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卷第 2 期 铁　道　师　院　学　报 V o l. 14 N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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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年 4 月 Jou rna l of Suzhou R a ilw ay T eachers Co llege A p r. 1997

从苏州《彭氏宗谱》
管窥明清江南人口状况
——兼论谱牒与人口史研究
余新忠
　　中国古代关于全国范围内完整的人口统计数 ( 包括出嗣和招嗣) 情况、功名、职衔等。 列传较为简
据, 至少在汉代就有记载, 此后更是史不绝书。 然而 略, 除记录行止功业和妻配外, 有的还有寿命、生卒
由于以下诸原因, 官方的人口统计数据往往难以尽 年和侧室等内容。这些内容对一部完整族谱言, 显然
信, 给人口史研究带来了相当的麻烦: 1. 民间为逃避 残缺, 不过有关人口史资料倒已大致具备。从上述资
赋役, 隐匿户口现象严重; 2. 官方人口统计机构不够 料中, 我们可以了解以下几方面的内容。
完善; 3. 统计方法存在一定问题, 比如重视丁口而忽 一、育龄。截止到 1867 年, 彭氏整个家族有姓名
视其他人口的统计; 4. 人口统计中的官僚主义作风 见于谱中者共有 730 人, 从明初学一始, 最远已传到
造成统计数据不准确甚至舛误。 欲修正这些不够准 十九世, 不过仅有一人, 就普遍而言, 只传到十六世。
确的数据, 除更深入地研究正史本身和应用现代科 从明初到 1867 年, 差不多有 500 年的时间, 若以 19
学的人口统计方法外, 拓宽史料来源, 利用诸如方 世计, 则每世为 26 年, 若以普遍的 16 世计, 则每 31
志、文集等来补正是十分必要的。族谱虽然仅载一个 年为一世。每世间隔的长短, 显然直接跟父母的生子
家族的人口, 对全面的人口统计难有贡献, 但通过计 年龄相关。 就此, 我们可以看到, 明清时代有些男子
算人口增长率, 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验正正史 的育头子年龄为 30 岁左右。
所载。更为重要的是, 谱牒中还蕴含有大量正史和其 二、人口增长率。表 1、表 2 反映彭氏宗族男子的
它史籍所不载的人口史研究资料, 比如育龄、生子 增长情况和增长率。所以截止到 15 世, 是因为 15 世
数、人均寿命等。 下面就以苏州《彭氏宗谱》为例, 对 中有 11 人年纪尚幼, 还未成婚, 另有 15 人也健在,
明清江南人口状况作一探析, 并进一步简略探讨一 有的肯定还有生育能力, 因此, 谱中所载的 95 人肯
下谱牒对人口史研究的意义。 定不是最后的人数。 谱中所列均系男子, 人口不全,
彭氏与大阜潘氏、葑门陆氏诸族同属清代苏州 无可置疑, 不过由于家谱对男子记载较详, 而女子
的名门望族。该族旧居江西清江县, 始迁祖彭学一于 ( 包括未嫁女儿和已婚妻妾) 与男子的比例就整体言
“元末练士兵以卫乡里, 已而归于明, 改隶苏州卫。学 一般是大致衡定的, 故把男子的平均增长率大致看
一殇无子, 官取妹子以充籍, 是为仲英公, 遂以杨氏 作为人口的平均增长率亦无不可。从表中可知, 彭氏
①
承彭氏, 家苏州焉。” 自明中后叶起, 该族逐渐发达, 家族人口一直呈稳步上升趋势, 但增长率并不高, 就
此后人才辈出, 颇为兴旺。 至明末, 世孙蓼蔚公高中 是从人口基非常小的一世算起, 不过千分之十; 如从
进士。 在清代, 一族有两人状元及第。 6 世算起 ( 大致相当于清代) , 仅千分之七; 十一至十
该族族谱最早编于明万历己未年 ( 1595) , 发轫 三世的雍乾时期, 人口增长相当平稳, 这也从一个侧
者是蓼蔚公汝谐。 其后, 修编代不乏人, 至 1867 年, 面让我们对同期官方人口统计中的人口突然大幅度
共有 12 人 7 次续修或重修族谱, 平均每 34 年续修 增长产生怀疑。
一次。该谱由于续修较勤, 修订者又都是具有中高级 三、人才状况。 表 3 反映了这方面的内容, 表中
功名者, 且在谱序中一再强调反对“牵合附会”
, 因而 的人才是指有出身或有职衔之人。 低级人才是指有
