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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对象

游戏对象(1)

……一个没礼貌的坏小子
在一座简洁朴素的韩式老房子里,两位老人——其中一位目光深邃,短短的白发给人以很深的印象,另一位
则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西装,看起来十分和善,模样大概比前一位小三四岁左右——一边喝早餐粥,一边低声
谈笑。
“非得那么做吗,会长先生?”
“当然,你不也知道嘛,那小子还欠我一笔账。”
“这么说,会长先生这次是胸有成竹喽?”
“你的意思是要站在那小子那边?”
“……”
此刻与李奎哲会长对话的这位老先生,既是李会长相交多年的老友,又是 30 多年来一直站在李会长身后,以
秘书的身份默默支持李会长事业成功的知己。面对他的沉默,老会长仿佛有些不满似的皱了皱眉,只可惜他的老
秘书仍旧紧闭着嘴唇、不说一句话。
“喂,不管事情最后是什么样子,你该一直站在我这边,坚持到最后才是嘛!”
“他可是个不好对付的对象啊,您的后脑勺还被他打过一次呢。”
“所以说这笔账我这次得讨回来,别人欠我的我从来都不会忘记。”
一回想起当初那件事,老会长仍然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与会长愤愤的表情不同的是,他的朋友则对即将发生
的事情忧虑重重。
“他的反应肯定很激烈,您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这次我绝对不会输的,肯定赢。”
“我也知道会长的用意之所在,只是我担心这样会把他推得更远。”
“其实我也很了解那小子,不过这次我肯定不会输!所以站在我这边对你更有利。”
会长神情很是得意,似乎在说:哼,看你不支持我以后该怎么办!
“我不是一直都站在您这边嘛,不过这次……”
“我已经说过我会赢,你就放心吧。”
“您可千万要赢啊!否则我很难做的。”
金秘书边笑边说完这句话,然后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多贤端着咖啡杯坐在妈妈对面,心里一个劲儿地叹气:美好的周六下午啊,干吗这么早回家听妈妈唠叨呢。早
知如此,就跟贤贞去看电影了。不想去首尔就要忍受这番煎熬。唉,不喜欢听也得乖乖听啊。
妈妈那慢条斯理、语重心长的的话……好吧,那就乖乖地听好啦。想到这里,多贤干脆平静下来,从容不迫地
啜了一小口咖啡。
“多多呀,这人工作真的很不错哟。”
不知女儿心思的妈妈把屁股搭在沙发沿上,膝盖几乎碰到多贤的膝盖了。
“人家说,这么好条件的人再也没有啦。”
妈妈苦口婆心地劝道。
对妈妈的游说早就习以为常的多贤这会儿一点都不着急,她端着茶杯,面带微笑,耐着性子听妈妈下一步怎
么说。
“乖女儿,这次可是个医生啊!你说,到哪儿找这么好的新郎人选哪?”
“医生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家不就有两个医生嘛!”
“就算不看这个,听说小伙子长得也蛮好的!家庭条件也不错,还是老二哪!好得简直挑不出毛病来。”
“哎呀,老二也算是好条件?我大哥是老大,难道还娶不着媳妇了?”
妈妈说一句多贤顶一句。多贤越是这样答非所问,妈妈就越不想放过这个新郎人选。万一女儿一不留神,错过
各方面条件都这么好的小伙子,那以后想后悔都来不及。一想到这,妈妈就不厌其烦地劝女儿去相亲,劝得连咖
啡都忘喝了。
多贤才不理这一套呢,反正这事儿又不是一两次了。她心里明白着呢:现在对她最有利的对策就是耐着性子等
下去,一直等到妈妈说累为止。
“那孩子你玉熙阿姨从小看到大,人品可靠,家里条件也好,马上就要自己开医院啦。”
“哎哟,这么好的条件一直不谈恋爱都干吗了呀?真是奇怪啊。”
“人家不是一直忙着学习,没工夫谈恋爱嘛。”
妈妈都没有见过他,怎么现在就开始袒护起他来了?对妈妈这种态度,多贤颇不以为然。
“大哥学习也好呀,大哥怎么就没耽误谈恋爱?”
“乖女儿,你大哥不一样嘛。”
多贤的弟弟俊贤坐在一旁听妈妈和姐姐你一句我一句,心里一个劲儿地叹气。每次姐姐都耍同样的手腕蒙混过
关,每次妈妈都看不出来!唉,真不知道是姐姐太狡诈了呢,还是妈妈太简单!按照以往经验来看,俊贤此刻
已经能猜出下一步结果了。
妈妈说得兴致勃勃,姐姐听得无精打采。真是奇怪,姐姐的态度直到去年还很顽强。记得当时,只要妈妈一催
促姐姐快点儿嫁人,姐姐就不依不饶地表示强烈反对,说什么结婚多没意思呀、一个人多自由啊之类的话搪塞妈
妈。可是不知为什么,姐姐的态度从今年开始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她不仅按照妈妈的意思去相亲,还关心起妈妈
推荐的新郎人选来。看到姐姐的实际行动,妈妈理所当然地以为女儿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俊贤起初也那样以为。是啊,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最后不嫁人哪,姐姐当然也不例外。可是渐渐地,俊贤发现根
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原来姐姐答应妈妈去相亲,只是在敷衍妈妈而已。唉,也是,就凭妈妈那一丁点聪明劲儿,怎么可能“斗”得
过鬼头鬼脑的姐姐啊!在俊贤看来,姐姐每次相亲全都失败的原因,归根到底都是她故意所为,只是妈妈觉察
不出来罢了,所以才一直坚持做这些令她郁闷不已的事情。
多贤发觉弟弟一直从旁偷偷观察她,于是趁妈妈不注意,狠狠瞪了弟弟两眼。
你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吧?那就管好你的嘴巴!不许妨碍我呀!

游戏对象游戏对象(2)

你就当一眼是警告、另一眼是拉拢关系吧。哼哼,现在你已经是同犯啦,要是让妈妈知道怪罪下来,你也脱不
了干系哦!至少你也是“纵容他人犯罪”,嘿嘿。
俊贤从姐姐不怀好意的笑容里明确读懂了这层意思,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厉害呀厉害!姐姐简直太厉害了!
一句话:高手中的高手!
多贤算是听懂了弟弟那声无奈的叹息。她把目光转向妈妈,似乎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好了啦,妈妈,那我就抽空去看看吧。只不过,我好像没有能穿出手的衣服哦。”
“这才乖嘛,衣服好办,妈这礼拜之前给你买一套就是了。”
妈妈生怕女儿改变主意,立即痛快地答应了女儿的要求。
唉,早料到会是这个样子!太没新意了!听到这里,俊贤干脆转过头不理会她们说话。
“嘿嘿,妈妈一定要记得买哦!”
姐姐一脸纯真地撒娇道。
哎呀哎呀,姐姐声音里那份得意劲儿,妈妈怎么一点儿都听不出来呢?
“知道啦,知道啦!”
就像这个称心如意的女婿已经到手了似的,妈妈一脸笑容,心满意足地结束了对话,然后迫不及待地起身去
给介绍人打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去了。
看着姐姐正要回二楼房间,俊贤追问道:“姐姐,你又要去相亲哪?”
“妈让去就去呗,反正可以美美地吃一顿。”
“就为了这个?”
果然不出我所料!俊贤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
“当然不是,还能混一套新衣服哦!”姐姐得意地笑着说。
啊,真是服了姐姐了!俊贤这下是彻彻底底地无话可说了。担心终于变成事实!现在倒是没什么,反正姐姐又
不想嫁人。可问题是:要是姐姐真变成像现在这么狡猾的“小狐狸”,那以后想嫁都嫁不出去了!不对,姐姐压
根儿就没想过要嫁人。
李在仁的秘书柔京小姐暗想道:要是性格暴戾的室长在离开办公室之前不把一肚子怒气爆发出来,真是不敢
想像他出去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柔京 26 岁那年第一次看见室长,当时的感觉如果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他就是女人梦想中的白马王子。英俊和
气的长相、彬彬有礼的气质,加上即使脱离显赫的家族背景也被众人一致认可的卓越能力——当这些因素融合在
一个人身上时,这个人无疑就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样完美无缺。记得当时,当柔京得知 30 岁的男上司还是单
身时,曾经暗自欢喜了好一阵子。她相信碰上这样的上司一定是老天的安排,心里面不知道有多感激呢。
至今为止,柔京已经做了两年秘书工作。两年后的今天,她仍然为上司未婚心存深深的“感激”:感谢世界上
又有一个不幸的女孩得到了救赎!阿门!哪个女孩要是跟那样的家伙结婚,无疑是进了黑暗无边的恐怖地狱!
如果可以的话,但愿那个家伙永远都不要结婚……那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呢,柔京暗想。总之,柔京现在是切切实
实地体会到了室长为何至今未婚的原因!火一般的性格,冰一般的心——试问天下有哪一个女人能承受得了这
样的男人!
“对不起……室长,您的电话……”
正因为柔京比任何人都了解上司的脾气,所以才更清楚地知道:在室长的气头上找他接听电话,自己将会遭
到怎样一番训斥!偏偏不凑巧的是,这个电话又是私人专用电话,柔京实在不敢含糊,只好硬着头皮挨训。
“韩柔京小姐,难道你的脑子坏掉了?不是吩咐过你说我不在吗?”
果然不出所料!室长问都不问就抛过来一块“板砖”!唉,看来他的坏脾气只能带进棺材里了!
“是李律师电话,BLACK CALL。”
BLACK CALL 是室长跟圣贤集团会长室连接的专用电话线,因为使用一部黑色电话机,所以室长给起了这个
特殊的名称。这部电话不仅严禁公司职员用于私人通话,而且只能和会长室以及社长室通话。只是奇怪的是,本
来应该由李在仁室长直接接听的电话,通常都是由身为室长秘书的柔京转接。
室长满脸不高兴地接过电话,嘟嘟囔囔道:“破律师还打 BLACK CALL?”
柔京暗自叫苦:这话对方不听见才怪!
“我是李在仁……好的……哎!我现在正忙着呢……今天?好了知道了,算了,还是我去你那边好了,嗯。”
这是怎么回事儿?开头还一本正经的,后来干脆不用敬语了。哎,现在可好了,连接电话都不讲什么礼貌了!
今天真不走运,看来午饭又要泡汤了!

游戏对象缘分这东西(1)

……谁都不能预料哦
在妈妈恳切的请求和隐隐约约的“威胁”下,多贤终于决定去见见那个男人。此时正是春末夏初之际,多贤穿
着那套妈妈刚为她买的漂亮的套装跑来首尔,然后又辗转打听了好半天才“千辛万苦”地找到了这个地方——
SH 大酒店。
一想起两小时以前妈妈那心满意足的表情,多贤就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女儿打扮得如此漂亮,妈妈开心得简直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像女儿立刻就要嫁人,当妈妈的生怕错过好日子似的。唉,要是今晚回去得再晚一些,说
不定妈妈明天就要张罗好日子呢。
6 月的热热的阳光已经变得有些耀眼,多贤相亲的地点,正是这座 18 层五星级大酒店。正如外界盛传的那样,
这的确是一座豪华雄伟的大酒店。
“真不错呀。”
多贤抬头仰望 SH 大酒店,发出由衷的赞叹。虽然以前也常听人说起 SH 大酒店,不过自己还是头一次来这里
哦。
嗯,要是这儿的饭菜也像酒店外表一样就更棒啦,多贤暗想,那可就真的不辜负她这个“美食家”辛辛苦苦
地跑一趟了,嘿嘿。
走到门口,感应门自动打开。多贤往里一看,哇,周六下午的人可真多呀。
嗯,感觉不错。
大厅里好凉快,看来 6 月的热浪还没有吹到这里。多贤左顾右盼刚一站稳,就见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走过
来问道:
“请问您在找什么地方吗?服务台在那边。”
多贤迅速瞥了对方一眼,发现一个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男人正含笑注视着她,多贤见状,急忙低头报以微笑。

真英俊啊,嗯,看来这个大酒店是挺招人哦。
“你说什么?啊,不是,我想去咖啡厅。”
“男职员”听罢微微低头,用手指了指休息室左侧方向。
“咖啡厅请往那边走。”
“谢谢。”
不错呀,员工培训得蛮有素质嘛。
多贤一边想着一边微笑着致谢,在她身后,男人正目送着她离开。
嗯,肯定又是一个来相亲的,男人心想。
隐隐约约的香水味缓缓袭来,当这个女孩掠过在仁身边时。
“李在仁室长,请您这边走。”
或许是周六下午的缘故吧,律师事务所的走廊里显得十分清净悠闲。在仁走进律师办公室,沉着脸大声问道:
“找我有什么事儿?”
一位年轻律师见在仁揪着脸的样子,“噗哧”一笑道:“哥,我是律师在执行公务哎。”
“什么公务,连 BLACK CALL 都用上了?”
在仁随便坐下之后,在善倒了杯咖啡给他。
“破律师还……?”在善用调侃的语调把刚从电话里听到的话重复了一遍。
在仁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接道:“都听到了?那好,破律师干吗支使我这个酒店室长跑来跑去?”
在善收敛起笑容,正色道:“会长先生修改了遗嘱。”
听了这话,在仁一脸不高兴。
“又跟我没关系,这就是重要内容?”
在仁生硬的态度,在善打心眼儿表示赞许。我早就知道大哥李在仁绝不是贪婪之辈,他的人生目标绝不是家族
世袭经营权,他对王位世袭制似的集团权力交接根本没兴趣。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他真有那份心思反而好了,至
少自己处理起遗嘱这件事会容易许多,在善心想。
“内容当然跟你有关,所以爷爷特意吩咐必须让你知道。”
“别告诉我遗嘱里提到我了。”
在仁说这句话是有含义的,当初在仁爷爷即圣贤集团的李会长首次公开的遗嘱继承人里竟然没有提到直系长
孙李在仁,虽然这是李会长故意所为,可是所有不知内情的人都为这个消息震惊不已,只有在仁一人对此无动
于衷。事实上,作为会长爷爷的第一直系继承人,在仁即使分不到遗产,他的钱也已经足够多了。因为在仁过世
的父亲以及外婆家留给他的家产,已经足够让在仁成为一名大股东了。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事实如此,可是当时
周围人还是被这个意外的消息搅得坐立不安。
因为在此之前,李会长将孙子在仁定为集团继承人的事情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可没想到李会长竟然在首
次公开的遗嘱里漏掉了最看重的孙子,这种做法不禁令人匪夷所思。一时之间集团内部明争暗斗,几乎成了权力
争夺的角斗场。虽然到现在为止,那些觊觎权力宝座的人们因为忌讳德高望重的李会长而不敢轻举妄动,暴露一
丝一毫野心,但是大家整天都在脑海里打着各自的如意小算盘,这种状况众人心里都清清楚楚。
“也不像你说的那样,”在善摇头说道。
“既然跟上次没什么不一样,那还找我干吗?”
“嗯……”在善犹犹豫豫地不知如何开口。
性格急躁的在仁指尖夹着香烟,表情冷漠地催促道:“别耽误时间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再也不会被吓
倒了。”
我不是已经让那老头儿吓过一回了吗?所以,无论他再做什么都不会吓到我!我也绝不会再把人生托付给他
——这些话清清楚楚写在他的脸上,如今他已经对爷爷不抱任何希望了。
“嗯,是这样……会长附加了条件,让你拥有继承权。”
在仁好像不相信似的沉着脸问道:“什么?附加了条件让我继承?”
“哦不,具体说,不是让你继承,是那个……”
“你快说呀!一提条件我就心烦,上次不就是那样吗?”
“嗯……嗯……准确说,是让嫂子……”
说到这里,在善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说真的,他可真担心在仁有什么过激反应。
果然不出所料,正低头点烟的在仁一听到“嫂子”二字,立刻抬起头盯住他,好像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似
的。
“就说是你未来的妻子拥有继承权,而处理权和理事会发言权则转交给你。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和那女孩结婚
……”
在善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于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要点讲完,就是为了让哥哥在仁没有插嘴的
机会。因为他非常清楚在仁的脾气,万一他真的发起火来,他们之间的谈话根本不可能再继续下去。
果然,在善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解释,就已经听见在仁大声嚷嚷起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说爷爷已经为我选好了结婚对象?”
“正是。”

游戏对象缘分这东西(2)

在仁已经在片刻之间领会了主旨,在善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没想到刚刚还气得变脸、一个劲儿直嚷嚷的在仁,此刻反而安静下来。
“还不是跟上次一样,”在仁苦笑道。
“哥,这事儿一点儿都不可笑。就算你再不关心,也该明白它的严重性吧。”
在仁熄灭点燃还未抽的烟,起身说道:“先不说这个了,走,咱们吃饭去吧。”
“哥!我现在可不是跟你开玩笑!这些话句句属实,都是遗嘱里的内容!”
“知道,我知道你不可能拿这事儿开玩笑,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啊。从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我根本不关心爷
爷的财产。”
在仁表情淡然,目光却传达出耐人寻味的深邃来。
“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的股份跟爷爷的股份加在一起,理事会就完全掌握在你手里了!”
“我能怎么办?要是爷爷真的那么决定,那也只能如此喽~”
听他如此回答,在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难道你对那女孩一点儿都不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不说都能猜到。你不是也知道嘛,这事儿又不是头一次,上次公开遗嘱时不就来过这手嘛。
”在仁说得干脆利落。
没错儿,这次肯定又是某某集团的千金或孙女什么的,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好奇的?就算不是这些人,无
非也就是某电子公司或流通公司的后代吧。
“不是成会长的女儿。”
“知道,贤珠两年前就结婚了。”
提起儿时伙伴的名字,在仁阴郁的脸总算微微“放晴”,露出一丝浅笑。他轻拍兄弟在善的头说道:“你就别
担心啦!反正我对那个不感兴趣,就算所有财产都摆在我眼前也跟我无关。我现在的钱不是足够了吗?就算不够,
我也可以靠自己站起来嘛。总之,没有遗产对我没有任何损害。”
“可是那女孩你我都没见过啊,其他人可能也不认识。你是对财产没什么兴趣,可别人可不是那样啊。”
听了这话,在仁像局外人似的盯着在善问道:“那你觉得怎么办?”在仁说完起身出门,在善跟着走了出来。
“先不说这个了。”
在善怔怔地看着大哥说道:“你倒是听完再走呀,重要内容我还没说呢。”
“在善呐,跟我无关的事你就别费力气了,”在仁若不关心地说道。
“三年前我赞同你的选择,可是……这次……”在善表情严肃,压低声音,不知对哥哥在仁说了些什么。
从现在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取决于你啦,在善心想。
李在仁憋了一肚子火推开酒店大门。妈的,妈的,真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他嘟嘟囔囔没看清路,一不
小心撞上一个女孩。
“哎呀,对不起。”
在仁赶紧低头道歉,不管怎么说,来到这儿的都是“上帝”,他还得靠大酒店吃饭呢。
跟多贤相亲的那位据说很快就要开医院的医生立即上前扶住多贤,关切地问道:“哎呀,您没事儿吧?”
“哦……没关系,是我没好好走路。”
多贤因为心在别处也没看清前面有人,撞了人不禁有些抱歉,也急忙说:“真对不起。”
说话的一瞬间,一阵甜丝丝的香水味从在仁的鼻尖上轻轻掠过……
有人说过,擦肩而过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而谁又能预料,仿佛沙子从指尖滑过一样在一瞬间擦肩而过的两个
人,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时刻再次重逢?而谁又能知晓,此刻从你身边经过的某个人,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 ,
带着某种特殊的含义再次来到你身边?

游戏对象不相上下(1)

……持股人终于相见
多贤在美好的周六下午去见面的那位牙科医生,只是一个凡事都要依赖母亲才行的“老小孩”。大男人一个,
就是条件再好也不至于这样吧,多贤妈妈也不想选择这样的男人当女婿,所以了解情况后立刻 PK 了他。而对多
贤而言,生活中不知道有多少比结婚更重要的事情呢,眼前不就有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整天缠绕着她吗?事情
是这样的:多贤班里有个男孩名叫敬恩,这孩子天生才智过人,有着惊人的好奇心及瞬间涉取知识的超凡能力 ,
是多贤任教四年以来难得一遇的天才级学生。多贤非常清楚,如果敬恩这孩子能得到正确的教育和引导,假以时
日,日后必成大器。然而,和大多数天才一样,敬恩也无法适应目前正常的学校生活。
课本知识他一看就懂,根本无需听老师讲解。多贤正是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急得不得了。可是她该怎么做
呢?送敬恩出国深造显然是上上策,可是敬恩和奶奶相依为命,以他家的条件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每次想到这个
问题,多贤都苦恼得不行。肯定有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究竟从哪里入手呢?多贤只能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唉声叹
气。
“李敬恩!要是再发现你在美术课上一边睡觉一边打呼噜,老师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就是说不打呼噜就行喽?”敬恩一脸纯真地问。
“那也不行!”
敬恩听罢顽皮地一笑。正在这时,多贤忽然听见有人喊道:“金多贤老师!有人找!”
多贤迅速瞪了一眼笑嘻嘻的敬恩,顺手扯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朝声音发源地转过头去。
这时她看见两名男子正在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她。难道是因为午后耀眼的阳光产生了折射?多贤忽然感觉距她只
有半步之遥的那个男人,眼神中瞬间掠过一丝如刀锋般锐利的冷酷。
哇……他们两个长得好帅哦!嗯,看样子不像学生家长呀,或许是叔叔辈吧。
看着这两位身穿深色西装、外表整洁、让人顿生好感的年轻男人,多贤微微一笑打招呼说道:“两位是找我吗?
我就是金多贤。”
多贤一说完,前面个子稍高的年轻人便露出不愉快的表情,而看起来稍小一些的那一位则彬彬有礼地笑了笑。
有意思,这两个人就像阳光和阴影一样。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两位看起来不像是学生家长。”
“因为涉及私人问题,所以我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这话不禁让多贤感到不快:学校是孩子们读书的地方,本来就不是成年人谈私事的安静场所嘛。虽然多贤有些
不乐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带他们去了会客室。关上门之后,孩子们嘈杂的声音被关在了门外。
多贤抽出座椅客气地说道:“两位请坐吧。”
年轻的一个主动递给多贤一张名片并自我介绍道:“我叫李在善。”
多贤看着名片上“刘李律师事务所”字样,微微点了点头,暗忖道:嗯,不错不错,不光人长得帅,脑袋还
蛮聪明的。
可是律师为什么找我?多贤感到一丝疑惑,但依旧坦然道:
“请问有什么事吗?”
“您是否听过李奎哲这个名字?”年轻英俊的律师彬彬有礼地问道。
李奎哲?没听过呀。
“我们班没这个孩子,是不是别的班的?”多贤肯定地回答。
多贤说完,那个一直保持沉默、面色狰狞的男人突然冷不丁地发出几声嘲笑。
“嗤嗤……”
律师迅速瞪了他两眼,他的嘴边却仍然挂着冷笑。
“当、当然不是您班里的学生了。”
“那是?”
多贤眼中充满疑惑,好像在问:那你们来找我干吗?
“那您听说过圣贤集团吗?”
这简直不是什么问题,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呀。作为半导体领域及电子领域的知名大集团,这个名称几
乎无人不晓。
“当然知道,那又如何?”
律师像对小孩子解释似的一字一顿地说道:“圣贤集团的会长正是李—奎—哲先生。”
“哦,这我也知道。”
这个多贤当然知道,只要稍微留意一下报纸经济版,就不可能对如此知名的人士一无所知。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你们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人人皆知
的事实吧?
多贤沉默不语,一边想一边看着这位年轻的律师,等待他下一步解释。可是律师神色凝重,就好像在思考什么
重要内容似的同样保持着沉默。
多贤实在按捺不住,轻轻吐了一口气问道:“请问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吗?应该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当然不是,我们来是为了……”
“就是想问你到底怎么勾引人的?!”
坐在一旁面孔狰狞的男人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多贤惊讶得几乎闭不上嘴了!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什么毛
病?他是在说我吗?如果这家伙就这么说话,拜托他还是干脆闭上嘴好了!
多贤好不容易合拢嘴,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对在仁点点头,神情坦然地说道:
“是吗?那我知道了。”
“什么意思?”
“知道你为什么和律师一起来了,你的出言不逊总给你惹麻烦吧。”
年轻女教师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在仁,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此刻充满怒火。说完,她把脸转向在善,平静地说道:
“还是律师您说比较妥当。”
“啊,哦,对不起。”
在善瞪了一眼搞砸气氛的在仁,连忙转移话题道:“我还是先从正文说起吧,一些法律细节以后我再向您详
细说明。”
在善抬起头凝视着对面这位眼神明亮的大眼睛女孩,继续说道:“从正文说起的话,就是圣贤集团李奎哲会
长已经把财产留给了金多贤小姐您。”

游戏对象不相上下(2)

“什么?您是说李会长已经去世了?”
奇怪,这么有影响力的经济巨头,去世时不可能不报道呀,多贤暗想道。就算她是一个“经济盲”,也不可能
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可惜!他活得好好的!”面目可憎的男人凶巴巴地吼道。
“不是,不是那意思……”
在善也为多贤的问题感到意外,可是他又实在担心在仁再次搞砸气氛,于是赶紧截断他的话头,对多贤急匆
匆地说:
“会长先生在遗嘱里提到了您。”
“真是骗了好一大笔钱哪……”
这个言语恶劣的男人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次机会,总是见缝插针地插上一句两句。
这次好像又是冲我来的!多贤冷冷地注视着他,勉强咽下这口气。她好像有点儿明白了。她怒视着那个出言不
逊、脾气火爆的男人,暗暗嘘了一口气。事情好像渐渐明朗起来了。通过前后这些话,她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等等,我好像听懂了,不过我想你们可能找错人了。”
“什么?您不是金多贤老师吗?”
在善有些惊慌地问。
“没错儿,我就是金多贤,不过你们要找的人确实不是我。”
“不会的,您就是遗嘱里提到的金多贤老师。”
在善边说边把写有多贤身份证号以及名字的确认文件递给多贤,多贤看完一脸疑惑,抬起头对律师说:
“这确实是我……可是……”
“那就对了。会长先生特意在遗嘱里为金老师您附加了几个条件,把公司的一部分权力留给了您,当然是在会
长去世以后才生效。”
听到这里,那个表情僵硬的家伙又低吼道:
“一部分?你知道现在公司股票每股值多少钱?一部分已经是一大笔了!”
他脸上的轻蔑与嘲笑简直是对我的侮辱!多贤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仍然保持着风度,只是以同样凶恶的目光
狠狠“回敬”了他。真是要命!我干吗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受他们的冤枉气?现在,只要这家伙闭上嘴巴就是谢天
谢地的事了。虽然他给我的印象糟透了,但是我的风度和气质总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家伙荡然无存吧。
“拜托您最好闭上嘴!那样我才能更容易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多贤皱着眉说完,干脆转过脸不去理他。哼哼,既然这家伙如此讨厌,那就干脆不理他算了。想到这里多贤反
而消了气。
“那您现在的确可以确定,会长先生已经把一部分权力给了我是吗?”多贤平静的问。
“当然。”
多贤对在善点了点头,又瞥了一眼在仁。这么端正的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啊。如果不是撒谎,那
就是诈骗喽?可是我这么一个靠工资过日子的穷教师,又有什么值得骗的?可若非如此,他们为什么跑来跟我
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要知道,她从来没去过什么圣贤集团,更别说认识什么会长了!多贤一脸狐疑,看着在
善再次问:
“您确定?”
“千真万确。”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不过我确实跟这件事无关。总之,可能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吧。”
“不可能”,在善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是说根本不认识会长先生了,教书的?”那人忽然挖苦地说道。
任教四年以来,多贤已经听惯了别人尊称她“老师”,包括那些比她年长的学生家长们。可是现在,这个不知
“何方神圣”、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家伙居然轻蔑地叫她“教书的”!多贤真是打心眼不喜欢这个称呼。也是,
从一开始她就对这家伙没好感。
“你耳朵聋了吗?我当然认识会长先生了。”
多贤反唇相讥道:
“刚才不是说过嘛,我当然认识会长先生了,大韩民国有几个人不认识他老人家?可问题是:他认识我吗?”
在仁和在善彼此对视了一眼,像是在说:那倒也是。
在仁依旧不依不饶,嘴角挂着轻蔑的嘲笑,眼神冷漠地继续讽刺道:
“你怎么勾引人我没兴趣,不过下一步你想怎么做我倒是好奇得很!”
女教师听了这话没露出半点愠怒之色,至少表面看来她神情不改,眉毛不动。不仅如此,她脸上的某个角落似
乎还浮起了一抹顽皮的笑容。
“跟我倒正好相反,那个什么会长怎么让我骗到手的我不知道,不过下一步要发生什么我倒清楚得很。”
多贤表面上语气轻松,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下一步?下一步我什么都不想,只想掐住你脖子或者狠狠地揍你
一顿!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这家伙言语恶劣,脾气焦躁,可是就算那样我也没有料到他是这样的家伙!一个莫名
其妙跑到学校胡闹的臭小子!
在仁“腾”地站起来低吼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哼!她不是想跟我结婚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仁刀刃般锋利的眼神夹着怒火“唰唰唰”刺向女教师的脸,女教师仍然保持着从容安静。不对,不仅如此,
一丝胜利的微笑正隐约爬上她的嘴角,那是一种更容易激怒对手的表情。
他面目狰狞地低声咆哮道:
“我最恶心你这样的女人!”
她也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道:
“彼此彼此!我也最厌恶你这样的男人!所以拜托你闭上嘴巴吧!”

游戏对象不相上下(3)

多贤沉稳有力的语调就像法庭上的法官一样透着冷静和威严,这一点连身为律师的在善都自愧不如。
哼哼!想跟我比耐性?知不知道我就是干这个的!要知道,我的学生可都是狂躁不安的青少年啊!你现在恐
怕还不是我的对手!多贤的做法显然对这位爱激动的家伙起到了效果,他已经不知不觉地闭上了嘴。
多贤见他安静了下来,皱着眉嘘了一口气。
“您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那我就再说一遍:我跟圣贤集团没有任何关系,更不认识什么李奎哲会长。”
“可你刚才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他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那请问您,您不认识韩国总统吗?”
多贤像问小孩子似的突然问了这么一句,然后也不管他如何作答,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当然认识,也很了解总统先生,可问题是总统先生认不认识我。”
多贤注视着他们,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
“我不得不再说一遍,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肯定是你们什么地方弄错了。”
在仁和在善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是好。在仁心想,这位年轻的女教师态度诚恳,看起来也十分
坦率。真的不像是在撒谎。可那样的话,这该死的遗嘱又该如何解释?爷爷去世之后,遗嘱记载的全部内容将不
以她、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自行生效,现在不弄个水落石出,以后可就麻烦大了。
“虽然您说这与您无关,但是我的话绝对不是乱说的。遗嘱将不以您的意志为转移自行生效,如果条件得到满
足的话,您很快就会很有钱了。”
律师斩钉截铁的话令这件原本就有些荒唐的事情更加匪夷所思,令人无法理解。多贤此时只剩下一肚子怀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阵烦躁涌上心头,被多贤强压住了。
“真的没弄错吗?”
“千真万确,绝不可能弄错。”
在善再次强调。
“可是我确实不认识会长,这也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为什么钱多得花不完的大富豪总喜欢做一些难以理解的怪事儿?不仅弄到别人的身份证、出生日期,还煞有介
事地好像办理护照似的整整齐齐地给打印出来。难道我教的学生中有谁认识那位会长?或者有毕业后进入圣贤集
团工作的毕业生?不对呀,我才工作四年,还没有那么大年纪的学生哦。想到这里,多贤忽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
“……会长他身体还好吗?”
听到这句话,那家伙的脸上第一次浮起一种类似真诚的笑容,插嘴道:
“你要是想问他精神是否正常,毫无疑问 YES!那老头儿的身体还很硬朗。”
担心自己死后某些人会对遗嘱是否有效大做文章,所以连“那个”都提前准备了,这样的爷爷怎么会不正常
呢?她担心的问题爷爷不是早想到了嘛。爷爷就是担心修改遗嘱后某些人会怀疑自己精神不正常,日后借此引起
纷争,所以特意在遗嘱中附上医院诊断书,以证明自己精神健康。
“好吧,无论是失误还是弄错了,说吧,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我该怎么做才好?”
无休无止的确认工作,一段段穿插其间的“精神之战”,此刻,烦躁的感觉已经令多贤疲惫不已。要知道,这
可是两节课之间宝贵的休息时间啊,看来她是得不到片刻清净了。且不说这暂时不能生效的遗产问题让人头疼,
就是这番折磨和刁难也够人受了,再说,他们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呢,无论怎么说都像是谎言啊。
多贤不耐烦的表情和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在仁和在善两人措手不及。哎呀,这根本不是他们期待的反应嘛。在他
们的想象中,女教师的反应理应更戏剧化一些才是……看来她很不一般呀,处理事情时比外表看起来更冷静!
或许她早有准备,事先已经对此有所耳闻?
“那个……嗯……那个财产……”
在善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到底该怎么向这位冷静的女教师解释她和在仁的关系呢?
“财产怎么了?”
多贤耐着性子等待在善继续说下去。
“嗯……正像我刚才说过那样,还有几个补充条件。”
“什么条件那么难以启齿?”
“嗯……”
一夜之间忽然拥有了童话里皇帝那么多的财产,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早就心花怒放,难以掩饰幸福激动的
心情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事情反倒好办得多。可是眼前这位女教师,不仅对即将到手的庞大遗产毫不动心,
看起来反倒有些反感和不耐烦。所以,在善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不好对付的女教师解释这一切。在仁脸上依
旧挂着嘲弄的表情,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
“嗯……金老师……嗯……”
看到律师结结巴巴难以启齿的模样,多贤忍不住皱了皱眉,暗忖道:哎哟,你可真叫人担心。你这副样子怎么
能当一名好律师呢?说话都这么费劲这么紧张,关键时刻怎么跟人家辩论啊?多贤一边想一边偷偷瞥了一眼墙
上的挂钟,想确认一下下节课的时间。正在这时,她耳边忽然传来一句令人难以置信的不可思议的话。
“您同意结婚就可以继承遗产。”

游戏对象不相上下(4)

“什么?你说什么?”
多贤“忽”地转过头紧盯住在善,目光中充满惊讶。在善不得已又重复了一遍:
“如果您同意和李奎哲会长选定的男人结婚,就可以继承遗产。当然,继承遗产还有更详细的……”
这个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消息而震惊、没有因为在仁嘲讽的眼神而发怒的女教师,听到这句话之后再也无法忍
受下去,不由自主地抬高声音问道:“我要和谁结婚?!”
“会长选定的第一人选为李在仁先生,如果您不同意,第二位是……”
对方还没有说完,多贤就杏目圆睁地大叫道:“你疯了吗,现在?”
天哪!这位律师到底在说些什么啊?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几乎在一瞬间,多贤冲口而出
问道:
“李在仁先生是谁?”
好糊涂的问题哦,可是这个问题又非问不可!
多贤还没听到律师回答,就听见那个糟糕的男人闷哼了两声。多贤不由自主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间有了一种糟
糕的预感!天哪,该不会就是他吧?不是他的话,他干吗一直跟自己过不去呢?!
“真是太恐怖了!”这句话冲口而出。
直视着多贤苍白的脸庞,在仁也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彼此彼此!教书的,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知道该怎么办?突然冒出一个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的什么狗屁遗嘱,我的人生可能都要变样了,你说我该
怎么办?!
“难道你不该谈谈感想吗?摇身一变成了大富翁,现在一定感慨万千吧!”
多贤两眼怒视对方,毫不示弱地回嘴道:“拜托你说话注意了!我可不像你说话那么随便!”
在仁一脸嘲讽地盯着多贤,似乎在说:哼!装什么装呀?我看你是无话可说才是!
“看来你还是赞同我爷爷把公司转给你这个陌生女人了?”
这绝对不可能!爷爷是如此精明老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万贯家产给一个没见过的女人呢?更何况还加上
他!
“我爷爷?这么说,你就是李奎哲会长的孙子喽?”
多贤不住地打量在仁,好像他在撒谎似的。听了这话,在善连忙插嘴道:
“李在仁先生是李奎哲会长的直系长孙,也是和金多贤老师您结婚的……”
“简直太荒谬了!”
“绝对不可能!”
在仁和多贤同时打断在善,彼此看过一眼之后,都深深地吐了口气。
“不幸中的万幸!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保持一致!”多贤讽刺地说道。
在仁“当仁不让”:“我不是在问你打算怎么办吗?当初你勾引爷爷时就该把结婚问题谈清楚!”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爷爷!”多贤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要不是禁止学校老师使用暴力,她真想好好揍这小子
一顿!
“要是你认为我爷爷会把孙子托付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爷爷的头脑还很清醒的!”
显然,在仁并不相信这位女教师。虽然她现在口口声声说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件事,但是为了这么大一笔遗产,
谁知道她背地里会玩些什么把戏?或许她早就垂涎三尺了,只是不表现出来吧!为了钱,谁敢说她以后不会对
他有所企图?在仁死死地盯着这个强劲的“对手”,暗忖道:谁知道你那双聪明伶俐的眼睛里都藏着什么鬼主
意?或许你是靠这张清纯的脸把爷爷给蒙骗了,但是我绝对不会上你的当!你以为我李在仁是那种容易栽在女
人手里的男人?劝你还是乖乖收起你的鬼主意吧!
奇怪的是,面对在仁凶巴巴的眼神,女孩并没有回避,她神情坦然地直视着他,面带一丝微笑回应道:
“虽然对您来说非常遗憾,不过我说的全是真话,我确实没见过什么会长。不过话说回来,您爷爷看起来的确
非常清醒,换成我也不会让你继承遗产!”
唉,看来桀骜不驯的大哥今天终于碰上高手了!这女孩的确不可小觑啊!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在
善没有插嘴的机会,只剩下叹气的份儿。正所谓“高手过招,难分输赢”,大哥和这个女孩真乃是棋逢对手,不
相上下啊!显然他们谁都不肯让步,所以此刻,愤怒的火苗一个劲儿地往上蹿。
多贤停顿几秒钟,微微摇头道:“看来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论,不知道你们究竟要我做什么?”
多贤的动作和表情分明在告诉他们,她已经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
“我该怎么做?除了结婚这种恐怖的事情外,我愿意为两位做你们期待的事。幸好会长先生现在还健康地活在
人世间,遗嘱什么的大概也不会被执行……不过我还是认为你们找错了人……不管是遗嘱还是股票,总之随你
们的便吧!”
多贤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然后简短有力地结束了对话。
“很抱歉我不能奉陪了,因为十分钟后我还有课。”
多贤起身告辞,一阵淡淡的清香缓缓掠过在仁的鼻尖。

游戏对象不相上下(5)

“哥,你是怎么想的?”在善问正在开车的在仁。
“我当然不相信她。”
她那么伶牙俐齿,我怎么可能相信她啊?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到现在好像还盯着他看呢。真是胆大包天,天
底下有几个人敢用那种挑衅的眼神看他李在仁啊?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掉进爷爷的圈套里,他李在仁绝对不可能
就这么算了!
“我看不是,这次是你错了。按照我的经验,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即便不从职业角度出发,在善也相信刚才那女孩说的都是真话。
“所以说嘛,你当了律师,而不是法官。”
“你是说她在演戏?”
“演戏……?”
在仁也不得不承认,就算他戴上“有色眼镜”,也的确看不出她是在演戏。
在仁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掏出香烟说道:
“你的问题只能从别的地方求证了,既然我们都不认识她,那就先不管她,从故事的主人公下手吧。”
“主人公不就是你和她嘛。”
听了这句玩笑,在仁眉头紧蹙,回应道:“知道,我说的是先从爷爷那里下手。”
“你以为那老头会把财产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在仁语气充满不屑,似乎在说:这压根是不可能的事儿!
“当然不可能。”在善对在仁的话深表赞同。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女的是只狐狸。”
没错儿,就是一只狐狸,在仁暗想道。
“不对,照你这么说,爷爷不是都让她给骗过去了?嘿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职业习惯已经让在善习惯从理论着手,然后凭理性做出合理的判断。因此,揪出疑点正是他的兴趣所在。
“哼哼……那倒也是。”
像爷爷那样身经百战的精明老头儿,当然不可能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爷爷做出这番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难
道他犯了什么傻?可是爷爷明明很正常的啊,这个事实他知道,爷爷知道,世界上任何人都知道。想利用这种方
法巧妙地引诱他上钩并让他中计,更加证明爷爷“狡猾”得很。爷爷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孙子李
在仁并不关心家族遗产,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家族问题非常敏感的事实,所以就更不可能拿遗产开玩笑了。或许是
老头儿想报复上次那件事情,所以想用同样的手段再次扼住他的咽喉?真是见鬼!
“还是先跟‘头儿’谈一谈吧!”
不管怎么说,总会有办法改变爷爷的想法,在仁心想。

游戏对象关键赛点(1)

……他赢了一分
老会长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皮箱,又从小皮箱里取出一份文件,脸上隐隐约约露出一抹笑容。这次他做的
绝不会错。看着这份证明他头脑清醒的文件,他再次微笑起来。
从见到那女孩第一眼他就知道了:美丽善良、温柔端正的她,一定隐藏着某种在别人身上找不到的东西,用肉
眼看不见的……某种东西。她拥有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这样的眼睛,只有那些有能力改变他人、那些用心感
受世界、那些比别人更快一步出发的人才会拥有,只有那些面对大风大浪时毫无惧色的人才会拥有。
他深信这次选择不会有错,特别的人只能选择特别的人。只是在仁那小子,现在一定气得火冒三丈了吧?那小
子跟我像极了,不对,应该说,他比我更厉害。所以,他也就更需要一个特别的女孩陪伴他。李奎哲会长深情地
凝望着摆在书桌上的老伴儿的照片,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老伴儿啊,那女孩就像当年的你……可是你怎么这么无情呢,也不再多陪我几年……
老会长凝视着妻子,一丝凄凉的笑容浮上嘴角。正在这时,有人没敲门就闯进书房来。一定是那小子,我一直
在等他上门呢,嘿嘿……只是他来得比我想像的还要晚,或许他正在拿时间跟我赛跑呢?这个聪明的小家伙…

耐不住性子就会陷自己于不利,看来这小子很清楚这点啊,所以做完盈亏比较后才出现。
在仁像阵风似的突然出现在爷爷面前,对爷爷冷淡地说道:“爷爷,您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对我了,不过就
算您这么做,我的态度还是跟上次一样的。”
“我也跟你一样啊,不过你老婆人选不是换了嘛。”
李奎哲老会长面带微笑地回答道,同时他也在心里想:你这次可跟上次不一样,上次你小子都没有来见我。我
是绝不会忘记那件事的,你小子想必也记忆犹新吧。
“她是谁与我无关。”
“这次可能有关哦,想必你都知道了吧。”
在仁眉头紧蹙,急急地追问道:
“您究竟为什么这样做?”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更清楚才是呀。”
明明看见孙子不乐意,老会长仍然装作没看见。
“爷爷,您不用拿这个威胁我。在我很小的时候您不就对我说过嘛,说正因为我是您孙子,所以才叫我做梦都
别想拥有公司什么的。可现在您给我女人还外加股份让我回公司,您这么做究竟为什么?”
刁钻的爷爷完全不理会孙子的疑虑,举起酒杯悠闲地啜了一口葡萄酒。孙子在仁的一番话,令他更加坚信他正
在促成一桩好事。在仁是几个孙子中最出众的一个,甚至可以说比他四个儿子更为出色:恰如其分的调控能力,
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应付挑战时永不倦怠的推动力以及通过分析及预测后先声夺人的领导才能。总之,在仁是
一个无可挑剔的生意场奇才,天生就拥有做生意的本能,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在仁是他的亲孙子,而是事实的确
如此。从另一方面来看,在仁人情味淡薄,其冷漠程度也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会长甚至想过,如果在仁不是他
的亲生骨血,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变为自己家的一分子,因为在仁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李奎哲会长可以说子孙满堂,除在仁去世的父亲之外,他还有三个儿子,均从事着与经营领域相去甚远的职
业。外界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是李会长专权,不许儿子们涉足经营一线,令他们丧失了人情味。其实不然,事
实上,李会长的三个儿子根本没有打理生意的能力。这一点他的儿子们知道,李会长自然也十分清楚。在他的子
孙后代之中,只有一个女婿和几个孙子在 SH 大酒店工作。当然,如果这几个人没有这方面的相关能力,李会长
也不可能让他们进 SH 工作。
集团公司养活着几万名员工,这些员工又养活着相当于李家人几倍的家人。身为集团会长,他必须为这些员工
家庭负责。如果他的儿子或孙子仅仅以大家族后代身份自居,拿公司成千上万人的生计开玩笑,或者说冒着令国
家经济受损的风险考察自身经营能力,这无疑是最疯狂的行为。而经营事业最危险的方式,就是遵照家族世袭制
把公司一代代传下去。换一个角度说,即使没有前面这些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几十年辛苦打下
的江山,毁在一个无能的自家人手里,这也是他最不愿看见的结果。他之所以要把公司交给在仁打理,并不是因
为他是李家直系长孙。虽然一直以来,他的确把在仁当作继承人培养,然而,如果在仁本身没有这方面能力,他
同样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做事业和做人关系极为密切,公司需要卓越的领导者以及先进的思考方式才能生存发
展。在仁的才华加上多贤正确的思考方式及其独特之处,无论如何都堪称是绝妙的搭配。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坚
信此番选择绝对没错。用明亮的眼睛看待世界,堂堂正正地做人做事……现在,他家不也急需补充新鲜血液吗?
所以,无论在仁这次气成什么样子,他都相信他的选择绝对不会出错。
“你说话可要小心啊,什么叫威胁?这是该对爷爷讲的话吗?”李会长责备了孙子几句,继续道:“多贤可是
个很有礼貌的孩子,你说话那么随便,她会怎么看我这个当爷爷的?你可别让人家多贤太失望啊。”
在仁控制不住大喊道:“既然你那么喜欢她,直接娶她不就得了嘛!”
“在你奶奶视线范围内说出这种话,你小子可真行啊。”
在仁随着爷爷的目光看见了奶奶的相片,却依旧铁青着脸没说话,只是把相框翻了过去。
“好吧,爷爷您很厉害地抓住了我的弱点,不过就算那样,我也不可能变成顺从您意愿的乖孙子,所以咱们就
在这个基础上协商吧。”

游戏对象关键赛点(2)

李会长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他知道他的笑会让孙子恨得直咬牙,但是他已经是一个 70 岁的老头了,活到这
把年纪了,难道还不能在自己家想笑就笑?那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何况这次的事情对他更有利。一想起以前
让这小子牵着鼻子走的处境,他现在就越开心。这小子三年前就对遗产不感兴趣,还完全不理会我的提议,以这
件事为理由搬出去单过,凭着一点点股份投身到酒店事业中去。真是个精明的家伙啊。在圣贤集团所有子公司中,
只有那家大酒店早期独立出来,因此也是我的影响力比较小的地方。在仁那小子充分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一掌握
经营实权,就按照惯例把与 SH 子公司相关的生意完全揽到了自己手里。
有时候看在仁这小子做事,会长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他的确有能力,碰上难关他总是能化
险为夷。就像上次他在股市上表现得那么精彩,就像那一刻他期待已久了似的。从 SH 大酒店大规模宣传造势的
角度看,真不知道那次事件是出于偶然还是从一开始他就成竹在胸?
李会长一直在想,假如那次在仁没有得到素有“股市黄金手”之称的朴润煦的帮忙,真不知道结果究竟如何。
年纪轻轻便坐上高位的在仁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成功与其说源于自身未经过检验的努力,倒不如说是得益于李
会长本人,如果酒店理事会股东们不是傻瓜的话。不过,想必在仁那小子不这么想吧。
一听“协商”二字,李会长立即收敛起笑容,目光冷淡地打断在仁并一口回绝道:“我不想和你谈生意。”
真是令人生气的臭小子。他以为在和人谈生意?竟然还提出要和我协商!
“可是在我看来,您现在所做的毫无疑问就是‘交易’!”在仁不屑地继续说道:“您上次不就说过嘛,说贤
珠是成会长女儿,要是我跟她结婚的话,会给公司带来一大批半导体股票。”
“可是你当时拒绝了呀。”
当初,我千挑万选好不容易为你选了成会长的独生女,可是你连瞧都不瞧人家一眼,弄得我多难堪啊。要是你
当初乖乖听我的话,SH 肯定比现在还盈利,半导体市场恐怕也成了圣贤的天下了。不过这次,我绝不会再像上
次那么好欺负了。当爷爷的竟然让乳臭未干的孙子打了一个后脑勺,这样的事情一次还不够吗?无论怎么说,这
次的游戏我赢定了,嘿嘿。
“不管怎么说贤珠还能为公司带来股票,可那个女教师能干吗?爷爷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干吗平白无故地往
她身上投资?”
虽然在仁表情坚决,极力想摆出一副若无其事、好像永远不会中爷爷圈套的样子,但是他自己清楚,他多想知
道爷爷的真实想法。要知道,这老头可从来不做赔本买卖啊。
“因为她很特别。”
在仁心里十分清楚,无论他和爷爷闹得多么僵,爷爷都不会为了迫使他回心转意而拿他开玩笑,更何况这次
还包括爷爷一直视为命根子的公司!看来那女孩的确有什么过人之处,否则爷爷怎么会干这种赔本买卖,居然
还把我搭进去?!
“在多贤身上,有一种你我都没有的东西。”
在仁从容不迫却又犀利地回道:“我不仅调查过她,还把她的远房表亲都调查了一遍。”
看来这小子确实调查过多贤,他当然会这么做喽。如果他不这么做,反而让人诧异了。好吧,那就让我看看他
到底调查到什么程度吧。李会长将身体深埋在沙发里,意味深长地看着孙子,等待他下一步发言。
“虽然买过一块地皮,不过连盖一间房子都不够,就是那么一小块,还是在偏僻的山沟里。虽然有个在司法部
工作的什么小叔,不过跟政治根本不搭边儿。擦亮眼球也找不到他们家有股票,更别说有跟我们公司类似名称的
股票了。爷爷,您这次的确选错人了。”
虽然在仁很清楚爷爷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但这又不是一个轻易能猜对的问题。不管他怎么调查,都查不出这
家人跟爷爷、公司或者金钱有什么关系,因为这户人家的背景实在太简单、太普通了。可爷爷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呢
在仁真的糊涂了。
“这些我比你更清楚,就算你不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也能选一个好孙媳,所以你就放心吧!难道你不相信你爷
爷?”
在仁怀疑的语气令爷爷两眼直冒火,会长的眉毛都快要拧成一团了。
在善占据书房一角,看着同样固执的爷孙俩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恨不能立刻插上一句,尽快结束这场“
小规模战争”。
“对不起,爷爷请您冷静!在仁你也适可而止!”
在善见爷爷气红了脸,赶快朝在仁使了使眼色,示意他稳定情绪。
“……”
在接下来的短暂沉默中,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愤怒的火苗。在善轻轻咳了一声,然后把目光对准他们说道:
“爷爷,如果您只想要多贤小姐做您儿媳妇的话……”在善表情有些严肃,对着爷爷继续说道:“难道非得是
在仁哥或者泰和哥?”
爷爷听到这句话,把目光从在仁转向在善,不解地看着他。
“实在不行,就让我跟多贤小姐结婚吧。”
“不行。”
“不行。”
在仁和爷爷同时冲口而出。爷爷有点儿生气,在仁则语气粗暴。但十分明确的是,爷孙两人的意思都是斩钉截
铁的反对。
在仁怒视在善,警告道:“绝对不行。”
“哥。”
“烦人,你给我闭嘴!”
他用生硬可怕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又把目光转向了爷爷。
“好吧,爷爷你赢了!我愿意让一步。”在仁咬牙切齿说道。

