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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南文庫 0 0 7

自殺論
社會學研究
Le suicide : etude de sociologie

埃米爾．涂爾幹 û 著
馮韻文 û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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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於五南文庫發刊之際 ——
　　　　　　 不信春風喚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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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項資訊隨手可得的今日，回首過往書香繚繞情景，已不復見！網路資訊普及、媒體傳播入微，
不意味人們的智慧能倍速增長，曾幾何時﹁ 知識 ﹂這堂課，也如速食一般，無法細細品味，只得囫圇
嚥下！慣性的瀏覽讓知識無法恆久，資訊的光速致使大眾正在減少甚或停止閱讀。由古至今，聚精會神
之於﹁ 閱 ﹂、頷首朗頌之於﹁ 讀 ﹂，此刻，正面臨新舊世代的考驗。
身為一個投入文化暨學術多年的出版老兵，對此與其說憂心，毋寧說更感慚愧。自身的成長，得
益於前輩們戮力出版的各類知識典籍。而今，卻無法讓社會大眾再次感受到知識的力量、閱讀的喜悅、
解惑的滿足，這是以傳播知識、涵養文化為天職的吾人不能不反躬自省之責。值此之故，特別籌畫發行
﹁ 五南文庫 ﹂，以盡己身之綿薄。
文庫，傳自西方，多少帶著點啟迪社會大眾的味道，這是歷史發展使然。德國雷克拉姆出版社的
﹁ 世 界 文 庫 ﹂、 英 國 企 鵝 出 版 社 的﹁ 企 鵝 文 庫 ﹂
、 法 國 伽 利 瑪 出 版 社 的﹁ 七 星 文 庫 ﹂
、日本岩波書店的
﹁ 岩波文庫 ﹂及講談社的﹁ 講談社文庫 ﹂，為箇中翹楚，全球聞名。華人世界裡商務印書館的﹁ 人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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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 ﹂、志文出版社的﹁ 新潮文庫 ﹂，也都風行一時，滋養了好幾世代的讀書人和知識份子。此刻，
﹁五
南 文 庫 ﹂ 的 出 版， 不 再 僅 止 於 啟 蒙， 而 是 要 在 眾 聲 喧 嘩、 浮 躁 不 定 的 當 下， 闢 出 一 方 閱 讀 的 淨︵ 靜 ︶
土，讓社會大眾能體驗到可藉由閱讀沉澱思緒、安定心靈，進而掌握方向、海闊天空。
五南出版公司一直致力於推廣專業學術知識，
﹁ 五南文庫 ﹂則從立足學術，進而面向大眾，以價廉
但優質、厚實卻易攜帶的小開本型式，取代知識的﹁ 沉重與昂貴 ﹂，亦即將知識的巨大形象裝進讀者
的隨身口袋，既甜美可口又和善親切。除了古今中外歷久彌新的名著經典，更網羅當代名家學者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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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作，於傳統中展現新意，連結過去與現在。
人生是一種從無到有，從學習到傳承的不間斷過程。出版也同樣隨著人的成長而發生、思索、變化
與持續，建構著一個從過去到未來的想像藍圖，從閱讀到理解、從學習到體會、從經驗到傳承，從實踐
到想像。吾人以出版為職責、為承諾，正是希望能建構這樣的知識寶庫，希冀讓閱讀成為大眾的一種習
慣，喚回醇美而雋永的閱讀春風。
發行人
二○○八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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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次
林 端：涂爾幹︽自殺論︾導讀 .............................................................

5
作者序 ...................................................................................................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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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 ......................................................................................................

37
第一編
　 非社會因素 .........................................................................

53
第一章
　 自殺與心理變態 ...........................................................

139 115 87 55
第二章
　 自殺與正常的心理狀態、種族、遺傳 ...........................
第三章
　 自殺與自然因素 ...........................................................
第四章
　 模仿 ............................................................................
第二編
　 社會原因和社會類型 ......................................................

179 169 167

第一章
　 確定社會原因和社會類型的方法 ..................................
第二章
　 利己主義式的自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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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利己主義式的自殺︵續︶ .............................................

341 295 265 205

第四章
　 利他主義式的自殺 .......................................................
第五章
　 脫序性自殺 ..................................................................
第六章
　 不同類型自殺的各種形式 .............................................
第三編
　 作為一般社會現象的自殺 ..............................................

439 395 363 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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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自殺的社會因素 ............................................................
第二章
　 自殺和其他社會現象的關係 .........................................
第三章
　 實際的結論 ..................................................................
附錄 ......................................................................................................

