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鄘风 《相鼠》

题解: 统治阶级用虚伪礼节欺骗人民,人民深恶痛绝,比之为鼠,给予辛辣的讽刺。

【原文】

相鼠有皮①,人而无仪②。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④?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⑤?

【译文】

看那老鼠都有皮,做人怎不讲礼仪。要是做人没礼仪,为何不死还活着?

看那老鼠有牙齿,做人怎不讲节制。要是做人没节制,不死还想等什么?

看那老鼠有肢体,做人怎能不讲礼。要是做人不讲礼,为何不去快快死?
创作背景
这是一首讽刺诗,其讽刺的对象,说法不一。前人对这个问题大致上有二说:《毛诗序》以为
是刺在位者无礼仪,郑笺从之;《鲁诗》则认为是妻谏夫,班固《白虎通义·谏诤篇》承此说。后一
说虽然有何楷、魏源、陈延杰诸家的阐发,但究竟由于所申述的内容与此诗所显露的深恶痛绝的情
感不吻合,故为大多数说诗者所不取,而从毛序郑笺之说。[2] [3]

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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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鄘风》篇名。《诗》序谓:“《相鼠》,刺无礼也。”古人常赋之以刺无礼。《左传·襄公二
十七年》:“叔孙与庆封食,不敬。为赋《相鼠》,亦不知也。”三国魏·曹植《上责躬应诏诗表》:
“窃感《相鼠》之篇,无礼遄死之义。” 宋·苏轼《补龙州文》之一:“请歌《相鼠》,以侑此爵。”

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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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治阶级用虚伪礼节欺骗人民,口喊仁义道德,实际寡廉鲜耻。人民深恶痛绝,比之为鼠,给
予辛辣的讽刺。

赏析
这首诗古有二说:《毛诗序》以为是刺在位者无礼仪,班固《白虎通义·谏诤篇》则认为是
“妻谏夫之诗”,此本《鲁诗》说。后一说虽然有何楷、魏源、陈延杰诸家的阐发,但究竟由于所
申述的内容与本诗所显露的深恶痛绝的情感不吻合,故为大多数说诗者所不取,而从毛序郑笺之
说。

《诗经》中写到“鼠”的有五首(《雨无正》“鼠思泣血”之鼠通癙,未计),除本诗外,其
他四首都是直接把鼠作为痛斥或驱赶的对象,确实“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自古而然。而本诗却
有所不同,偏偏选中丑陋、狡黠、偷窃成性的老鼠与卫国“在位者”作对比,公然判定那些长着人
形而寡廉鲜耻的在位者连老鼠也不如,诗人不仅痛斥,而且还要他们早早死去,以免玷污“人”这
个崇高的字眼。至于所刺的“在位者”是谁,所刺何事,虽曾有过多种说法,但我以为已无法考
实,翻开卫国的史册,在位者卑鄙龌龊的勾当太多,如州吁弑兄桓公自立为卫君;宣公强娶太子伋
未婚妻为妇;宣公与宣姜合谋杀太子伋;惠公与兄黔牟为争位而开战;懿公好鹤淫乐奢侈;昭伯与
后母宣姜乱伦……父子反目,兄弟争立,父淫子妻,子奸父妾,哪一件不是丑恶之极、无耻之尤!
这些在位者确实禽兽不如,禽兽尚且恋群,而他们却是骨肉相残。本篇诗人咬牙切齿,无疑是有感
而发。拙著《诗经选注》曾指出:“《相鼠》一诗就是卫国统治者丑恶行为的总概括,有强烈的现
实战斗性。”

本篇三章重叠,以鼠起兴,反复类比,意思并列,但各有侧重,第一章“无仪”,指外表;第
二章“无止(耻)”,指内心;第三章“无礼”,指行为。三章诗重章互足,合起来才是一个完整
的意思,这是《诗经》重章的一种类型。本诗尽情怒斥,通篇感情强烈,语言尖刻,所谓“痛呵之
词,几于裂眦”(牛运震《诗志》);每章四句皆押韵,并且二、三句重复,末句又反诘进逼,
“意在笔先,一波三折”(陈震《读诗识小录》,既一气贯注,又回流激荡,增强了讽刺的力量与
风趣。
作品鉴赏
整体赏析
《鄘风·相鼠》大约是《诗经》里骂人最露骨、最直接、最解恨的一首。汉儒们“嫌于虐且俚矣!”意思是最粗
鄙的语言暴力,是《诗》“三百篇所仅有”。