游戏对象关键赛点(3)

“不过结婚保留!能不能结婚也算是缘分,要是她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那我也无能为力。”
“保留?……看来我们的交易不太顺利啊。”爷爷皱着眉头说道。
“就算您是爷爷也不能强迫我结婚!我又不是什么乖孙子,更何况我做梦都没有想过要和一个讨厌我的女人结
婚!”
“多贤当然会讨厌你,所以我才考虑了泰和。”
爷爷理所当然地回击道,泰和是会长的外孙,也是在仁的堂弟。在仁一听爷爷提到泰和的名字,牙齿咬得更厉
害了,不得不在这个基础上又让出一步。
“好吧,我答应跟她真心交往,如果您希望的话我也会跟她订婚。假如我们感觉合适就结婚,要是怎么都合不
来那我也没办法。跟我交往过的女孩要是再跟您另外一个孙子结婚,爷爷恐怕也会不自在吧。”
在仁希望爷爷能在这个基础上做出让步,如果爷爷再提起泰和的话,他真的会考虑跟那女孩结婚的。泰和现在
管理的由他父亲担任理事的百货公司,毫无疑问是小婶婶的财产。每次想到泰和那小子霸占着它,在仁的火气就
直冲脑门。
原本以为从自己嘴里说出“订婚”二字时,爷爷一定会高兴地扑过来呢。可是令在仁意外的是,爷爷的态度居
然跟他想像的截然相反。
“不行,你们不能订婚。”
顽固不化的“头儿”变化另一种眼神,接口道:
“好吧,那你就先跟她试着交往吧,不过你可要认真地想一想。”
爷爷的提议出人意外,在仁歪着头问:
“为什么?我跟她订婚的话,您不就更放心了吗?”
这岂不快哉?在仁心里暗自欢呼,语气却充满疑惑。这可真是个出人意料的结果,他刚才竟然真的决定和那个
女教师结婚!虽然他明明很讨厌和那个素不相识、伶牙俐齿的女教师订婚,讨厌她成为自己的未婚妻。不过看来,
他最讨厌的还是像个木偶似的按照爷爷的意愿让爷爷任意摆布。
爷爷认真地说:“这不单单是你一人的事,也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别一心想打发人家走,错过她你会后悔一辈
子。你更别想蒙骗我,要是你宁死不同意最好现在就放弃!反正我又不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子,之所以选择你是
觉得你还过得去,现在我说的是家事。”
在仁听罢眉头紧蹙,心下疑惑:看来那女孩确实有着什么东西。不行,我得再去翻翻她的家底儿,既然爷爷把
“命根子”都搭上了,那她必是有着某种他原先没有发现的东西。
“要是你跟别人订婚的话,周围人反响会很大,那样多贤也会受影响,以后再跟别人结婚会很难。总之,我不
想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总而言之,爷爷真是诚心诚意地为那个叫什么多贤的女教师考虑。
“答应我,答应我你会保护多贤,不让她受到记者或其他什么人伤害。如果你没有承担责任的诚意,就不要让
别人知道她。就算是迫不得已伤害了她,我也绝不会原谅你。或许你一直没忘记我对你小婶以及对你父亲做过的
事,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记住,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多贤。”
爷爷表情严肃,一个劲儿催促在仁。高手啊高手!爷爷竟然拿在仁布下的局反攻在仁!在仁一瞬间读懂了爷爷
那冷酷的表情。上帝!这个老头是诚心的!要是跟这种状态的爷爷正式“开战”,毫无疑问,我李在仁必将陷入
劣势!
“你这小子,你倒是答应我啊,答应我不要让多贤受到任何伤害。”
“知道了,不过要是我尽全力还是跟她合不来,那您的遗嘱就算作废了,那样我才划算。”
爷爷目光炯炯地看着在仁不语,显然在考虑在仁做出的妥协。在仁也在寻思:这老头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好吧,我会再好好考虑一下。”
片刻,爷爷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协商结果表示认可,在仁这才暗中嘘了口气。
其实根本不用再考虑这件事,如果在仁那小子像我一样会看人,哪怕只会一点点儿,如果他不是傻瓜,那他
就不会错过多贤。可问题是,他到时候会不会真的犯傻?
在仁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老会长已经成竹在胸。
关键赛点,他已经赢了一分。
“六个月。六个月内我会真心跟她交往。不行的话,您就当我跟她无缘,就此放弃吧!”
“一年。”爷爷回道。
“八个月。”
“十个月。要想说服多贤,十个月都没门儿!”
“现在她的确不喜欢在仁哥。”在善小声插嘴道。
要想让爷爷回心转意,必须趁这个机会解决所有问题,以免日后为这些事头痛。看样子,爷爷是彻底让那么叫
什么多贤的女教师给迷住了,或许根本不可能说她不好。在善和在仁彼此对视了一眼,期待爷爷的下文。
“我就知道多贤肯定这么说过,所以才说一年不够嘛。人家多贤肯定很烦你,要想说服她,肯定要花上一些时
间的。”
“我还烦她呢!”在仁忍不住大声嚷嚷。
“恐怕你以后就不会这样想喽。”
爷爷不理会孙子的过激反应,先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之后断然说道:
“你别想蒙骗我,更不要做一些糊涂事白白浪费时间!记住,那孩子真的很特别!”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在仁心想。既然爷爷都说出这样的话了,那他也只能暂时投降,假装乖乖听他的话了。
如果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那他也只能先忍着了。正所谓“退即是进”,后退一步有时也是一种策略哦。要知道,
我李在仁绝对不是那个只顾着向前看的有勇无谋的堂吉诃德。见鬼!爷爷这次确实赢了他,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
在仁咬着嘴唇又看了一眼爷爷,然后转过身去。关键赛点,“独不将军”兼头儿的爷爷先赢了一分。
不过,我绝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在仁暗想。

游戏对象关键赛点(4)

“哥,你必须学会控制你那脾气。”
在善关上书房门,低声警告在仁。
“别说废话,我都快烦死了。”
在仁阴沉着脸,眉毛紧蹙地说道。
“哥……我刚才不是开玩笑,我真的可以跟多贤小姐见面。”
在善一脸真诚地说。
在仁——这个一直背负着家庭的十字架,始终心事重重的成熟男人——只是在善名义上的堂兄而已,其实,
他们本是亲兄弟。
听了在善的话,在仁的脸色愈发阴沉得厉害。
“我也不是开玩笑,拜托你不要再说那种话。光我一个人就够了,要是连你都卷进来,妈妈……不……小婶婶
她该多伤心啊。在善,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愿生活吧,别再说什么傻话了,咱们又不知道爷爷在搞什么鬼。”
“可是,你也没必要一个人背十字架啊。”
“你难道……喜欢上那个叫什么金……金多贤的老师了?”
在仁忽然转过头紧盯着在善问。
“什么呀,不是的。”
这个问题问得在善措手不及,最后在善都有些口齿不清了。
在仁听罢立即打断对方,下结论道:
“不是就行。不说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
唉,顽固不化的大哥呀。
“如果哥哥愿意,我可以什么都不做,我自有办法。爷爷当然有权自由支配他的财产,不过与死人相比法律更
重视活着的人。所以即便爷爷另立遗嘱,你的那部分也会有所保障。假如哥哥愿意的话,爷爷那边无论如何我都
可以看着处理的。”
在善详细说明了自己的意图,示意在仁不必为他担心,并希望能够分担他肩头的重担。不过在善也知道,无论
爷爷立什么样遗嘱,大哥都会严格遵照执行。虽然性格酷似爷爷的大哥从一开始就跟爷爷合不来,还说过什么不
需要那么多遗产之类的话,甚至还跟爷爷大闹了一场搬出家门过,但是在善始终深信不疑:如果将来有一天家
里发生纠纷,大哥一定会竭尽全力维护家庭和睦,无论如何也在所不惜。

游戏对象能力超强(1)

……脾气超坏
“政变……呵呵,有意思。”
“现在该怎么办?您是想静观其变吗?”
金秘书放下文件簿问老会长。虽然老会长嘴上说这是“政变”,但是从他脸上以及亲信秘书的脸上均看不出一
丝忧虑之色。
“成者为王,败者……”
“败者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成不成的我无所谓,反正我又不会全输。”
“您这样说,好像您已经不在意结果了?”
金秘书“嗤”地笑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老会长这句话。
“是啊,如果守不住自己的东西,那就让它的主人拥有它吧。”
“当然,如果主人成功的话。”
金秘书用这句话结束了对话。
“冰人”李在仁室长今天又暴跳如雷地把下属训斥了一顿。
“你们到底长没长脑子?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你们还以为内部交易是个不错的词儿啊? SH 机电想干什么,
你们知道多少啊?”
“可是室长,这是会长大人直拨 BLACK CALL 下达的……”
“李部长!拜托你搞清楚自己的老板是谁!搞清楚你属于哪个部门!马上把那个该死的电话给我拆了!既然你
不太明白,那我就再告诉你一遍:我们酒店跟 SH 机电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上,李在仁此刻怒不可遏,大声地呵斥下属也不是没有道理。
外界人人皆知 SH 集团李会长一直对 SH 大酒店虎视眈眈,这话还得从头说起。当初为了顺应时代潮流,SH 大
酒店不得已从集团分离出去,但是会长本人一直很舍不得。大酒店本身就是实物交换的现金生意,即使不特意在
流动资金方面下功夫也能盈利。其本身优势加上一位 40 多岁正当年的职业经理人卓越的领导,以及企划调整室
室长李在仁在市场运作及宣传方面的超凡能力,使得 SH 大酒店很快跻身行业前列,不仅在全世界各地拥有 16
家连锁机构,而且一直以一流的服务和一流的设施担当同行业典范中的典范。
李在仁怒气冲冲地训斥道:
“马上把电话给我卸了!不是 SH 总部说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拜托你站对位置才有钱拿!”
下属乖乖地站着,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真不知道你们长没长脑子!”
最近他好像什么事情都不顺利。下属们一个个搞不清状况,把工作处理得一团糟;爷爷天天拉长个脸训斥他,
家里人也隐隐约约奉劝他不如趁此机会回公司;名分上的堂弟泰和开始蠢蠢欲动;更重要的是他的小……婶婶
身体不好。
真他妈的。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怎么都得去趟仁川,必须找那个女教师好好谈谈。在善以前就说过她不是装
的,说真的,我也看她不像在演戏。一个教孩子的老师,怎么可能把戏演得比演员还逼真呢?不可能。不过话说
回来,真要是那样,事情可能变得更复杂了。唉,该怎么跟她解释目前的状况呢?
耳边传来李在仁室长低沉尖利的说话声,柔京小姐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唉……
柔京微微摇了摇头,暗忖道:
都已经 8 点了,那家伙工作起来怎么连饭都不吃啊!
正在这时,室长忽然踢开椅子站了起来。身为大酒店企划调整室室长这一要职,李在仁拥有一间极具现代感的
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可是更多时候,他并不待在里面,而是跟员工们一起在公开的办公室小桌子上办公。外人
看见或许会认为他的思维洒脱合理,不过这种想法大错特错!试想一下:一个能力超强、脾气却超坏的年轻上司,
跟下属们挤在一间办公室里,天天挽着袖子催促下属工作,不用说也知道下属每天过得是如何地胆战心惊!要
知道,上司好欺负,下属干活才容易蒙混过关。只可惜他们的上司李在仁偏偏是一个敏锐细致的家伙,恨不得每
一分每一秒地督促他们做事,直到他们圆满完成工作为止。
“李部长,把这个企划书重新做一遍!我先出去吃饭,一小时后回来!”
在仁把文件递给李部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带着犀利可怕的目光。
在仁一走出门,企划调整室 14 名员工就大大地松了口气,紧接着你一句我一句炸开了锅。
“妈的,今天又得加班了!他可真是个了不起的朋友啊!”
从室长手里接过企划书的李部长摇着头感叹道。
“柔京小姐,虽然想让你吃完饭再走,不过,你还是赶在室长回来之前开溜吧!”
“是啊,快走吧!再磨蹭会儿室长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可是就我走行吗?不管怎么说,得从头开始做企划呀。”
其他同事全都摆手让她快走,柔京却犹豫不决。
“反正今天也弄不完,你还是赶快走吧!别磨磨蹭蹭了,要是让室长给撞上,他还不把你给活吞了!”
“我可不喜欢吃生肉!就算是柔京小姐的也不行!”
上帝啊!我的妈妈!是室长的声音!办公室立刻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感觉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谁都不敢张嘴,
谁都不敢喘气儿。李在仁慢悠悠地踱到书桌旁,拿起一个文件袋。
“本来想让你们早点走来着,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回来拿这个,大家继续工作吧!”
在仁向上晃了晃文件袋,环顾了一下鸦雀无声的办公室,悠闲地笑着说:
“哦,对了,李部长,晚上吃点儿好的吧!等下还要听你汇报呢。各位,待会儿我回来说话声大的话,想必各
位可以谅解吧。哎呀,柔京你倒是赶快溜呀!”
在仁露出坏坏的笑,又一次离开了办公室。
“唉,完蛋了!今天谁都别想过关了。”
确认室长终于离开之后,企划调整室的同事们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又一起说笑起来。在仁在如此情势下仍能
保持风度,就是因为他的幽默感。虽然他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虽然他奉行斯巴达式严历的管理方针,但他的下
属依然拥戴他,原因正在于他受众人一致认可的超凡的业务能力。在仁脑筋极其灵活,或许天生就是块做生意的
料儿吧。他在战略和市场方面拥有无与伦比的才华,就连那些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手们都对其从商
手段赞不绝口。就一个年轻的经理人而言,他似乎与实际年龄不符,因为他有着超越年龄的领袖般的气质,也有
着充分领导下属的能力。如果不算他那糟糕的火爆脾气,他真的可以名列理想型企业家之列。
“很厉害的,我们室长。”

游戏对象能力超强(2)

“是啊……倒不如一直卖电脑算了,干吗转行干大酒店呀?”
朴代理小声嘟囔完,崔科长“噗哧”一乐:
“不是电脑,是游戏机。”
此言一出,企划调整室年纪最小、特爱玩电脑的一个同事立即问道:
“哦?室长是学电脑出身的?”
唉,最近这些孩子们,一提电脑就兴奋得要死。
“正统派才讲究出身!咱们室长可是亲身体验过经营之路的继承人哪!”
李在仁室长一开始就从最底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直到做到今天的成就。身为大家族第三代继承人,在仁始
终不敢懈怠。当时谁会想到那个反戴帽子、晃晃悠悠悬在大厦玻璃窗外、冒着危险擦玻璃的健壮青年,竟然是会长
先生寄予厚望的孙子?当刚刚复员的在仁为了充分利用复学前两个月时间而去办公室做清洁工时,谁会想到这
个留着一头短发、用真挚的目光注视他们谈话的年轻人,已经把听到的内容牢牢地铭刻在心里了?当初在仁留学
美国时,为了赚取生活费,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帮商铺背放着大冰块的鲜鱼木箱子,有谁会想到这个年轻的韩国
留学生竟然是韩国首屈一指、资产庞大的某集团继承人?当在仁在竞争激烈的面试中脱颖而出、堂堂正正地凭自
己的真本事进入公司工作时,谁会想到他是会长先生最器重的第三代继承人?在仁用了两年时间从普通文案做
到拥有裁决权,这对于普通员工而言可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但是对于一个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富家公子
而言,这或许是一种令他们难以忍受的漫长试炼吧。
“室长最早好像不是做酒店生意的吧?”
“不是有人知道他当初做什么吗?”
“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只是卖过游戏机而已。”
听了这话,年纪最小的一个同事兴奋得两眼直冒光,崔科长却“噗哧”乐了。
“那还是室长来这儿以前的事了。他读大学时,他的一个朋友开发了一张挺不错的游戏光盘。”
“什么游戏?一般的我都知道。”
“谁知道呢,又没在韩国卖过。”
说到这里,朴代理忽然眨着眼睛插嘴道:
“知道我们室长厉害在哪里吗?不是说他可怜巴巴地拿着两张光盘到日本卖给小日本,而是说他在一句日语都
不会说的情况下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日本,结果用这两张光盘卖了一大笔版税!”
“可是为什么不在韩国卖?让日本青少年流口水的东西在韩国也该卖得好啊!”
“可能他觉得不好卖吧。”
实际情况是:在仁对他的朋友解释说,在韩国比授权更为重要的问题是,一旦授权的话,可能第二天就会有
人破解密码,紧接着龙山电子市场上就会有大量盗版出现。与其这样,还不如只在日本出售。朋友对在仁的分析
表示赞同。不久之后,在仁便带着打工攒下的所有钱去了日本。
日本游戏文化那么发达,很容易传到世界各地呀,对此十分清楚的信灿不禁有些纳闷儿。
“如果在日本真那么热,早该传到韩国了……”
听了这话,朴代理很有把握地说道:
“那个游戏机不可能正式引进韩国的。”
“为什么?”
“因为他篡改了原本内容健康的程序,代之以暴力和色情的内容。”
听完这句话,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了。一句话,李在仁这个男人在赚钱这方面不输于任何人。

游戏对象绝对不是命中注定!(1)

偶然……
自从那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之后,已经过去一个礼拜的时间了,多贤的世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人活在世上,
大概什么怪事都会碰到吧,就好比她自己。多贤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也会让自己碰上:两个大帅哥突然有一天找
上门来,对她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莫名其妙的话,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仔细想想这怎么可能呢?他们
简直就是捉弄人嘛!多贤兀自摇了摇头。
终于放假啦!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是多么喜欢班上那群孩子啊,她喜欢教他们认识世界,喜欢看他们一天
天长大,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她以教师这一职业为荣,所以当初才选择当一名教师,而寒暑假就是这一
职业对她最大的回馈。
多贤本性自由乐观,但因为从事学校老师这么一个相对保守、讲究礼节的职业,因此她总是给人一种斯文端庄
的印象,很少有人了解她活泼向上的另一面。虽然有时她也因自己的双重性格感到迷惑,不过人们已经习惯只看
他们想看的东西,所以 26 年以来,多贤已经逐渐掌握了如何把双重性格巧妙加以结合的法门。以前很少有人知
道她的另一面,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人轻易识破吧。多贤边想边笑走到校门口,忽然“哎呀”一声惊呼出来:糟糕!
又把钥匙落在教务室了!多贤一个劲儿地敲自己脑门。她这病可真是不轻!因为她没有一次出门不落钥匙的时候!

在仁到达学校时已经是晌午了。
“请问您有什么事?”
一位看起来比较稳重、像是老师模样的男子郑重地向在仁打招呼。教务室有数的几名老师把视线全都集中到在
仁身上,在仁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哦,我找金多贤老师。”
教务室出人意料地清净,在仁用目光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多贤的身影。
“啊,她刚刚才下班,今天举行放假仪式。”
说话间男子朝窗外望去,似乎也在寻找多贤的身影,不过看来并没有找到。
“哦,这样啊。”
放假仪式?他怎么给忘了呢!在仁脸色愈发阴沉:真不凑巧!最近怎么什么事都跟他作对!他一边在心里暗
自嘀咕,一边微微颔首告辞,离开了教务室。不过说不定这样更好,在仁转念又想,这就是命运!注定错过的命
运……
爷爷,我可尽力了哟!我这么忙还大老远赶到这儿,谁知道偏偏赶上她不在!哼哼,她不在可不是我的错。
在仁边想边走出正门,一不小心撞上迎面而来的人。在仁急忙开口道歉:
“哎呀,对不起。”
不愧是酒店经营者,服务精神已经深深扎根在他体内。
“没关系,是我没看清,真对不起!”
一阵甜丝丝的香气轻轻拂过。
那次之后,在仁曾经努力想记起多贤长什么样子,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但是多贤清脆的声音,他却一直记
忆犹新。
这一刻,他知道这个女孩必是她无疑。
真是无法逃避的缘分哪!在仁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他绝对不会把这次巧遇当成命中注定!
多贤惦记着钥匙正欲离去,手腕忽然被在仁抓住了。她抬起头有些吃惊地问:
“哦?什么事?”
“我有事找金小姐。”
她还记得我吗?在仁忽然很想知道答案。
这男人怎么这么霸道啊!多贤刚开始有些不乐意,不过立刻想起来他是谁了。
“啊,您是那位先生!跟律师一起来过的……不过您又有什么事儿?”
看来她记住的人是在善而不是我。这也真是奇怪!通常情况下,大多数人都是记住他李在仁而不是李在善,可
是这个女孩偏偏跟别人不一样。
“对,没错儿,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多贤的眉毛轻轻抬了一下,暗忖道:
对你这人我可没什么好印象。大热天的又有什么事儿来找我?如果还是什么莫名奇妙的遗产之类的话,那我可
真不想再听了。万一我再因为你的无礼而动怒,说不定麻烦就大了。谁知道到时候你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好吧,那我先进去一下,我把钥匙落在教务室了。”
多贤一面责备自己丢三落四,一面撇下李在仁朝着教务室走去。
多贤带在仁去了松都一家幽静的传统茶馆,伴随着伽耶琴缥缈的琴声,茶馆笼罩在一片古色古香的气氛之中。
他们点了两杯冰咖啡,彼此对视了一会儿。
“这地方不错,”在仁环顾四周,点点头说。
这儿只有一屋子的午后暖阳、轻松的音乐和身着传统韩服、一脸祥和的主人及他们两个人。
“当然,这儿很清净,所以我经常来。说吧,您又有什么事找我?”多贤一说完客套话便立即进入正题。
看来她比外表更性急,在仁心想,不过这样也好,反倒让我更自在一些。
“我爷爷希望我跟你结婚。”
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李在仁也就开门见山地告诉你结论好了。
“真是!我不是说过吗,我真的不认识你爷爷!”女教师断然回答道。
这个男人一提起“爷爷”和“结婚”话题,多贤就忍不住啧啧咋舌。这家人还真是顽固!怎么想怎么都是骗子,
而且一旦有了诈骗的想法,就要千方百计地拖延到底。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爷爷选中了你。”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多贤真是觉得荒唐可笑。这话也太没有时代感了吧!他以为他们家族在选王妃?他以
为他爷爷说的话全球通行?

游戏对象绝对不是命中注定!(2)

“请不要因为你们的家事麻烦别人,至于你爷爷,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女教师眼睛都不眨一下,若无其事地抛出了这句话。在仁听了恨得直咬牙,冲口而出道:
“你以为我喜欢这么做?告诉你!我也不愿意来找你!总之你已经脱不了干系了,从你被爷爷看中那一刻开始 ,
就已经成为他的目标了!”
“我说你怎么……我根本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爷爷!”
多贤像对小孩子说话一样,表情郁闷地把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真不该跟这个连名字都记不起来的男人瞎
折腾!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处理呢。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敬恩那孩子该怎么办的问题,因为他已经越
来越不适应学校生活了。其次就是妈妈正在加大力度催促她早日结婚。唉,为什么妈妈周围有那么多没结婚的好
男人?想到这些,多贤心里暗自叹气。
“你们突然找我说什么遗产什么结婚,可是我确实不知道这些事。”多贤语气稍微柔和地说道。
“可是跟你有关系。”
在仁顽固地坚持。
“不,跟我没关系。如果你不是想行骗,对不起,那我也只能当你精神不正常了。”
多贤没有一丝歉意,语气同样固执。
“你是说你不相信我的话?”
在仁的肺都快气炸了。无论于公于私,至今还没有人怀疑过他李在仁的话!他从小便开始接受做人诚实的教育,
长期以来又培养了信任感和意志力,加之他长相英俊,说话沉稳,所以即便他说宇宙飞船就在门外,别人也会
深信不疑。可是现在呢?现在这个年轻的女教师竟然怀疑他的话!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女教师理直气壮地说:“这么忙我还抽时间陪你说到这时候,这一点我已经觉得
自己做错了。”
多贤确实这样想。难道他穿名贵西装,开名贵轿车,就是我应该相信他的理由?她知道他开着的那辆车是韩国
最贵的车,而且她也是第一次坐这么名贵的车。要是班里那帮孩子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为我开心的。可是直到
刚才多贤上车前的一瞬间,她还在为该不该上他的车而苦恼。
即便现在她也这样想。大热天的在充满好奇眼光的学校里和他谈话显然不合适,但是一口回绝他,他又不是那
种好打发的人,根本就是很难把他打发走。正因为这样,她才抱着无论如何也要尽快了结这件事的想法和他来到
这家茶馆,但是这么做绝对不等于就此相信了他。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男人,浑身都散发出危险信号。即便她金
多贤不会看人,也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
这次轮到在仁嗤之以鼻了。你说你忙?难道你还能比我忙?
“我也很忙啊。”
“可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多贤微笑着说:“现在这种情况听起来正不正常,你随便问路上任何一个行
人都会知道。”
“你这么说就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疯了?”
在仁实在气坏了。
“这个嘛……”
多贤并没有否定这句话。
上帝!看来她气人的本事还真不小!
“我发誓我精神状态完全正常!还有我爷爷他也清醒得很!”
在仁斩钉截铁地说,可是她好像一点儿都不领情,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啊呀,看来这个女教师的确不一般!
一瞬间,在仁忽然对这个长着一双滴溜溜大眼睛的女教师产生了兴趣,至少从她身上可以知道爷爷到底喜欢
她哪一点。
在仁还是头一次遇上在他面前这么有骨气的女孩子。她不因他的男人魅力而卑怯,不因他显贵的身份而兴奋,
更没有对这么大一笔钱产生贪婪之心。要是她在爷爷面前也这般理直气壮,爷爷又怎会不喜欢她呢?想到这里,
在仁微微一笑说:
“不管是爷爷老糊涂了还是爷爷他善变,总之这件事我们不可能不理它。就算教书的你不相信,也不能置身事
外。”
“叫我‘老师’,或者金多贤小姐。”
多贤态度温和地要求他更正对自己的称呼。
“到现在还没有人叫我‘教书的’,连校长先生都尊称我为‘老师’。”
“好吧,金多贤小姐。”
在仁赶忙收敛起不知怎么就冒出来的轻蔑笑容,真诚地对多贤说道:
“相信我,我爷爷立那样的遗嘱肯定有什么目的。虽然那是什么只有爷爷自己知道,不过要是我们不解决这件
事,它会一直让我们头痛的。”
“怎么会?这话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确实不关心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至少现在,金小姐已经开始相信眼前这种情况了。”
多贤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反问道:
“是那样吗?”

游戏对象我们真心交往吧!(1)

公平的交易……
在仁发动了细胞内所有的耐心,尽可能简捷易懂地向多贤说明了他和爷爷的情况以及那份该死的遗嘱。如果她
不像他想像中的那么笨,这种程度她也该充分理解了。
“你的话,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说 SH 集团会长先生把我的名字写进遗嘱,不过不是让我继承可以立即消费
的现金或其他什么的,而只是公司股份?”
眼前女教师的话又一次噎得在仁说不出话来。
她说什么?只是公司股份?这女孩真的快让我发疯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抓住了要点。
“大致是那样吧。”
“那还是跟你结婚才能获得是不是?”
“是。”
“即便跟你结婚,我也只有股份红利而不能对其处置,财产行使权只属于丈夫是这样吗?”
女教师在在仁面前摆弄着手指,声音清脆地一一提问。
“正是。”
“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条件嘛。”
多贤微微皱了皱眉,好像真的不觉得有意思。
“什么?你说这话知道我们公司每股股票值多少钱吗?你所说的没有意思的红利,你们学校所有教书的十年的
薪水加起来也抵不上它一年!”
“不是教书的,是老师。”
确认一下股份红利的具体金额似乎对她更实惠,可是她却再次把注意力放在称谓上。
“还有,虽然你对财产不感兴趣,但是你需要有关股份的财产行使权对不对?”多贤微蹙眉头问道。
“对。”
她依旧眉头微蹙,下结论道:“那就跟我没什么关系喽。”
“你说什么?”
她到底都听什么啦?这么一大笔遗产至今还举棋不定,她居然还能说出这事与她无关?她是真的不贪心呢,
还是在他面前故意装蒜?毫无疑问她不是傻瓜,可是她又不像是已经修炼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
“哎我说,我现在经济独立,我们家房子又不是马上会塌,全家人也没有饿肚子,就算没有你们家那份复杂的
遗产,我也会活得好好的。还有,我为什么非要跟你结婚啊?就算不结婚,我的人生也过得不错呀。”
多贤温顺地笑了笑,在仁举起咖啡杯,把多贤的话和她的笑硬生生咽到了肚子里。这女孩委实不可小觑啊,她
的脑筋似乎比他想像的灵活得多!再这样下去的话,事情会越来越棘手。
“就凭你的名字在上面这一点,就充分说明跟教书的你有关系了。”
她眨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暗想道:看来他的脑袋坏掉了。
“你只能二者选其一,老师或者金多贤小姐。”
“金多贤小姐。”在仁深吁了一口气。
“自从你名字上了遗嘱那一刻,你身上就有问题产生了。”
“那是什么意思?”
他低沉的声音,不知为什么让多贤忽然有了一种不吉利的感觉。
“你只要一结婚,就会成为最富有的女遗产继承人,我爷爷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把发言权留给了和你结婚的
人。总之,关于你拥有的巨额股票的发言权可能会掌握在理事会手里。”
多贤的眼睛立刻睁大了。
“女遗产继承人?”
“我刚才没说过吗?爷爷只给了我和你结婚的优先权。”
在仁把脸朝前递了递,带着一丝挖苦的意味儿继续道:
“当然,你一结婚,手里的现金就会变得一大把一大把。虽然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过我还是怀疑到时候你是
否还能像现在一样没兴趣。”
听到他说的那个数字,多贤惊讶得瞪圆了眼睛。虽然他说的教师十年薪水不及公司一年红利的话夸张了点儿,
但是那笔数额好像确实很大哦。
“比这更严重的问题是,你拥有控制理事会的权限,周围人到时候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是什么意思?”
她的表情实在是耐人寻味,如果不是这种情况的话,在仁说不定早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不过现在还不是笑的
时候呢,千万不能让这个伶牙俐齿的女教师瞧出破绽来。
“他们会像蜜蜂采蜜似的围着你这个大股东嗡嗡嗡地乱叫,不过要是能勾引到那里面的某个人对你倒不赖。”
面对在仁的挖苦,多贤淡淡一笑反问道:“那里面的某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说完,多贤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地微微耸了耸肩。真是拿她没办法……在仁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她那副表情
就生气。
“你爷爷看来真的很清醒。”
她一边点头一边说,看样子就像什么都知道似的。不过在仁显然没听懂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要想甩开你那身臭脾气,就凭你爷爷的财产肯定办不到,所以才说你爷爷真的很英明,居然想出这么一个主
意来,把你和财产一起打包塞给我。”

游戏对象我们真心交往吧!(2)

女教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借用在仁的方式反攻他。在仁第一次嘲笑她时,她只是淡然处之,第二
次嘲笑她时,她就会双倍返还给对方。唉,到底也没能战胜这女教师。
多贤不理会在仁愤怒的眼神,若无其事地问道:“那你还死缠着我干吗呀?难道为了那份遗产,你要跟我结
婚?”
结婚?
不知什么时候,茶馆音乐已经从伽耶琴声变换成一首不知名的陌生曲子。
“别开玩笑了!结婚我连做梦都没想过!”在仁吃惊地说。
“那可真是万幸。”多贤点点头,表情认真地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
“为了解决这件事!如果你也不想再碰上麻烦事,最好先在爷爷活着时阻止这件事。当然,要是你还对那份遗
产没有任何欲望的话。”
我的欲望正在疯狂地滋长着,多贤忽然想这么对他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要是再让他继续生气的话,说不定
她会陷入危险之中哦。
“那该怎么办?”
“爷爷在结婚问题上已经让了我一步,要是我以结婚为前提和你真心交往的话,爷爷就同意保留结婚,十个月
以后再另立遗嘱。”
“真心交往?”多贤皱了皱眉。
“用爷爷的话说就是,不欺骗对方的以结婚为前提的真心交往。嗯,大概就跟其他人一样,每星期见一两次就
差不多了吧。”
真心交往?……她似乎在仔细考虑这句话。
“那样的话,我会得到什么呢?”
“什么?我不是一直在说嘛,这是你我摆脱这场闹剧的惟一方法了!”在仁忍不住大声咆哮道。
天哪,我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我明明已经强调过多次了,她却总是回避实质性问题。无论我怎么解释,她
都会轻而易举地转移中心话题。明明已经正确理解了我的意思,却始终不能摆脱原有的想法!
“拜托不要对我大声嚷嚷。”
多贤完全不理会在仁已经动怒了。她压低声音却语气坚定地反驳道:
“依我看来,这笔交易好像对你更有利哦。你只要和我见面,钱就会滚滚地流向你的怀抱。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
你爷爷只是想修理修理你,那我们交往十个月后,他老人家的火气也就全消了。相比之下,我却要沦落到丈夫和
财产都没有的悲惨境地。”
面对在仁那副狰狞的面孔,女孩纹丝不动地说完了这段话。总之,不管在仁嚷不嚷嚷、生不生气,她都不会有
一丝一毫的气馁。看到她坦然自若的模样,在仁愈发火起:要是他在办公室如此动怒,恐怕员工们早就连大气儿
都不敢喘一下了,可是眼前这个学校女教师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这不是表明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嘛!
“你不是说过对财产完全不感兴趣嘛!”
他怒目而视,她只报以微笑。以前他也曾经想过那么一小下:或许她很聪明,或许她不好对付,他也偶尔设想
过这件事可能很棘手。现在一切都应验了。正如他事先预料的、想像的那样:这女孩极其难缠且比他想像的还要机
灵。
“知道了,要是万一……十个月以后新立的遗嘱里没有你那一份,我会支付你相当于一年红利的现金。当然,
这个只能是我们家老头去世之后的事。”
看着在仁咬牙切齿的样子,多贤也在心里一个劲儿咋舌。
啧啧,瞧你说话那副德行……但愿那位爷爷可以长命百岁!
“谢谢,或许你不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对不属于我的财产没兴趣,不过交易还是要公平的是不是?”
他妈的,在仁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多贤毫无疑问听见了,可是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看见对手在笑,在仁似乎更加生气:看来碰上的这个绝对不
是一般的女孩!不行,必须在这一刻定出胜负!我绝不能再傻乎乎地让这个土里土气的女教师牵着鼻子走了!
“好吧,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好了!别又像演戏似的说什么‘跟我无关’、‘我没兴趣’之类的话!”
看来他比外表还容易激动啊,看着他微微气红的脸,多贤再次咋舌。啧啧,瞧他那副架势,就好像一听到“结
婚”的“结”字,就恨不能扑过来卡住多贤的脖子了。你是不是误以为我把你这种脾气恶劣的男人当成丈夫人选
了呀?还是你原本就是一个无聊傲慢的自大狂?真是气人。
“想要你解释。既然我不用动一根手指头就能拿到一大笔钱,干吗还要答应和你交易?我希望听到你合理的解
释。”
在仁几乎到了怒发冲冠的地步,可是眼前这位女教师却依然从容不迫!
“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买卖,像我刚说过那样,反正我会给你相当于红利的那部分钱。那些对你的股份
不怀好意的人,肯定会带着不纯目的有意接近你。比起这种复杂的交易,拿我给你的现金不是更容易吗?”
“是那样吗?”
多贤歪着头反唇相讥道:
“我倒觉得你那样更复杂呢!想想看,如果我和你结婚的话,你就得理所应当地给我钱,而那些对我的股份垂
涎三尺的人呢,想必也会对我不错吧。如此一来,既有钱又有股份还有一个老公!啊哈,我干吗好端端放着捷径
不走而去走弯路?”多贤面带微笑,把各种厉害关系一条一条地指出来。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那么,想必这个教书的是想得到什么才这么做了。毫无疑问,她肯定抱着某种目的,否则
不会拐弯抹角说出这番话来。在仁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生意场上类似这种的交易,赢家往往都是手里握着最后
一张王牌的一方。现在,这个与他素不相识的女教师,竟敢以他——素有“协议高手”之称的李在仁为对象玩弄
这种伎俩。本以为挺愚蠢,不,挺单纯的她,一边装出一副对金钱漠不关心的样子,一边对他隐瞒了最后一张王
牌,他居然还傻哩吧唧地给她解释了遗嘱上所有难以理解的法律条款!真快气死我了,妈的。
“好吧,教书的你到底想要什么?事先声明,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谢谢,正好我也不想结婚。”
多贤从容对答,伴随理所应当的表情。
结婚?……我不想跟任何人结婚,当然也包括你。
多贤心里这样想着,却不愿意让他轻易看出自己的弱点。当然,她结不结婚跟这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先说第一个。”

游戏对象我们真心交往吧!(3)

“什么?第一个?难道你不是要一个?”
“先说第一个。”
多贤完全不理会在仁气急败坏的样子,皱着眉说:
“叫我老师或金多贤小姐,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这么小的请求不是那么难答应吧?”
“金多贤小姐。”
“好吧,我们班有一个叫敬恩的孩子。”
多贤忽然岔开话题,在仁虽然感到一丝不快,却也没有立即打断她。
“除了不喜欢画画,其他各项都非常优秀,是一个智商惊人的了不起的孩子。虽然现在跟奶奶两个人住,不过
我敢保证,如果他能够顺利长大成人,世界某一领域的历史或许都会被改写。”
“所以呢?”
“我希望敬恩长成那样的人,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敬恩现在智力过人,已经不能适应学校生活,所以我希望
有人出钱资助他,可能的话一直到他长大为止。”
“还有呢?”
“还有?那样的话,我就答应你提出的任何条件,当然正如你所说,除了结婚之外。”
“那样的话,给你的股份红利就足够了。刚才我忘记告诉你了,如果不是股价暴跌的话,这笔钱都足够资助你
们全班的孩子了。”
在仁显然仍在怀疑多贤的意图,多贤接着说道:
“你不是说过你爷爷很健康,不会去世的嘛。可是送敬恩走却是迫不及待,哪怕明天送他去哈佛都不为过。还有,
谁知道那份伟大的遗嘱中间会变成什么样子?虽然不知道你爷爷现在为什么把我加进遗嘱里,不过要是他以后
清醒了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多贤这番解释提醒了在仁以前没有想过的——他爷爷可能改变主意——这个问题。
“你再好好想清楚,是否真的对财产不感兴趣?”
“我不是说过我不懂什么股份什么遗产嘛,所以当然也就没兴趣喽。信不信由你,只要你尽全力资助敬恩,我
愿意把自己完全托付给你,帮助你完成所有稀奇古怪的事。”
年轻女教师表情真挚,不带一丝戏谑之色,就像教小孩一样逐字逐句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你,真的对钱不感兴趣?”
哎,他未免也太不相信人了吧?同一个问题至于翻来覆去地问几遍吗?多贤深深吐出一口气,暗忖道:他到
底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话?如果我说对遗产有兴趣,想必他早就气得蹦高儿了,可是我说没兴趣他又不相信,
还是没完没了地追问我。这个冥顽不灵、疑心重重的家伙,哼哼,难怪他爷爷不愿意分给他遗产呢。虽然我从未见
过那位老人家,不过从这点上看,想必他真的很明智哦。
“恰恰相反,我对钱十分感兴趣,不过对象只限于我自己钱包里的现金。比起关心那些会不会到手的钱,我还
有更多事要做呢。”
多贤干净利索的回答,仍然没有打消在仁的顾虑。其实在仁此刻也十分苦恼:他是应该相信这个女教师呢?还
是要小心提防她又耍诡计?可惜的是,供他选择的路并不多:要么和女教师“谈判”,要么让爷爷的“奸计”
得逞。站在他的立场上看,毫无疑问,跟这个只是机灵一点儿的女教师谈判,显然比打败久经沙场的爷爷更为容
易。
“好吧,虽然我不敢肯定中间遗嘱会不会变成其他样子,但不管怎样我都会坚定地资助那个学生。”
“好吧,那我们签一份协议吧。”
“什么?”
“你的话我怎么可能全信呢?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交易,干脆再签署一份确切的书面协议吧!你不是也希望那样
嘛,反正你也不相信我。”女教师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我也不相信你!
的确,这正是他想说的话。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能相信她,或许以后也不会相信吧。在仁暗忖道:如果事情
出了什么差错,爷爷中途公开遗嘱,泰和那小子肯定会擦亮眼睛有意接近多贤,他李在仁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
情?因为多贤已经打上了他的烙印,是他李在仁的女人了。要是把她让给泰和那臭小子,他的脸今后往哪儿搁!
总之,他就是不喜欢事事与他作对的堂弟泰和,也绝不会原谅那小子的父亲即他的姑夫,因为他掠夺走了本应
属于小婶婶的百货公司。
要是姑姑姑夫知道了遗嘱内容,一定会暴跳如雷了吧。想必泰和那小子也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肯定会不择手
段地接近多贤,然后千方百计地引她上钩,这一点他李在仁不用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真是那样,爷爷的财
产必将全都落入那小子手里。如此一来,小叔小婶该多伤心啊……妈的,他怎么连小婶婶的财产都保不住啊。爷
爷这次是真的刺到他痛处了,妈的。
“好吧,那咱们就落实到书面上吧。”
“当然!就算下次我的名字不在继承人名单上,也请您不要忘记我们今天的交易。”
“成交!”
“好吧,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就真心交往十个月吧。哦对了,实在不好意思……您叫什么来着?”
当多贤笑眯眯站起身、带着一丝歉意问出这句话时,在仁差点儿气得背过气去!男人的价值……

戒指的意义男人的价值(1)

……一顿好饭,外加一套新衣“怎么样啦?”
会长带着很想知道的表情问金秘书。
“去仁川了。他们两位如何决定的,恐怕过一阵就知道了。”
“很明显了,还用过一阵才知道吗?”
“这么说,会长您已经相信他们俩会结婚了?”
金秘书耸了耸眉,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就当他们两个小家伙互相利用对方好了,反正他们都不是傻瓜。”
“在仁公子或许如此,不过那位小姐怎么也会利用他呢?”
金秘书认识的李在仁堪称“协议专家”,在金融界也颇有影响的他……难道会被那个柔弱的女孩利用?这简
直是不可能、也是难以想像的事!
“那孩子可不一般啊,在仁那小子现在哪,肯定已经晕头转向了。”
金秘书脸上仍写满“不信”二字。会长微微笑道:
“我说的没错。无论是谁,总会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个人,要是在仁那小子认准多贤是他的另一半,那么,无论
多贤怎么说他都不会放弃的,他可不是什么傻瓜。”
会长说着,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多贤终于跟那个叫李在仁的男人签了一份为期十个月的协议书。昨天晚上,当多贤把这份公证过的协议书拿给
独一无二的“死党”贤贞看时,贤贞立刻“噗哧”笑了出来,说道:
“又不是什么公寓协议,怎么取了‘交际协议书’这么一个标题啊?”
“简单呀,要是用什么难懂的词我怕会出洋相,所以才用了这么个简单的。”
“对语文老师来说,再难的词也是小菜一碟呀。不过,这详细内容还真让人喘不过气。”
贤贞刚看完第一行便啧啧咋舌。
“只真心交往十个月……”
“嗯,这条件好像是他爷爷提出的。”
“‘真心交往’的定义什么时候变质成一周在公开场所见一次面了?”看到协议书里稀奇古怪的定义,贤贞侧
着头问。
“一般人交往大概都是那样吧。”
“真可笑,你们俩是一次没谈过恋爱的人哪。”
多贤听了微微蹙眉,又气又急地说:
“我们不是谈恋爱,只是真心交往而已!”
“哎,真不知道哪里搞错了。两个正常男女以结婚为前提‘真心交往’,难道过程中会缺少‘恋爱’?”贤贞
略带挖苦地说。
多贤听了一把抢过协议书急急地辩解:
“都说过不是恋爱啦!”
哼哼,谁跟他恋爱!我跟他的的确确不是恋爱,只是真心交往而已!
“每周一次见上十个月难道不会产生感情吗?总共要见 40 次呢!”
“是啊,签得太匆忙了。”
真的是太匆忙了。问题是她现在还没和他见过一次面呢,不知内情的妈妈就一个劲儿地把她往那些好男人身边
推。唉,多贤想到这里只好暂时撇开昨天跟贤贞聊的话,把注意力集中到两眼直冒光的妈妈身上。
真是的,看来今年的“男人运”是旺过头了。
“多多呀,那边说礼拜六见一面。”
“妈,星期天不行吗?”
周六她已经跟那个男人有约了。李在仁,多贤此刻忽然想起了那个满脸狐疑的男人。虽然他表情过于死板僵硬,
不过长得倒是干净帅气。要是他笑起来的话,应该也比较有男人味儿吧。不过他好像从来没好好笑过哦,虽然偶
尔也有一抹微笑掠过他的嘴角。他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究竟什么原因他爷爷要把那么庞大的家产以及他一起送
给素不相识的我?真想知道啊,嘿嘿,我的好奇心已经产生。跟他见面的十个月内,我也不想跟其他男人相什么
亲嘛,可是假如对妈妈提起他的话,妈妈还不立马就去给我买婚纱了?到时候恐怕他也不得不马上正式登门拜
访了。那样一来,说不定他真的得结这个令他气急败坏的什么婚了。话说回来,万一真那样的话,那可就有看头
喽。说不定他会把我吃了?不看也想得出他那毛骨悚然的表情!想到这里,多贤几乎都要笑出来了。
“听说那人礼拜天出差,去英国什么的。反正你也放假,礼拜六又没什么事儿。”
妈妈满怀期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多贤,希望得到满意的答复。乖乖,这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没结婚的男人啊。
就算她把妈妈介绍的男人先筛选一遍,每周大概还得相一次亲呢!虽然她每每也用这样那样的借口搪塞妈妈,
可是她又实在是担心她越是坚决拒绝,妈妈催促得就越是厉害。因此多贤认为:掌握要领行动才不失为上上策。
不过这次多贤恐怕是逃不掉了,因为放假的缘故怎么都搪塞不过去了。星期六……那天正是她和李在仁第一次“
约会”的日子。好吧,这倒也容易。
“知道了,妈妈。”

戒指的意义男人的价值(2)

