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母語聯盟

2017/10/30

臺語 ê 腔口差
許嘉勇

壹、 前言

清代在臺漢人的原鄉

1. 泉州（Chinchew/Chinchiu/Zayton）
七邑：【晉南惠同安永德】
晉江(Tsìn-kang)、南安(Lâm-uann)、惠安(Huī-uann)、同安(Tâng-uann)、
安溪(An-khere/khue/khe)、永春(Íng-tshun)、德化(Tik/Tiak-huè)。

泉州府（1734-1911） 漳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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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漳州（Chiangchew）七縣二廳(1743-1911)：
龍溪(Liông-khe/khue)、漳浦(Tsiunn/Tsionn/Tsiong/Tsing-phóo)、長泰
(Tiônn/Tiûnn/Tiô-thuà)、南靖(Lâm-tsīng)、平和(Pîng-hô/hôo)、詔安
(Tsiàu-an)、海澄(Hái-tîng)、石碼(Tsio̍h-bé)、雲霄(Û n-sio)。

貳、 臺灣話聲母的對應規律
一、 「入歸柳」：
現代大部分的泉州腔〈入〉字頭混同於〈柳〉字頭，屬於一種「新泉音」。
傳統十五音的「入」字頭，歷來的羅馬字記為濁音的「j-」 ，漳腔讀為擦音的[z-]，
現代大部分的泉腔皆讀為 /l-/（臺灣分布於海邊泉腔），部分極為保守的老泉腔
則讀為為塞擦音的[dz-]，如永春及臺北盆地山區的安溪腔以及澎湖腔。

二、 配搭「開口韻」時「入歸語」：
福建零星分布於漳州的華安及漳浦，屬於一種「新漳音」
。「入」字頭遇「細
音」韻母歸「語」紐，ex.二/字(jī→gī)、兒(jî→gî)、忍(jím→gím)、日(ji̍ t→gi̍ t)、入
、柔(jiû→giû)、抓(jiàu→giàu)、熱(jia̍t→gia̍t)，臺灣的客
(ji̍ p→gi̍ p)、尿（jiō→giō）
家人或 ho̍h-ló 客（客底）說臺語時常有此現象。

三、 「出歸時」：
〈出〉字頭混同於〈時〉字頭，福建分布於漳浦的大部分鄉鎮及惠安濱海的
崇武、小岝等地，因為濱海而俗稱「鹹水腔」，臺灣則分布於關廟、歸仁、仁德、
茄萣、湖內。「出」紐歸「時」紐（塞擦音「擦音化」），凡在閩南語中讀為舌尖
前送氣清塞擦音的/tsh-/，一律音變讀為擦音的/s-/。ex.青(senn)、菜(sài)，Guá
kin-ná-ji̍ t thàu-tsá khì sài-sī-á bé âng-sài, khuànn tio̍h keh-piah hit-tànn bē
lâng-sn̂g--ê, thâu-ke kóng in ê lâng-sn̂g tsin-ióng, lí nā bé tńg-khì sue-kué,
ē-sái ta̍k-nîsue, hōo lí sue tsi̍ t-sì-lâng, i kóng tsi̍ t ê lâng-sn̂g ài sing-gōo, guá
it-ti̍ t kā-i sut, lōo-bué i tsiah bē guá tsi̍ t-sing。

四、 塞音「塞擦音化」：
ex.𨑨(thit→tshit)迌、查(ta→tsa)埔。

參、 臺灣話韻母的對應規律
表 1：居居類（白、文）ir / u / i
魚 去 豬 汝(你) 佇 書 煮 薯 鼠 據 舉 語
泉同音 hîr/gîr khìr tir/tsir lír/jír tǐr/tīr tsir/sir tsír tsîr tshír kìr kír gír
廈音 hû/gû khù tu/tsu lú/jú tū tsu/su tsú tsû tshú kù kú gú
漳泉海音 hî/gî khì ti/tsi lí/jí tī tsi/si tsí tsî tshí kì kí gí
註：傳統認知的「廈門話」 （今廈門市思明區的市區），〈居居〉類除常用字「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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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豬」、「汝」、「佇」等白讀音讀作[-i]外1，餘皆讀作[-u]。臺灣普
通腔除「書」、「煮」兩字以外，原則上皆往[-i]的方向移動，反映出〈居居〉
類齒音字有混入〈居艍〉類唸成[-u]韻而與非齒音字分化的傾向。