《诗经》中写到“鼠”的有五首(《小雅·雨无正》“鼠思泣血”之鼠通癙,未计),除此诗外,其他四首都是直
接把鼠作为痛斥或驱赶的对象,确实“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自古而然。而此诗却有所不同,偏偏选中丑陋、狡
黠、偷窃成性的老鼠与卫国“在位者”作对比,公然判定那些长着人形而寡廉鲜耻的在位者连老鼠也不如,诗人不仅
痛斥,而且还要他们早早死去,以免玷污“人”这个崇高的字眼。至于所刺的“在位者”是谁,所刺何事,虽曾有过多
种说法,但已无法考实,翻开卫国的史册,在位者卑鄙龌龊的勾当太多,如州吁弑兄桓公自立为卫君;宣公强娶
太子伋未婚妻为妇;宣公与宣姜合谋杀太子伋;惠公与兄黔牟为争位而开战;懿公好鹤淫乐奢侈;昭伯与后母宣
姜乱伦;等等。父子反目,兄弟争立,父淫子妻,子奸父妾,没有一件不是丑恶之极、无耻之尤。这些在位者确
实禽兽不如,禽兽尚且恋群,而他们却是骨肉相残。此篇诗人咬牙切齿,是有感而发。

此篇三章重叠,以鼠起兴,反覆类比,意思并列,但各有侧重,第一章“无仪”,指外表;第二章“无止
(耻)”,指内心;第三章“无礼”,指行为。三章诗重章互足,合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意思,这是《诗经》重章的
一种类型。此诗尽情怒斥,通篇感情强烈,语言尖刻;每章四句皆押韵,并且二、三句重复,末句又反诘进逼,
既一气贯注,又回流激荡,增强了讽刺的力量与风趣。

【赏析】

这首诗古有二说:《毛诗序》以为是刺在位者无礼仪,班固《白虎通义·谏诤篇》则认为是
“妻谏夫之诗”,此本《鲁诗》说。后一说虽然有何楷、魏源、陈延杰诸家的阐发,但究竟由于所
申述的内容与本诗所显露的深恶痛绝的情感不吻合,故为大多数说诗者所不取,而从毛序郑笺之
说。

《诗经》中写到“鼠”的有五首(《雨无正》“鼠思泣血”之鼠通癙,未计),除本诗外,其他
四首都是直接把鼠作为痛斥或驱赶的对象,确实“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自古而然。而本诗却有
所不同,偏偏选中丑陋、狡黠、偷窃成性的老鼠与卫国“在位者”作对比,公然判定那些长着人形
而寡廉鲜耻的在位者连老鼠也不如,诗人不仅痛斥,而且还要他们早早死去,以免玷污“人”这个
崇高的字眼。至于所刺的“在位者”是谁,所刺何事,虽曾有过多种说法,但我以为已无法考实,
翻开卫国的史册,在位者卑鄙龌龊的勾当太多,如州吁弑兄桓公自立为卫君;宣公强娶太子伋未婚
妻为妇;宣公与宣姜合谋杀太子伋;惠公与兄黔牟为争位而开战;懿公好鹤淫乐奢侈;昭伯与后母
宣姜乱伦……父子反目,兄弟争立,父淫子妻,子奸父妾,哪一件不是丑恶之极、无耻之尤!这些
在位者确实禽兽不如,禽兽尚且恋群,而他们却是骨肉相残。本篇诗人咬牙切齿,无疑是有感而
发。拙著《诗经选注》曾指出:“《相鼠》一诗就是卫国统治者丑恶行为的总概括,有强烈的现实
战斗性。”
本篇三章重叠,以鼠起兴,反覆类比,意思并列,但各有侧重,第一章“无仪”,指外表;第
二章“无止(耻)”,指内心;第三章“无礼”,指行为。三章诗重章互足,合起来才是一个完整
的意思,这是《诗经》重章的一种类型。本诗尽情怒斥,通篇感情强烈,语言尖刻,所谓“痛呵之
词,几于裂眦”(牛运震《诗志》);每章四句皆押韵,并且二、三句重复,末句又反诘进逼,
“意在笔先,一波三折”(陈震《读诗识小录》,既一气贯注,又回流激荡,增强了讽刺的力量与
风趣。

