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 历 史 地 理 论 丛

,
, ,

唐 轮 台城 位置 考

苏 北 海

两 汉 时 期 由于 长 时 间 和 匈 奴 争 夺 西 域 因 而 首 先 打 通 西 域 丝
, ,

绸 道 的是 天 山 南 路 塔 里 木 盆 地 的 南 北 两 条道 路 魏晋南 北 朝 时并
,

未 形 成 全 国大 一 统 局 面 因 而 中原 通 往 西 域 的 丝 绸 之 路 虽 通 行 却
,

常 在 互 相 争夺 之 中 直 到 贞观 十 四 年 年 唐太 宗 命侯 君 集等
率 军 平 定 高 昌 恤 文 泰 的 分 裂 叛 乱 才 于 高 昌设 西 州和 安 西 都 护 府
, ,

天 山北 金 满 设庭 州 至 年 平 定 龟 兹 叛 乱 后 即把 安 西 都 护 府 迁
,

往 龟 兹 成 为 唐 朝 统 治 西 域 的 最 高 军 政 机 构 在 这 种 统 一 西 域 的大
,

好形 势 下 天 山南 北 的丝 绸 之 路 畅 通
,

随着 经 济 文化 的发 展 特 别
,

是 以 丝 绸 为 首 的商 业 贸 易 的 繁荣 唐 朝 始终 是 以 经 济建设 为 中心
,

向世 界各 国各族 开 放 的社 会 因而 即 于 贞 观 二 十二 年 年 在
,

夭 山北 路 设 立 了 轮 台县 同 时 建 筑 了 轮 台城 成 为 天 山 北 路 草原 道
, ,

上 的军 事 和 商 业 重 地 唐 朝 统 一 西 域 后 随 着 领 土 的 扩 展 又 在武
, ,

则 天长安 二年 年 于 北 庭 设 立 了 北 庭 都 护府 管 辖 天 山 以 北
,

直 至 里 海 的 辽 阔 草原 区 域 此 时 安 西 都 护 府 则 专 辖 塔 里 木 盆 地 中
,

亚 河 中及 阿 富 汗 等 地 在 此 同 时 位 于 西 藏 的 吐 蕃 贵 族 却 始 终 和 唐
,

朝 争 夺 西 域 这 片土 地 尤 其 是 夭 山南 路 地 区 因 而 安 西 都 护 府 迁 往
, ,

、 、 、 、

龟 兹 后 曾于 年 五 次 为敌 人 攻
,

年 年 年 年
。

陷 其 中除 年 因 受 西 突厥 阿 史 那 贺鲁 的 叛 乱 影 响 而 迁 出 龟兹
的 安 西 都护 府 外 其 余 四 次 都是 被 吐 蕃 贵族 攻 陷龟 兹 后 都护 府 只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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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 哲 时 迁 离 龟兹 直 到 收 复 龟 兹 后 才 迁 回 原 地 那 时 吐 蕃 贵 族 在 西
,

