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高丽的典籍交流

杨渭生

提要 : 高丽自古与中国关系密切 ,文化交流 ,源远流长 ,影响深广 。典籍交流是文化交流极

重要的组成部分 。本文按时间顺序 ,略述宋朝与高丽朝在三个方面的典籍交流 ,即儒家经典和
其他诸子百家书籍 、
医药典籍及有关验方 《
、大藏经》
等佛典交流 ,以及与典籍有关的印刷交流的
丰富内容及其发展轨迹 。
关键词 : 　宋 　　高丽 　　典籍
作者杨渭生 ,男 ,浙江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教授 ,韩国研究所兼职研究员 。( 杭州 　310028)

　　高丽系我友好邻邦 “周为箕子之国”
, ,自古与中国 宋丽之间的文化交流多种多样 , 内容广泛 , 而典籍
关系密切 ,文化交流 ,源远流长 ,影响深广 。 ( 包括印刷术) 交流则是其中极重要的内容 。中国与朝
公元 918 年 ,王建创立的高丽王朝统治朝鲜半岛凡 鲜半岛的典籍交流由来已久 。据史书记载 ,随着汉字传
475 年 ( 918 - 1392) 。在此期间 , 中国历经五代 ( 后梁 、 入朝鲜半岛 ,汉籍就广为传播 。在高句丽王朝后期 , 儒
后唐 、
后晋 、
后汉 、
后周 ) 、
宋 (辽 、
金) 、
元、至明朝初年 。 家《五经》《
、史记》《
、汉书》《
、后汉书》《
、三国志》《
、文选》
高丽朝创建伊始 ,即遣使后梁 ,随后不断与中国历朝政 等典籍 ,便是高句丽人喜读之书 ③。公元 285 年 , 百济
府通好 ,使节往来 ,互献方物 ,保持友好关系 。
学者 ( 原系中国移民) 王仁应征到日本 ,向应神天皇的太
据不完全统计 ,自宋太祖建隆三年 ( 高丽朝光宗十
子菟道稚郎子等讲授《论语》。表明百济不仅广泛吸收
三年 , 962 ) 十 月 至 南 宋 孝 宗 隆 兴 二 年 ( 毅 宗 十 八 年 ,
汉文化 ,而且成为中日文化交流的桥梁 。新罗王朝时
1164) 三月 ,这 203 年间 ,高丽遣使来宋达 67 次 ,宋朝正
期 ,与唐朝交往更为亲善友好 ,许多新罗留学生 、
名僧大
式遣使去高丽也有 34 次以上 ①。通过非正式外交途
德云集长安 ( 今西安) ,有的还在长安译经馆帮助翻译佛
径 ,自宋真宗大中祥符五年 ( 显宗三年 ,1012) ,到南宋帝
丙 祥兴元年 ( 忠烈王四年 ,1278 ) , 这 266 年中 , 宋商以
曰 典 ,有的学成回国 , 在朝鲜半岛传播文化交流的成果 。
民间贸易形式去高丽达 130 次 , 人数有 5000 余人 ②。 据考古新报道 ,唐初中国雕印的《无垢净光大陀罗尼经》
两国交往频繁 ,经济 、
文化交流为其重要方面 。 在韩国庆州佛国寺发现 ,即唐与新罗文化交流的又一例