480 479 479 478 477 476 475

一、自殺和酗酒 .........................................................................
二、法國各縣的自殺人數︵ 1887-1891
︶ .....................................
三、中歐的自殺情況︵根據莫塞利的資料︶ ...............................
四、自殺人數和家庭密度︵人口數︶ ..........................................
五、自殺和財富 .........................................................................
六、各年齡組有配偶者和喪偶者按有無子女分類的自殺人數 ......
 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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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一
自殺論：社會學研究

由 於﹁ 自 殺 ﹂ 一 詞 在 交 談 的 過 程 中 不 斷 被 提 到， 所 以 人 們 可 能 以 為， 這 個 詞 的 意 義 已 是 人 人 皆
知，家喻戶曉，給它下定義是多此一舉。但是，實際上，日常語言中的詞，就像這些詞所表達的概念一
樣，始終是模稜兩可的。學者們如果按照他們所接受的慣用法來使用這些詞，而不給這些詞另作詳細說
明，就可能陷於嚴重的混亂。不僅詞的涵義不受什麼限制，隨著談話的需要而變化，而且由於詞的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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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產生於某種有系統的分析，只是說明民眾的各種含糊不清的印象，所以不斷發生以下的類似情況：
某些不同範疇的事實被不加區別地歸入同一個類別，或者性質相同的事實被冠以不同的名稱。因此，如
果我們任由自己被固有的詞義所支配，我們就可能把應該合在一起的事物區別開來，或者把應該區別開
來的事物混在一起，以致於看不出這些事物之間的真實關係，從而誤解它們的性質。事實上，只有經過
比較才能消除誤解。因此，科學調查只有針對可以比較的事實才能達到目的，而且越是有把握彙集那些
能夠有效地進行比較的事實，就越有成功的機會。但是，那種產生通俗術語的膚淺考察是不可能弄清事
物的正常關係的。因此，學者不能把那些符合日常用語的既成事實作為他的研究對象。他應該由自己來
確定所要研究的那些事實，以便使這些事實具有能被科學探討所必須的同質性和特異性。因此，當植物
學家談到花卉或水果的時候，當動物學家談到魚類或昆蟲的時候，他們都是按照自己預先規定的涵義來
理解這些不同術語的。
所以，我們的第一個任務應該是，確定我們打算在﹁ 自殺 ﹂的名稱下所進行的研究範疇。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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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想一想，在不同類別的死亡中，是不是有某些死亡既具有任何誠心的觀察者都能看得出來的共同
客觀特點，又具有在其他死亡中看不到的特異性，而且同時相當接近人們一般會歸為自殺的死亡，使我
們能夠保留這個詞而不至於曲解這個詞的慣常用法。如果遇到這類情況，我們將毫無例外地把所有表現
出這些特性的事實彙集在這個名稱之下；即使這樣形成的分類並不包括所有人們通常稱之為自殺的死
亡，或者包括那些人們經常冠以另一種名稱的死亡，我們也不會為此感到不安。因為重要的不在於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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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確切地表達普通人在談到自殺時所使用的概念，而在於要確定一種事物的範疇，這種範疇既可以毫無
困難地列入這種類別，又是客觀明確的，也就是說符合事物的特定性質。
不過，在各種不同類別的死亡中，有一類死亡表現出這樣的特點：這類死亡是死者自己的有意識
行為，也可以說是某種行動的結果，因為受害者就是採取行動的人。而我們也可以肯定，這種特點也是
人們通常在談論自殺時的基本想法。此外，產生這種後果的行動的內在性質並不重要。一般來說，儘管
人們把自殺設想成一種積極的和使用暴力的行為，這種行為意味著顯示某種肌肉的力量，但是一種完全
消極的態度或者一種簡單的克制也可以產生同樣的後果。絕食自殺和用鐵器或火器自殺是一樣的。受害
者所採取的行動甚至不必是死亡的直接前提，以便死亡被看成是這種行動的結果；這兩者的因果關係可
以是間接的，現象並不因此而改變其性質。反對偶像崇拜的人為了贏得殉難者的桂冠，犯下了他也知道
要被處以極刑的罪，死於死刑執行人之手，他就像自己給了自己致命的一擊一樣導致了自己的死亡；至
導論

少沒有必要把這兩種自願的死亡列入不同的類別，因為這兩種死亡只是在具體的細節上有某些區別。這
樣，我們就得出了第一個公式：任何由死者自己所採取的積極或消極的行動，直接或間接地引起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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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叫做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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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定義並不完全，它沒有區別兩種十分不同的死亡。我們實在不能把幻覺症患者的死亡和神
自殺論：社會學研究

