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2 卷 　第 4 期

　　　　　　　　　　
自 然 辩 证 法 研 究 　　　　　　　　　　Vol. 22 , No. 4
2 0 0 6 年 　4 月 St udies in Dialectics of Nat ure Apr. , 2006

文章编号 :1000 - 8934 ( 2006) 04 - 0075 - 03

大学 - 产业 - 政府三螺旋创新模式
—
——亨利・
埃茨科维兹《三螺旋》评介
周 　春 　彦
( 沈阳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 , 辽宁 沈阳 　110041)

　　摘要 : 目前在我国发挥区域优势 ,实现自主创新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然而 ,如何才能实现自主创新 —

——包括实
现自主创新的条件和模式是什么 ? 关键是什么 ? 自主创新与非自主创新的根本区别在哪里 ? 美国学者亨利・埃茨
科维兹由麻省理工学院和波士顿地区 、
斯坦福大学和硅谷两个案例出发而得出的“三螺旋”理论 ,可能会给研究高技
术区域创新带来灵感和启示 。
关键词 : 大学 - 产业 - 政府三螺旋创新模式 ; 创业型大学 ; 区域创新 ; 三螺旋空间 ; 风险资本
中图分类号 :N031 　　文献标识码 :A

　　在现代社会中 , 大学应当具有怎样的使命 — —
— 和输送科研成果 , 而且还利用自己的知识生产优势
是保持专注教学与研究使命的“象牙塔形象”, 还是 积极为原有产业升级改造服务 , 同时还鼓励一些大
积极地参与社会创新过程 , 为区域及国家的经济与 学教员积极形成自己的公司 , 从而帮助所在区域创
社会发展服务 ? 这在美国当代社会也仍然是一个争 造新公司和新产业 ,甚至是支柱产业 ,如波士顿地区
论不休的问题 。一方面 ,在一些大学 ,如芝加哥大学 的无线电 、 计算机产业和硅谷地区的软件业 。
等 ,许多人直到现在仍然在捍卫《乌托邦大学》一 20 世纪 90 年代之前 , 人们主要关注的是大学
书〔1〕中所倡导的象牙塔式大学的理念 , 主张大学与 - 产业 、 大学 - 政府 、产业 - 政府 , 特别是大学 - 产
社会之间应当有明显的界限 (围墙) ,大学应当主要集 业双螺旋关系的研究 。1992 、 1993 和 1994 年 , 分别
中在教学与研究方面 ,以出版物和毕业生的形式为社 在意大利 、 墨西哥和美国的纽约召开了大学 - 产业
会提供产品。另一方面 ,麻省理工学院和斯坦福大学 关系国际研讨会 。 《三螺旋》一书的作者亨利・埃茨
等已经非常成功地发展为同时具有教学、 研究与社会 科维兹是这一系列会议的发起者和组织者之一 。随
服务三大使命的创业型大学。它们以事实充分证明 着大学 - 产业关系研究的深入 , 他和荷兰阿姆斯特
了大学与产业及社会之间的互动与互惠关系 ,似乎形 丹大学的洛埃特・雷迭斯多夫教授等人率先注意到
成和预见了未来的一种新的大学发展模式。 了大学 - 产业 - 政府三方相互作用关系的重要性 。
埃茨科维兹认为 ,现代大学的地位与作用已经发 1996 年 ,他们共同努力在阿姆斯特丹组织召开了第
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两次大学革命使大学分别增加了 一届国际三螺旋研讨会 。此后 , 每两年分别在纽约
研究和社会服务两大重要使命 ,大学已由社会次要机 的帕彻斯 ( 1998 ) 、
里约热内卢 ( 2000 ) 、
哥本哈根/ 路
构上升为社会主要机构 ,成为与产业、 政府同样重要 德 2002 召开了第二 、
( ) 第三 、第四届国际三螺旋大
的社会机构 ,由此引发了大学 - 产业 - 政府三螺旋合 会 。第五届国际三螺旋大会于 2005 年 5 月 18 - 21
作创新模式的研究。这实质上是一个政府依托大学 日在意大利的托里诺 ( 都灵) / 米兰召开 ,预计 200 余
- 产业互动实现区域自主创新的当代主题。 人的大会吸引了来自世界 3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
500 余人参加 。我国也有学者首次参加并在会上作
1 　从双螺旋到三螺旋研究 了重要发言 。有趣的是 , 这次大会参加者的成分发
麻省理工学院和斯坦福大学与区域产业发展之 生了很大的变化 , 产业和政府界的代表明显增多 。
间的互动引发了人们对大学 - 产业关系的思考 。人 这表明三螺旋主题日益受到全世界所有希望通过创
们发现大学服务于外界的形式也发生了深刻的变 新谋求发展的国家或地区的大学 、 产业 、 政府三方的
化 : 不仅利用自身的教学 、
研究优势为社会培养人才 高度重视 。