【读解】

鼠辈是丑陋的,令人厌恶的。中国人想出了众多词语来表达对鼠辈的厌恶感,比如贼眉鼠眼,
鼠头鼠脑,鼠目寸光,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等等。可见老鼠是为人所不齿的。

用老鼠来说明讲礼仪守规矩的重要,把最丑的丑类同要庄严对待的礼仪相提并论,是极而言
之。强烈的反差可以造成使人震惊的效果,而且还有一层特殊的幽默色彩,仿佛是告诉人们:你看
看,你看看,连鼠辈这么丑陋的东西看上去都像模像样,形容虽然偎琐,可也是皮毛俱全啊!瞧它
的小样儿,有胳膊有腿,有鼻子有眼睛,竟也无可挑剔!于是,鼠辈就成了一面镜子,让不讲礼
貌、不守礼仪的人从鼠身上照见自己。

把人同老鼠相比损是损了一点,但突出强调了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尊严。中国人看重的人的价值
和尊严,是仁义道德、礼仪廉耻;同西方人看重的人本主义和理性精神大有区别。我们几千年的文
明礼仪之邦,正是以此作为立国立家做人的根本的。

品评/《鄘风·相鼠》 编辑

鼠辈是丑陋的,令人厌恶的。中国人想出了众多词语来表达对鼠辈的厌恶感,比如贼眉鼠眼,鼠头
鼠脑,鼠目寸光,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等等。可见老鼠是为人所不齿的。

用老鼠来说明讲礼仪守规矩的重要,把最丑的丑类同要庄严对待的礼仪相提并论,是极而言之。强
烈的反差可以造成使人震惊的效果,而且还有一层特殊的幽默色彩,仿佛是告诉人们:你看看,你
看看,连鼠辈这么丑陋的东西看上去都像模像样,形容虽然偎琐,可也是皮毛俱全啊!瞧它的小样
儿,有胳膊有腿,有鼻子有眼睛,竟也无可挑剔!于是,鼠辈就成了一面镜子,让不讲礼貌、不守礼
仪的人从鼠身上照见自己。
把人同老鼠相比损是损了一点,但突出强调了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尊严。中国人看重的人的价值和尊
严,是仁义道德、礼仪廉耻;同西方人看重的人本主义和理性精神大有区别。几千年的文明礼仪之
邦,正是以此作为立国立家做人的根本的。
鉴赏/《鄘风·相鼠》 编辑

人若不要脸面,不顾德行,不知礼义,还不如死了算啦,活在世上都是多余。不只是死,还是快
死,好狠的语言!骂谁?谁不如相鼠?说法不一,《白虎通·谏诤篇》认为是“妻谏夫之诗”。但这语
言哪儿是“谏”,分明是骂,是咒。如若是妻子之言,必为“河东狮吼”无疑。方玉润认为是“刺
无礼也”。但又有一说法“又谓此卫文公训诰臣民之辞,亦颇近之”。这种语言近于斥责,怎么会
是训诰臣民之辞呢!这种语气,不会存在宫廷,只会行于民间。
在一些当代注析里,认为这诗是“人民斥责卫国统治阶级苟且偷安,暗昧无耻的诗”。并指实“在
周代,统治阶级定了一套礼,用来欺骗、统治劳动人民,炫耀自己的权威,巩固政权。他们嘴里说
礼,实际上的行为是最无耻、最无礼的。人民看透了他们的欺骗性、忍不住满腔怒火,大胆地诅咒
他们,诅咒他们为什么不快死。这种大无畏的反抗精神,在那个时代是很不容易的”。(中华书局
《诗经注析》)
这一段话言辞激昂,很是把这首诗当成了周代人民革命的宣言,造反的檄文,并歌颂了他们大无畏
的抗上精神。可是这一切,在诗里并没有明示或暗示给我们,一定是指向周代统治者的。也许,这
指向会包含统治者,但并非一定专指统治者,是“大无畏”的抗上。这一类解释,在阶级斗争论时
期,常被提出,其实多半为猜测、推理和臆想。似乎一定是骂了统治者才有价值,才有人民性。

