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２年 １月　 重庆文理学院学报 【

社 会 科 学版 ）
　 Ｊａｎ．２０１
２　
第 ３ｌ卷 第 １期　 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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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Ｖ ０１
．３１　Ｎｏ．１　

论 盗 伐 林 木 罪 与 盗 窃 罪 的关 系　
— —

与张 明楷教授 商榷　

石溅泉 ，
杜 伟　
（重庆 市 石柱 县人 民检 察 院 ，重庆 石柱 ４０９１
００）
　

【
摘 要】严 重的盗伐林 木案件适 用“
重 法条优 于轻 法条 的原 则”以盗窃罪论处 的观点值得 商榷。从客体属 性看 ．
　
盗伐林 木罪与盗窃罪之间具有明确的界限 ；
从刑 罚量的需求看 ，
盗 伐 林 木 罪 与盗 窃 罪之 间 具有 明 显 的 差 异 。盗 伐　
林 木 罪 与 盗 窃 罪之 间 不 必要 也 不 应 当适 用 “重 法条 优 于 轻 法 条 的 原 则 ”。一 些 所 谓 的 “不合 理 局 面 ”其 实具 有 内在　
的合 理 性 。
　

【
关键词 】
盗 窃罪；
盗伐林木 罪；
“重法条优 于轻 法条 原则”
　

中 图分 类 号 ：Ｄ９１
４．３５　 文献标志码 ：
Ａ　 文 章 编 号 ：１
６７３—８００４（
２０１２）
０１—００７８—０６　

张 明楷教 授 在《盗 伐林 木 罪 与盗 窃 罪 的关 系》一文 中指 出 ：

“严 重 的盗 伐林　
木 案 件符 合重 法条 优 于轻 法条 原 则 的适 用 条件 ．
在必 要 时 。
对 于盗伐 林 木 案件　
就 应 认定 为盗 窃 罪 ”：
并在 此 基础 上 就 处理 盗 伐林 木 案件 中的一 些 争 议 问题 进　
行 了充分 的说 理论 证 。对 此 ，
本 文拟 提 出一 些 不 同 的观 点 ，以期 对 该 问题 的深　
入 认识 和讨论 能 有所 裨益 。
　

、 对 严 重 的 盗 伐 林 木 案 件 能 否 适 用 “重 法 条 优 于 轻 法 条 的 原　
则 ”以 盗 窃 罪 论 处 需 要 重 新 审 视　

认 为法律 条 文 之间存 在 竞合 关 系 。进 而 盗伐 林 木罪 与 盗 窃罪 之 间 亦存 在　
法条 竞合 关 系 ，这是 为学 界 普遍 接受 和认 同 的 。对 于法 条 竞合 ，大陆 法 系 国家　
刑 法 理 论 一般 将 其 分 为特 别 关 系 、
补 充关 系 、
吸 收关 系 和 择 一关 系 四种 情 况 ，
　
我 国亦 有 学 者将 其 分 为独 立 竞 合 、
包容竞合 、
交 叉竞 合 和 偏 一 竞 合 四 种情 况 。
　
但 不 管 是 “包 容 、
交叉 、
还是偏一 ，
就 重 合 部分 而言 ，
都 可 以发 现其 为 特 别 法 条　
与普 通 法条 的关 系 ”［
１］
。在 特 别关 系 （
特 别法 条 与 普 通法 条 的关 系 ）的场 合 ，
张　
明楷 教 授 认 为可 能 适 用 “重 法 条 优 于轻 法 条 的原 则 ”。
“亦 即 ，当一 个 行 为 同时　
触犯 同一 法律 的普通 法条 与特 别法 条 时 ，
在特 殊 情 况下 ，
按 照行 为所 触 犯 的法　

收 稿 日期 ：
２０ｌ１
—１Ｏ一０１
　

作 者 简 介 ：石 溅 泉 （１９６９一），
男 ，重 庆 酉 阳 人 ，
苗 族 ，重 庆 市 石 柱 县 人 民 检 察 院 检 察 长 ；杜 伟　
（１９８６一），
女 ，西 南 政 法 大 学 ２００９级 刑 法 学 硕 士 研 究 生 。
　