收稿日期 :2005 - 01 - 15
作者简介 : 周春彦 ( 1964 - ) ,女 ,辽宁大连人 ,科技哲学博士 ,副教授 ,从事科技哲学 、
科技政策与管理基础理论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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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创业型大学形成的基础和前提 , 它决定了大学
2 　大学 - 产业 - 政府三螺旋 能为新公司及产业的形成与发展做出重要贡献 。大
在大学与产业 、
政府的关系上 ,埃茨科维兹主张 学已经并将要进一步由社会次要机构转变为社会主
大学应当与产业建立良好的合作伙伴关系 , 而政府 要机构 ,它应当和已经在经济与社会发展过程中起
应当支持这种关系的形成 , 但大学及其他两个机构 重要的作用 — —
—不仅作为创新活动的源头而且能成
范围之间不是由于相互作用而没有了界限 , 而是要 为区域创新活动的组织者 。这是《三螺旋》作者的一
保持相对独立性 , 不论是公立还是私立大学 。大学 个基本观点 。
不是产业 ,而是具有产业的某些功能 ,在与产业互动 创业型大学是三螺旋的推进器 。对于像美国这
的同时 ,仍要保持自己的独特身份和特征 。 “大学 - 样的国家 ,政府与产业间的正式关系是间接地通过
产业 - 政府之间相互作用 ,在各种各样的结合中 ,每 大学建立起来的 。创业型大学通过为企业做咨询和
个机构范围保持传统作用和独特身份同时又起着其 直接创建新企业等形式服务于产业 , 通过承接政府
他机构范围作用的三螺旋模式 , 是组织创造的兴奋 重大研究项目 , 特别是一些军事相关项目等为政府
〔2〕
剂。 ” 从某种意义上说 , 美国高等教育办学的相对 服务。创业型大学不仅可以在知识空间的形成中起
自主性是三螺旋模式能在美国取得成功的关键因 作用 ,而且还会促成趋同空间和创新空间的形成 ,成
素 ,而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政府不能直接参与或干 为创新行为的组织者和主体。因而创业型大学在三
预产业发展 。三者之间具有天然的相对独立性 。 螺旋的形成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是三螺旋的推进
三螺旋理论与国家创新系统理论有重要不同 : 国 器。此外 ,作者在书中所提出的创业型大学模式的 5
家创新系统强调以产业为创新主体 ,而在三螺旋理论 个标准 ———知识资本化、相互依存性、
相对独立性、混
中不强调谁是创新主体 ,大学 - 产业 - 政府三方都可 合形成性和自我反应性 ,对于如何实现创业型大学的
以是创新的组织者、 主体和参与者。无论以哪一方为 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主 ,最终都是要形成动态三螺旋 ,推动各种创新活动
的深入开展。在这个过程中 , 三方各自起独特的作
4 　区域创新的三螺旋空间
用 ,但和谐地相互作用、 协作创新 ,形成共同发展的势 《三螺旋》 作者提出有重要实践意义的区域创新
头 ,导致区域经济与社会发展的繁荣景象。 的三螺旋空间的概念 ,它由三个空间组成 ,即知识空
自创新理论在西方出现以来 , 西方更多的学者 间、 趋同空间和创新空间 。笔者认为 ,这是埃茨科维
都是从经济学角度来研究创新 , 而这本《三螺旋》却 兹对高技术区域创新理论与实践研究的巨大贡献 ,
是更多地从社会学的视角来研究创新活动的组织实 也是本书的华彩乐章 。在知识社会中利用高技术实
现问题 。他把大学 、产业 、政府三方看作社会活动角 现区域创新最为关键的问题就在于这三个空间的创
色 。它们不仅是创新的要素 , 而且还是活动主体 。 造 。区域三螺旋相互作用和创新行为可以被归结为
这些社会机构范围的作用有强有弱 。在一些政府作 发生在一系列空间中 。这三个空间彼此重叠 , 相互
用很强的国家或区域 , 创新偏于“国家干预主义模 交叉 。
式”,而另外一些政府作用较弱的国家或区域则形成 知识空间的概念意味着在区域里要有一定规模
“自由放任主义模式”。作者认为这两种模式都有弊 与层次的大学与研究机构 。这些机构生产知识 , 当
病 ,最终必将为一个和谐发展的三螺旋创新模式所 这些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 — —
—“临界质量”
时 ,它们有
取代 。当然 ,这只是就创新活动的实现而言 ,能否推 可能溢出而被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 ,实现知识的资本
演到社会制度变迁的趋势 ,还有待深入讨论 。 化。知识空间为区域发展提供技术开发原料或知识
源泉。趋同空间意味着相关参与者在一起工作的过
3 　三螺旋的推进器 —
——创业型大学 程 ,包括头脑风暴、 问题分析和战略计划形成等活动。
三螺旋成立的前提是大学知识生产能力的增长 当大学、 产业、 政府三方的代表们反复论证、 达成共
和对外作用的增强 ,它是知识经济形成的基础 ,也是 识、 形成战略并把实现这一战略的资源组织在一起
知识经济时代发展的需要 。自大学于 12 世纪在欧 时 ,趋同空间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因而趋同空间的主
洲诞生以来 ,历史上已经发生了两次大学革命 。第 要作用在于形成战略共识。这个空间的最好的案例
一次大学革命发生在 19 世纪中叶 ,它使大学使命从 就是 20 世纪 30 年代的波士顿地区的新英格兰委员
单一的教学发展到教学与研究并行 ; 发生在 20 世纪 会〔3〕。创新空间则概指组织的创建或改进 ,目的在于
中叶的第二次大学革命则又将大学使命扩大到包括 填补通常在趋同空间被确认的区域发展缺口 ,实现在