其实,《相鼠》只是泛指,批评包括士大夫在内,当然也包括底层的人民在内的一些不知礼
义,不顾行止的人。在乡村生活的人,经常听到类似的斥骂语言。如对于小偷小摸,如对言而无
信,如对偷鸡摸狗,总会有人骂他们:人不要脸,还不如死了!人不要脸,活着也是占地方!可见这
些俚俗语言,是对不端行为指斥的常用语,未必一定要有确指!更不会像我们想像的,周代人民对统
治者不满,充满了革命情绪!
说到“相鼠”,有两解。一解是将“相”释为看。故多数译者都析为“看那老鼠”。二解是说“相
鼠”是指相州地域的老鼠。其实,所谓“相鼠”就是田间的田鼠。阎若璩笺注说此鼠“见人若拱似
有礼仪,诗之所以起兴也。”关中地区称此类见人拱立的鼠叫黄鼠,因其毛色黄褐而命名之。小
时,夏日里常和同伴挑一担水到田头寻找鼠洞,灌水捕鼠。黄鼠可以后腿站立,前腿拱立如人行
揖。可以驯养,能踩登竹轮,机灵可爱。市面时有以宠物售卖的。
《关尹子》载:“圣人师拱鼠。”关中民间传说:孔子西游不到秦。原因是孔子率子弟到潼关后,
正是夏日,见到田头有群鼠站立若人,双爪对日作揖。孔子认为秦地鼠类尚知礼仪,人更不必说,
便不游秦。史实上,孔子周游列国,确未到秦。
所谓“圣人师拱鼠”,与此传说完全相类。《相鼠》之诗斥责不知礼仪之人。孔子为学生讲《相
鼠》一诗,少不了讲鼠之知礼,故有“圣人师拱鼠”一说。韩愈《城南联句》中,就有“相鼠拱而
立”的诗句。古人说,礼失,寻之于野。这种以相鼠为师,斥责不义,正是说明礼仪在民间存焉。
研读《诗经》其实可以用现实生活中流传着的民俗或口语为佐证,或更便于理解。毕竟,这些诗原
本是来自民间生活,虽说经过千年百代,社会生活发生了极大变化,但那些残留的碎片,会有许多
新的信息让我们的思想豁然开朗。

艺术特色/《鄘风·相鼠》 编辑

《诗经》中写到“鼠”的有五首(《雨无正》“鼠思泣血”之鼠通癙,未计),除本诗外,其他四首
都是直接把鼠作为痛斥或驱赶的对象,确实“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自古而然。而本诗却有所不
同,偏偏选中丑陋、狡黠、偷窃成性的老鼠与卫国“在位者”作对比,公然判定那些长着人形而寡
廉鲜耻的在位者连老鼠也不如,诗人不仅痛斥,而且还要他们早早死去,以免玷污“人”这个崇高
的字眼。至于所刺的“在位者”是谁,所刺何事,虽曾有过多种说法,但已无法考实,翻开卫国的
史册,在位者卑鄙龌龊的勾当太多,如州吁弑兄桓公自立为卫君;宣公强娶太子伋未婚妻为妇;宣
公与宣姜合谋杀太子伋;惠公与兄黔牟为争位而开战;懿公好鹤淫乐奢侈;昭伯与后母宣姜乱
伦……父子反目,兄弟争立,父淫子妻,子奸父妾,哪一件不是丑恶之极、无耻之尤!这些在位者确
实禽兽不如,禽兽尚且恋群,而他们却是骨肉相残。本篇诗人咬牙切齿,无疑是有感而发。拙著
《诗经选注》曾指出:“《相鼠》一诗就是卫国统治者丑恶行为的总概括,有强烈的现实战斗
性。”
本篇三章重叠,以鼠起兴,反复类比,意思并列,但各有侧重,第一章“无仪”,指外表;第二章
“无止(耻)”,指内心;第三章“无礼”,指行为。三章诗重章互足,合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意
思,这是《诗经》重章的一种类型。本诗尽情怒斥,通篇感情强烈,语言尖刻,所谓“痛呵之词,
几于裂眦”(牛运震《诗志》);每章四句皆押韵,并且二、三句重复,末句又反诘进逼,“意在笔
先,一波三折”(陈震《读诗识小录》,既一气贯注,又回流激荡,增强了讽刺的力量与风趣。