志清醒的人的死亡列為一類，以同樣的方式來對待。前者從樓上的窗口跳下來，因為他以為窗口和平地
在 同 一 個 水 平 上 ； 而 後 者 自 盡 時 知 道 自 己 在 幹 什 麼。 從 某 種 意 義 上 說， 不 以 死 者 的 某 種 行 為 為 遠 因 或 近
因的死亡是很少的。死亡的各種原因屬於我們身外的，遠遠多於我們自身的，除非我們闖入它們的行動
範圍，它們是不會找到我們頭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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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不能說，從死亡結果的觀點看，只有受害者作出了引起死亡的行動才算自殺呢？我們能不
能說，只有想要自殺的人才算真正的自殺，因而自殺是故意殺害自己呢？事實上，首先應該要根據性質
來確定自殺，這種性質儘管值得注意，而且很重要，但無論如何這種過失不易辨認，因為它不易被觀察
到。我們怎麼知道是什麼動機使死者下定決心？當他下定決心時，他是想要死還是有什麼其他目的？意意
意
圖是非常隱蔽的東西，除了大概揣摩，別人是無法猜到的，甚至連他本人也覺察不出來。我們有多少次
誤 解 了 促 使 我 們 採 取 行 動 的 真 實 理 由 啊！我 們 經 常 用 豐 富 的 激 情 或 者 崇 高 的 理 由 來 解 釋 我 們 受 庸 俗 感 情
或盲目守舊所產生的影響。
況且，一般來說，一種行動不能用採取這種行動的人所追求的目的來說明，因為許多同樣的行動不
必改變性質就可以達到完全不同的目的。實際上，如果只是在有自殺的意圖時才有自殺，那就不應該給
某些事件加上自殺的名稱 ︱︱︱這些事件儘管從表面上看來和自殺有許多不同之處，但實際上和人們所說
的自殺沒有兩樣，而且如果不用自殺這個詞就不可能有別的名稱了。為了挽救自己的團隊而迎著死亡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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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衝去的士兵並不想死，然而，他的死亡難道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就像工業家或者商人為了逃避破產的
屈辱而自殺一樣，我們也可以說，為信仰而死的殉道者，為孩子而犧牲自己的母親等等也是自殺。不管
死亡僅僅是被當作一種令人遺憾的︵ 但從想要達到的目的來說又是不可避免的 ︶狀態來接受，還是明
確地希望和追求的，自殺者都是不想再活下去，不同方式的自殺只能是同一類死亡中的幾個變形。這些
死亡的相似之處太多了，所以不能不把它們歸在同一個類別裡，除非在這個類別裡再把它們分為若干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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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當然，通俗地講，自殺首先是一個再也活不下去的人在絕望時所採取的行動。但是，實際上，一個
人 在 離 開 人 間 的 時 候 依 然 眷 戀 著 人 生， 所 以 他 是 不 會 輕 易 棄 世 的 ； 一 個 人 就 這 樣 放 棄 他 最 寶 貴 的 財 富 時
所採取的各種行動之間，有著某些顯然是固有的共同特點。相反的，能夠下定這種決心的不同動機卻只
會產生某些次要的區別。因此，一旦這種決心到了肯定要犧牲性命的程度時，從科學上來講，這就是自
殺；至於是什麼種類的自殺，我們將在下面看到。
這種最大犧牲的所有可能共同點是，作出這種犧牲的行動是在深知原因的情況下完成的。犧牲者在
採取行動時知道他的行動可能產生什麼結果，而不管是什麼理由促使他採取這種行動。所有表現出這種
特點的死亡明顯的不同於其他死亡，在其他死亡中，死者或者不是造成他自己死亡的因素，或者只是不
自覺的因素。這種死亡以一種很容易辨認出來的性質不同於其他的死亡，因為，要知道一個人是否事先
就考慮到他的行動的必然結果，並不是一個難解的問題。而這種死亡構成了一種特定的、性質相同的、
導論

可以區別於其他死亡的類型，所以應該用一個特殊的詞來表示。自殺這個詞適用於這種死亡，沒有必要
創造另一個詞，因為人們平常所說的自殺絕大多數屬於這種類型。因此我們明確地說：人們把任何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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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論：社會學研究

作者 埃米爾．涂爾幹（Émile Durkheim）
譯者 馮韻文
發行人 楊榮川
出版總監 孟　樊
總編輯 龐君豪
企劃主編 歐陽瑩
特約編輯 李易蓉
封面設計 郭佳慈
出版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地址 106 台北市和平東路二段 339 號 4F
電話 （02）2705-5066
傳真 （02）2709-4875
劃撥帳號 01068953
戶名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網址 http://www.wunan.com.tw/
電子郵件 wunan @wunan.com.tw
法律顧問 元貞聯合法律事務所 張澤平律師
出版日期 2008 年 12 月初版一刷
定價 新台幣 380 元

有著作權 翻印必究（缺頁或破損請寄回更換）
根據菲力克斯．阿爾康出版社（Librairie Félix Alcan），巴黎，1930 年版譯出
Complex Chinese translation rights (c) 2008, Wu-Nan Book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國家圖書館出版品預行編目資料
自殺論 : 社會學研究 / 埃米爾.涂爾幹(Emile
Durkheim)著 ; 馮韻文譯. -- 初版. -- 臺北
市 : 五南, 2008.12
面 ; 公分. -- (五南文庫 ; 7)
譯自 : Le suicide : etude de sociologie
ISBN 978-957-11-5425-1(平裝)

1. 自殺

548.85 97019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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