多贤假装很关心似的点了点头。一直在欣赏姐姐“精彩表演”的俊贤不禁有些纳闷儿:从姐姐的眼神来看,她
分明在想着其他事哦。虽然没人知道她想什么,但是绝不是妈妈希望的事情。看来妈妈这次又上当了,又被姐姐
一贯的伎俩蒙骗住了。唉,这样的姐姐可真让人担心。
“妈妈,既然人家礼拜天还要出差,干脆我礼拜六去见他得了。白天见面好像比晚上见面好哦,晚上看人又不
清楚。”姐姐一脸真诚地劝说妈妈。
呜呼!没有比姐姐更狡猾的狐狸了!
“要不真那样?”
虽然妈妈的眼神表明她仍在犹豫,但是游戏的结局早就按照姐姐的意图产生了,只是妈妈不知道而已。
“那样不是更好嘛,反正放假在家待着也是待着。要想看清楚还得白天去,是不是呀妈妈?”
姐姐露出一脸真挚的笑容,找出各种理由央求妈妈同意。
“好吧,那你白天去见他,晚上他再送你回来。嗯,这样也很好。”
见女儿反应如此积极,妈妈开心得也没有多想,立刻点头同意了。
“可是我穿什么去呀?人家可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我穿得太马虎了不好吧?那样人家岂不是要小瞧我?”
“你这孩子,谁敢小瞧当老师的!听说最近找对象最喜欢找老师了。不过,毕竟第一印象最重要,妈妈就给你
买一件夏天衣服吧。”
“妈妈可一定要买呀!”
多贤得意地一笑,又瞪了弟弟好几眼。俊贤无奈地转过头叹气:是啊,姐姐现在才 26 岁,的确是一点儿都不
着急,不过,总有她着急结婚的那一天。
星期六下午,一个明媚的夏日午后,大酒店照旧忙得要死。在这么忙的时候,那个机灵的女教师正在等自己。
在仁瞥了一眼手表,然后看着站在前面的年轻科长微微皱了皱眉说道:
“比起销售额上升多少,赚多少钱更重要!经营战略已经转为以资金流动为中心了,你这个已经做到企划调整
室科长的人,难道连这点都搞不清楚吗?”
在仁把需要签字的文件重重地抛在桌子上,声色俱厉地训斥完下属之后,便余怒未消地离开了办公室。不管是
为了实施计划还是为了实施“政治策略”,总之,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约会”。既然他已经向爷爷承诺过会竭
尽全力,也和她约定过“公平交易”,那么他就会切实地履行诺言。值得感激的是,她并没有要求他去仁川接她
或者要求他去那里约会,而是主动来到了大酒店。
可是当在仁来到咖啡厅和她见面时,却没瞧见她半个身影。直到大概五分钟之后,她才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面
前。第一次“约会”不禁让在仁有些为难:和这个叫什么金多贤的女教师约会,到底该怎么打发时间呢?虽然在
仁对男女约会的节目非常熟悉,但是这个长得跟孩子似的机灵的女教师,怎么看怎么都没有女人味。对于这个不
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素不相识的小女人,在仁实在不知道该和她如何开始这段“真心交往”。妈的,反正怎么都得
参加今晚的音乐会,干脆就去那里打发今天的时间吧。
“对不起,我来晚了吧?”
多贤非常抱歉地笑了笑。
“没关系,晚了几分钟而已,我也是刚到不久。”
在仁看着她坐在座位上,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大度一些。
“我的方向感糟透了,每次总是找不着路。”
尽管咖啡屋开着凉快的空调,可她还是用手不停地扇风,好像热得不行似的。哼哼,长着一双机灵的大眼睛,
连迟到的借口都与众不同。
“没关系,不知道多贤小姐喜欢什么?今天我们做什么呢?”
她喝了一口橙汁,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抬起头喃喃道:
“做什么呢?”
“我晚上得参加一个音乐会……要是去那里最好了。”
多贤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唉,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啊。
“音乐会?”
多贤微微蹙眉,可惜在仁并没有察觉。
“是由我们酒店赞助的文化活动。”
要是带她去那里的话,肯定会让爷爷的亲信们看见,这些人肯定又会立即把消息通报给爷爷,说什么看见在
仁跟一个女孩出席音乐会什么的。如此一来,爷爷肯定会想到我李在仁正在忠实地履行约定,而这正是我李在仁
目的所在。
“音乐会……”
多贤略微沉思片刻,然后微微一笑道:
“比起那个来,我现在的胃更重要。真是饿死啦,咱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在仁死死地盯着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她却一脸无辜的模样。
“还没到 5 点呢。”
在仁瞥了一下手表说。
“可是我都快饿死了。”
“那就先简单垫点儿,等音乐会结束后再吃晚饭吧。”
这是什么女孩啊,一见面就嚷嚷饿,真是的。
在仁心里直咋舌,表面上却只能无奈地点头应允。
“音乐会待会儿再说吧,我是那种饿了就什么都没心思的类型哦,等吃完饭再说吧。”
“好吧,吃什么?”
在仁温顺地点点头,他也感觉有点饿了。
“五花肉。”
多贤认真地想了想,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单词来。在仁噎得说不出话,却又没理由不高兴。什么?五花肉?看来
她真的对我李在仁没兴趣啊!第一次约会的美好日子,想吃的东西竟然是五花肉!就算真想吃也要忍忍啊!这
么一个大热天,她居然可以在我面前噘着小嘴说想吃五花肉!在仁虽然心里嘀嘀咕咕,最后还是带多贤去了吃
饭的地方。

戒指的意义男人的价值(3)

在仁带多贤去的是一家室内环境整洁优雅、室外装修豪华、看起来似乎很高级的韩式料理店。
多贤环顾四周,暗忖道:原来这男人吃五花肉都这么讲究,专门来这种高级的地方!唉,照以往经验来看,
这种地方通常都是价格又贵又不好吃。
看到身材苗条的多贤大口大口吃肉的样子,在仁委实吓了一大跳。啧啧,她吃东西的样子可真要命。虽然他从
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女孩不介意他的看法,不过像她这样不顾淑女风范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现在看来,“狡诈
”也好,“老实”也罢,在她的字典里似乎根本没有这样的单词。仔细想想,在他见过的所有女孩当中,好像还
没有一个人跟他一起吃过五花肉。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他都没有带女孩子来过这种地方。也就是说,她也是第
一个在他李在仁面前大口大口吃肉的女孩。
“你原来就这么能吃?”
奇怪,她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样子,好像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难看哦。不对,不仅不难看,反而像一个饿坏肚皮
的孩子一样惹人爱怜。
“我喜欢吃东西,不过今天表现得更厉害,平时倒是不至于这样的。”
好像在为自己辩解似的,多贤似乎有些羞涩,“噗哧”一笑,说道:
“因为我早饭、午饭都没吃。”
“都忙什么了,一直没吃饭?”
“早上起来晚了,中午太忙了。”
她简单解释了一句,又忙着往生菜叶上夹肉。
“早饭没吃可以理解,可是现在你又不去学校,忙什么忙成那样?”
她只顾着低头吃饭,头都不抬地答道:
“2 点跟人见面,5 点就得和人家拜拜,你说忙不忙?”
“你是说刚才你还有一个约会?”在仁皱着眉问。
“当然。仁川的人来首尔一趟不容易。既然来了,当然得把几件事一起给处理完。”
处理?
难道她今天和我约会,在她看来只是一件需要与其他事一起处理的“事情”而已?在仁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
悲惨!他李在仁落到这般田地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那和你见面的那一位知道你 5 点钟有约吗?”
“当然啦,否则我怎么跟人家拜拜?什么都不说未免也太失礼了。”
“那他就乖乖答应了?”
她见的是什么人?在仁忽然很想知道。
“什么答不答应啊,反正他又没有决定权。”
多贤满不在乎地说完之后,忽然抬起头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
多贤直截了当的问题,令在仁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好转移视线小声嘀咕道:
“也不是,不知道那人知不知道我们俩的事?”
多贤没有作答,反而问道:
“那你女朋友知道我吗?”
哼哼,果然是跟男人约会!这么说,她这身好看的衣服并不是为了我才穿的喽。点缀着深红色花纹的连衣裙,
搭配一件白色小外套,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那一头高高盘起的秀发,也好像出自专业美发师之手,显得
她格外漂亮。她这身打扮跟她在学校里给人的端庄娴淑的外表截然不同,非常符合她的气质。
在仁尽管心里不舒服,却依旧不动声色地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调问道:
“你是说你刚刚跟别的男人约会完?”
“别的男人?……”
多贤听到这个单词,停下来看着他说:
“听你这话,倒好像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错事了!嗯,虽然这词儿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大概就是那样吧。”多
贤温顺地点点头说。
“真没看出来你还能同时玩两个游戏哪!”
在仁尽量掩饰着脸上的表情,但语气中已经明显地透出不满了。
“还是明说了吧,你见我是为了你爷爷,我见那个人是为了我妈妈。”
在仁一边极力抑制住心头的怒火,一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妨把话再说得明白一点!多贤小姐见我是为了你自己!反正你又不是免费的。”
真不知道我干吗要生气!她跟谁约会,她做什么事关我什么事呀!可是为什么我不乐意?我李在仁可是手腕
儿高明的生意人,可现在我怎么好像在吃亏啊。
“当然,不过我为了妈妈见那个人,也得到我想要的了呀。”
嗯,一顿好饭和一套新衣服……虽然很遗憾这次没来得及吃那顿饭。
“还有,我刚才说过了,我又没让你女朋友介入到交易中。”
在仁虽然很恼火,却对这句天衣无缝的话无可奈何。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她见那男的到底得到了什么?这个
女孩委实不简单哪,想必做事业也会很成功,毫无疑问,她有这方面的素质。
“要是我爷爷知道的话,肯定会问我是什么。”
不得已之下,在仁只好搬出爷爷——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来当“挡箭牌”。
多贤满不在乎地说:
“我看倒未必呢。如果你爷爷有你说的一半那么伟大,想必就能充分理解我的立场了。”
在仁听了老大不高兴,皱着眉说道:
“可是你好像有什么话瞒着我。”
听了这句话,一直低头吃饭的多贤忽然抬起头双目炯炯地看着他,用那对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看到她那
明亮的眼神,在仁的胸口忽然打了一个寒战。

戒指的意义男人的价值(4)

“难道我们不是彼此彼此?”
她眨着长长的睫毛下那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脸上再度浮起隐隐约约的笑容。只有在仁看到了那隐藏在微笑背
后的眼神,透出如匕首般锋利的光芒。虽然在仁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这一刻他的感觉更深刻,那就是:她绝对
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高手!
“你可千万别说你对我百分之百老实,就算说了我也不信。你还是多关心你的实际利益吧,当然我也会多关心
我的,那样才算公平的是不是?”
她说这番话时既不激动也不烦躁,相反,她还笑得灿烂如花。妈的!又吃了她一发闷弹!在仁在心里兀自气恼
却又无计可施。他怎么总让这女教师耍得团团转啊?!说他李在仁沦落到这种地步有谁会相信!!
多贤还在喝餐后上来的柿饼汁,就听见在仁急急地催促她:
“吃饱了咱们就走吧!”
“去哪里?”她明知故问。
“你说去哪里?不是说好去音乐会了嘛!都 6 点 20 分了,音乐会 7 点就开始了,赶快起来吧!”
他一边看手表一边催促她。可是她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冲着他扑闪扑闪地眨着大眼睛。
“真的要去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刚刚要拽她起来,看到她困惑不解的表情就只好又坐了下来。
“有什么问题吗?”
“嗯……我根本不适合听音乐会。”她小声说。
“我真的对那个没兴趣,”她又迅速接口道。
“我对音乐敏感得要死,一听音乐就想睡,我总不能为了睡觉花十万块买一张票吧!”
在仁听了忍不住“噗哧”一乐,笑道:
“去听音乐会又不是去睡觉。”
呵呵,这女孩真是没治了。
“说的就是呀,我听古典音乐最多不能超过 20 分钟,更何况今天我吃得都快要撑死了。哎呀,想必那里还凉快
得很。”多贤一脸绝望的表情,似乎在说: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不睡啊?
在仁极力不让自己再笑出来,费劲吧啦地摆出一副真心诚意的表情,说道:
“我请你吃了你想吃的,你也该听听我想听的呀,这样才像你说的那样公平嘛!”
“那不是呀,我是喜欢吃五花肉,可是我并不喜欢听什么高雅音乐呀。”
在仁一时答不上话,只剩下干瞪眼的份儿。片刻之后,多贤轻轻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在仁说:
“反正我已经提醒在仁君了,万一到时候我不小心打呼噜,记得一定要叫醒我哟!”
当多贤第一次从嘴里说出他的名字时,在仁感到舒服极了。她已经让他郁闷一整天了,这会儿才说出让他满意
的话来,想想可真不容易啊!
说不定会慢慢好起来的,在仁一边微笑一边对自己说。

戒指的意义仲夏夜之梦(1)

……爱情的开始
音乐会持续了两个小时,多贤始终保持着清醒,虽然做到这一点需要顽强的意志力,不过幸亏这场小标题为
“仲夏夜之梦”的音乐会还有几首多贤喜欢的曲子。听音乐的过程中在仁总是时不时地看多贤一眼,而多贤每次
均还以微笑。
“看起来你不是很无聊哦?”
音乐会结束时,在仁在多贤耳边小声说。
“你是不知道才那样说,开始的 20 分钟我还在听,后来的 20 分钟我开始想别的事,再后来的 20 分钟我一直
在咬牙。”
“那剩下的时间呢?”在仁十分纳闷。
多贤像是要告诉他一个秘密似的凑近在仁说道:
“我睁着眼睛也能睡得很香哦!”
在仁微微颔首笑着说:
“下次我会记住的。”
“可以的话,您还是记住我不适合听音乐会好了。”
在仁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点点头说道:
“这个我也不会忘记的。”
在仁和多贤的身影,牢牢吸引了贵宾席上几个人的目光,尤其是在仁愉快地对着她窃窃私语、有说有笑时。
“现在几点了?”
多贤一上车就开始问时间。
“不到 9 点半,还不是很晚。”
在仁一直很自然地对多贤使用非敬语,起初多贤还觉得不习惯,慢慢也就接受了。
“知道,可是今天不一样。刚才不是说过嘛,我下午 2 点钟见过一个人,妈妈可能以为我现在还跟他在一块儿
呢。”
千万不能让妈妈有错觉呀,多贤心想。
“一起待到很晚的人,或许会很危险哦。”
“不是的,哎,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妈妈可不那么想。”
妈妈见女儿现在还没有回家,说不定已经打算为女儿挑选结婚礼服了。不行,一定得告诉妈妈晚上跟别人约会

“那就打个电话吧,免得你妈妈担心。”
在仁没理解多贤的顾虑,边说边把手机递给她让她打电话。多贤怔怔地看着手机,心想:不管怎么样,给家里
打个电话或许没错。不过,她还不太会用手机呢!以前贤贞和朋友们也开玩笑说过,说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多
贤居然没有手机,她简直就是大韩民国惟一的异类,可是多贤并不这么认为。首先她觉得没有必要,其次她也觉
得熟悉手机各项功能比较麻烦,所以一直对手机不感兴趣。
“谢谢。”
多贤接过手机。
“喂……嗯,妈妈,我是多多……不是……不是那样……说过不是了嘛。”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不是那样,晚上跟朋友有个约会……嗯……和那个人晚饭前就分开了……嗯……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别
担心……哦,不是,朋友开车送我回去……嗯……到家再说吧……知道了,那我先挂了。”
“多多是谁?”
在仁一边接过手机一边问。
“偷听别人电话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在一辆车里明明听到了却装作没听到,我觉得这样更虚伪。你就是多多?”
“嗯,我就是。家里人不叫我多贤,都叫我多多。”
“为什么叫多多?那是什么意思?”
“俊贤……我家最小的弟弟上学前说话有点结巴,可能看我比较柔弱吧所以一直缠着我。我告诉他好多遍要叫
我多贤姐姐,可他就是发不好这个音,最后说出来的就是多多姐。从那时候开始,家里都叫我多多,因为一叫我
别的名字,弟弟立刻就会号啕大哭。”
在仁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这个名字,点点头说:
“多多,倒是很适合你呢。”
多贤理所当然似的说道:
“我天生就这么漂亮,什么名字不适合我呀?”
她的眼睛里充满笑意,在仁也忍不住“噗哧”笑了一下。
“对了,我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因为红灯的缘故,在仁停下车,然后转过脸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今年多大了?”
车内一片漆黑,多贤的眼睛显得更加明亮。
“既然我们两个人是在真心交往,年龄这种小事情我总该知道吧。”
在仁对多贤的话表示同意。
戒指的意义仲夏夜之梦(2)

“32 岁。”
多贤点着头,一脸真诚地说:
“32 岁的话,跟我差 6 岁。嗯,这种程度还可以克服。”
在仁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克服什么?”
“我的意思是,要结婚的话年纪是大了点儿,不过就真心交往而言,以我的能力还可以克服。”
“差 6 岁刚刚好。”
在仁突然有些不乐意。
“老实说是老了点啦!不过别担心,反正我们又不结婚,只是真心交往而已嘛!”
多贤笑眯眯地哄在仁,可是在仁感觉又被这小丫头将了一军,于是板着脸打开 CD。一瞬间,开着空调,凉风
习习的车内流淌出一阵柔和的钢琴声,接着就听见一声沉沉的叹息声。在仁瞥了多贤一眼,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似的立即关掉了音乐。
“哦,对不起,我怎么给忘了?习惯成自然。”
在仁刚解释完,多贤就笑着说:
“哼哼,你是故意想让我睡觉吧。”
“不是,绝对没有那个……”
在仁急忙解释,说到中间时忽然发现是多贤故意捉弄他,只好无奈地笑了笑。
“我也喜欢音乐,只是没有音乐细胞罢了。不过在仁君好像很喜欢古典音乐哦,肖邦的曲子刚听完又开始听。”
“哦?你知道这曲子?”
在仁刚刚打开又关掉的曲子的确是肖邦的钢琴曲。一提起高雅音乐就厌烦的她也知道这首曲子啊,看来她并不
是地道的门外汉嘛。
“别用那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人本来就对自己的弱点很在意嘛。不过托我的福,我们班的孩子们现在都成了
古典音乐鉴赏家了。”
“这跟你们班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真的对音乐很白痴,特别是对古典音乐更厉害。记得有一段从电视广告中出来的背景音乐,我听了好多遍
都记不住名字,弄得弟弟最后只好举手投降。”
“什么曲子?”
“舒伯特的《鳟鱼》。那是个咖啡广告,弟弟大概告诉我有十遍了吧,老实说,或许还不止十遍呢。”
虽然看不清楚她皱眉的样子,不过想也想得出来。在仁觉得十分有趣,听得兴致勃勃。
“弟弟告诉我好多遍那首曲子名叫《鳟鱼》,可是每次广告出来时弟弟问我‘姐姐,这是什么曲子?’,我还是
想不起来,只是清楚地记得那是什么鱼来着……”
多贤边说边摇头,好像一想起那件事就感到很绝望似的。
“我能想起来的只有鲫鱼了。”
在仁极力克制不笑出声,忍得面部肌肉阵阵发疼。看到在仁极力克制的样子,多贤微笑着说道:
“那还是高中时候的事了,你可以笑的,有时我也觉得很好笑哦。”
“我不想让我们班的孩子跟我有同样的遭遇,所以让他们在中午听古典音乐。他们因为我不得不在一周的时间
里反复听同一首曲子,因为要配合我的水准,没办法呀。”
“像你这样教书的,哦不,老师教的孩子很幸运啊,至少知道《鳟鱼》是什么。”
在仁止住笑说道。
“孩子们只听两天就记住是什么曲子了,可是我就不同喽。总之,我这方面真的学不来的。”
在仁又忍不住笑了笑。多贤皱着鼻子灰着脸说道:
“怎么办呢?无论如何我都不感兴趣。”
“我也是。”在仁说。
“好像不是吧,你别安慰我啦。刚才听了那么久现在还听的人,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呢?”
“我只是喜欢听罢了,因为没歌词听起来不费劲儿,也不像流行歌曲那么吵,可以边听边思考,又有音乐可以
听,省得一个人太无聊。我因为这个才听的,不是在这方面有什么特别爱好。”
“那你可跟我不一样,我要是听这个,反而会觉得更无聊更难受。”
多贤轻轻打了一个寒噤,好像一想到古典音乐就厌烦似的。看到她这可爱的样子,在仁又微笑起来。其实,他
十分喜爱古典音乐。他长期收藏的 CD 就有一千多张,他在这方面的鉴赏能力恐怕也比一般专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可以说是真心也可以说是假意。他喜欢音乐本身,为音乐的魅力所倾倒,但是他很讨厌那
些希望借助古典音乐抬高身份、整天在他身边打转转的女人。在仁想把这些话告诉多贤,无奈多贤的话题总离不
开音乐。
聊着聊着就快到多贤家了,这时,多贤整理好随身物品,然后对在仁说:
“我差点儿忘说了,谢谢你解决了敬恩的问题。”
“哦,你怎么知道的?还以为放完假你才能知道呢。”
“我今天为什么见在仁君?当然是已经知道啦。真心谢谢你,为这件事如此费心。”
多贤真的十分感激。在仁对敬恩的资助,已经超出了她期待的范围。在仁轻轻摇了摇头并说道:
“那孩子真的是个天才,你看得很准。况且这也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你没必要那么谢我,反正这是正当付出。”
在仁还没来得下车,多贤已经自顾自推开车门走下去,然后彬彬有礼地对他说道: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下周见吧!小心开车!”
在仁不免有些失落:哎,连个让我表现男人风度的机会都不给我!在仁只好摇下车窗,无可奈何地和她告别。
“晚安……多多。”

戒指的意义仲夏夜之梦(3)

“今天他俩终于见面了。”
“嗯,文化活动……哈哈,那小子又在跟我耍小聪明了,金秘书。”
“当然有那个可能了,会长先生的要求本来就有一些强人所难。”
金秘书耸了耸眉说道。老会长注视着这个和他风雨同舟三十年、也一样渐渐老去的金秘书,反问道:
“强人所难,你那么认为?”
“对大公子来说当然很难啊,毕竟他很像您。”
“也是,那小子并不是什么都听的主儿。”
“会长啊,您为什么那么喜欢那女孩?为了做大公子的配偶,有多少条件好人品也不错的女孩在排队等着啊!

“是啊,要是想找的话,比多贤好的女孩多得是。不过我是生意人,我对多贤那孩子有感觉。”
“难道您只凭感觉就敢把那女孩推给在仁公子?”
朋友的语气中略含些许的质问,老会长皱了皱眉,沉吟片刻说道:
“呣……嗯,也不全是那样……不过感觉就像发现了一样想要的东西……你不是也详细看过那孩子的调查报告
吗?”
“是的,因为她是会长您只凭一个人名突然决定的孙媳妇人选,我当然更加好奇,所以我很仔细地看过。不过 ,
我并没有弄明白会长选她的原因。”
听了金秘书直率的回答,老会长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真挚明亮的眼神注视着他说道:
“现在比她条件好的大概都是家境富裕的女孩子,那些孩子的能力没得到过任何检验,为了迎合在仁,她们往
往会使出浑身解数。只有在那小子面前堂堂正正做人的女孩,才会让在仁的眼睛睁开。”
“那多贤小姐经过检验吗?”
“这个嘛……与亲眼所见相比我更重视感觉。无论我是会长、生意人还是一个就快要跌倒的普通老头儿,多贤那
孩子都会一视同仁地对待我,这一点很难得啊。或许很多人都会对会长身份的我献殷勤,可是对普通人李奎哲伸
出手的只有她一个人哪。”
“您那么认为?”
老朋友的眼中隐隐透出失落感,语气和表情似乎都在问:那我算什么?会长一下子看出了老秘书的失落,急
忙连连摆手道:
“不是,至少那天是那样子。那天我从这里去仁川、然后又回公司总部,一路人没有任何人那样照顾和体谅我,
除了多贤那孩子。”
老会长的表情变得更加真挚。
“那次是偶然呢还是她天生就具有好品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虽然这文件上形容她‘端庄有礼’。”
老会长的目光再次转向金秘书,继续说道:
“不过,我看过她的眼睛,那孩子是真心的,那是一种真心对待他人的眼神。就这一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没
有虚伪,你不是也知道吗,做到这点真的很难。”
“是啊。可是他们俩能成吗?”
“你不是说过嘛,在仁那小子跟我很像,其实他呀做生意比我还精明。当真正的宝石进入他视线里时,他是不
可能视而不见的,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傻子。问题是多贤那姑娘……”
听了会长的话,金秘书点头表示赞许。
“快快如实招来!那男的怎么样?”
“嗯,也没有想像的那么坏啦。”
多贤歪着头答道。
“喂!跟大韩民国年轻有为的大财阀约会,难道就这么一句感想?”
贤贞见多贤含糊其词地敷衍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她是多贤中学时代结下的好友,也是多贤最离不开、最珍贵
的朋友。别看纤瘦的她长得文文静静,性格却豪爽热情。不知内情的男生总是被她娇小的外表迷惑,把她当成公
主一样疼爱,其实他们全都错了。贤贞可是一个极其狡猾的小狐狸,她最会利用自己的长处攻击他人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看看?”
“等等吧,我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呢。”
“我得帮你把把关呀?”
读大学时,凡是跟多贤约会的男孩,贤贞都要见上一面,美其名曰为好友“把关”。如果那个男孩对她的美丽
流露出哪怕一丝关心的眼神,那么,那一天就是他和多贤最后一次见面。用贤贞的话来说,这样的男人根本靠不
住,假以时日他们必定会抛弃糟糠之妻。可是多贤有时却想,虽然贤贞自始至终一直开玩笑说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可是面对漂亮可人、笑眯眯讨人喜欢的贤贞,又有哪个男的不会被她诱惑呢。在仁也和那些男孩一样吗?不知为
什么,多贤并不情愿让贤贞见他。一瞬间掠过多贤脸庞的疑问、犹豫以及深藏在她内心深处的对那个男人的好感,
贤贞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看来好朋友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啦,贤贞轻轻地笑了。

戒指的意义仲夏夜之梦(4)

“哥,听说音乐会不错哦。”
“节目比想像中的好。”
“妈妈很想知道哦。”
在仁越是答非所问,在善就越是穷追不舍。世界上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在仁和那个年轻女教师的传闻,
此时已经成为大家关心的话题。想必大哥也有所耳闻了,只是故意顾左右而言他罢了。虽然在仁携其他女孩一同
出席音乐会并不是第一次,但是在仁开心的表情以及那个大家从未见过的女孩还是引发了大家的好奇。更何况那
天出席郑会长画廊开业仪式,在仁也是跟她一块儿去的,这无疑更加重了大家的好奇心。
“哦……小婶婶她还好吗?”
“嗯,她很激动,还以为你快要结婚了呢。”
一听在善提到“结婚”这个字眼,在仁就有些不耐烦地低声警告道:
“算了,还不一定呢,你可别给我煽风。”
“反正这股风不是朝我吹的,而是朝你吹的!”在善笑嘻嘻地说道。
在仁耸了耸眉毛,一时没有答话。
“怎么会这样?听说音乐会时你光顾着看人家,开心得都合不上嘴了。”
“反正能保证让爷爷知道就行了。”
“那你是为了爷爷才傻笑成那样?”
在善不相信地回嘴道:
“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啊?郑会长画廊开业那天我也去了。”
在仁仍然死不承认,抬起头问道:
“那又如何?”
在善死死地盯着在仁,直截了当地说道:
“什么那又如何,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样,反正你的眼睛一直都没挪窝。”
“要是大家都这么以为,那可真都是瞎子了。”
在善朝在仁的肋下轻轻捅了一下,问道:
“你就招了吧,刚开始只是玩玩,现在不是了吧?”
“你这家伙,我才跟她见过三次而已!虽然感觉她的确跟别人不一样,可是还没有到你说的那个地步!”
“一见钟情就是那种热血直冲脑门的感觉,对了,就像你跟她那样!”
“第一次你不是也在场嘛,我跟她简直就是冤家死对头。”
我跟她?不晓得说这话的堂兄知不知道说“亲爱的”这个词?
“谁知道呢?或许你们是一见钟情才那样呢,没听说过逆反应吗?”
“你这话是经验之谈吗?”
“当然不是了。”
“那可真是万幸。”
面对在善的穷追不舍,在仁表现得泰然自若。
“哥,那你是说你现在还无所谓喽?”
“不知道,反正她确实跟别的女孩不一样。”
这倒是真话。虽然他还不十分了解多多,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多多的确与众不同。有时,当他忽然想起她
时,会不自觉地笑出来。她富有情趣,个性鲜明,他是越来越喜欢和她见面了。当一丝微笑掠过在仁的脸庞时,
在善会心地笑了。

戒指的意义放了他鸽子(1)

她……放了他鸽子
“您好!这里是 SH AMERALD 大酒店企划调整室。”
“对不起,请问李在仁先生在吗?”
“室长啊?他现在有急事正在会议室。请问您要留言吗?”
“是的,很抱歉,您能帮我转告一下吗?”
“啊,请稍等。”
柔京从办公桌上拿出便签纸说道:
“请讲。”
“我叫金多贤,麻烦您转告他今天晚上的约会我去不了啦,因为家里有急事,另外请代我向他道歉。”
是年轻女孩文静却不失清脆的嗓音。
“就这样转告他可以吗?”
“是的,那就拜托您了。”电话那端的女孩彬彬有礼、语气郑重地说道。
柔京忍不住浮想联翩:真没想到和室长约会的女孩子中也有这样的类型。毫无疑问,肯定不是因为私人关系见
面的女孩啦。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凡是和室长见面的女孩差不多都是跟他一个脾气。因为室长性格
急躁、桀骜不驯,匹配他的女孩子自然也和他差不离了,否则地球怎么运转哪!大概这样的女孩都出身于有钱有
势的家庭吧,所以即便她们一开始就千方百计地隐瞒真实性格,总有一天也会暴露出傲慢无礼以及盛气凌人的
秉性。虽然她们的言行还不到无礼的程度,不过给柔京的感觉还是有着让人不快的地方。每每遇上这种情况时,
柔京真不知道是应该归咎于那些女孩有着天生的优越感,还是她作为普通女孩的自尊心在作怪。
当然不是后者了。或许有钱人家长大的孩子全都差不离儿吧,和室长见面的人也无非如此罢了,尤其是刚才打
过电话的那个声音沙哑、态度冷淡的韩珠儿真是很没劲儿。年纪轻轻居然还玩什么深沉,说话一点儿都不恭敬。柔
京有时会想,要是室长那样的人跟韩珠儿这样冷淡的女孩结婚的话,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虽然他们俩各方面条
件旗鼓相当,表面上看起来很登对,可实际生活起来的话,恐怕得天天大战吧。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在给室长打电话的女孩当中,大成集团的朴润书小姐是惟一一个性格随和、挺不错的女孩。
正因为这样,柔京才忍不住对她产生了同情心。唉,这么好的女孩怎么能跟室长这样的臭脾气男人交朋友呢?看
来是没什么热闹看了。柔京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想把写着留言的便签纸放到室长的办公桌上,恰好这时室长走了
进来。
“对不起,室长,有电话找您……因为是上午打来的,所以就给您留言了。是一位叫韩珠儿的小姐,还有……

柔京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便签纸继续说道:
“刚才一位叫金多贤……”
听到“韩珠儿”这个名字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室长,此时忽然打断柔京问道:
“哦?多贤来过电话了?”
柔京慌忙答道:
“啊,是的。刚刚打过,说今天怎么都不能和您见面了……”
室长的脸色渐渐变得僵硬,柔京忽然感觉不妙,吓得低下头不敢说话。要是现在跟这个脾气暴戾的“大魔王”
对视,指不定会遭什么殃呢。
“她就说了这些?”
在仁小声问道。
“哦,还让我代她向您道歉。”
“真他妈的。”
室长低声骂了一句,然后转回办公桌前面,在椅子上坐下后拿起了电话听筒。
“什么时候来的电话?”
“就在您进来之前。”柔京诺诺地答道。
“请帮我转金多贤小姐。”
室长一边打电话,一边打手势示意她可以离开,柔京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哦,知道了。那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哦……那谢谢您了。”
砰!
室长摔电话的声音从门缝中间透出来,吓得柔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摔得那么狠,恐怕得换新电话了吧,柔
京暗自嘀咕却根本不敢抬头。
在仁此刻已经气得火冒三丈。妈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啊!跟别人爽约以为单方面打完电话就算了事?
现在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最让在仁恼火的是,他在这边气得快要发疯,却根本没办法联系上她!满大街都是手
机,怎么偏偏就她没有?!啊,对了,第一次见面时多贤不是用他手机给家里打过电话嘛,他后来把号码存下
来了。在仁忽然想给她家打个电话,可是刚有这个念头他又气得够呛。妈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不答应她了。
记得他们彼此约定见面场所那天,多贤再三拜托他不要往她家里打电话。
在仁满脸狐疑地问道:
“这也是交易内容之一?”
多贤一脸乖巧地恳求他:
“当然不是喽,这纯属个人请求,这种小事您能答应的是不是?”
在仁当时认为,反正他对见面这件事本身都不感兴趣,就更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儿往她家里打电话了,于是就
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可是现在,他真的后悔当时的决定,因为他从没想过她会像今天这样单方面取消约会。
此外,在仁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喜欢上和她见面,虽然这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仔细想想,
她真的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女孩子。在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里,控制感情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可是对她来说却
不是这样。她认为在难受时哭不出来的人,正是感情匮乏、没有人情味儿的家伙;而开心时笑都不笑的人并不是
什么所谓的“理性派”,而是让人郁闷窝火的家伙。或许她已经把他划为这类人了吧,所以才跟他强调过好几遍
什么像你那样不好之类的话,就像开导她的学生们一样。妈的,今天他堂堂李在仁居然让这么一个小丫头给放了
鸽子!

戒指的意义放了他鸽子(2)

室长摔掉电话夺门而出,办公室同事们开始大眼对小眼地面面相觑起来。室长今天是怎么了?要知道,他可是
一个公私极其分明的上司啊。虽然这是工薪一族理应遵守的原则,不过像室长那样如此埋头工作的人还是少之又
少。一般情况下,室长在办公室大发脾气、暴跳如雷的情况都是因为公事,几乎从来没有因为其他事情发过火。尤
其是他那备受瞩目的显赫家世以及到了结婚年龄自然涉及的女朋友问题,他在办公室更是绝口不提。究竟是怎样
一个女孩,居然能让如此深藏不露的男人接到一个电话就气得摔门而去?
室长刚一出门,有个同事就按捺不住好奇心了。
“柔京小姐,那女孩到底是谁呀?”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
“怎么回事?这么说咱们室长有女朋友了?”
同事们怔怔望着彼此的脸。
“拜托,不要说那种话好不好?真不知道哪个八字不好的女孩要遭殃了。”
柔京露出万分可惜的表情。
“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感觉不一样,室长好像有什么心事呢。”
“难道是上次音乐会那个女孩?要不怎么封锁消息了呢!”
“难道你见过室长身边缺少过女人?”
“不管怎么说,感觉这次真的不一样……”
企划调整室所有同事面面相觑,纷纷在心中猜测这个女孩究竟是何许人也。说不定室长也会认真一回呢?往好
处想的话,或许他还会结婚呢!再往好处想的话,或许他那恶劣的坏脾气还会稍微收敛一些呢!或许,也说不
定。
全家人好久没在一起吃饭喽!爸爸妈妈、大哥书贤、多贤、弟弟俊贤,还有老朋友贤贞,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吃
饭,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哥,以后就住在家里了吧?”
大哥书贤学成回家,托他的福,今晚的饭桌异常丰盛。
“哥,你留短头发也不错嘛,要不我也剪短试试?”
俊贤一直把大哥当成偶像,用羡慕的目光注视着哥哥说道。
“你又想勾引谁?忍忍吧,金俊贤!你的恋爱经验现在已经足够丰富了!”
贤贞可爱地瞥了一眼俊贤,书贤立刻转移注意力,问道:
“你们俩怎么还不恋爱?”
书贤看着多贤和贤贞问道。
“你们两兄弟伤了那么多女孩的心,我一路看过来还有什么信心恋爱呀?”
贤贞“嗤嗤”笑着说。她从中学时代开始,和这家人一起走过了十几个年头,感觉就像这家的小女儿一样。不
知内情的人们还常常把天生英俊的书贤和天生丽质的贤贞当成亲兄妹,反而以为多贤是别人家的孩子。
“像我这样的好男人,女孩们当然不愿意放过了!不过俊贤,你也像我那样?”
“不是说‘没有比哥哥强的弟弟’嘛!我当然比不上大哥啦!这问题你该问多多姐。”
“我们家多多也开始相亲了呀!说不定今年就有结果啦。”
妈妈听到这里,笑眯眯地把多贤的情况向大儿子做了汇报。
“哇,妹妹进步很大呀!以前不是还吵吵着说不嫁人嘛。”
书贤好像很意外似的耸了耸眉。
“不是以前是去年!哎,谁都有改变心意的时候嘛。”多贤小声嘀咕道。
俊贤立刻来了精神,“哧”地一笑道:
“哥,姐姐可比以前狡猾多啦!”
“俊贤你不知道才那样说!你姐姐以前就很狡猾哦!”
贤贞趁机插了一句话。
“你这冤家,不是我朋友!”
多贤来回瞪着俊贤和贤贞,书贤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看着弟弟妹妹问道:
“怎么回事儿,你们?”
俊贤看姐姐表情变得越发阴沉,急忙接下话头说道:
“哥,以后再跟你说。”
贤贞为了转换气氛,切换到另外一个话题。
“书贤哥,什么时候去医院上班?”
“昨天就一直在医院来着。”
大哥书贤刚刚结束军医馆生活,下一步是去军队报到。为了充分利用报到前这段时间,他打算先回以前工作过
的大学医院干一阵子。那样的话或许会比现在更忙一些,不过好在每隔不久就能和家人见上一面。
作为家中长子,书贤是多贤、俊贤、贤贞年少时期的偶像。他个头挺拔,成绩优秀,也比其他朋友的哥哥更帅气,
贤贞没有哥哥,更是比书贤当成亲大哥看待。难得大哥在周末抽空儿回家看望家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多贤怎么
能不顾大哥而去和在仁约会呢?虽然她也料到李在仁必定会因为她的失约大发雷霆,不过她也觉得,或许隔一
周不见反而更好一些。那天她打电话李在仁碰巧无法接听,真是万幸万幸!多贤瞟了一眼电话,暗自想道。

戒指的意义放了他鸽子(3)

“在仁哥,想什么那么出神?”珠儿柔声问道。
在仁瞥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他还在为多贤单方面失约这件事生气郁闷呢。昨天一整天,今天一整天,
他脑袋里反反复复只想着这件事!金多贤!这个女孩占据了他整个脑海!应该拿她怎么办?为何她如此牵动他
的神经?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孩而已嘛!更何况她还是爷爷用来钓他上钩的诱饵!!
“在仁哥!”
珠儿又叫了一声,语气微微透出不快。当她觉察到在仁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时,顿时有些生气。可惜在仁还是
没有回头看她。从在仁长长的睫毛下深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刻他正在聚精会神想着其他什么事情。幽深的眼
神、挺直的鼻梁、与嘴角极其吻合的威严以及与其身体融为一体的优雅——李在仁,这个男人她绝对不能错过!
因为他是她最后的目标。身为“韩株化学”的惟一女继承人,她韩珠儿的目标绝不仅仅局限于此。虽然“韩株化
学”本身也是一家实力雄厚的骨干企业,但是还无法跟 SH 集团相提并论。而她韩珠儿的目标,正是要建立一个
Royal Family 即“皇室家族”。更何况即便撇开 SH 集团不谈,李在仁本身就是让女人垂涎三尺的男人。
“喂!你倒是吃饭呀,不就是为这个来的嘛。”
润煦夺下在仁手里的葡萄酒杯。这家伙从开始就没吃一口饭,光顾着喝葡萄酒了。
“嗯。”
在仁冲朋友点了点头,一肚子怨气却无人倾诉。
就因为那个机灵鬼多多,昨天和今天他过得糟透了,甚至都不知道东西吃没吃到嘴里。这一刻他怎么都不能集
中注意力。润煦也发觉在仁有些不对劲儿,但他只是歪头想了想,并没有多问在仁什么。他知道,按照在仁的性
格,过些日子条件成熟的话,即使不问他也会告诉自己。润煦的妹妹润书也觉察到在仁哥今天有些异常,但是善
解人意的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珠儿就不一样了,她这会儿恨得直咬嘴唇。该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和在
仁一起共进午餐,为了这个约会,她在美容室和卖衣服的地方逗留了一上午。满怀期待地前来赴约,在仁却没有
正眼看她一眼,只是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珠儿心头直冒怒火,却只能咬牙忍着。没关系,反正今天又不是惟
一的机会,等以后再找个没有润煦、润书兄妹陪同的机会吧。李在仁你等着吧,等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你据为
己有。
珠儿正在胡思乱想时,在仁忽然站起身。
“你吃完了?”润煦惊讶地问道。
在仁没看润书和珠儿,直视着润煦回答道:
“我得先走了,还要去一个地方。”
昨天一天过去也就算了,可是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不行,我得马上去趟仁川。我倒要听
听她因为什么可耻的理由放我鸽子,我倒要看看那个狡猾的小丫头编造什么借口打发我!哼哼,想必她又会睁
着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大摆道理吧。那么……那么我……妈的,那么我该拿她怎么办呢?不行,
为了公平起见,无论如何我都得先用脚镣拴住她再说,然后、然后不许她看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这样才算公平
的是不是?然后、然后……哎!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就要看见她,立刻就要看见她!!
“好吧,那你先走吧,反正一开始你心思就不在这儿。怎么还不走?”润煦点点头说道。
珠儿极力装出微笑的模样,心里却暗下决心:忍耐!再忍耐!耐着性子再等等!总有一天,这个目中无人的
骄傲男人,会乖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总有一天,我会成为 SH 家族的正式夫人!
在仁冲润书和珠儿两人笑了笑正欲告辞,珠儿也急忙拿包。
“在仁哥,那什么时候再……”
润书瞥了一眼珠儿,说道:“你干吗?吃完饭再走呀。”
其实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珠儿的心思。
“算了,你自己吃好了!我不想把饭倒在这个地方。”
“珠儿呀,你小点儿声!这里还有其他人呢!”
润煦微微皱了皱眉。要不是他们兄妹欠“韩株化学”韩会长一笔人情债的话……父亲忽然病倒之后,只有韩会
长一人没有向他们兄妹索要父亲以前欠下的资金。虽然他也看不惯珠儿的言行举止,但是他们兄妹俩不是轻易忘
恩的那种人。
珠儿看了一眼润煦,然后站起身说道:
“我现在根本没心情吃饭,还是请两位慢慢吃吧!”
说着,珠儿起身告辞,只剩下润煦、润书两兄妹彼此对视。
“妹妹,你受苦了。”
看着哥哥怜惜的眼神,润书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她淡淡地说道:
“没什么,珠儿有时也挺可爱的,可能还不太懂事吧。”
迟到的记者刚把车停下,就听见珠儿脸色苍白地冲他吼道:
“现在都几点了?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对不起。”
对珠儿时好时坏的情绪早已经习以为常的记者,此刻只好低头不语。珠儿到家之后,保姆开门稍稍晚了一会儿。
珠儿再也憋不住一肚子怒火,冲保姆大声吼道:
“滚一边去!”
珠儿脸气得通红,把包重重地摔到地上,火气直冲脑门。啊啊!!她捂着耳朵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无论她如
何捶胸顿足,都无法遏制“呼呼”直蹿的怒火。珠儿一下子扑到床上,咬牙切齿地地发誓:机会总会到来!韩珠
儿!忍耐!再忍耐!

戒指的意义恋爱就是不一样(1)

独特且与众不同的……一接到在仁怒气冲冲的电话,多贤就立刻赶到了学校门口。
“哦?怎么回事……您怎么来这里了?”
看到在仁把车停在校门前狭窄的胡同里,多贤感到非常意外。学生们放学经过此地时,纷纷投来无比好奇的目
光,其中有几个调皮鬼还故意走到他们面前鞠躬致意。一些早熟的小家伙还对在仁的车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在车
附近磨磨蹭蹭不肯离开。多贤见此皱了皱眉,心想:明天肯定又有爆炸性传闻了。要知道,十四五岁这个年纪的
好奇心和想像力,甚至比小说和电影的戏剧化情节还要厉害啊。
在仁瞪着多贤说道:
“没事了就赶快上车。”
唉,这个男人怎么又不高兴啦?多贤轻叹一口气回答道:
“还得再待半小时呢。”
今天可真够累的了。这个礼拜学生们开学,闲了很久的孩子们再回到学校,自然感到无比兴奋和新鲜,管教这
样的孩子们也就较平时更为艰难。而且,要是孩子们明天问起来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她该怎么回答?暂且先不
管明天怎么样,就是要摆平眼前这个正耍小性子的男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瞧他那气呼呼的样子,肯定还
在为她失约耿耿于怀吧。
“知道了,知道了,您先去那边楼下等我好不好?”多贤低声请求。
在仁狠狠地瞪着她,说道:“我就要在这儿等。”
哼,那就随你便吧。
多贤微微耸耸肩转身离开了。要知道这条小胡同很窄的,他那辆大车一停在那里,其他车挪一下都要费好大劲
儿。如果他继续站在那里瞪她,恐怕要费些力气给人让道了。加上孩子们放学的缘故,他还不能把车开到操场里。
哼哼,大叔,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想到这里,多贤摇着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到在仁忽然递给自己一部手机,多贤面露难色问道:
“干吗给我这个?”
“以后出门就带着它。”
“我不需要这个。”
多贤摸都没摸一下手机,只是瞥了一眼便拒绝了在仁的好意。这个女孩真是一个异类!就算不想要这部手机,
至少也该感兴趣啊,真没想到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你可能不需要,可是我需要。”
在仁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一边把手机硬塞到多贤手里。
“你没有手机吗?干吗要给我这个?”
多贤这才低头看了一下手机。在仁又瞪了多贤一眼,不满地说道:
“这是给你的,总得能联系上你呀。往学校打电话每次都说你正在上课,好像从来就没见过你在座位上。怎么你
学校的课全都你一个人上啊?”
“我是学校老师,上课是我的本份嘛。”
在仁不理会多贤的解释,继续耍着小性子:
“你的班一半学生可能都有手机的,这么常见的东西当老师的居然还没有。哼哼,找不到你时又不能往你家打
电话。”
多贤一个劲儿陪笑脸道:
“反正又没什么要紧事儿找我嘛。再说了,万一我有这种东西,说不定很快就会弄丢的。”
听到这里,在仁忽然嚷嚷道:
“那你干吗不让我往你家打电话?”
一想到这点在仁就更生气了: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
“要是在仁君往我家打电话,我妈肯定又会误会的,根本没那个必要呀。而且我们每次分开时都会约好下次见
面时间,平时又没什么要紧事儿,所以有没有手机无所谓的。”
多贤越是找理由解释,在仁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这丫头平时根本就不想我!在仁心里气得直哼哼:自从
和她见面后,我随时都会想起她!每天好几次拿起电话又撂下,一心只想给她打电话!可是她呢?她心里好像
根本就没有我!
“不管怎么说以后出门时带着吧,你倒是没什么,可是我还有很多事要找你!不是说过要公平交易的嘛,总不
能光你能联系我,我联系不上你吧,那样未免太不公平了。”
在仁眉头紧蹙,一边说一边把手机硬塞到多贤手中。多贤无奈只好接受,小声嘀咕道:
“唉,我总是丢三落四的,这手机肯定用不了一个月。”
“那你就当心点儿!”
看多贤接过手机,在仁这才放下心来。
“我还不会用呢,这种东西我还没用过呢。”多贤皱着眉头说道。
“听见铃响接听就行啦,按住数字 1 键就能接通我的手机号,数字 2 键是我办公室电话。”
在仁其实还想告诉多贤,数字 3 键就是他家里的电话,不过碍于面子最后还是忍住没说。反正多贤以后用手机
会看见的,在仁心想。
“我只跟你一个人联系,用这个也太浪费了。”
戒指的意义恋爱就是不一样(2)

跟多贤别扭了好半天的在仁,这一刻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说道:
“这个我还求之不得呢。”
“什么?浪费吗?”
“不是,你只跟我联系这件事。记住,别把号码告诉其他臭男人。”
男人都是小心眼!多贤真是拿他没办法。不过,唉,他总算是“阴转晴”了。
在仁与老友润煦头对头坐着。这是一家高级餐厅,除了一侧的进出口之外,周围全部用透明玻璃密闭起来,所
以不用担心有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泰和那边有什么动静?”
素有“股市黄金手”之称的润煦先是耸了耸肩,然后说道:
“这个嘛,那小子似乎在搞什么动作……从百货公司股票的走向上看,他那边肯定有什么事情。对了,你那边
没有什么发现吗?”
“目前还没有,想拿股票耍花样得需要一大笔钱呢,我这边还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他正在等待召开定期理事会。”
在仁陷入沉思之中:无论是姑父还是泰和,背后搞什么阴谋都是不可原谅的。在仁从外婆那里继承了 SH 百货
公司一部分足以对理事会产生影响的股份,虽然凭借这部分股份还很难控制整个理事会,不过只要他有准备地
发起进攻,还是有望改变百货公司控股股东的。他之所以还没采取任何动作,是因为他觉得目前还没有这个必要。
原因在于,虽然他一直不喜欢泰和那小子,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那小子确实把百货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虽然在
仁认为那小子应该摆脱他父亲及爷爷的影响,不过对他的经营才华,在仁也表示认同。像现在这样也就罢了,万
一泰和那小子轻举妄动的话,他李在仁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不是会长已经向他透露了继承权方面的信息?”
“绝对不可能,还轮不到那小子的份儿。不敢说姑父怎么样,至少那小子还不在爷爷考虑的范围内。”
朴润煦悄悄打量在仁,发觉他脸上浮现出许久未见的明快表情,忽然掉转话题问道:
“对了,你说的那件事进展得还顺利吗?”
“什么事?”
“恋爱呀。”
润煦答得非常干脆,反正他和在仁是相知已久的朋友,彼此信任,好得就像一个人一样,问这种问题也无需
拐弯抹角。
看着朋友疑惑不解的目光,在仁顽皮地反问道:
“怎么,进展得顺利不行呀?”
“你难道……?”
润煦皱了皱眉,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李会长。
“不是,那个……”
在仁体会到朋友的担忧,轻轻摇了摇头说:
“虽然我跟她交往的确有爷爷的想法在里面,不过还没到你担心的程度。”
“这么说你是真心喽?”润煦满脸狐疑地问道。
什么?他这个冰块一样的朋友,居然能按照“死对头”爷爷的意思谈恋爱?润煦对此十分吃惊。这么说,那次
吃饭他中途离席说是要去什么地方,也确实有理由啦。
“或许吧。”在仁轻轻点了点头。
“你这家伙,那你应该先通知我这个大哥呀,顺便也让狄秀小姐看看。”润煦笑着说。
“你这小子,什么狄秀小姐啊,不就是大嫂嘛!对了,正好她今天过这边来。”
在仁瞥了一眼手表说道。
“哦?你这小子来真的呀?”
润煦都快要按捺不住好奇心了,心想:在仁的女朋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这女孩究竟有什么本事,居
然能让从不外露的在仁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带到好友面前?
“真好奇呀,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
“很独特,很特别。”在仁简单概括了女友的特点。
“哎呀,来了!”
在那么多人里面,在那么多来来往往的行人中间,在仁一眼就认出了多贤。难道他眼里只有她吗?
多贤第一眼看见在仁跟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坐在一起时禁不住有些慌张,不过很快镇定了下来。在仁和润煦
两人起身打招呼,一直等多贤坐下才跟着坐下。多贤看了他们几眼之后,把目光定格到在仁身上。在仁介绍的这
位朋友给人的印象十分亲切,尤其是他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温和。
“多贤小姐,都中午了,大家一起吃午饭吧!为了狄秀,我中午好好请你们吃一顿!”
“又是你那个狄秀!哈哈,你今天肯定会后悔说出请客这样的话!”
“为什么?”
“因为我们家多贤很能吃哦。”在仁嘿嘿笑道。
多贤瞪大双眼,惊慌地叫道:
“在仁!”
天哪,这男人疯啦?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我们家多贤”!瞧他说的这个亲密劲儿,万一润煦误会了可怎
么办?!
“哦,是吗?那更是求之不得啦!我很喜欢能吃的女孩哟!”
“别做梦了!”
在仁换了一副腔调低声警告润煦,润煦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片刻之后看着多贤问道:
“请问您吃什么?”