具有较高史料价值。 笔者所见《彭氏宗谱》系同治六 初级功名 ( 包括生员、国学生等) 或任过流内知县以
年 ( 1867) 十六世孙彭慰高的修订本残本, 内容不全, 下官职的人; 中级人才指举人出身或为官在知县 ( 相
仅存三卷, 分上下两册, 录有谱序、条例、世系和列传 当于知县) 以上, 知府 ( 相当于知府) 以下之人; 高级
等内容。 谱中的世系仅记男子, 载有名、字、号、生子 人才指取得进士以上功名或做过知府 ( 相当于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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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的官职的人。 该表反映了彭氏家族自明中后叶 多为平民, 也有一部分低级人才, 他们可能由于生活
起, 人才的数量基本呈稳步上升态势, 各类人才在总 条件所限, 招嗣存在一些困难。 中级和高级人才中,
人口 ( 男子) 数中的比重较大, 占到近三分之一, 而且 虽也有一些无子的, 却无一人绝嗣, 他们条件优越,
从第九世起 ( 大致相当于顺康年间) , 每代均有高级 族人乐意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他们。与此相反, 多子
人才出现, 充分证实彭氏宗族的名门 望族地位。 者 ( 指生 4 子以上者) 多集中在有身份者中, 平民尽
四、生子状况。表 4 至表 7 的统计体现了这方面 管绝对人数多, 多子者的人数也不及低级人才, 这从
的情况。 表中殇指未成年 ( 19 岁) 以下而言, 不包括 表 6、表 7 中可以看出。表 7 表明, 多子者在各类人群
19 岁以下已娶妇之人; 早亡为 20 至 30 岁未娶而卒 中的比重与身份的高低成正比例关系。 这一点不难
者; 未娶卒是指 30 岁以上独身而亡者。 从表 4, 我们 理解, 有身份者生活条件比较优越, 且常娶有侧室。
可以看出: 1. 彭氏族人生子数量并不多, 主要在 1—3 不过就整体来说, 多子者仍在少数, 在总人数中仅占
子之间, 平均不过 1. 4 子。 这一数字由于下列原因, 10% , 就是在高级人才也不过 35% 。
可能较事实要低。 第一, 在十世以前“殇未成人例不 五、寿命。 族谱中的列传按世系排列, 都有关于
②
书, 其有幼姿挺拔, 殊足伤悼者则书之。” 第二, 第十 寿年的记载, 不过十世以前, 仅主要人物有记载, 十
五世中, 有 11 人年幼尚未成婚。 不过即使我们适当 一世以后, 一些一般平民的生卒年也开始有载, 尤其
作些调整, 也不过 1. 5 人左右。 彭氏为显官大族, 生 是十三世以后, 记载最全。表 8、表 9 所以截取十三至
子数应较一般平民家族为多, 由此可见明清民间生 十五世, 是出于如下考虑: 1. 十三至十五世对成年男
子数量之一斑。2. 一般家庭规模也不大。古代社会普 子本身的记载较详备; 2. 十三世以前殇子者或不载,
遍重男不重女, 男女性别之比往往男口多于女口。现 或不全面, 影响实际寿命的统计。表中的殇子寿命按
在我们假定父母生男生女的机率相同, 而且无论男 10 岁计, 早亡者按 25 岁计。十五世的平均年龄骤降,
女都不溺婴, 平均每个男子生孩子数为 3 人左右, 这 而且高寿者明显减少, 一方面是由于该世中尚有 26
样, 一个完整的核心家庭的人口数平均当为 4—5 人健在, 而这些人中有不少年龄较大, 另一方面也可
人。3. 殇者相当多。表中十世以前殇子很少的原因正 能跟太平天国的战争有关, 虽然表中未将载明“咸丰
是上列条例中的“例不书”
。十世以后, 殇子数不断增 庚申殉难”者列入, 但也不能排除其中还有间接死于
加, 并不表明清代中期以后孩子的死亡率开始增高, 战乱者。 这从是年死亡人数特多这一事实中可以得
而只是因为族谱中明确规定, 记载殇子数是从同治 到验证。所以说, 能比较真实反映一般年月寿命状况
年间慰高的修订本开始的, 以前的比例较低大抵是 的是十三与十四两世, 这两世的平均寿命为 45 岁。
由于年代久远、记载不详所造成的。 所以, 表中的比 将十五世列入表中的目的, 在于可从一个侧面反映
重①和比重②两个数字, 显然比重②较能反映真实 战乱对寿命的影响程度。在这两个表中, 有一点值得
情况。 孩子难以抚养成人, 跟当时的医疗条件有关, 注意, 即彭氏家族的寿命结构, 短寿和高寿者比例都