表 2：居艍類（文）ir / u / i
思/司/私/斯/師 史 四/賜 慈 自 事 士 資/滋/諸 此 次 詞
泉同音 sir sír sìr tsîr tsīr sīr sǐr/sīr tsir tshír tshìr sîr
漳廈音 su sú sù tsû tsū sū sū tsu tshú tshù sû
泉海音 si sí sì tsî tsī sī sī tsi tshí tshì sî

表 3：珠居類（文） u / i
區 雨/羽/宇 儒/萸 愚 遇/寓 裕 取 乳 樹
泉同廈音 khu ú jû gû gū jū tshú jú sū
漳音 khi í jî gî gī jī tshí jí sī

表 4：科伽類（白）er / e
短 脆 (塊)/戴 退 雪 坐 螺 絕 (炱) 推/胎 袋/代 賽
泉同音 tér tshèr tèr thèr serh tsěr/tsēr lêr tse̍rh ter ther tēr sèr
漳廈泉海音 té tshè tè thè seh tsē lê tse̍h te the tē sè

表 5：科檜類（白）er / e / ue
飛 火 郭 皮 月 過 (揣) 粿 尾 歲/貨 賠 襪
泉同音 kerh phêr ge̍rh kèr tshēr kér bér hèr pêr be̍rh
per hér
廈泉海音 pe hé keh phê ge̍h kè tshē ké bé hè pê be̍h
漳音 pue hué kueh phuê gue̍h kuè tshuē kué bué huè puê bue̍h

表 6：雞稽類（白）ere / ue / e
雞 溪 細 節 鞋 初 (濟) 犁 改/解 題 齊 洗
老泉音 kere khere serè tsereh erê tshere tserē lerê keré terê tserê seré
新泉同廈音 kue khue suè tsueh uê tshue tsuē luê kué tuê tsuê sué
漳音 ke khe sè tseh ê tshe tsē lê ké tê tsê sé
註：此類舒聲的文讀層，除「改/解」外，不分漳泉同廈腔一律皆讀為「-e」 ，
「街」
有「-e/-ai」兩讀。
1
廈門島的禾山（山場）腔及島外的灌口腔（包括灌口、杏林、海滄區的新垵和霞陽、海澄的角
美）、後溪腔（屬無央元音的新同安腔）才將〈居居〉類的白讀音全讀作[-u]（包括常用字「魚」、
「去」、「豬」、「汝」、「佇」）。《彙集雅俗通十五音》有記錄一些〈艍〉韻/-u/的「海（上）
腔」，包括：〈柳〉母上上聲的「汝」、〈入〉母上上聲的「乳」、〈語〉母上上聲的「語」、
〈去〉母上去聲的「去」、〈他〉母下去聲的「筯」、〈語〉母下去聲的「遇」，然而這個「漳
州海（上）腔」的說法已不通行於今日的漳州，並且這個腔調實際上除海滄區的新垵和霞陽屬過
去的漳州外，其餘灌口、杏林、後溪、山場）皆位在過去的同安管轄，故本表還是沿用近百年來
閩南語區慣用的「廈門音（腔）」，簡稱「廈音」，或也可稱作「新同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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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7：杯稽類（白）ere / ue / e
批 解(會) 𣍐(袂) 買 賣 錍(桮) 八
古泉音 phere erě berě beré berē pere pereh
泉同廈音 phue uě/uē buě/buē bué buē pue pueh
漳音 phe ē bē bé bē pe peh
註：當今的泉同廈音，絕大多數將「解(會)」讀做「ě/ē」。

表 8：恩巾類（無分文白）irn / un / in
斤/巾/根/均/鈞/筋 允/隱 銀 勤/芹 近 恩
老泉音 kirn írn gîrn khîrn kǐrn irn
新泉同廈音 kun ún gûn khûn kǔn/kūn un
漳音 kin ín gîn khîn kīn in

表 9：青更類（白）inn / enn
嬰 井 姓 坪/平/棚 病 更/羹/經 暝/盲/鋩 生 坑
泉同廈雲霄音 inn tsínn sìnn pînn pīnn kinn mî sinn khinn
漳音 enn tsénn sènn pênn pēnn kenn mê senn khenn