【題解】
興也。相:視也。相鼠:看看老鼠尚且有皮。舊指人須知廉恥、講禮義。是對喪
失廉恥、不成體統統治階級人物的痛罵。
這首詩是諷刺貴族統治者,帶有詩人憤世嫉俗的感情。詩人痛恨那些不知禮義廉
恥的小人,敗壞社會風氣,於是他以卑鄙齷齪,成群躲在黑暗污穢處,專幹壞事勾
當的老鼠為喻,唱出內心的忿怒:要分辨何種動物,端看他身上的皮,每種動物各
有其不同的皮;鼠有鼠皮、狐有狐皮、虎有虎皮;而人也有一層皮,就是禮義廉
恥,如果失去了,則連老鼠都不如,還不如早早死去算了。全詩在諷刺當時衛國統
治者卑鄙無恥的行為,也表達人民深惡痛絕的心聲。
「禮儀」是統治者自身制訂的行為規範,而統治階層的成員,沉湎於荒淫作樂的
生活,又往往破壞了這種規範,於是詩人對他們發出尖銳的詛咒。但同時也要看
到,這首詩之所以寫得如此尖銳而激烈,乃是因為作者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首先
站在維護「禮儀」的立場,這也是社會所承認的「正確」的出發點。

【賞析】鼠輩是醜陋的,令人厭惡的。中國人想出了眾多詞語來表達對鼠輩的厭惡感,比如賊
眉鼠眼、鼠頭鼠腦、鼠目寸光、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等等。可見老鼠是為人所不齒的。
本篇三章重疊,以鼠起興,反覆類比,意思並列,但各有側重,第一章「無儀」,指外表;第
二章「無止(恥)」,指內心;第三章「無禮」,指行為。三章詩重章互足,合起來才是一個
完整的意思,這是《詩經》重章的一種類型。本詩盡情怒斥,通篇感情強烈,語言尖刻,所謂
「痛呵之詞,幾於裂眥」(牛運震《詩志》);每章四句皆押韻,並且二、三句重複,末句又
反詰進逼,「意在筆先,一波三折」(陳震《讀詩識小錄》),既一氣貫注,又回流激蕩,增
強了諷刺的力量與風趣。
用老鼠來說明講禮儀守規矩的重要,把最醜的丑類拿來跟須莊嚴對待的禮儀相提並論,是
強烈對比,足以造成令人震驚的效果,而且還有一層特殊的幽默色彩,仿佛是告訴人們:你看
看,你看看,連鼠輩這麼醜陋的東西看上去都有模有樣,形容雖然猥瑣,可也是皮毛俱全啊!
瞧它的小樣兒,有胳膊有腿,有鼻子有眼睛,竟也無可挑剔!於是鼠輩就成了一面鏡子,讓不
講禮貌、不守禮儀的人從老鼠身上照見自己。
把人同老鼠相比難免貶低了身分,但突出強調了人之為人的價值和尊嚴。中國人看重的是
人的價值和尊嚴,是仁義道德、禮義廉恥;同西方人看重的人本主義和理性精神大有區別。我
們幾千年的文明禮儀之邦,正是以此作為立國立家做人的根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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