域 的 主要 根 据 地 是 姑 羌 县 的 米 兰 古 堡 及 和 闻 地 区 的 麻 扎 塔 格 实
,

际 上 控 制 了塔里 木 盆 地 的南道 直 至 武 则 天 长 安 二 年
,

年 武
威 军 总 管 王 孝 杰 克 复 四 镇 后 才 稍 煞 吐 蕃 贵 族 的 凶 焰 使 得 塔里 木
, ,

盆 地 有 一 百 多 年 的安 定 时 间 但 经 吐 蕃 贵族 的 多 次 骚 扰 塔 里木 盆
,

地 周 缘 各 绿 洲 经 济遭 到 极 大 破 坏 于 是 军 政 开 支 拮 据 为 了 补 充地
, ,

方 财政的不 足 唐玄 宗 即于 开元七 年 年 杨 嘉 惠 以焉 晋备 四
,

、 、 、
“
镇 之 后 下 诏 焉 晋 龟 兹 疏 勒 于 闻征 西 域 贾 各 食 其 征 由北 道
, , ,

。 ”
者 轮 台征 之 ① 可知 当 时在塔里 木 盆地 周缘 有 四 个 收 税点 而 在
,

天 山 北 麓 草原道 只 有 轮 台 一 个 纳 税 点 足 证 轮 台 的 重 要 由此 也 可
,

知 天 山南 路 四 个 纳 税 点 的 收 入 仅 够 维 持 各 该 地 方 的 军 政 费 用 而
,

轮 台 纳税 点 的 收 入 不 仅 可 供 应 所 辖 区 域 内 的 军 政 费 用 实 际 还 负
,

有 统 筹 全 局 费 用 的 责任 因 为 它 没 有 受 到 战 争 的 破 坏 包 括 整 个 东
,

疆 及 天 山 北 麓 草 原 道 在 内的 辽 阔 区 域 的 收 税 点 只 有 轮 台 城 一 处
,

可 知 这 个 轮 台城 必 须 设 在 各 条 商 道 总 汇 的 枢 纽 地 方 又 不 能 脱 离
,

、 。

军 队保 护 的范 围 否 则 就 会 造 成 大 量 的 偷 税 漏 税
,

那 末 唐 轮 台的 确 切 地 点 究 在 何 处 呢 经 过 近 现 代各 族 学 者 的
、 、 、

多 方 探 究寻 觅 提 出 了 黑 沟 说 米 泉说 昌 吉说 乌 拉 泊说 四 个 不 同
,

的 观 点 这 四 个 不 同 地 点 都 在 乌鲁 木 齐 市 及 其 周 围 地 区 只 是 具 体
,

地点稍有不 同 在 文 献 记 载 上 北 庭 都护 府 至 轮 台 的 距 离 各 不 相
,

“ ” “
同 《元 和 郡 县 图 志 》
卷四 庭州 条 轮 台县 下 东 至 州 四 十 二
, , ,

。 ” “ ”
这 里 所 记 四 十二 里 肯 定 有 脱 误 与其 它 著 作 相 勘 校 四 下当
, ,

里
。 ・
” “ “ ”
脱一 百 字 应 为 四 百 十二 里 《新 唐 书 地 理 志 四 ’北 庭 大 都
,

” “
护府 条称 自庭 州 西 延 城 西 六 十 里 有 沙 钵 城 守 捉 又 有 冯 洛 守
,

捉 又 八 十里 有 耶 勒 城 守 捉 又 八 十 里 有 俱 洛 城 守 捉 又 百 里 至 轮
, , ,

。 ”
依 这 些 数字 合 计 为 三 百 二 十 里 如 再 加 上 沙 钵 城 与 冯 洛 守
,

台县
。

捉 之 间八 十 里 之 数 则 为 四 百 里 与 四 百 十 二 里 之 数 大 致 相 仿 《太
, ,

① 《新唐 书 》
卷 二 二 一 上 《西 域 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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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平寰 宇记 》
卷一 五六称 轮 台 县 在 庭 州 以 西 四 百 二 十 里 ”长 春 真
“
人 西游记 》
卷上 此 大 唐 时 北 庭 端 府 … …其 西 三 百 余 里 有 县 曰 轮
。 ”
台 这 些 记 载 所 说 轮 台县 距 北 庭 都 护 府 之 间 的 三 百 余 里 或 四 百 余
。

里 都 非 实测 数 字 只 能 算 是 大 概 的估 计
, ,

如果根据这些 数字 肯定
唐 轮 台城 的 地 点 必 然 会 发 生 偏 差 所 以 只 能 以
, ,

一 里左右
、 。

的大 概 数 再 结 合地 形 地 理 特 点确证 古 轮 台城 所 在 地
,

最早 提 出唐 轮 台城 在黑 沟 说 的是 在 清 光 绪 年 间跟 随 金 顺 张
“
耀 来 新 的 背雄 他 在《西 疆 杂 述 诗 》中 说
,
古 轮 台在 北 路 阜 康 县 西
。 。

六 十里 今设 黑 沟释 处 也 跨 博 达 山处 也 势 踞 高 坡 远 能 眺 望
, , ,

唐
。

之 患 重 山北 因 以 阜康 之 黑 沟骤 为轮 台
,

地踞高 坡 五单 于 收于 一
,

。 , 。

望 而 古 城 一 带 土 肥 地 广 故 于 此 屯 种 焉 后 世 皆言 北 路 轮 台而
,

忽 于 南 路 者 因 岑参 一 歌 而 显 且 北 之 轮 台 地 实 凄 原 … …今 尤 城
, ,

。
”
垣 尽 废 绝 无 居 民 仅 得 邮 亭骤 使 守 候檄 传 寂 寞 山 城 而 已
, , , ,

并作
。
“
《轮 台 》
诗一首称 古 诗 轮 台 动 远 愁 、地 头 夜 角 汉 唐 秋 山 河 一 统 遗
。 ” 。

陈迹 雪 暗 邮亭 冷 黑 沟 ① 此 说 一 出 先 后 曾有 好 几 位 学 者 附 和
, ,

可是从北 庭 都护 府 至 黑 沟 不 足三 百 里 特 别是 黑 沟 地 区都是 低 矮
,

丘 陵 缺 水 不 适 宜 驻 军 和 屯 田 清 朝 虽 在 此 设 有 黑 沟 骤 站 据《新
, , ,

“
卷 七 九《道 路 一 》
疆 图志 》 黑 沟 骤 骤书 一 马夫 七 马 匹十 四
, , , ,

载
、 、 、 、 。 ”
月支薪 粮 工 食 料 草 油 烛 纸 张 等项 六 十二 两 四 钱 而 清 代学 者
、

洪 亮 吉 裴景 福 等 过 此 时 所 记 实 情 始 终 只 有 四 五 户 人 家 因 而 经
, ,

。 。

过考 察 寻 觅不 到 任何古城 遗 址 已 可断定 唐轮 台不会在 黑 沟

,

“
还 有 人 说 轮 台在 今 米 泉 因 为 在 米 泉 古 牧 地 镇 西 北 八 公 里
, ,

处 东 临沙 河 村 庄 环 绕 地 面 开 阔 现在 仍残存 部 分城墙 城墙高

, , , ,

、 。

米 由土 坯 砌 成
,

古城南北长 米 东西宽
, ,

米 宽 米 占

① 肖雄《西 疆 杂 述 诗 》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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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①
,