戒指的意义恋爱就是不一样(3)

一看润煦递过来的菜单,多贤的头都大了。虽然她以前相过几次亲,吃过几次像样的饭,平时也跟在仁出入过
高级饭店,不过这份菜单上的菜名还是跟她平时所见相去甚远。唉!多贤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刚才她为了找
到这家写着什么地道法式料理店字样的餐厅,在附近转来转去不知道费了多少工夫呢!看来这家法国餐厅不光
地点不好找,连点菜都这么麻烦!
无奈,多多只好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请求在仁帮忙。
“在仁,这个我看不懂,还是你帮我点吧,别点看起来血淋淋的就行。”
在仁似乎已经估计到这种情况,立即笑着对服务员说“来两份全熟的”,然后转向润煦问道:
“对了,你要什么?”
“你不是不吃全熟的吗?”
“不,我现在就吃那样的。”
这小子怎么连口味都变了?润煦一脸不解地接过菜单,突然恍然大悟:哎呀!想必这小子是谈恋爱谈得口味
都变了!
“多贤小姐,要是在仁这小子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搞定的。”
在仁听了“噗哧”笑道:
“全都告诉他好啦!搞定麻烦是这家伙的老本行。”
多贤笑眯眯地回答道:
“现在为止我还能自己搞定,不过以后要是吃不消,一定要请您帮忙哦,呵呵。”
“在仁这小子脾气好像小了不少啊,这家伙原来可不是这样子的。”
“那可怎么办?依我看,他现在这脾气还得控制呢。”
多贤依旧保持着迷人的微笑。
“哎,你要是我的女朋友,我可能也会控制的,呵呵。”
在仁忽然插嘴嚷嚷道:
“臭小子,我还在这儿哪!瞧你们聊得这个不亦乐乎劲儿!”
瞧这小子两眼直冒绿光的样子!瞧多多那笑眯眯的神情!哼哼,看来真不该把多多介绍给这小子认识!
“你可千万要体谅他呀,他脾气很糟糕的。”
润煦不理会在仁犀利的警告,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多贤身上。
“那个我已经知道啦,只是……哎,我的立场也不方便说别人坏话是不是?呵呵。”
多贤的幽默惹得在仁和润煦一起笑了起来。几秒钟之后,润煦忽然很真诚地问道:
“多贤小姐,你有没有妹妹呀?”
“哦,上周末跟润煦见面了?”
“是的,正是上周末见的,他们两位好像还保持一周见两三次面。”
“刚开始时一周一次,现在变成两三次……”
“听说最近他们见面次数越来越多。”
“不是说那小子前不久还专门跑去仁川吗?……看来那小子现在是来真的了。”
“这话不对。”
“不对?”
老会长向上扬了扬浓密的白眉,诧异地问道。
“我是说公子不是现在才动真感情,应该说很久以前就已经动了。”
“你那么说,应该就是了。”
会长听罢露出满意的笑容。
“依你看,还得多长时间?”
“这个嘛,关键是会长您亲自挑选的那位小姐还能挺多久,她好像也很固执哦。”
“我说,咱们打个赌怎么样?我赌那小子十个月内会说服那姑娘。”
和会长一样了解在仁的金秘书,听罢摇摇头,面带微笑地说道:
“我不跟你赌,我也要站在仁公子这一边,难道还有比在仁公子更顽固的人吗?”

戒指的意义礼物的含义(1)

礼物的含义……你就是我的!
目前为止,多贤已经认识他三个月了。此刻,她抚摸着在仁用半强迫的态度硬送给她的手机,陷入了沉思之中。
每次听见手机铃声响起,她都会下意识地翻找这个小巧玲珑的手机。有好几次因为担心接错电话,她得反复确认
几次才敢接听。唉,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想有这样的东西……每次听到“对方无法接听”的提示时她心中的失
落,每次铃声响起她慌忙接听电话时的激动,这些都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多贤凝视着这个小小的手机,同时
也思念着在仁。今天,她终于有了一个合理正当的理由要给他打电话。记得他好像说过,按 1 键就可以接通他手
机哦。
“您好!这里是 SH AMERALD 大酒店企划调整室。”
柔京接通室长的手机回答道。这个倒霉上司居然随便把手机乱丢!真是弄得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哦?”
多贤起初略微有些惊慌,不过很快镇定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不起,我想和李在仁先生通电话……现在方便吗?”
这个人好像很了解办公室的情况嘛。这彬彬有礼的清脆嗓音好像在哪儿听过哦,嗯,虽然没听过几次,但是肯
定在哪儿听过,柔京暗忖道。
“对不起,他现在正在开会。”
柔京瞥了一眼李在仁室长回答道。室长一直和济洲饭店的总经理谈话,不知为什么,就在这一瞬间,柔京突然
决定跟自己赌一次。
“嗯,请您稍等一下。”
运气好的话,打电话的人肯定是她!肯定是那个每次错过她的电话、室长都气得火冒三丈的女孩。要是她猜得
没错的话,那么显然,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转接她的电话。
可这是运气好的情况,万一运气不好的话……
柔京闭上了眼睛。万一运气不好,后果简直难以想像!
“室长先生!”
此刻,李在仁正在和济洲饭店的总经理谈话,似乎没听见秘书叫他。他是注意力太集中没听见呢,还是明明听
见了却假装没听见?柔京在心里琢磨着。从他们没去会议室这点来看,这次谈话肯定不那么正式。他们连午饭都
在这里吃,究竟在谈什么内容呢?唉!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这里,柔京提高声音再次喊道:
“室长先生,您的电话!”
一时间,办公室所有同事的视线纷纷转向柔京,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大魔头”!室长也恶狠狠地瞪着她,好
像质问道:没看见我跟客人谈话吗?!阿门!但愿电话那头的女孩能摆平他!柔京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一边
战战兢兢地把手机呈给室长。室长怒目而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极不情愿地接过了电话。
“我是李在仁……哦?”
“咕嘟”,柔京使劲儿咽了一口唾沫。
上帝!万一不是那女孩可怎么办?
室长压低声音,把手机拿得稍微离耳朵远一点儿,然后打手势示意柔京可以继续工作。
“今天?什么事儿?”
室长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愉快,柔京终于长长嘘了口气。看来这次是赌对了!柔京抬起头,企划调整室的其他同
事也露出了愉快的表情。可笑的是,就连那个堂堂的济洲饭店的总经理,脸上似乎也隐约浮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似乎在说:总算从你们这个脾气恶劣的室长手里解脱出来了!阿门!室长的声音总算带些人味儿了。
“那在哪儿好呢……?来这里……?我当然乐意啦…… OK,7 点钟……哦,对了,别在咖啡厅磨磨蹭蹭,免
得让人觉得你傻傻的……”
没错,这才是对女孩说话时用的语气……呜呼!又有哪个女孩要遭殃喽!前方荆棘路千万里哪!一瞬间,柔
京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心。
“知道了,到时候见吧!”
结束通话的室长表情并无二致,柔京和其他同事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了。
阿门!但愿室长那身臭脾气能稍微收敛一些!
“柔京小姐,谁的电话呀?”
室长刚一离开办公室,充满好奇的同事们便满脸狐疑地凑近柔京问道。
“上次那个女孩。”
柔京答得简单干脆。同事们本来就对室长的私事格外敏感,这次更是恨不能立刻抓住室长的小辫子。
“怎么回事?咱们室长好像真有女人了耶!”
崔仁奎首先开口,听他说话的语气,显然是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大魔头”身上。崔科长年轻有为,又和
李在仁同岁,可是每天照样受他的“逼迫”苦不堪言。得知室长和女人交往的消息,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我不信!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居然能搞定室长!啧啧……”
同事们全都十分纳闷。
“呀!这次室长好像一头栽进去了!”
对这一点大家更是诧异。记得以前也有过许多表面上看起来和室长背景条件相当的女孩不遗余力地追求室长,
但是总不见室长这边“感情升温”,更很少见到他和其他女孩走得很近。
“到底是谁呢……”
“你那么想知道,干脆待会儿去沙龙亲眼看看好了!他们好像在那儿见面哦。”

戒指的意义礼物的含义(2)

SH 员工给咖啡厅起了另外一个名字——“沙龙”。因为咖啡厅和酒店客房的感觉完全不同,咖啡厅就像是另
外一个世界,带给人一种 16 世纪法国贵妇人奢华的私人客厅的感觉。或许当初室内装潢时就参照了那个时代的
特色吧。不管是洛可可式风格(17~18 世纪欧洲建筑装饰风格)还是巴洛克式风格(16~18 世纪盛行于欧洲的一
种华丽型建筑风格),总之,咖啡厅因为这种奢华浪漫的格调备受外界欢迎。每逢周末,一些家境不错的孩子们
便来这里约会或聚会。与拥有最高档设施的现代客房相比,咖啡厅所呈现的是一种复古的贵族气息。SH 的员工们
认为,把如此美好的地方称为“咖啡厅”似乎有些美中不足,因此都称这个地方为“SH 沙龙”。
“这么好奇也不敢去啊!万一去了让室长看见,我可就不用活了!”
大家嘁嘁喳喳地说着,一心盼望着室长能遇见一个有人情味儿的女孩,改改那身臭脾气,哪怕变得稍微温和
一些也好。
员工说什么在仁并不清楚,他知道的一点就是:心情好极了!要知道,这可是多贤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约他哦!
以前别说约他了,连个一般联络电话都没有过!也就是说,和他认识这三个月以来,她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好不容易给他打过的惟一一个电话——那次还不是由他直接接听的——居然是通知他取消当日的约会!不知道
是她不够关心自己呢,还是她的性格太固执,总之,在仁觉得她不应该这么做。
明明有手机却不跟他联系,对这样的多多在仁十分郁闷。所以这一次还没到 7 点钟,在仁就慌里慌张地往沙龙
赶去,生怕错过好时机。可能是正好赶上晚饭点儿,沙龙里有不少客人,显得有些拥挤。在仁选了一个角落的位
置坐下,等了几分钟才见多贤出现在入口处。或许是平日里上班的缘故吧,多贤一身办公装打扮,灰色夹克配同
色短裙。她沿着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在仁后径直走过来并坐了下来。
“好像还没到 7 点哦……”
多贤刚一坐稳就开始慌里慌张地找手表,这可是她最讨厌的一件事。正像在仁想的那样,多贤有丢三落四的坏
习惯,不是忘带腕上的手表,就是忘带钥匙、手机之类的东西。自从和多贤认识之后,帮多贤收拾桌上的钥匙和
手机,俨然已经成了在仁的份内事儿了。
“嗯,还没到,是我来早了。”
“是吧?”
多贤这才安下心来,微微笑了笑。在仁要了两份橙汁,然后凝视着多贤问道:
“肚子不饿吗?”
对在仁未经自己允许一直使用平语的做法,多贤表示强烈的抗议,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在仁依旧我行我素。
“多多学走路时我都已经上小学啦!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名符其实的学哥哟!”
看到多贤气恼的表情,在仁笑容灿烂地继续说道:
“你要是生气,也找个理由说我呀?”
“就算你使用平语,我也不觉得亲切。”
多贤好像很厌恶似的瞪了在仁好几眼,在仁对此一笑了之。我李在仁对你说平语,你当然只有听的份儿啦;再
者说,从这点上也能看出我们之间也认识一段时间了。
“我问你肚子饿不饿呢。”
在仁再次问道。
“嗯……”
多贤眨着大眼睛,似乎正在考虑怎么回答。
“每次你跟我打招呼时不都说‘我饿啦’这句话嘛,那咱们现在就去吃饭吧!”
“什么呀,也没说过几次嘛。”
多贤不以为然地说道:
“谁叫咱们见面的时间总赶上饭点儿!老实说,我今天还真不饿哪。”
“可是我今天饿啦,中午就凑合吃了一碗刀削面,其他什么都没吃。”
大男人一个,光靠一碗刀削面维持体力确实不容易哦。更何况脾气暴躁的人挨饿的话可能更让人受不了。可是
怎么办哪,我今天真的不饿呀。
“我已经跟我们班学生吃过炒年糕了,看来咱俩的八字总是合不来!”
在仁听了别有用心地回道:
“吃东西合不来也无所谓,其他方面合得来就行喽。”
多贤假装没听出在仁话里话外的揶揄味儿,故意把重点放在饮食本身,说道: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哪!吃东西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哪!咸的淡的,每顿饭都很重要的。”
“小姐,这个你就别担心啦,赶快起来吧!”
在仁带多贤去的地方,是市中心一家灯火辉煌、窗外风景非常美丽的豪华饭店。
“难道你不想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提出见面?”
在仁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开玩笑道:
“这个嘛,就算你说突然很想我,我想我也会理解的。”

戒指的意义礼物的含义(3)

多贤反唇相讥道:
“谢谢您突然大发慈悲理解别人……”
片刻之后继续说道:
“不过今天确实是很特别,这样的日子我当然得到场啦。”
看着原本冷冰冰的多贤突然笑颜如花,在仁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猛跳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他故
意皱了皱眉,暗忖道:真是的!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教师嘛!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

“在仁,Happy Birthday!”
多贤一边说一边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礼品盒。看着在仁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多贤笑着把礼品盒塞到在仁手上,
问道:
“大概明后天就是你的生日吧?”
“哦,是吗?不知道。”
“我知道。”
多贤把两只胳膊交叉放到桌子上,稍微凑近他说:
“明天学校开家长会,我肯定抽不开身,生日那天你还得和家里人一起吃饭什么的……所以我今天提前把这个
送给你。”
多贤直视着在仁,双眸像星星一样亮晶晶。
“听说生日过后再给就不好了。”
在仁仍然没回过味儿来,光顾着抚摸礼品盒,并不答话。
“不打开看看吗?”
“哦?嗯。”
在仁被这份突然其来的礼物弄得不知所措,甚至有些乱了手脚。
冰窟一样冰冷的李在仁哪,你居然在这个年轻的女教师面前大乱方寸?在仁不禁为自己哀叹。过了一会儿,在
仁渐渐回过神儿来,好奇地问道:
“什么呀?”
多贤耐着性子催促道:
“你自己打开看看呗!”
在仁这才迫不及待拆开好看的包装纸,发现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十分漂亮的领带
夹,领带夹上并排镶嵌着三颗看起来像蓝宝石一样的钻石。
多贤看着包装盒,有些紧张地问:
“喜欢吗?”
在仁点点头答道:
“嗯,好像还不错哦。”
“好像还不错?知道选这个我费了多大劲儿吗?干脆还给我好了!”
老实说,为了选这个领带夹,多贤和贤贞把脚逛得生疼,着实下了一番苦工。给富人家孩子买礼物,不能一点
儿都不考虑人家的身份,此外又不得不考虑这礼物是要送给一个与自己关系微妙、正在和自己“真心交往”的男
人。再者说,如果随便送一样礼物,李在仁也不会乐意。
既不能让他感觉自己无知,又不能流露出过分关心,更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期待与他见面!
啊,要想找到一件可以同时满足这么多条件的礼物可真不容易啊!从这一点来看,这份礼物更要送得恰到好处。
到底送什么才好?多贤让这个问题纠缠了好久,最后终于决定送他领带夹。
在仁一见多贤瞪着眼睛,伸手要他归还礼物,急忙把礼物盒抱在怀里说道:
“不是啦,我很喜欢。”
多贤见在仁如此反应,多少消了一点气,正了正姿势说道:
“很好看是不是?还有跟领带夹搭配的领带呢,不过担心你说我居心叵测,所以就没给你买。”
“居心叵测?”
“你不知道吗?送男人领带,其实就是‘你是我的!’这个意思啦。”
“领带什么的,办公室里的女职员偶尔也会送我的呀。”
的确,在仁以前就从 SH 大酒店女同事那里——不应该是他的办公室,因为他的办公室只有柔京一个女孩—
—收到领带或打火机之类的礼物,或者是巧克力、糖块儿之类的小东西。
“那你干吗还接受?你又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在仁满脸狐疑地问道:
“谁说有这层意思?”
“我们班的学生啊。”
就好像这句话是所有问题的标准答案似的,多贤虔诚地答道。在仁歪头想了想,然后说道:
“那下次我还要你给我买领带!”
多贤听了这个要求,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你不是说都收过好几条了嘛!”
“离生日还有两天呢,你就再给我买条领带吧。”
在回家的车里,多贤皱着眉,对一晚上都在耍赖皮的在仁说道:
“你这人可真是!干吗总这样啊?你要是还这样,索性这个我也不给你了。”
“既然送人家礼物,就该送人家喜欢的东西才最好嘛。”
固执的多贤毫不客气地回嘴道:
“人家送什么就接受什么也是一种礼貌啊!总不能像个孩子似的吵吵着要这要那吧。”
其实,在仁自己都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忽然让这个女教师送他领带。难道是因为“你是我的!”那层含义?
“咱们去野外兜风吧!”
在仁见气氛有点儿僵硬,赶紧转移话题问多贤。
“你是说现在?”

戒指的意义礼物的含义(4)

多贤吃惊地问道,因为车内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 10 点。不知道是多贤家比较保守的缘故,还是因为多贤本身
的性格,反正每次跟她约会,只要一到 10 点她就会往家赶。即使稍稍晚那么一点儿,她也会给家里打个电话。其
实晚点儿回家没什么嘛,在仁心里暗自嘀咕。不知为什么,跟她在一起时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多贤认真的时间
概念让在仁既感到遗憾又感到失落。当然,也让他为自己的这份恋恋不舍感到厌烦。
“现在当然好喽。”
在仁嘿嘿坏笑道:
“当然是星期天去啦!星期天人少,很清净的。”
多贤听了微微皱眉,问道:
“是这个星期天吗?”
SORRY!嘿嘿,这个星期天我已经答应妈妈啦——“一顿好饭外加一套新衣”。
“嗯,改下周末行不行?”
此时车已经开到多贤家附近,在仁问道:
“这个周末为什么不行?”
“这个周末我有约会。”
听了这个简单的回答,在仁皱了皱眉。看到在仁无言的疑问,多贤再次说道:
“我有约会。”
在仁把车停在胡同口,然后把脸转向多贤问道:
“什么约会?”
“我自己的约会。”多贤笑眯眯地回答道。
啊!天底下再没有比她狡猾的狐狸了!在仁心想:哼哼,以前你就是靠这副笑眯眯的样子从我手心里成功逃
脱,不过今后我再也不会上当受骗了!因为我已经看穿了你的鬼把戏!哎呀!难道她周末去要见的人就是他俩
第一次约会那天下午她见过的那个男人?一想到这里,在仁接受礼物时的愉快心情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我在问你跟谁约会!”
“你怎么知道我约了人?或许我是跟家里人待在一起,或者一个人去买东西呢。”
多贤依旧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哼哼,你甭想再用老伎俩蒙混过关!门儿都没有!
“哼,要是那样你还不早就说了。”
“咱们还是走吧,在仁。”
多贤依旧笑容可掬,催促在仁赶快送她回家。
“我问你约了谁?”
在仁可不管这一套,依旧不依不饶地铁着脸问同一个问题。
唉,真是一个顽固得不可救药的家伙!多贤无奈,只好答非所问地说道:
“要不我自己从这儿走回家去?”
“和你约会的到底是谁?”
在仁略微抬高声音,但是多贤并不回答,只是微笑以对。
“不许笑!”
多贤最后实在拗不过在仁,转过身问道:
“喂,我约了谁很重要吗?”
“不重要为什么不告诉我?说!到底是哪个臭家伙?”
多贤态度强硬地答道:
“别这样好不好?别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嘛,好像丈夫审问出轨的妻子一样。”
“你不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也有那样的感觉?”
“当然不是。”
多贤表面上矢口否认,心里却暗暗吃了一惊。与在仁定期见面的同时,还和妈妈介绍的男人相亲。老实说,她
也有种脚踏两只船的感觉,认为这么做不好,但是她又对此无能为力。
多贤回答得越是简单,在仁就越是生气,他似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咆哮道:
“告诉过你跟我见面,就别惦记着别的什么臭男人!”
多贤小声嘀咕道:
“反正这周末就是不行。生什么气呀,本来一开始你就答应过我不会干涉我的私生活。”
“那你这周末是铁了心要去见那个臭男人了?”
“我也是没办法嘛,这又不是你李在仁能左右的事。”
“你干吗非要这么做?在一个以结婚为前提的和你约会的男人面前,你居然说要和其他男人约会,这话到哪儿
都说不过去!”
多贤听了正色纠正道:
“我们只是真心交往。”
“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金多多,你不和我见面时,是不是每天都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多贤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难道你能保证你每天只看着我一个人,连顿饭都不和其他女人吃?那样才怪呢。”
听了这话在仁浑身一激灵,他一下子想起来几天前以及昨天,他的确和润书他们一起吃过饭。真是一个犀利的
女孩!可是润书和珠儿都是他的妹妹呀!
“在仁,这是我的私生活。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说过吧?就像你不可能对我百分之百坦白一样,我也没
必要把我的私生活一一向你汇报。”
多贤冷静地说道。

戒指的意义礼物的含义(5)
“我没有对你坦白的只是我的家事和公事!更何况我从来没做过背着你见其他女人的事情,至少我从来没有在
男女关系的前提下跟其他女的约会,所以我的行为跟你的行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我看没什么区别,我这难道不是家事?再说了,我跟其他男人见面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过你,还有……那些
男人我都是只见一次而已。”
“什么?那些男人?还不止一个男人?”
多贤最后那句话本来是想哄在仁宽心的,没想到一下子捅了马蜂窝。
“赶快给我做个了断!”
“跟人家第一次见面,不好那样吧!”
“我是让你取消这个见鬼的约会!”
“你无权干涉我,我也……”
在仁压低声音警告多贤,多贤极力抗议在仁的霸道,但是后者只当作没有听见。
我也不喜欢你这么霸道——多贤还没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在仁便用力地吻住了她!一瞬间,多贤忘记了所
有要说的话。在仁用手托着她的头动情地吻着她,令她一动也不能动。就在她家前面的胡同里,就在车里,李在
仁第一次有些粗暴地强吻了她!当他那湿润的舌尖轻轻探入她口中时,她又惊又怕,灵魂都快要出鞘了!为了
逃离他的控制,多贤抬起无力的手想要抓住他的头,可是在仁只用一只手便毫不费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多贤又
羞又气,呼哧呼哧地直喘气。
在仁一刻不停地吻着她,甚至不给她换口气的机会。忽然吻着吻着,原本略微粗暴的吻渐渐温柔下来,变成柔
软和索求的吻。起初还一个劲儿拒绝的多贤,也在不知不觉之间用手指轻轻抚摸起在仁的发丝。在仁忘情地享受
着多贤双唇所传递的甜蜜与温柔,多贤也用身体传达着温暖和香气,同时沉醉在心爱人的亲吻之中。
啊,原来 KISS 的感觉这么美好!原来它能如此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沉浸在香吻中的多贤,忽然被一道耀眼的灯光刺得清醒过来。然而此刻,在仁仍然动情地吻着,同时还用手指
温柔地抚摸着她毛衣内的柔软肌肤。清醒过来的多贤看见在仁迷醉的神情,不禁吓了一大跳。
天哪……身为学校教师的她,竟公然在家门口……还有过往的行人呢!上帝啊!
多贤的身体顿时变得有些僵硬紧张,在仁这才好不容易停止吻她。醒过神儿的多贤急忙伸手想要打开车门下车,
却被在仁制止住了。胡同里此时已是灯火通明。
“坐着!我把你送到家门口。”
见鬼!我都干了些什么呀?居然在别人家门前强吻一个女教师?!
在仁默默咽下一丝苦笑,心想:在车里搞“突袭”根本不是他李在仁的作风啊。可是为什么当他接触到多贤嘴
唇的一瞬间,会有一种无法自控的感觉呢?那一刻他脑海中什么都没有了,他满腔的愤怒、他心中残留的疑问,
在那一刻全都融化在她的香吻里。
恼火的多贤不顾在仁劝阻执意下了车,“哐”地一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朝家里走去。在仁只好摇下车窗向
多贤告别。
“晚安,多多。”
可能是清醒后的多贤咬破了他的嘴唇吧。此刻,在仁感觉唇边有一丝腥味儿,夹杂着多贤的香气,还有她那柔
软的嘴唇残留的余温。
妈的。在仁低声骂了一句,同时露出了一丝甜蜜的微笑。

戒指的意义甜蜜的心动小小的幸福(1)

多贤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就关掉了手机,在仁也决定不再主动约她。在仁本来就是一个头脑清醒、做事理智的人,
他决定借这次机会好好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然而,就像接吻这件事一样,有时候,并不是他想怎样便可以怎样。
为什么我会这样?她跟谁约会对我就那么重要?为什么我对她的私生活如此介意……嗯,或许是担心爷爷瞧出
破绽,所以我才会这么在意吧!没错儿,一定是因为这个!要不然我有什么理由那么生气呢?嗯,这一定是我
恼火的原因。李在仁不停地问自己,又千方百计找了几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解释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也无济于事。
无论他如何解释,心头的怒气始终不消,他真的很不满意他现在这种状况。有没有搞错?跟我见面的女人居然还
跟其他臭男人约会!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在仁就感觉血直往头顶上冒。想到这里,在仁又狠狠喝了一大口啤酒。
“你确定她还有别的男朋友?”
润煦把啤酒瓶从嘴边拿开,然后问在仁。
“不知道,好像只是简单见个面吧……说是什么家事。”
在仁气鼓鼓地回道,看样子还在为多贤和别人约会这件事忿忿不平。
“家事……?”
润煦认真地想了想这个词的含义。
“家事?那就是说跟你是一样的喽?”
“跟我一样?”
“是啊,你这家伙!你呀,你不就是爷爷给你指定了结婚对象嘛,或许她也跟你一样啊。毕竟多贤小姐到了谈
婚论嫁的年龄,这种事情也很正常。你一个大男人可以随便嚷嚷一句什么‘我不愿意!’之类的话回绝长辈,可
一个女孩子不容易做到这一点啊。”
“要不说男人就是好说话。”
在仁点点头,似乎在说:嗯,的确有那个可能哦。
“你这家伙,话说明白点儿,别人可未必听得懂。”
在仁极力掩饰自己的表情,这让润煦忍俊不禁。
“那该怎么办?”
“什么那该怎么办!从她一直和你见面这点上来看,她对那个男人可能根本没什么兴趣。”
“不是,我是说万一她见我只是敷衍我,对那小子反而认真怎么办?”
在仁疑虑重重地问道。
“喂!李在仁!你那股自信劲儿哪去了?”
润煦嘿嘿直乐,在仁有这种反应真让人难以置信啊。
“我看多贤小姐不是那种女孩。如果她真对你没兴趣,是不会又给你买生日礼物,又对你坦白跟别的男人见面
的。惹你生气没必要嘛。”
润煦笑过之后对在仁真诚地说道。其实在仁也跟他的想法一致。和多贤相处了这么多日子,怎么看她都不是那
种诡计多端的女孩。要是换成其他女孩,碰上那天那种情况——在他极度兴奋的情况下——肯定会不择手段地勾
引他了。可是多贤自始至终的表现没有一丝假装的成分,从这一点来看,在仁绝对放心把他的全部财产押在她的
身上。他相信自己这一点儿分辨力还是有的,至少他有充分的能力去分辨出真品和赝品。
可是一想到多贤对他所表现出来的亲密和多情,或许是因为那份与遗产有关的该死的协议书,在仁的情绪就
变得十分糟糕。那份协议书里不是写明了他们要在十个月内对彼此真心吗?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她的?”
“嗯……”
在仁努力搜索着记忆,却还是没有印象。公事方面秘书柔京肯定知道,可是私事柔京也不会做特别标记。
“大概 7 月份吧……”
润煦听了着急地催促道:
“你再好好想想!男人或许对数字不敏感,可是女人可不是这样。”
“好像是学生放假时……”
“太好了!往学校打个电话问问就行了。”
润煦的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
“你呀,惟独对日期两眼摸黑!要是 7 月就 OK 了!一百天纪念日啊!听我的,买一大束玫瑰花送给她准没错
儿!”
润煦十分开心朋友能有这份幸运,与在仁“砰”地碰了一下酒瓶子。
“恭喜你啦,李在仁!”
“那样就行了?”在仁一脸狐疑。
“小样!这方面我比你强多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不喜欢花的女人呢!”
“你那股风流劲儿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润煦对在仁的玩笑无动于衷,看样子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好,就那么办!买玫瑰花和一对情侣戒指!”
“什么?情侣戒指?”
“是啊,最近年轻人都戴的那种。”
“可我不喜欢戒指那样的玩意儿。”
在仁露出厌恶的神色,连连摆手表示拒绝。润煦好像抛出一个诱饵,语重心长地对在仁说道:
“小子,想一想你女朋友成天戴着它吧!那样你还会不喜欢吗?”
多贤成天戴着我送她的戒指,戴着和我一样的情侣戒指?嗯,那是很不错。我喜欢。正像润煦猜想的那样,在
仁片刻之后微微点了点头,只不过那张硬邦邦的脸还是没有舒展开。

戒指的意义甜蜜的心动小小的幸福(2)

“玫瑰花和戒指不肉麻吗?跟小孩儿一样幼稚。”
“女人本来就喜欢肉麻啊,还有,爱情原本就是幼稚的!李在仁,这方面你还差得远呢!”
听到“爱情”这个字眼儿,在仁冷不丁吃了一惊。这一瞬间的表情没逃过润煦的“法眼”,润煦忍不住嘿嘿一
笑。这一笑让在仁明白他是在拿自己寻开心,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正在这时,润书和珠儿出现了。
“哦?你们俩怎么来了?”
“怎么回事?”
“想随便喝一杯呀。”润书微笑作答。
“还挺理直气壮的嘛!”
润煦一边说,一边腾出旁边的位置。
珠儿得知在仁和润煦在一起的消息,死活拽着润书过来凑热闹。看见这两个“不速之客”,在仁起初微微皱了
皱眉,但是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一门心思惦记着要给多贤买玫瑰花和戒指这件事,想着想着就微笑起来。珠儿
见在仁微笑的模样,心情十分舒畅,想到隔了许久终于又能坐在他身边时,珠儿更觉得开心。她微笑着看着在仁,
可是在仁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他怎么每天都那么忙啊?
“我得先走了。”
“好,你现在就去百货公司?”
“嗯。”
“别买太贵的,太贵了反而让对方起戒心,买个差不多的就行了,以免让对方为难。”
润煦的话让两个女孩听得糊里糊涂。
“在仁哥要去哪里?”
“这小子本来就忙得很,现在要去办件要紧事儿,你俩没必要知道。对了,喝一小杯赶快回去吧!”
润煦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们一瓶啤酒。要是像润煦哥说的那样,那在仁一定是去办要紧事儿了。珠儿看着在仁的
空位再次对自己说:韩珠儿,再耐心等一等吧!总有一天,在仁哥会成为你的人!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你干吗偏偏喜欢在仁哥?我看你还是找个年龄资历和你差不多的吧。”
润书和珠儿很晚才回家,路上,润书忠告珠儿没必要再痴恋在仁。自从珠儿对在仁产生兴趣那一刻起,她就开
始千方百计地接近在仁。珠儿希望通过无数次计划好的“偶然”和提前做好的细致安排,引起在仁对她的注意。
她知道,对付在仁这样的男人,鲁莽地接近无疑是最危险的方法。如果她发动身上所有的魅力因素,或许在仁偶
尔也会把她当女人看待,不过,她并不愿意成为与在仁擦身而过的女人,所以她必须不留痕迹地、计划周密地迫
使他臣服。珠儿非常清楚,如果她和润书在一起,在仁就不忍心拒绝她,因为他是一个对亲人十分好的男人。虽
然润书不是他的亲妹妹,但是在仁一直把润书当成亲妹妹看待。
“我最讨厌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了。”
珠儿不耐烦地一口答道。
“如果在仁哥恰恰那么看你怎么办?”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那样?”
珠儿的语气中充满自信。看着朋友老练的样子,润书无奈地摇了摇头。回想当初,是珠儿的父亲帮助他们兄妹
俩度过了难关。润书从那时起就一直和珠儿交往,可以说对珠儿十分了解。对珠儿一家,他们兄妹俩还欠着一笔
人情债。
“你心甘情愿地做在仁哥的妹妹,可是我不愿意,因为在仁君值得女人为他冒险。当然,很幸运你我不是情敌。

“还在仁君呢……你也知道在仁哥不容易搞定吧?以前他对贤珠姐不也没兴趣吗?别以为你就有什么特别。”
在仁是润煦最好的哥们儿,从儿时起润书就跟在他后面粘着他,或许正因为这个原因,在仁从不允许自己对
润书有什么非分之想,哥哥润煦也是这么认为。润书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她很早就明白了一个事实:与其
对在仁哥白费一番工夫,倒不如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妹妹。是敌是友,在仁哥分得很清。如果他不能成为男朋友,
那么,做他的妹妹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反正我就是喜欢在仁君。”
珠儿像宣布重大事件似的斩钉截铁地说道。是啊!在仁哥魅力四射,由不得女人不喜欢他啊!他相貌堂堂,做
事雷厉风行,更重要的是,他凭借自己的双脚便可以堂堂正正开创属于他自己的一片天地,那些年龄资历和珠
儿差不多的有钱人家的孩子根本无法与他相比。不管怎么说,韩珠儿看男人的眼光绝对一流。
“这件事不容易啊,韩珠儿。”
“所以更有意思啦,太简单的游戏总是很无聊的。”
“不是那个意思……”
润书歪着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那是什么?”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哥说在仁哥一下子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不过这件事我还不大确定。”
哥哥润煦只是笑嘻嘻地大概提了一小下。
珠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一刻,润书还以为她认为这件事很平常呢。

戒指的意义甜蜜的心动小小的幸福(3)

“快进来!”
多贤一进门,发现全家人欢声笑语地聚在一起。多贤随手把包一丢,也坐到了餐桌前。一家人好久没聚在一起
吃饭了,气氛融洽而愉快。哥哥书贤的大方、弟弟俊贤的愉快以及父母的自豪混合在一起,构成了全家人欢聚的
好时光。
“儿子,你该早点儿回来才是嘛,全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可真是不容易。唉,今天贤贞也没能来。”
书贤皱了皱眉,顽皮地说道:
“我是故意晚走的,毕竟我还是新人嘛。像我这样的聪明人学十年都不够,贤贞就更加渺茫了。不是都说实习医
生根本不是人吗?”
“可是你毕竟拿到专业医生的资格了,贤贞那孩子多努力啊,怎么还像你说的那样啊?”
为了安慰妈妈,多贤开玩笑似的说道:
“妈妈你就别担心啦,他们俩工作起来全都是一根筋的。”
“想做大事的人本来就要一根筋嘛!那叫精力集中知道不?像姐姐你那样不是脑筋灵活,是狡猾奸诈!”
“狡猾奸诈?那是你对姐姐该说的话?”
听了俊贤露骨的玩笑,多贤狠狠瞪了他几眼,可是俊贤一点儿都不在乎。
“瞧你的尾巴都露出来啦!多多姐,妈妈过一阵子就会发现你的真面目!”
最后一句话俊贤是压低声音说的,低得只有多贤听得见。多贤正要还嘴,忽然什么地方响起了铃声。书贤一看
不是家里的电话铃,急忙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机。
“靠,都说过今天休息来着,真是没辙儿……咦?不是我的手机?”
书贤拿着手机,歪着头嘀咕道。
“那是谁的?”
多贤这才惊叫道:
“我的包……是我的!”
多贤慌里慌张地把丢在沙发上的包翻了个底儿朝天,全家人全都满脸狐疑地盯着她,紧接着发出一连串疑问。
“哎哟,金多多,你连手机都有啦?”
“姐姐知道怎么用吗?”
“哎呀,你啥时候买的?”
“无可奉告!”
多贤撇下这句话,拿起手机就往二楼自己的房间跑去。
“金多多,你谈恋爱了?”
哥哥书贤惊讶地问道。多贤担心这句话让电话里的人听见,只好假装充耳不闻。
“哥呀……怎么可能啊?要说贤贞姐恋爱了还差不多!多多姐是狐狸,狐狸很狡猾的!”
弟弟俊贤话里带话,多贤也只能任由他去。臭小子,你贤贞姐姐可是一个比我更狡猾的狐狸!哼哼!得空的话
我真想揪住你好好教训你一顿!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冒这个险。要是让家里人知道是男人给我打电话,岂能就这么
放过我?
“李在仁,什么事?”
不容对方开口,多贤便气喘吁吁地质问道。上帝啊!要是让妈妈瞧出端倪来,那我可就有罪受了!
“哦,你怎么知道是我?”
“知道手机号的家伙除了你还有谁!”
冰冷的语调。看来她还没消气哦。
“嘿嘿,正合我意!多多,我可不是什么家伙。”
“那又怎么样?”
语调依旧冷冰冰的。
“怎么突然耍起小性子来了?”
在仁见多贤正在气头儿上,于是好言好语地哄她。
“你这电话打得可真不是时候。”
虽然电话那头的多贤正在闹脾气,不过在仁仍然十分开心,因为很久都没有听见多贤的声音了。尤其是多贤一
上来就喊出他的名字,这一点更让在仁感到欣慰。已经一个礼拜没看见她了,真的好想她啊。
“别生气啦,你在干吗呢?”
“接电话呀。”
多贤气鼓鼓地回答。
“要是接到这个电话特别想我,那就赶快出来吧。”
“想你才怪!”
多贤立即矢口否认。其实,多贤此刻十分担心在仁会觉察出她的心思。要知道,这个男人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
锐利啊。说实在的,如今他们已经如此亲密地 KISS 过了,依现在这种关系还耍小脾气未免有些可笑,不过多贤
真的很不满意在仁对付她的霸道做法。如果以后再碰上她不能妥协的时候,如果他再用 KISS 的办法对付自己那
可怎么办?多贤不停地向自己灌输这种想法,极力遏制对他的思念之情。
“我说多多,你先别喊,出来吧!”
“你说什么?”
多贤光顾着大喊大叫了,不明白在仁为什么叫她出去。
“我让你出来,到你家门前。”
在仁第三次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就在这儿。”
这话把多贤吓了一大跳,多贤不知不觉地压低声音,问道:
“你疯了?你干吗来我家?”
“你到底出来还是不出来?”
“李在仁!我说你怎么……”

戒指的意义甜蜜的心动小小的幸福(4)
“或者我直接去你家?”
在仁意味深长地说道。
“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在仁的固执终于占了上风,多贤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这个又固执又傲慢、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
“谢谢!我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多表扬话!”
电话那头传来在仁嘿嘿的坏笑。
“还有,简直没有一点时间概念!”
末了,多贤又补充了一句。
“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全家人用充满好奇的眼神兴致勃勃地盯着多贤。
“一会儿就回来!”
“要是因为男人的话,晚点儿回来也无所谓!”
书贤嘿嘿笑着说,多贤狠狠瞪了哥哥一眼,说道: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啊呀!我这个特别聪明的妹妹,这次居然没有否认出去是和男人见面?那也就是说……
多贤一看见站在车旁的李在仁,就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你凭什么来我家?”
在仁看着好多天没见的多贤,笑眯眯地回答道:
“来和你道歉呀。”
“别告诉我你是顺路,你家跟我家根本不是一个方向。”
多贤的语气依旧强硬。
“首尔和仁川我还不至于弄混吧,要是找这个借口来看你,岂不是表明我老糊涂了?”
“那你干吗还来?”
多贤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不停地追问同一个问题,在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她的确很生气。唉!还是按照
润煦的话试试吧!尽管让他这么做很难。
“为了给你这个。”
在仁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一大束玫瑰花放到多贤怀中。好多好多的玫瑰花呀,多贤用两只手才能捧得住。一
瞬间,多贤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的事实,忍不住赞叹道:
“哇,真漂亮。”
那一刻,在仁才明白润煦那小子的确出了一个好主意。
“先上车待会儿吧。”
在仁为多贤打开车门,多贤刚一上车,忽然犹豫了一下,然后越过玫瑰花束盯着在仁问道:
“你不会搞其他小动作吧?”
“不会的,今天。”
在仁笑着摇摇头,多贤这才放下心来。
“干吗突然送我玫瑰花?”
多贤从放在后车座上的花束上摘下几朵花,放在鼻子附近闻来闻去。
“别靠得太近,小心花刺儿扎着脸。”
在仁把车开到大路上,叮嘱多贤多加小心。
“没关系,车里多香啊!呵呵,感觉真好!”
多贤笑得像玫瑰花一样美丽。
“吃饭了吗?”
“现在几点了……”
多贤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找手表。
“哎呀,都 8 点了,你还没吃饭?”
“本来出来得挺早的,可是周末路上太堵了。”
在仁耸了耸肩。多贤连忙说道:
“那一起去吃饭吧。”
在仁听了“噗哧”一乐。
“笑什么?”
“我们每次见面都要说这句话!像我们这样按照本能约会的恋人可不多哦。”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啊!为什么每次跟这个男人见面,不是他饿就是我饿呢?反正不管什么时候见面,“一
起去吃饭吧!”似乎已经成为一句口头语了!

戒指的意义怎么突然想要结婚了呢?(1)

虽然是周末时间,但是饭店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你不是不喜欢吃饭吗?”
两人进了饭店之后,多贤从旁边偷偷地打量在仁的表情。在仁是讲究情调的人,连吃饭也不例外,多贤一看便
知,他不是很喜欢这家饭店的装修。
“吃顿饭而已嘛。既然我自己吃,干脆来点简单的好了,要不你也吃点儿?”
多贤摇了摇头,然后问道:
“喜欢吃比萨吗?”
在仁看着多贤,回道:
“偶尔吃吧。怎么,想吃比萨了?”
多贤小声说道:
“不是,这家店周围风景很不错,只可惜饭菜味道一般。不过,比萨倒是值得一尝。”
“你要是吃比萨,我也可以吃一小块。”
“那好吧。”
在仁温顺地点了点头。
两人在等待比萨的空当,在仁忽然递给多贤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说道:
“戴上这个试试。”
多贤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个样式简单、镶嵌着一颗亮晶晶小钻石的金戒指。
“这是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刚刚送玫瑰花给我……”
多贤悄悄打量着在仁的表情。
“这样的日子我有了女朋友,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一百天……”
多贤眼睛睁得大大的,吃惊地问道:
“今天?啊,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
“戴上试试嘛!”
尽管在仁多次要求多贤戴上戒指,多贤仍然犹豫不决,只是轻轻抚摸着戒指。假如遵从在仁此刻的迫切心情,
他恨不能立即把结婚戒指戴在心爱女孩的手指上。但是润煦反复叮嘱过他,一定要送多贤普通戒指,否则她会因
为戒指太贵重而产生戒心。在仁听从了润煦的建议,最后只买了两个不太贵的样式简单的情侣戒指。
“怎么,不喜欢?”
在仁小心翼翼地问道,多贤听了连忙摇头说:
“不是,很漂亮。”
说完,多贤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庄重地把戒指戴到了手指上。
“大小合适吗?”
为了挑选一款既适合多贤手指大小、又让多贤满意的戒指,在仁和百货公司卖戒指的店员折腾了好半天工夫。
因为在仁从来没买过戒指这类东西,对如何选购戒指一窍不通,百货公司的店员因此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卖
出这一对情侣戒指。
“好像有点儿大,不过还算合适哦,我本来就喜欢宽松一点的。”
多贤戴上戒指,然后微微抬起手让在仁看清楚。
“挺不错吧?”
“嗯,很漂亮。”
在仁感觉自己的眼光不错,心情十分愉快。
“可是……”
“可是什么?”
在仁看着多贤问道。
“你不是藏着什么鬼心眼吧?”
“什么鬼心眼呀!”
在仁被这个问题吓了一大跳,一边和多贤打马虎眼,一边在心里暗忖道:我怎么说都是一个商人嘛!商人抛
出诱饵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所收获。更何况婚姻大事还是一个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业!再说了,拥有想拥有的东西
是人之常情,如果眼前有一件珍宝,谁不想千方百计拥有它呀。当然,为了经营好这辈子最重要的事业,更应该
无论如何都在所不惜。
“像送领带一样的鬼心眼呀!我们班学生说,女人接受男人戒指时一定要万分小心才行。”
小毛孩还什么都懂啊!啧啧,现在的孩子们委实不可小觑啊,机灵得跟什么似的。
“可咱们是以结婚为前提的真心交往的关系,送戒指再正常不过了!”
“是吗?我好像不觉得哦。”
多贤歪着头无心地说道,好像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戒指上,对其他事情一点儿都不关心似的。嗯,机会真不
赖。
“对了,你怎么知道尺寸的?”
多贤依旧盯着戒指,眼睛压根儿就没有离开过戒指。
“运气好呗。”
哈哈!今天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哦!本来在仁还在犹豫要不要再买一个来着,最后还是百货公司的店员瞧出了
他的心思,建议他买一对情侣戒指。
“喜欢吗?”
多贤点点头说道:
“本来我不喜欢这种东西来着,不过这个真的好漂亮。”
“本来我也不怎么喜欢……不过我也喜欢我这个。”

戒指的意义怎么突然想要结婚了呢?(2)

“什么?”
多贤这才把目光从戒指上转向了在仁。在仁抓住多贤的手,说道:
“哼,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你就不能看看我的呀?”
“哦?”
多贤这一刻才发现在仁的手指上也戴着一枚同样的戒指,她立刻恍然大悟地说道:
“原来这是情侣戒指呀!”
“当然。”
在仁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多贤皱了皱眉,似乎想要说什么话,谁知就在这一刻,他们点的比萨上来了。
在仁心中暗自窃喜:啊,今天运气真好啊!
多贤用小盘里盛了一块比萨饼递给在仁,说道:
“快吃吧。”
“多多,你也吃点儿!”
多贤把戒指归还给在仁,然后死死地盯着他,说道:
“吃东西可以,不过我现在得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从一开始,这个女教师就没有一次乖乖地撤退过!
“我都饿了。”
“那你就吃呗!不过吃归吃,你甭想蒙混过关。在仁君,除了股份之外,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其他什么东西吗 ?
”多贤头都不动一下地、从容不迫地问道。
妈的!那该死的股份仍然还是他们之间的障碍!不行!多多太聪明了,和她打马虎眼肯定行不通。
在仁放下比萨,直视着多贤说道:
“我现在很饿。”
“是啊,赶快解释完不就可以吃了嘛。”
多贤瞥了一眼比萨,暗想道:这时候还没吃上饭……得先让他吃东西才行。想到这里,多贤笑眯眯地说道:
“快点吃完,然后告诉我怎么回事。你先吃东西吧。”
“我可是一个 32 岁的大男人哪!”
“那又如何?”
多贤眨着大眼睛,耸了耸肩,心想: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谁都知道这个事实呀。
“所以别总跟我提什么股份啦遗产啦之类的话,特别是那该死的协议书。怎么?除我之外你还和其他男人交往 ?

