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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 史 研 究

唐宋之际历日发展考论
● 刘永明
( 南京大学  历史系 ,江苏  南京  210093)

〔内容提要〕 本文结合传世文献与敦煌文书 ,考察了唐宋之际历日的发展状况 ,重点考察分析了历注内容的充实和发


展演变 ,即从具注历日到择吉黄历的发展 ,阴阳术数与历日相结合的历史过程 ,在术数的渗透下历日选择功能的加强 ,历日
的流行 、历日对社会生活的渗透以及对文化的影响等 。
〔关 键 词〕 唐宋 ; 历日 ; 敦煌历 ,选择 。
〔中图分类号〕K242. 0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 - 3637 ( 2003) 01 - 0143 - 05

  天文历法之学是中国古代的显学 ,与之相适应 , 我国的 里 ,历日与阴阳术数在不断地相结合 ; 同时应该指出 ,这种结


历日起源也甚早 ,就干支纪日连续不断的历史而言至少已有 合也是十分缓慢的 。唐宋之际的情况则与此大为不同 ,这里
两千七百多年 。历日除了具有纪时授时的功能外 ,还有一个 我们仍然首先以出土实物资料为证 。
极为重要的功能 ,那就是指示吉凶 ,选择宜忌 ,而这一功能主 1973 年 ,吐鲁番阿斯塔那墓地出土历书数件 。其中高
要表现在历注上 。随着历注的逐渐增多 ,历日与许多官方活 昌延寿十一年 ( 634) 历日残卷是目前所知麴氏高昌存世的唯
动、 农事安排 、 民众生活的关系更加密切 ,并逐渐成为官方及 一历书实物 ,该历只有月序 、 月大小 、
干支 、十二直和节气 ,没
广大民众不可或缺的实用指南 ,故而有关历日的考察与古代 有其他与谶纬迷信有关的内容 , ③可能系简抄之卷 。在历日
社会生活大有关联 。另外 ,从历史上看 , 唐宋时期是历日的 发展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是所出土唐历三件 ,其一为唐高宗
大发展时期 ,这恰恰与当时历史 、 文化的大转变进程完全一 显庆三年 ( 658) 具注历日 ,该历虽只存二十九行 ,但局部内容
致 ,所以对历日发展演变的考察也可以反映这一历史进程的 比较完整 ,如 :
侧影 。 “四日丁亥土收  岁对小岁后 、 嫁娶 、母仓 、 移
一、历注内容的增加与历日选择功能的强化 徙、 修宅吉 。
据考古资料反映 ,历注的产生至迟也在西汉时期 。山东 五日戊子火开  岁对母仓 、 加冠 、
入学 、 起土 、
临沂银雀山汉墓中出土的西汉元光元年 ( 前 134 ) 历谱三十 移徙 、 修井灶 、种莳 、 疗病‘吉’。六日己丑火闭  
二号是我们目前可以见到的最早的具注历日 ,该竹简历书在 岁对归忌 、 血忌 。”④
日干支下面除了记有三伏 、 腊、冬至 、
夏至等节气的注之外 , 其二为唐高宗仪凤四年 ( 679 ) 具注历日 , 其三为唐开元
还偶尔注有“反 ( 即反支 ) ”字 ; 汉宣帝元康三年 ( 前 63 ) 木简 八年 ( 720) 具注历日 ,这两份历日均残损严重 ,但仍可窥知其
历书中除了注明节气之外 , 还注有“建”字 ; 东汉永元六年 内容与前者大体一致 。将此历日与以后的敦煌历相比较 ,均
( 94) 木简历谱的注文除了建除十二直之外 ,还有反支 、 血忌 、 具备纪日 、 日干支 、纳音 、 建除十二直 、 及神煞宜忌的注释等
八魁等内容 ①。这说明在谶纬迷信盛行的汉代 ,历日已开始 项 。可知 ,以这几件历书为代表的唐历已经奠定了后世具注
与阴阳术数相结合 ,这些历注内容虽然与唐宋以后直接指明 历日的基本格局 。此后足以反映历日全貌的主要是敦煌文
吉凶宜忌的历注有所不同 , 但其中己包含了相关的内容 ②。 书 。现存敦煌具注历日的主体部分是吐蕃占领敦煌后至归
此后的历日实物为敦煌文书北魏太平真君十一年 ( 450 ) 、 太 义军时期的地区性历日 ,大约涉及三十几个年份 , 从最早的
平真君十二年 ( 451) 历日 ,这两份历日可能系简抄之卷 ,仅记 S. t . 109《元和三年 ( 808) 戊子岁具注历日》 到 P. 3507《淳化四
月朔 、 节气 、
社日等 ,并有十二直 、太岁 、太阴 、
大将军等年神 年 993 癸巳岁具注历日》,时间跨度约一百八十余年 , 另有
( )
方位 ,而无每日记录 。阴阳家认为 , 太岁等神煞与人们举动 S. 612《太平兴国三年 ( 978 ) 应天具注历日序》为北宋官方历
百事之吉凶密切相关 ,因而这些神煞进入历日的用途是不言 书残卷 ,S. P. 6《唐乾符四年 ( 877) 具注历日》和 S. P. 10《唐中
而喻的 。以上资料虽然有限 ,但也约略反映了这一时期历日 和二年 ( 882) 剑南西川成都府樊赏家历日》为外地流入敦煌
的发展概貌 。可见 , 在其所涉几达六百年之久的历史时期 的历日 。将这些具注历日与早期的历书相结合 , 可以看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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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后期的历书包括了前期历注的几乎所有内容 ,而且后者 人们生活的一切内容 ,乃至连细小的剃头 、 除手足甲 、裁衣等
的内容又大大扩充了 。 事宜也作了具体的宜忌指示 ,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 。
S. t . 109《元和三年 ( 808 ) 戊子岁具注历日》是一份简抄 将敦煌本地所编历日与 S. P. 6《唐乾符四年 ( 877 ) 具注
卷的残余 ,内容较少 。从 P. 3900 背《元和四年 ( 809 ) 己丑岁 历日》 这一从中原流入的历日和 S. 612《太平兴国三年 ( 978 )
具注历日》 残卷 、 P2583《长庆元年 ( 821 ) 辛丑岁具注历日》和 应天具注历日序》 这一北宋官方历书相比较 ,可以看出一些
P. 2765《唐大和八年 ( 834 ) 具注历日》 看 ,此后的敦煌历乃至 不同的特点 。这两份历日的格式与敦煌自编历的格式不同 ,
后世择吉黄历的三大神煞系统 — ——以太岁为首的年神类 ,月 S. P. 6 历日内容分两部分 , 其中历日部分采用表格式 , 注文
德、 月煞 、 月厌等月令类 ,天恩 、 毋仓 、 魁罡等干支五行类已基 比较简单 ; 而另有较为复杂的杂占部分 ,内容包括“推地囊法
本具备 ,现存时间较早的几份历日因残损而未留下序文 , P. 图”“ 、六十甲子宫宿法”“ 、洗头日”“、推七曜直用日法立成”、
2765《唐大和八年 834 具注历日》
( ) 序文则比较全面地反映了 “推男女小运行年灾厄法”、 “九宫八 ,立成法”、
“推丁酉年五
当时的具注历日关于神煞宜忌的共同内容 。序云 : 姓起造图”“ 、五姓安置门户井灶图”“ 、十二相属灾厄法”、 “推
“夫为历者 ,自故 ( 古) 常规 。诸州班 ( 颁) 下行 游年八卦法”“ 、推十干得病日法”“ 、五姓种莳日”、 “太岁将军
用 ,克定四时 ,并有八节 ,若论种莳 ,约 ( ?) 口行用 , 同游日”“ 、日游所在法”、 “岁符日”、“五姓修造日”、 “周堂用