７８　
条 中法 定刑 最重 的法 条定 罪量 刑 。”其 中 ，
除像 刑　 对盗 伐林 木 罪 所规 定 的最 高刑 为 １
５年 有 期 徒 刑 ，
　
法分则第 １
４９条 第 ２款 那 样 予 以 明 确 规 定 的 以　 但盗 伐林 木 罪 的违 法 性 与有 责性 却 又一 般 地 重 于　
外．
这 里 的 “特 殊 情 况 ”还包 括 第 二 种 情 形 ：
“法 律　 盗 窃罪 的违 法 性 和有 责性 ；故 若 一 味地 对 盗 伐林　
虽然 没 有 明文 规定 按 普通 法 条定 罪 量刑 ，但 对此　 木 案件 以 盗伐林 木 罪 论处 的话 ， 出现 罪 刑 不 相适　
也没 作 禁 止性 规定 ．而且 按 特别 法 条定 罪 不 能做　 应（
不 均 衡 ）的 现象 似 乎 也 是 在 所 难 免 的 ，进 而在　
到罪 刑 相适 应 时 ．按 照重 法 条优 于 轻法 条 的原则　 这 种情 形 下适 用 “重法 条 优 于轻 法条 的原 则 ”似 乎　
定 罪量 刑 。”＿
２
　 也 是理 所 当然 的 。
　
就 盗 伐林 木 罪 与 盗 窃罪 之 间 的关 系 而 言 ，张　 对 此 ．如果 我们 牢 牢地 把 握盗 伐林 木 罪 中 国　
明楷教 授 认 为 ，严重 的盗伐 林 木案 件 符 合第 二 种　 家林 业管 理 制度 这一 主要客 体 的析 罪 量 刑 意义 的　
情 形蕴 含 着 的 ３个 条件 ，
应 当适 用 “重 法 条 优 于轻　 话 ，那 么盗 伐林 木罪 与盗 窃罪 之 间 的竞 合关 系及　
法 条 的原 则 ”，
将 其认 定 为 盗 窃 罪 ，以实 现 罪 刑 相　 其刑罚 配 置 和适用 规则 是值 得重 新 审视 的。
　
适 应 （罪 刑 均 衡 ）。详 言 之 ，
这 ３个 条 件 依 次 分 别　
二 、从 客 体 属 性 看 ，
盗 伐 林 木 罪 与 盗 窃　
是 ：一 是 作 为特 殊法 条 与普 通 法条 的盗 伐林 木 罪　
罪 之 间 存 在 明确 的界 限　
与 盗 窃罪 位 于 同一法 律— — 刑 法之 中 ；二 是严 重　
的盗 伐林 木 案件 适 用 盗伐林 木 罪 不符 合 罪 刑 相适　 （一 ）应 当 重 视 直 接 客 体 尤 其 是 主 要 客　
应 原则 的要求 ：三 是 我 国刑法 关 于普 通 盗 窃 罪 的　 体 的 析 罪 意 义　
立法条文 中 。
没 有 像 刑 法 第 ２３３条 、第 ２３
４条 、
第　 我 国刑 法理 论 一般 将 犯罪 客 体 分为 犯 罪 的一　
２３５条 、
第 ２６６条 、
第 ３９７条 等条 文 那 样 明 文规 定　 般 客体 、同类 客体 和直 接 客体 。作 为 “决 定 犯 罪性　
“本法 另 有规 定 的 ．
依 照规 定 ”，
也 没有 类 似 的指示　 质 的最重要 因素 ”的直接 客体 ，
是指 “某 一种犯 罪行　
性说明。
　 为所 直接侵 害而为 我 国刑 法所 保护 的社 会关 系 ，
即　
对于 第 １个 条 件 和第 ３个 条 件 ，基 于 前 述我　 我 国刑 法所 保护 的某 种具 体 的社 会关 系 。”Ｅ
３］
　鉴 于　
国刑 法 分则 体 系下 同 类客 体 的立 法 区别 功 能 和标　 具 体 的犯 罪行 为 直接 侵 害 的具体 社 会关 系 的错综　
识 意 义 的考 虑 ，本 文 倾 向 于对 其 作 限制 解 释 。
将　 复 杂性 。故 又 可 以将 直 接客 体进 一 步分 为 简 单 客　
“重 法条 优 于轻 法 条 的原 则 ”限 于 “
共 享 ”同类 客 体　 体（
单 一客 体 ）
与 复杂 客 体 。在某 一 具体 的犯 罪行　
的刑 法分 则各 章节 范 围之 内。在 此 意义 上 ，
即使 没　 为 侵犯 了复杂 客 体 的情形 下 ，根 据 直接 客 体 在 犯　
有刑 法 第 １
４９条 第 ２款 的规 定 ，
对 于生 产 、销 售第　 罪 中 “受侵 害的 程度 、机 遇 以及 受 刑法 保 护 的状　
１
４１条 至第 １
４８条规 定 的特 定伪 劣产 品的行 为 ．
同　 况 ”，
又 可 以将 复 杂 客体 区分 为 主要 客 体 、次 要 客　
时又符 合刑法第 １４０条规 定 的 ，
也 应 当按照 处罚较　 体（
辅 助 客 体 ）、随 机 客体 （随 意客 体 、
选 择 客 体 ）。
　
重 的规 定 定罪 处 罚 。 而对 于不 构 成 刑 法分 则 第 ４　 然而 ，
对复 杂 客体 作这 样 的区分 ，
对 于刑 法 适 用尤　
章 、第 ５章 、第 ９章规 定 之 罪 的 各种 过 失致 人 死　 其 是 司法 实践 中特定 犯 罪行 为 的析 罪 量刑 有 什 么　