听了在仁这番奇怪的论调,多贤忍不住皱起眉头。
“目前为止还没有,除你之外。”
在仁点点头说道:
“那就好,我也一样。”
多贤耐着性子也跟着他点了点头,接着往两人的杯子里倒满可乐,然后问道:
“所以呢?”
“所以我们没理由不结婚呢。”
在仁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
多贤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被可乐呛得咳咳地咳嗽起来。在仁见状,好像很无奈似的递给她一张餐巾纸和一杯水。

“你没事吧?”
“嗯……不……我有事,嗯……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多贤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仁一边切比萨饼吃,一边意味深长地说道:
“两个风华正茂的未婚男女青年真心交往,有什么理由不结婚呢?”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多贤不得不用手指分别指向在仁和自己,用这种方式加以确认。
“你是说结婚?你跟我?我们两个?”
“嗯,不是现在,就明天春天吧。”
在仁好像格外开恩似的说道。什么明年呀,现在离明年就只有两个月而已!
“我不结婚。”
我最讨厌结婚了!要知道,我已经因为妈妈的“催婚攻势”苦不堪言!有这样一个妈妈还不够吗,现在居然
又冒出来一个男人要和我结婚……反正我从小就立下了绝不结婚的“志向”了,从我明白了我自身的特别之处
那一天开始。
“为什么?你讨厌我?”
在仁推开小盘子,看着多贤问道。
“不是,不是那个原因。”
看着在仁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多贤急忙予以否认。
“那是为什么?”
在仁的眉毛都拧成一团了。
“我……”
多贤“咕噜”咽了一口唾沫,转过头去继续说道:
“其实你不清楚……一个事实。”
在仁听罢立即大声嚷嚷道:
“你不是说没有其他男朋友吗?”
多贤环顾四周,低声喝道:
“拜托你小点儿声!”
在仁好不容易才压低声音,怒视着多贤,吓唬道:
“怎么?你还跟别的臭小子约会?”
“我没有其他男朋友,也不讨厌在仁君,只是我们的协议书里没提到结婚这一项嘛。”
多贤急中生智,忽然想到了这么一个可以逃脱的好借口。

戒指的意义怎么突然想要结婚了呢?(3)

“可是也没说不可以结婚呀!”
多贤的借口在李在仁面前一下子便土崩瓦解了。多贤听罢连连叫苦:呜呼!悔不该当初写这份协议书时,没有
考虑得更周到一些!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讨厌结婚。”
多贤索性耍起赖来。
“为什么?”
多贤笑眯眯地反问道:
“那你为什么想结婚?”
要是对她说“因为我爱你”,还不得被多贤当成傻瓜啊?再说了,我自己还不确定我爱不爱她呢。不对,不仅
不确定这一点,我还搞不懂爱情是怎么回事儿呢。反正,我就是想要跟她在一起,想要对她说“我爱你”,其他
什么都不知道!唉,没想到原本顺顺当当的事,到后来不知怎么的全都拧歪了。不过这也怪不得我,多多的独身
宣言实在是不在计划之中啊。当然我也承认,我的求婚也很冲动。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要结婚。”
多贤一脸狐疑地问道:
“和我吗?”
“嗯。”
惟独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我李在仁就是想和你金多多结婚!
听到在仁肯定的回答,多贤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立即让在仁给截住了。
“那什么,一想到你说 NO,我就郁闷得不得了。这个婚你越说不想结,我就越想结。”
“可是……”
“起来吧,已经 10 点半了。要是你再晚点儿回家让家里人给赶出来,到时候恐怕就非嫁我不可喽!”
在仁舍不得就这样把多贤送回家,开着车在多贤家附近兜了两圈,这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
在为多贤开车门之前,在仁抓住多贤问道:
“这个礼拜天还见那个臭小子吗?”
“不见他了。”
多贤叹了一口气。短期内,她打算通过报考研究生这个借口抵挡妈妈的“催婚攻势”,但是这方法行不行得通
她心里还没底。唉,怎么都得试试啊。
“短期内……”
“短期内?”
嘿嘿,短期内和你完婚的话,一切就都万事大吉啦!在仁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礼拜天早上 5 点钟我来接你,你提前做好准备吧。”
多贤吃惊地问:
“那么早?”
“拜托!我来接你的话还得提前一小时出发呢!唉,看样子得住家里了。”
“什么?”
多贤皱着眉头问道。
“多多小姐,睡个好觉,明后天见吧!”
在仁满脸笑容地向多贤告别。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戒指的意义他不由自主的选择(1)

“什么?那小子买戒指了?”会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向秘书再次确认。
那小子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老会长心想。
“是的。”
金秘书察言观色,立刻答道。
“你的想法是?”
“我的想法和会长一样。”
老会长瞥了一眼老朋友,嗔怪道:
“你这人,不许敷衍我。”
和会长相知多年的金秘书显然读懂了会长的心思,说道:
“虽然在仁公子从不轻易屈服,不过可能是他喜欢那位小姐,所以才买了戒指。”
即便如此难道那小子已经举手投降了?
“过去多少天了?”
“三个月零十天,共一百天。”
“都那么多天啦。不过怎么说都觉得快了点儿,那小子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吧?”
“会长先生,您多虑了。”
金秘书肯定地说,示意会长不必担心。虽然会长一生精明圆滑,可是一听说亲孙子的人生大事,他的第一反应
还是担心。
“依我看并不快啊。正像会长您说过那样,照在仁公子的个性,他绝不可能无视自己的东西,所以一旦他做出
决定,立刻就会加快进程,直到拥有喜欢的东西。”
会长默默注视着老友,片刻之后问道:
“这么说,那小子已经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
“他是您的孙子,当然早就明白了,只是”
秘书欲言又止,会长立刻接道:
“只是不想败给我啊。”
“应该是吧!在仁公子像谁?想让他承认您的话没错,那可是难上加难啊!”
“呣,那小子现在肯定苦恼得要死。”
“或许是那样吧?”
会长和秘书心满意足地笑了。
在仁抚摸着手上的戒指,陷入沉思之中。直到此刻,他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一瞬间向多多求婚。虽然他今
年 32 岁,已经老大不小的了,可是他早就决定了要按照自己的方式过自在生活。再说了,他也不是那种鲁莽、冲
动、瞬间型男人啊。他从小就开始接受系统的培训,从最底层开始有阶段地学习,直到养成现实的性格,而他本
人也觉得这种性格更适合他。可是昨天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他会如此冲动地说出那句话来?什么?结婚?
暂且不去想多多愿不愿意,他本人不是也一直对结婚没感觉吗?结婚?这么讨厌的事情我居然心甘情愿地主动
提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只要像现在这样维持六个月,后面的一切问题不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吗?
我到底是怎么了?还嫌麻烦不够多吗?为什么还要制造出这么多新事端?
金多贤,那个年轻的女教师,一个比外表更坚定、比其他女孩更自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有着像小狐狸般可爱
之处的保守且固执的女教师。
跟她结婚的话,可能会很有意思哦!
算了,就算不跟她结婚,现在不也过得有滋有味嘛!
才不是呢!跟她结婚的话,可能会很不错哦
哎,现在没结婚,不也蛮好的嘛!
不过,真结婚的话可能就不一样喽,就像是戴这枚戒指的感觉?
刚戴这枚戒指时只是感觉不舒服,可现在却已经习惯了,或许婚姻也是这样吧,在仁暗想道。
看着上司微微蹙眉、轻抚戒指的样子,秘书柔京十分纳闷儿:奇怪,没见过那枚戒指哦!室长现在怎么也戴戒
指了?那戒指究竟意味着什么?室长为什么蹙着眉头盯着它看?
此刻,在仁的大脑依然处于混乱之中:
李在仁,这是由你开始的事情,虽然是爷爷事先摆好的棋局,可是,是你自己先开始的。
本来可以像原先那样过完这几个月的,可是现在呢?居然喜欢上了这个刚开始烦得不得了的女孩,还要跟人
家结婚!这算什么呀?
为什么心急火燎地总想着要结婚呢?为什么是多多呢?
这个
真他妈的。越想越混乱,越想越找不出答案!!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戒指的意义他不由自主的选择(2)

“就是这枚戒指?”
贤贞从多贤手指上抢下戒指,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然后点点头说道:
“嗯,不错呀。”
多贤也把脸凑近贤贞鼻子前面,愉快地说道:
“是吧?很好看吧?”
“嗯,漂亮当然漂亮啦,不过我更喜欢嵌在这上面的钻石,嘻嘻。”
“哦?这是钻石?”
“早知道你这样,糊里糊涂就接受了吧?”
“那可怎么办?”
“喂,多多,小鸡崽儿的眼泪都比这颗小钻石大,接受这样一枚戒指也没什么的!”
贤贞看着比自己更不谙世事的多贤,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们俩虽然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但是好多方面都有
明显的差别,尤其是外表长相。多贤个头儿适中,脸蛋儿胖胖的,身躯柔软纤细,相比之下,贤贞有着与生俱来
的优雅和性感以及因运动而打下的坚实肌肉。
“看来你很喜欢?你本来不喜欢这些东西,不过好像喜欢这个哦!喜欢就戴上啦,反正戴在你手上,也没人能
看出来是真的,呵呵。”
多贤斜眼瞥了一眼贤贞的手指,忍不住有些失落:唉,贤贞的手指纤长好看,可是自己的手指却很短小,甚
至让人联想到婴儿的小手指。贤贞不理会多贤脸上的表情,开心地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把戒指戴在多贤的小手指上。

“周末怎么办?要跟他一起去吗?”
“这次不去的话,说不定他会闯到咱家。”
李在仁就是那样一个男人,说到就会做到。
贤贞满脸狐疑地问道:
“哎!你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去,只是担心在仁君来咱们家,所以迫不得已才去的?”
这个问题直指人心,多贤嗔怪地说道:
“哎呀,我也不知道啦!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敌是友!”
贤贞“哧哧”一乐,顽皮地回道:
“这个嘛,有时我自个儿也犯嘀咕哦,你这家伙,哈哈。”
“跟他去吧!反正闲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出去散散心什么的,一起出去兜兜风也不错呀。”
“一起去好不好?”
“我干吗要去?我就那么没眼力劲儿?再说了,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唉,忙起来连死的时间都没有。”
面对好友的提议,贤贞叹了一口气婉言谢绝了,她的眼神看起来的确很疲惫的样子。
“对了,你又要学习,妈妈说什么没有?”
“咳,妈妈呀,还能反对我学习?”
贤贞啧啧咋舌道:
“这下妈可没有借口啦。对了,你脑袋那么机灵,怎么千方百计想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一个馊主意?要知道你可
不喜欢学习什么的。”
“那还能怎么办?没个借口的话,在仁君跟我急,妈妈每天也会催着我相亲。”
“那就干脆把在仁君介绍给家里喽!”
“你明知故问啊?那样的话,我还不得立马就嫁人!要不说你真是我的敌人呢。”
贤贞看着多贤佯装生气的可爱表情,暗想道: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发现多贤的特别之处。贤贞真心
希望那个人就是李在仁。虽然现在多贤还极力否认,不承认自己的感情,不过多贤还是第一次对男人产生兴趣哦。
但愿她的初恋能够结局圆满,而不要留下任何伤痛。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看来我得先结婚啦。要是我嫁出去留下你一个人,那你还不得无聊死呀!”
贤贞故意装出忧虑的表情,长长嘘了一口气。
“嘿嘿,这个你就别担心啦,你本来就快嫁出去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贤贞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明白多贤在说什么。
“嘿嘿,因为妈妈的目标很快就要转向你喽!她肯定又会说什么两个女儿都不嫁人可怎么办啦,既然多多嫁不
了,那就先把你嫁出去好啦之类的话。”
多贤若无其事地说道。看着好友脸色突变,多贤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
“你说什么?”
贤贞大吃一惊。
“最近妈妈正在到处宣传你呢!等着瞧吧!没多久妈妈就会把一大堆新郎人选列成名单拿给你的!呵呵。”
“呃啊!那可不行!我可能明天,不,今天就得去急救室工作来着。”
“这话别跟我说,跟妈妈说去,哈哈。”
多贤笑容可掬地往贤贞的心头扎下最后“一刀”。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清晨一大早在洒满阳光的蓝色海边(1)

在仁到达多贤家门口时,多多正站在门口等他。只见她穿着一件灰色或者说淡棕色更为确切的一件套衫,下身
穿着一条颜色更深的棉质长裤,整个人看上去神色清朗,只是眼中还有丝丝倦意,口中还在轻轻打着哈欠。直到
上了车,多贤还一直捂着嘴哈欠连天的模样,在仁见状“噗哧”一笑,说道:
“哎我说,你就那么困吗?”
多贤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嘟囔道:
“我可不是叫天雀!天哪,我有多久没起这么早啦?”
“那就把座椅放倒再睡吧。”
“算啦,你还比我早起一个小时呢,而且还辛辛苦苦地开车”
多贤说着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继续说道:
“在司机旁边犯困多失礼啊!”
多贤摇了摇睡意十足的脸,然后摆正了身姿。
“恐怕你是担心打哈欠时掉下巴才是吧!”
在仁故意开玩笑道。多贤不乐意地瞪了一眼在仁,在仁并不介意,笑嘻嘻地打开了古典音乐。多贤见状睁大双
眼,提出了强烈抗议:
“上帝啊,我本来就睁不开眼睛了!”
“看来我们完全不搭调啊!你车里就没有年轻一点儿的音乐吗?”
多贤环顾车内说道。
“好像没有吧,没关系,你就安心睡吧。”
“整天像个小老头儿似的净听这类音乐。”
只可惜在仁车里只有最古典的音乐,多贤把在仁车里的 CD 翻了个遍儿,也没有找到想听的那种。最后多贤只
好放弃了,叹了一口气,试图退而求其次。
“有没有激昂一点的古典音乐?只要能让我一下子清醒的就行。”
“这音乐不激昂吗?”
“这是什么曲子?”
多贤皱着眉头,暗自嘀咕道:我根本不懂古典音乐嘛!
“Bach Brandenburg Concertos,巴赫的《新春第一曲》。”
“啊,舌头都快打卷儿了。”
多贤用自己的方式做出的简单评价,逗得在仁嘿嘿直笑。笑着笑着,在仁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多贤的手。
“这是让我清醒的方法吗?”
尽管多贤没有明显拒绝在仁,但在仁还是有礼貌地把手重新放到方向盘上。
“大叔,请好好开车!”
“进高速公路以前没问题。”
在仁忍不住又腾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多贤的手。
“这车是自动档,一只手控制足够了。”
多贤忽然转移话题问道:
“喂!你像现在这样借着自动档名义,拉过多少个女孩的手了?”
在仁可不是那种容易对付的男人,他立即回应道:
“说什么呢,没看到我正拿你做试验啊,现在。”
“做试验?拜托,我还没嫁人呢!你还是拿别人去做试验好了。”
“我也一样!所以你就别介意啦,乖乖给我坐好!”
多贤试图挣脱在仁的控制,但是无济于事。相反,她的手反而被握得更紧了。多贤小声嚷嚷道:
“别握得这么紧!我还戴着戒指呢,都让你给握疼了。”
在仁仍旧不肯松手,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
“要是再起来得早一点儿,就能在江陵看日出了。”
“别开玩笑了,我这已经起得很早了,平常这时候我还睡得正香呢!”
为了保持清醒,多贤一直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看样子她的确尽了力。
“你总是这么勤快吗?”
“今天更早一些吧,我一般都在 5、6 点之间起床。”
听了这话,多贤非常吃惊。
“哎呀,那你通常几点睡?”
“大概 12 点吧。”
“看来你没觉可睡啊!啧啧,看来那句老话‘老人睡不着’还是蛮有道理的嘛。”
在仁立即表示抗议,气呼呼地说道:
“我本来就那样。”
“那岂不是更恐怖?一辈子都没有觉,呜呜!”
多贤笑眯眯地气在仁:
“哎,我要是那样可就没法儿活喽。”
不一会儿又非常认真地说:
“吃和睡这两件事,好像跟你一点儿都合不来哦。”
这就是多贤的结论。好一个机灵鬼!在仁暗忖道:为了得出这个结论,居然说了那么多话做铺垫。看来结婚这
件事,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哦!在仁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清晨一大早在洒满阳光的蓝色海边(2)
“一天睡两小时还是可以的嘛。你知道什么?等你以后跟我结了婚,肯定每天光顾着看我了,哪还有工夫睡觉
啊!”
多贤哼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道:
“兴许吧!”
“还不承认?事事难料啊,你今天不就早起了嘛!”
在仁的脸上隐约浮起一丝胜利的微笑。
11 月的海边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冷,海风也不是很大,因此好多人都来到初冬的海边看日出。
“哇,好美啊!是不是,在仁?”
在仁很自然地挽住了多贤的胳膊,他喜欢这种柔软的触觉,更喜欢多贤温暖的体温从他的后脚跟一直传递到
心脏的感觉,这让他感觉幸福极了。
幸福?
在仁有片刻的疑惑。难道这个小女孩真的能让他幸福?虽然这个想法把在仁吓了一大跳但是说真的,现在这一
刻,他真的很幸福。是啊,他喜欢多多自然而然的亲密动作。啊,这次真来对了!
看见其他恋人模样的游人们高兴地合影,多多十分羡慕,小声嘀咕道:
“早知道这么美,就带相机来了。”
“相机,我有啊。”
听见在仁简短的回答,多贤忽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问道:
“你有?”
在清晨明亮的阳光下,在仁更深刻地体会到了一点,那就是:多贤的感情只能从她的大眼睛里窥见。如果单从
她的外部表情看,是不可能发觉她内心秘密的。多贤就像一只小狐狸一样机灵,即便她内心暗潮涌动,表情也绝
不会惊慌,即便她心虚,她也照例会伶牙俐齿地反驳你。她在掩饰情感这方面绝对有一手,这一点就连自认为深
沉的在仁都为之惊奇。所以,每每他总是败在多贤这一点上,或者被气得要死,或者被她耍得滴溜溜转。
“一直放在车里,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在仁急忙跑开去取照相机,可是忽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
“哦对了,别靠海水太近啊!万一我不在时你掉进水里,我可就救不了你啦。”
多多皱着眉,瞪着在仁嗔怪道: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
可是在仁却十分担心,一边脱下羊绒外套给多贤披上,一边不厌其烦地叮嘱道:
“你呀,也就是你班上那帮孩子的水平吧。一动也不许动,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啊!”
初冬蔚蓝色的天空,清晨新鲜的空气,波光粼粼的幽深蔚蓝的海水以及为他们拍照时,看到在仁站在多贤身
旁的傻相,嚷嚷着让他们俩靠近的年轻人。穿着灰色毛衣及棕色棉质长裤的多贤以及把同色系羊绒外套脱给多贤
穿的在仁,乍一看上去就像穿着情侣装,无论在谁眼里都十分般配的一对情侣,尽管他们本人并没有意识到。为
了合影两人不得不摆姿势配合,这让他们感到新奇,也让两人在无意之中对彼此加深了了解。依偎着他时经由他
肩膀传递而来的温暖,两人背靠背时经由他后背传来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在仁在多贤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低声笑道:
“别紧张呀,又没什么的。”
拿着在仁的相机为他们两人拍照的那个学生,看到两人直愣愣傻站着,好像很寒心似的嚷嚷道:
“哎我说!没有更来电的姿势吗?两位不是男女朋友吗?”
不知为什么,多贤忽然感到一阵羞涩,看都不敢看眼前这个由陌生到熟悉的男人,只能红着脸嘟囔道:
“在仁,那孩子怎么这样啊?他以为我们在拍广告啊?”
海风太大了,所以我才脸红哦!没错,就是那样的,一定是那样。
多贤真希望在仁也这样想。
“嘻嘻,管教孩子是你的工作呀!”
说着说着,在仁忽然应照相者的要求在多贤的脸上冷不防地亲了一口。当在仁温暖的嘴唇接触到多贤冷冰冰的
脸蛋时,多贤简直吓了一大跳!拍照的男孩见状开心得不得了,忍不住大声嚷嚷道:
“OK!越来越有感觉啦!好!再来一张!”
一瞬间,男孩的喊声引来周围年轻朋友们的阵阵欢呼。朋友的欢呼声和在仁的配合让男孩十分得意,他像模像
样地再次对准焦距,准备为两人继续拍摄下一张照片。
“叔叔,这张你就使劲儿吻一下你女朋友的嘴唇吧!”
“他以为咱们现在在拍电影?我不照了。”
这句话可把多贤吓坏了,她担心在仁会照着做,奋力挣脱他的怀抱。在仁倒是不在乎,反而笑得十分开心。
“不许笑!”
多贤一把抢过相机——即便他们那样,照相的男孩居然还抓拍了一张——嘟囔道:
“什么事儿把你开心成那样?”
“多多,相片洗出来你一定要看哦!哈哈,你的表情太逗了,到时候恐怕你不想笑都不成了!”
在仁嘿嘿直乐,多贤先是狠狠瞪了他好几眼,然后也跟着笑起来。是啊,连她自己都觉得有意思。呵呵。
在仁窃窃私语道:
“就这种小儿科,你至于那么害臊吗?再说咱们俩又不是第一次接吻,嘿嘿。”
“你说话可要当心!虽然你用区区几朵玫瑰花,就让心胸像大海般宽广的我不再跟你计较那件事,不过要是你
让我再想起来”
在仁一见多贤的脸色不对劲儿,赶快把手搭在多贤的肩膀上,把她拉到身边说道:
“瞧你,瞧你!我不说就是了!好啦,别耍小性子啦!我看咱们哪,还是按照原始本能解决冲突吧!”
“原始本能?”
“就是一起吃饭呀!”
在仁边说边将多贤揽在怀中,多贤脸上夹杂着些许无奈,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哥哥和他相遇男人都像小孩子(1)

看着身旁熟睡的多贤,在仁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一直与“睡魔”奋力抗争的多贤,几番挣扎之后,终于在古
典音乐播放到中途时睡了过去。在仁轻轻抬起多贤伸到旁边座位的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无限爱怜地吻了吻。真想
就这样带她去自己的公寓啊!只有多贤存在的地方才对他有意义不是吗?现在在仁终于明白了,所以也就更加
坚定了决心。
在仁在商业感觉上有着近乎本能的天分,对于商人来说,这一点比经商本身更为重要。金多多,这个年轻的女
教师,竟然令如此优秀不凡的李在仁为之着迷,也让他产生了一种感觉:如果此刻错过她,必定会抱憾终生。在
仁对于这一点确信不疑。
他凝视着熟睡中的多贤,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如果多贤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会不高兴哦。
在仁再次微笑起来。
看着一张张她和在仁在蓝色的东海海边拍摄的相片,多贤忍不住“咕嘟咕嘟”地直咽唾沫。深蓝色的海边,淡
蓝色的天空,还有把她紧紧拥抱在怀中的在仁!他和我居然用这种眼神凝视彼此!他的眼神热烈,我的眼神上
帝啊好像已经爱上了他!多贤又使劲儿咽了一口吐沫。哎呀,要是让在仁看出来可怎么办?
“多贤哪,今天去你哥哥那儿一趟。”
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吓得多贤急忙把相片藏起来,然后走出房间。
“又是哥哥换洗的衣服?”
多贤瞥了一眼妈妈整理好的背包问道。
“你这个当医生的哥哥呀,成天到晚也见不着影儿。算了,还是你把内衣给他送过去吧!”
虽然妈妈表面上好像不高兴似的嘟嘟囔囔,不过多贤心里明白,这是妈妈特有的表达心中自豪感的方式,为
了她那有出息的儿子。多贤笑眯眯回答道:
“那好吧。”
多贤脑筋迅速急转:虽然跟在仁约好了明天见面,不过要是今天打电话给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哦。只是这
么做好吗?就这样爱上他可以吗?尽管理智首先占据了上风,但是多贤还是不由自主地拨通了在仁的电话。如今,
她已经和李在仁“真心交往”了五个月,自从上次一起去海边回来之后,他们已经和其他恋人没什么分别了。他
们就和大多数恋人一样,一起吃饭,一起喝茶,也一起在看电影时吃爆米花,到了夜里他们还会拿着手机聊一
聊当天的开心事儿和烦恼。是的,就在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已经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发展成真正的恋人。
“我是李在仁。”
是在仁深沉的嗓音。
“我是多多。”
“嗯,什么事?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在仁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愉快。
“今天打算怎么过?”
“工作呗。”
“好吧,那你就在美好的星期六下午努力工作吧!”
“不过,要是收到你特别的邀请,我也可以改变计划嘛。”
在仁嘿嘿直笑。
“没事儿!反正我也打算去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和一个很不错的男人约会。”
听了这话在仁忽然有些恼火。
“别瞎说!要不我去你家那边?”
啧啧这个男人的占有欲简直无人能及啊。
“那个,还是我过去吧!如果阁下能特别为我安排时间的话。”
“既然是多多的请求,我怎么也得抽时间不是?不过话说回来,我得先去趟医院。”
“医院?你哪儿不舒服吗?”
多多的担忧瞬间流露出来,电话那头在仁微笑起来。是他的小婶婶住院了,所以这些天他每天都去探望她。不
过没关系,或许一两天之内小婶婶就会出院了。
“我没事儿,我是去看别人。”
“哪家医院?”
真巧,在仁所说的医院正好是哥哥那家医院。如此一来,他们好像可以在医院附近见面哦。
“那就在医院附近见面吧。”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哥哥和他相遇男人都像小孩子(2)

听了多多爽快的提议,在仁立即说出了要见面的咖啡厅的名字。因为担心不认识路的多多会像小孩一样不小心
走丢,所以关切地问道:
“就在医院对过儿那座大楼,能找到吗?”
多贤听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
“找不到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好吧,那就在那儿见面吧。”在仁愉快地挂断了电话。
企划调整室的同事们面面相觑,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在说着同样的话:啊呀,咱们室长看起来越来越像个人
啦。
穿着“白大褂”、一头短发的哥哥看起来还是那么帅!唉,哥哥就是这么好,也怪不得妈妈总是拿他引以为荣
了。这不是嘛,有一位小护士刚刚跟哥哥打完招呼,哥哥微微对她一笑,整个阴郁的医院一下子就亮堂起来了。
想想那个小护士该多激动啊,要不然怎么会一直盯着哥哥看呢!
“老哥,妈妈让我来打探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是专门医生,嘿嘿。”
“你没看见啊?那些护士们可都对我鞠九十度躬呀。”
书贤听了多贤调皮的语调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护士们简直佩服死我了!难道你没瞧出来刚才那个护士崇拜我的眼神?”
多贤“噗哧”一乐说道:
“刚才那也叫鞠躬?我看不是吧!刚才那个护士小姐眼神好像很奇怪哦。”
书贤胡乱抓了一下妹妹的头,嗔怪道:
“喂!金多贤!你就不能给你惟一的哥哥打打气?”
“老妈和俊贤给你打的气已经够你用的啦!要是连我都那样,你的眼珠儿可能早不在眼皮底下了!说不定早就
飞到到脑门上去了,长死在脑袋上了!”
多贤笑嘻嘻刚说完,书贤立即爆发出一阵笑声。
不过说归说,哥哥他真的多贤上下打量着哥哥,暗想:从客观上讲,哥哥真的很棒哦!就外表来看,哥哥一
米八多的大个头儿、完美的身材、无可挑剔的五官、双眼皮、大眼睛、长睫毛,加上雕塑一般白皙的脸庞,这些因素
完美地组合在哥哥身上。就连短发都泛着健康的光泽,连手指都长得纤长好看,好像专门配合外科医生这一职业
似的。一句话,哥哥的形象几乎完美无暇。就内在修养而言,哥哥从小便开始接受严格的家庭教育,行为举止彬
彬有礼,给人的印象既亲切又美好。论前途更是无量,医院里许多人都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他,说他最佳新郎人
选。和哥哥并肩走过时,所有女孩几乎都忍不住回头偷看他,其中暗送秋波的又岂止一两个。多贤也为有这样的
哥哥而自豪,轻轻地挽住了哥哥的胳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不过,在医院发现多多的在仁却气得两眼直冒火星儿。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难道这个人就是多贤背着我和他约会的那个臭小子?瞧他们俩那个亲密劲儿,瞧多贤毫不设防的眼神儿!哼
哼,多多可从来没有一次像对他那样对我!火冒三丈的在仁再也看不下去,大踏步就朝多贤走过去。在多贤还没
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
“抱歉,医生,我有话和我妻子说。”
在仁用其特有的霸道口气,冷冰冰抛出这句话。对突然登场的在仁,书贤惊得只剩下干瞪眼的份儿。多贤也一
时语塞,忘记了说话。上帝啊!妻子?这男人用词简直太不妥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儿来的书贤,瞥了一眼惊讶万分的妹妹,问道:
“什么?您是说这位小姐是阁下的夫人?”
在仁不管不顾地搂住多贤的肩膀,回答道:
“当然。走吧,多多。”
多多?这么说,他并不是一个素不相干的人喽。
书贤看着这个冷冰冰的、强行把妹妹拉回身边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妹妹的手机。
啊哈,必是这个男人无疑!看来事情正在发生戏剧性变化。
“喂!李在仁!”
清醒过来的多贤极力想挣脱在仁,没想到反而被在仁搂得更紧了。在仁眉头紧蹙,压低声音威胁道:
“金多多,警告你最好先给我闭嘴!待会儿再说,等这个臭小子不在时!”
“什么?臭小子?”
臭小子?他管谁叫臭小子?
多多大为恼火,可是在仁的眼神却更加狰狞,怒视着她再次低吼道:
“叫你先闭嘴!放心!待会儿我也很想听听你怎么解释你说过的这个‘不错的男人’!”
在仁不给多贤任何插嘴的机会,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几句话,就要把多贤硬生生地给拉走。
天哪,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男人!我的话听都不听就自以为是地想当然!好,看你待会儿怎么手脚并用地向
我求饶!
多贤此刻气得火冒三丈,却一动都不能动,只好任由在仁搂着她离开。正在这时,在仁眼中那位年轻的“医生
”追了过来,拍了一下在仁的肩膀。
“有什么事吗?”
在仁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书贤却偷偷地乐:他那眼神儿简直可以杀人了。
“啊,对不起,阁下这位妻子正好”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哥哥和他相遇男人都像小孩子(3)

说到这里,书贤略微犹豫了片刻,然后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在仁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能立刻把他生吞活剥。
多贤也不理解哥哥的做法,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正好前不久刚和我‘同居’。”
书贤没头没脑地抛出这么一句话,在仁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多贤也显得有些惊慌。
“楼梯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一起去食堂吧!”
书贤抓住妹妹的手说道,这次轮到书贤“抢”多贤了。多贤用力甩开哥哥的手,瞪着他说道:
“哥!你怎么这么说话呀?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你就这样对我吗?金多多!乖乖地给我闭嘴!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生气的人不光是他还有我!”
紧随而来的在仁恰恰没听见多贤的话,只听见了书贤的。
什么?多多?
他居然也这么叫多贤?妈的!在仁这一刻真的快要气晕了。
一边是哥哥,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多贤左右为难,简直气得快要发疯了。她一方面埋怨在仁无缘无故地冲她
发脾气,又不是小学生,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另一方面多贤也觉得哥哥做得不对,他的行为举止分明是在煽风
点火,火上浇油嘛!反正他们都不顾她的感受,否则怎么会那么做呢!看来男人都是一个样儿!
“哥!别再惹他不高兴了!”
多贤首先劝告哥哥,毕竟哥哥是有理智的人。书贤对此只能在心里暗自苦笑:唉,这丫头居然偏向另一边了。
“在仁,这是我哥哥。”
听到“哥哥”二字,在仁仍是半信半疑。多贤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要不怎么说这个男人疑心病很重呢!
多贤只好又一次解释道:
“是我亲哥哥,虽然我们俩不太像。是不是,哥?”
哥哥书贤的嘴角依旧挂着微笑,不过他并没有回答。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为什么要那么做?多贤用急切
的目光暗示哥哥,迫切希望哥哥赶快让事实真相大白。在仁好像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好像在说:我倒要看看事
情怎么发展!他冷冰冰地铁着一张脸,从这副表情上看,在仁显然还没有消气。
片刻之后,书贤说道:
“我叫金书贤,我和多多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 20 多年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多贤听出哥哥话里的揶揄意味儿,忍不住冲口而出地喊道:
“哥!”
天哪,事情都搞成这样了,哥哥居然还乐在其中!因为哥哥,更因为那个因为这句话脸色变得更加狰狞可怕
的男人!唉哟!我简直没法儿活了!
“我确实是多多的亲哥哥,只可惜我们家多多成了别人老婆,这事儿我这个亲哥哥还是头一次听说!”
书贤微笑着“问候”在仁。多贤听了,好像要替在仁辩解似的,急忙小声嘀咕道:
“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啊,那是早晚的事!我叫李在仁。”
直到此时,在仁的脸色才恢复平静,看样子这一刻他才相信了事情的真相。多贤见状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那你就是多多手机的主人喽?”
书贤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在仁问道。
“那手机是我的!”
多贤皱了皱眉。
“你不可能买那玩意儿!”
书贤语气非常肯定,简短有力地解释道:
“我妹妹属于那种不适应现代文明的类型,老实说,当我发现她有手机时,已经猜到她有男朋友了。”
在仁兴致勃勃地看着兄妹俩。正如多多所说,他和哥哥的确一点儿都不像。多贤的脸上还有着婴儿肥,看起来
比实际年龄更小一些。相比之下,她的哥哥却生就了一副比模特还完美无缺的俊脸。尤其是这张清秀的脸庞给人
的那种超凡脱俗的感觉,更增添了他的魅力和气质。不管怎么说,他李在仁已经正式出现在多多家人面前,这才
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这一刻,在仁已经完全恢复到原来的那个他。
“您跟多多认识很久了吗?”
“大概有五个月了吧!是我爷爷介绍我们俩认识的。”
上帝!这个男人现在在说什么啊?
这会儿他怎么不说他第一次见我时暴跳如雷的情形了?听他的话,就像他们和其他恋人一样是家里人介绍似
的!这不是有意误导哥哥、让哥哥接受他们的关系吗?
面对哥哥犀利的目光,多贤狠狠地瞪着在仁喊道:
“在仁!”
对多贤的警告口语,在仁的态度跟平日没有任何差别,若无其事地说道:
“干吗?这是事实嘛!”
“您刚才说多多是您妻子我想,即便我最近几天没回家,事情也不至于发展这么快吧!”
书贤的表情耐人寻味,好像很意外似的。不过话说回来,对在仁的突然登场以及他说的那些没头没脑的话,书
贤的反应已经算是处变不惊了。
“这么说您有结婚的打算?”
在仁还来不及回答时,多贤已经抢先一步说道:
“不是,不是那样!”
“闭嘴!金多多!你现在没资格!李在仁先生或许已经消除误会了,可是我还没消气!”
“哥,所以说我跟你解释”
多多见哥哥气恼立刻求饶,只可惜书贤并不领情。
“这儿没你要听的话!金多多,既然话都说到这地步了,你就别在这儿瞎嚷嚷了,还是到什么地方买些喝的来
吧!”
“哥!”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哥哥和他相遇男人都像小孩子(4)

虽然多贤表示强烈抗议,不过书贤丝毫不肯让步。令在仁惊奇的是,虽然多多嘴上嘟囔着,眼神却不敢直视哥
哥的眼睛。在仁见状兴致勃勃地问道:
“你怎么一句话就能让多多乖乖听你的话?”
书贤“噗哧”一乐,开玩笑道:
“因为我教训并培养了她 20 年。”
这灿烂的一笑,立刻让四周变得更加明亮,弄得附近的人都偷偷看他。
“哎呀,要是我也那样,说不定早就挨扁了。”
在仁小声嘀咕道,似乎认为书贤所说的“教训”一词有些不妥,医生听了忍不住“哧哧”直笑。嗯,虽然他们
两兄妹长得不像,不过他笑起来的样子倒是跟多多类似。
“看来您还是比较了解多多哦。对了,您真的打算和她结婚?”
哦,看来他们兄妹俩还有相似之处,那就是:反应都十分敏锐。
“当然。”
“多多呢?”
“多多愿不愿意还未可知,不过我是非她不娶。”
虽然在仁的表情毅然决然,不过医生的表情仍旧是云淡风轻,只是眼神真挚,双目炯炯有神而已。当多多买完
饮料回来时,他们聊得正欢呢。
“那 2 号病房的患者”
“您认识?”
“当然!医院里又没什么有意思的事儿,那样的人住院大家怎么可能不传呢?”
看哥哥的表情,好像对此很好奇似的。
“看来我们家多多今后可有罪受了。”
“哥,这话怎么讲?”
多贤在两人的脸上瞧来瞧去,可是他们俩全都有意无意地、巧妙地躲避着她的视线。
“说将来谁娶你谁得受一辈子罪,丫头。”
多贤好像对这类问题已经轻车熟路似的,立刻接口道:
“所以说嘛,为了不让别人家的宝贝儿子伤心,我决定不嫁人!”
“那可不行!”
在仁断然拒绝,多贤“扑闪扑闪”地眨着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你说什么?”
“听不出来人家李在仁先生是非你不娶吗?”
书贤见两人意见不统一,饶有兴趣地插了一句话。
“我说过要跟你结婚!”
在仁再次强调,可是多贤却笑嘻嘻地回道:
“随便你吧!反正我不会在别人结婚大事上指手画脚的!”
在仁狠狠瞪了多贤一眼,然后起身和书贤握手告别。
“今天见到您很高兴!什么时候有空儿一起喝一杯吧!”
“好啊,为了亲戚之间和睦相处,我随时恭候!”
“什么亲戚呀”
多贤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两个男人权当没有听见。
“那明天怎么样?今天我想和多多在一起。”
在仁生怕多多反对,干脆“先斩后奏”。
“好,那就在这附近见面吧。”
“哥,你不是说忙得都没时间回家吗?”
“就算没时间回家,怎么也有时间喝杯酒嘛!我说!不要干涉你老哥私生活好不好?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就行了 !
要是不放心你也可以来。”
“真是的!随便你!”
多贤不高兴地嘟囔道:
“哥!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
在仁兴致勃勃地看着多贤冲哥哥使小性儿,那个模样就像她教的学生一样。
书贤含笑问道:
“难道你看不出我还没有消气?”
“所以让你听我说嘛”
看样子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事情解释清楚才肯罢休。
“我说金多多,你怎么能一面大摇大摆地戴着男人送你的定情戒指,一面对你惟一的哥哥隐瞒事实真相呢?你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告诉他?”
书贤一边笑容可掬地用手戳着妹妹的脑门儿,一边说道:
“像这种事你本来应该在戴戒指以前就过来跟哥哥好好商量才是!总之,我现在有一种强烈的你背叛我的感觉 ,
所以你最好给我安静点儿。”
不管怎样,是有必要跟她哥哥好好长谈一番了。他怎么能一句话就让多多那么乖啊!更厉害的是他居然不用动
怒,在谈笑之间就做到这一点!总而言之,这枚戒指送得是太对了!在仁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笑容。那是他
送给她的戒指,多多,我的多多。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哥哥和他相遇男人都像小孩子(5)

戒指。
该死!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无论是谁都会一眼就看出来,在仁手指上戴的那枚 18K 的金戒指和她的这枚
明显是一对情侣戒指。既然如此,眼尖的哥哥当然不会对此视而不见。乖乖,这可怎么办哪?万一让妈妈知道的
话看着多贤瞬间多变的表情,在仁“噗哧”一乐。
“什么事儿那么开心?”
多贤怒目而视,在仁只好咬着牙强忍住。
“哦,没什么。”
在仁干咳了两下,硬憋着没笑,然后像刚才哥哥那样,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
“金多多,我可警告你,你休想摘掉你那枚戒指!”
面对在仁的警告,多贤反驳道:
“只要你别有其他想法就行了!还有,你干吗要这么做?”
“我怎么啦?”
在仁假装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明知故问吗?刚才你根本就是故意让我哥误会咱们俩!我哥肯定相信我们是真的!”
“我就是真的呀,我就是想跟你结婚嘛。”
在仁一边说,一边伸出手紧握住多贤戴戒指的手。多贤微微一皱眉,嗔怪道:
“反正全都怪你!现在该怎么办?”
“我对你负责不就行了嘛!”
在仁暗忖:这正中我下怀啊,哈哈。
“谁稀罕你那样?真不知道我干吗要听你的话戴这个戒指!”
“因为我喜欢,所以你就戴了呗。”
在仁回答得自然干脆。多贤却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样子。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好朋友世间的一切(1)

因为书贤和在仁见面而变得孑然一身的多贤,粘着贤贞气呼呼地发牢骚:
“哥哥要是再跟你说他忙,你可别信啊!千万不要相信!”
贤贞忙里偷闲陪多贤聊天,喝了一小口香草茶,看着朋友说道:
“哥哥就是很忙啊,不知道有多忙呢。”
哼哼,不管我说什么,反正你总会站在书贤哥那边!唉,找来找去也没有一个人支持我!本以为从她这里可
以得到安慰,没想到她一边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死党”,一边还包庇书贤哥,简直就是叛徒嘛。
“我也知道他忙,可是他有时间跟别人喝酒怎么就没有时间回家?”
“你是因为书贤哥没有时间生气呢,还是因为不能独占在仁生气?”
多贤气鼓鼓地顶嘴道:
“两个都不是。”
贤贞听了笑眯眯地问:
“那你干吗还气成这样?”
“哎!我不是刚说过嘛,哥哥和在仁”
“是因为在仁君和书贤哥刚开始闹得不可开交?”
“嗯。”
多贤点点头,看样子心里还别扭着。贤贞好像非常遗憾似的皱着眉说道:
“当时肯定很有意思是不是?唉,这种好时候怎么总没有我的份儿!”
“喂!刘贤贞!你还是不是我朋友啊?!”
多贤冲贤贞使劲儿瞪了几眼。贤贞表情真挚,笑眯眯说道:
“你这家伙,就是因为是你的朋友我才这样说的嘛!真遗憾哪。”
她一边说一边用纤长的手指撩起长发,露出洁白的额头。她那优雅且微微性感的样子——虽然这是她的习惯性
动作——立刻引来周围人对她侧目。
“书贤哥在气人方面本来就有一手,呵呵。”贤贞笑嘻嘻地说道。
“是啊,我当时都看呆了。”
多贤点头表示同意。虽然多贤和贤贞同年出生,不过她们在相貌特点上有明显的区别:贤贞五官鲜明,很有女
人味儿,看起来就像一朵惹眼的火花。相比之下,多贤长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笑起来像阳光一样灿烂,所以
怎么看她们都不像同岁。
贤贞眼中发出亮晶晶的光芒,拄着下巴问道:
“后来呢?”
“什么?”
“你同意结婚了吗?”
贤贞就是这样的女子:美丽的同时,拥有锐利的眼光和缜密的心思,因此绝不会错过任何重要细节。唉,她跟
大哥真是越来越像了。
多贤回避着贤贞的眼睛,别过脸回答道:
“不知道。”
哈!不知道?多多变化好大哦!要是以前我这么问她,她肯定早就大呼小叫地回答“绝对不可能!”这句话
了。看来我这个单纯的朋友终于恋爱了。
“对了,你还记得以前有个喜欢我喜欢得要死的男孩吗?”
贤贞若无其事地问道。多贤因为话题转移显得十分愉快,立即回答道:
“当然,喜欢你追你的男孩又何止一两个啊。”
“那你还记得那个吗?就是他爸爸是医院院长、后来割了双眼皮的那个。”
“你以为他是因为爸爸是院长才割双眼皮的吗?人家是因为你不喜欢单眼皮男生才那么做的!”
“总之,你还记得他吧?”
“当然,刀架在他身上他都喜欢你,我怎么能忘呢。”
“其实,那个男孩也挺好的,家境好,前途不错,人品也过得去。”
“除了是单眼皮之外。”
多贤补充了一句。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吗?”
“你本来就是那种制造各种借口拒绝男人的女人。”
贤贞不理会多贤的刺激,继续说道:
“他不是每天都开私家车吗?不知怎么回事儿,有天他忽然要和我一起坐地铁,在车厢里我看见他叉着腿坐在
座位上。”
“那怎么了?”
“是啊,我怎么就那么看不惯呢?反正当时我烦透了。”
“你讨厌的真不是地方。你想想,要是男人也像女人那样蜷着腿坐着,那岂不是更可笑?”
多贤似乎很不能理解,大眼睛滴溜溜转着。
“是那样吧?我也那样想过来着。”
贤贞笑了笑继续说道:
“所以说一个人哪,如果有 99 个优点,可是你偏偏只看见他惟一那个缺点,那么,就是再好的人你也不会对
他有感情。相反,如果一个人有 99 个缺点,偏偏剩下的惟一的优点让你给发现了,那么,你也可能喜欢上这个
人。就算别人的眼睛看不见,可是恰好你发现了他身上 1%的优点并且爱上他,这也正说明这个人的魅力所在啊。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好朋友世间的一切(2)

贤贞说完,直直地看着多贤,轻声问道:
“在仁君他,难道连这 1%的可能性都没有吗?”
多贤回避着贤贞的眼睛,小声嘀咕道:
“恰恰相反,对我来说,他的问题就是太有魅力了。”
“那就结婚吧!”
多贤看着用真挚的眼光注视着自己的朋友。
多漂亮的朋友啊!尽管从小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她仍然如此美丽,如此坚强。她曾经希望贤贞和大哥的关系能
得到进一步发展,可是他们两人依旧保持着兄妹关系。因为贤贞担心万一感情问题处理不好,她会失去这个好不
容易遇到的、她不曾拥有过的幸福而珍贵的家庭,这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所以,贤贞和大哥至今仍只是兄
妹而已。
多贤叹了口气,贤贞却露出了微笑:她只是叹气,并没说讨厌在仁。看来是时候见李在仁一面了。他到底是一
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他一提议结婚,向来反对结婚的多多竟然会如此动摇?
“贤贞哪”
多贤又叹了一口气。
“嗯。”
“”
多贤刚刚开头便停顿下来,贤贞知道这事儿不能催她,所以一边喝茶一边等多贤开口。十二月午后的阳光,透
过窗户暖暖地照射进来。
“那个”
“嗯。”
“他”
贤贞装作无心的样子,多贤把视线转向窗外,问道:
“你说他现在会不会还惦记着遗嘱?”
“那你呢?你怎么想?”
“我本来就不需要那个东西,一开始我就说过。”
“我好像也听过,他也从一开始就说不需要哦。”
多贤的语气中有些许的激动和不安,相比之下,贤贞显得非常平静。
“可是”
“别想太多了,要不咱们干脆试他一回!就当转换一下心情怎么样?我不是经常对你说嘛,人活在世界上,就
要挺直头颅、弯下腰,眼睛直视正前方。这下你懂了吧?”
贤贞看着多贤咬嘴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的笑容化为无言的鼓励,多贤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贤贞,好朋友,
谢谢你。那一刻,多贤的心中一瞬间涌起无限的感激。
一家灯光幽暗的酒吧里,两个引人注目的男人正在喝酒。
“你对多多究竟了解多少?”
已经开始敞开心扉的两个同岁男人——书贤和在仁,逐渐发现他们有不少相似之处。
“不知道,感觉她就像一个不知弹向何处的乒乓球一样。不过,我很确定自己想要跟她结婚。”
“她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孩,不是因为她是我妹妹我才这么说,真的,她很特别。”
“什么意思?”
“你爷爷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多多?这个问题你想过吗?”
书贤的问题问得在仁眉头一蹙。
“好好想想吧,她真的很特别,非常特别。”
书贤轻轻点头,露出迷人的微笑。这问题令在仁陷入沉思之中:是啊,多贤的特别之处究竟是什么呢?
老会长一看见金秘书进来,立即笑逐颜开地表示欢迎。
“快进来。”
“清潭洞夫人明天出院。”
“听说那孩子身体一直不好。”
“毕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也到了病痛的年纪了。”
“是啊一眨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和我也老喽。”
“哪里呀,只是会长您老了,我还年轻哪!”
听了秘书蹩脚的玩笑,老会长忍俊不禁,片刻之后问道:
“百货公司怎么样?”
“还跟以前一样。”
会长并没有隐退,公司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他现在仍是 SH 集团最智慧的谋略家,也是最精明的生意人,只
是凡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而已。
“在仁那小子还没看出来?”
“不清楚。不过大公子眼光向来敏锐,想必已经觉察到蛛丝马迹了吧。”
“呣,是吗?或许是吧。”
“啊,对了,昨天大公子和多贤小姐的哥哥见过面了。”
“那个医生?”
“是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不过昨天他们去医院附近的酒吧喝酒了。”
“呣,厉害啊,在仁这小子,十个月期限还没到呢。”
“是啊,才五个月左右吧。不过看在仁公子的表情,好像恨不得马上就想摆宴席似的。”
“不见得,多贤那孩子可不容易拿下,在仁那小子还有得受呢。”
会长脸上泛起一丝微笑。
“会长,我怎么感觉您好像希望那样似的。”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另外一次相遇陷入爱情的男人(1)

“那小子不是任何事情都能轻松摆平吗?好吧,让他拿着遗嘱来我这儿一趟,也叫上泰和。”
金秘书不说一句话,默默等待会长进一步指示。这老头又想拿遗嘱搞什么鬼?
“你偷偷放点儿风给他们,就说遗嘱有问题。只有那样才能让在仁那小子着急,到时候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尽快
地处理好这件事。”
“您希望那样吗?”
会长似乎有些不耐烦,微微笑着说道:
“哎,我也不知道。本来还想着让那小子再上点儿火,不过又担心真那样的话,多贤那孩子也会跟着受罪。”
“如果遗嘱内容传到在仁公子的耳朵里,说不定他明天就会结婚的。事情真发展到那一步的话,恐怕会长您也
阻止不了的。”
“或许是吧!那岂不是又顺了那小子的意?”
“大概是吧。”
会长的脸上仍旧带着微笑,嘀咕道:
“看来那小子运气真是不赖。”
贤贞在等待在仁登场的这段时间,发现一个眼光深邃的男人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她修长的美腿。贤贞露出性感的
笑容,问道:
“你很喜欢我的腿吗?”
男人并没有因为贤贞意外的发问而显得惊慌,更没有像小男生一样脸红。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在说:是
的,我喜欢。
正在这时,贤贞透过一大盆隔离鸡尾酒酒吧和餐桌的观赏植物的叶间缝隙,发现在仁已经来到窗边。于是,她
优雅地从高背椅子上站起来并对注视她的那个男人说道:
“这可怎么办?我今天的舞伴已经在那边等我了。”
贤贞红色的蕾丝裙齐膝摇摆,随着微微颔首,她胸前迷人的乳沟一下子露了出来,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这个男
人的眼睛。贤贞当然也感受到了男人火辣辣的目光,她再次露出迷人的微笑,同时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
个该死的色狼!她一边朝在仁走过去,一边强忍住几乎快要冲口而出的责骂。纤瘦的身材,高挑的个头儿,丰满
的胸部——拥有魔鬼般身材的贤贞早已对这样的男人习以为常,不过今天这个男人带着危险意味儿的注视,却
让她有一种难以抵挡的感觉。不过,就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贤贞非常善于掩饰自己的感情。如果自己反应过激,
只会便宜了那个家伙,让他更觉得意犹未尽,从而更加激发他作为雄性动物的本能。从小时候开始贤贞就已经明
白了这一点,所以她才挡住了那么多男人的“进攻”。要知道,贤贞可是一个最善于利用自身美貌及性感的“小
狐狸”哦。
“我是刘贤贞,您就是在仁君吧?”
贤贞打完招呼,在仁彬彬有礼地为她拉出椅子。贤贞偷偷打量着他,心想:这个在蓝色海边和多多合影的男人,
看起来比相片更帅气哦。嗯,的确,他完全符合多多的审美观。
对于她华丽的登场,在仁的眼神没有一丝激荡,贤贞只凭这第一眼便大致了解了他的为人。嗯,不行,这还不
够,贤贞一边暗自嘀咕,一边把性感的大腿交叉叠起,好像故意要引起对方注意似的。要知道,大部分男人见到
她这种样子,早就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看得傻呆呆了,说不定还在心里嘀咕:怎样才能引诱这女子上钩呢?怎
么才能和她过夜呢?
然而,在仁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贤贞偷偷地笑了。呵呵,真有意思。早知如此,就不拿这种男人做试验了。大冷天的,害得我穿这么少就跑出来
了。贤贞看着好友的心上人,心中充满幸福感:啊,幸运终于降临到我儿时伙伴的身上了!
“我自己先到了,您不会失望吧?”
“啊,怎么会。刚才多多来过电话了,说她晚点儿到。”
贤贞顺手撩了一下头发,说道:
“哦,可能是走错路了吧。”
在仁看着她暗忖道:嗯,这个朋友确实像多贤描述的那么漂亮,她的脸蛋儿的确引人注意,不过在他眼里,
她还是没有多贤迷人。
“我说过要是找不到就给我打电话,或许她不好意思吧,我还没接到电话。”
在仁笑着说道。
“嗯,最近我老是睡眠不足,我的魅力是不是大打折扣啊?”
贤贞皱着好看的眉头问道。
“什么?”
一个劲儿盯着窗外看的在仁,听了这句话忽然把目光转向贤贞,同时皱了一下眉头。
“多贤再怎么漂亮,您也不能光看手表和窗外,看都不看一眼客人嘛!”
“啊,抱歉。”
在仁赶忙道歉。
“看样子多多又走错路了。”
“她怎么都会找到的,我都习惯了,反正她总是迷路。”
贤贞露出洁白的牙齿,轻轻笑着说,她迷人的微笑惹得周围人都对她侧目。看着眼前这个魂不守舍地等待多贤
到来的男人,贤贞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他如此焦急不安的理由,怎么可能只是为了遗产呢?大概十分钟之后,
多贤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直到那一刻,在仁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轻松和笑意。看到他瞬间变化的表情,贤贞暗
暗露出欣慰的笑容。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另外一次相遇陷入爱情的男人(2)