修造亦然 。恐凡神祗 ,一一审自祥 ( 详) 察 ,看五姓 日” 等等 ; 而 S. 612 北宋历书惜无历日部分 ,从仅存序文来
行下 。沙州水总一流 , 不同口川 , 惟须各各相劝 , 看 ,杂占内容极多 , 包括 “ : 太岁以下年神方位”、 “九宫图”、
早农即得善熟 ,不怕霜冷 ,免有失所 ,即得丰熟 ,百 “太岁并十二元神真形各注吉凶图”、 “推逐日人神针灸法”、
姓安宁 。今年干木支火纳音水 。太岁在寅 , 大将 “五姓祭祀神在忌日”、 “推杂种莳法”、 “洗头日”、“周公八天
军在子 ,大 ( 太) 阴在子 ,岁刑 [ 在 ] 己 ,岁破 [ 在 ] 申 , 出行图”、 “宅龙”、 “九曜歌咏法”、 “推小运知男女灾厄吉凶
岁煞 [ 在 ] 丑 , 黄幡 [ 在 ] 戌 , 豹尾 [ 在 ] 辰 。正月建 法”“、六十属相宫宿法”等 。将有关内容进行比较 , 可以看
寅 。地囊 、 地矩 、 地激 ,已上诸神所在之地 ,不得触 出 ,敦煌自编历虽然没有以上许多专列的阴阳术数杂占内
犯 。岁德 、 月德 、 时德 、天恩 、 母仓 、 天赦 ,春亥 、 子, 容 ,但事实上已将其许多宜忌内容如法地注在每日之下 , 显
夏寅 、 卯 ,秋辰 、戌、 丑、未 ,冬申 、 酉、 口 ,四季月己 、 得更加具体 、 直观实用 ; 中原历日虽然略于历注 ,但却指示了
午 ,甲子 、 壬午 、戊寅 、 戊申 、 己巳 ,已上日依天道看 趋吉避凶的方法 ,综合性强 ,涵盖面广 , 形式更加完备规范 ,
五星相生行用吉 ,相克者凶 。岁位王用吉 ; 岁前公 而且有些内容为历注所不具备 。质而言之 , 二者性质相同 、
侯用吉 : 岁对 、 岁后 , 除 、平、 定、 收、 开、 闭次吉日 。 功能一致 ,都显示了以吉凶宜忌为主的历注内容的进一步扩
行恨 ( 狠) 、 了戾 ,扫舍 、 产妇坐卧之地 ,避之凶 。月 充 ,说明了阴阳术数对历日渗透的进一步加强 。由此可见 ,
煞建 、 满、 执、 破、 危、 廿四气 、 弦望 、 晦、 朔虽吉 , 亦 所谓历日的发展 ,实际上是历注内容的发展 。
须避讳 ,吉 。往亡日不拜官 、 移徙 、 不呼女娶妇 、 远 由于每年的节气与农时有规律可循 , 变化较小 , 故而在
行、 归家 。九焦 、[ 九 ] 坎日不种莳 、 纳财及六畜 。 实际中易于把握 ,无须复杂的注解 。所以以指示吉凶为主的
灭、 没日不涉深水 、 江河 。每日人神 : 日在足大指 , 历注内容的扩充使历日的功能发生了巨大的错位 ,那就是使