地 平方米 当地 人 民习称之 为 大 破城 也 ,
唐朝
” 。

城 张 敏 先 生 在《唐 轮 台 初 探 》
一文 中把 米泉 古 城说成 唐轮 台城 的
根 据是有 现存古城可证及距北庭 古城 的距离与史书记载 相差 不
。

远 在 轮 台 曾住 过 三 年 的 岑 参 写 下 了 许 多 有 关 轮 台 的 诗 歌 尤 其 是
,

“
其 《白 雪 歌 送 武 判 官 归 京 》
诗最 为有名 轮 台 东 门送 君 去 去 时雪
,

。 。 ”
满 天 山路 山 回 路 转 不 见 君 雪 上 空 留 马 行 处 这 里 明 说 出 轮 台东
,

门就 是 曲 曲 弯 弯 的 浅 山丘 陵 可 是 米 泉 古 城 处 在 一 片平 原 上 出东
, ,

。
“
门也 是 平 原 与 诗 意 全 然 不 符 对 此 张 敏 先 生 只 好 说 岑 参 写 诗 并
, ,

。 ‘ 夕 ’, 。

非 纪 实 不 一 定 出轮 台 东 门 绝 对 要 符 合 山 回 路 转 的 地 貌 ② 实
,

际 上岑参西 域诗 之所 以 永远 充满 生命 力 就 因其是写 实
,

据此可
知 从 岑 参 的 纪 实 诗 中 已 抽 翻 了米 泉 古 城 是 唐 轮 台之 说 还 是 陈戈
, ,

“
先 生说得好 翔口果 把 米 泉 古 城 说 成 唐 轮 台古 城 就 只能控制哈密
,

一 吉 木 萨 尔 一 乌 鲁 木 齐 一 伊 犁 之 路 却 不 能 控 制 哈 密一 吐 鲁 番一
,

” 。
” “
③
,

乌 鲁 木 齐一伊 犁 之 路 这 样就 不能 全 面履行 征税北道 之责

。

因 而 米 泉 古 城 至 多 是 唐 代 的 一 个 守 捉 城 不 可 能 是 唐 轮 台城
,

还 有 人 说 昌 吉 古 城 是 唐 轮 台 城 薛 宗 正 先 生《唐 轮 台 名 实 核
,

正 》
一文 坚 主 此 说 ① 此 座 古 城 位 于 昌吉 市 正 东 昌吉 州 治 东 北
。

年 实 测 城周 米 今仅存 东墙 米 从 北 庭都护
,

米 北墙
,

府 古 城 至 昌 吉 间 的各 古 城 遗 址 以 昌 吉 古 城 遗 址 最 大 因 而 薛 先 生
, ,

① 张 敏《米 泉 几 处 古 城 遗 址 与 出 土 文 物 》 载余 骏 升 主 编《 历 史 在 诉 说
,

昌 吉 历 史遗 址 与 文 物 新疆 青 少 年 出版 社 页 》
,

年版 第
,

—
另 陈 戈《唐 轮 台 在 哪 里 》 新 疆 大 学 学 报 社 科 版 年第 期 中 》
“ ,

说 米 泉 古 城 位 于 米 泉 县 城西 北 约 五 公 里 平 面略 呈 长 方 形 东北 角
,

有 一 直 角形 转 折 规 模 较 小 南 北 约 。米 周 长 约
,

米 东西 约
,

。 。

米 城墙 筑 夯 厚 约 一 厘 米 城墙 基 宽 一 米 残高
,
夯 层 约
,

约 一 米 四 个 城 角各 有 角 楼 遗 迹 每 面 城 墙 均 有 密集 的 马 面 西 墙
, ,

, , , 。

有 个 北 墙 有 个 东 墙 和 南墙 保 存 不 好 马 面 个 数 不 明 北 墙 中部
” 。

开 一 城 门 系瓮 城 门
,

② 《历 史 在 诉 说 昌吉 历 史遗 址 与 文 物 》
—
③ 陈 戈《唐轮 台 在 哪里
。

》
。

④《新 疆 社 会 科 学 》 年第 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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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以 上 诸 古 堡 废 墟 相 勘 比 具有 县 城 规模 者 非 此 城 莫属 例 如 乌
, ,