亡、
故意 伤害 、
过失 致人 重伤 、
诈骗 、
渎 职行 为 ，即使　 重 要意 义 呢？长期 以来 ，
学 界对 该 问题 的关 注 和研　
刑 法 第 ２３３条 、
第 ２３４条 、
第 ２３５条 、
第 ２６６条 、
第　 究 似乎 并不 够 。
　
３９７条 等条 文没 有 明文 规定 “本 法 另有规 定 的 ．
依　 众 所周 知 ，
在 总则 （
第 １３条 ）列 示 犯罪 客 体 的　
照 规定 ”，
也不应 以这 些条文 定罪 处刑 。
　 基 础上 ，我 国刑法 分 则是 以不 同 的同类 客 体 作 为　
当然 ，这里 涉 及 到对 法条 竞 合 的一 些 基 本 问　 区分不 同章 节 之罪 的重要 标识 。并 以此 为基 础 构　
题 的反 思 以及对 刑 法第 １４９条 第 ２款 、
刑 法 中“本　 建起 整 个刑 法 分则 体 系 的 ；这种 存 在 于不 同章 节　
法 另有 规 定 的 ，
依 照规 定 ”等 立法 规 定 的理 解 等 复　 之 间 的不 同 的同类 客 体 不仅 仅具 有 形 式 的 区分 和　
杂 问题 ，
这 里 不再 深入 展开 论 述 。以下本 文 主要基　 标 识 意义 ，还 应 当蕴 含着 重要 的立 法 价值 指 引 功　
于主 要客 体 的析 罪 量 刑意 义 的视 角 并重 点 结 合 前　 能— — 它告 诉 我们 某 个特 定章 节 的犯 罪都 在 重 点　
述 ３个 条 件 中的第 ２个条 件展 开论 述 。
　 保 护什 么 。 因此 ，就 侵犯 复 杂客 体 的犯 罪 行 为 而　
因为 在 这 ３个 条件 中 ，最 为 关 键也 是 本 文最　 言，
在 同类 客 体 的指导 下 把握 个 罪 的主 要 客体　对　
关 注 的是 第 ２个 条 件 ：刑 法第 ２６４条对 一 般 盗 窃　 于 明析 各罪 之 间 的界 限 ，甚 至对 于 深 入理 解 各 罪　
罪 所 规定 的最 高刑 为无 期 徒刑 ，而 刑法 第 ２４５条　 的 刑罚 配 置 以及 正确 决定 各 罪 的刑 罚量 。无 疑都　
７９　
具有 重 要意 义 。比如 ，
绑架 罪 与抢 劫罪 虽 然都 侵犯　 木 的行 为 如 何 适 用 法 律 问 题 的批 复 》（以下 简 称　
了公 民的 人身 权 和 财产 权 ，但 由于立 法 分 别将 二　 《批 复 》）
稍 作分 析 ，
我 们将 不 难 发现 ，
凡 是 被 该 《解　
者置 于 分则 第 ４章侵 犯 公 民人 身权 利 、 民主权 利　 释》及 《批 复》解释 人 盗伐 林 木罪 处 理 的情 形 ，
尽 管　
罪 和 分 则 第 ５章 侵犯 财 产罪 之 中 ，故 我 们便 可 以　 形态 各 异 。
但都 存 在一 个 共 同点— — 侵 犯 了 国家 、
　
据此 认 为前 者 的 主要 客 体是 公 民的人 身 权 利而 后　 集体 、
他 人 的 林 木所 有 权 ；
凡 是 被 该 《解 释 》及 《批　
者 的主要 客 体是 公 民的财 产权 利 。同样 的道 理 ，
由　 复 》解 释 入滥 伐林 木 罪 处理 的 情形 ，尽 管 形 态各　
于立 法 将 盗伐 林 木 罪置 于 了分 则 第 ６章 妨 害 社会　 异 ．但 都存 在 一 个共 同 点— — 没 有 侵 犯 国 家 、
集　
管 理 秩 序 罪 第 ６节 破 坏 环 境 资 源保 护 罪 之 中 ，
故　 体、
他人 的林 木所 有 权 ；
而被 该 《解 释 》及 《批 复 》解　
尽 管 构 成 盗 伐 林 木 罪 的 行 为 事 实 上 也 侵 犯 了 国　 释人 盗 窃 罪处 理 的情 形 ，
尽 管表 象 甚 同 ，
但 其要 么　
家、
集体 或 公 民的财 产所 有 权 ，
但 其 主要 客 体 则 只　 侵犯 的是林 木 所 有权 而 没有 侵 犯 国家 林 业 管 理制　
能是 国家 林业 管 理 制度 ，而 在 抢 劫 罪 中位 居 主要　 度— — “将 国 家 、
集 体 、他 人 所 有 并 已经 伐 倒 的树　
客体 的 财产 权 在这 里则 “沦 为 ”次要 客 体 了 。
　 木 窃 为 已有 ，数 额 较 大 的 ”，要 么 主要 侵 犯 的 不 是　
如 果 说这 种 主要 客 体 与次 要 客体 在 各 罪 中的　 国家林 业 管理 制 度— — “偷 砍他 人 房 前 屋后 、自 留　
转化 性 源 于立 法 规 定 的话 ，那 么 我们 则 应 当重 视　 地 种植 的零 星树 木 ．
数 额较 大 的”。
　
这种 立 法 规定 及 其 背后 蕴 含着 的法律 对 各 罪 “区　 据此 ，