二日外踝 ……” 历日指示吉凶的功能比计时授时的功能更加引人注目 。应
从序文内容可见 ,历日除了统一时节 、 劝农授时的功能 该指出 ,趋利避害本属人的普遍心理 ,以实事求是的研究结
外 ,主要用于指示吉凶 、 选择宜忌 。在其他历日中还值得注 论和生活实践中总结出的经验指导人们的日常生活和各项
意的与选择吉凶密切相关的内容有 : 自 S. 1439 背《大中十二 活动 ,无疑具有积极意义 ,如节气与农事安排等 ; 又由于历注
年 ( 858) 戊寅岁具注历日》 始 ,每年的历日均注七曜日和魁罡 多以古代的天文历法为背景 ,以周易八卦 、 阴阳五行为推算
日 ,并有蜜日注 ;S. P. 6《唐乾符四年 ( 877 ) 具注历日》有月九 依据 ,所以 ,有些内容具有一定的科学研究价值 。但其中庞
宫 ,此后敦煌历中逐渐出现月九宫 、 年九宫 ,这大致是受中原 杂的吉凶宜忌之说更多地属于牵强附会 ,加之历代阴阳术数
历影响的结果 。这些内容的进入反映着历注不断充实的过 家故弄玄虚 ,不断将天象的变化 、 四时的推移 ,附以人事的成
程 。再从 P. 3900 背《元和四年己丑岁 ( 809 ) 具注历日》每天 败顺逆 、 命运的寿夭穷通 ,为之创造了复杂而又骇人听闻的
的注文看 ,其内容已十分丰富 ,所涉事项很全面 ,此后敦煌历 神煞系统 ,论日以繁 ,术日以巧 ,使之既与每个人密切相关而
注中的各种具体宜忌事项已经基本具备 。综观敦煌历注的 又极难把握 ,这就使历日的发展陷于愈来愈深的误区 。对这
具体内容 ,可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 , 修建类 : 包括修 种“术数之徒乃甚言其吉凶 , 以骇众而震俗”⑦的陋习 , 清代
造、 修宅 、 修仓库 、 修城 、 毁屋 、毁垣 、 上梁 、 立柱 、起土 、 塞穴 、 由皇家编定 ,专门研究选择术数理论的《钦定星历考原》也作
修井 、 治灶 、 治厕 、 修碓桤 、 修车等 ; 第二 , 农事经济类 : 修堤 了批评 。另一方面 ,我们还发现 ,正是这种历日功能的不恰
坊、 通渠 、 伐树 、 市买 、 纳财 、 渔猎 、 和酢等 ; 第三 ,仕进求学类 : 当错位又导致了历书文化地位的提升 。这一点在《宋雍熙三
入学 、 拜官等 ; 第四 ,日常生活类 : 出行 、 移徙 、 嫁娶 、
葬殡 、疗 年 ( 986) 具注历日》 序中表达得十分明确 ,该历序云 :
疾、 服药 、 加冠 、 入宅 、 安床帐 、 扫舍 、 洗头 、沐浴 、 除手足甲 、裁 “夫历日者 , 是阴阳之纲纪 , 造化之根源 。敬
衣等 ; 第五 ,宗教方术类 : 祭祀 、 解除 、 解厌 、 镇宅 、 谢宅 、符解 、 授人时 ,克定律管 ,二仪交泰 ,即有易变之殊 ,八节
符镇等 。显然 ,这几个方面已经包括了我国古代农业社会里 推移 ,四时更改 。观七十二候要理 , 审廿四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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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 ,显示一年日晨 , 知月朔之大小 、 无亏 、 昏晓 , 定 内容的进一步增加 ,便成了一种必然趋势 。从历注发展的角
昼夜之短长 ,紫白二方 ,修造吉庆 。但依于三百五 度言 ,在初盛唐时期至少可以看到阴阳选择与历日进一步结
十四晨 , 足下检定吉凶 。公私最要 , 无过于历日 合的趋向 。史载张公谨卒 ,唐太宗欲发哀 ,有司奏曰 “ : 准《阴
也 。日往月来 ,如 ( 而) 成一岁 。凡人年内造作 ,举 阳书》,日子在辰 ,不可哭泣 , 又为流俗所忌”λζ g
。而其后的敦
动百事 ,先须看太岁及以下诸神将并魁罡 , 犯之 煌历中亦有“辰日不哭泣”λ{g之说 。武后任命崔神庆为并州
|
, 择日而遣之”λg。而择日出行恰恰是历