说
。
”
拉 泊 范 围仅 米 格 局狭 小 但根 据 考古 学 家 陈戈 先 生分 析
, ,

、 、 、 ‘

庭 州 古 城 后 堡 子 古 城 米 泉 古 城 昌吉 古 城 乌 拉 泊 古 妒 除 了在

规 模大 小上有 差别外 其余在构筑 方 法 均 系夯筑 夯层厚薄 基 本

, ,

一致 形 制结构 均 呈长方形 或方形 均 有 角楼和密 集的马 面 城

, ,

门 为瓮城 门等 及 出 土 遗 物 诸方 面 都是 相 同 的 因此 它 们 的 时代
, ,

也是一样的 从 各 城 出土 的 遗 物 来 判 断 这 几 座 古 城 当 是 建 于 唐
,

。 ・ “
”
代 也 延续 使用 至元代 ① 《新 唐 书 地理 志 四 》
,

载 俱六城守捉
,

又 百 里至 轮 台县 又 百 五 十里 有 张 堡 城 守 捉 又 渡 里 移 得 建 河 七
, , ,

。
”
十 里 有 乌 宰 守 捉 又 渡 白杨 河 七 十 里 有 清 镇 军 城
, ,
已有不少学者

考 定 俱 六 城 守 捉 为 米 泉 古 城 经 百 里 至 乌拉 泊 古 城 即轮 台 县 由
, ,

此 向西 北 行 里 至 张 堡 城 守 捉 即 今 昌 吉 古 城 由此 而 西 渡 过 里
,

移 得 建 河 即 今 呼 图 壁 河 再 至 玛 纳 斯 河 以东 的 乌 宰 守 捉
, ,

因而 昌
。

吉 古 城 只 可 能 是 唐 代 的 张 堡 城 守 捉 不 可 能 是 轮 台县 如 果 强 把 昌
,

吉 古 城 作 为 轮 台城 那 就 只 能 控 扼 由 哈 密 经 天 山 北 路 或 吐 鲁 番 去
,

伊 犁 之 路 却 无 法 控 扼 由哈 密 一 吉 木 萨 尔 一 乌 鲁 木 齐 一 吐 鲁 番 间
,

的道 路 从 而 北 道 征 税 必 然 造 成 极 大 损 失 可 见 昌吉古 城 决 不 是 轮
, ,

台城 同 时 与岑 参 诗 中所 描 述 的 轮 台城 周 围 的 风 物 也 并 不 相 符
,

、 、 、

现 在残存 的吉木 萨 尔县 后 堡 子 古 城 米 泉 古 斌 昌吉 古城 乌
拉 泊 古 城 四 座 古 城 的形 制 规 格 大 致 相 同 其 中 后 堡 子 古 城 最 大 因
, ,

系北 庭 都 护 府 所 在 地 气 势 宏 伟 名 副 其 实 以 米 泉 古 城 为 最 小 昌
, , ,

吉 古 城 稍 大 于 乌拉 宁
良古 城 为 此 薛 宗 正 先 生 据 城 市 大 小 论 定 只 有
,

。
“
昌 吉 古城 才能 当 轮 台 古 城 ② 对 此 陈 戈 先 生 作 了 恰 当 的 回 答
,

昌
吉 古 城 虽 在 范 围上 比 乌 拉 泊 古 城 稍 大 一 些 但 乌 拉 泊 古 城 在 大 城
,

圈 内 又 套 有两 个 小 子 城 子 城 墙 上 又 有 马 面 和 瓮 城 门 从 整 个 形 势
, ,

看 乌 拉 泊 古 城 显 然 要 比 昌吉 古 城 雄 伟 而 严 密
,

因 此 米 泉 古城和
,

① 陈 戈《唐 轮 台 在 哪 里 》
。

② 薛 宗 正《唐 轮 台 名 实 核 正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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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昌吉 古 城 应 为 守 捉 或 城 ① 因 为《新
,

