而 论 , 彭 卓吾 先生 说 , 从 古到
今 , 关 于翻译的 “那么多的定 义都不够全面” ,
事实确乎如此 。以上 , 我们仅从翻译活动的实质
问题上 , 对翻译的定义进行了一些收集 。我们还
可从翻译本身的性质问题上去寻找 , 至少又能发
现三种不同的定义 :(1) “翻译是艺术 , 是再创
作” , 其代表人物有鲁迅 、 茅盾 、 郭沫若等文坛
巨匠和林语堂等文化名人 ;(2) “翻译是一门科
学” , 其代表人物有董秋斯等 ;(3)“翻译既是科
学又是艺术” , 其 代表人物有刘 重德 、 徐 启升 、
张泽乾和孙致礼等 。 (限于篇幅 , 笔者不拟摘录
上述列位在这一问题上对翻译定义的具体阐述 。)
我们还可从其他多种角度对翻译下定义 。 譬如 ,
就翻译的目的而言 , 翻译是再现艺术作品 , 是传
播外域文化 ;就翻译的功能而言 , 翻译是不同语
言之间交流思想文化的桥梁 , 是不同历史背景和
语言的民族之间交流必不可少的手段 ;就翻译的
主体而言 , 翻译是人类的社会活动 , 是译者跟作
者对话 , 跟读者对话 ;从语言学角度看 , 翻译是
一种同 时运用两种语 言的活动 , 是 一种语际转
换 ;从心理学角度看 , 翻译是人类一项极为复杂
的心智活动 ;从逻辑学角度看 , 翻译是一项具有
创造性的多层次的思维活动 ;从美学角度看 , 翻
译是译者用自己的美学观对原文进行的一项特殊
的审美活动 ;从符号学角度看 , 翻译就是在译文
中寻找与原语内容相等的对应符号 ;从信息论角
度看 , 翻译是把原语 承载的信息用 译语表达出
来 ;等等 。可见 , 方方面面有多少 , 就会产生多
少别样的定义 。
二 、 “翻译” 的定义在国外
自 20 世纪以来 , 国外翻译理论研究不断有
突破 , 不少很有影响的翻译理论家从各自的理论
观出发 , 给翻译下了许多独到的定义 。
英国的卡 特福德是伦敦 语言学派的 代表人
物 。他在 1965 年 出版的 《 翻译的语 言学理论》
一书中 , 给翻译下的定义是 :“用一种等值的语
言 (
译语)的文 本材料 去替换另 一种语言 (原
语)的文本材料 。”[ 3] (p .24)就翻译的性质 , 他说 :
”[ 3] (p.14 7)
“翻译是一门艺术 , 这是事实 。
英国另一位有影响的翻译理论家纽马克 , 是
交际翻译理论的代表之一 。他给翻译是这样下定
义的 :“翻译是一种用某一种语言信息来代替另
”[ 4] (p .149)。 关 于翻译的性
一种语言 信息的技巧 。
· 45 ·
 [ 5] (p .
260)
质 , 他认为 , 翻译既是科学 , 又是艺术 。
说它是科学 , 因为语言中有些东西已经标准化 ,
只允许一种译法 ;说它是艺术 , 因为语言中有些
东西 远非 标 准 化 , 允 许 有 各 种 选 择 , 各 种 译
[ 5] (p.261)
法。
美国的尤金·奈达被译界视为交际翻译理论
的重要代表 。他对翻译下的定义是 :“翻译就是
在归宿语言中产生与出发语言的信息之间最接近
的自然对等 , 首先在意义方面 , 其次在 文体方
面 。”[ 6] (p .53)他认为两种语言信息的对等才是交际
的前提 。80 年代后 , 奈达又提出了符号学翻译
理论 , 认为翻译不仅是一种语言交际活动 , 更重
[ 5] (p.