凶 ,避之吉 。 ……” 长史 “自为按行图
,
将此内容与前引 P. 2765《唐大和八年 ( 834 ) 具注历日》 日的重要功能 , 前文所述唐高宗时历书已有较丰富的包括
序文称“大为历者 ,自故 ( 古) 常规 。诸州班 ( 颁) 下行用 ,克定 “移徙” 在内的宜忌注文 ,由此可知 ,武则天当在使用检寻便
四时 ,并有八节 ,若论种莳 ,约 ( ?) 口行用 , 修造亦然”的提法 捷的具注历日 。据《大唐六典》,历注属于太卜令所掌卜筮之
相比较 ,其体用兼备式的文化定位自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详 法 “凡历注之用六 , ,一曰大会 、 二曰小会 、 三曰杂会 、 四曰岁
察其所以然之缘故 ,奥妙依然在于“举动百事”先需检看 , 且 会 、 五曰建除 、 六曰人神”λ}g , 从而与五兆 、 易、 式、禄命同列 。
能“足下检定吉凶”, 故而“公私最要 , 无过于历日也”。至如 可见具注历日在当时的重要性 。其后 ,史载李朔“将攻吴房 ,
被称为“阴阳之纲纪 ,造化之根源”,则纯属于在神秘敬畏心 军吏曰 ‘ : 往亡日 ,请避之 。 ’朔曰 ‘: 贼以往亡谓吾不来 , 正可