吃过午饭之后,贤贞必须得赶回医院了。
“实习医生不是人啊,当然医生更不是喽。哎呀,我必须走啦,那边现在可能正打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呢。”
“还是我送您吧!”
在仁把贤贞送回医院之后,把车开到了一个弯弯曲曲的胡同口。多贤十分纳闷儿,于是问道:
“我们这是去哪儿?”
“哦,今天有个聚会。”
“我去行吗?”
“当然,正好认识一下我的朋友们。”
“可是就这么去不太好吧?”
多贤皱着眉说道,好像有什么不方便似的。
“今天穿得太随便了。”
在仁瞥了一眼多贤,笑着说道:
“你穿这个也好看。”
“这样我会有负担的。”
为了宽慰多贤,在仁说道:
“有什么好负担的?润煦那小子可能也在,还有在善也会到场,你就别担心啦!”
在仁带多贤去的地方是坐落在如意岛的一个貌似仓库的建筑物。令人意外的,室内阳光十分明媚, 12 月午后
温暖的阳光,投射在一扇大大的用彩色蜡笔颜色的窗纸裱糊起来的遮阳屏风上,让人感觉静谧而舒适。酒吧一面
墙上挂着一幅高档的静物画,酒吧外围用樱桃色木材装饰得十分特别,整体上给人一种悠闲的、高档的感觉。两
人一进门,一位扎着长发的男人便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喂!李在仁!你小子最近好像很清闲哦?大驾居然光临到这儿了!”
“臭小子,辛辛苦苦地混口饭吃,最近好不容易才清闲一阵儿。”
男人注意在仁身旁的多贤,笑着打招呼道:
“快请进!”
“这是你嫂子,多多,这位是姜恩焕,喜欢画画儿的做纯净水生意的老板。”
在仁一介绍完,恩焕赶紧用围裙擦了擦手,然后郑重地伸出手和多贤握手。
“欢迎您!您怎么上了这小子的当?”
“谁说不是。”
“别听这小子胡说!”
在仁假装皱了皱眉,嘴角和眼中全是笑意。
“其他人呢?”
“嗯,都在里面。今天连你都来了,人就算到齐了!赶快进去吧!”
恩焕脱下围裙,递给一个年轻的职员,然后带着两人朝另一个入口处走去。入口处里面是一个宽敞豪华的空间,
摆放着舒适的小沙发和茶桌,温暖的灯光散发出柔和的光。
珠儿第一个发现在仁的到来,按润书的话说,在仁已经好久没来“空间”了。看到珠儿兴奋的神情,润书无奈
地摇了摇头。众人纷纷和在仁打招呼,欢迎他的到来,这不禁让多贤有些局促不安,因为这些人她全都不认识。
对在仁的到来欢呼雀跃的珠儿还来不及注意到多贤的存在时,润书已经发现了她。在仁哥身后这位有些踌躇、手
被在仁哥紧紧握住的女孩,虽然有些紧张,眼神却坚定地直视着前方,润书一眼就看出不一样来了。
哦,在仁哥不是一个人来的。
润书急忙冲珠儿摇了摇头。珠儿并不理会,一下子挡住在仁的路,兴奋地喊道:
“在仁哥!”
“哦,是珠儿呀。”
在仁愉快地还以微笑,珠儿眼中发出一丝兴奋的光芒。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时,润书已经插嘴道:
“看起来很好哦,在仁哥,不给我介绍一下啊?”
“啊,多贤哪,这是润书,润煦的妹妹,跟我亲妹妹一样。”
一直躲在在仁身后的平凡的女孩,这才走到前面和大家打招呼。虽然她的表情有些刻板,但是充满笑意。珠儿
感觉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看着多贤暗想道:她是谁?第一次看见这张面孔哦,在仁以前可从来没带
女孩参加空间聚会啊。
“我叫韩珠儿。”
没等在仁介绍,珠儿便对多贤做自我介绍。多贤没言语,只是微微笑了笑。
这算什么?难道她是哑巴不成?
珠儿拉下脸看着他们俩,只见在仁搂着多贤的肩膀,十分满足地微笑着。此刻,她多希望在仁能介绍一下这个
女孩呀,可是从眼前情形判断这根本不可能。在仁向来不谈论私生活,他不喜欢自己成为话题人物,更加不允许
任何人未经他允许,擅自靠近他的樊篱。
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珠儿轻轻咬着涂着口红的完美嘴唇,心里直犯嘀咕。润书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带着无奈的表情又摇了摇头。
李在仁把这个女孩带到了非正式的纯私人聚会的场合,显然她不是在仁哥以前认识的那种每周更替的浮华女孩 ,
甚至她的名字大家都没有听过。然而,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在仁是怀着万分的诚意带她来的。这意味着什么?润
书自然十分清楚,想必珠儿也心知肚明吧,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此时,润煦和在仁两人谈笑风生,正在谈论
眼下金融界的动向。即便在这种时候,在仁仍然不愿意离开这个女孩,他的手已经从女孩的肩膀挪到了她的腰间。
这种自然而然的无意识动作,明显地告诉众人,一个确切的事实就是:她是我的。
“您需要什么?”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另外一次相遇陷入爱情的男人(3)
恩焕指着一侧墙上的小酒吧问道。
“给我一杯冰水,我带茶过来了。”
恩焕瞥了一眼在仁,调侃似的说道:
“小子,谁问你啦,我在问多贤小姐呢!”
“多贤不能喝酒,要是喝了你给的鸡尾酒准会呼呼大睡的。”
在仁“嗤”地一笑说道,一下子看穿了恩焕的鬼心眼儿。恩焕调的鸡尾酒一向很漂亮,酒香也十分浓烈。
润煦立刻见缝插针地说道:
“多贤小姐睡着的话,你岂不是有机可乘了?”
“是那样吗?”
在仁嘿嘿一笑,看着多贤假惺惺地问道:
“要不你就来一杯?”
多贤先是瞪了几眼,然后好像无可奈何似的笑了笑。
“我会调得很淡的,你就破例一回吧。”
多贤眼中充满好奇,似乎也想尝尝这形色俱佳的蓝色鸡尾酒的味道如何。
她就像一只小狗一样。
珠儿气呼呼地做出如此评价。
真不知道这个土气的女孩好在哪里!
“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润书低声劝告珠儿。这个女孩虽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类型,但是总体上她给人一种活泼开朗的感觉,尤其是
那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更是让人印象深刻。润书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孩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女孩,这个道理就像在
仁表面看来友善、实际并非如此一样。老实说,他们的确是一对美丽的恋人,而且她也是头一次看见在仁哥流露
出这样的眼神。
“在你眼里他们俩很般配吗?”
“不知道,那个并不重要。难道你看不见在仁哥现在的表情?你目标中的男人已经不在你的靶子上了,他的注
意力全放在这个女人身上呢,你能有什么办法大概你也看得清清楚楚吧”
润书毫不留情地说出事实所在。对朋友的这番话,珠儿无言以对,只能恨恨地咬自己的嘴唇。
看到在仁与许久未见的朋友们谈笑风生,多贤露出欣慰的笑容。今天她所见的在仁和以往那个他完全不同,她
更喜欢他今天的样子。正在这时,在仁的堂弟——第一次在学校里见过的那位——在善姗姗来迟。他和上次一样
彬彬有礼地笑着和多贤打招呼,多贤也微微颔首表示回敬。
“对不起,借用堂兄一小会儿。”在善带着歉意对多贤说道。
对在善莫名其妙的行为,在仁微微有些不解,但还是把多贤托付给了润书,然后跟着堂弟和润煦朝“空间”
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走去。
“你是说爷爷除了让你去,还让泰和去了?”
在仁微微皱了皱眉。据他所知,爷爷那边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把在善和泰和联系起来。
“嗯,还让我带着遗嘱副本。”
润煦听了大吃一惊,立即问在仁:
“难道他老人家要修改遗嘱内容?”
看着一脸惊讶的润煦以及焦急不安的在善,在仁苦笑道: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贪图什么。”
“哎,不是你想的那样!哥,你不关心别的难道也不关心多贤小姐吗?我问你,你现在和她见面难道还是因为
爷爷让你那么做你才被迫那么做的吗?”
显然,在善已经从在仁注视多贤的深情目光中发现了他的秘密。
“这与你无关。”在仁冷冷说道。
“哥,难道你忘了?遗嘱上不仅有你的名字,还有泰和的名字啊!”
听了在善不中听的话,在仁的表情立刻变得阴沉起来。
“别净说没用的话!爷爷不是都跟我约好了吗,他说给我时间的。”
可是谁能猜得那个精明的老头又有了什么歪主意?在仁咬牙切齿地暗忖着:多贤就是我的!事到如今,谁都
不能从我这儿抢走她!在仁极力掩饰着内心深处强烈的占有欲,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佯装镇定地说道:
“现在一切都没有定论,你先别大惊小怪的,放心大胆地去吧!看看那老头儿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还有一件事需要搞清楚。”
“又怎么啦?”
在仁似乎有些不耐烦,此刻,多贤远比倔老头的遗嘱更让他担心。
“今天爷爷不是让我带副本过去嘛,我就从头到尾地又扫了一遍,起初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后来我发现有些内
容存在漏洞。”
在仁不解地看着在善,似乎在问: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是不是爷爷有意所为,遗嘱上不是有这样的内容吗?说不论多贤小姐是跟您结婚还是跟泰和结婚,婚后
财产处置权均归丈夫所有。”
“那个我不是都知道了嘛。”
“可是关于离婚后如何分配财产却没做任何说明。这就意味着万一双方离婚的话,女方只能拿到股份分红,而
其他权力全部归属于丈夫。”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另外一次相遇陷入爱情的男人(4)

在仁皱着眉头问道:
“这话怎么解释?”
“也就是说双方结婚之后,无论是离婚还是生活在一起,只有丈夫才可以管理财产,而这个人或者是您,或者
是泰和哥。”
在仁是何等聪明之人,他立刻明白了此话的含义。也就是说,他和多贤结婚之后并不一定非得住在一起。虽然
这个漏洞不大,但是爷爷的条件的确有漏洞可钻。不过此时已非彼时,在仁现在反而觉得这个漏洞不合他的心思,
他宁愿没有漏洞可钻。更何况如果泰和那小子知道了这份对丈夫有利的遗嘱,依他的为人绝不会乖乖待着的。爷
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难不成他已经看出了什么苗头?否则他为什么还要叫上泰和?
“无所谓,一旦结婚我绝不离婚,所以你不要把这话告诉泰和那小子。”
“这么说您要跟多贤小姐结婚?”
曾经一听到“结婚”二字便暴跳如雷的堂兄,此刻竟然没有丝毫拒绝和否定的意思,如此爽快地便提到了结
婚这件重大的事情。堂兄前后发生如此重大的转变,他本人觉察到了吗?在善和润煦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期待着在仁进一步回答。
“当然,她本来就属于我。”
在仁理直气壮地表达了他想和多贤结婚的坚定决心。此言一出,在善和润煦都吃了一惊,不过这话又在他们意
料之中。
“可以的话,这件事最好不要传到泰和的耳朵里。要是那小子知道这件事,肯定会不择手段发起进攻的。”
珠儿的视线一直密切追寻着在仁,因此在仁和在善、润煦他们一消失,珠儿便紧随其后跟着到了密室门外,接
下来便偷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啊哈!原来如此!
在仁最后那句话固然令珠儿很不舒服,不过也不妨碍她内心欢畅。啊哈,珠儿露出会心的微笑。现在她手中有
了“武器”,而且她十分清楚该如何加以利用。结束谈话的在仁一回到客厅,珠儿好像恭候多时似的立即上前挽
住在仁的胳膊,开心地说道:
“在仁哥,我有话对你说。”
“嗯?现在不行”
在仁沉着脸甩开珠儿的胳膊。
“在仁哥,我们这次展示会在你们大酒店举行哦。”
珠儿仍然不肯罢休,想法设法地纠缠着在仁,这正是她有预谋有计划的第一步行动。她知道,如果在仁和这个
女孩真的只是书面上结成的关系,那么她大可不必担心什么。只是在仁对这个女孩的关心以及这个女孩可能对在
仁产生的好感实在令她担忧。为了防患于未然,她必须竭尽全力破坏或许存在于他们之间的信任,这才是目前最
重要的事情。
想必你已经看到这个场面了吧?哼,我就是让你窝火!让你难受!
想到这里,珠儿走得更近了,几乎要钻到在仁怀里了。
“这个你跟酒店营业部联系就行了,我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在仁用眼光急切地寻找着多贤的身影,同时再次甩掉珠儿的胳膊。
“嘁我是看你的面子才让他们在你们的酒店举行嘛。对了”
“多谢了,不过就算没有你帮忙,我们酒店的生意也非常不错。”
在仁冷冷地说完这几句话,就迫不及待地迈开大步朝多贤走去。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酒后吐真言真的要那样吗?(1)

什么女孩竟然如此亲密地挽着在仁的胳膊?多贤表面上笑容可掬,内心却愤恨交加。我的感觉果然没错!刚才
珠儿和多贤打招呼时,多贤已经凭着女人的第六感体会到了珠儿对她的敌意。没想到她居然这全都怪他李在仁!
不知为什么,多贤此时真是恨透了在仁。
当初在仁看见我和我哥挽着胳膊时,想必也是这个心情吧。
多贤忽然感到一阵头痛,看来恩焕的“蓝色宝石”已经对大脑产生影响了。如果真的是因为看见刚才那个场面
她才生气的话,那么,她似乎不应该只是头痛而已吧?多贤在心里直犯嘀咕,头痛得更厉害了。在仁只好把多贤
扶进车里休息。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说道:
“早知道不让你喝酒就好了。对了,你干吗突然不高兴?”
“谁突然不高兴了?”
明明气呼呼的,却还是嘴硬到底。
在仁又瞥了她一眼,说道:
“我看你就是。”
“那个女人是你妹妹?还是你姐姐?”
多贤突然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
“说什么呢?什么那个女人?”
“就是那个挽着你的胳膊、高兴得不知所以的女人!”
在仁听了立刻就想笑出来,不过还是强忍住了。
啊哈!早知道她会吃醋,我早就用这一招了!
多贤啊多贤,你怎么现在才露出马脚呢!你总是让我一个人激动,一个人发火,现在我终于弄清楚你对我的
心思了,嘿嘿
“不许笑!我要和其他男人见面时,你不也气得蹦高儿吗?”
“那又怎样?”
“仔细想来,我好像知道你的心情了。”
多贤还在为刚才那一幕耿耿于怀,语气中仍旧透着愤恨。在仁听了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下知道了吧?也就是我才那么大度吧!”
“那你是打算和她结婚喽?”
此言一出,多贤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难道是因为在仁和那个女
孩看起来很般配的缘故?
“说什么呢?那丫头只是我妹妹而已!我不是说过要跟你结婚嘛!”
“我也说过我不结婚。”
看起来似乎正在认真思考的多贤自己可能都没有觉察到,此时她已经醉意朦胧,不仅是说话时舌头有些打卷
儿,而且脸上也因为酒精的缘故泛起了潮红。
“哼,我就知道一提到这话,咱们俩肯定说不下去。”
“什么呀。”
“那就把今天这件事说个清楚吧。”
“我也想理解你来着,可我就是生气!我生气!气得头都疼死了!”
“知道,所以咱们歇会儿再走吧。”
多多醉酒的样子好可爱哦。
在仁忍着笑提出建议,不管多贤生不生气,都不影响他愉快的心情。
“先找个地方聊聊,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在仁小声嘀咕道。看着多贤因为生气噘起的小嘴儿,他真想尽情地吻个够啊!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把她紧紧地
揽在怀中。要不是他现在正在开车,他一定会死死地吻住他,吻得她不能呼吸,吻得她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就
像那个美好的夜晚一样,他要尽情享受她的体温、她的香气。光是这番想象,在仁就已经感觉到身体某个部位已
经渐渐兴奋起来了。
车开到在仁住的公寓时,多贤死死地坐在车里不肯下来,在仁只好拽住她的手腕硬把她拉下了车。然而,多贤
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刚才在仁与珠儿亲密的一幕,正在气头上的她怎么可能同意去在仁家呢?
“其他女人也像这样来你家休息吗?”
“怎么可能啊?绝对不可能!你是头一个。”
在仁好不容易忍住没笑,耐着性子哄多贤开心,没想到多贤仍旧坚决地甩开了他的手。
“累死我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扛到我家里!”
在仁眼神真挚地说道。多贤也清楚,李在仁是说到就能做到的男人。如果他真的铁了心要那么做,那么,无论
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
多贤还在赌着气,愤愤地嘟囔着:
“你太蛮横了!知道吗?我都说过不想去了,难道你还敢强迫我不成?”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小姐,信不信由你!更厉害的事儿我也做得出来哦!”
在仁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一边说一边扶着多贤向电梯走去。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酒后吐真言真的要那样吗?(2)

在仁家的客厅十分宽敞,透过落地长窗,首尔美丽的夜景一览无余。然而,头痛万分的多贤怎么可能有心情欣
赏这迷人的夜色呢?
“想喝咖啡吗?要不给你吃点儿醒酒药?”
在仁打开自动咖啡机问道。
“我要回家。”
“别像小孩一样耍赖!咱们还得把话说清楚呢。”
在仁笑意十足地否定了她的想法。多贤没好气地回答道:
“我的全都说完了。”
“我可没说完,你也没有,你自个儿清楚。告诉我,难道你真的不喜欢结婚?这事儿咱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嘛。

“谁跟你商量好了?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难道你忘记了?”
多贤仍旧是一副气鼓鼓的表情。
“从一开始你就不喜欢我,还说我勾引你爷爷什么的。你是不是现在也这么想?是不是觉得我勾引你来着?”
多贤好像很无奈地嘀咕道。
“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还提它做什么?你眼前这个男人现在是铁了心地要娶你。”
在仁忽然想起了几个月以前的事,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情不自禁地说出这句真心话,想让多贤认识到她
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你要是真想娶我,就该让你的女朋友知道这件事才对!”
“珠儿不是我的女朋友。”
在仁越是忍住不笑,他嘴角的笑意就越是让她气恼。
“是不是关我什么事。”
喝醉了还这么固执!在这一点上多贤比在仁更胜一筹。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是要和你结婚!拜托你也关心关心要和你结婚的男人好不好?”
在仁的话中隐约透出一种霸气。
“关心谁?不可能的事儿!”
说话间多贤忽然“噌”地站起身来,吓得在仁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我没跟你开玩笑!多多啊,这怎么不可能啊?”
“那你干脆自己结吧!如果你那么想的话。”
“你!!那你是说我跟其他女人结婚你也无所谓喽?”
当然不会无所谓!特别是那个韩珠儿!如果你跟她结婚的话,我非得带着全班学生痛扁你!多贤虽然心里这
样想,嘴上却仍旧在逞强。她气得哇哇大叫道:
“随便你!别把我给扯进去!还有很多男人喜欢我呢。”
听了这话,在仁立刻咆哮道:
“不是都让你跟他们彻底了断了吗?”
直到刚才那一刻,在仁还能够理解多贤的小性子,不但能够理解,还乐在其中,因为多贤的过激反应正是她
在乎自己的表现。可是,当多贤的嘴里冒出来“其他男人”这几个字时,在仁愉快的心情和自制力立刻就烟消云
散了。
“我就不!凭什么只让我那么做?”
“今天过后再不许你这么说了!”
在仁幽黑深邃的目光透着寒气,多贤不禁有些胆寒。她寻思着就此妥协一步,只盼在仁能给她一个台阶下,谁
知在仁并没有为她考虑的意思。
“在你害怕之前最好想清楚了再说,最好也收敛一下你那倔脾气。”
“谁害怕了?”
多贤斗着胆儿昂起头。在仁见状“噗哧”一乐,说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碰上这种情况你的反应恰好跟别人相反,别人这时候根本没心情斗嘴。”
“别把我和其他女人相提并论!”
“那你也不许跟我提其他臭男人!”
在仁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倔犟而又孩子气地说道:
“答应我好吗?你怎么跟我闹别扭都可以,就是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别的臭男人好不好?”
在仁低缓的呼吸,轻轻掠过多贤的发间。
“再忍忍吧!只要再忍 4 个月就行了,到时候你就不用受这罪了。”
“你真想那样吗?我问你,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要是你心里没这想法那就别这么说!”
“没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这么难受过。老实说,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我讨厌因为自己男人太优秀而要在他的
阴影下生活,讨厌因为巨额财产而焦头烂额,更讨厌有这样那样的女人勾引我的男朋友!”
“别担心!我其实没你想像的那么优秀,也不会像你那么有钱。至于女人问题嘛,只要你和我结婚,我成了有
妇之夫,看谁还敢勾引我!你要是不喜欢别的女人勾引我,那就答应嫁给我!”
在仁张开双臂把多贤搂得更紧了,多贤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在仁在她头顶上窃笑着。
“真的要那样吗?”
多贤赌气地叹了一口气,挣扎着试图逃离在仁的怀抱,可是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呢?在仁用一只手紧搂着她的
腰,同时抬起另外一只手从后面托住她的头。
“放开我!难受死了!”
“这时候还说这种话!”
在仁不由分说地吻住多贤甜蜜的嘴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酒后吐真言真的要那样吗?(3)

多贤沉浸在恋人深沉而甜蜜的拥吻中,默默在心里问自己:
难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我的心才跳得如此剧烈?
“嗯,和多贤还好吗?”
“这不关爷爷的事儿。”
“瞧你说话那个样儿!别忘了,那孩子可是我介绍你认识的!凭你那点儿本事,洗多少遍眼睛也找不到多贤那
样的好孩子!”
我根本就不希望你那样!——虽然在仁很想把这句话甩给爷爷,可是他明白这么说就等于撒谎。总之,他这次
的确欠了爷爷一笔债。见鬼!该死!看着在仁无话可说,爷爷心满意足地笑了。爷爷含着胜利意味儿的笑容让在
仁无名火起却又无计可施。这女教师既然是您相中的,那么干脆还给您好了!——如果能毫无顾虑地抛出这句话,
那该是多么地淋漓痛快!只可惜我李在仁不敢冒这个险。万一我真那么说了,谁知道这个狡猾透顶的鬼老头儿又
会搞出什么新花样?现在,以及将来,我不想再拿多贤和他赌输赢!虽然我看不惯他这副得意洋洋、带着胜利意
味儿的表情,不过多贤在他手中,我就不能拿这事儿开玩笑,更不能让任何人——无论是爷爷还是多贤的哥哥
——把多贤从我这儿给抢走!无论是什么人、无论是什么事都不能逼我就范,无论什么都不能让我放弃多贤!
看着孙子生气的表情,爷爷的笑意更深了。
你这小子!再怎么厉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公司这次举行创立纪念晚会时把多贤带过来吧。”
“是公司创立日当天吗?”
“嗯。”
在仁此次前来,本来想就遗嘱中存在的不知是不是爷爷有意而为的那个漏洞和爷爷进行谈判。不过,看爷爷的
样子,他似乎还没发现那个漏洞。假如真是这样的话,他现在就没必要故意抖露出这个事实。可是话又说回来,
这个考虑事情周全细致的老头儿,难道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知道或者不知道,答案必是其中一个。眼下当务之
急,是尽快把多贤揽在怀中,让她成为只属于他李在仁的女人,只有到那时他才不会因为多贤而受到爷爷的牵
制。
“您这是在邀请我吗?”
“当然不是,我是在邀请多贤,你只不过是跑跑腿儿,给多贤带个路罢了。”
自从在仁脱离公司投身酒店之后,就再也没参加过 SH 集团的创立晚会。这个事实会长知道,在仁知道,其他
人也都知道。如今,老会长向孙子李在仁下达了这样一道命令,当然是以多贤为借口。
“多贤和我,全都很忙。”
“再忙也得带她过来!既然你们之间有着婚约,当然得让她给长辈们请安了。”
“我和她是‘真心交往’的关系。”
在仁一时有些气恼,故意挑小字眼儿顶撞爷爷。
“好吧,就算你们是‘真心交往’,也是以结婚为前提。照你小子的意思,你是根本没打算和她结婚喽?”
爷爷不依不饶地追问道。结婚?当然想了!只是不想在您这个和我非常相像的老头儿面前承认这个事实罢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孙子,爷爷啧啧咋舌,说道:
“就把她带过来吧!别光知道争强好胜,这次对你小子也是个机会。”
该死!在仁实在无话可说了。他的确希望可以正式地把多贤介绍给别人,让她得到众人的认可。他想让人知道
多贤是他李在仁的女人,让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小看她。他想让别人切切实实地记住这个事实:多贤是他李
在仁的女人。如果想做到这一点,参加公司创立晚会无疑是再好不过的最完美的机会。在仁怒视着爷爷,硬生生
地把这句骂人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多贤轻轻抚摸着在仁送给她的那条坠着钻石吊坠儿——当然她又以为这颗发光的宝石只是一颗人造钻石——
的金项链,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问道:
“我非去不可吗?”
“怎么?不想去?”
在仁也放下杯子,皱着眉头看着多贤。
“就是提不起兴趣来,我还以为晚会什么的只是国外才有的呢。”
多贤噘着嘴说道。虽然在仁希望带多贤参加公司创立纪念晚会,不过怎么看她都是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不行,不想去也得去,爷爷严令吩咐我务必带你过去。”
在仁听出来多贤流露出来的拒绝意味儿之后,立即断然要求她参加这次晚会。
“爷爷?”
多贤忽然睁大眼睛问道:
“就是你们家那位恐怖的‘头儿’?”
“头儿”本来是在仁给爷爷起的绰号。一听多贤也这么叫,在仁忍不住“噗哧”一笑,说道:
“嗯,就是他。到底谁撮合了咱们俩,难道你就不好奇?”
“嗯,好奇。”
多贤按捺不住好奇心,冲在仁一个劲儿直点头。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这么正式的纪念晚会。”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糟糕的一天遭遇两个“魔女”(1)

“那正好借这次机会见识一下嘛。你以后和我生活,这种晚会就算不经常参加,隔三岔五的也得参加那么一次
两次。”
多贤“嗤”笑道:
“和谁生活?”
“当然和我。”
在仁简短有力地答道,然后扶起多贤。
“走吧!就算是现在立刻出发,买完东西再去你家可能都很晚了。”
“买什么东西?”
“你不是没参加过晚会吗?肯定没有礼服喽,所以得先去给你买礼服和哎呀,女人购物最费时间了,咱们还是
快走吧!”
“礼服?”
“嗯,赶快!小姐!晚了的话我就得找借口打发你哥了!免得他拿着手术刀跑来找我算账!”
多贤和在仁一起到达纪念晚会现场时,许多来宾都已经各就各位了。
“你家‘头儿’,哦不,你爷爷在哪里?”
多贤小声地问道,为晚会现场的规模和豪华大为吃惊。
“哦”
在仁立刻环顾四周,寻找爷爷的身影。
“好像还没到吧。”
在仁的出席自然引起了圈内人士的好奇和猜测。想当初这个庞大集团的继承人和他爷爷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
可如今就像浪子回头一样再次出席纪念晚会,这似乎意味着以往这段时间圣贤集团内部所有的势力争斗必将告
一段落。尤其让人们感到好奇的还有这位站在大公子身边、身穿白色纱裙、挽着高高发髻的优雅的女孩。人们纷纷
投去猜忌的目光:她是谁?她怎么会和大集团继承人一起出席如此正式的晚会?多贤发觉好多人的视线都定格
在她身上,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对不起。”
“嗯?”
“我脸上粘东西了吗?”
多贤小心翼翼地问道。记得那天试晚礼服时,在仁让多贤试来试去试了好多件,最后多贤不胜其烦,决定只穿
这件白色纱裙。老实说,在仁觉得多贤穿任何一件裙子都漂亮,他之所以让多贤试了那么多件,不是因为不满意,
而是因为多贤穿各色裙子的美丽模样他实在是看不够。此刻,看到眼前楚楚动人的多贤,他知道她的眼光是正确
的。
洁白的纱裙刚刚没过膝盖,映衬着多贤美丽的小腿。向上盘起的发髻,使得多贤如棉絮般柔软的耳朵和白皙的
脖颈展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令她显得格外高贵性感。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你今天很漂亮。”
在仁最后一句话让多贤顿时羞红了脸。她嘴角带着笑意,故意夸张地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拜托你别那么大声啊。”
多贤的表情逗得在仁忍俊不禁。
珠儿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在仁和多贤亲密的样子让许多人都露出会意的微笑,似乎接受了在仁选择的女孩。
毕竟,李在仁很有可能成为圣贤集团的下届会长,即便不是这样,得罪他李在仁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珠儿把
一切看在眼里,在心中默念道:等等!再等等!李在仁是她这辈子不二的新郎人选,为了得到他,等再长时间
也值得!
“这位小姐是你的舞伴?”
问话的人正是在仁的姑姑,虽然她已经 50 多岁了,不过皮肤和身材保养得极其年轻,几乎让人无法想像她已
经年过半百。此刻,她用冷冰冰的目光把多贤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听到这句问话,在仁下意识地搂紧多贤,
回答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多贤哪,这位是我的姑姑,秀英美术馆馆长。”
多贤听在仁说出“未婚妻”几个字时,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不过为了顾全他的面子,她什么都没有说,只
是有礼貌地向对方行了一个礼。在仁和姑姑之间紧张的气氛她一刚开始就感觉到了,这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奇
怪!姑姑和侄子的关系怎么会这么僵呢?
“你是说你要结婚?”
秀英“嗤”地冷笑一声道:
“真让人意外啊。”
秀英再次打量起多贤,暗忖道:从来没见过这张脸啊。
“没听过这名字啊,好像不是我认识的大家闺秀吧。”
“对我来说她非常重要,再说我的未婚妻是谁也没必要让您知道。”
在仁面无表情地对姑姑刻薄的话给予了有力的还击。
哼!找来找去最后就找了这么一个无权无势也无钱的平凡人家的丫头?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想当初哥哥也是这样,不顾家里人强烈反对,坚持和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身份不明的女人结了婚。而那女人
一想到这些,秀英就恨得咬牙切齿,对这个叫多贤的女孩也产生了巨大的敌意。
“我说!你知道我们李家是什么样的家庭?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不知道就不要颠儿颠儿地跟在人家屁股后面 !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这种场合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吗?”
秀英突然将矛头对准多贤,不分青红皂白地抢白了多贤一顿。多贤又惊又气,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在仁见状心
痛不已,眼中喷着怒火,低吼道:
“够了!您太过分了!”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糟糕的一天遭遇两个“魔女”(2)

在仁用一只胳膊一把搂住面色苍白的多贤,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的婚姻大事无需经过您同意,您不会连这个都不清楚吧?如果您再这样的话,今后就不要出席这种场合了 !

“我该怎么样还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秀英火冒三丈地冲侄子叫嚷,在仁却毫不胆怯。
“就算您是我姑姑,也请您不要干涉我个人的事!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必您也很清楚吧?难道您忘了?究
竟谁是李家的长孙?”
在仁冷冰冰地威胁道,这番话显然是在警告姑姑。正像他所说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还有,请您和姑父好自为之,今后我不会再对你们睁只眼闭只眼了。我最后要说的是,你们见好就收吧!还
有,如果再让我听见有损于我婚姻的或者对这位小姐不利的话,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请您自重!”
秀英气得发抖却又无计可施。不知不觉之间,她的侄子已经羽翼丰满,再也不会任她摆布了。
“你没事儿吧?”
在仁关切地问道,多贤摇了摇头,在仁还是不放心的样子。
“对不起,姑姑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多贤默默凝视着在仁并不答话,在仁感到一阵心痛。是他把她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场合,他理应保护她,不让她
受到任何伤害。别担心,你还有我可以信赖,在仁很想这样安慰多贤,可是又感觉于心有愧。到现在爷爷和其他
亲人还没到场,本来他是想把多贤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的,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倒是让刻薄的姑姑
先碰上了多贤。
“要不现在就走吧?”
“那样不好,来一次这种场合不容易,等会儿再走吧!现在走就好像逃跑似的,我讨厌给别人造成这种印象。

多贤洒脱地一笑,在仁也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晚会现场越来越有气氛,在仁只好暂时撇开多贤去应酬客人。因为很久没参加这样的活动了,在仁不得不周旋
于各位来宾之间与其逐一寒暄。在仁毕竟是商人,从这个立场上看,就算他再骄傲也不能板板地站在一旁,冷落
了爷爷生意场上这些老朋友。在仁忙得不亦乐乎,忙里偷闲从远处瞥了一眼多贤,发现她正和书贤、在善以及珠
儿待在一起。那一刻在仁心想:
嗯,幸好有他们在。
多贤夹在人群中,感觉十分闷热。她凝望在仁许久,才终于迎上他的目光。多贤用手指了指隐藏在巨型盆栽后
面的露台,示意在仁她出去透透气,在仁见状点了点头。
“终于能喘口气儿了!”
多贤一走出晚会现场,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多贤小姐!”
听见有人跟在后面叫她,多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们聊聊吧!”
多贤回头一看,原来是“空间”聚会时见过的韩珠儿。老实说,韩珠儿的确魅力有加,只可惜她的眼神总是透
着一股敌意,这次比上次还要明显。我到底哪里招惹她了?她干吗总是用那样的眼神注视我?多贤本来就不喜欢
大厅里憋闷的空气,本想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没想到又要闻珠儿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儿,多贤忽然一阵
发晕。
“你不是已经决定和在仁结婚了吧?”
珠儿开门见山,毫不客气地问道。
啊哈!原来你是为这个来的呀!本来我没这个打算的,不过你的态度,靠!
啊,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啊!我怎么把在仁的粗口都学会了呢!金多贤,这可不是语文老师该说的话
哦!
“为什么不呢?”
多贤笑意盎然地反问道。贤贞说过什么来着?面对敌人必须保持微笑,千万不要激动,所以她必须控制自己。
珠儿“嗤”地讥笑道:
“你觉得你配得上在仁吗?”
喂喂!她怎么能这么无礼呢?名字尊称都不用,人就在她面前,她还一个劲儿地“你你你”!看来今天真是
糟透了,居然接连碰上两个“魔女”。
“那么你是珠儿小姐吧?”
多贤歪着头,假装正在努力回忆珠儿的名字。哼,我当然记得你是谁。作为一名老师,多贤把共计 15 个班、每
班 40 名学生的名字背得是毫厘不差,这样的她又怎么可能记不住珠儿这个名字呢?
“我是打算和在仁结婚,不过这与珠儿小姐无关。”
多贤用刚才在仁对姑姑说话的语气淡淡地反击珠儿。同时,她微微挺胸抬头并露出意味深长且悠闲自信的微笑。
哼哼,虽然我非常厌烦自己突然变成了无聊电视剧中的女主角,不过既然棋局已经摆开,我也只能看一步走一
步了。
别看多贤表面上弱不禁风,其实她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柔弱女孩。如果她觉察到对方的敌意,就会比任何人
都更快一步地找到最有利的方法保护自己。尤其是在认识贤贞之后,多贤性格中的优柔寡断和懦弱几乎都消失了。
因为贤贞多次对她说过,绝对不能让对手看出你脆弱的样子。
堂堂正正地挺直腰板儿,肆无忌惮地直视对方的眼睛。绝对不能激动。谁先失去理智谁就会输。
贤贞经常向多贤灌输这样的理论,哈哈,贤贞的理论今天终于派上用场并发挥作用了!她的悠闲和气势,似
乎已经令珠儿惊慌,否则她的眼神中怎么可能都是疑惑呢。
“怎么与我有关?如果不是您中间插一脚,我和在仁可能都结婚了。”
珠儿有意歪曲了事实。既然她有可能不知道,那就干脆赌一把。眼前的她绝非等闲之辈,听了这话居然只是耸
了耸肩,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好奇和关心。她太从容了,太冷静了,至少表面上给人如此印象,她甚至连眼神都没
流露出一丝慌乱。
“像你这种人在上流社会混得开吗?没有良好的背景只能让别人瞧不起!这样的晚会你来过几次?我劝你还是
适可而止吧,免得自尊受伤害。”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提醒我?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糟糕的一天遭遇两个“魔女”(3)

多贤的脸上隐隐约约浮起一抹微笑。这太像电影,太像三流电视剧的情节了!要是给贤贞讲这件事儿,她还不
得笑倒过去?
即使在黑暗中,多贤也能感觉到珠儿脸上那丝冰冷的嘲笑。
“遗嘱问题一解决,在仁和我就会结婚。”
珠儿抛出这么一句杀伤力十足的话,也没见多贤有反应,至少表面看来如此。
“这话您不该先告诉我,应该先对在仁说才是啊。”
韩珠儿怎么会知道遗嘱的事?莫非她还知道我和在仁之间那份协议?
多贤心里纳闷得很,却没流露出一分一毫。她真是太沉着了,珠儿暗暗感叹道。多贤的每一个眼神她都没有放
过,却仍旧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无论你说什么,她都只是微笑,好像一切她都尽在掌握,一切她都知道似的。
难道这也不能让她生气?好吧!那就来点儿更狠的!直到你这个土气的女教师举手投降,决定放弃在仁哥为止 !

“我已经和在仁商量过了。”
“我看未必吧,如果您和他商量过,怎么还会来我呢。”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告诉你吧,要不是因为爷爷的遗嘱,在仁恐怕还和我约会呢,当初我们已经说好要结婚
了。”
“这么说在仁是因为钱抛弃了珠儿小姐您?”
多贤好像非常吃惊,眉角上扬,挖苦地问道:
“就是说在仁他还是放弃了您,选择了我?”
珠儿一下子就听出了多贤话里话外隐含的嘲笑意味儿。她打量着多贤,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知道吗?那份遗嘱只提到结婚,根本没对离婚做任何解释。也就是说,如果和你结婚后立马就跟你离婚,
到时候你拿不到一分钱。”
珠儿露出得意的表情。
什么?离婚?等等,当初律师都说过什么来着?
哦,他好像真的只说过结婚,没说过离婚哎。想到这里,多贤忽然觉得一阵心疼,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表情,
不急不徐地说道:
“是吗?你好像也没弄明白吧。我和在仁绝不会离婚的,难道他没告诉你?我们两人之间嗯”
如果说出她和在仁那份协议书和两人之间的“交易”,那接下来的“剧情”岂不是太没意思,太没有看头了?

绝不能输给这个“魔女”!有了这个想法,多贤故意顿了顿,然后似乎要透露一个重大秘密似的,小心翼翼
地压低声音说道:
“我和他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
疑虑和烦乱直冲多贤的头顶,内心翻江倒海,但是她没有露出一丝马脚,语气显得非常自信。
我和他结不结婚还不一定呢,又何谈离婚!
“这个我都听在仁说过了,当然知道了。你和在仁是怎么认识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听了珠儿这番话,多贤偷偷地笑了。看来她还不知道我和在仁之间的“交易”哦。如果这个“魔女”知道这件
事,又怎么可能只字不提呢?由此判断,她说的全都不是事实。
多贤微妙的表情弄得珠儿直犯嘀咕,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假装很自信地说道:
“在仁一跟你离婚,马上就会娶我。”
在仁哥一日不属于我,我就一日不会放弃,我一定要和这个女教师决战到底!
“你说的既然是我和在仁离婚以后的事,那就等以后再说吧!现在说好像还为时尚早哦?”
“这样你也和他结婚?”
珠儿咬牙切齿地问道。这个女教师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态度,她简直痛恨死她了!
“正是。”
多贤微微一笑,掷地有声地说道:
“珠儿小姐您不也是无法放弃嘛!”
多贤这句话直指重点,令珠儿一时语塞,无言以对。片刻之后,珠儿终于反应过来,她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
火,气急败坏地嚷道:
“他是我的男人!将来一定会选择我的!我了解在仁,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属于我了!”
这个女教师究竟是何许人也?面对一次次攻击,竟然能一直从容不迫地沉着应对。不仅如此,她还会抓住每一
个机会有力地反击对方,直到把对方气得怒火中烧,方寸大乱为止。
“哦,是这样啊。”
多贤点了点头,用惯有的语气平静地说道:
“既然您那么了解在仁,就更应该清楚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对呀!也更应该了解他的为人是不是?他,是
绝对不会抛弃我的。”
多贤连眉毛都不动一下,泰然自若地继续说道:
“还有,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在仁和您的事还是等我和他结婚以后再说吧!”
不卑不亢地说完这几句之后,多贤微微抬了抬头,好像在说:不服就放马过来吧!
“我现在想回家了。”
“现在?”
在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我还没把你介绍给家人你怎么就要走呀?
“就现在,如果您不送我,那我就自己走好了。”
多贤斩钉截铁地说道。她的表情似愠似怒,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迫切。在仁注视多贤片刻,然后点点头说道:
“好吧,不过你这是怎么了?”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糟糕的一天遭遇两个“魔女”(4)

在仁悄悄观察着多贤的眼神,但她只是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在仁暗暗有些吃惊,在他的印象中,多贤好
像还是头一次生这么大气,无论在仁问什么她都铁青着脸不答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又是姑姑有意挤兑她不成?
多贤默默无语的反抗,让在仁十分纳闷。
如果真是姑姑招惹了她,那他这次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倒是说话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干吗和我使小性儿?”
使小性儿?
多贤恶狠狠地瞪着在仁。
“是不是姑姑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不是!不是你姑姑触犯了我,是你女朋友喋喋不休地惹人烦!这话几乎就要冲口而出时,被多贤硬生生地憋
了回去。这么说岂不是很幼稚?多贤狠狠咬着嘴唇不说话。要是她现在做气急败坏、捶胸顿足状,日后岂不是成为
在仁取笑她的笑柄?况且,这话要是让在仁的司机顺便听了去,让她颜面何存哪。
一晚上接连碰上两个“魔女”,真是够人受的了。他的身边怎么就有这么多奇怪的女人啊?有的烦他至极,有
的爱他入骨。自己明明有个暧昧的“妹妹”,却还是霸道地不许我和其他男人约会!
多贤两眼冒火,怒视着在仁,这表情让在仁越发纳闷起来。
“你倒是说呀!什么事儿让你这么不高兴?”
“你以后要想结婚的话,拜托最好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当然,如果结婚对象是我的话。除此之外,我一句话
都不想和你说。”
在仁被这几句话弄得糊里糊涂,喃喃地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从来没有同意和你结婚!”
多贤看都不看在仁一眼,别过脸去冷冰冰地抛出这句话。
“哎,我说!你要是想说这种话,至少应该看着我说才是!”
在仁伸手转过多贤的脸,可是多贤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不理他。一路上,多贤始终侧着脸生闷气。在仁暗
自懊悔不已,还以为今天带她来是好事儿呢!早知如此,干吗还费劲儿折腾啊!
“先找个地方聊聊吧!”
多贤没好气地问:
“穿成这样还能去哪里?”
的确,他俩这身打扮出席宴会绝对是一等一适合,可是去别的地方怎么都有些惹眼。在仁一时语塞,不知如何
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剩下的时间两人各怀心事,一路默默无语。到达多贤家门口时,在仁比司机早一步打开车门
送多贤下车,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难道你想一直生我的气?”
“没错,你说对了。”
丢下这句话之后,多贤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贤贞听了多贤的叙述之后捧腹大笑。
“这种情况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气死了。”
“看来这阵子发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啊。”
多贤没好气地说:
“我看一点儿都没意思。”
“怎么没有意思啊!先冒出一个老妖婆使劲儿地埋汰你”
多贤瞪了一眼乐不可支的贤贞,立即接口道:
“接着又冒出来一个小妖女。”
“难道在仁跟她交往过?”
“谁知道!反正他没和我说过。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太伤自尊了。”
贤贞嘿嘿笑道:
“那个你就别担心啦,就算在仁以前真的和那个小妖女交往过,想必现在也断了,所以他才对你跑前跑后嘛!