① ( 朝鲜朝) 郑麟趾等《高丽史》卷 2《世家》光宗十三年冬十月 , 至同书卷 18 , 毅宗十八年三月壬寅所载统计 , 影印本上册 , 第

61 - 375 页 ,韩国亚细亚文化社 ,1972 年版 。( 宋)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简称《长编》 )、( 宋) 王应麟《玉海》卷 154《朝贡・赐予》及
《宋会要辑稿》均见各载有关年代 。又据 ( 元) 脱脱《宋史》卷 487《高丽传》所载统计 ,自建隆三年十月至宣和七年秋钦宗即位 (962 -
1125) ,高丽遣使入宋 37 次 ,宋遣使高丽 14 次 ,点校本 ( 四十) ,第 14036 - 14049 页 。( 韩国) 金渭显依《高丽史》 所载统计 , 自建隆三
年至靖康元年 (962 - 1126) 凡 165 年间 ,高丽遣使来宋 53 次 ,宋使去高丽 32 次 ,见金渭显《契丹的东北政策》第 50 页 ,台北 , 华世出
版社 ,1981 年 。史料所载不一 ,录存备考 。本文从中韩双方有关文献综合统计 。详见杨渭生 《 : 宋丽关系史研究》, 第 33 - 147 页 ,
《宋与高丽关系年表》(962 - 1279) ,杭州大学出版社 ,1997 年 。
② 据郑麟趾《高丽史》卷 4～28 ,影印本上册 ,第 92 - 586 页所载统计 。按 : 在这 266 年中 ,宋商去高丽 130 次 ,4948 人 。其中
北宋期间 (1012 - 1124) 96 次 ,3058 人 ; 南宋期间 (1128 - 1278) 34 次 ,1897 人 。这是根据记载具体数字累计 , 没有具体数字者以 1
计算 ( 实际人数不止 1 人) ,故总数在 5000 余人以上 。详见杨渭生《宋丽关系史研究》第 269 - 279 页 《宋商至高丽活动一览表》 , 。
③ ( 后晋) 刘日句等《旧唐书》卷 199《高丽传》。中华书局点校本 ( 十六) ,第 5320 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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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学刊 　2002 年第 4 期

证 。宋与高丽的典籍交流 ,就是上述文化交流的继续和 高丽求书 ,宋廷除赐予之外 ,又开放书籍市场 ,让高

发展 。宋丽典籍交流主要在三个方面 : 一是儒家经书及 丽使 节 自 购 书 籍 。例 如 : 宋 仁 宗 天 圣 年 间 ( 1023 -
其他诸子百家书籍 ; 二是医药典籍及有关验方 ; 三是《大 1031) ,入宋朝贡的使人就曾往国子监买书 ⑦。宋神宗
藏经》
等佛典交流 。 熙宁七年 ( 文宗二十八年 ,1074) ,诏国子监许卖《九经》、
当时 ,高丽使节入贡常来求书 , 宋帝则先后把许多 子、
史诸书与高丽国使人 。神宗元丰八年 ( 宣宗二年 ,
重要典籍赠与高丽 。双方还把书籍当作“贡”“
、赐”
的一 1085) ,高丽使求买《大藏经》一藏 《华严经》
, 一部 , 诏从
种文化精品来对待 。例如 : 宋太宗端拱二年 ( 成宗八年 , 之 ⑧。宋哲宗元　七年 ( 宣宗九年 ,1092 ) , 高丽使来献
989) ,赠与高丽《大藏经》( 即世界上最早雕板的《开宝 (黄帝针经) ,请市书甚众 。当时的礼部尚书苏轼上奏 ,
藏》) 一部 ①。太宗淳化元年 ( 成宗九年 ,990 ) 十二月 ,高 坚持反对卖书给高丽 。哲宗仍许买《册府元龟》以归 ⑨。
丽使韩彦恭来贡 ,求印佛经 ,宋太宗以《藏经》
并御制《秘 后来 ,宋亡元兴 。元世祖忽必烈至元二十六年 ( 忠烈王
藏诠》《
、逍遥咏》《
、莲华心轮》赐之 。淳化四年 ( 成宗十 十五年 ,1289) ,高丽儒学提举安王向随忠烈王及世子王璋
二年 ,993) , 太宗又同意赠送板本《九经》书 ②, 用敦儒 (忠宣) 赴元 ,第一次见到朱熹的著作 ,即全部抄录回国
教 。宋真宗大中祥符九年 ( 显宗七年 ,1016 ) , 高丽使郭 传播 ,这是程朱理学正式传入高丽之始 。安 王向 又遍求
元辞归 ,真宗据其所请 ,送给《九经》《
、史记》《
、两汉书》、 《六经》、
诸子 、 υ
史等书带回高丽 。λ
g。元仁宗延　元年