而 乌拉 泊 古 城 应 为 军
・ 、 、
“
唐书 兵 志 》 兵 之戍边者 大 曰 军 小 曰 守捉 曰 城 曰 镇 而 总之
, , ,

者 曰道 同 时 指 出在 轮 台 驻 有 静 塞 军 可 见 轮 台 城 的 建 筑 必 然 要
,

一 。

符合 军 的需要 必 然 要 比 守 捉 或城 复杂严 密
,

乌拉 泊 古 城 位 于 乌鲁 木 齐 市南郊 公 里 乌鲁 木 齐 河 东岸
, ,

“ ’ 厅 , “ ’ ,‘ 。

在东经 北纬 位置 海拔 遗址残存平
,

米
。

面 略呈 长方形 南 北 长
,

米 东西 宽
,

米 周长逾 米 城
,

墙夯筑 夯 层厚约 米 舔面
,

一 厘米 城垣底宽 米 残高 一
、

城 墙 都 有 密 的 马 面 城 墙 四 角 有 角 楼 连 内城 都 有 马 面 角 楼 每 而
, , ,

城 墙 中 部 开 一 较 大 的 瓮 城 门 城 墙 上 有 向 外 的 观 察 孔 在 城 内偏 北
,

部还 有 两个 小子 城 靠西 面 的 小子城 呈 长方 形 南 北 约
,

米 东
,

西约 米 周长约 。米
, ,

靠东面的小子城呈正方形 边长约
,

。 、 、 、
。米
,

周长 米 这 些 马 面 角 楼 观 察 孔 子 城 等建 筑 都 是 用
, 、

于 军 事 目的 的 建 筑 并 且 在 其 东 西 有 乌 拉 泊 村 烽 火 台 化 肥 厂 烽 火
、 、 、 。

台 柴 窝堡 土 墩 盐 湖 烽 火 台 永 丰 乡 烽 火 台 在 去 塔 里 木 盆 地 的 通
口 有 阿拉 沟 东 口 石 垒 高 达
,

米 迄 今 依然 耸立 沟 口 这 些 构 成
, ,

道
。

了一 个 庞 大 的军 事 工 程 系 统 显 然 乌 拉 泊 古 城 是 一 个驻 军 城 在 古
,

、 、

城 内 有 陶 片很 多 同 时 还 发 现 有 完 整 的 陶 瓮 陶 罐 等 其 质 地 形
, ,

、 。

制 风 格 与 北 庭 及 昌吉 古 城 发 现 者 大 体 一 致 因 而 乌 拉 泊 古 城 可 以
。

断 定 是 唐 轮 台古 城
从 唐 代 通 向 西 域 的 丝 绸 之 路 看 更 可 证 实 轮 台城 只 可 能 设 在
,

乌 拉 泊 地 区 因 为 从 中 原 通 向 西 域 天 山 北 麓 的 丝 绸 之 路 草原 道 必
,

然 以 轮 台城 为 交 汇 点 在 唐 朝 进 入 西 域 的 丝 绸 之 路 中道 已 不走 罗
、 、 、

布 泊 楼 兰 一 线 而 是 走 伊 吾 吐 鲁 番 盆 地 西 去 龟 兹 疏 勒或 别 迭里
,

① 陈戈《唐 轮 台在 哪 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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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
山 口 西 行 成 为 中道 而 通 向天 山 北 麓 的 丝 绸 道 般 说都 足通过 天
、 。

山 的 山 间道 路 进 入 北 部 草 原 再 向 伊 犁 碎 叶 西 进
,

根 据 天 山 中 的 通 道 看 从 远 古 起 就 自然 形 成 了 以 下 几 条 比 较
,

重要 的通 道 即 从 伊 吾 通 向天 山 以 北 蒲 类 西 行 从伊吾 经
,

七 角井西 北 越天 山至木 垒 北庭 西 行 从 吐 鲁 番 越 天 山 他地 道
至北庭 从 吐 鲁 番 经 白水 涧 道 至 轮 台城 由龟 兹 经 黑 英 山 越
。

天 山至 乌孙 由 阿 克 苏 向 北 越 天 山 冰 达坂 至 昭 苏 盆 地 夏 台 在
。

这 里 主 要 分 析 一 下 东部 天 山 的 几 条 通 道
。

先 说 从 伊 吾 北 越 天 山 蒲类 盆 地 的 丝 绸 通 道 在 两 汉 时 代这 条
路 是 和 匈 奴 争 夺 西 域 的 重 要 战场 作 为 丝 绸道 通 行 时 间 不 多 唐 朝
, ,

统 一 西 域 后 虽 然 作 为丝 绸 商 道 利 用 时 间多 了 一 些 但 限于 自然 条
, ,

件 一 年 所 能 通 行 的 时 间 并 不 长 因 为 从 哈 密 北 越 天 山 东西 山 势
, , ,

高达 米和 米 即使 在 近 代 修 筑 公 路 后 到 达 天 山 庙 达 坂
, ,

处 海拔也达
,

米 公 路 盘 山而 行 每 年 有
,

个 月 的风 雪 天 气
,

尤 其 是 严 冬 冰 雪 封 冻 时 即使 马 驼 也 很 难 通 行 所 以 每年 可 以 被
, , ,

利 用 的 时 间并 不 长
、

从 伊 州 至 唐 轮 台 之 间翻 越 天 山 的 第 二 条 道 路 是 从 伊 吾 七 角
、 、

井 一 碗 泉 过 天 山 与 上 述 第 一 条 路 汇 合 后 经 独 山守 捉 庭 州 西 行
,

与 走 他 地 道 北 出 天 山 路 汇 合 后 西 至 碎 叶 即《新 唐 书 地理 志四 》
,

“ ” “
伊 州 伊 吾 郡 条 所 称 别 自罗 护 守捉 西 北 上 乏驴 岭 … …又 经 蒲 类
,

。
”
百六 十里 至 北 庭 都 护府 之 路
从 伊 州西 行 北 越 天 山 的 第 三 条 道 路 是 从 伊 州 至 吐 鲁 番 盆 地 的
高 昌 城 唐 代 称 西 州 由此 向 北 有 一 条 人 马 道 行 走 在 天 山 中 可 直
, , ,

・
”
达 庭 州 被 称 为 他 地 道 即《新 唐 书 地 理 志 四 ’西 州 交 河 郡 条 所
, ,

“
称 自县 北 八 十 里 有 龙 泉 馆 又 北 入 谷 百 三 十 里 经 柳 谷 渡 金 沙
, , ,

”。
岭 百 六 十里 经 石 会 汉 城 至 北 庭 都 护 府
, , ,

与上 述二 条 路 相 汇合
。 “
后 再 西行 至 碎 叶 这 条 路 在《西 州 图 径 》
卷 中还 指 出从 交 河 县 界 西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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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北 向柳 谷 通 庭 州 四 百 五 十 里 足 水 草 唯 通 人 马 ①
, ,