多贤一脸不高兴地回嘴道:
“看样子他们还在见面呢!否则她怎么会知道遗嘱的事?”
“或许从哪儿打听到的呗!”
“才怪呢,在仁说过遗嘱内容是保密的。”
“那你干脆直接问他好了!省得在这里疑神疑鬼。”
“我刚才不是说过嘛,这么问他多伤自尊啊,再说他一次都没说过他爱我。”
多贤显得有些激动,贤贞会心地笑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因为李在仁没对她表白,所以她才感到不安哪。
“傻瓜,爱情哪来的自尊心?他不说,你干脆先表白不就行了!你干吗不这么做?”
贤贞啊,我好担心他对我说他不喜欢我,好担心被那个女孩说中——他只是为了遗产,而不是为了爱情才和
我结婚。如果,如果他爱的人是那个女孩,我该怎么办?
不安的感觉翻江倒海地涌上心头,搅得多贤心烦意乱。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贤贞雪亮的眼睛,她只好忍住笑宽慰
朋友。
“依我看,那女的肯定不是在仁的女朋友,既然棋局对她有利她干吗还要找你?要是她真有把握,就不会找你
说那番话了,好好控制住在仁不就行了?我分析的准没错儿,你就相信我的话吧!”
“是吗?我也那样想来着,不过就是搞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遗嘱的事儿?还有,离婚这话我也头一次听说。

“离婚?你不是说过不结婚吗?不结婚干吗还介意什么离婚?”
贤贞故意挖苦多贤,多贤怒视着她正欲反击时,手机铃突然响了。贤贞瞥了一眼手机示意多贤接听,多贤却毫
不犹豫地卸下了电池。

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糟糕的一天遭遇两个“魔女”(5)

“哼!就是不接!我生气,也不能让他高兴!”
“换成我我肯定接,我倒要问问那女的怎么会知道遗嘱的事。”
贤贞吧哒着小嘴说道,似乎很想知道在仁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多贤笑眯眯说道:
“不,当务之急是先要惹火他。”
这个女教师还真是厉害!真是沉着冷静到极点了。她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连呼吸都没有紊乱。她是无
论如何都不愿放弃在仁哥呢?还是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动摇他们的爱情?不会是这样吧。
试问又有哪个女人愿意放弃在仁哥这样的男人呢!更何况这个流浪狗一样的女孩,再到哪儿能碰上在仁哥这
么优秀的男人!像她这种级别的人本来就粘得很,一旦爱上什么人简直死心塌地得要死。不过话说回来,在我认
识的这些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中,好像很少有因为爱情结婚的哦。唉!不管怎么说,我韩珠儿绝不能放弃在仁哥。
不对,应该说我根本没有一丁点儿想要放弃的意思。我绝不能败在那个土气的女教师手里!
珠儿还有最后一个方法。虽然她不想使用,但是她恨恨地咬着嘴唇。这个女人知道该如何使用手中的“武器”,
更知道该把“武器”卖给谁。按照她的本意她也不喜欢这种做法,不过现在她已经别无选择。珠儿掏出手机拨键,
然后说道:
“请转闵泰和先生。”
多贤看了看时间,轻轻吐了口气。一到放假事情反而多了起来,整理学生的日常生活簿实在乏味。不知不觉已
经 6 点钟了,此时周围已经一片漆黑。多贤走出校门时,冷风吹得她蜷缩起身体。啊呀!多贤忍不住又摇头叹气:
唉!我这该死的记性!又把手机落在教务室了!今天生了一整天闷气,一直忍着没给在仁打电话。可是不知为什
么,这一刻,不,或者说从昨天拆下手机电池那一刻起,她就开始想念他的声音,开始思念他的人了,这种感
觉比生气的感觉来得更快。想必到现在这一刻,在仁的忍耐也到达极限了吧。想到这儿,多贤也觉得自己的做法
有些不妥。她一边在心里直犯嘀咕,一边挪动脚步返回学校。谁知就在这一刻,她忽然感觉嘴巴被什么捂住了。她
立刻意识到不妙,想大喊大叫,但是一瞬间便失去了知觉。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多贤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
头:为什么没给在仁打电话呢?我是那么那么地思念他,超过了对爸爸、妈妈、哥哥的思念,超过了对世界上任
何一个人的思念!
泰和看着珠儿送到他眼前的这个“礼物”,看着这个正躺在他家客厅沙发上昏睡的女孩,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她,她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女孩。
韩珠儿不可能弄错呀,可是这女孩的确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他想要的那个是那天下午在江南的某个酒吧里,
穿着一件性感的红色短裙,一眼就摄去了他的魂魄,令他周身战栗、想要立刻拥有的那个女孩。自从和她有过一
面之缘,她几乎夜夜出现在他的梦中,可是眼前这个女孩却不是她。这是为什么?那天她见的人明明就是在仁啊。

泰和从来没想过要与堂兄在仁争夺什么东西,或者说,他从来没有任何机会可以与堂兄竞争。堂兄集爷爷千般
宠爱于一身,有两个富庶的外婆家默默支持着他,加之本身能力超凡,他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泰和对此有自
知之明。然而那天,当泰和看见那个穿着红裙的小魔女冲在仁微笑时,生平第一次,他对堂兄在仁产生了嫉妒和
艳羡之心,也第一次想和堂兄竞争。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那个红裙女孩。所以,当珠儿向泰和提出这个建议
时,泰和居然答应了,于是就这样卷进了珠儿这个危险的游戏中。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这女孩不是他的梦中情人,但却是在仁千真万确的
女朋友。
听说她是爷爷指定的遗产继承人?听说那老头的财产全都掌握在她的手中?还有,她是在仁的女人。
泰和看着这个神志不清地躺在他面前的女孩,打量着她光滑的脸蛋和诱人的脖颈,然后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的机会终于来了。主动送上门的好事儿怎能就这么让它溜走呢?他还没有愚蠢到这个程度吧。想到这儿,泰和
抱起这个柔软无力的女孩,大踏步朝卧室走去。

特别的爱情忐忑不安她不在身边时的感觉(1)

直到现在也没接到多贤的电话,看来这次她真是气得不轻。一整天时间里,在仁都烦躁不安,心情简直糟糕透
了。办公室的同事们吓得绕过他走路,秘书柔京都吓哭了。最后他只好向李部长郑重地道歉,并拨了款让员工们
下班后聚餐。在仁也十分懊恼,他料想大家伙现在肯定恨死他了。因为他的个人情绪,办公室里人人惶惶不可终
日,他也为自己这种行为心寒。在认识多贤之前,他可从来没有这样,一次都没有!这个小小的女人,到底有什
么本事啊?居然让原本冷静的他变得如此脆弱。
在仁望着公寓窗外美丽的夜景,心思全不在这里。他咬着嘴唇暗忖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内心深处为何会
如此烦躁不安?在仁从来不怀疑他的直觉和判断力,尤其是书贤 11 点之后打来的电话,更加重了他此刻的不安

“多多到底去哪儿了?以前这时候还不回家的话,她肯定早打电话告诉我们了。”
下班前多贤跟哥哥联系过,说待会儿就到,没想到晚饭过后还没有到家,书贤便打电话问贤贞和在仁,没想
到他们都不知道。
“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联系吗?”
“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以前多多晚到家肯定打电话,更何况她胆小得很,从来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多贤不会有事的,我再想办法打听打听,你也再联系一下她的朋友吧。”
多贤不会有事的。
在仁默默安慰着自己。昨天晚上,加上今天一整天,他一直没接到多多的电话。在仁以为她还没有消气,觉得
最好再给她一些时间,于是就强迫自己没给她打电话。可是现在多多不见了,给她打电话永远只是“对方无法接
听”的语音提示,而且到现在她还没有到家!已经是夜里 11 点 20 分了,对他来说还不算太晚,可是对多多实
在是不早了。即便以前和他在一起,她都从来不耽误回家时间的。
她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才 11 点 20 分。
按照她说的 7 点钟到家的话,现在只不过才过去 4 个小时而已。或许她去见朋友了呢,或者她正在回家的路上,
也可能最后只是虚惊一场呢。11 点钟,外面还灯火辉煌,她可能和朋友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也说不定呢。在仁喃
喃自语,拼命找着这样那样的借口抚慰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然而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不是和他在一起,多贤
是根本不可能 11 点之后回家的。
坐立不安的在仁最后只好打电话向润煦求助。万一多贤真有什么事情,或许可以利用润煦的人脉打探到一些消
息。时间越晚,在仁内心的不安就越来越强烈,这种不安几乎快把他淹没了。早知如此,昨天吵嘴之后就应该说
清楚才是,他真不该就那么让她走的难道她发生了什么不测?这个念头几乎让在仁要发疯了。就在他的忍耐要冲
破极限时,电话忽然响了!
“喂?”
在仁急三火四地拿起电话。
“亲爱的堂兄,您过得还好吗?”
是泰和低沉缓慢的嗓音,在仁的脸立刻僵硬起来。
“挂了,我正忙着。”
“我倒是没什么急事,不过您大概不是吧。如此看来,这女教师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哦。”
在仁正要挂断电话时,忽然听见泰和嘴里冒出这几句话来,他下意识地挺直后背,死死地攥着小巧的手机,
正欲问个究竟时,只听“嘟嘟”两声,泰和挂断了电话。在仁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僵硬冰冷,只有眼睛发出犀利的
光芒。
在仁正想敲泰和别墅的正门时,发现门已经“哐当”一声打开了。大概是泰和已经提前和楼下保安打过招呼了
吧。
“你的时间破纪录了,闯红灯了吧?”
乌黑的头发,深不可测的眼神——只要看泰和一眼,就会知道他是那种危险的男人。
“她在哪儿?”
“在我卧室的床上。”
听到泰和故意的回答,在仁微微皱了皱眉,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泰和上前一步打开卧室房门,多贤正昏睡在
他的床上。直到这一刻,在仁才稍微安心一点儿。他再也按捺不住迫切的心情,迫不及待地大踏步上前,用宽厚
的手掌轻轻抚摸多贤的脸蛋。
“好像被麻醉药麻醉过了,现在还在昏睡。”
“帮我打电话给金博士。”
在仁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多贤。
“她还没醒呢,况且都 12 点多了,老人家可能都睡着了。”
“让你打就打。”
在仁断然命令道。泰和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暗忖道:瞧他那阴沉可怕的表情,待会儿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一切呢?
不管怎么说,现在得先顺着他。在仁目不转睛地盯着昏睡中的多贤,泰和看着他挖苦道:
“她只是在睡觉而已,你就把脸先转过来吧!”
泰和边说边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又问道:
“来杯咖啡?或者酒精?”
“凉水。”
在仁接过泰和递过来的冰水,立即开门见山地问道:
“谁干的?”
泰和坐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你怎么不认为是我干的?”
反正我又不着急。
“是你干的还会打电话给我?”
是在仁不容置疑的语气。
“况且你还不至于愚蠢到铤而走险的地步。”
听到在仁冷静的回答,泰和“嗤”地一笑,说道:
“荣幸之至!居然能听见堂兄称赞我。”
“谁干的?”
在仁不理会泰和的话,只顾追问罪魁祸首。
“韩珠儿。”

特别的爱情忐忑不安她不在身边时的感觉(2)

泰和简短的回答令在仁两眼直冒火光。泰和忽然为珠儿感到悲哀,虽然他不是那种容易产生同情心的性格,不
过就在这一刻,他确实怜悯珠儿。因为他知道韩珠儿即将大祸临头,不对,或许韩株化学都将不复存在。惹怒了
这个男人,只有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好像不知怎么知道了‘头儿’的心思”
在仁的眼神飘忽不定,一时无语。泰和于是接着说道:
“就和我商量说 SH 归我,她只要你。”
在仁心头的愤怒,只有从他那深不可测的目光中以及紧咬的嘴唇中才可以觉察到蛛丝马迹。在仁的“无动于衷
”令泰和气恼,于是他讽刺地说道:
“堂兄真是了不起,几百亿的家产都比不过你一个人哪。”
泰和早知道堂兄在仁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物,他清楚这样的人不会和普通人一样生气时暴跳如雷。另外,堂兄
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促成了他悲欢不形于色的性格,所以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即便如此,
他也不会修炼到如此火候吧。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外人无法获得任何答案,因为自始至终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只有他冰冷的眼神、僵硬的唇线以及可怕的沉默在空气中肆意弥漫着。泰和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保持沉默,
只能在沉默中等待在仁最后的决定。
“这次算我欠你。”
长久的沉默之后,在仁平静地说道。他那波澜不惊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关于他的任何感情变化。
“你想要什么?我能够拥有的都可以给你,说吧!”
我能够拥有的都可以给你?这几乎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除了神明拥有之外的人类的一切。无论是在仁还是泰和,
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啊,那个女孩原来那么了不起。
泰和不由自主地扬了一下眉头,感到了一丝震惊。这一刻,他忽然对床上的这个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究
竟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堂兄甘愿为之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
“说吧!你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联系我吧?”
“百货公司,完整的经营权。”
泰和忽然正色说道。
“现在不是由你经营嘛。”
虽然百货公司名义上由泰和父亲负责,不过任何人都知道,泰和才是真正的经营者。
“好像有什么苗头,您大概也觉察到了吧,百货公司周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在仁也同意泰和的看法,微微点了点头。
“好像是父亲正在暗地里酝酿着什么事,慢慢地。”
在仁早就看出百货公司不对劲儿的苗头了,看来泰和也观察到百货公司周围的动静了,否则怎会如此紧张地
关注这件事?可惜在仁现在还揪不住对方的尾巴。只有明确地知道敌人是谁,才能有效做好防御,对付这种行踪
隐秘的势力毕竟不太容易。
“就像您全身心管理酒店一样,我对百货公司也很有感情,因为一开始我就经营百货公司。”
“所以?我该怎么做?”
“父亲可能仍把目光放在 SH 总部上,不过我不是,我喜欢现在这份工作。或许您一直关注着百货公司,但是
这是我的,我想拥有它。”
泰和明确表达了他的所有欲。
“更何况这儿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双脚走出来的。”
在仁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还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韩珠儿,按照她的话,韩株集团可能要和父亲暗中勾结,推销化妆品什么的”
泰和冷静地解释。
唉,韩会长啊,看来你从好几个方面都没教育好你的女儿哟。在仁点点头,然后拿出电话。
“润煦吗?对不起,找到多贤了,就在泰和公寓具体情况以后再告诉你,你先帮我打听几件事帮我观察一下韩
株集团的最新情况和动向,嗯,百货公司那边 OK!明天 3 点你来酒店,嗯,好的!哦,她没事儿,已经睡了!
嗯,说是韩珠儿干的!好吧,打扰了。”
听完在仁这通电话,泰和挤眉弄眼地说道:
“厉害啊,堂兄!大半夜的,一个电话就能把‘黄金手’叫起来。”
在仁不理会泰和,照旧继续打他的电话。
“我是李在仁,金秘书,抱歉,已经休息了吧?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您,我很快会回公司工作。”
在仁的话把泰和惊得眉毛高耸,想必接电话的金秘书这会儿也睡意全无了吧。
“是的,我明天会禀告会长的哦不,处理完酒店的事怎么也得两个月是的,请帮我了解一下韩株集团,全方位
地是,再帮我打听一下闵赫洙理事不是,不是私人请求是公事这些都调查完之后,请明天来我公司一趟。对了,
这么晚了还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不是私人请求是公事这一句话足以表明李在仁在 SH 集团拥有何等的影响力了。毫无疑问,如果在仁返回公司,
他就是下届会长的不二人选。现任会长对其寄予了何等希望,这早就不是秘密了,更何况他手中还握着巨额股份
呢!就在刚才,在仁已经以下届会长的身份向金秘书下达了第一道指示。尽管之前在仁一再拒绝,但是他最后还
是华丽地重返 SH 大舞台了!

特别的爱情忐忑不安她不在身边时的感觉(3)
医生走后,在仁给书贤打电话报平安。书贤怒火中烧,直接挑明不会再信任在仁。听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好像
恨不得立刻飞奔过来似的。在仁冷汗直冒,在电话里极力稳定书贤的情绪。最后的结果是书贤答应做出让步,就
是明天,不,是今天早上他再来看妹妹。
“既然已经麻烦您了,就再拜托你一件事吧。”
在仁撂下电话显得有些疲惫,对一直兴致勃勃观看刚才一幕的泰和说道:
“开车送我回家吧。”
“堂兄的车呢?”
“我没办法开车。”
在仁也没征求泰和的同意,就把整个床单卷起来裹住多贤,然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泰和想留他们过夜,不过
又清楚堂兄绝不是那种允许自己的女人在其他男人床上过夜的男人,于是作罢。就这样,泰和担当起在仁的司机,
大半夜驱车朝在仁家驶去。
“哎我说,金博士一家肯定已经休息了。”
在仁让多贤平躺在他的膝盖上,每当车微微颠簸时,他立刻会露出紧张的神色搂紧昏睡中的多贤。在仁像照顾
孩子似的照顾着多贤,虽然他知道多贤只是吸入了过量的麻醉剂,睡醒了就没事了,可是他还是难以掩饰紧张
的情绪,用手无限爱怜地抚摸着多贤苍白的脸蛋。
快要到在仁家时,多贤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嗯嗯”
在仁立即听见了多贤虚弱的呻吟。
“多多呀,醒了吗?”
“在仁。”
多贤的声音若有若无,十分微弱。
“还好吗?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在仁凝视着多贤的眼眸,细心打量着怀中心爱的女人,生怕她再有什么意外。
“在仁,水”
多贤用舌头费劲儿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在仁想都没想,立刻吩咐泰和停车。
“把车停在便利店门口。”
真遗憾哪,车载冰箱里空空如也。泰和低声叹了口气,只好把车停在了路边一家便利店门口。
“拜托买瓶矿泉水过来。”
在仁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多贤的脸蛋。泰和带着十分无奈的表情解开了安全带,心想:我堂堂闵泰和,大半夜的
给人免费当司机不说,居然还干起了跑腿儿的活儿!
到达在仁的公寓之后,多贤又沉沉地睡过去了。看着床上熟睡的多贤,在仁这才松了口气。从泰和家回来的一
路上,他只觉得心急火燎,好像生怕多贤从怀中飞走似的。看着堂兄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心爱的女人,泰和忍不
住轻轻摇头,暗自感叹道:爱情的力量真是太伟大了!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对在仁的感谢,泰和耸耸眉说道:
“堂兄今后为我做的事,我将更加感激。”
“别叫什么堂兄了,直接叫我哥吧!你就比我小一年。”
“一年?确切说是 6 个月。”
在仁 10 月份出生,而泰和是 4 月份出生。泰和口口声声的“堂兄”本来含有一丝揶揄的意味,不过在仁并没
往心里去。如果在仁不从心里认可泰和这个堂弟,那么,无论泰和叫他什么他都不会在乎。泰和也知道在仁对这
个称呼没有反应的原因,于是叫得更厉害了。不过现在好了,在仁终于让他改口了。
“以后就这么叫吧,你这么叫我,我也更方便和你父亲相处。”泰和听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耸了耸肩,然后
关门离开了。虽然他表面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一点,如果在仁认可他,他在无形中就会多
出许多支持他的人,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比所有人都知道,在仁对家人好得不得了一样。
韩珠儿,等着瞧吧!你居然敢动我心爱的女人?恐怕你是活不耐烦了吧?
泰和离开之后,在仁狠狠咬着嘴唇。
你竟然敢对多贤、对我的女人下手!从现在开始,我要让你尝尝下地狱是什么滋味儿!
在仁此刻面目狰狞,冰冷的眼神中透出缕缕凶光。假如珠儿看见他这副样子,恐怕早吓得浑身战栗,不知身在
何处了。
在仁用嘴唇轻轻吻了吻多贤苍白的脸蛋,柔声说道:
“对不起,多多,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发誓。”
他轻轻地在多贤身边躺下,僵硬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苏醒过来的多贤或许会对他大发雷霆,但是他管不了那
么多了,他现在只想安静地躺在她的身边。担惊受怕了一整天,他现在太需要感受她身体的温度了。多贤的呼吸
缓缓拂过在仁的脸庞,在仁搂着她温暖娇小的身躯,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终于,她,还有他,都找到了自己的位
置。

特别的爱情和她在一起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1)

耳边隐约传来轻轻的鼾声,多贤在凌晨时分轻轻睁开了眼睛,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哎呀!谁在死死
地搂着她?多贤定睛一看,她腰间的大手不是在仁的又是谁?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和在仁躺在一起,
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在仁此刻正睡在她的身边,感受着她的温度。
“醒了?”
多贤轻轻的挣扎立刻让在仁清醒过来。
“这是哪儿呀?”
“是我家,感觉还好吗?”
在仁随手打开多贤头顶上的台灯。多贤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睛,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在仁把灯光关到最小,
仔细打量着多贤,柔声问道:
“还好吗?”
在仁又一次问。
“嗯。”
多贤点了点头。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窃窃私语地问道。
“没什么,别担心,多多。身体好些了吗?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在仁拨开多贤额头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目光中充满关切。
“嗯,没事儿。为什么”
多贤正欲问个究竟,在仁立即打断她,俯在她耳边说道:
“那就再睡会儿吧,有什么要紧事儿明天再说不迟,离天亮还远着呢。”
说着关上台灯,再次把多贤紧紧搂在怀里。
“我不困。”
“那也得再睡会儿。”
“我头痛。”
多贤喃喃自语,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没想到在仁却“腾”地一下坐起来,紧张万分地嗔怪道:
“你怎么不早说呀!”
在仁一边说一边打开台灯,完美的身躯立刻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他只穿着一条短裤、近乎赤裸的健美样
子,多贤羞得立刻别过脸去,不知说什么才好。
“金博士走的时候留下药了,说你头痛时给你吃。”
在仁像照顾小孩一样,喂多贤吃完药之后,伺候她重新躺下。
“很快就会没事了,今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发誓。”
最后一句话在仁几乎是在喃喃自语,就好像对自己发誓一样。他轻轻托住多贤的脸蛋,忘情地吻着她,小心地
吸吮着她柔软的唇。他口中甜蜜的津液慢慢浸湿多贤干裂的嘴唇,他用舌尖轻轻触着她的齿龈,小心翼翼地试探
着她的反应。起初多贤有些慌乱,湿润柔软的双唇在犹犹豫豫之间欲拒还迎。多贤的呼吸和香气通过舌尖传递给
在仁,在仁渐渐陷入意乱情迷之中无法自拔。原本为了寻求抚慰而开始的吻,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炽热的情。
在灼热的沉默和暧昧的黑暗中,在仁的手慢慢开始抚摸多贤光滑的后背。慢慢地,在仁轻柔的抚摸渐渐变得不
安分起来。多贤忘情地把脸蛋埋入恋人的怀中,全身心感受着心上人带给她的愉悦和战栗。混着低低的呻吟声,
多贤轻启朱唇,将柔软的舌小心翼翼地探入在仁口中,轻轻地探索着,移动着。这强烈的快感令在仁无法自控,
他口中发出喃喃自语:
“嗯呣。”
在仁的吻从多贤的唇移到她身体的其他部位,雨点般地洒落在她光洁如斯的肌肤上。当他纤长的手指透过多贤
的 T 恤衫触摸到她柔软的酥胸时,他再也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把多贤小小的乳房整个攥在手中,情不自禁地
呻吟道:
“喔,好柔软哦。”
多贤此刻也失去了理智,只是凭着本能热烈地感应着在仁的抚摸。在仁只穿着一条运动短裤,几乎全裸的身体
没有任何缝隙地紧贴着多贤,安静的卧室内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啊,我快疯了!不能再这样了!”
在仁嘴上这么说,手指的动作却停不下来。多贤酥软的乳房和温暖的身躯,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不知何时,
多贤也情不自禁地把胳膊搭在了心上人的脖颈上,她轻轻拉着在仁,发出梦呓般的呻吟声:
“在仁呃嗯我”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快控制不住了!”
在仁把头顶在多贤的额头上,呼哧呼哧地直喘气。他用胳膊肘儿支持着自己的体重,强迫自己从兴奋中清醒过
来。
“好想现在就要你不过今天你必须好好休息。”
多贤好不容易回过神儿来,当她发现自己和在仁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裸的姿势时,脸立刻羞得通红。
“哦我”
多贤清醒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迫不及待地摆脱在仁。看着她惊惶失措的可爱模样,在仁不顾自己兴奋
的身体,“哧哧”笑道:
“没事儿,我不会再动你了,现在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在仁极力克制着因兴奋而变得僵硬的身体,把多贤揽在怀中。
“你还得再睡会儿,睡醒之后就没事了。”

特别的爱情和她在一起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2)

多贤把头深深地埋进心上人的怀抱中,然后伸出双臂拥抱着他,无限满足地轻叹了一口气。男人赤裸的身躯虽
然让她有些不自在,不过她喜欢听在仁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更喜欢感受他身体的热度。她喜欢这种感觉,
并不觉得陌生。
“这样怎么睡呀?”
多贤娇嗔道。她从小习惯了一个人睡觉,现在身边却躺着一个大男人。
在仁嘿嘿笑道:
“我好像也睡不着哦,不过咱们还是就这样睡吧,”说着把多贤搂得更紧了。
“难受死了,你的气儿都吹到我脸上了。”
“我就是喜欢怎么着吧?刚才你不也乐在其中嘛。”
在仁喜欢把气儿吹到多贤头上,更喜欢多贤把气儿热热地吹在他的胸口,这让他很舒服。只是,惟一让他难受
的是,他必须和身体某个部位做不懈的斗争。因为那个地方现在还保持着硬度,如饥似渴地渴求着多贤的安慰。
“刚才”
多贤似乎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不过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只好假装板起脸说道:
“你一喘气我就痒痒得受不了。”
“那咱们这样吧。”
在仁把多贤转过去,伸出一只胳膊让她枕着,然后用另外一只胳膊轻轻把多贤的头揽在怀里,让她的后背紧
紧抵住自己的胸口,最后把下巴顶在多贤的头上,这才心满意足地嘘了一口气。
“这下行了吗?”
不行,就是不行。
多贤在心中说道。怎么可能行呢?在仁的手就搭在她一侧的胸上,他的一条大腿,确切说是他赤溜溜的大腿重
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好像生怕她夜里跑掉似的,还有他那热热的呼吸,随时都会吹起她的发丝,弄得她心神激
荡,意乱情迷。唉,不管怎么说,这个姿势总比刚才那个好多了。
清晨,在仁被一阵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噪音吵醒。其实晚睡早起是他的习惯,不过昨天结结实实地折腾了一整天,
他委实累得筋疲力尽。不过,当他睁开眼时,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喜悦。虽然他的一只胳膊被多多当成枕头压了一
夜,现在是又麻又痒,不过这也让他有一种满足感。昨天晚上嘟囔着进入梦乡的多贤,此刻就乖乖地躺在他的怀
中。她的头枕在他一侧的胳膊上,另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腰,一条腿和他缠绕在一起,正在呼噜噜地酣睡着。
美好的一天开始了!在仁无限爱怜地凝视着怀抱中的女人,眼神中透出浓浓的爱意。她睡觉的模样是那么自然
可爱,当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多贤的睫毛时,忽然意识到是什么把他吵醒了,原来有人正在“砰砰”敲门!哎呀 !
在仁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一下想起来昨天晚上,书贤在电话里说过一大早要赶过来看多贤的。他怎么把这事儿给
忘了呢!大哥昨晚肯定急得彻夜未眠,天一亮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在仁担心多贤被敲门声惊醒,赶紧小心翼
翼抽出胳膊。幸好多贤没醒,仍在酣睡之中。在仁手忙脚乱地找了条裤子套上,然后走到客厅打开门。看见在仁衣
衫不整地开门迎接自己,书贤目光冷冷地斜视着他,没好气地问道:
“多多呢?”
“还在睡觉。”
书贤大踏步朝在仁的卧室里走去,在仁见状急忙制止:
“让她再睡会儿吧,差不多也快醒了,要不您喝杯咖啡等等吧。”
“我没想叫醒她,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事。”
书贤怒视着在仁,冷冷地说道,然后不顾在仁劝阻,推开他走进卧室。唉!在仁忍不住叹气却又无可奈何。看
来多多的固执很可能是家族遗传哪!
书贤看过妹妹之后眉头紧蹙,怒视在仁良久。他从来没见过妹妹在其他男人家里过夜,而且妹妹脖颈上那些隐
约的吻痕也让他这个当哥哥的非常不悦。尤其让他愤怒的是,他最珍爱的小妹妹居然因为这个男人遭坏人绑架!
“我一直相信你会好好保护我妹妹。”
“对不起,是我的错。”
在仁诚心诚意地道歉,他明白的确是他没有保护好多贤,不过今后他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已经知
道该怎么做了。
听在仁讲完事情的始末之后,书贤气得暴跳如雷,咆哮道: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会再相信你!”
在仁早就知道多多的哥哥书贤是个不好惹的人物,也料想过他知道这件事之后肯定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的
反应仍然超出他预料之外。
“什么意思?”
“我要把我妹妹带走!青天白日遭人绑架,这种事谁能阻止的了?幸亏她这次没出什么事,否则上帝!”
脑海中联想到妹妹可能遭遇的伤害,书贤吓得一激灵。他再次向在仁投去冷冷的目光,长久地怒视着他。发生
了这种事情,在仁的确无话可说。一想到心爱的女人可能经历的不幸,他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我不能再把多多托付给你了,我已经不信你了。”

特别的爱情和她在一起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3)

“请您先冷静一下!我向您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当然不能再发生这种事情!如果再发生类似事件,别说多多无法忍受了,我都有可能崩溃!这一次已经让我
够受的了!
“我向您保证,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在仁口口声声地向书贤保证。
“不认识你,我妹妹怎么会摊上这种倒霉事儿?你究竟干了些什么?让那女的对我妹妹恨到这个地步?”
书贤终于忍无可忍,冷若冰霜地怒视着在仁,毫不留情地指责他的过失。
“你是不是脚踏两只船?是不是?”
“小点儿声行吗?这样会吵醒多多。我根本不会那么做您难道不清楚?放心!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仁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从出生到现在,他李在仁第一次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之中,第一次俯首帖耳
地向别人道歉,第一次因为担惊受怕而感到绝望!
“你打算怎么办?”
书贤单刀直入地问道,他现在就想听听在仁的意见。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继续生他的气,倒不如看看他
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在仁叹了一口气暗忖道: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多多还是书贤,在某些方面或许比他还更胜一
筹。
“你希望我怎么办?”
“让那女的付出应有的代价。”
书贤斩钉截铁地说道:
“绑架是不折不扣的犯罪行为,无论后果如何。你个人想法与我无关,我希望你通过法律途径处理这件事情。”
“通过法律途径事情会闹得更大。”
“无所谓,总之绑架事实成立,就算我们不告她,警察也会调查此事。事情闹大又怎样?岂不可以更严厉地惩
罚罪魁祸首?”
书贤冷冷地说道。他的分析真是滴水不漏。如果他不当医生而做生意的话,肯定会是一个十分强劲的对手。在仁
看着脸色铁青的书贤,露出一丝无奈。
“你不愿意告她干脆我告她好了,区区小事我还办得到。”
“你我有许多类似之处!放心吧,朋友!这件事我同样不会让步,现在为止还没人敢动我一根汗毛!”
尽管在仁表情坚定,书贤却没有丝毫原谅他的意思。其实书贤还是不了解在仁,如果他哪怕一丁点儿了解在仁
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李在仁是何等固执、何等顽强的人啊!他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那肯定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熟悉在仁的人都了解这一点,不过多贤固执的哥哥显然蒙在鼓里,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必须为妹妹讨回
公道。

特别的爱情还债的方法(1)

还债的方法一点点、慢慢地,一直还到老
金秘书和会长正在等待一顿简单的早餐。
“什么事?我这心里直犯嘀咕,从你刚才告诉我要过来吃早饭时开始。”
金秘书和会长相交多年,早已心意相通。这会儿,会长正在等秘书开口。
“吃完饭我再向您汇报好吗?”
“嗯,这消息有那么坏?非得吃完饭才能听?”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金秘书正在斟酌该如何开口。或许这两个消息都可能让会长大吃一惊。
“那就吃饭前听吧。人到了这把年纪本来就消化不良,要是待会儿吃饭时再听个什么坏消息,恐怕我连饭勺都
拿不住了。要不你先说说好消息?什么内容?”
“大公子说要回公司工作。”
金秘书轻描淡写地说道,会长听了还是忍不住耸了一下眉头。
“在仁那臭小子?他是自己想通了呢,还是你说的下一个坏消息迫使他这么做的?”
金秘书不得不叹服会长的敏锐,无论何时他都会先人一招,并且从来都没有输过。
“那消息也没那么糟糕。”
“那是,能让在仁产生这种想法的消息,怎么说都算不上太差。”
任何人、任何事似乎都不能令在仁改变主意。无论是巨额财产还是其父母的劝说,甚至他的命令也不行。乖乖,
这小子现在竟然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简直不敢相信。
“说吧,是什么事?什么原因让那小子做了这个决定?”
“嗯”
金秘书欲言又止。他最清楚会长疼爱多贤小姐的心情了,现在该怎么对他说这件事呢?以前,金秘书对多贤小
姐的了解只限于书面,后来渐渐熟悉这个女孩之后,也对她产生了一种类似于亲情的感情。所以当他昨晚在电话
里听在仁说起这件事情时,也是气得要命。
“你就说吧。”
老会长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是。多贤小姐她”
“多贤怎么了?难道在仁那小子”
会长的脸上一瞬间浮起缕缕怒气,那表情好像在说:要是那小子伤多贤的心,我绝不会原谅他的!金秘书暗
自叹了一口气,心想:会长的亲生骨肉伤害多贤小姐恐怕都难以求得会长的宽恕,更何况一个外人呢?唉,真
不知道这件事将如何收场。
“不是。大公子多疼她,您不是也清楚吗?”
“那是?”
“问题在奇妙的地方爆发了。昨晚,我一接到大公子的电话,立刻派遣 SH 调查组,没想到”
金秘书压低声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会长做了详细汇报。会长听了非常愤怒,低吼道:
“韩株集团胆敢那么干?”
会长怒气冲冲的声音立刻传遍了安静的房间。
“暂时还不能确定就是他们干的,只不过”
“你我谁不知道?如果这话是我们公司调查组说的,那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那可都是敢
进老虎洞的主!我总寻思着在仁肯定会觉察到百货公司的苗头,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小子已经看出来了。”
其实很早以前,会长便已经留意百货公司的异常动静了,因为他比任何人都关心李氏财产的动向。虽然在仁在
这方面也有着惊人的洞察力,往往也会比别人更快一步采取对策,但他毕竟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酒店那边,
因此在信息搜集方面还是落后一步。
“大公子好像已经知道了。昨天他向我下达了第一道指示,让我调查一下韩株集团和闵理事的资金动向,看样
子他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的。”
“那小子是我的骨血啊,别人欠他的他怎么可能忘记呢?”
轻易放过这件事?那简直是虚妄之说。
“那您打算静观其变?”
金秘书等待会长的指示。
“当然,那是那小子应该自己讨回的债。如果他连这么一点事儿都办不到,我就把多贤从他怀里给抢回来。”
会长冷冰冰的语调中依旧保持着冷静。但是,金秘书凭着对会长多年的了解可以肯定:会长此刻必定已经火冒
三丈。为了不让理性迷失在愤怒之中,为了不出任何差池地完成此次报复行动,会长绝不允许自己有任何激动的
表现,以免造成功亏一篑的局面。当然,会长的孙子——在仁在这方面也毫不逊色,或者应该说,他比会长更胜
一筹。
“会长说到哪里去了。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依大公子的个性,这次或许会把韩株集团搞垮”
“当然,当然应该那样。谁叫他们敢惹 SH 集团”
“可是会长,怎么说韩株都是一家中坚企业。”
金秘书很想劝说会长手下留情。万一韩株破产,那上上下下的员工该怎么办哪。
“那又如何?”
会长一脸怒气,冷冷地盯着金秘书,脸色铁青得可怕。
“没什么。”
金秘书硬生生地咽下了下面想说的话。唉,如此看来韩株生命不保啊!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本人非常清
楚:SH 集团目前拥有强大的现金储备,牢牢地控制着金融界的资金走向。韩株啊韩株,你怎么敢招惹 SH 这头
熟睡的雄狮呢?
特别的爱情还债的方法(2)

比金秘书早到一步的润煦悄悄观察着在仁的表情,心想:像在仁这样善于掩饰表情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若不
是从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中捕捉到几缕蛛丝马迹的话,恐怕连他都看不出在仁真实的想法。唉,韩株这次恐怕真
的是没救了。
昨天晚上,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润煦还是叫醒了妹妹,警告她以后和韩珠儿划清界限。如果妹妹在这种情况
下还一味地袒护珠儿,这无疑会触犯在仁的。在仁是他最在乎的朋友,这次的事情他帮不上忙倒也罢了,总不能
给在仁的心里添堵吧。即使这么做会惹珠儿父亲不高兴,即使他欠珠儿父亲的永远无法还清,那也只能这样了。
不论怎么说,珠儿这次的确闯了大祸。
珠儿啊珠儿,你怎么能惹他李在仁呢?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是不能轻易招惹的。在所有受人瞩目的企业
家中,在仁无疑是最耀眼的人物,更何况他还是 SH 集团下任会长的不二人选呢。 SH 集团资金雄厚,在许多领
域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是金融界现金储备量最大的集团。珠儿,你怎么能以这样的集团继承人为对象玩这场危
险的游戏呢?除非你疯了,否则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要知道,在仁和他爷爷一样,可都是那种有恩报恩、有仇
报仇的人哪!
在仁似乎已经做出决定,看来他这次不会轻易放过韩珠儿了。
“喏,这是你需要的资料,我还正寻思着闵理事是怎么洗钱的呢,原来是和韩株互相勾结。你想的没错,韩株
正从我们公司的店铺里大批大批地买‘水’呢。”
润煦告诉在仁,股票市场大规模的资金正通过韩株集团流到闵理事账上。
“哎,韩会长可真够笨,打这边的歪主意,不是越欠越多嘛。”
“不,应该说是闵理事太精明,能这么引诱韩株上钩。”润煦说道。
“或许韩株以为你鞭长莫及,而闵理事这边心里有数呢。”
在仁点点头对此话表示赞同,润煦又问:
“对了,多贤小姐怎么样了?”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想告诉她。”
“她记不起来了?”
“只记得从学校出来时曾经见过一辆黑色轿车,我骗她说她是因为贫血晕倒的。”
据在仁分析,多贤一方面可能已经猜测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另一方面可能又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让她给摊
上,所以不敢轻易下结论。
“你打算怎么办?”
“打算正式处理这件事,所以才叫你先来一趟。”
在仁从会议室的座椅上站起身,幽黑的眼眸发出炯炯有神的光芒。
“又得麻烦你了,润煦啊,请你帮我转告韩会长。”
“什么?”
“你的宝贝女儿都干了什么好事儿,李在仁是怎么说的,韩株往后会怎么样,拜托你把这些都转告给他。”
在仁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想到这些事,他周身的血就噌噌往头顶上蹿。
“还有,告诉韩会长这件事我打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所以让他们先好好准备一下。”
因为润煦还欠着韩会长一笔钱,所以在仁是想让好友通过这次机会,把以往欠韩会长的债一次性还清。在仁知
道,假如润煦向韩会长透露他李在仁的真实想法,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韩会长感恩戴德,进而一笔勾销他和润
煦之间所有的债。润煦立刻明白了在仁的用意,说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那样可能很牵涉精力,不用那么做也行的,我欠韩会长的总有一天会还清。”
“什么总有一天!你就趁这次吧!今后大概你也碰不上这样的机会了。还有,你以为我这么做等于我就这么算
了?”
这句话表面上让人觉得在仁这么做只是顺便帮朋友一个忙罢了,但事实却是他不想让润煦为此感到负担。润煦
是何等聪明之人,在仁对他的这番情义他显然体会到了。在仁把他当成家人一样看待,所以一直都把这件事放在
心里。
“我李在仁是靠自己的双脚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等着瞧吧!从后面玩阴的只能让我变成猥琐小人。我不屑于那
么做,那么做也没有任何意义!虽然金秘书待会儿才到,不过猜我也猜得到,韩株那边现在肯定不好过,否则
干吗要打百货公司的歪主意?他们究竟干了些什么以至于走到这一步?见了金秘书就知道了。”
在仁咬牙切齿地说,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你今天就去见韩会长吧,仔仔细细地告诉他没管教好孩子的后果有多严重。”
“你已经决定了要搞垮韩株?”
在仁坦言道:“最后的决定只能等见过金秘书以后才知道。如果因为老板女儿做错事就要把好好一个公司整没
了,这个理由我想他们大概死都不愿意接受吧,不过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接受。就算爷爷和我想要放他们一条生路,
对这件事睁只眼闭只眼,想必韩株那边也永远不会忘记今天这笔账吧。”
当然,站在个人立场上看,在仁是绝对不可能就此放过这件事的,更不可能睁只眼闭只眼。他只是不想无端背
上搞垮其他公司的恶名,因为韩株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即便没有他的参与,破产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在仁觉
得实在没必要背这口黑锅。如果现在清理韩株向百货公司勉强注入的股份,则百货公司和韩株都难逃致命打击。
如果在此过程中回收韩株资金,那么百货公司的股价肯定会跌得很惨。而且,韩株董事会对其内部这种只是砸钱
却收不到一丝回报的做法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不劳在仁费力,他们自然会讨一个说法。其实在仁早就看出来
了,韩株之所以做出如此莽撞的行为,肯定是经营方面出现了极大的漏洞。
把韩株的“甜水”全部咂完后再把它放到市场里,那时候再把迫切需要资金注入的韩株债权收归掌中简直就
是易如反掌,在仁下一步自然会步步紧逼,直到韩株举手投降为止。接下来,在仁会借着这个机会,和一直贪心
不足、阴险狡猾的姑父好好算算老账。谁该对股价暴跌负责?当然只有闵理事了。届时,作为大股东之一的在仁便
会顺理成章地推荐闵泰和做百货公司的新任领导人。或许闵理事万万也想不到,昔日喂养的小绵羊已经不知不觉
长成了大老虎,不过无论他如何后悔,GAME IS OVER。就连润煦也不得不佩服在仁这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的妙计。他知道,李在仁绝对不是那种轻易会被打败的男人。
“况且这也不是我个人的问题,就算由我手亲自解决,恐怕也不会那么简单地结束。”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确没想过就这么算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同意放他们一马,多贤的哥哥也绝对不会同意,到时候肯
定会找我算账。”
润煦实在没想到有人提出的要求比在仁的更加可怕。

特别的爱情还债的方法(3)

金秘书随后到达,接着书贤也到了。当金秘书和在仁的亲信们亲眼见识多贤这位哥哥时,才真正理解了在仁那
句话的意思。这个长相比模特还英俊的男人,此刻正在认真倾听他们的谈话。他表情凝重,眼神中透出一股冷静
从容。
如果把在仁比作喷火的龙,那多贤哥哥——书贤就是一条不安分的吐冰的龙。金多贤小姐受了委屈,在仁也只
是做出了回公司的决定而已。可是妹妹受了委屈,这个年轻的医生恨不能立刻把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就这么决定吧。”
在仁最后总结道。
“闵泰和,以后就看你的了,你可要誓死保卫百货公司啊。”
泰和听了这话微微有些不乐意,皱了一下眉头说:
“我自己的事情我会看着办,就不劳亲爱的堂兄费神了。”
“你打算怎么告她?”
书贤穷追不舍。
“就算给他们时间准备我们也来得及。通过法律手段固然可以轻松解决这件事,不过我不想造成一种印象说我
们公报私仇,因为私事才搞垮其他集团,那样就会遭到舆论谴责。再等等吧,等韩株破产后再算这笔账也不迟。

“你不告的话我告!我实在不能忍受欺负我妹妹的那帮匪徒干了坏事还高枕无忧!”
“干了这种勾当,他们怎么可能高枕无忧呢?”
润煦插嘴道,他实在不忍心再看朋友被步步紧逼的窘迫模样。
“还有,要是媒体曝光这件事,您妹妹也会受牵连,到时候会很痛苦的。”
书贤转过头打量润煦。这个不知是谁的陌生男人长得比较善良,不过书贤还没有单纯到单凭他的长相就相信他。

“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会保护,至少我不会让媒体或其他什么人轻易伤害到她,也绝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把事情
弄到这个地步。”
书贤表面上好像在对润煦说话,眼睛却怒视着在仁。面对书贤犀利的挑衅,在仁只好别过头去刻意回避。
看着这三个各具不同魅力的男人,柔京轻叹了一口气。
三个美男全聚齐了,真是一场视觉大餐啊!
室长和朴润煦有着极至的气质,相比之下,这个男人更突出的是他俊朗的长相。他简直太帅了!一米八多的大
个儿配上雕塑般的脸庞,真是太完美了。柔京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帅的男人。当然,站在窗边的那个
叼着烟卷儿、一头黑发、目光深邃、看起来有些危险的男人也十分英俊。柔京漫不经心地整理着会议室,心想:看
来今天为这个凶巴巴的上司做事的确有意义哦。

特别的爱情再次见面她的另一种样子(1)

珠儿听说了书贤的话“噌”地一下蹦起来,气急败坏地喊道:
“他怎么能出卖我?我不信!”
“你真是疯了!你怎么一点都不了解在仁哥!居然敢做出这种事”
润书说不下去了。昨天晚上,哥哥润煦已经警告过她了。润书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吓了一大跳。珠儿肯定是疯了,
否则又怎么敢去惹在仁哥呢?
“送上门的好事儿,那个混蛋没理由拒之门外啊!”
珠儿声嘶力竭地叫道。或许她是这样想的,不过在润书看来,泰和自然有许多理由拒绝那个女孩。配合珠儿铤
而走险的人,肯定不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物。或者说,如果那些人乖乖听话的话,反而不正常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以为闵泰和有那么笨?他跟在仁哥毕竟是一家人哪。”
珠儿绝望地喊道:
“可是他父亲和我父亲是合伙人,再说他也和我约好了,说这事他会看着办的!”
绑架事件没能达到预期效果让她不满,即将面临的可怕局面又令她恐惧不安,珠儿几乎快要发疯了。
“那他也得掂量一下对手的分量啊!闵泰和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以在仁哥为敌呢?也
就是你”
“不是的,不会那样的!他明明还谢我来着,说这是一个好机会。”
在润书的眼里这事情再明显不过了:站在泰和的立场上,把堂兄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还,以此交换利益,这可
是一桩再好不过的买卖了,对他来说也当然是一个好机会。闵泰和又不是什么傻子,他有什么理由去招惹在仁喜
欢的女人?李在仁是什么人物?就算没有巨额财产做后盾他也能充分驾驭理事会,凭借其股份和经营能力就够
了。更何况他还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泰和清楚得很,如果他与堂兄为敌,这场斗争的艰苦程度都可以想得到。
退一万步说,即便这件事的确按珠儿的意图发展了,那么,恐怕爷爷都不会袖手旁观吧,到时候还不得修改遗
嘱什么的。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大家都明白,以闵泰和那个精明劲儿又怎么可能体会不到呢?他根本没理由与堂兄
为敌,让两人成为冤家。就算他们关系再僵,总归是一家人吧。没事儿招惹堂兄喜欢的女孩,这种弱智的事情闵
泰和想都不会想。
以前,润书的父亲曾经欠过珠儿父亲一笔债。说起来,她和珠儿一开始就是因为这笔债走近的。对傲慢无礼、自
以为是的珠儿,润书始终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像爱护妹妹那样包容她关心她,也常常为她处理惹下的麻烦,因
为润书认为这是她还债的惟一方法。然而这次,润书显然帮不了珠儿了。
“这件事我也帮不了你。”
“不!润书呀,你一定要救救我!”
珠儿吓得放声大哭。
“我哥都警告过我了,让我以后不许参与你的事。”
“你不能这样!你怎么忍心对我这样啊?”
看着珠儿痛哭流涕的样子,润书也于心不忍,但是她的确无能为力。
“对不起,实在是你选错了对象。”
润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韩会长听润煦讲完事情始末之后,肺都快要气炸了。本以为润煦来找他是为了欠他钱的事儿,没想到他是来告
诉他珠儿犯下了如此可怕的罪行。
“那孩子她真是疯了!”
“现在事情很棘手,您也知道,这件事我也根本帮不上忙。就算 SH 那边不介意我插手,现在的情况也很严重。

“唉,那怎么办才好?”
韩会长深深地叹气。
“现在实在没办法可以阻止这件事,想必您也清楚李在仁的为人吧。”
“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吗?”
“唉,您干吗打百货公司的主意?如果不是这个,珠儿或许还有救的。”
润煦好像非常遗憾地说道。他当然知道韩会长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来是为了捞钱,二来也是受到闵理事的强烈
诱惑。韩会长野心十足,化妆品生意并不能满足他的欲望。可惜的是,他这次的确找错对象了。
“我还以为百货公司归闵理事所有。”
润煦当然知道韩会长在撒谎。堂堂会长身份的人,怎么就不能看人下菜碟呢?
“要是那样,闵理事就不会拉拢韩株了。”
润煦依旧保持冷静的态度,一步步诱导他上钩。韩会长后背直冒冷汗,眼前一片漆黑。这下完了!这一切该如
何收场才好?想到这个问题,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事情已经发展得越来越大,甚至到了无法收拾的局面。
李在仁是什么样的性格,金融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润煦啊,别想着债不债的,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你不是跟李室长很要好吗?拜托了!你帮我解决这件事,我
这辈子都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润煦的眼前忽然浮现起书贤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于是摇摇头说道:
“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在仁不计较,那女孩的哥哥也不允许。如果事情到此为止的话,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位小姐的哥哥,我想我能阻止他。”
韩会长以为书贤和多贤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所以他自信有足够的能力摆平这件事。如果他亲眼见识过书贤,
恐怕就说不出这种话了。听了韩会长含着轻视意味的话,润煦再次摇摇头说:
“不是的,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就连在仁都拿他没办法,现在他只想通过法律解决这件事情。绑架是确确实实
的犯罪行为,您大概也知道吧?如果韩株真的被告上法庭,就算能活下来,恐怕也难以抵挡舆论谴责。”
“这个我可以解决。”
韩会长迫不及待地说。受舆论谴责固然会对公司股价产生不良影响,不过这总比公司破产好一些吧。再说,封
锁消息这种事情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韩株在这方面花的钱那可是海了去了!