278)
要的乃是一种社会符号相互作用的活动 。
德国的威尔斯也是一位交际翻译理论的探索
者 。他倾向于从话语语言学角度研究翻译问题 。
他在 1977 年出版的 《翻译学的问题与方法》 中 ,
认为翻译最贴切的定义是 :把原文话语变成最恰
当的对等的译文话语 。他又称 :翻译是一项产生
话语的活动 , 是在两种话语之间进行的如何使用
语言表达的一个过程 。从性质看 , 翻译是一门科
学。
早在 20 世纪前期 , 德国还出现了一位颇有
影响的 语言哲学家和 翻译理论家本 亚明 。 他在
1923 年发表的 《 翻译的课题》 论文中 , 认为翻
译不是译意思 , 而是译形式 , 称 “所有的翻译 ,
只是一种妥协 , 暂时的妥协 , 不可能一劳永逸” 。
从中可透出一些他建立在唯心主义和神秘主义之
上的不可译论的观点 。
意大利的克罗齐是 20 世纪上半叶著名的美
学家 。他在 《美学原理》 一书中 , 从美学的角度
解释了翻译的过程 :理想的翻译应当是 , 译者读
到一篇原文 , 把它放回熔炉即思维中 , 让它和译
者本人的思想性格融为一体 , 然后创造出新的表
达形式 。 就翻译的性质看 , 他认为文学翻译只能
是艺术再创作 。
前苏联的费道罗夫是第一个从语言学角度系
统研究翻译理论的人 。他认为翻译是一种语言行
为 , 翻译问题只有在 语言学范围内 才能获得解
决 。他在 1953 年出版的 《翻译理论概要》 一书
中说 :“翻译就是用一种语言把另一种语言在内
容和形式不可分割的统一体中所业已表达出来的
东西准确而完全地表达出来 。” 就翻译的性质看 ,
他认为翻译是一门科学 。
· 46 ·
巴尔胡达罗夫是前苏联语言学派的另一位代
表人物 。他一方面继承了费道罗夫的前期理论 ,
另一方面也认为 , 研究翻译问题 , 除了从语言学
角度外 , 还可从其他多种学科的角度 , 因为翻译
是人类一项复杂的多方面的活动 。他在 1975 年
出版的 《语言与翻译》 一书中 , 从语言学的角度
对翻译这样下定义 :“ 翻译是把一种语言的言语
产物在保持内容方面 (
意义)不变的情况下转变
为另一种语言的言语产物的过程 。”
加切奇拉泽是前苏联文艺学派的杰出代表 。
他从文学的角度对翻译做了如下阐释 :“翻译是
一种艺术 , 是一种特殊形式的文艺创作 , 它如同
原著的创作一样要遵守艺术的一般规律 。”[ 7] (p .5)
他还解释说 :文艺翻译是一种创作活动 , 即用乙
语把由甲语写成的作品表达出来的再创作活动 。
它的任务不是寻求语言上的一致 , 而是寻求艺术
上的一致 ;译者要再现的不是原文的词 , 而是原
文所表现的艺术形象 。翻译是原著艺术现实的反
映过程 , 反 映 的 是 原 著 在 内 容 和形 式 上 的 统
一 。[ 5] (p.299 -300)加氏追求艺术的等值 , 认为文学
翻译属于美学范畴 。
以上只列举了 20 世纪国外译界一些代表性
人物的观 点 , 但我们 已能看出 , 国外 有关 “翻
译” 的定义更是林林总总 , 各具特色 。
三 、 原因浅析
人们对 “翻译” 所下的别具一格 、 举不胜举
的定义 , 在世界范围内如百花齐放 , 争奇斗艳 。
这种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难以达成共识 、 难
以形成定论的 局面 , 究其原因 , 大概有 以下十
点:
第一 , 时期不同 。人们对翻译的阐释 , 往往
是在特定的时期 、 特定的环境下 , 针对某个具体
情况而言 。言者无意给予一个较全面的阐释 。这
种情况中外都有 , 如我国五六十年代以前文坛巨
匠们所做的阐释正属于这种情况 。
第二 , 角度不同 。上面已说过 , 就翻译本身
的性质或翻译活动的实质而言 , 就其目的或功能
而言 , 都会产 生不同的定义 。 翻译除了 与语言
学 、 心理学 、 逻辑学 、 美学 、 符号学 、 信息论等
有联系外 , 还与社会学 、 交际学 、 语用学 、 文体
学 、 修辞学 、 系统论 、 模糊理论 、 数理学科等有
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 从各个不同的学科角度去阐
释 , 答案当然也不同 。 再者 , 从翻译的种类看 ,
就文学翻译 来说 , 也有摘 译 、 节 译 、 编译 等形
式 , 不同的 目的 , 就 有不 同的要 求 , 不同 的侧
重 , 乃至侧重不同的阐释 。