《三国志》《
、晋书》、
诸子 、
历日 《
、圣惠方》、
御诗 、
并准录 (忠肃王元年 , 1314 ) , 元帝一次“赐与”高丽书籍 4371
《国朝登科记》。真宗天禧三年 ( 显宗十年 ,1019 ) , 高丽 册 ,共 17000 卷 , 都是原宋朝珍藏于秘阁的典籍 λ
ϖ
g。其
入贡 ,求佛经一藏 ,真宗从之 ③。真宗乾兴元年 ( 显宗十 后 ,元亡明兴 。明太祖洪武三年 ( 恭愍王十九年 ,1370 ) ,
三年 ,1022) ,高丽使返国 , 宋赐《圣惠方》、
阴阳二宅书 、 又赐高丽《六经》《
、四书》《
、通鉴》《 ω
、汉书》等 λ
g。自宋至
及释典一藏 ④。宋哲宗元　元年 ( 宣宗三年 ,
《乾兴历》 明初 ,高丽通过官方渠道所得这大批典籍珍藏于高丽王
1086) ,高丽使林概来贺哲宗即位 ,请市刑法之书 《
、太平 朝的国家图书馆秘阁 、
御书阁 ,以备参阅 。
御览》《
、开宝通礼》《
、文苑英华》。哲宗唯赐《文苑英华》 宋丽典籍交流 ,不仅限于官方渠道 , 高丽朝还通过
一书 ⑤。哲宗元符二年 ( 肃宗四年 ,1099 ) , 高丽进奉使 僧人 、
留学生和民间贸易搜集购买中国书籍 。例如 : 高
尹　等乞赐《太平御览》
等书 。哲宗诏曰 “
: 所乞《太平御 丽朝成宗二年 ( 宋太宗太平兴国八年 ,983) 五月 ,博士任
览》
并《神医普救方》
见校定 ,俟后次使人到阙给赐”。隔 老成自宋献《太庙堂图》
一铺并记一卷 《社稷堂图》
, 一铺
一年 ,宋徽宗建中靖国元年 ( 肃宗六年 ,1101 ) 六月高丽 并记一卷 《文宣王朝图》
, 一铺 《祭器图》
, 一卷 《七十二
,
使王　 、
吴延宠回国 , 徽宗赐高丽王 ( 太平御览》1000 ξ
贤赞 记》一 卷 λ
g。高 丽 显 宗 十 八 ( 宋 仁 宗 天 圣 五 年 ,
卷 。⑥。 1027) 八月 ,宋江南人李文通等去高丽献书册 ( 即卖书)