表 10：香羌類（文）iong / iang
央 獎 暢 量 上 將 相 相 想 約 鄉
泉同廈音 iong tsió ng thiò ng liô ng siǒng/siōng tsiong siong siò ng sió ng iok hiong
漳音 iang tsiáng thiàng liâng siāng tsiang siang siàng siáng iak hiang

表 11：箱薑類（白）iunn / ionn
腔 長 想 上/癢 張 楊/羊 蔣 章 賞
泉同廈漳南音 khiunn tiú nn siǔnn/siūnn tsiǔnn/tsiūnn tiunn iû nn tsiú nn tsiunn siú nn
漳北音 khionn tiónn siōnn tsiōnn tionn iônn tsiónn tsionn siónn

表 12：關官類（白）irinn/uinn/uainn/uann
關/杆 稈/桿 橫/梗(莖) 快
老泉音 kirinn kirínn hirînn khirìnn
新泉同雲霄音 kuinn kuínn huînn khuìnn
漳廈音 kuainn kuáinn huâinn khuàinn
龍溪音 kuann kuánn huânn khuànn
漳音 kueenn kuéenn huêenn khuèenn
註：[-eenn]在臺灣分布於南投、大肚、龍井……等地，讀作[-e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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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3：關觀類（白）irinn/uinn/uainn/uan 表 14：三更類（白） ann / enn
慣 縣 懸 雅 罵
老泉音 kirìnn kirīnn kirînn 泉同廈音 ngá 泉同音 mā
新泉音 kuìnn kuīnn kuînn 漳音 ngé 漳廈音 mē
同廈音 kuàinn kuāinn kuâinn
漳音 kuàn kuān kuân

表 15：熋[干經]類（白）irinn/uinn/ainn/ing/an/eeng/een
千 反 前 間/肩 爿 先 橂(𠕇) 揀/供/襇 勁 筅 研 (貺) 還
老泉音 tshirinn pirínn tsirînn kirinn pirînn sirinn tirǐnn kirínn kirīnn tshirínn girínn hirīnn hirînn
新泉音 tshuinn puínn tsuînn kuinn puînn suinn tuǐnn kuínn kuīnn tshuínn nguí huīnn huînn
同音 tshainn páinn tsâinn kainn pîn sainn tāinn káinn kāinn tsháinn ngái hāinn hâinn
漳廈音 tshing píng tsîng king pîng sing tīng kíng kīng tshíng gíng hīng hîng
龍溪音 tshan pán tsân kan pân san tān kán kān tshán gán hān hân
老漳南音 tsheeng péeng tsêeng keeng pêeng seeng tēeng kéeng keeng tshéeng géeng hēeng hêeng
新漳南音 tsheen péen tsêen keen pêen seen tēen kéen keen tshéen géen hēen hêen
註：新漳南音「-een」在臺灣永靖一帶，另有「-en」的新變體。此類另有漳浦
音「-iong」。潮汕音為「-oinn」。

表 16：毛褌類（白）ng / erng / uinn

光 酸 頓 園 飯 卵 軟 轉 斷 門 黃
老泉同廈音 kng sng tǹg hn̂g pn̄g nňg/nn̄g nńg tńg tňg/tn̄g mn̂g n̂g
新泉音 kerng serng tèrng hêrng pērng lěrng lérng térng těrng bêrng －
漳音 kuinn suinn tuìnn huînn puīnn nuī nuí tuínn tuīnn muî uînn
註：[-erng]韻在《彙音妙悟》中屬「生韻」 ，「生韻」不與零聲母「英母」配，因
此新泉音的「黃」仍讀為「n̂g」 。

表 17：毛扛類（白） ng / erng / onn

毛 兩
老泉同廈音 mn̂g nňg/nn̄g
新泉音 bêrng lěrng
漳音 môo nōo
新臺音 mo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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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8：梅檜類（白）m/bue/mue/muai 表 19：梅糜類（白）m/hm/mue/muai
梅 媒
泉同廈音 m̂ 泉音 m̂
老漳音 buê 同廈音 hm̂
新漳音 1 muê 老漳音 muê
新漳音 2 muâi 新漳音 muâi