第三 , 观 点不同 。 即便从同 一角度去 看问
题 , 观点也不尽相同 。如国外的语言学派里又分
为布拉格学派 、 伦敦学派 、 美国结构派 、 前苏联
语言学派等 。虽是从同一角度出发 , 但却从不同
的侧面去阐释 , 或从描写语言学角度 , 或从话语
语言学角度 , 等等 。 对于翻译的性质的回答 , 同
是语言学派的人 , 观点也不一 。有认为翻译是科
学的 , 如费道罗夫 、 威尔斯 、 穆南等 ;有认为翻
译是艺术的 , 如卡特福德等 ;有认为翻译既是科
学又是艺术的 , 如纽马克等 。
第四 , 认知不同 。即便观点相同 , 理解和认
知也有所不同 。 如卡特福德和巴尔胡达罗夫都是
语言学派人物 , 都追求等值翻译 , 但卡氏提出的
是语言的等值 , 而巴氏注重的是言语的等值 。如
同我国早期对直译与意译的讨论一样 , 同是主张
直译的人对直译的理解也不尽相同 , 各有各的概
念 , 若从这个角度给翻译下定义 , 自然也各有见
地。
第五 , 多译性和多元性 。 文学翻译的重要特
点是多译性 。对于一部文学著作 , 不可能只有唯
一的翻译 。 另方面 , 翻译的标准既对立又统一 ,
如科学性与艺术性 、 忠实性与创造性 , 并且具有
多元性 。 这些都给文学翻译下定义带来了困惑 。
第六 , 动态的观点 。 随着翻译理论和实践的
发展 , 人们的观点也在发生变化 , 对翻译的理解
也随之而变化 。 譬如 , 奈达在 80 年代后提出了
符号学翻译理论 , 认为比其前期的交际翻译理论
更具科学性 。反映到翻译的性质问题上 , 他在前
期认为 翻译是科学 , 而后来却认为 翻译不是科
学 , 而是技术和艺术 。
第七 , 可变因素众多 。 诚如季羡林等所说 :
“与翻译有关的可变因素很多 , 例如文化背景不
同 , 题材不同 , 语言难译易译不同 , 读者不同等
等 。 很难把各种不同因素综合起来 , 都纳入一条
”[ 8] (p.69)巴尔胡达罗夫也说过 :翻译是个错
通则 。
综复杂的过程 , 涉及面很广 , 因而不可能只建立
[ 5] (p.
293)
一种模式 。
第八 , 认识局限 。 尽管 20 世纪的翻译理论
在许多领域特别是在 语言学领域取 得了重大突
破 , 但是 , 在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 , 当今人们
对翻译的认识远不是终极认识 , 只能代表当今人
们的认识的程度 、 认识的高度 。从古罗马人把古
希腊文化当作战利品任意宰割般地翻译到当今人
们把忠实放在翻译的首位 , 人类的翻译活动经历
了被轻视 、 被重视 , 不可译论 、 可译论等诸多时
期 。 人类对翻译的认识随时代的进步而进步 。但
人类对翻译认识程度的提高是相对的 , 局限是客
观的 。
第九 , 种种理论缩写 。一个人对翻译所下的
定义 , 实际上就是他的翻译理论的缩写 。 然而 ,
翻译理论至今在世界范围仍然呈现出百家争鸣的
局面 。 “各国都是在其社会 、 语言 、 文化的基础
[ 9]
上建立起 自有的翻译理论 。” 甚至一 国中也常
并存不同的翻译观 。 此外 , 在我国 , 翻译有无理
论 , 至今尚有分歧 , 有学者认为我国有自成体系
的翻译理论 , 也有学者认为翻 译无理 论 、 无规
律 , 只有经验之谈 。 这些都是主要的原因 。
第十 , 古老又年轻之特色 。翻译的历史告诉
我们 :“几乎还在人类的发祥期 , 就一定有会讲
两种语言的人 , 每当语言各异的原始人要进行某
”[ 3] (p.122)在某
些和平接触时 , 他们便充当译员 。
种意义上 , 可 以说 , 人类的 历史就是翻 译的历
史 。 而用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来
看 , 翻译事业既古老又年轻 , 如同人类在茫茫宇
宙中也还年轻 。从古到今 , 人类不断的翻译实践
活动不 住地给翻译事 业注入新机 , 带来新的活
力 , 使它始终还那么年轻 , 蒸蒸向上 。也许根本
的原因正在于此 。正是因为它还那么年轻 , 蒸蒸
向上 , 国际 翻译家联合 会 (F IT ) 在 1994 年修
订的 《翻译工作者章程》 中 , 也只能把翻译称为
“一种有特色的独立的职业” 。 年轻的人类还无法
对它拍板定论 。
参考文献 :
[ 1] 翻译通讯编 辑部.翻译 研究 论文 集 :
1949 -1983[ C] .