不难看 出 。
盗 伐 林 木 罪 与 盗 窃 罪 、滥 伐　
别对 待 ”的 内在 精 神对 于 司法 实 践 的重 要 指 导 意　 林 木罪 之 间 的界 限其 实 是很 明确 的 。如 果 盗 伐 林　
义 。就 司法 实 践 中处 理 盗伐林 木 案件 而 言 ．
我 们 应　 木 的行 为 侵 犯 的主 要 客 体 是 国家 林 业 管 理 制 度 ，
　
当牢牢 地 把握 住 国家林 业 管 理制 度 这一 主要 客 体　 同时 也 侵 犯 了 国家 、
集体 、
他 人 的林 木 所 有 权 ，
那　
来 正 确 区分 盗伐 林 木罪 与 其 他个 罪 尤其 是 盗 窃 罪　 么该 行 为 就 应 当构 成 盗伐 林 木 罪 ，比如 该 《解 释 》
　
之 间 的界 限 ：并 在 牢牢 地 把 握 国家 林业 管 理 制 度　 第 ３条规 定 的 ３种 情 形 。如果 某 行 为没 有 侵 犯 国　
这 一 主要 客体 基 础 上来 正 确 地理 解 盗伐 林 木 罪 与　 家 林业 管 理 制度 而 只 侵犯 了国家 、
集体 、
他 人 的林　
盗 窃罪 之 间 的法 定 刑 配置 及 其在 个 罪 中 的刑 罚适　 木 所 有权 ，且达 到数 额 较 大标 准 的 ，
或 者 侵犯 的 主　
用差 异 。
　 要 客 体 不 是 国 家林 业管 理 制 度 但 侵 犯 了 国 家 、
集　
（
二 ）盗 伐 林 木 罪 与 盗 窃 罪之 间 存 在 明　 体、
他人的林木所有权 ，
且 达 到 数额 较 大 标 准 的 ，
　
确 的 界 限　 那 么该 行 为就 应 当构 成 盗窃 罪 ，前 者 比如 前 述 的　
我 国刑 法 理论 一 般认 为 。盗 窃罪 的直 接 客体　 “将 国家 、
集体、
他 人 所 有 并 已经 伐 倒 的树 木 窃 为　
为 单 一 客体 ，
即公 私 财产 所有 权 ；
而盗 伐 林 木 罪为　 己有 ，
数 额 较 大 的 ”，
后者 比如前 述 的“偷 砍 他 人 房　
复杂客体 ，
即 国家 林业 管 理 制度 和 国家 、
集 体 或公　 前屋 后 、自留地 种植 的零 星树 木 ，
数 额较 大 的”。如　
民的林 木 所有 权 ，
其 中前 者 为 主要 客体 ，
后 者 为次　 果某 行 为 没有 侵 犯 国家 、
集体 、
他 人 的林 木 所 有 权　
要 客 体 。 而如 果 我 们视 立 法将 盗 伐林 木 罪 置 于 我　 或 者受 侵 犯 的林 木 所有 权 权属 不 明 确 ，但 侵 犯 了　
国刑 法 分 则第 ６章 妨 害社会 管 理 秩 序 罪第 ６节 破　 国家林 业 管 理制 度 ，
且 符合 该 《解 释 》第 ６条 “数 量　
坏 环 境 资 源保 护 罪 之 中 ，是我 们 认 定 国家 林 业 管　 较 大 ”标 准 的 ，那 么该 行 为 就应 当构 成 滥伐 林 木　
理制 度 为 本 罪 主要 客体 的立法 理 由的话 ；那 么 从　 罪 ，比如该 《解 释 》第 ５条 规定 的 几种情 形 。如果 某　
区分 盗 伐 林 木罪 与 滥 伐林 木 罪 以及 盗 窃罪 的相 关　 行 为没 有 侵 犯 国家 、集 体 、
他 人 的林 木 所 有 权 ，
并　
司法 解 释 及批 复 中我们 也 同样 可 以发 现充 足 的司　 且 该 林 木又 没 有被 作 为 主要 客 体— — 国家林 业 管　
法理由。
　 理 制度 予 以保 护 的 ，那 么 该行 为就 既不 构 成 盗 伐　
如果 对 最 高人 民法 院 ２０００年 １１月 １
７ 日《关　 林 木罪 与 盗窃 罪 ，
也 不构 成 滥伐 林 木 罪 ，比如 该 批　
于 审 理破 坏 森林 资源 刑 事案 件 具体 应 用 法 律若 干　 复规 定 的 “农 村 居 民采 伐 自留地 和 房前 屋 后 个 人　
问题 的解 释 》（以下 简 称 《解 释 》）
第 ３条 、
第 ５条 以　 所 有 的零 星林 木 ”的情 形 。
　
及 第 ９条 关 于 盗伐 林 木 罪 、
滥伐 林 木 罪 、
盗 窃 罪人　 同时 ．正 如 立法 者 及 立法 规 定 不是 万 能 的一　
罪 情 形 的 分别 规定 ，并 结 合 ２００４年 ３月 ２６日最　 样 ．司法解 释 的规 定事 实 上也 不 可 能穷 尽现 实 生　
高人 民法 院 《关 于在 林 木 采伐 许 可 证规 定 的地 点　 活 中所有 的行 为类 型 。 因此 ，
我 们不 仅 仅 对 该 《解　
以外 采 伐 本单 位 或 者本 人 所有 的森 林 或者 其 他 林　 释 》及 《批 复 》应 当作 如此 理解 与适 用 ；
而 且 对 于 司　