表 20：科糜類（白）er/e/ue/uenn/uainn/ainn
妹 糜
泉同音 bēr bêr
廈泉海音 bē bê
新臺音 buē buê
老漳音 muē muê
新漳音 1 muāi muâi
新漳音 2 māi mâi

表 21：箴箴類（文）erm / im / om / ong / am
（無分文白） （文）
蔘(參)/森 簪/箴
泉音 serm 泉音 tserm
同音 sim 同音 tsim
漳廈音 som 漳廈音 tsom
新廈音 song － －
新臺音 sam － －

表 22：箴金類（無分文白）erm / im 表 23：箴金類（文）erm / im
欣/鑫 針
泉音 herm 泉音 tserm
漳同廈音 him 漳同廈音 tsim

表 24：三箴類（白）am / om
掩 籠 湳 塌 欱 頕 硆 (茂)
泉同廈音 am lam làm lap hap tàm khām gām ām
漳音 om lom lòm lop hop tòm khōm gōm ōm2

2
漳北其實也是讀「ām」
，漳南無此詞彙，而《臺日》及《廈英》只收「ām」
，並無漳音的「ōm」，
可見臺灣部分漳腔讀為「ōm」，實為自己過度概化之新臺漳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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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5：（白）ira- / a- / ia-
簪/箴/針 汁 雙 (仝 囝
曲音 tsiram tsirap sirang sirâng kiránn
泉同音 tsam tsap sang sâng kánn
漳廈音 tsiam tsiap siang siâng kiánn

表 26：（白）ira / a / ia
奇 騎 徛 寄
曲音 khira khirâ khirǎ kirà
泉音 kha khâ khǎ kà
同廈漳音 khia khiâ khiā kià

表 27：高高類（文）oo / o
哥 左 課 河 道 島 保 高 羅 告/過 多 討
泉音 koo tsóo khòo hôo tǒo tóo póo koo lôo kòo too thóo
漳同廈音 ko tsó khò hô tō tó pó ko lô kò to thó

表 28：鉤姑類（文）iro / io / oo
茂 貿 后/後 某 斗 購/構 豆 頭 謀 偶
曲音 birō birō hirǒ biró tiró kirò tirō thirô birô giró
新泉音 biō biō hiǒ bió tió kiò tiō thiô biô gió
同廈漳音 bōo bōo hōo bóo tóo kòo tōo thôo bôo ngóo
註：此類永春音老派為「-eru」、新派為「-er」。

表 29：卿巾類（無分文白） ing / in
興 室 徵 蒸 證/証/症 飭/勅/敕 式/息/識 憶 蟄 逸
泉同廈音 hing hìng sik tsing/ting tsing tsìng thik sik ik ti̍ k i̍ k
漳音 hin hìn sit/tsit tin tsin tsìn thit sit it ti̍ t i̍ t

表 30：
（白）ui / ue 表 31：（白）ue / ui
血 刮 挖 畫 劃
泉同廈音 huih kuih uih 漳泉音 uē ue̍h
漳音 hueh kueh ueh 同廈音 uī ui̍ h

表 32：
（白）ue / ui / e 表 33：（白）
䫌 拔 夯 攑
泉廈音 phué 漳泉音 pue̍h 曲音 kirâ 曲音 kira̍h
同音 phuí 同廈音 pui̍ h 泉音 kâ 泉音 ka̍h
漳音 phé 漳音 pe̍h 同音 kiâ 同老廈音 kia̍h
漳廈音 giâ 漳廈音 gi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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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4： a- / ia-
鉎 扳 齊 撨 蹧躂 差不多
泉音 san pan tsâu tshâu tsau tsha̋u
漳廈音 sian pian tsiâu tshiâu tsiau tshia̋u

表 35：口音韻 / 鼻音韻
他 痞(歹) 耳 鼻 撐/䖙 丑 脈 芫荽 悽慘 尼/妮
泉音 tha phái hǐ phī the thiú be̍h sui tshi lî
漳音 thann pháinn hī/hīnn phīnn thenn thiúnn me̍h suinn tshinn nî