北京 :
外语教 学与研究出版社 , 1984 .
[ 2] 彭卓吾 .
翻译 理论与 实践[ M] .
北京:
外 语教学 与研 究
出版社 , 1998.
[ 3] 卡特福德 .
翻 译的语 言学理 论[ M] .
北京 :
旅游 教育 出
版社 , 1991.
[ 4] 刘重德 .
翻译漫谈[ M] .
西安 :
陕西人民出版社 , 1984 .
[ 5] 谭载喜 .
西方翻译简史[ M] .
北京 :
商务印书馆 , 1991 .
[ 6] 许钧等 .
当代 法国翻 译理论[ M] .
南京 :
南京大 学出 版
· 47 ·
 社 , 1998. 书出版社 , 1988.
[ 7] 杜建惠等 .
翻译学概论[ M] .
北京 :
民族出版社 , 1998 . [ 9] 董 史 良 .对 当 前 翻 译 研 究的 思 考[ A] .翻 译思 考 录
[ 8] 中国大百科 全书 :
语 言文 学[ Z] .北京 :
中 国大 百科 全 [ M] .
武汉 :
湖北教育出版社 , 1998.
546-553 .

A Probe into the Diversified Definitions of Translation

SONG Xue-zhi
(Faculty of Fo reig n Languages, Yangzhou U niversity , Yang zhou 225009 , Jiang su, China)

Abstract :A seemingly simplest question in the field of t ranslatio n , def ining translation involves much
complexi ty , depth and att ractio n for its diversit y and characteristics at home and abroad , which reflects the
state of art in the domain .I t is an interesti ng fact that , af ter thousands of years of practice , it turns out
that no single defini tio n has won w orldwide accept ance , t hough one can easily come by a definition in the
translation literature .T he present article is an at tem pt to analyze this peculiar phenomenon .
Key words:pattern ;dept h of understanding ;multi-versio n ;variable facto rs ;theories in miniature
(责任编辑 　言 　逊)

敬 　告 　作 　者
根据国家新闻出版署有关文件精 神 , 我刊决定从 2000 年第 1 期起实施《〈中国学 术期刊〉(光盘版)检索与评价
》 , 现将有关事项敬告作者 。
数据规范(试行)
一 、论文题目 、作者姓名 、工作单位 、单位所在 地 、邮政编码 、摘要 、关键词须相应译成英文 , 并另纸附于文末 。
二 、提供“ 作者简介” , 其内容包括 :
姓名 、出生 年 、性别 、民族(汉 族可省 略)、籍 贯 、职 称 、学位 、研究方 向 。 以上
内容写于文稿首页地脚 。
三 、获得 基金资助产出的文章须在文 稿首页 地脚(“ 作者 简介” 前)以“ 基金 项目 :
” 作为标 识 , 注明 基金 项目名
称 , 并在圆括号内注明其项目编号 。 如 :
基金项目 :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59637080)
四 、注释是对论文中某一特定内容的进一步解释或必要的补充说明 , 一律写在该页 地脚 , 文中与地脚 注码均用
①②③… …标示 。
五 、凡引文出处一律列入“参考文献” 。 参考文献 择主要 的列入 , 未公 开发表 的资料 勿列入 参考文献 。 参考文
献列于文末 。 文中引文处的序号(上标)与文末参 考文献序号须相对应 , 均用方括号“[ ] ” 标示 。 所引著作中的页码
“ ××××××” [ 1] (p.128)。 参考文献的著录项目依次为 :
一律写在文中引文序号后面 , 用小圆括号标示 。 如 : 主要责
任者 , 题名 , 期刊名称 , 刊期 , 起止页码 ;
主要责任者 , 书名 , 出版地 , 出 版者 , 出版年 。
六 、请作者尽量用微机打印文稿 , 并 准确统计全文字数 。 文稿一经审定录用 , 我刊将通知作者寄送 文稿软盘 。
七 、我刊已入编《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
》 及中国期刊网 , 相应稿酬已与印刷版 稿酬一并支 付 。 如不愿进 入 , 请
书面声明 , 以便作出处理 。
八 、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报刊复印资 料》 可直接转载本刊文章 , 本刊受该 中心委托按 每千字 10 元向被
转载文章的作者转发转载稿酬 ;
如不同意《 复印报刊资料》 转载者 , 请在来稿中注明 。

· 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