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圖賽（Louis Althusser）是傅柯、德希達、巴迪歐、洪席耶、巴里巴、米勒等諸位著名法國當代哲學家的

老師。在晚期，阿圖塞的精神一直處於不穩定的狀況。1980 年，他殺死了妻子。殺妻後，他因精神崩潰而無法進
入司法程序，以至審判最後無法進行而被駁回。

對於這位歇斯底里的哲學家，我們應該如何分析他的人生，以及他的理論發展？

回到 1960 年代末，阿圖塞的著名概念「主體召喚」登場，以表述其對 1968 年法國 5 月風暴中群眾行動的理解。

後來，「主體召喚」成為哲學和文化理論分析一切意識形態操作的主要理論。然而，有多少人想到，這個理論的
方法論基礎是直接取自拉康（Jacques Lacan）的精神分析理論呢？在這個課程中，我們的目標是考察拉康派精
神分析的方法論如何被配置於阿圖塞的理論大廈中。我們可以看到阿圖塞如何誤用了精神分析，得出其理論最後
必然走入困境的結論。

1. 第一節：為何是拉康和毛澤東？（10 月 21 日(六), 7:00-9:00pm）

這一節要關心的問題是，為何拉康派精神分析成為了阿圖塞哲學的方法論，以及毛澤東視野在其理論中所扮演的
角色。當中我們會引介阿圖塞四個重要概念，包括「症候閱讀法」、「認識論斷裂」、「多元決定論」和「主體
召喚」。

2. 第二節：症候閱讀法和精神分析（10 月 24 日(二), 7:00-9:00pm）

這節要探討作為阿圖塞一個重要方法論的「症候閱讀法」。我們首先要從阿圖塞的文本中發掘精神分析如何作為
此閱讀法的基礎，並從中看到毛澤東視野和拉康精神分析在這個框架中的化學作用。

3. 第三節：「造反有理的」認識論斷裂（10 月 28 日(六), 7:00-9:00pm）

眾所周知，阿圖塞的「認識論斷裂」是來自於其老師巴舍拉（Gaston Bachelard）的科學哲學對馬克思文本的
一種理解。然而，拉康精神分析的「穿越幻境」理論啟發了阿圖塞，而毛澤東視野則猶如精神分析師般，為阿圖
塞提出的「如何逃離意識形態」的問題給出了答案。這節要深入探討的就是兩者在「認識論斷裂」概念的形成上
起到怎樣的作用。

4. 第四節：多元決定和毛澤東的《矛盾論》（10 月 31 日(二), 7:00-9:00pm）

阿圖塞的「多元決定論」(overdetermination)在當今諸多批判理論如齊澤克、德勒茲或巴迪歐的思想都是經
常運用的概念，但多少人會再提及這個概念的源頭是來自毛澤東在 30 年代所寫的《矛盾論》？這一節將會深入探
討這個理論傳承關係及精神分析在當中所起的作用。

5. 第五節：意識形態國家機器和主體召喚（11 月 4 日(六), 7:00-9:00pm）

前面所述的三個概念都是阿圖塞於 60 年代早期提出的，而今節所探討的這兩個概念——「意識形態國家機器」和
「主體召喚」——則是他在 68 運動失敗後才發展出來的，當中大量引入了拉康的主體理論和毛澤東對意識形態的
分析。恰恰是 68 運動失敗對阿圖塞的衝擊，使這兩個概念得以被創建出來。本節將理解拉康精神分析和毛澤東思
想如何成了這兩個概念的構成元素。

6. 第六節：一切認同(recognition)都只能是誤認(mis-recognition)（11 月 7 日(二), 7:00-

9:00pm）

經過了這五節課後，我們會對阿圖塞在 60 年代建立的理論的起源和生成有了一定的理解。但是這裡我們會得出一
個結論，就是阿圖塞完全誤認了拉康和毛澤東的思想，而同時只有透過這種誤認，阿圖塞才有可能創建他自己的
理論。這一節要探討的是，這種誤認是如何產生的，為何又是必然的。

參考文本：

路易・阿爾都塞，《讀資本論》，李其慶、馮文光譯，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8。

路易・阿爾都塞，《保衛馬克思》，顧良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