λg
理的驱使下 ,文化上不恰当的缘饰与拔高 。而这恰恰说明了 击也 。 ’及 战 , 胜 捷 而 归 ” 。按 此 事 发 生 于 元 和 十 一 年
历日在古代社会生活中和人们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由于具 ( 816) ,我们已知元和四年 ( 809) 敦煌已有了内容丰富的具注
注历日在功能上日益严重的错位乃至倾斜 ,使其逐渐向后代 历日 ,此后不久的长庆元年 ( 821) 具注历日则明确标注了“往
的择吉黄历发展 ,从而演变为一种包罗宏富而又简便易行的 亡”υµg ,据此可知 , 身非阴阳师的军吏当是随身带有可以“足
择吉术 。若以清代官方编订的《钦定协纪辨方书》 和《钦定星 下检定吉凶” 的具注历日 ,并依此谏劝李朔 : 而李朔素以有筹
历考原》 及以此为指导所编的时宪书 ( 黄历) 为择吉术的成熟 略见称 ,其料定敌以往亡日不作防备而出其不意发兵战胜敌
标准来衡量唐宋时期的具注历日 ,可以看出 , 在敦煌所出的 人的事实 ,恰恰说明了择吉术之带有必然性的广泛应用 。同
唐宋之际 、 尤其是北宋前期的历日文书中 ,九宫术 、 神煞系统 时这也说明 ,历日的发展 ,历注的充实及其旨趣在内地与敦
的使用 ,二十四节气 、 七十二候 、 日月运行 、干支 、 纳音五行 、 煌是一致的 ,换句话说 ,敦煌历注所涉及的方方面面在当时
十二直以及吉凶宜忌的注解 ,应有尽有 。虽然具体环节微有 实具有地域上的普遍性 。
差异 ,但还是可以肯定 ,作为后世的择吉黄历在内容和形式 应该进一步指出的是 , 历日虽然是由国家编定的 , 但以
上已经基本成熟 。至南宋宝 四年 ( 1256) 的会天历书 ,则几 指示吉凶 、 选择宜忌为主旨的历注内容的逐步充实 , 当首先
与清代时宪书完全一致了 。沿着历注发展的轨迹 ,结合相关 与众多的非官方的阴阳术数家的附会造作分不开 , 所以 , 敦
资料考察可知 ,隋代及初盛唐时期正是这种历注内容形成的 煌文书称“夫历日者 , 是阴阳秘法”µϖg , 其所反映的首先是一
极为重要的时期 。 种民众的习俗和文化 。敦煌历之 P3492《光启四年戊申岁
二、 历日与术数相结合进程的再透视 ( 888) 具注历日》 便与吕才《诸杂推五姓阴阳等宅图经》和一
以上主要从历注内容之扩充考察了历日的发展轨迹 。《相书》 杂抄在一起 ,其显然是某位阴阳术数家的用品 。这种
从中可知 ,隋以降当是历日发展的重要时期 , 但隋至中唐这 方术化 、 驳杂化 、 实用化的内容向官方历日的渗透 ,一如前述
一时期 ,缺乏历日的实物材料 。下面我们便通过其他史料透 先有流行在社会上的众多的阴阳书 ,而后才有杨素 、 吕才辈
视这一时期历日的发展进程 。 奉诏整顿 ,削其浅俗 、 存其可用一样 ,也是走了一条由下而上
阴阳术数 ( 包括堪舆 、 禄命之属 ) 由来已久 , 而至隋唐时 的路径 。从敦煌文书材料看 ,敦煌地区早在吐蕃占领前的 8
期则愈演愈繁 。隋文帝仁寿二年 ( 602) ,曾下诏令“杨素与诸 世纪初就有了私编历日 ,现在虽无实物资料留存 , 但就其可
术者刊定阴阳舛谬”⑨ ; 命萧吉“以本官太常考订古今阴阳 知的一些特征及它在当时的使用足以说明 ,这些私编历日与
书”⑩ ; 命临孝恭“考订阴阳”λϖg。 《旧唐书》又载 , 李百药于开 吐蕃占领时期和归义军时期由地方官府编订的具注历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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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时“诏令撰阴阳书” 。但尽管朝廷一再整顿 ,众多的阴阳 间具有渊源关系 ,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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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唐代历日发
术士依然各行其是 ,至唐代 “ , ( 唐) 太宗以阴阳书近代以来渐 展的脉络和进程 。
致讹伪 ,穿凿既甚 ,拘忌亦多 ,遂命 ( 吕) 才与学者十余人共加 三、 唐宋之际历日的流行及其影响
勘正 ,削其浅俗 ,存其可用者 ……诏颁行之 。 ”λ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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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才在“叙葬 历日深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和社会生活是一个值得重视
书”中对丧葬择日择地之说进行了批驳 ,他说 “ : 近代以来 ,加 的现象 。除了历日内在的实用功能以外 ,对历日的广布起到
以阴阳葬法 ,或选年月便利 ,或量墓田远近 , 一事失所 , 祸及 重要作用的是印刷术的发明和使用 。据研究 ,雕版印刷术的
ξ
死生 。巫者利其货贿 ,莫不擅加妨害 ,遂使葬书一术 ,乃有百 发明不迟于 7 世纪末 、 8 世纪初 µg ,而最先使用印刷术的不是
ψ
二十家 ,各说吉凶 ,拘而多忌 。 ”λg一术而动辄百余家 ,足见隋 官方 ,而是私家 ; 最先印刷的文字内容是佛经 、 历日及阴阳 、
唐以来阴阳选择之术的繁杂盛行 。 占卜之类 。私家的民间印刷活动主要是以追逐利益为目的
历日以年 、 月、日、干支 、 节气等为基本内容 ,而这些内容 的 ,因而它所选择的印制对象和官方以教化为目的的选择方
也正是阴阳术数家进行推算的最基本依据 , 于是 , 在当时谶 式全然不同 ,其所反映的正是广大民众最真实的需求 。历日
纬迷信流行的氛围里 ,阴阳术数进一步与历日的结合 、 历注 作为印刷品的主要内容之一 ,和佛经 、 阴阳 、
占卜书一道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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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广布 ,从而促成了一种社会性的大众文化生活 , 是民间 告朔之礼在后代多有缺略 ,恰恰在武则天时 , 因重建明堂而
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 复行之 ,时凤阁侍郎王方庆在奏疏中说 “ : ( 告朔之礼 ) 盖所以
关于私印历日的出现有三种情况值得注意 。首先是历 和阴阳 、 顺天道也 。如此则祸乱不作 , 灾害不行矣”νξ g
。其旨
日的遍满天下 。从现有材料看 , 至少在 9 世纪初 , 历日已经 依然在于统治的安定 。以后虽然事有不行 ,但颁发历日的政
在印刷术的推动下广泛地进入了社会基层 。唐文宗大和九 治象征意义未有改变 。如果新得属地 ,也要颁发中原王朝的
年 ( 835) 十二月 ,东川节度使冯宿上疏 “ : 准敕禁断印历日版 。 历日以象征正朔之奉行 , 史载 “ : ( 刘 ) 仁轨将发带方州 , ……
剑南两川及淮南道 ,皆以版印历日鬻于市 。每岁司天台未奏 于州司请历日一卷 , 并七庙讳 , 人怪其故 。答曰 ‘ : 拟削平辽
颁下新历 ,其印历已满天下 , 有乖敬授之道”µψ g
。同月丁丑 , 海 ,颁示国家正朔 , 使夷俗遵奉焉’νψ g
。又 , 五代周世宗显德
“敕诸道府不得私置历日板”µζ 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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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代 ,剑南两川和淮南道 五年 ( 958) 五月己酉 “ , 赐李景今年历日一轴”νg , 时至五月 ,
盛产木材 ,极便于雕版印刷 , 此所以其印历能够遍满天下 。 犹颁当年历日 ,其政治意义不言自明 。在这种历日行用的浓
敦煌文书中所保存的两件很珍贵的唐代印刷历书 ,正与冯宿 重的政治背景下 ,私编历日的流行显然有违国家的礼仪 , 有
的上疏内容相印证 ,其一为 S. P. 10 唐中和二年 ( 882) 历日残 损于王朝的权威 ,所以 ,私印历日被认为是“有乖敬授之道”
卷 ,题为“剑南西川成都府樊赏家历”; 其一为 S. P. 6《乾符四 而敕令禁止 。
年 ( 877) 丁酉岁具注历日》,这份历日虽然印制地点不明 , 但 另外 ,随着历日成为日常生活的必备品 , 历日也进入了
从一些特征可以基本肯定为私家印制品 µ{g。这两份历日的 唐人的诗文作品 。这种情况在初唐时期的作品中较难见及 ,
印制时间虽然晚于冯宿上疏的时间 ,但也可以证明当时的实 盛唐时期渐渐有之 ,而在中 、 晚唐诗文中题写和诵及历日者
情 ;而且这还说明 ,朝廷虽然敕令禁断 , 但收效甚微 , 私印历 较多 。这也恰恰从另一角度反映了历日发展的进程 。同时 ,
日依然远布各地 。这种令行不能禁止的状况 ,在五代时期大 在文人的笔下 ,历日的文化意蕴又有了新的开掘 。读白居易
致也未能改变 ,后唐同光二年 ( 924 ) 九月己酉 “司天台请禁 , “案头历日虽未尽 , 向后唯残六七行”ν{g句 , 当知历日确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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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历日 ,从之” 。处于统一状态的唐王朝尚不能禁止 ,五代 们案头的常备之物 : 元稹诗“千山塞路音书绝 ,两地知春历日
|
衰世的情形盖可想见 。大致也正是由于虽禁亦不能止 ,宋代 同”、 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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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卿诗“建寅回北斗 , 看历占春风”ν}g句说明人们必
对私印行为放宽了一步 ,宋代法律规定 “ : 所有每年历日 , 候 须依靠历日去 掌 握 时 令 ; 姚 合 诗“别 君 须 臾 间 , 历 日 两 度
朝廷颁行后 ,方许私雕印传写 ,所司不得预前流布于外 。违 新”ν∼ g
,徐铉诗“往事并随残历日 ,春风宁识旧仪容”οg ,说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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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并准法科罪”µg。又刘挚曾批评王安实变法说 “ : 其征利 , 们常以历日作为时间的标志 ,睹残历而知事往 ; 元稹诗“年历
则下至历日 ,而官自鬻之”µ∼ g
。足见其时已允许私印历日 ,只 复年历 ,卷尽悲且惜 。历日何足悲 , 但悲年运易 。年年岂无
不过是必须在朝廷颁行之后 。第二 , 由鬻卖历日之有利可 叹 ,此叹何唧唧 。所叹别此年 , 永无长庆历”, οϖg说明历日的
图、 每年私印历日早于官方历日出现的状况可知 , 私编历日 新旧交替正是无声的时间流失的标志 ,观旧历而生悲伤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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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为在所难免 ,于是导致其与官方历书之间的朔晦差异 ; 看王维诗 “ : 归燕识故巢 ,旧人看新历”, οg钱起诗 “ : 浮生竟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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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刻印者非止一家 ,故而粗制滥造 、 谬误疏漏 、 互不相同的 穷 ,巧历不能算”, 元稹诗 “ g
: 残历半张余十四”, οg “象魏才颁
现象严重存在 。这种历日之间的差异至少在唐末已经引起 历”“ 、犹看后元历”, οζ g
等等 , 盖知历日进入人们日常生活之
了人们纪日和一些民事活动安排方面的混乱和争执 。据《唐 深入 。而种种诵叹无疑是在高雅的趋向上又赋予历日以浓
语林》 载“ : 僖宗入蜀 ,太史历本不及江东 , 而市有印货者 , 每 厚的文化内涵 ,这与前述因历日神秘选择功能的加强所导致
差互朔晦 ,货者各征节候 , 因争执 , 里人拘而送公 , 执政曰 : 其文化地位的提升意义不同而又相得益彰 。另外 “向后唯 ,
‘尔非争月之大小尽乎 ? 同行经纪 , 一日半日殊是小事 。 ’遂 残六七行”、 “残历半张余十四”语透露出 , 该历日为一日一
叱去”νυg。又据《北梦琐言》载 : 五代前蜀王衍时 “ , 司天监胡 行 ,显系与敦煌历格式相同的具注历日 ,上标日数干支等 ,下
秀林进历 ,移闰在丙戌年 ( 926) 正月 。有向隐者亦进历 ,用宣 注宜忌内容 ,既标明了日数节令 ,又具有趋吉避凶的生活指
明法 ,闰乙酉年 ( 925) 十二月 。既有异同 , 彼此纷诉 , 仍于界 南作用 。吕思勉先生曾据冯宿请禁私印历日事及唐诗“山中
{
上取唐国历日 。近臣曰 ‘ : 宜用唐国闰月也 。 ’因更改闰十二 无历日 ,寒尽不知年”οg句推断 , 当时“非偏僻之地 , 咸有历
月”νϖg。这些都反映了当时历日行用中的具体情状 。不过这 日”ο|g。实则该诗作者太上隐者其身份具有一定的特殊性 ,
种混乱虽然对社会生活有一定的影响 ,但不会打乱独立的干 前诗注引《古今诗话》云 “ : 太上隐者 ,人莫知其本末 , 好事者
支纪日体系 ,而且其混乱最终可以取正于干支纪日体系 。第 从问其姓名 ,不答 ,留诗一绝云 。 ”如此等人超然物外 ,固可以
三 ,私编历日的广布 ,打破了长期以来由国家颁发历日以示 无历日而不知年 ; 但作为世俗中人 ,断不能无历日 ,亦不至于
正朔的一统局面 。先秦时期 ,中原王朝总是伴随着隆重的告 不问年节 。因而虽在偏远 , 宜有历日 。司空图晚年隐居 , 其
}
朔之礼颁布来年的历日 ,诸侯亦须行告朔礼受而行之 。 《论 《重阳山居》 : 年随历日三分尽 ,醉伴浮生一片闲”οg ,则虽
云“
语》 载“: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 ,子曰 ‘ : 赐也 ! 尔爱其羊 ,我爱 屏居山野 ,不关世务 ,以醉酒聊伴余生之人 ,亦不至于不看历
其礼’。 ” 朱熹注曰 “ : 古者天子 ,常以季冬颁来岁十二月之朔 日 。
于诸侯 , 诸侯受而藏之祖庙 , 月朔 , 则以特羊告庙 , 请而行 唐代后期 ,新年历书有时作为珍贵礼品赐予臣下 , 如杜
之”νωg
。孔子之所以如此重视告朔之礼 , 正是因为历日的颁 佑曾受赐贞元十七年新历一轴 ο∼ g
。宋代择吉历日完全形成
行实具有浓厚的政治意义 ,象征着大一统王权正朔的庄严 。 和成熟 ,也是阴阳术数盛行的时代 ; 而且宋代印刷术很发达 ,