① 《宋史》卷 487《高丽传》,点校本 ( 四十) ,第 14039 页 。

② 王应麟 《玉海》: 卷 154《朝贡・赐予》,江苏古籍出版社 、 上海书店影印本 ( 四) , 第 2844 页 ,1987 年 。
《宋史》卷 487《高丽传》
记此事于淳化二年 (991) ,点校本 ( 四十) ,第 14040 、 14042 页 。
③ 王应麟 《玉海》: 卷 154《朝贡・赐予》,影印本 ( 四) , 第 2844 页 ; 李焘《长编》卷 85《高丽传》, 点校本 ( 七) , 第 1957 页 , 同书卷
94 ,点校本 ( 七) ,第 2172 页 《宋史》
; 卷 487《高丽传》,点校本 ( 四十) ,第 14044 页 。
④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4 《世家》
, 显宗十三年五月丙子条 ,影印本上册 ,第 104 页 。
⑤ 《宋史》卷 487《高丽传》,点校本 ( 四十) ,第 14048 页 。
⑥ 李焘 《长编》
: 卷 505 ,点校本 ( 三十四) , 第 12041 页 。郑麟趾《高丽史》卷 11《世家》肃宗六年六月丙申条 , 影印本上册 , 第
234 页 。按 : 据记载 《太平御览》
, 除赐予外 ,从商人买去一部 。
⑦ ( 宋) 范镇 《东斋记事》
: 载“ : 天圣中 ,新罗人来朝贡 , 因往国子监市书 , 是时 , 直讲李畋监书库 , 遣畋松子发之类数种”, 曰 :
“生刍一束 ,其人如玉 。畋答以 ‘ : 某有官守 ,不敢当 。 ’复还之 ,曰 ‘ : 中心藏之 ,何日忘之 。 ’于是 ,使者起而折旋 ,道不敢者三 。 ”中华书
局点校本 ,第 56 页 ,1980 年版 。
⑧ 李焘 《长编》
: 卷 250 ,点校本 ( 十八) ,第 6085 、
6100 页 ; 同书卷 362 ,点校本 ( 二十四) ,第 8671 页 。
⑨ 《宋史》卷 17《哲宗本纪》,点校本 ( 二) 第 335 页 ; 同书卷 487《高丽传》,点校本 ( 四十) ,第 14048 页 。
υ
λ
g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30《世家》忠烈王十五年十一月壬子条 ,影印本上册 ,第 622 页 。同书卷 105《安王向传》, 影印本下册 , 第
322 - 324 页 。
ϖ
λ
g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34《世家》忠肃王元年七月甲寅条 ,影印本上册 ,第 699 页 。
ω
λ
g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42《世家》恭愍王十九年五月甲寅条 ,影印本上册 ,第 830 页 。
ξ
λ
g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3《世家》成宗二年五月甲子条 ,影印本上册 ,第 67 - 68 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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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与高丽的典籍交流