同时也存在着生活贫困导致的营养不良等因素。 彭 较现代人偏高。 在各年龄段中, 20—30 岁者, 男女均
③
氏家族在乾隆时期, 就置有三百余亩“润族田” ,贫 居第一; 20 岁以下者, 男子次之, 女子因统计的是妻
困族人的生活相对较有保障, 情形尚且如此, 其它一 配 ( 包括聘而未娶者) 故较少。 与此同时, 十三、十四
般家族就可想而知了。4. 未娶而亡者比例较高。他们 世的 60 岁以上的高寿者占到 27—28% , 比例相当惊
包括早亡和未娶卒者, 达 74 人, 占总人数的 17% 。前 人。联想到笔者在西北农村看到的情况, 许多农人尽
面说过, 古代社会男子往往多于女子, 达官贵人又往 管生活条件较差, 而且也几乎不看医生, 不用药, 却
往纳妾, 致使社会上存在大量光棍。 此外, 表中反映 由于本身体质好而高寿。 而很多先天有病或体质较
出的无子者数字亦相当惊人, 占到总人数的 24% , 加 弱者, 若不借助医疗, 往往短命夭折。 我们大概可以
上未娶而亡者共占 41% , 即有 40% 强的成年男子没 认为: 古代医疗条件较差, 一般人寿命的长短几乎完
有自己的儿子传承香火。 当然绝嗣者比例并没有这 全取决于本身体质的优劣。
么高, 不少人会通过招嗣的办法解决这一问题。关于 六、纳妾状况。 前面提到, 有身份者多子的原因
绝嗣者的情况从表 5 中可得到反映。在信奉“不孝有 之一就是纳妾, 这一点从表 10 和表 11 中可部分得
三, 无后为大”的传统社会中, 绝嗣者竟占总男子数 到验证。
《彭氏宗谱》
原不载侧室, 是十六世孙慰高按
的 1g
4 强, 不能不说出人意外。 从表中可知, 绝嗣者 ④
范氏谱条例“除年代久, 无考外, 概行增入。” 表中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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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十二——十五世, 主要因这几世记载较完备。由于 寿命和寿命的年龄结构等。这说明, 对我们平时头脑
⑤
族谱对“未经生子及生女而未成妇者仍不附入, ” 表 中许多想当然的想法, 有必要结合具体资料进行深
中所列数据肯定偏小, 不过即使我们将该数字提高 入细致的验证和剖析, 否则, 必然造成谬误流传。
一倍, 纳妾者所占比重亦不过 10% 。 由此看来, 纳妾 第二, 封建时代“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和“多子
在民间并不普遍, 而且纳妾者均为有身份者, 一般平 多福”的观念根深蒂固, 这往往使人造成一种印象,
民, 因受财力限制, 几乎不或很少纳妾。 即古人生子很多, 然而前述的统计表明, 实际情况是
七、死于太平军攻占苏州之役的人数。太平军攻 绝嗣者很多, 多子者较少。 这说明, 尽管流行的观念
占 苏州时 ( 咸丰庚申即 1860 年) , 在世者主要是十 可能支配人们的行为, 但观念是否已转化为现实, 取
五、十六世子孙, 族谱中载明死于“咸丰庚申殉难”的 决于当时的社会现实条件, 切不可把许多观念性的
男子为 30 人。 据前述的统计, 该族平均每世为 31 东西当作社会历史的真实状况。
年, 正常状况平均寿命为 45 岁, 这说明某一时期平 第三, 以上统计仅是一个家族的情况, 无疑存在
均有 1. 5 世人口在世, 平均增长率以 1% 计, 则当时 着偏颇之处, 若想更全面准确地反映历史实际, 还需
在世的男子数为: 126 + ( 126 + 126 × 1% ) × 0. 5 = 要人们有选择地抽样每个家族的材料。 不过仅此一
195 人, 死难者占在世人口的 15% , 这还是直接死亡 份不全的宗谱, 我们已经从中发现了很多有价值的
人数, 不包括间接死亡者。 就此一斑, 可见当时的战 内容, 其中不少是在其它史料中难以找到的。 因此,
乱对苏州地区人口变化影响之大。 如果我们能综合、全面地利用谱牒资料, 必定会有力
通过以上分析, 我们认为: 地推动人口史的研究。
第一, 深入探究一些具体的史料, 可以验证或纠
正我们的某些认识。通过以上统计分析, 我们发现有 ①《彭氏宗谱・彭氏家传》
。②《彭氏宗谱・修谱条例》
。
些情况与我们的设想相似, 如娶妾和生子数量大体 ③民国《吴县志》
卷 31,《公署》
。 ④⑤《彭氏宗谱・续修宗谱