146 《甘肃社会科学》
2003 年第 1 期
历 史 研 究
朝廷还允许民间在官方正式颁发历日后印制和鬻卖历日 ,所 ξ
µ
g吉少甫 《中国出版简史》
: ,学林出版社 ,1991 年 , 第 54 页 。罗
以历日的使用更加广泛 。从唐后期开始 ,皇帝将新年历书作 树宝 《中国古代印刷史》
: 则认为“我们将雕版印刷术的发明年代 , 定
为珍贵礼品赠送大臣的殊荣 , 到宋代几乎成了司空见惯之 为隋末唐初这一段时间 , 可能更为科学 。 ”( 印刷工业出版社 , 1993
υ
π
g 年 ,第 71 页) 。
事 ,宋人文集便收有不少谢赐历日表 。凡此种种 , 再无须
ψ
µ
g 《全唐文》 卷 624“禁版印时宪书奏”,中华书局影印本 ,第 6301
作详尽的考述了 。
页。
ζ
µ
g《旧唐书・ 文宗纪下》卷 17 ,第 2 册 ,第 563 页 。
注  释 :
{
µ
gS. P. 6 卷具注历日与其他敦煌历格式不同 ,采用表格式 , 上部
①刘道超 、
周荣益 :《神秘的择吉 — —
—传统求吉心理及习俗研
为月大小 、 月建干支 、 月九宫图 、 蜜日注 、 日期 、 节气及简单的吉凶注 ,
究》,广西人民出版社 ,1992 年 11 月 。
下部为各种迷信的推算方法 。据严敦杰先生研究 , 此历系来自中原
②《汉书・
艺文志・ 数术略》有“历谱”
类 ,称“历谱”
为“圣人知命之
王朝的历书 ,因为该历月朔 、
闰月 、个节气干支 ( 平气) 等均与当时长
术”,然考其内容 ,此历谱实际指的是历法 , 故与本文所论历日 、
历注
庆《宣明历》
推算的结果一致 《 ( 跋敦煌唐乾符四年历书》, 载《中国古
虽有联系 ,但依然不同 。
代天文文物论集》,文物出版社 ,1989 年) 。但据该历体例不统一 , 历
③见柳洪亮 《新出麴氏高昌历书试析》
: , 载《新出吐鲁番文书及
注内容如蜜日注 、
魁罡等多有错误看 ,其很可能是某地私家根据官方
其研究》,第 339~354 页 。新疆人民出版社 ,1997 年 。
历书印制的出售品 ,由官方印制的历书不当有如此之多的错谬 。
④邓文宽 《跋吐鲁番文书中的两件唐历》
: , 载《敦煌吐鲁番学耕
|
µ
g《旧五代史・唐书・庄宗本纪》, 卷 32 , 中华书局 ,1976 年 , 第 2
耘录》,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 ,1996 年 , 第 38 页 。原释文见《吐鲁番
册 ,第 441 页 。
出土文书》 第六册 ,第 74 页 。
}
µ
g薛梅卿点校 《宋刑统》
: ,卷 9“职制律”, 法律出版社 ,1999 年 ,
⑤邓文宽 《: 敦煌天文历法文献辑校》, 江苏古籍出版社 , 1996
第 175 页 。
年 ,第 140~141 页 。