易/異 守 挃 熁 墓
泉音 ī tsiú ti̍ h hah bōo
漳音 īnn tsiúnn ti̍ nnh hannh bōng

表 36：其他的韻母對應規律（一）
做 奶
老泉音 tserè 泉同音 lin
新泉同廈音 tsuè 廈音 ni
漳音 tsò 漳音 ling

表 37：其他的韻母對應規律（二）
阮 母 中指 榕(松) 躼 可/考 鵝 瓦 風 物件 輾 廢 穎 相諍 舀
泉音 gún bú tsuínn tsîng liò khónn giâ huǎ huang mn̍gh lìn huè iúnn sann ió
gún bú liò huā
同音 tsáinn tsîng khó giâ huang mn̍gh lìn huè iúnn sann iúnn
guán bó lò hiā
廈音 gún bú tsáinn tshîng lò khó giâ/gô hiā hong mi̍ h lìn huè ínn sann iúnn
漳音 guán bú/bó tsáinn tshîng lò khó gô hiā hong mi̍ h liàn huì ínn sio iúnn/iónn

＊某些字或某些字詞也有方音詞頻的強弱現象
泉較習慣白讀、漳較習慣文讀：龍(lîng // liông)、宮/弓(king // kiong)、亭
(tân // tîng)、釘(tan // ting)、科(kher/khe // kho)、清明
(tshirinn/tshuinn/tshinn-miâ // tshing-bîng)。
泉較習慣文讀、漳較習慣白讀：罩(tàu // tà)、叩(khiò // khàu)。

其餘臺灣特殊音韻：
1. 臺南市方音將圓唇中高後元音的/-o/韻唸成展唇的[-or(-ɤ)]，ex.刀(tor)、好
(hór)、蚵(ôr)。
2. 永靖話將/-ing/韻唸成[-ɛŋ/-ɛn/-en]，ex.永靖(éeng-tsēeng)的枝仔冰
(peeng)，冷冷(léeng)#𠕇𠕇(tēeng)，用鐵釘(teeng)仔#釘(tèeng)#嘛釘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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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去！→惠安話、長泰話、平和話、雲霄話、東山話、部分詔安話。
3. 澎湖湖西的[-oo]韻唸成[-io]，ex. 「天烏烏，卜落雨，刣豬反豬肚。thinn io-io，
boh lō hiō，thâi tu pán tu-tiō。」→來源是長泰話的[-eu]。
4. 宜蘭縣溪北、大溪、民間、集集、太平、大肚、龍井、二水將[-iong/-iang]
韻唸成[-ing]，ex.「臺中(ting)」、「中央(ting-ing)」。

肆、 聲調的對應規律
聲調 1 陰平 2 陰上 3 陰去 4 陰入 5 陽平 6 陽上 7 陽去 8 陽入
臺灣 44>33 53>44 21>53 32>4,53 24>33 -- 33>21 4,53,3>1
廈門 44>22 53>44 21>53 32>4,53 24>22 -- 22>21 4>32
漳州龍溪 24>33 53>35 31>41 31>4,53 212>33 -- 33>11 13>1
宜蘭 55>33 51>55 11>51 32>53 14>33 -- 33>11 3>1
安平 44>22 53>44 31>53 32>5,53 13>11 -- 22>11 54>1,11
馬公 55>33 51>35 11>51/55 3>5,51,55 13>11 -- 33>11 5>1,11
金門 55>33 51>35 11>51 3,33>5,51 13>11 -- 33>11 5>1
同安 55>33 31,3>35,33 11>51 3>5,51 13>11 -- 33>11 5>1,11
泉州 33>33 55>35 41,31>55 5>5 24>11 22,33>11 41,31>11 35>1
鹿港 33>33 55>35 31>55 5>5 24>11 22,33>11 31>11 35>1,11
＊五度制調值表記為相對音高，實際上，各研究者的記音亦略有個人差異，其中
陽聲調的變調有「11」、「21」、「22」不同的調值，但無辨義作用，本表格原則
上忠實呈現各研究者原始記音的調值。

1. 泉州音無「隨前輕聲變調」
，一律皆為「固定輕聲」。同安音詞尾「人名+仔、
的」為固定輕聲；詞尾「仔、矣」為隨前輕聲。
2. 泉州音的仔前變調皆為正常變調，同安音的仔前變調為特殊型變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