与个人身分高低成正比关系, 但也有不少内容出乎 条例》

。

我们意料之外, 如平均人口增长率、生子数量、平均 [ 责任编辑: 陈晓东 ]

附表: 表 3. 彭氏家族人才状况表
表 1. 彭氏家族人口 ( 男子) 增长状况表 人才数 低级人才 中级人才 高级人才
总人 人才
世系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世系 在总人数 在人才中 在人才中 在人才中
数 总数 数量 数量 数量
人口 中的比重 的比重 的比重 的比重
1 1 1 3 7 13 15 25 30 41 54 65 80 96 126
数 一 1

世增 二 1
长率 0 0 0 200 133 86 16 67 20 37 32 20 23 20 31 三 1
%
四 3
年增 五 7 1 14% 1 100%
长率 0 0 0 3. 6 2. 8 2. 0 0. 5 1. 7 0. 6 1. 0 0. 9 0. 6 0. 7 0. 6 0. 9
% 六 13 6 46% 5 83% 1 17%
七 15 7 47% 6 86% 1 14%
n

说明: ①每世以 31 年计。②年增长率利用公式 Χ=

pn
- 1 计算而得。 八 25 9 36% 9 100%
po
九 30 9 30% 7 78% 2 22%
③该表及以下诸表资料来源均为苏州《彭氏宗谱》。
十 41 6 15% 3 50% 1 17% 2 33%
表 2. 彭氏家族人口 ( 男子) 增长率表 十一 54 12 22% 9 75% 2 17% 1 8%
1—15 1—5 6—10 6—15 11—15 十二 65 21 32% 20 95% 1 5%
世距 世 世 世 世 世 十三 80 22 28% 18 82% 1 5% 3 13%
世均增长 十四 96 37 39% 26 70% 7 19% 4 11%
38 48 26 25 18
率 100% 十五 126 45 36% 35 78% 7 16% 3 6%
年均增长 1. 0 合计 558 175 31% 138 79% 20 11% 17 10%
1. 3 0. 7 0. 7 0. 5
率 100%

说明: 计算世均增长率亦利用上表所用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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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4. 彭氏家族生子状况表 表 6. 彭氏家族多子者 ( 4 子以上) 分布情况表
殇子 生子者分布状况 多子者 平　民 低级人才 中级人才 高级人才
总人 总人
人均 早亡 世系
世 数 子 总生
( 在总 数 人数 比重① 人数 比重② 人数 比重 人数 比重 人数 比重
嗣俟 生子 数 子数 6 和未
系 考者 子数 中 0 1- 3 4- 6
除外) 数 量 比重 以上 娶卒者 五 7 1 14% 1 100%

一 1 1 1 七 15 2 13% 2 100%
二 1 1 1. 0 1
八 25 1 4% 1 100%
三 1 3 30. 1
四 3 7 2. 3 3 九 30 4 13% 2 50% 2 50%
五 7 13 1. 9 1 5 1
六 13 15 1. 2 4 9 十 41 7 17% 5 72% 1 14% 1 14%
七 15 28 1. 9 3 10% 4 9 2
十一 54 6 11% 2 33% 3 50% 1 17%
八 25 30 1. 2 12 9 2 2
九 29 41 1. 4 10 15 4 十二 65 5 8% 1 20% 3 60% 1 20%
十 40 56 1. 4 2 3. 6% 12 14 7 7
十一 52 69 1. 3 4 5. 8% 9 25 6 12 十三 80 7 9% 1 14% 4 58% 1 14% 1 14%
十二 61 84 1. 4 4 5. 0% 14 30 6 1 10
十四 96 13 14% 5 38% 6 46% 1 8% 1 8%
十三 77 109 1. 4 13 12% 15 40 4 3 15
十四 90 154 1. 7 28 18% 22 47 10 3 8 十五 126 8 6% 2 25% 3 38% 2 25% 1 12%
十五 124 140 1. 1 45 32% 51 6 2 20
①13% 126g 259g 48g 9g 74 g 总计③ 558 54 10% 19 35% 28 52% 4 7% 6 11%
合计 546 750 1. 4 99
②18% 24% ③ 48% 9% 2% 17%
　　　注: ①指在总人数中的比重。
　　注: ①指 1—15 世殇子比重 ②指在多子者中的比重。
②指 11—15 世的殇子比重 ③指一至十五世 ( 包括表中未列世系) 的所有数字。
③指在总人数中的比重