µ
g《宋史・ 刘挚传》卷 340 , 中华书局 ,1985 年 , 第 3l 册 , 第 10852
⑥见邓文宽 《敦煌本唐乾符四年丁酉岁
: (877) 具注历日“杂占”
页。
补录》 载段文杰 、 茂木雅博主编 《敦煌学与中国史研究论集
: ———纪念
υ
ν
g周勋初 《唐语林校证》
: ,中华书局 ,1987 年 ,下册 ,第 671 页 。
孙修身先生逝世一周年》, 甘肃人民出版社 , 2001 年 , 第 135 ~ 145
ϖ
ν
g《太平广记》 卷 163 “谶应・
, 唐国闰”, 中华书局 ,1961 年 , 第 4
页。
册 ,第 1187 页 。
⑦[ 清 ] 李光地 《钦定星历考原・
: 用事宜忌・选择总论》卷 6 《四 ,
ω
ν
g朱熹 《四书集注・
: 论语・八佾第三》, 岳麓书社 ,1985 年 , 第 90
库术数类丛书》 第 9 册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1 年 ,第 96 页 。
页。
⑧邓文宽 《敦煌天文历法文献辑校》
: ,第 588 页 。
ξ
ν
g《旧唐书・ 礼仪志二》 卷 22 ,第 3 册 ,第 870 页 。
⑨《隋书・ 高祖本纪》 卷 2 ,中华书局 ,1973 年 ,第 1 册 ,第 48 页 。
ψ
ν
g《旧唐书・ 刘仁轨传》 卷 84 ,第 8 册 ,第 2795 页 。
⑩《隋书・ 萧吉传》 卷 43 ,第 6 册 ,第 1774 页 。
ζ
ν
g《旧五代史・ 周书・ 世宗》 卷 118 ,第 5 册 ,第 1573 页 。
ϖ
λ
g《隋书・ 临孝恭传》 卷 43 ,第 6 册 ,第 1778 页 。
ζ
ν
g《十二月二十三日作兼呈晦叔》《全唐诗》 , 卷 454 , 中华书局 ,
ω
λ
g
《旧唐书 ・李百药传》卷 72 , 中华书局 , 1975 年 , 第 8 册 , 第
1960 年 ,第 14 册 ,第 5133 页 。
2571 页 。
|
ν
g《酬乐天春寄微之》《全唐诗》 , 卷 416 ,第 12 册 ,第 4592 页 。
ξ
λ
g《旧唐书・ 吕才传》 卷 79 ,第 8 册 ,第 2720 页 。
}
ν
g《岁日作》《全唐诗》
, 卷 147 ,第 5 册 ,第 1488 页 。
ψ
λ
g《旧唐书・ 吕才传》 卷 79 ,第 8 册 ,第 2723~2724 页 。