足 见这 条路虽
是通 向天 山 以北 的 一条捷径 但 因 山高 路 险 只能通 人 马 无 法通
, , ,

车辆 尽 管宋 朝 王 延德 也 是 经 此道 去 庭 州 但 七 角 井道 和 他地 道 都
, ,

因海 拔 高 路 窄 难 走 不 能 常 年 通 行 运 送 货 物 量 少 难 于 成 为 重 要
, , , ,

的丝 绸通道
只 有 从 吐 鲁 番 盆 地 向西 北 走 白水 涧 道 至 唐 轮 台城 才 是 最 平
、 、 。

坦 足 水 草 通 车 马 的道 路 为 何 称 白水 涧 道 因 那 里 有 一 条 发 源 于
,

, 、 、

博 格 达 山南 麓 海 拔 多 米 的 白杨 河 由 黑 沟 阿 克 苏 沟 高 崖
,

子 沟 几 条 支 流 汇 合 后 经 由柴 窝 堡 盆 地 通 过 海 拔 已 不 及
,

米的
口 米 由此 流 向 吐 鲁 番
,

峡 村 至 后 沟 天 山断 裂 带 时海 拔 已 不 足
。

盆 地 艾 丁 湖 白 杨 河 道 较 宽 窄 处 也 近 百 米 平 时 河 道 内水 流 不 大
, , ,

水 面 不 深 也 不 很 宽 车 马 均 可 涉 水 通 过 因 自吐 鲁 番 盆 地 至 轮 台城
, ,

的 大 道 是 沿 着 这 条 白杨 河 旁 行 走 两 岸 是 浅 山 故 称 白水 涧 道
, ,

而
北 出 白水 涧 道 就 进 入 柴 窝 堡 盆 地 成 为 南 北 天 山 之 间 的 一 大 谷 地
, ,

东西 长 公里 南北宽
,

公 里 地 势 平 坦 开 阔 盆 地 内汇 集 了来
, ,

、 、 、

自南 部 天 山 的 乌 鲁 木 齐 河 羊 圈 沟 水 西 沟 北 部 夭 山 的 白杨 沟 博
,

、 、 、

尔 沟 三 个 岔 沟 阿 克 苏 干 渠 高 崖 子 干 渠 各 水 形 成 珠 帘 似 的大 小
,

湖泊 泉 水 带 是 海 拔 较低 的一 条通道 在 强 盛 的 唐 朝 更 成 为最 重
, , ,

要 的 军 事通 道 和 最 兴 旺 繁 荣 的 丝 绸 大道 从 而 唐 轮 台也 就 成 为 军
,

事重 城和 丝 绸商城
柴窝堡 盆 地 的风 是 比较 有 名 的 因为 它恰 处在 东西 两 个 峡谷
,

之 间 所 以 由西 而 东 的 寒 潮 一 来 就 从 准 噶 尔盆 地 穿 过 峡 谷 进 入
, , ,

。 ,

盆地 于 是刺骨 寒 风肆虐 而 在 冬 春 和 秋 冬 之交 的过 渡 时期 由于
,

吐 鲁 番 盆 地 气 温 气 压 快 速 升 高 准 噶 尔 盆 地 气 压 又 下 降较 快 在
, ,

二 大 盆 地 上 空 产 生 气压 梯 度 使 位 于 天 山 中 间 东西 宽 南 北 狭 的
, ,

柴 窝 堡 谷 地 形 成 东 风 劲 吹 并 且 一 场 连 着 一 场 于 是 乌拉 泊 和 达
, , ,

坂 城 成 为有 名 的 风 口
,

但 是在 每年 阳 历 月至 月间 柴窝堡 盆

①《敦 煌 石 室 遗 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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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地 因受南北 天 山 的 阻 隔 会 少 风 少 雨 偶而 有 风 风 势 也 不大
, , ,

道
路 走 在 博 格 达 山南 麓 的 山 前 台地 上 全 年 无 洪 水 之 扰 同 时 砂 石 道
, ,

。 、

路 也 无 滞 马 陷车 之 忧 即 使 在 季 节 交 替 多 强 风 劲 风 时 长 期 生 活
, ,

在 这 里 的 各 族 人 民 也 创造 了 一 套 适 应 风 势 行 路 的妙 策 可 见根 据
地 形 地 理 实情 贯 通 夭 山 南 北 的 通 道 只 有 从 吐 鲁 番 盆 地 循 白 川 间
, ,