579 卷 。宋元丰八年 ( 宣宗二年 ,1085 ) , 高丽僧统义天 典籍的专家 。中 ,忠宣王王璋 ( 元帝忽必烈的外孙 ) ,于

入宋求法 ,返回高丽时就带去这次求法所得的好多典 元仁宗延　元年 ( 1314 ) 在元大都 ( 今北京 ) 私邸设“万
籍 ( 包括净源的 29 种著述 ) 和从宋 、
辽、日本搜购的内 卷堂”,与当时中国和高丽的名流学者赵孟 兆页 、
李齐贤
外典籍共 4740 余卷 ,后编为《续藏经》。高丽宣宗四年 等会聚其间 ,命僚属佐读《东都事略》,听到宋名臣学士
(宋哲宗元　二年 ,1087 ) 三月 , 宋泉州商人徐戬等 28 如富弼 、
司马光 、
苏轼等人事迹 、
举手加额 , 表示景慕 。
人至高丽献《新注华严经》板 。高丽明宗二十二年 ( 宋 王璋曾南游江浙 , 至普陀山而还 。由他的随行人员记
光宗绍熙三年 ,1192) 八月 , 宋商又献《太平御览》, 丽朝 录所历山川名胜 , 编成《行录》一卷 。他算不上是个好
厚奖给白金六十斤 ①。宋建阳人熊禾在《同文书院上 国王 ,却对中国典籍文物与高丽的交流有所贡献 。
梁文》
中曾引当时民谣写道 “
: 儿郎伟 , 抛梁东 , 书籍高 由于王朝提倡 ,上行下效 , 攻读和研究中国典籍蔚
丽、
日本通 。
”形象地描述了宋商贩书销往高丽 、
日本的 然成风 。从中国传入的儒家经典 、
医书和佛经等类书
情况 。入元后 ,高丽来搜购书籍更不受限制 ,如上述元 籍 ,已不能满足当时高丽社会日益增长的需要 。同时 ,
仁宗延　元年 ( 1314 ) 高丽不仅获得元帝的大批赐书 , 随着书籍的交流 , 中国四大发明之一的印刷术亦早已
还专门派人来江南购书籍 ,虽因船破未达 ,仍在南京购
传入高丽 ,使高丽人学会了雕板印刷术 。到南宋时 , 北
得经籍 18000 卷而还 ②。通过民间贸易把书籍运往高
宋中期毕 日
升 发明的胶泥活字印刷术也传入高丽 , 这对
丽或传入中国的事例很多 ,不胜枚举 。
高丽以其后朝鲜王朝的书籍印刷事业之发展起了极大
高丽十分重视搜集中国典籍 ,非但收藏而且学习 、
的促进作用 。要雕板翻印中国典籍 , 既有需要 , 也有可
传播和研究 。高丽朝素慕华风 ,尊孔崇儒 ,上自国王下
能 ( 即有印刷出版的条件) 。所以高丽朝不仅非常重视
至闾巷儿童 ,都以儒家经典为主要读本 。时谓“海东孔
搜集庋藏中国典籍 ,而且很重视翻刻中国书籍 ,或仿照
的高丽学者崔冲 ③ 首开私人讲学之风 , 他规定的
子”
中国雕印本国固有所藏的典籍和新著 , 并把这些新刊
学习内容就是《周礼》等九经 《史记》
, 等三史 。历朝高
的书籍或藏之秘阁 ,或分别颁发给某些政府机关 ,或分
丽王不乏有贤能好学之士 , 他们大多注重和研究中国
赐给臣僚们 。例如 : 高丽靖宗八年 ( 1042 ) 二月 , 东京副
典籍 。例如 : 睿宗 ( 王俣)“置清宴 、
宝文两阁 , 日与文臣
留守崔颢等奉制新刊《两汉书》《
、唐书》以进并“赐爵”。
讲论《六经》,偃武修文 ,欲以礼乐成俗 。
”先后命翰林学
十一年 ( 1045) 四月 ,秘书省进新刊《礼记正义》七十本 ,
士等文臣分别讲解《尚书・二典》《书・
, 大禹谟・皋陶谟・
《毛诗正义》
四十本 ,命藏一本于御书阁 , 余赐文臣 。此
益稷》
三篇 《礼记・
, 中庸・投壶》二篇 《书・
, 洪范》《书・
,
为高丽最早的儒书刻本 , 比日本所刻《论语》要早二百
舜典》《诗・
, 鲁颂》《周易・
, 乾卦》、
《易・泰卦》、
《诗 ・云
年 ⑥。文宗十年 ( 1056) 八月 , 西京留守报告说 , 京内进
汉》《
、礼・
月令》
等 。睿宗还对学士们说他读了《贞观政
要》,并引唐太宗的话 “
: 但使天下太平 ,家给人足 ,虽无 士、
明经等科举人所用书籍都是传写本 , 字多错 误 。

祥瑞 ,可比德于尧舜 ; 若百姓不足 ,夷狄内侵 ,纵有芝草 “请分赐秘阁所藏《汉 、

晋、唐书》、
《论语》、
《孝经》、
子

凤凰 , 何异于桀纣 !”睿宗认为“斯言至矣 , 庶几景行”, 史、

诸家文集 、
医卜 、
地理 、
律算诸书于学院”。文宗“命
遂命宝文学士注解《政要》以进 ④。仁宗 ( 王楷 ) 又先后 有司各印一本送之”。文宗十二年 ( 1058 ) 九月 , 忠州牧
命文臣讲《易经》《
、尚书》《
、诗经》《
、礼记》等的一些篇 进新雕《黄帝八十一难经》《
、川玉集》《
、伤寒论》《
、本草
章 ,使文臣们讨论问难 , 并把《孝经》《
、论语》分赐给闾 括要》《
、小 儿 巢 氏 病 源》、
《小 儿 药 证 病 源》一 十 八 论
巷儿童作阅读教材 。还特意置酒命金富轼读司马光 (板) ,张仲卿 ( 景 )《五脏论》九十九板 。次年 ( 1059 ) 二
《遗表》
及训俭文 ,以训示诸臣 。对仁宗本人 ,高丽史家 月 ,安西都护府都官员外郎异善贞等进新雕 ( 肘后方 )
金富轼评价说 : 他“自少多才艺 , 晓音律 , 善书画 , 喜观 七十三板 《
、疑狱集》一十一板 《
、川玉集》一十板 ; 知京
书 ,手不释卷 ,或达朝不寐”⑤,可谓是研习和精通中国 山府事 、
试礼部员外郎李靖恭进新雕《三礼图》五十四