ν
g《寄旧山隐者》《全唐诗》 , 卷 497 ,第 15 册 ,第 5649 页 。
ζ
λ
g《旧唐书・ 张公谨传》 卷 68 ,第 2507 页 。
υ
ο
g《除夜》《全唐诗》
, 卷 752 ,第 22 册 ,第 8557 页 。
{
λ
g见 S1473 + S1142tB 背《宋太平兴国七年 ( 982) 具注历日并
ϖ
ο
g《长庆历》《全唐诗》
, 卷 403 ,第 4503 页 。
序》,载邓文宽 《敦煌天文历法文献辑校》
: 。
ω
ο
g《春中田园作》《全唐诗》 , 卷 125 ,第 4 册 ,第 1248 页 。
|
λ
g《旧唐书・ 崔义玄传附崔神庆》 卷 77 ,第 8 册 ,第 2690 页 。
ξ
ο
g《秋夜作》《全唐诗》
, 卷 236 ,第 7 册 ,第 2615 页 。
}
λ
g[ 日 ] 广池千九郎校注 、 [ 日 ] 内田智雄一补订 《大唐六典・ : 太常
ψ
ο
g《题长庆四年历日尾》《全唐诗》 , 卷 417 ,第 12 册 ,第 4603 页 。
寺》 卷 14 ,三秦出版社 ,1991 年 ,第 305 页 。
ζ
ο
g《贞元 ( 永贞) 历》《全唐诗》
, 卷 399 ,第 12 册 ,第 4477 页 。

λ
g《旧唐书・ 李朔传》 卷 133 ,第 10 册 ,第 3679 页 。
{
ο
g《答人》《全唐诗》
, 卷 784 ,第 22 册 ,第 8850 页 。
υ
µ
g《长庆元年 (821) 辛丑岁具注历日》,见邓文宽录校 《敦煌天文 :
|
ο
g吕思勉 《隋唐五代史》
: ,上海古籍出版社 ,下册 ,第 1284 页 。
历法文献辑校》,第 130 页 。
}
ο
g《全唐诗》 卷 885 ,第 24 册 ,第 10001 页 。
ϖ
µ
gP3047 背《后唐同光四年 (926) 丙戌岁具注历日》, 见邓文宽 :

ο
g《谢历日面脂口脂表》,见《刘禹锡集》,卷十二 。
《敦煌天文历法文献辑校》,第 378 页 。相同内容还见于《宋太平兴国
υ
π
g如《欧阳文忠公全集》 卷十 、 张方平 《 : 乐全集》卷二十八 、 曾巩
七年壬午岁 (982) 具注历日》 和《雍熙三年丙午岁 (986) 具注历日》。
ω
µ
g参刘永明 《敦煌历日探源》
: 《甘肃省社会科学》
, 2002 年第 3 《元丰类稿卷》 二十八等 ,均收有谢历日表 。
期。 责任编辑 : 志文 ; 校对 : 洁宏

《甘肃社会科学》
2003 年第 1 期 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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