为经济与社会发展服务 。正是这个第三使命的产生 趋同空间拟定的战略。创新空间是开展创新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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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 ,这个空间中有许多混成组织被创造出来 ,它们
高度依赖大学 - 产业 - 政府相互作用。
5 　三螺旋的金融工具 —
——风险资本
风险资本是 20 世纪 30 - 40 年代由新英格兰委
员会发明的 。1946 年时任麻省理工学院校长的卡
尔・ 康普顿及其同仁组织成立了美国研究与开发公
司 ( ARD) 。这是世界上第一个“风险资本公司”, 由
哈佛商学院的乔治斯・杜利奥特教授担任第一任负
责人 。风险资本的发明使金融业介入大学 、
创业与创新活动 , 其中也包括政府基金 。埃茨科维
兹认为目前风险资本的运行基本上遵从商业周期的
规律 : 在经济上升或好转时期 ,风险资本的资金量扩
大 ,甚至比泡沫经济发展时期增长得更快 。当经济
衰落或泡沫突然破灭时 ,风险资本投资率下降 ,甚至
会暂停一段时间 。风险资本周期可以概括为停滞 、
短缺 、 稳定 、贪食和缺口五个阶段 ,即 SSB GG。并且
认为 ,自二战后早期风险资本产业出现以来 ,美国已
经经历了三个风险资本周期 ,而瑞典至少有两个 。
在三螺旋空间范围内 ,需要来源于各种不同机构
的一系列风险资本 ,实现从技术与经济范畴之间存在
严重缺口的创造性破坏向新产业在旧产业消失之前
出现的创造性重构的无尽的转变。否则 ,风险资本产
业被限制在商业周期的范围内发挥作用 ,不能尽其所
能地在经济低迷时期或公司形成早期阶段发挥作用。
基于大学、 公司等机构范围的风险资本工具 ,能提供
在公司形成所有阶段和商业周期各阶段的风险资本。
相比之下 ,政府、 大学比较更能支持长期风险投资项
目 ,更少受商业周期变动的影响。
从政策观点来看 , 经济低迷时期是利用风险资
本鼓励创建高技术新公司的最有利时期 。因为 , 在
这个时期 ,有些人离开了失败的投资项目或从幸存
下来的那些项目里被解雇 , 所以具有人力资源的可
获得性 。此外 ,企业家是积极的 ,创业空间也更容易
得到 。然而 ,一般来说还是缺少资本投入到高技术
新公司 ,即使有可利用的资金存在 ,资本持有者也还
是普遍害怕投资 。商业周期的下降时期应当是熊彼
德思想充分发挥作用的时期 , 创造性的破坏正在经
历 ,但创造性的重构却容易被人忘记 。
各种类型的风险资本相互补充与加强 , 每一类
风险资本的缺欠都被其他类所补足 。这样才能保证
在公司形成发展的所有阶段都能或多或少地受到风
险资本的支持 。作者分析研究了公共和私人风险资
本 ,并在对大公司风险资本 、 大学风险资本 、 基金会
风险资本等进行研究的基础上 , 提出再造风险资本
的理论 ,形成严密的风险投资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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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 - 产业 - 政府三螺旋创新模式
公共风险资本聚焦于新技术 、 产业和工作机会
的创造 ,寻求长期的经济发展 。公共风险资本能保
持集中在早期阶段的投资 , 特别是在政府不想太靠
近市场起作用的社会中 , 但公共资金可能在商业周
期的下降时期被撤回 。大公司风险资本大多集中在
新公司形成的下游 — ——已经发展起来的公司 。大学
风险资本能持长远的观点 , 当然能集中在上游 — —
—
公司开发早期 ,作为种子资本投入 ,但大学风险资本
很难满足源头创新研究的需要 , 要有政府基金项目
产业的 等资助的配合 。基金会风险资本具有由法律作保障
的自主资金来源 ,不受其他组织特权的影响 ,是一种
最纯粹的公共风险资本工具 , 能够聚焦于公司形成
的早期阶段 , 并在商业周期的下降时期发挥作用 。
基金会风险资本能相对自主地确定目标和分配资
金 ,但迄今为止以此目的所创建的或重新定向的基
金会是相当有限的 。此外风险投资人的作用也不能
忽视 ,它们更容易对于那些尚未看清实际效益的项
目投资 。
《三螺旋》 还就组织创新问题作了详尽的研究 。
主要涉及研究中心 、 孵化器 、
科技园 、大学技术转移
办公室或产业联络办公室 ,以及技术极 、 技术城等概
念 ,呈现出一幅美妙的三螺旋园林景色 。这些混成
机构的创建加速了创新三螺旋的形成 , 为科技创新
提供了组织保障 。
作为《三螺旋》一书的译者 , 笔者有幸与埃茨科
维兹博士共同讨论书中涉及的一些问题 。对于这位
世界级学者 、 三螺旋理论的奠基人的博学和勤奋略
知一二 。这是一位思想家 , 他给人的感觉是无时不
在思考 ,很高深莫测 ,但又和蔼谦逊 。这个岁末年初
我曾邀请他到中国访问 。我们的一些想法得到了充
分的交流与讨论 , 有些可达成一致 , 有些则各自保
留 。特别是一些问题涉及中国国情 , 暂时很难得出
结论 ,目前至少在在几个方面存在着疑问 :
( 1) 中国大学的未来是怎样的 ? 创业型大学是
否过于强调大学在经济与社会发展中的直接作用 ?
它们是否能离开教学与研究这些根本的大学使命 ?
在什么样的区域里的什么样的大学有可能成为创业
型大学 ?
( 2) 无疑麻省理工学院和斯坦福创业型大学模
式是成功的 ,但这种大学模式是否是惟一的 ? 也就
是说大学办学模式是多元的还是一元的 ? 一些学者
强烈反对大学积极参与经济与社会发展的观点 , 誓
死捍卫象牙塔精神 。芝加哥模式 、 M IT 模式 、( 传统
欧洲) 哈佛模式等是否应当并存 ?
( 下转第 8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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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Relations bet ween the Research Universities and the