８０　
法 解 释 没 有 规 定 的情 形 和 将 来 可 能 出现 的新 情　 的场合 特 别考 虑 主要 客体 受侵 害 的状 况 ）
之外 ，
案　
况，
我们 也 应 当依 此 分 别 处 理 。 比如 ，
尽 管 该 《批　 件 的发 生 率 、
该 类行 为实施 的难 易程 度 ，
侦查 机 关　
复》规 定 了对 于 “在 林木 采伐 许 可证 规 定 的地 点 以　 对 该类 行 为 的侦破 难 度 ，该类 行 为对 公 众 造成 的　
外 ，采伐 本 单位 或 本人 所有 的森林 或 者 其他 林 木　 恐 慌程 度 等 因素都 将 错综 复 杂地 交织 在 一 起共 同　
的 ”（“农 村 居 民采 伐 自留地 和房 前 屋 后 个 人 所 有　 决 定公 众对 该 类行 为 的容 忍程 度 ，进 而 决定 立 法　
的零 星林 木 的 ”除外 ）
行 为应 当按 照滥 伐林 木 罪 处　 和 司法 机关 要 不要 将 该 类 行 为 作 为 犯 罪 处理 ，以　
理，
以弥 补该 《解 释 》在 这方 面 规定 的空 白 ；
但 对 于　 及 在将 该 类行 为作 为 犯罪 处理 的基础 上 ，应 当配　
该《解 释 》及 《批 复 》看 似 没 有 涉及 的 “在 林 木 采 伐　 置什 么样 的法定 刑 、
适 用 多重 的刑 罚量 。
　
许 可 证规 定 的 时间 、
树种、
方 式 以外 ，
采 伐 国家 、
集　 （二 ）盗 伐 林 木 罪 与 盗 窃 罪 的 刑 罚 量 具　
体或 他人 所 有 的森 林或 者其 他 林 木 ”的行 为 ，以及　 有 明 显 的 差 异　
未来 可 能 出现 的其 他新 的行为 类 型 ，我 们 当然 不　 就 盗 伐林 木罪 的刑 罚 需求 量来 看 ．张 明楷 教　
能 以司法 解 释没 有 规定 为 由不 作处 理 或 任 意作 入　 授 在文 中谈 到 盗伐 林 木罪 与盗 窃 罪之 间 是 否满 足　
罪与 出罪 、此罪 与彼 罪 处理 ，
相 反 我们 完 全 可 以依　 前 述 的第 ２个 条件 时 ，
特别 指 出 ，
“一 般来 说 ，
盗 伐　
此作 出 区别处 理 。
　 林 木罪 的违法 性 与有 责性 重 于盗 窃罪 的违 法性 和　
因此 。盗伐 林 木罪 与盗 窃 罪之 间存 在 明确 的　 有 责性 。本 来 ，
刑法将 盗 伐林 木罪 从盗 窃罪 中独 立　
界 限 。我 们 必须 牢 牢把 握住 盗 伐林 木 罪 的 主要 客　 出来 ，
是为 了对 森林 资源进 行 特殊 保 护 ．
但 由于 盗　
体—— 国家林 业 管 理制 度 ，以此来 正 确 把握 本 罪　 伐 林木 罪 的法 定刑 轻 于盗 窃罪 的法定 刑 ．导致 有　
的处 罚 范 围及其 与 盗 窃罪乃 至 滥 伐林 木 罪之 间的　 必要 对 严 重 的盗伐 林 木案 件适 用 重法 条 优 于轻 法　
界 限 。然 而 ，如果 我 们 仅 凭 此 就 判 断 盗 伐林 木 罪　 条 的原 则 。
否则 就会 违 反刑 法 的基 本原 则 （
这 里 应　
与 盗 窃罪 之 间是 否 适 用 “重法 条 优 于 轻 法 条 的原　 当指罪刑 相 适应 原则— — 笔者 注 ）。”［
２３
　
则 ”，
或 许 还 不具 有 完 整 的说 服力 。因为 如果 说 犯　 对 此 。我 们可 以将 其 分解 为 以下 两 个命 题 来　
罪 与刑 罚 是 同一 事 物 之 一 体 两 面 的话 ，
那 么 除 了　 考 量 ：盗伐 林 木罪 的违 法性 与 有 责性 是 否一 般地　
需 要 从 客 体 差 异 尤 其 是 犯 罪 客 体 之 主 要 客 体 的　 重 于盗 窃 罪 的违法 性 和有 责性 ；盗伐林 木罪 的法　
析 罪 意 义 的 角 度 分 析 盗 伐 林 木 罪 与 盗 窃 罪 之 间　 定 刑轻 于 盗窃 罪 的法定 刑 是否 就 意味 着 盗伐 林 木　
的关 系之 外 ，我们 还 需 要 从 刑 罚 量 的决 定 因 素 的　 罪 的法定 刑 设 置过 轻 ，以至对 于盗 伐林 木 案 件一　
角 度 来 分 析 盗 伐 林 木 罪 与 盗 窃 罪 之 间 的刑 罚 均　 概按 盗伐 林木 罪处 理会 导致 量刑 失衡 。
　
衡 问题 。
　 就前 一 个命 题 而 言 ．假 如 果真 盗 伐林 木 罪 的　
违法 性 与有 责性 一 般地 重 于盗 窃罪 的违 法 性 和有　
三、
从 刑 罚量看 ，
盗 伐 林 木 罪 与 盗 窃 罪　
责性 的话 ，那 么 以下不 合理 的结论 便是 能 够合 理　