①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5《世家》显宗十八年八月丁亥条 ; 同书卷 10 ,宣宗四年三月甲戍条 ; 同书卷 20 ,明宗二十二年八月癸亥
条 。影印本上册 ,第 110 、
206 、416 页 。
②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34《世家》忠肃王元年六月庚寅条 ,影印本上册 ,第 699 页 。
③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95《崔冲传》,影印本下册 ,第 117 - 119 页 。
④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14《世家》睿宗十一年十一月庚子条 ,同年十二月庚申 、 壬午 、 甲申条 ; 十二年正月丁巳条 ; 十三年二月
壬戌 、辛未条 ; 十六年闰五月辛卯 、 六月癸巳条 。影卯本上册 ,第 285 - 286 、
289 、
295 、
298 页 。
⑤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16《世家》仁宗十一年五月壬申 、 戊寅条 ; 十二月辛巳 、 甲午条 ; 同书卷 17 , 仁宗十七年三月乙巳条 ; 二
十四年“史臣赞”。影印本上册 ,第 333 - 335 、 344 、
352 页 。
⑥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6《世家》靖宗八年己亥条 ; 同书卷 7 ,靖宗十一年四月己酉条 。影印本上册 ,第 134 、 138 页 。参见张秀
民《中国印刷术》第 767 页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9 年 。