特别的爱情再次见面她的另一种样子(2)

“还有,多贤小姐,就是被绑架的那位小姐,她的小叔在汉城地方检察院担任部长检察官。就算会长您认识的
人再多,大概也说服不了多贤小姐这位亲叔叔吧。早就听说他铁面无私、刚正不阿,连检察厅厅长都竖起大拇指
称赞他。您想啊,这件事他能妥协吗?再说又是亲侄女被绑架,当叔叔的能袖手旁观吗?”
“那也比公司垮台要好啊,怎么都得试一试。”
“您最好试都别试!据我所知,他是绝不会妥协的。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可以做出让步,会长也不会袖手旁
观的。”
“会长?什么意思?”
“我是说李奎哲会长。正像韩会长说过那样,多贤小姐的确出身平凡。不过这样的她怎么会认识李在仁,您难道
就不奇怪?”
韩会长忽然像哑巴了一样,“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李奎哲会长?如果他介入此事的话,那他可
真就是束手无策了。
“我不妨告诉您,金多贤小姐是李奎哲会长亲自指定的 SH 继承人,也是会长早在仁一步亲自为他挑选的李氏
家族长孙媳。”
润煦抛出最后一道“撒手锏”。此言一出,韩会长似乎全线崩溃了。老实说,看到韩会长这副模样润煦也于心
不忍,只是正如在仁所说的那样,他必须趁此机会把欠韩会长的债一笔勾销。
“您先让珠儿正式登门道歉吧!”
“跟谁?李室长还不得杀了她?”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无论韩会长现在怎么痛恨女儿不争气,他终究还是不忍心把女儿往虎口里送。
“跟多贤小姐道歉,无论如何都必须先求得她的原谅,多贤小姐或许会谅解她也说不定。照目前这种情况,可
以说服李会长和在仁的恐怕只有她一个人了,我能为您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说完这些,润煦欲起身告辞。
“谢谢了,你欠我的今天全都还清了。”
韩会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多年来压在肩头的重担终于可以卸下来了!润煦这一刻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
觉,同时他也对眼前这个中年企业家产生了怜悯之心。可是,自己能为他做的,的确也只有这么多了。
润煦深深地低下头说道:
“谢谢您。不过用这种方式还债,我感觉非常抱歉。”
多贤不免有些烦躁。在仁说晚上会送她回家,不过之前她必须乖乖躺在床上休息,哥哥也赞同这个意思。
居然说我贫血?哼哼,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呢。肯定不是,不过是什么她也不太清楚,反正在
仁和哥哥全都闭口不提。她模模糊糊地记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像这种事情
的性质肯定非同小可,聪明如斯的多贤又怎会看不出来呢?只是,这两个男人现在都把她当傻瓜看待。
贫血?一个专门从事医生职业的人,难道只能想出这个理由?哎,也太缺乏想像力了吧!
多贤正在天马行空地想着,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她侧着头想了一下:这时候在仁不会回家呀?那会是谁?
“多贤小姐,我是润煦。”
通过门禁显示屏,多贤看见润煦的脸。
“哎呀,您怎么来了?等一下哦!”
多贤慌忙扫了一眼身上的便装,然后打开门,发现门外还站着两个人:中年男人的头发已经渐渐发灰,另一
个就是上次在公司成立纪念晚会上见过的那个韩珠儿。三个人意外的造访,令多贤多少有些吃惊。
当珠儿向润煦提出要亲自登门向多贤道歉时,润煦忍不住有一层担心: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多贤能否原谅珠
儿还不一定。如果珠儿登门道歉不成,反倒惹出什么新的事端,事情恐怕就更不好收场了。出于这方面考虑,润
煦主动提出陪同前往。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韩会长竟然也要陪女儿一同登门道歉。
润煦先是悄悄观察了一下多贤的表情,然后关切地问道:
“多贤小姐,身体怎么样了?”
多贤点点头算是回答,然后把头转向面前这两个不速之客。
“嗯,珠儿以前见过吧?”
“是。”
奇怪,上次那个韩珠儿傲慢无礼,可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韩珠儿却是一个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看起来有
些神经质的女孩。乖乖,她的态度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啊?
“这一位是韩珠儿的父亲,韩株化学的韩泰镐会长。”
“哦。”
多贤正要低头向他致意,忽然看见这个中年男子“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她面前。多贤被这
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紧接着珠儿也在她面前跪下来,然后开始“嘤嘤”地哭
起来。
“哎呀,这是干吗?赶快起来!什么事”
多贤惊惶失措地搀扶韩会长,可是韩会长却坚持跪地不肯起来,只是不停地请求多贤宽恕。
这时多贤听见珠儿边哭边说道:
“是我错了!我没想到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
多贤完全被眼前的状况弄糊涂了,只好求助润煦,焦急地问道:
“润煦君,这是怎么回事?”
“韩会长,您先坐下说话。”

特别的爱情再次见面她的另一种样子(3)

润煦没理会珠儿,把韩会长搀到椅子上坐下。韩会长到底还是聪明人啊,润煦心想:他这招“负荆请罪”的苦
肉计或许会有效果的。接下来,润煦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多贤。多贤听完眨着滴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原来是这样啊,在仁他怎么说?”
“当然是暴跳如雷,不肯善罢甘休了。”
“这么说我哥肯定也知道喽,他的反应肯定比在仁还厉害,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多贤先是喃喃自语一番,而后忽然“噗哧”一乐,问道:
“我哥没把在仁怎么着吧?”
“什么?”
“呵呵,依我哥的脾气,还不得把在仁放油锅里哔哔叭叭地煎一个遍儿?”
多贤侧着头笑着说。
“是啊,到现在还在哔哔叭叭地煎着呢。”
听了多贤特别的形容,润煦也忍俊不禁。
多贤看着韩会长和嘤嘤啜泣的珠儿,说道:
“幸亏他们还没做什么。好吧,现在我能帮二位做些什么呢?”
“请您饶恕我女儿,如果您能阻止事态进一步扩大的话”
“无论在仁还是我哥,他们都不是一般人,也听不进去什么劝”
多贤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您确实不该惹他们。”
“无论如何,现在能帮上忙的只有多贤小姐您了。”
润煦代替会长说了这出这句话。
“对了,润煦君,在仁知道各位来这里吗?”
多贤看着润煦,忽然冒出这个问题。他当然知道,润煦在心里默念道。不知为什么,润煦忽然有一种感觉:多
贤要的是一个否定的答复。
“这个”
对于对话内容突然的变化,润煦不禁有些惊慌,片刻之后才答道:
“应该不知道吧。”
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多贤似乎很满意。
“哎呀,那你到时候怎么办?要是在仁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冲你大发脾气的。”
“哦这个。”
不容润煦回答,多贤已经开口说道:
“韩会长,不管怎么说,您这次真的欠了润煦君一大笔哦。”
多贤的视线从润煦转移到韩会长身上。显然,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结论。听了这话,韩会长立刻接口道:
“当然,这次我的确欠了他一大笔。”
说着,韩会长郑重其事地冲润煦低头致谢,润煦也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润煦君,您有什么方法吗?”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不过多贤小姐可以先试着说服在仁原谅珠儿。如果是您劝他的话,他或许会听进去的。

“嗯。”
多贤看了一眼仍在啜泣的珠儿。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
多贤平静地说道。
“啊,谢谢你!我们绝不会忘记您的宽宏大量!”
韩会长和珠儿欣喜若狂,一个劲儿点头致谢。
“我也不会忘记珠儿小姐对我做过的事。”
多贤看着珠儿说道,带着一种冷淡且不失礼貌的表情。
韩会长和女儿离开之后,润煦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
“在仁是不是对您说过我欠债的事儿?”
“欠债?没有啊,怎么?您需要钱?”
多贤睁大了眼睛,润煦“噗哧”一乐,说道: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您刚才不是含沙射影地责备韩会长了嘛。”
“我说过什么了吗?我为难那位老人家了吗?”
“您不是说他欠了我一大笔嘛。”
“啊哈,是那句话呀。”
多贤恍然大悟。
“是的,我很纳闷儿,莫非您知道什么才那么说?”
“不知道。”

特别的爱情深情地说我爱你(1)

多贤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润煦君,如果您不是跟韩会长交情深厚,怎么可能把他们带到我这儿来?从他家女儿那身坏脾气上看,您是
绝不会和她要好的。”
多贤笑容可掬地继续说道:
“还有,在仁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他多狡猾呀。”
提到在仁,多贤的笑意更深了。她好像非常理解润煦的难处似的,笑眯眯地说道:
“可是您还是带他们来了,从这点来看其中必是有什么原因。我想您肯定和在仁做了什么决定,所以我大概说
了那几句话。”
金多贤,这个外表天真的女孩子,这次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润煦心想:今天我见到的这个她,绝对和以前认识
的那个不一样。她居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发现蛛丝马迹,总结出连韩会长都蒙在鼓里的事实真相,然后依据
个人判断向韩会长抛出一枚“重型炮弹”,让韩会长更加认识到一个事实:他欠了润煦一笔。润煦再次打量多贤
这个在仁——不,应该说会长——挑选的女孩。
“如此看来,我好像欠了您一大笔喽?”
“当然没有啦,这个主意想必是从在仁那个狡猾的脑袋里冒出来的吧。再说了,您和在仁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既然如此有什么欠不欠的。”
多贤安静地笑了。
在仁一到家,多贤便立刻迎上来。
“快进来!我都快饿死了。”
“喂!难道咱们每天除了吃东西,就没有别的话了吗?”
在仁“哧哧”笑着,他实在很喜欢回到家时多贤在门口迎接他的感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在仁终于说服
书贤没让他把多贤当场带走。虽然多贤只在他家停留了很短的时间,不过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他有十二
分不情愿就这样把多贤送走。怎么都觉得最适合多贤停留的地方就是这个家,就是他的身边。今天就送她回家?
一想到这个在仁就烦得不行。可是不送不行啊!书贤好像还在生他的气,瞧他那张铁青的脸,好像恨不能立马就
带妹妹回家似的。该死!唉,怎么也得让多贤吃完饭才走啊!不行,必须尽早和多贤结婚!哪怕早一天也好!
“你家连包方便面都没有哎。你还让我乖乖躺着不许动,弄得我什么都干不了。”
多贤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辩解似的嘀咕道。在仁听了故意调侃道:
“让你干你能干什么?”
多贤立刻有点儿不乐意的样子,嗔怪道:
“不会干别的,还不会煮方便面呀。”
“换件衣服吧,待会儿吃饭了。”
说着,在仁递给她一个精美的袋子。
“出去吃吗?还是在这里凑合吃点吧。”
多贤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仁的 T 恤衫和六分裤,看起来就像孩子一样可爱。
“先换身衣服吧。”
最后,多贤没穿在仁给她买的过于严肃的套装,而是换了一件微微有些皱的杏色的连衣裙,在仁也换了一身
休闲装。
“饿不饿?”
“当然饿了。”
说话间,忽然有几个人走进客厅,多贤惊奇得睁大了眼睛。
“他们是谁?”
“嗯,来给咱们准备晚饭的。”
在仁拉着多贤的手走进餐厅。一位戴着厨师帽的稳重的师傅看见多贤,还特意为多贤抽出餐椅,笑眯眯说道:
“祝您用餐愉快!”
“这是怎么回事?”
多贤糊里糊涂地也还了一声招呼,但是依然两眼圆睁,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拜托我们酒店的。”
“哎呀,你这不是滥用职权吗?人家那么忙,怎么能让他们在这个时间来这儿呀!”
“这怎么是滥用职权呢,我会叫人给他们出差费的。快吃吧!”
多贤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心想:在酒店吃饭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让厨师专门到这里做饭呢。
“吃吧!你不是不想出去吗?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也不想让你凑合,所以你要给我多吃点!”
多贤睁大眼睛,笑眯眯说道:
“我没事儿,你不是说我只是贫血嘛。”
在仁早就知道,凭多贤这个聪明劲儿,是不可能乖乖地相信医生哥哥所说的“贫血”这一说法的。就算润煦和
韩会长没来找过她,没有告诉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她也猜得着七八分了。多贤是谁呀?是一个智勇双全
的奇女子,是一个有时甚至比在仁还聪明的女孩啊。
此刻,多贤坐在餐桌前看着饭桌上的食物,惊讶万分,心想:原来这些有钱人还可以这样叫“外卖”啊,唉,
我还以为只是叫一份炸酱面呢。
“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快吃吧!”
“我的口味?”
“甜玉米汤、新鲜的沙拉、全熟的牛排、奶酪蛋糕、核桃冰淇淋、摩卡咖啡。”
在仁一边往多贤的碟子里夹食物,一边如数家珍地说道。
“对了,还有冰水。”

特别的爱情深情地说我爱你(2)

“酒店离这儿有多远?这么多吃的全是刚才做的吗?”
多贤的惊喜溢于言表,在仁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酒店机密,等以后我们结了婚才能告诉你。”
说着,在仁为多贤斟了一杯葡萄酒。
“嘁!”
多贤张开小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在仁喜欢多贤吃东西的样子,哪怕只看着她吃东西,他便已经心满意足。

“还是告诉你吧!我们酒店有一辆专门为了郊外宴会准备的可以做饭的餐车,那可是花大价钱从法国定制的呢 。

“哦,是这样啊,那这些吃的是在这儿做的?”
“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
“喔!撑死了,动都动不了了。”
“走,去那边喝咖啡吧。”
看着多贤直喘气的样子,在仁笑着扶起多贤往客厅走去。站在宽敞的客厅里,首尔美丽的夜景尽收眼底。在仁
一只胳膊搂着多贤的肩膀,一只手拿着咖啡杯。
“为什么我更喜欢摩卡咖啡而不是榛味咖啡呢?”
“因为你很特别。”
特别?多贤不喜欢听这个词儿。
“才不是呢。因为榛味咖啡有一股化妆品味道,只是个人喜好吧。”
“哦,你这喜好正和我意,呵呵,我最近也开始喜欢摩卡咖啡。”
在仁把多贤的咖啡放到桌子上,不由分说地开始吻她。
“还有,我更喜欢你的香味儿。”
多贤把头埋在恋人的怀里,喃喃自语道:
“我也喜欢你的。”
“这样搂着你,我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在仁好像梦呓似的发出喃喃声。多贤现在就在我的怀抱里,在仁心想,他感觉幸福极了。
“你以为我可以?”
“那真是太幸运了,至少不是我一个人发疯。”
温柔的抚摸和亲密的呼吸让多贤感到安全,同时也刺激着她更贴近在仁。她柔软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在仁的
肌肤,让在仁情不自禁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在仁身体上自然而然的反应让多贤产生了一种幸福的感觉,她把脸蛋
紧紧贴在恋人的肩膀上,开心地笑着。
“感觉好好哦,你笑什么呀哎不要了”
在仁口口声声让多贤停止抚摸,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有了强烈的反应。不知何时倒在沙发上的两个人此刻又紧张
又兴奋,两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强烈的兴奋袭遍他们的全身。只有多多温柔的抚摸能让在仁如此难以
自拔。此刻,他的自制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知道身体内极力克制的欲望一触即发。在仁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激动得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啊,多多!我就要尽情地爱你,我要完完整整地拥有你!我要你做我李在仁的女人!只做我的女人!在仁再
也无法按捺急切的心情,附在多贤耳边又温柔又迫切地说道:
“感觉好好哦,我不想停下来,我要你,我今天就要你。”
在仁的喃喃细语令多贤不知所措,只好慌乱地别过脸去。在仁此刻怎么可能放过她呢,他轻轻扳过多贤的脸,
深情地凝视着她说道:
“我会一直这样爱你,我不在乎什么遗产,更不怕你哥拿手术刀找我算账。我今天要定你了,我要和你彻彻底
底地相爱。”
多贤极力克制着来势汹汹的欲望,紧张万分地凝视着眼神中满是期待的在仁。这个男人即便在她失去意识的那
一瞬间,他也在牢牢地控制着她。是的,她已经无法离开他,她已经彻底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多贤轻轻地点了点
头,在仁立刻明白了这个动作的含义。
感谢上帝!
即使多贤不愿意,此刻的我也无法停止下来,这种迫切想要拥有她的意志已经牢牢控制住我,让我无法停止
下来。上帝啊,感谢您将这么好的女人赐给了我!
在仁的眼中燃烧着火花,发出炽热的光芒。一得到多贤的默许,他便迫不及待地抱起多贤朝卧室走去。
他轻轻地把多贤放在床上,抬起她的小手,急促而多情地开始吻她的手指,然后将柔软的舌头从她的手指转
移到她的发丝、额头、脸蛋,直到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和她的舌无比缠绵地缠绕在一起。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吻
散发着难以克制的欲望,雨点儿般地落在多贤的身上。不知过了多久,在仁慢慢将身体压在多贤身上,同时将整
个脸庞深深地埋在多贤的脖颈中。
“在仁,嗯嗯”
当在仁的手贪婪地攥住多贤的乳房时,多贤终于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慢点儿,再慢点儿,在仁极力克制着体内奔腾的热流。然而,这声撩人的呻吟以及她此刻急促的呼吸声,对在
仁简直是致命的诱惑。一瞬间,极度的兴奋像电流一样袭击了他身体内的每个细胞,他再也无法控制蠢蠢欲动的
身体!
“我爱你,贤。”
多贤的眼中透出一丝恐惧、一丝紧张。凝视着她的眼睛,在仁许下他的誓言。
“相信我,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个人了。今后不论何时,我都会像现在这样守候在你身边。”
听着恋人温柔而坚定的誓言,多贤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在仁带着无限爱怜,小心翼翼地进入她的
身体。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加深情地、小心翼翼地填满了她最空虚的地方。
“呃嗯在仁”
“一会儿就好了,多多”

特别的爱情深情地说我爱你(3)

一阵陌生的疼痛瞬间袭来,多贤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本能地抗拒着在仁继续进入。在仁一动不动地伏
在多贤的身上,无限深情地拥吻着她。他就那样停留在她的身体里,那里潮湿而温热,时刻都在诱惑着他进一步
探入。此刻的他多想更深地到达她,更完美地填充她,更自由地在里面畅游啊!可是现在还不行,她会很疼的,
在仁咬紧牙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啊!不知过了多久,多贤微微动了一下,在仁立刻更紧
地抱住了她,温柔地说:
“乖,别动,先这样躺着。”
说完将整张脸埋入她白皙的脖颈,极力平息着急促的呼吸。
“现在好了。”
多贤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种感觉。虽然这种感觉让她不舒服,让她感到陌生,但是,她却可以更加亲密地感受这
个叫做李在仁的男人,更加贴近地感受他“亲密无间”的爱。他们手握着手,胸贴着胸,就连呼吸都混合在一起。
在仁,这个她爱的男人,此刻正在和自己分享这样的爱情。
此刻,他们凝视着彼此——我们是一个人了,我们在一起,我们正在分享彼此——不用说一句话,他们只凭
眼神就可以互通心意。时而轻柔缓慢,时而粗暴浓烈,这个男人是如此不知疲惫地深爱着她。这是一段只属于他
们的甜美而亲密的时光。
在仁轻轻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无比温柔地问她:
“疼吗?”
多贤轻轻点了点头。其实,她也说不清这种感觉。浑身酥软,身体最深的那个地方有些疼,但不是不能忍受。如
果现在她告诉他那个地方疼着,在仁会不会离开她呢?
“等一下,再等一下,我现在动不了了。”
在仁伏在她的身上,紧紧地揽着她的双肩,将她完完全全地抱在怀里。虽然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浸湿,但是
多贤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这个瞬间,她感觉无比舒适。似乎在很久以前,他们已经这样了。
忽然醒来的在仁意识到多贤正躺在他怀里这个事实时,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完美的爱情。是的,他从来没
有经历过如此完美的爱情。对她的占有欲始终凌驾于他的理性之上。在仁去洗手间给多贤放洗澡水,看见镜中的
自己幸福地笑着。
多贤经历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了。自从那件事之后,书贤每天都会给妹妹打电话问安,而在仁为了见多
贤一面,或者直接驱车去仁川,或者派车去多贤家接她来首尔。每次给她打电话,只要多贤晚接一小会儿,他就
会立刻不高兴。唉,是我遭坏人绑架呀,为什么两个大男人这么紧张呢。
“嗯,我干吗要见你家里人?”
“迟早总要见的嘛,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
“才不是呢,我又没决定和你结婚。”
“你怎么这样啊?难道你忘记那天晚上了?我们不是已经那个什么了嘛!”
在仁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嘿嘿坏笑起来。多贤的脸蛋立刻羞得通红,急忙环
顾四周,生怕别人听见这句话。幸好百货商店里面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顾不上偷听他们的话,否则她真不知道
该怎么办了。
“在仁!”
“跟我结婚不就好了嘛!又不是什么臊人的事!”
在仁笑着说道,好像这件事特别让他自豪似的。今天,多贤怀着半无奈、半好奇——“头儿”究竟何许人也?
——的心情,和在仁一起来到 SH 百货公司买东西,没想到在女性用品区意外地碰上了她——在仁的姑姑。全都
怪在仁,多贤心想,要不是他把她带到这里,她就不会碰上在仁的姑姑。要不是他暂时离开,把她单独撇在这里,
至少她还不会像现在这么懊恼。真是的,全都怪在仁。
“哟。”
在仁的姑姑上下打量着多贤。上次见面她就没给多贤留下什么好印象,这次她的眼神依旧还是令多贤感到不快。

“你自己来的?”
“不是,我和在仁一起来的。”
多贤必恭必敬的回答,仍未能没消除姑姑眼中的敌意。
“问你句话行吗?”
在仁的姑姑抢先问道。
既然对我这个态度,还有什么好问我的?不过,问就问呗。多贤心想。
“你不是觉得在仁真的爱你吧?哎我说,小姐,你要是真这么想,我劝你还是趁早清醒吧!你也不想想,如果
没有我父亲那个该死的遗嘱,在仁那小子怎么可能认识你?他那种身份的人根本不可能认识你这种人!”
在仁的姑姑不带任何表情,像发射连珠炮一样迅速说完之后便离开了。遗嘱?看来她也知道了遗嘱的事情。若
不是这个女人提醒,多贤早就把遗嘱以及她和在仁签的那份协议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韩珠儿绑架多贤失败之后,
李会长重新修改了遗嘱并将之公布于众,所以其他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在这份遗嘱中,会长删去了泰和的名字,
指定在仁为惟一继承人。
遗嘱一想到这个,多贤就感到痛苦。说不定在仁的姑姑说的没错。按照她所说的,如果在仁是为了财产才对自
己好的话多贤不敢再想下去。她刚才说的话不断回响在耳边,就像毒药和匕首一样穿透多贤的心。看来必须和在
仁好好谈一谈了,就现在!多贤打定了主意。
“怎么了?”,在仁顺便去看了泰和一眼,回来后发现多贤的表情不对劲儿,于是关切地问道:“哪儿不舒服
吗?”
“”
多贤兀自想着心事,没有回答在仁的问题。
“多多?”
在仁把胳膊搭在多贤的肩膀上,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我有话和你说。”

特别的爱情深情地说我爱你(4)

看着多贤神色凝重的样子,在仁也隐去了笑容,点了点头,然后和多贤一起去了泰和为他们准备的贵宾房间。
“什么事情搞得这么严肃?”
在仁带着关切的表情打量着多贤。
“遗嘱,你是为了这个才向我求婚的吗?是为了这个才对我好到现在吗?”
“什么遗嘱?”
“就是那份让你我认识的遗嘱。我们不是因为这个才见面,才签订那份协议的吗?”
“我和你跟遗嘱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关系?你是怎么认识我的,难道你忘了?”
多贤满脸狐疑地看着在仁。
“我和你签了协议之后,遗嘱的事情不就告一段落了嘛。”
“说的就是这个,我本来也那样以为来着。问题是你也那样想吗?”
还有,其他人也是那样想吗?这句话多贤忍住没有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忽然想起来我是遗产继承人这件事了,现在已经满十个月了。”
刚才一个老巫婆给了我一个毒苹果,这句话多贤实在不好意思说。让她没来由地抢白一顿就够伤自尊的了,万
一再被她不幸言中可怎么办?!
“所以?”
在仁压低声音问道。多贤知道,在仁只有生气时才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他现在肯定不高兴了。可是我还难受
着呢,多贤心想,这种心情的我怎么考虑别人的感受?万一、万一“巫婆的诅咒”应验的话,如果这个男人真的
一点儿都不爱我的话,那我到时候可怎么办?!
在仁龇牙咧嘴,没好气地嚷嚷道: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让我笑着跟你说拜拜?还想让我乖乖地放弃你?你那么想就大错特错了!你这女人!

多贤也被在仁的态度气得够戗,眼神冷冰冰的,很不乐意地问道:
“我问你干吗突然想和我结婚?以前你不是一提我气得跺脚吗?还让我别痴心妄想什么的。现在你怎么突然想
和我结婚了?这个我倒是很好奇。”
“你不也是一提我就蹦高吗?怎么,你现在还这样?”
“现在我们讨论的不是这个。”
多贤冷静地说道,想就此蒙混过关。
“好!我今天立马就把那份该死的协议书给毁了!遗嘱不是我的,由不得我作主,不过协议书从今天开始作废 !
就算没那个你也是我的,怎么你连这个都搞不清楚吗?”
“你这算什么?协议书失效你还想让我当你的女人?”
在仁气得变了脸色,多贤却依旧保持着冷静。在仁是个聪明人,还不至于看不出隐藏在多贤冰冷神情后的不安,
也早就从多贤说话时的那丝颤音中觉察到了她的紧张。在仁叹了一口气,他决定以一颗宽广的心原谅多贤的疑神
疑鬼。必须给这个聪明的女孩一个满意的答复,必须打消这个傻女孩的顾虑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这个他爱着的
女孩,再因为一些无谓的事情饱受煎熬。啊,恋爱中的男人原来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啊。
“你给我听仔细了,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我爱你跟那个该死的遗嘱没有任何关系!”
在仁目不转睛地看着多贤的眼睛,说道:
“就算分不到遗产我也会过得很好,这种事对你来说是第一次,对我可不是。”
“什么意思?”
“爷爷拿遗产做诱饵,对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想起从前不愉快的事,在仁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多多并不是第一个。要是我贪图爷爷的遗产,干吗还要白白浪费这三年多时间?当初爷爷介绍的女孩可以带
过来那么多半导体股票,光是她的财产我就会多出一大笔钱。要是我贪钱的话,干吗还要跟你这个死不听话的倔
犟透顶的家伙结婚?”
“真的?”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可以信他吗?
多贤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那粉红的舌尖和鲜红的双唇在诱惑在仁的同时,那狐疑的眼神也打击着他,因为这
表明多贤现在还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在仁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用她的额头轻轻碰自己的,温柔地说道:
“别想一些没用的好不好?我有你就知足了,以后千万别再胡思乱想了。”
“这也不是胡思乱想嘛。”
多贤喃喃自语道,看样子开始有点相信在仁的话了。
“知道了,那我就信你一次!”
“我说,这就算了?”
多贤假装没听懂这句话,点了点头,想要挣脱在仁的怀抱,没想到被在仁一把给抓住。
“那你想怎样?”
“怀疑和折磨无辜的人,当然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什么代价?”
“这个。”
看着多贤无辜地望着自己,在仁再也按捺不住,把脸紧贴在多贤的脸上,将嘴唇重重地压在她的双唇上。
“你一定要相信我!能让我说出这句话的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
在仁说话时也不肯离开多贤的唇,他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尽情地吻着多贤甜蜜的嘴唇。同时用若有若无的声音,
在多贤耳边窃窃私语着,我爱你,我爱你。

特别的爱情她与众不同的释梦法(1)

SHAMERALD 大酒店钻石级贵宾室里,在仁的家人们兴致勃勃地围坐在一起。多贤本来是答应和在仁吃饭的 ,
没想到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他的家人们突然造访。多贤自然有些慌乱,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和爷爷见过。
“我们见过一面的,想不起来了?”
爷爷一看见多贤就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就像认识她很久了似的。
“”
任多贤抓破头皮也搜索不到相关记忆。
“也是,毕竟是 9 个月以前的事了。呵呵,去年 5 月我在仁川遇见你的,忘了?”
爷爷用坚毅的眼神和身体动作极力提示着多贤,试图帮助她恢复那一段记忆。
“去年 5 月我曾经见过您?”
多贤紧蹙眉头,苦苦思索。
“我真的见过会长您?”
“什么会长!叫我爷爷。”
“好的,可是我不记得见过爷爷啊。”
多贤心想,我可是绝顶聪明、记忆力过人哪。像爷爷这种让人印象深刻的男人,如果我见过的话,怎么可能那
么轻易就给忘记呢?可是,真的好像没见过他呀。
“我认识你,你当然见过我喽。”
李奎哲会长露出慈祥的笑容。多贤满眼狐疑之色,眉头微蹙,显然正在思索。在仁的家人们饶有趣味地看着这
一幕,在仁也觉得十分纳闷:爷爷究竟是从哪儿把多贤发掘出来的?在仁一直认为爷爷做了一个极其英明的选
择,他为此也深深地感激爷爷,只是让他不可思议的是,爷爷和多贤真的是不同世界里的两个人,他们是怎么
相遇的呢?爷爷又是如何从成千上万的普通人当中发现多贤这颗宝石的呢?大家恨不能立刻揭晓谜底,可是多
贤却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是在我老伴儿忌日那天看见的你。”
李会长小声提示道。会长的老伴儿是在 5 月里一个明媚的日子里去世的,在她去世之后,会长没有把她安葬在
李氏祖茔附近,而是让她和自己的家人们一起,安息在仁川的一个小墓地里。会长依旧清晰地记得,他第一次遇
见多贤的那天,正是他老伴的忌日。看样子,会长这个提示还是没能唤醒多贤沉睡的记忆。她没有说话,期待着
会长继续说下去。
“看来你真的全都忘了,记不记得当时我还麻烦你了?”
“爷爷是说您麻烦过我?我帮您做什么了吗?”
“你呀”
李会长笑容可掬。爷爷笑眯眯的样子令多贤忽然想起在仁,于是她也跟着笑了。
“你帮了我的忙,我还给了你一个大苹果呢,这你都记不起来了?”
“奶奶的苹果!”
多贤终于打开了记忆的大门。
“那位爷爷难道是?”
上帝!她当然想不起来了。一个是打扮寒酸的普通老头,一个是一身名牌、在豪华大酒店的贵宾房间里悠闲地
吃东西的会长,多贤怎么可能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呢?
“现在想起来了?”
多贤点了点头。
“想是想起来了,不过您就是那位爷爷吗?”
李奎哲会长立刻点头说道:
“呵呵,如假包换。尽管外表看不出来,不过我和他的确是一个人哟。无论是那个我还是这个我你都一视同仁地
对待,你是第一个这么做的。”
爷爷的话只有多贤听得懂,其他人越听越糊涂,最后在仁终于忍不住插嘴道:
“那个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爷爷在什么地方,是怎么认识多贤的。”
在仁也不管爷爷在不在场,干脆把多贤揽在怀抱里,说道:
“我和多贤打算今年春天结婚。”
爷爷暗忖道:这小子!专门用这种方式刺我的软肋。
“嗯呣,多贤已经同意了?”
爷爷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在仁在心里直犯嘀咕,不知爷爷又会出什么馊主意为难他?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爷
爷这次忽然站到了他这边。还不等在仁和多贤开口,他已经发出愉快的笑声,将多贤从在仁的怀抱中拉到他的怀
抱中。
“哎哟,太好了!在仁哪,祝贺你!多贤,谢谢啦!”
多贤被爷爷莫名其妙的祝福惊得合不拢嘴,但是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多做辩解,因此只好糊里糊涂地和在仁
的家人们一一打过招呼。在仁的家人欣然接受了多贤,也难怪,圣贤集团的李会长都同意了,谁还能不识趣地反
对呢?
正当多贤因为在仁家人们热情的接纳手足无措时,在仁的姑姑忽然推门出现在大家面前。她的眼中透着可怕的
凶光,冷冷地问道:
“爸!您怎么能这么做?为了看这丫头你连公司都不管了?”
秀英的丈夫闵理事试图通过各种途径度过这一难关,但是最后终告失败。因为韩株撤回资金而导致的股价暴跌,
闵理事有着不容推卸的责任,因此必须对这件事负责。虽然这个结果与在仁和泰和事先制定的周密计划不无关系,
但是会长向集团内部传递的压力更令闵理事难堪重负。事实上,秀英对丈夫早就没了感情,但是丈夫的失势等于
削弱了她在家中的势力范围,所以她无法忍受这个事实。
百货公司与外部勾结的事情败露之后,债券团、金管委、国税厅等机构收到了许多来自各方的无形压力,于是,
对韩株化学甚至秀英美术馆进行了清理整顿。韩珠儿也因为绑架事件被排斥在金融界所有聚会以及上流社会正式
和非正式活动之外。珠儿为何落得如此下场,秀英姑姑当然心知肚明:在仁这么做当然全都是为了这个女孩。在
仁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触犯她,否则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多贤的哥哥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撤回了对珠儿的起诉,
但是在仁仍然以他的方式重重地惩罚了珠儿。爷爷对此持默许的态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李会长有多在乎多贤
这姑娘了。
当然,如果是在仁这小子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他办不到的。

特别的爱情她与众不同的释梦法(2)

可是,现在连她的丈夫都要受在仁、也就是她的侄子控制,秀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
“今天这好日子你跑来瞎嚷嚷什么?!”
李会长忍不住教训起自己的女儿。
“你现在开心了吧!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秀英气急败坏地嚷嚷道,愤怒的目光直指在仁的小婶。说完又把视线投向多贤,冷冰冰地挖苦道:
“真是个笨蛋,听声儿还听不出什么意思来!”
“你说话给我当心点儿!”
李会长压低声音警告女儿。父亲这声严厉的警告进一步激怒了秀英,她更加阴狠地看着多贤,发出一连串厉鬼
般的喊声。
“哼哼,结婚?你就结吧!跟那小子结婚就是下地狱!他为了钱财什么干不出来?连亲生爹娘都不要的东西”
“他姑!”
在仁的母亲脸色通红地怒视着秀英,秀英却一阵风似的拂袖而去,任这诅咒似的话语扎在每个人的胸口。在仁
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会长的脸色气得通红,其他人的脸色则变得煞白。
“你怎么不要我跟你解释?”
郁闷的在仁仔细观察多贤的表情。
“什么?你姑姑的话吗?那我倒不在意,我只是奇怪”
“奇怪什么?”
“你不是说过爷爷拿遗产做诱饵逼你结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吗?”
“嗯,我是说过,就是上次,三年前。”
在仁的家人全都散去之后,房间里只剩下在仁、多贤和润煦三个人。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结婚?”
“因为当时的遗嘱没提在仁的小叔小婶”
润煦插了一句。
“爷爷还说要在这份遗嘱中把小叔小婶的份额全都给姑父,提都没提在善和在英。”
在仁的脸色依旧难看之极。
“百货公司原来是小婶的,因为那是我外公家的财产。如果把这个分给姑姑,妈妈肯定会不好受。爷爷当然很清
楚这点,他明白为了不让小婶难过,我肯定会想法设法解决这件事情。”
在仁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记得之前本书曾经提过,在仁和在善名义上是堂兄堂弟,其实真正的关系是亲兄弟,也就是说,在善的亲生
父母即在仁名义上的小叔小婶正是在仁的亲生父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话还得从头说起。在仁的外公经营着
一家百货公司,而在仁的母亲是外公的私生女,刚开始外公并不承认有这个女儿。如果不是他的两个儿子因为坠
机事件意外身亡的话,那么,或许外公永远都不会承认母亲的身份。另一方面,在仁的父亲当初不顾爷爷强烈反
对,坚持和在仁的母亲恋爱结婚,还为此和爷爷闹翻了脸,所以爷爷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承认这门亲事。后来,
外公把百货公司作为遗产留给了母亲,爷爷这才认可了母亲作为李家儿媳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在仁的
外公和在仁的爷爷一样冷漠无情。在仁认为,百货公司原本就是外公留给母亲的财产,因此理应由母亲打理,或
者说由他打理。可是姑父现在却霸占着这家百货公司,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呢?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为了百货公司才想跟我结婚?”
多贤斜眼看着在仁,好像故意刁难他的样子。
“当然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是‘真心交往’呀。要是我对你没感情,别说一个百货公司了,就是把整个 SH 集
团拱手送给我我都不愿意,我是跟你签那份协议后才改变心意的。”
“那你是说后来慢慢喜欢上我喽?”
虽然多贤有些故意为难他的感觉,但是在仁还是乖乖地点着头答道:
“嗯。”
在仁干脆的回答令润煦忍俊不禁,多贤也羞得满脸通红,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唉!真是拿这个男人没
有办法!
“对了,你怎么那么介意你小叔小婶的事情?你对他们太好了,你只是侄子嘛。”
多贤十分纳闷:在仁对家人那么好,姑姑为何嘲笑他是一个连父母都不要的臭小子?究竟什么原因他会遭人
如此唾弃?
“因为小叔小婶是我的亲生父母。”
在仁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虽然我现在是李家长孙,不过以前不是。我本来有一个堂兄,他真的很了不起。”
听了这话润煦也点了点头。因为在仁所说的堂兄,是他们儿时的偶像。
“只可惜堂兄 22 岁那年因为飞机失事不幸遇难,我大伯大娘因为这件事整天生活在痛苦之中,尤其是大伯母
更是痛不欲生。爷爷于是在那时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让我母亲、就是现在住在清潭洞的我的亲生母亲把我过
继给大伯家,条件是承认她这个儿媳。在此之前,因为父亲不顾爷爷的强烈反对坚持和母亲结婚,所以爷爷一直
拒绝承认他们是李氏后代。我母亲最后同意了,就这样我成了大伯母的儿子。就是说,从 11 岁时起,我开始管住
平昌洞的大伯母叫母亲。我和爷爷的矛盾大概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反正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要干涉干涉。”
在仁露出一丝苦笑,继续说道:
“我母亲、就是住平昌洞的大伯母对我真的很好。不承认她的爱,我就是罪人一个,她对我这么好,我想一辈子
都孝顺她。”
“那你母亲怎么办,就是住清潭洞的那一位?”

特别的爱情她与众不同的释梦法(3)

“哦,现在有在善照顾她,我妹妹在英还不懂事。从 11 岁那年起,我就再也没叫过她一声妈。这固然有爷爷一
部分责任,不过在我那时幼小的心灵中,也确实可怜我现在的母亲就是我大伯母。其实我什么都明白,可这件事
我就是放不下,我总是有一种负罪感,觉得我这么做或许伤了亲生母亲的心。”
“你姑姑怎么能把这种情况说成那样啊?”
听完在仁的叙述,多贤睁大眼睛,对姑姑刚才的态度实在无法理解。
“姑姑和姑父对我母亲很不友好,一来他们贪图家产,二来也有爷爷的原因。”
一听在仁提及爷爷,多贤便忍不住连声赞叹道:
“哇你爷爷居然想出了这么一条妙计!他老人家简直太聪明了!”
“什么?妙计?知不知道他害得多少人心里不好受?”
在仁眉头紧蹙,显得十分激动。
“干吗这么激动呀?依我看,你爷爷想的这个主意怎么看都是万全之策。”
多贤歪着头说道。在仁和润煦都不以为然地盯着多贤,不明白她何以要站在爷爷那边。
“万全之策?”
在仁像被噎住似的阴阳怪气地反问道。多贤要是知道他那痛苦的成长经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想必是,就算
不为他哭眼抹泪儿,至少也会用同情的目光安慰他吧。真是不能理解多贤怎么会认同爷爷当年的无情决定。不仅
在仁难以理解,润煦也有点懵了。
“多贤小姐,在仁那时候才 11 岁啊,当时他母亲一连哭了好几天呢,而且多年来一直忍受着心灵的煎熬,直
到现在还觉得愧对儿子,在儿子面前抬不起头来。”
润煦依旧记得那天,在仁的母亲凝视儿子的绝望眼神。
“她当然会那样喽,以年少的儿子为代价摆脱了一直困扰她的痛苦,伯母肯定会内疚呀,更何况在仁又特别宽
容,这让她更过意不去。”
多贤一边说一边点头,瞧她的眼神就好像一切都是在仁的错似的。
“你是说我错怪爷爷了?”
多贤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当然,爷爷这个主意简直绝妙极了。”
“绝妙在什么地方?还有,你说的母亲以我为代价摆脱痛苦又怎么解释?”
“站在你母亲的立场上,这个主意对她没有任何损害,当然,对其他人也没有。”
多贤干脆地说道,再次对爷爷的做法表示赞同。在仁像被噎住似的问道:
“你是说爷爷这么做对我妈对所有人都有利?”
“那我就先从你母亲、就是清潭洞你的生母开始说起怎么样?”
在仁生气地看着多贤没答话,好像在说:随便吧。
“你想啊,她的儿子哪去了?她一手养大的儿子的确改变户籍了,可是改来改去还不都是李氏家族的人!只不
过换个地方睡觉罢了。当然,既便这样她肯定也舍不得,可是如此一来,她的儿子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 SH 集
团的继承人,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多贤笑眯眯地继续说道:
“更何况这个办法还可以让她摆脱以前的阴影,成为李氏家族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并作为其中一分子占据一席
之地。如此看来,你母亲当然没理由强烈反对这个主意了,只是会对你心怀歉疚罢了,因为你那么小就要把你送
给人。不过,另一方面,却可以顺理成章地让你和弟弟妹妹重新回到李氏子孙的位置上。”
多贤目不转睛地看着在仁。
“同时,你父亲也终于可以卸下一个大包袱了,这个包袱就是因为和你母亲结婚而不得不负责打理的百货公司 。

“这叫什么话?把百货公司过户给爷爷,父亲一直内疚得不行。”
“对谁内疚?对你母亲吗?要知道你父亲可不傻,他清楚你迟早都是 SH 继承人。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可内疚
的?到时候一切还不都是你的!”
多贤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不是最喜欢当教授吗?这样他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不知道会多开心呢。还有,作为儿子他终于可以
送给父亲一件值得骄傲的东西了,想必你父亲会为此感到欣慰的。”
多贤有理有据的分析,把润煦和在仁惊得都合不拢嘴了。是啊,我怎么从来没往这个地方想呢。
“还有呢?接着说!”
在仁忍不住想要继续听下去。
“ 对你大伯母来说,不仅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儿子,同时,还可以作为 SH 继承人的合法母亲,继续保持在
SH 的地位以及李氏家族一分子的身份。简单说,就是有了一种归属感。当然,她对你这个诚心诚意善待她的儿子
肯定也挺满意。”
多贤冲在仁微微一笑,又接着说道:
“对你来说,你在拥有另一位母亲的同时,还拥有了一份强大的后援,就是你外公外婆家,这样你就能更加理
直气壮地成为家族继承人了。另外,对你爷爷来说”
说到这里,笑容可掬的多贤忽然停了下来。
“说说看!对我爷爷有什么好处?”
“这不是明摆着嘛!这么一来,你们李家的财产就不会落入外姓人手里了。你想呀,你大伯父作为 SH 继承人,
手里肯定持有不少股份。如果他哪天不在了,你大伯母就会继承这部分股份。如果你成为他们的养子,你大伯母
或许就不会生什么外心,到时候还不是把财产留给你,也就是她法律上的儿子?这样,你们李家的财产自然就
‘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在仁听到这里,不禁暗暗惊叹:多贤想的这些,他怎么从来没想过呢!
“另外,你爷爷还找到了一个认回你亲生父母的合理借口,再也不会有人说他冷血了。”
多贤一说完,在仁和润煦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看都是一条妙计啊!怎么?你们不这么想?”
你们居然没想到?多贤的表情分明在这样问。那一刻在仁才明白,这个女孩的确很特别,比她哥、他爷爷说的
还特别。
见鬼!她只不过是一个本本份份教书的老师嘛!爷爷究竟是如何知道她有这方面长处的?
“为什么爷爷一直不对我说实话?”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混淆视线哪!呵呵,看来你爷爷很喜欢扮演坏人哦!”

特别的爱情特别的爱情他的一切(1)

在仁不顾多贤反对,在书贤的帮助下“强行”登门拜访了多贤的父母。在仁本以为如此一来多贤便会乖乖地同
意跟他结婚,没想到她还是不同意。引诱、威胁、恐吓、死缠烂打——在仁把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无奈多贤还是
刻意回避着结婚这件事情。最后,在仁终于按捺不住迫切的心情,气急败坏地问道:
“你是不是讨厌我啊?嗯?是不是?讨厌我的话不妨直说!”
“不是都说过不是了嘛!你干吗非要结婚啊?咱们俩就像朋友一样”
在仁立即打断她的话,直视着多贤的眼睛说:
“别说什么废话!我不需要女朋友,我需要一个老婆。”
“说吧,你干吗那么讨厌结婚?”
“这个”
多贤别过头去,回避着在仁的眼睛。
“小姐,你是躲不过去的。”
在仁扳过多贤的脸,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今天你必须跟我解释。我现在最讨厌每天一大早醒来,发现我们不在一个房间里,不睡在一张床上。”
“你以前不也是一个人过得好好的嘛!”
“可是现在开始我要跟你一起生活。说吧,你为什么宁死都不想结婚?”
“那咱们就住一起吧,住一段时间再决定是否结婚。”
多贤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惊得在仁睁大了眼睛。
“什么?你是说不结婚只同居?哎我说,这可是那些居心叵测的男人们勾引女人时的台词啊,像你我这种真心
交往的关系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多多低头犹豫片刻,然后诺诺说道:
“才不是呢,最近好多人”
“就算最近好多人都这么说,可是我不是,我不喜欢,我绝对不能接受!”
在仁的头摇得像波浪鼓,很不乐意地斜眼看着她。
“那样你哥指不定把我怎么样呢!别人不了解你哥哥你还不了解?还有你那个当检察官的小叔,搞不好说我假
借婚姻之名强奸良家妇女把我给抓起来呢。你不是想那样吧?”
当然不是,多多摇头算是回答。她承认,她哥哥和她叔叔的确很有可能这么做的。
“那你告诉我,你干吗不跟我结婚?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去吗?”
在仁用手托起多贤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多贤不可能那样啊,他心想,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唉好吧,无论你以前有过什么事或者交过什么男朋友我都会原谅你,只不过不许你说现在有其他男朋友,否
则我非杀了他不可。”
在仁噘着嘴说道。占有欲无人能出其右的在仁,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算是做出很大让步了。
“不是那个。”
“那是?”
“嗯呣,我你”
“什么?”
在仁耐着性子等她说下去。
“你怎么了?”
多贤回避着在仁的视线,小声嘀咕道:
“你要是和我生活,可能会受不了我的。”
“说什么狗屁话呢?我要是那样想,一开始就不会要和你结婚了!我又不是什么傻子。”
在仁好像很生气似的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是傻子。”
“知道,你很聪明。”
“我是绝顶聪明。”
“这我也知道,你的大脑是爱因斯坦的水准。”
多贤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
“要是你去 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一个人就能安装和发射导弹了。”
“那我可干不了,我是机械痴,不过要给我安装好那肯定没问题。”
多贤小声念叨着。
“聪明有什么不好的?你绝顶聪明跟和我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不介意吗?今后我们一起生活的话,可能有时候我会比你聪明的,那样不会伤你自尊吗?”
在仁不乐意地嘟囔道:
“你现在就伤我自尊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居然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
“反正话倒是好说。现在说什么没关系,等以后你身边真的多了我这么一个人,天长日久大家肯定烦我的,还
会奇怪地看着我。”
多贤一口气说完之后,别过脸不看在仁。很小的时候,在多贤还不懂事时,她便向人们展示了她那令人惊讶的
聪明。她为此受到了很大的伤害:震惊、恐惧,乃至刻意回避、疏远她这个特点,最后是不再向别人表露真实的自
己。自从她决心做一个平凡女孩、永远不再向别人展示真实自我的那一天起,多贤就再也没拿过第一。她极力回避
着第一名,并且她知道如何做到这一点。
“不管你的智商是 150 还是 200,我真的不介意。”
“不,你会介意的。刚开始你可能好奇,然后是看我的眼色行事,再后来把我当成怪物,最后是惟恐避之不及。

“你说你绝顶聪明纯粹是骗人,你觉得可以对你聪明的大脑利用多少?”
“要不我计算一下精确概率?”

特别的爱情特别的爱情他的一切(2)

“别跑题儿!甭想用这个蒙混过关。”
在仁叹了口气问道:
“多多呀,和我结婚后你打算安装发射导弹吗?”
“不。”
多贤睁大眼睛摇摇头,不明白在仁何以问这样的问题。
“要不我们开家私人侦探所?或者你来我们公司,利用你那个聪明的大脑帮我们把市场排名给提上去?”
多贤斜眼看了在仁一眼,好像在说:你胡说些什么呢?
“那你还担心什么?你在学校用你那聪明的大脑教学,我在我公司认真工作不就行了?和我生活又不用每天都
得解二次方程式。”
“可是结婚以后,你发现你老婆很奇怪,到时候你不会觉得有负担吗?”
“你哪里奇怪了?脑筋聪明招谁惹谁了吗?负担?放心吧!你和我结婚后,就算制造人工卫星发射上天我都无
所谓。那什么,要是你真有那想法,我有诚意卖掉我们公司的股票支持你,呵呵。”
“我要说的重点不是那个,而是我跟别人不一样。”
多贤好像很绝望似的小声嘀咕着。
“好吧,就算你跟别人不一样又如何?从一开始你就跟别人不一样,从一开始我就被你这不一样深深地打动了 。

多贤斜眼瞥了一眼在仁,说道:
“别骗人了,你一开始光冲我大喊大叫了。”
“是啊,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敢在我李在仁面前拽的女人你还是头一个呐!”
在仁笑眯眯地看着多贤,继续说道:
“我也有这层顾虑呀。要知道,我毕竟有别于普通老百姓,可能偶尔还会在电视或报纸上露露脸儿,会有这样
那样的人密切关注着我,搞得我可能都没什么私人时间。对于这样的我,你会觉得很奇怪吗?”
多贤听了小嘴一噘,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你那可爱的小脑袋里整天想着什么事儿,不过我只想对你说,你说的那个对我真的不重要。”
在仁轻轻托住多贤的头,把自己的脑门抵在她的脑门上。
“那个什么来着,好像说妈妈聪明,生出的宝宝才聪明哦!不是说孩子随妈妈嘛!”
“你现在这么说,到时候可能还会觉得我奇怪的。”
对在仁的话,多贤依旧保持怀疑。
“那你就在我产生这种想法之前陪在我身边吧,大概今后 50 年!到时候我两眼漆黑,说不定看你的脸蛋也不
正常了。”
在仁一边深深地吻着多贤,一边喃喃地说:
“嫁给我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娶定你了!”
“怎么样?我挑选的人不错吧?”
“是的,这次到底还是您赢了。”
了不起的小子。现在他终于和聪明的多贤站在一起,即将共同迈入新生活了。
“哎我说,金秘书,站我这边站对了吧?我说过我会赢哦!”
“是的,我一直都站在您这边。不过依我看,在仁公子这次似乎也没有输。”
“呃呣,是那样吗?”
“是啊,虽然您赢了很开心,不过,在仁公子好像比您更开心。”
“那小子怎么总是这么顺?弄到最后我还帮了那小子,真是的。”
会长先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之后又陷入沉思中。哎呀,本以为他这次赢大了,可是仔细想想,在仁那小子一
点儿都没赔。不仅抱得美人归,而且公司也成了他的了。这样看来他一样都没少啊,看来最后还是那小子赢了。
“只能说在仁公子手腕高明,他像谁了呀?”
当然像您了,所以您就自豪吧!会长从秘书的笑容里读懂了这样的话。
“哈哈,那是。对了,你说在仁那小子想通了吗?”
“或许多贤小姐知道得很清楚。”
“再过些时候,我就会抱上曾孙子了吧?”
“或许是吧。”
“嗯呣。”
想像着另外一个酷似他的新生命,会长的心情更好了。在仁和多贤的孩子,必将创造出另一个未来、另一个世
界,或许这个新生命会实现他的另一个梦想。想到这儿,会长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将目光投向婚礼现场。
新郎新娘郎才女貌,婚礼场上好不热闹。为了避免媒体大肆报道,在仁和多贤的婚礼办得简单朴素,只请了一
些亲戚参加,不过光是行注目礼一项,就已经让泰和不胜其烦了。可是,当泰和无意中从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
身影时,他的烦躁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激情澎湃。啊!是她!是那个穿着红裙诱惑他的——哦不,应该说他
希望被她诱惑——的女孩。虽然今天她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米色套装,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此刻,她正
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新人。她怎么会来这里?她是来参加在仁的婚礼吗?难道在仁结婚都不能让她放弃?一瞬间泰
和脑海中转过各种念头。从发现她的那一刻开始,四周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因为他的眼里只剩下她!啊!终于
把你给找到了!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放你走!
“我爱你。”
在仁掀起多贤的面纱,在多贤耳边窃窃私语。听见这句爱的告白,多贤微微一笑,然后像完成一件人生中最重
要的大事一样,带着最真挚、最虔诚的笑容,郑重地将戒指戴在爱人的手上。当多贤穿着洁白的婚纱款款走向在
仁时,在仁觉得她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从此,多贤就是她的女人了,可以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了。交换戒指时,
在仁快乐极了,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以往所有的等待都得到了补偿。
在某天偶然走向他的这个女孩,从此就是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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