、 、 、

道 柴 窝 堡 盆 地 至 唐 轮 台城 准 噶 尔 盆 地 的 路 线 最 为 平 坦 宽 阔 路
,

况 最 好 海拔 又 不 高 常 年可 通 行 车马 可 以 说 是 军 事 通 行 和 丝 绸
, , ,

、 。

商贩最安 全 便捷 的路径
实 际 唐 轮 台城 究 竟 在 哪 里 被 称 为 西 域 诗 泰 斗 的 岑 参 最 有 发
,

言 权 因 为 他 在 唐 轮 台城 住 了三 年 他 那 时 是 以 伊 西 北 庭 节 度 副
, ,

使 仅 次 于 都 护 兼 节 度 使 封 常清 的 军 政 要 员 身 份 住 在 轮 台 身 负 重
, ,

责 既 要 协 助 封 常 清 指 挥 军 事 又 要 为 维 护 统 一 、安 定 西 域 加 强 民
, ,

。 、 、 、

族 团 结 日夜 操 劳 所 以 他 对 轮 台 城 及 北 庭 伊 州 吐 鲁 番 盆 地 龟 兹
。

一 带 的 通 道 及 自然 实情 最 为 熟 悉 只 要 真 正 读 懂 了 岑 参 所 写 的各
。

种 轮 台诗 歌 就 可 弄 清 轮 台 城 的 确 切 位 置 岑 参 在《走 马 川 行 奉 送
,

。
“
出师 西 征 》 君 不 见 走 马 川行 雪 海 边 平 沙 茫 茫 黄 入 夭
,

诗说 轮台
。 。
”
九 月 风夜 吼 一 川 碎 石 大 如 斗 随 风 满 地 石 乱 走 这全是写实 唐
, ,

代 自吐 鲁 番 盆 地 向 西 北 沿 白 水 涧 道 进 入 柴 窝 堡 盆 地 后 就 沿 着 盐
,

、 。

湖 柴 窝堡 湖 乌 鲁 木 齐 河 东 侧 进 入 轮 台城
,

此 城 东北 紧邻终年积
、

雪 不 化 高达 米 的博 格 达 峰 那 里 远 古 以 来 就 是雪 海 冰海
, , ,

在 几 十 公 里 外 就 可看 到 耀 眼 的 博 格 达 冰 峰 雪 岭 而 岑 参 又 把 自白
,

“
水 涧 通 达 唐轮 台城 的 丝 绸 大 道 别 称 之 为 走 马 川 所 以 走 马 川 行 雪
,

”
海边
,

十分 形 象 一 到 冬 季 整 个 柴 窝 堡 盆 地 是 雪 海 即 使 在 春 夏
, , ,

秋 时 博 格 达 宽 大 的 山 体 也 是雪 海 而 轮 台城 旁 的 乌 鲁 木 齐 河 一 入
冬 季 就 无 水 河 床躺 满 各种 大 小碎 石 狂暴 的大 风 一 刮 满 河 川 的
, , ,

碎 石 被 风 吹得 乱 滚 近 三 十年住 在 古 轮 台城 旁 的 徐 百 成 先 生屡 屡
。 “ ,

见到这 种景象 他说 当地 下 雪 后 即 刮 东 风 风 沙 很 大 几 乎 整 个
,

。 ,

冬 夭 不能存雪 秋冬之 交 的头 几 场 风 多 为黄 沙 风 漫 天 阴 黄 沙 石
,

。 。

满地走 既 飞 白 雪 又 滚 黄 沙 是 这 片戈 壁 的特 点 乌拉 泊 的夜 风 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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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 加 紧 地 吼 风 天 全 天 只 有 早 晨 十 时 左 右 和 晚 六 时 左 右 风 力较 弱
,

‘ ’ 。 ”
一些 风夜 吼 所述实为 纪 实 ①据 现代气象测 定 达 坂 城 以 西与
, ,

“
乌拉泊古城 间的风 口 经 常 出现 级大 风 特 别 是 三 个 泉 附近 三
,

十年 一遇 的特 大风 为 米 秒 而百年一遇的特大风速达
,
米
。 “
”
日一 次 就 吹 翻 货 车
,

秒 大 风 竟能 吹 翻铁路 货车 年元 月
。 。
” “
十节 ② 因而 吹 着 卵 石 滚 动 是 常 见 现 象 而 岑参 诗所 说 胡 天 八 月
”
即 飞雪 忽 然 一 夜春 风 来 千树 万 树梨 花 开 散 入 珠 帘湿 罗 幕
, , , ,

也
。

全 是 写 实 久 住 唐 轮 台古 城 的徐 百 成 先 生 证 实 胡 天 八 月 即 指 公 历
九 月 乌 拉 泊地 区 近 三 十 年 中最 早 是 在 月 日 下 雪 由于 古 城 环
, ,

水 空 气 中湿 度 较 大 尽 管 这 里 风 多 风 大 但 也 有 不 少 风 和 日 丽 的
, , ,

“ ” “
时 候 俗 称 下 树 挂 的天 气 那 时 团 团 浓 绒 的霜 花 挂 满 枝 枝 干 干
, , ,

‘ ’ ‘ ’
很 是喜人 这 时 天 气 和 煦 空 气 水分 较大 梨花开 和 湿罗幕 十
, , ,

” 。 “
③ 而 岑 参 诗 中 所说 的 轮 台东 门送 君 去 去 时 雪 满 天 山
,

分 逼真
。
”
路 山 回路 转 不 见 君 雪 上 空 留马 行 处 白雪 歌 送 武 判 官 归京 》
, ,

这 也 只 有 乌 拉 泊 古 城 所 在 地 是 这 样 的 地 形 因 为 在 唐 轮 台城 的 东
,

门 以 外 是 一 望 无 际 的 平 川 地 貌 确 是 一 片泉 眼 汇 成 多 条 小 溪 流 入
, ,

乌 拉 泊 湖 于 是 平 川 中 形 成 含 沙 细豁 土 成 为 细 软 虚 泡 地 面 很 难
, , ,

形 走 雨 天 更 是 艰 难 所 以 古 道 都 是 沿 城 东 北 天 山丘 陵 带 行 走
, ,

唐 轮 台 周 围 的 地 形 及 气 候 实 情 决 不 是 有 些 人 所 说 的 昌吉 米
、 。
“
泉 黑 沟 数 处 古 城 所 可 比 拟 的 特 别 是 岑参 诗 奉 使 按 胡 俗 平 明 发
,