— 151 —
 浙江学刊 　2002 年第 4 期

、孙卿子书》九十一板 。这些书板 , 均置秘阁 ①。高

板《 校对刊印 。如《黄帝针经》
即令精通医书三两员详加校
丽朝还先后雕印过三部《大藏经》。高丽新刊书籍 , 很 定出版 ,颁于天下 ④。因高丽藏有许多“好本”书 , 高丽
重视校订 。例如 ,毅宗五年 ( 1151) 六月 , 命宝文阁学士 宣宗七年 ( 宋哲宗元　五年 ,1090 ) 七月 ,高丽户部尚书
待制及翰林学士日会精义堂 , 校《册府元龟》。明宗二 李资义等入宋 , 次年 ( 1091 ) 六月自宋回到高丽却奏明
十二年 ( 1192) 四月 ,命吏部尚书郑国俭 、
判秘书省事崔 宋哲宗想要“好本书”, 并将当时宋方“馆伴”开列的一
诜集书筵诸儒于宝文阁雠校《增续资治通鉴》“分送州
, 张“求书目录”
呈上 。这书目 ,在《高丽史・宣宗世家》有
县雕印以进 ,分赐侍从儒臣”。同年八月 ,宋商献《太平 详细记载 ,为中国文献所未见 ,现摘录如下 :
御览》,又命崔诜校雠讹谬 ②。又如 ,后周太祖广顺二年 　　百篇《尚书》　荀　《周易》十卷 　
《京房易》十
( 952) ,编于福建泉州的《祖堂集》( 有关禅宗的传记集 , 卷 　郑康成《周易》
九卷 　陆绩注《周易》十四卷 　
内有新罗僧人的资料 ) , 书在中国佚亡 , 高丽却在高宗 虞翻注《周易》
九卷 　
《东观汉记》一百二十七卷 　
三十二年 ( 1245) 由大藏都监雕印 。其中有该都监的藏 谢承《后汉书》
一百三十卷 　
《韩诗》二十二卷 　业
版三万八十六板尚存于韩国海印寺藏经阁 。我国吉林 遵《毛诗》
二十卷 　吕悦《字林》七卷 　
《古玉篇》三
省图书馆有朝鲜朝隆熙年间京城印刷社据海印寺藏板 十卷 　
《括地志》五百卷 　
《舆地志》三十卷 　
《新
重印本 。 序》
三卷 　
《说苑》二十卷 　刘向《七录》二十卷 　
正是这样 , 高丽政府和民间藏书 、
印书风气很盛 , 刘歆《七略》
七卷 　王方庆《园亭草木疏》二十七卷
新雕之书板本讲究 ,校对严格 ,内容较全 ,错字较少 ,所 　
《古今录验方》五十卷 　
《张仲景方》十五卷 　
用高丽纸色白如绫 , 坚韧如帛 , 质地很好 , 所印墨色均 《元白唱和诗》一卷 　深师方《黄帝针经》九卷 　
匀 ,装订结实 。向来得到我国和日本等国学者的好评 。 《九墟经》
九卷 　
《小品方》十二卷 　陶隐居《效验
在高丽这些书籍中 , 有些是中国早已散佚的古书或异 方》
六卷 　
《尸子》二十卷 　
《淮南子》二十一卷 　
本 ,很有学术价值 。高丽朝不仅保藏和传播 ,而且有时 公孙罗《文选》　
《水经》四十卷 　羊祜《老子》二卷
还把有关书籍作为“礼品”回赠中国 。例如 , 早在高丽 　罗什《老子》二卷 　钟会《老子》二卷 　阮孝绪
光宗十年 ( 959) ,遣使后周 ,就送来《别序孝经》1 卷 《越
, 《七录》　孙盛《晋阳秋》三十三卷 　孙盛《魏氏春
王孝经新义》8 卷 《皇灵孝经》
, 1 卷 《孝经雌雄图》
, 3 卷。 秋》
二十卷 　干宝《晋记》二十二卷 　
《十六国春
其后 ,高丽僧人入宋也带来不少宋朝已佚的佛教经疏 , 秋》一百二卷 　魏澹《后魏书》一百卷 　鱼豢《魏
如谛观 ,带来《智论疏》《
、仁王疏》《
、华严骨目》《
、五百 略》　刘　《梁典》三十卷 　吴均《齐春秋》三十卷
门》
等 。义天带来很多华严经疏 , 诸如智俨所撰《搜玄 　元行冲《魏典》六十卷 　沈孙《齐纪》二十卷 　
记》《
、孔目章》《
、无性摄论疏》《
、起信论义记》; 法藏所 《扬雄集》
五卷 　 《崔 马因集》十卷
《班固集》十四卷 　
撰《探玄记》《
、起信别记》《
、法界无差别论疏》《
、十二门 　
《汲冢纪年》一十四卷 　
《谢灵运集》二十卷 　
论疏》《
、三宝诸章门》; 澄观所撰《贞元新译华严经疏》; 《颜延年集》
四十一卷 　
《三教珠英》一千卷 　孔逭
宗密所撰《华严纶贯》
等 ( 包括《华严》三个译本 ,以及送 《文范》
一百卷 　
《类文》三百七十卷 　
《文馆词林》
给有诚 、
净源的一些佛经章疏 ) 等 。高丽使臣又先后来 一千卷 　仲长统《昌言》　杜恕《体论》　
《诸葛亮
献《黄帝针经》、
京氏《周易占》 等 ③。另
以及足本《说苑》 集》
二十四卷 　王羲之《小学篇》一卷 　周处《风土
外 ,宋朝官员或有关专业人员往使高丽返国时 ,也把在 纪》
一卷 　张揖《广雅》四卷 　
《管弦志》四卷 　王
高丽的一些书籍带回来 , 如高丽文宗时宋医官马世安 详撰《音乐志》　蔡邕《月令章句》十二卷 　信都芳
带回《东观汉记》等 。高丽僧统义天编刻的《续藏经 》、 撰《乐书》
九卷 　
《古今乐录》十三卷 　公羊《黑守》
金富轼所撰《三国史记》等书籍也先后传入中国 。宋廷 十五卷 　谷梁《废疾》
三卷 　
《孝经》
刘邵注一卷
对这些异本图书十分重视 , 有关人员立即 月誊 写存档 , 或