之 间 具 有 明 显 的差 异　
地 推断 出来 并 能合 理地 成立 的 。如 果 盗伐 林 木罪　
（一 ）法 益 受侵 害 的 状 况 并 非 决 定 刑 罚　 的违 法性 与有 责性 真 的一般 地 重 于盗 窃罪 的违法　
量 的唯 一 因素　 性 和有责 性 。那 么 立法 对 于盗伐 林 木罪 的法定 刑　
刑 罚 的严 厉性 以及刑 法 的事 后法 （后 盾法 ）
特　 设置 应 当一 般地 高 于盗 窃罪 的 法定 刑设 置 。然 而　
性 ，决 定 了我 们用 刑 法 调整 某 一类 行 为 的不 得 已　 事实 相反 ； 因为 无 论是 就两 罪 的人 罪 门槛 以及 两　
性 ，以及 在刑 法不 得 已地 调 整该 类行 为 的基 础上　 罪 的最 高刑来 看 ．还 是 就两 罪对价 值 相 同的林 木　
对该 类 行 为配 置法 定 刑 的不 得 已性 ．司法 实践 对　 可能 的宣 告 刑来 看 ，盗 窃罪 都 明显 高于 盗 伐林 木　
该类 行 为适 用刑 罚量 的不 得 已性 。就 前者 而 言 ，
这　 罪 。如果 盗 伐林 木 罪 的违法 性 与有 责性 真 的一 般　
涉及 罪 与非 罪 （或 者犯 罪 化 与非 犯 罪 化 ）的 问题 ：
　 地 重 于盗 窃 罪 的违法 性 和有 责性 ，
那 么 前述 的 《解　
就后 者 而 言 ，
这 涉 及不 同类 型 （以及 同一 类 型 内 的　 释》第 ４条 关 于盗 伐林 木 罪 “数 量较 大 ”（
２～５立 方　
不 同小类 型 ）的犯 罪行 为 的法定 刑 配置 问题 。但 毋　 米 或 者幼 树 １
００～２００株 ）的规定 在 价值 上 就应 当　
庸 置 疑 的是　
，无 论 是前 者 还是 后 者 ，法 益 （
犯 罪 客　 高于 盗窃 罪“数 额较 大 ”（
５００—２　
０００元 ）的规 定 ，
然　
体）
受 侵 害 的状 况 并非 决定 刑罚 量 的唯 一 因素 。除　 而事 实相 反 ：因为稍 有 常识 的人 都知 道 ２～５立 方　
考 虑法 益 （犯 罪 客体 ）受 侵 害 的状 况 （在 复杂 客 体　 米 或 者幼 树 １０ｏ一２００株 的价 值事 实上 一 般地 都 高　
８１
　
于 ５００元～２　
０００元 。如果 是 这样 的话 ，
难 道 我们 的　 品、
汽 车 等形 态各 异 的物 品 ，
但 作 为 司法 裁 判最 后　
立 法 和 司法解 释 在 这个 问题上 都 犯 错误 了吗 ？ 即　 依 据 的 只能是 各 种 物 品被价 值 化 、
量化 的一 定 “数　
便如此 ，
如果 我 们需 要 通 过适 用 “重 法条 优 于 轻 法　 额 ”；
而盗伐林木罪为复杂客体 ，
并 且 主要 客 体 为　
条 的 原则 ”来 弥 补这 个 错误 的话 ，
那 么该 原 则 就 不　 国家林 业 管理 制 度 ，
对 于受 害 者 、
公众 、
立 法 者 、司　
仅 仅适 用 于严 重 的盗伐 林 木 案件 ．而 是应 当对 盗　 法 者 而言 ，大家 普遍 关 注 的并 非 被盗 伐 林 木 的价　
伐 林 木案 件 普遍 地 适 用该 原 则 ，因为 盗伐 林 木 罪　 值，
而 是 被盗 伐林 木 的数量 。因为 国家 林 业 管理 制　
的违 法性 与 有 责性 一般 地 重 于盗 窃 罪 的违 法 性 和　 度 这一 主 要 客体 从 根本 上决 定 了在 盗 伐 林 木案 件　
有责性 ；
如果 是 这 样 的话 ，司法 实践 中对 于盗 伐 林　 中 ，因林 木 被盗 伐 导致 的该 林 木 原本 具 有 和应 当　
木 的案 件 还 有 多 少 适 用 盗 伐 林 木 罪 的可 能 性 呢 ？
　 发 挥 的 “环境 资 源保 护 ”价值 遭 到 的破 坏 更具 有 被　
应 当说是 基本 上 没有 ！如此 一来 ，司法 实践 又如 何　 关 注 的现 实 意义 和 立法 的保 护意 义— — 林 木 的数　
体 现 “刑 法 将盗 伐 林 木罪 从 盗窃 罪 中独 立 出来 ”以　 量 而 非林 木 的经 济 价值 通 常决 定 了林 木 的 “环境　
“
对 森 林 资源 进行 特 殊保 护 ”呢 ？
　 资 源保 护 ”
价值 ，
故 对 于盗 伐林 木 的案 件 直 接 以其　
就 后一 个 命题 而 言 ，
本 文认 为 ，
盗 伐林 木 罪 的　 数 量 大小 作 为 司法 裁判 的最后 依 据 即可 ，不 用再　
法 定 刑 轻 于盗 窃 罪 的法定 刑 。并 不 意 味 着盗 伐 林　 一