” 。

轮 台 幕 投 交 河 城 火 山 赤 崔巍 更 具 体 说 明 了 岑参 于 天 蒙 蒙 亮骑
, ,

。 “
快 马 从 轮 台 城 出发 当 天 晚上 就 到 了 交 河城
,

那 末 这 里 所 说 按胡
”
俗 是 什 么 样 的行 路 风 俗 呢 实 际 就 是 长 期 生 活 生 产 于 这 地 区 的各
族 人 民 抵 御 和 战 胜 狂 风 的 一 套 行 之 有 效 的行 路 经 验 即在 风 季 必
, ,

、 ,

须 顺 风 行 走 路 途 中驴 死 弃驴 马 死 弃 马 不 可 顾 及 自唐 轮 台 城 至
, ,

① 徐 百 成《读诗 试 考 证 轮 台地 望 》
。

② 贺大 良《达 坂 城 的 特大 风 》《地 理 知识 》
,
年第 期
。

③ 徐 百成《读 诗 试 考 证 轮 台地 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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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交 河 城 一 日 间 就 可 到 达 岑 参 正 是 选 择 了 当 时 正 刮 西 风 就 按 当地
,

只 能 顺 风 行 路 的 习 俗 一 日 之 内赶 到 了 交 河 城 有 些 人 提 出 来 轮 台
,

位 于 昌 吉 或 米 泉 等 地 的说 法 都 是 不 可 能 在 一 日 内 骑 马 赶 到 交 河 城
。

的 可 是 薛 宗 正 先 生 在《唐 轮 台名 实 核 正 》
一 文 中强 调 说轮 台 与 西
“
州相距
,

无 论 多快 的 马 一 天 也决 不 可 能 跑 完
,

里 里 的路
’
”。
程 要 知这 里 是 指 到 高 昌所 在 地 的 西 州 一 天 当 然 跑 不 到 而
,

岑 参 诗 中所 说 是 从 乌拉 泊 的 唐 轮 台 至 吐 鲁 番 城 西 公里的交河
月 的 唐 轮 台 地 区 白天 长 达
,

公里 在 阳历
,

城 其 间仅 为 小
。

时 如 有 好 马 又 乘 顺 风 一 夭 之 内完 全 可 以 到 达
, , ,

以 上 所 述 已 可 证 明 岑 参 的西 域 诗 中唐 轮 台 的 确 切 地 点 就 是
, ,

今 日 乌鲁 木 齐 市 南 郊 的 乌 拉 泊 古 城 而 岑 参 的《轮 台 歌 奉 送 封 大 夫
,

“ ”
出师 西 征 》
一 诗 中更 说 汉 兵 屯 在 轮 台北 可 知 派 驻 唐 轮 台 的 静 塞
,

军 主 要 屯 驻 在 唐 轮 台城 以 北 即 今 乌 鲁 木 齐 市 区 所 在 地 并 且 史
, , ,

、 。
“ ”
书 还 指 出 屯 驻 轮 台城 北 的 唐 军 使 得 轮 台 伊 吾 屯军 禾 寂 相 望
, ,

。 、

这 为后 来 乌鲁 木 齐 市 的发 展 奠 定 了基 础 因 为 唐 轮 台城 风 大 土
、

少 戈 壁 多 绿 洲 面 积 不 大 不 适 宜 大 部 队 屯 驻 而 从 轮 台城 北 出 准
, , ,

噶 尔 盆 地 边 缘 时 地 形 开 阔 土 地 肥 沃 平 日风 势 也 大 为 减 少 有 利
, , , ,

于 发 展农业 牧 业 所 以 乌鲁 木 齐 地 区 古 往今 来都是 重 要 的 屯垦 区
,

域 这 里 的 农 牧 业 生 产 可 为 轮 台城 各 级 官 员 及 丝 绸 商 贩 们提 供 充
、 、 。

裕 的 粮 肉和 皮 毛 这 也 是 重 要 军 城 商 城 所 必 备 的物 质 基 础
,

从 岑参 先 后 两次 到 西 域 所 写 的诗 歌 看 第 一 次 作 为 高 仙 芝 的
,

幕 僚 时 自伊 州 至 莫 贺 延 硫 西 经 吐 鲁 番 盆 地 焉 普 盆 地 至 龟兹 都 是
,

经 行 天 山 南 路 之 道 而 第 二 次 作 封 常 清 的幕 僚 常住 轮 台三 年 期 间
,

、 、

经行 之 道 也 是 从 伊 州沿 莫 贺 延债 至 赤亭 高 昌 交 河 循 白水 洞 道
,

至 轮 台城 他 多 次 来 回 都 是 走 的 这 条 道 从 未 走 过 伊 州 一 蒲 类 道
, , ,

伊 州 一 七 角 井 一 木 垒 道 高 昌 一 北 庭 道 由 此 也 可 证 明 自伊 州 经 赤
,

、 、 。

亭 高 昌 白水 涧 道 至 轮 台 城 是 最 繁 忙 畅 通 的 丝 绸 大 道 这 样 唐 轮
,

台城 才 形 成 为 天 山 以 北 草 原 道 上 的 唯 一 收 税 城
〔作 者 来新 疆 大 学 历 史 系教 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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