表 5. 彭氏家族绝嗣者分布状况表 表 7. 彭氏家族多子者在各人群中的比重表
总人 绝嗣者 平　民 低级人才 中级人才 高级人才 平　民 低级人才 中级人才 高级人才
世系
数 人数 比重① 人数 比重② 人数 比重 人数 比重 人数 比重 世系 总人 多子 总人 多子 总人 多子 总人 多子
比重 比重 比重 比重
六 13 4 31% 4 100% 数 人数 数 人数 数 人数 数 人数
五 6 1 1
七 15 4 27% 4 100%
七 8 6 2 33% 1
八 25 11 44% 9 82% 2 18%
八 16 9 1 11%
九 30 10 33% 8 80% 2 20%
九 21 2 10% 7 2 29% 2
十 41 18 44% 18 100%
十 35 5 14% 3 1 33 1 2 1 100% %
十一 54 16 30% 16 100%
十一 42 2 10% 9 3 33% 2 1 1 100%
十二 65 16 25% 15 94% 1 6%
十二 43 1 2% 20 3 15% 1 1 100%
十三 80 22 28% 21 95% 1 5%
十三 58 1 2% 18 4 22% 1 1 100 3 1 33%
十四 96 16 17% 15 94% 1 6%
十四 59 5 8% 26 6 23% 7 1 14% 4 1 25%
十五 126 26 21% 81% 5 19%
十五 81 2 3% 35 3 9% 7 2 29% 3 1 33%
总计③ 558 143 26% 131 92% 12 8%
总计③ 383 19 5% 138 28 20% 20 4 25% 17 6 35%
　　　注: ①指在总人数中的比重。
②指在绝嗣者中的比重。 　　　注: ①总计数是指一至十五世 ( 包括表中未列世系) 的所有数字。
③总计数是指一至十五世 ( 包括表中未列世系) 的所有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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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8. 彭氏家族十三—十五世人均寿命统计表
统计人数 平均寿命 各年龄段分布情况

世系 总 有明确记 殇 早 20 岁以下 20- 30 岁 30- 40 岁 40- 50 岁 50- 60 岁 60- 70 岁 70 岁以上

人 载人数 者 亡 总 男 女
数 人 男 女 男 女 男 女 男 女 男 女 男 女 男 女
男 女 数 数
十三 100 44 42 4 10 47 45 49 4 16 6 4 8 6 9 13 6 6 6 9 7

十四 147 58 69 13 7 43 41 45 14 6 12 19 10 9 9 2 13 13 16 11 4 9

十五 157 51 61 28 17 34 31 40 28 30 16 8 14 8 17 11 10 8 3 3 1

总计 404 153 172 45 34 40 38 44 46 6 58 41 22 31 23 28 37 29 30 20 16 17

表 9. 彭氏家族十三—十五世人口在各年龄段分布状况表
20 岁以下 20- 40 岁 40- 60 岁 60 岁以上
世系 总人数 平均
人数 比重 人数 比重 人数 比重 人数 比重
十三 4 4% 34 34% 34 34% 28 28% 100 47

十四 20 14% 50 34% 37 25% 40 27% 147 43

十五 28 18% 68 43% 46 29% 15 10% 157 34

总计 52 13% 152 38% 117 29% 83 20% 404 40

表 10. 彭氏宗族十二至十五世纳妾情况表
纳妾数 平　民 低级人才 中级人才 高级人才 合　计
1 0 10 2 2 14

2 0 0 2 0 2

3 0 0 0 1 1

合　计 0 10 4 3 17

表 11. 彭氏宗族十二至十五世纳妾者在各人群中的比重表
平　民 低级人才 中级人才 高级人才 合　计
总人数 241 99 15 11 355

纳妾者人数 0 10 4 3 17

比　重 0 10% 27% 28%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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