味地 将其 价 值化 、
量 化为 一定 的“数额 ”。
　
木罪 的法定 刑 设 置过 轻 ，也 并 不 意味 着 盗伐 林 木　 因此 ，如果 关 于公 众对 特 定 行 为 的容 忍 度 而　
案 件 一 概按 盗 伐林 木 罪处 理 会 导致 量 刑 失衡 。其　 非 仅仅 是 法 益受 侵 害程 度决 定 法定 刑 的设 置 以及　
根本 理 由在 于法 益受 侵 害 的状 况并 非 决 定刑 罚 量　 个 案 中刑 罚 量 的适 用 这 一 基 本 观 点 成 立 的 话 ：
那　
的唯 一 因素 。因 为除 两罪 的客 体差 异 （前 者的 主要　 么 以上 关于 公众 对 盗伐 林 木 罪与 盗 窃罪 之 间 的容　
客体 为 国家林 业 管理 制 度 ．后 者 为单 一 客 体— —　 忍度差 异 的简 要 分析 也应 当是 成立 的 。进 而 ，
我们　
公 私财 产 所有 权 ）
之外 ，
在 实践 中盗伐 林 木 行 为与　 也就 不 难 理解 司法解 释关 于盗 伐林 木 罪 比盗 窃 罪　
一