Government Scientif 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
——An International Comparative St udy
YIN Zhao - hui
( 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 , Wuhan University , Wuhan 430072 ,China)

Abstract : The position of t he research universities and t he government scientific institutions in national R &D system and t heir division of work are t he
key factors which influence t he distribution of t he state R &D resources1 The paper summarizes t he relation models of t he research universities and t he
government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in t he world , and mainly explores t he corporative experience of t hem from two models , t he America - Britain
model and Germany - France model1 The paper also proposes some instructive 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on how to reconstruct t he relations between t he
research universities and t he government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according to t he situation in China1

Key words : research universities ; government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 reconstruction of relations ( 本文责任编辑 　王国政)

　　( 上接第 77 页) 实现这样一种模式 , 以促进创新活动的实现 ? 包括

　　( 3) 是否存在着第四个螺旋 ? 双三螺旋思想是 中国 。
否科学 ?〔4〕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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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的社会 ?
20051 61
( 5) 政府干预主义和自由放任主义模式是否有 〔3〕Henry Etzkowitz1 MIT and the Rise of Entrepreneurial Sci2
其合理性 ? 如果三螺旋是最理想的区域创新模式 , ence[ M ] 1 Routledge1 20021
〔4〕 Henry Etzkowitz , Chunyan Zhou1 Triple Helix Twins [ J ] 1
那么现在主要以其他两种模式运行的国家如何努力
Science and Public Policy , Vol 33 ,No . 1 ,2006 (2) :78 - 831

University - Industry - Government Triple Helix Model of Innovation :

Revie w and Introduction of Henry Etzko witz’s《Triple Helix》

ZHOU Chun - yan

(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 Shenyang University , Shenyang 110041 , China)

Abstract : It is undoubtedly significant to take t he advantages of regions and achieve endogenous innovation in China today1 However , how can we
reach endogenous innovation , including t he conditions , models and t he key elements ? What is t he difference between endogenous innovation and non -
endogenous innovation ? American scholar , Dr 1 Henry Etzkowitz , proposed Triple Helix Theory , based on t he cases studies on MIT and Boston , Stan2
ford University and Silicon Valley , will give us some inspiration and apocalypse in innovation studies of high - tech regions1
Key words : university - industry - government triple helix model of innovation ; 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y ; regional innovation ; triple helix space ; ven2

ture capital ( 本文责任编辑 　王国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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