般 的盗 窃行 为 相 比 。
其 发 案 率低 （
盗 伐 林 木罪 的　 在人 罪 门槛 总体 偏 高 的相 关 规定 了 。同样地 。
就盗　
发案 率 远 远 比不 上 普通 盗 窃 罪 的发案 率 ）、行 为实　 伐林木 罪与 盗窃罪 的法 定刑设 置 而言 ，
立法 在 总体　
施 的难 度 较 大 （要 盗伐 一 定数 目的林 木 并 将其 运　 上对 盗 伐林 木 罪 比盗 窃罪 配 置 了较 低 的法 定 刑 也　
走、
销赃 ，
一 个人 通 常难 以完 成 ）、
侦查 机 关 对该 类　 就不 足为奇 了 。在 司法 实践 中 ，
如 果我 们发 现某 一　
行 为 容 易侦 破 （盗伐 、
运输 、
销售 、
隐 藏林 木 的 难度　 个法 院就 盗伐 相 同价 值 的林 木 与盗 窃 相 同价 值 的　
大 ，目标 也容 易 识 别 ，
对被 盗 林木 及行 为人 通 常 能　 公 民个 人财 产 出现 了量 刑迥 异 的司法 判决 时 ，
也 就　
够 按 图 索骥 地 找 到 ）、
该类 行 为对 公 众 造成 的恐 慌　 不足 为奇 了— — 不能 简单地 得 出“
错 案 ”的结 论 。
　
程 度 较低 （比如 ，我们 很容 易 想象 自己家里 或 身上　
四、
“不 合 理 局 面 ”的 合 理 性　
的 １
０００块 钱 被 人 盗 走 与 国家 、集 体 、
他 人 或本 人　
的几 颗 大树 被 人盗 伐 给 自己或公 众 带来 的不 同程　 通 过 以上 分析 ，
我们 不 难看 出 ，由于 犯 罪客 体　
度 的 恐 慌感 ）等 因素 决定 了公众 对 该 类行 为 的容　 的根本 差 异 ，盗 伐林 木 罪 与盗 窃 罪之 间 的 界 限是　
忍程 度 较 高 ；
相反 ，
对 于杀 人 、故 意 伤 害 、
抢 劫 、贩　 比较 明确 的 。由于 公众 对两 罪 所 涉行 为 的 容 忍度　
毒等案件 ，
我们 基 本 上是 零 容忍 的 。即便 在我 国作　 的羞 异 ．我 国立 法 对 于盗 窃罪 与 盗伐 林 木 罪 规定　
为数 额 犯 处理 的贪 污受 贿案 件 在许 多 国家 或地 区　 了不 同 的量 化 标 准 （
一 为 “数 额 ”、
一 为 “数 量 ”）以　
以及 相 关 国际条 约 中也 基本 上是 零 容忍 的 。
　 及 相 应 的不 同的人 罪标 准 （
一 为 “数额 较 大 ”、
一 为　
事 实 上 ，我 们 也可 以从 立 法 和 司法 解 释关 于　 “数 量 较 大 ”），
并 配 置 了不 同 的法 定 刑 （前 者 的 最　
两罪 的人 罪 门槛 的 规定 以及相 应 的法 定 刑设 置存　 高 刑 可 至 无期 徒 刑 甚 至 死 刑 ，后 者 的 最 高 刑 为　
在 的 巨大 差 异本 身 来佐 证 这 一点 。即盗 窃 罪是 以　 １５年有 期徒 刑 ）
事实 上是 合理 的 。司法解 释关 于 盗　
“数 额 较 大 ”为标 准 的 ．
而 盗伐 林 木罪 是 以 “数量 较　 窃 罪 与 盗 伐 林 木 罪 人 罪 标 准 的 解 释 （前 者 为　
大 ”为 标准 的。而这在 根 本上 又取 决 于两 罪 的客体　 ５００～２　０００元 ．后者 为 ２～５立 方米 或 者 幼树 １００～
　
差异 ：
盗 窃 罪为 单 一 客体 ，
对 于受 害 者 、公众 、立法　 ２００株 ）亦并 非 不 合 理 。 司法 实 践 中 ，
对 于 盗 伐 林　
者 、司法 者 而言 ，
大 家 普遍 关 注 的是 被盗 财 物 的价　 木案 件 一概 按 盗伐 林 木罪 处 理并 不 会 导致 量 刑 失　
值．
尽管被盗者损失的是金钱 、
金 融 票 证 、私人 物　 衡 。因此 ，
盗伐 林木 罪 与盗 窃罪 之 间不 必要 也 不应　
８２　
当适用 “重法 条 优于 轻法 条 的原则 ”。
　 ３４５第 １款 盗伐 林 木罪 的规 定 “处 ７年 以上 有 期　
但 在 此基 础 上 ，我们 有 必要 澄 清 一下 对 于 盗　 徒 刑 ，并 处 罚 金 ”；对 于 “盗 窃 已 被 伐 倒 的他 人 树　
伐 林 木案 件不 适 应重 法 条优 于轻 法 条 的原 则 以及　 木，
数 额 特 别 巨 大 的 ”行 为 ，由 于其 并 没 有 侵 犯 国　
前 述 《解 释》第 ９条 的 规 定 可能 带 来 的疑 虑 ，尽 管　 家林 业 管理 制 度及 蕴含 其 中的“环 境 资源 保 护 ”价　
这 种疑 虑本 身是 多余 的 。
　 值，
而 只侵 犯 了他 人 的林 木所 有权 ，
故 应 当依 照 刑　
该 《解 释 》第 ９条 规 定 ：
“将 国家 、
集体 、
他 人 所　 法第 ２６４条 盗 窃罪 的规 定 “处 １
Ｏ年 以上 有期 徒 刑　
有 并 已经 伐倒 的树木 窃 为 己有 ，以及 偷砍 他 人 房　 或者 无 期徒 刑 ，
并 处罚 金 或者 没收 财 产 ”。就 第 二　
前 屋 后 、自留地 种 植 的零 星 树 木 ，
数 额 较 大 的 ，依　 种 “不 合理 局 面 ”而言 ，
对 于 “盗窃 他人 林 地 的生 态　
照 刑 法第 ２６４条 的规 定 ，以盗窃 罪 定罪 处 罚 。 ”结　 功 能 大 的林 木 ，数 量 特别 巨大 的 ”行 为 ，由于 其 主　
合 该 条规 定 。
张 明楷 教授 在 文 中指 出 ：
倘若 对 严 重　 要侵 犯 了盗 伐林 木 罪 的主 要 客体— — 该林 木 的 生　
的 盗 伐 林 木 案 件 不 适 用 重 法 条 优 于 轻 法 条 的 原　 态 功能 大本 身 便很 好 地说 明了这 一 点 ，故应 当依　
则，
就 必 然会 出现两 种 “不合 理 局 面 ”。第 一 ，
盗 窃　 照 刑法 第 ３４５条 第 １款盗 伐 林 木 罪 的规 定 “处 ７
　
已被 伐倒 的他 人 树 木 ．数额 特 别 巨大 的 ，
“处 十 年　 年 以上 有期 徒 刑 ，
并处 罚 金 ”：
对 于“盗窃 他人 房 前　
以上 有期 徒刑 或 者无 期 徒刑 ，并 处 罚 金或 者 没 收　 屋后 、自留地 的生 态功 能小 的零星 树 木 ，
数额 特 别　
财 产 ”：而盗 窃 没被 伐倒 的生长 中的他 人 树木 ，
数　 巨大 的”行 为 。由于其 主要 侵犯 的是他 人 的林 木 所　
量 特 别 巨大 的 。只能 “处 ７年 以 上有 期 徒 刑 ，并 处　 有权 —— 该林 木 生 态功 能小 本 身 以及 我 国农 村 长　
罚 金 ”。第二 ，
盗 窃他 人房前 屋 后 、自留地 的生态 功　 期存 在 的村 民砍伐 自己房 前屋 后 、 自留地 的零 星　
能 小 的零 星树 木 ，
数 额特 别 巨大 的 ，“处 １０年 以上　 树 木 以供 生产 、生 活 之需 的客 观需 要 和 历史 习 惯　
有 期 徒 刑 或 者 无 期 徒 刑 ．并 处 罚 金 或 者 没 收 财　 便很 好 地说 明了这 一 点 ，故对 其应 当依 照刑 法 第　
产 ”：
而 盗 窃 他 人 林 地 的 生 态 功 能 大 的林 木 ，数 量　 ２６４条盗 窃 罪 的规 定 “处 １Ｏ年 以上 有期 徒 刑 或 者　
特 别 巨大 的 ，只能 “处 ７年 以 上 有期 徒 刑 ，
并 处 罚　 无期 徒 刑 ．
并 处罚 金 或者 没收财 产 ”。
　
金 ”。显 然 ，
这 两 种 局面 明显 都 违反 了刑法 的正 义　
参 考文 献 ：
　
性 。故 只有 在必 要 时适 用 重法 条优 于轻 法条 的原　
则，
才 能实 现刑 法 的正 义性 ＿
２］
１３
。　 ［
１］　 张明楷．刑法 学 （第三版 ）
［Ｍ］
．北京 ：法律 出版社 ，
　
２００７：
３７０—３７１．
　
但 在 本 文 看来 ．
这 里 所 谓 的 “不合 理 局 面 ”
并　
［
２］　 张 明楷 ．
盗 伐 林 木 罪 与 盗 窃 罪 的 关 系 ［Ｊ］．
人 民检察 ，
　
非不合理 ；
相 反 地 ，其 事 实 上具 有 内在 的合 理 性 。
　
２００９（３）：１２．
　
就 第 一种 “不 合 理局 面 ”而 言 ．
对 于 “盗 窃 没被 伐 倒　
［
３］　 高铭 碹 ，
马 克昌．
刑 法 学 （第 四 版 ）［
Ｍ］．
北京：
北 京 大 学　
的生 长 中的他 人 树 木 ．
数 量 特 别 巨大 的 ”行 为 。由　
出版社 ，
高 等 教 育 出版 社，
２００７：
６１．
　
于其侵 犯 的 主要 客体 是 国家 林业 管 理 制度 及 蕴 含　 责任编辑 ：
罗 清 恋　
其 中 的“环 境 资 源 保 护 ”价值 。
故 应 当依 照 刑 法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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