①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7《世家》文宗十年八月戊辰条 ; 同书卷 8 , 文宗十二年九月己巳条 ; 十三年二月甲戌条 ; 同年四月庚辰
条 。影印本上册 ,第 159 、 167 、
168 页 。
②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17《世家》毅宗五年六月壬申条 ; 同书卷 20 , 明宗二十二年四月壬子条 , 同年八月癸亥条 。影印本上
册 ,第 360 、
416 页 。
③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2《世家》光宗十年秋季条 。影印本上册 , 第 61 页 。参见《宋史》卷 487 《高丽传》
, 哲宗元　七年条 , 点
校本 ( 四十) ,第 14048 页 。
④ 《宋史》卷 17《哲宗本纪》元　八年正月庚子条 ,点校本 ( 二) 第 335 页 。

— 152 —
 宋与高丽的典籍交流

　　
《孝经》
韦昭注一卷 　
《郑志》九卷 　
《尔雅图赞》二 《详定礼文》50 卷 28 本 。这是世界上最早之金属活字
卷　
《三苍》
三卷 　
《埤苍》三卷 　卫宏《官书》一卷 本 。高宗二十六年 ( 理宗嘉熙三年 ,1239 ) 又重雕铸字
　
《通俗文》
二卷 　
《凡将篇》一卷 　
《在昔篇》一卷 本《南明证道歌》, 可见原铸字本早在此年之前 。近年
　
《飞龙篇》
一卷 　
《圣皇章》一卷 　
《劝学篇》一卷 新发现高丽忠烈王二十四年 ( 元成宗大德二年 ,1298 )
　
《晋中兴书》
八十卷 　
《古史考》二十五卷 　伏侯 印造的《清凉答顺宗心要法门》, 则被称为现存世界最
《十今注》
八卷 　
《三辅黄图》一卷 　
《汉官解诂》三 古的金属活字本 。北京图书馆藏有《大乘三聚忏悔经》
卷　
《三辅决录》七卷 　
《益都耆旧传》十四卷 　 一册 ,题“壬寅岁高丽国大藏都监奉敕雕造”。壬寅岁 ,
《襄阳耆旧传》五卷 　嵇康《高士传》三卷 　
《玄晏 即高丽高宗二十九年 ( 理宗淳　二年 ,1242 ) ,这是高丽
春秋》
三卷 　干宝《搜神记》三十卷 　
《魏名臣奏》 第三次雕造《大藏经》
的零本 。高丽朝书籍印刷事业发
三十一卷 　
《汉名臣奏》二十九卷 　
《今书七志》十 达 ,其雕板和金属 ( 铜) 活字印刷技术 ,往后朝鲜朝时期
卷　
《世本》
四卷 　
《申子》二卷 　
《隋巢子》一卷 　 又有更大的发展 。宋人张端义《贵耳集》称“高丽多古
《胡非子》
一卷 　何承天《性苑》　高士廉《氏族志》 异书”。但现存高丽本书籍多为朝鲜朝印本 ,真正高丽
一百卷 　
《十三州志》
十四卷 　
《高丽风俗纪》一卷 朝印本不多 ③。根据全国 51 年单位图书馆 ( 包括台北
　
《高丽志》
七卷 　
《子思子》八卷 　
《公孙尼子》一
故宫博物院等三个馆) 所藏书统计 ,现存中国的高丽本
卷　
《慎子》
十卷 　
《晁氏新书》三卷 　
《风俗通义》
书籍 ( ( 1911 年我国辛亥革命以前出版于高丽的古籍有
三十卷 　
《汜胜之书》三卷 　
《灵宪图》一卷 　
《大
2028 种) ,以版刻类型划分 ,主要有 :
衍历》　
《兵书接要》七卷 　
《司马法汉图》一卷 　
刊本 1193 种 。其中 ,高丽刊本 8 种 ( 相当于中国的
《桐君药录》
二卷 　
《黄帝大素》三十卷 　
《名医别
宋刊本 3 种 ,元刊本 5 种 ) ; 朝鲜王朝刊本 596 种 ( 相当
录》
三卷 　
《曹植集》三十卷 　
《司马相如集》二卷
于中国的明刊本 166 种 ,清刊本 430 种) ; 未注明年代者
　桓谭《新论》
十卷 　
《刘琨集》十五卷 　
《卢谌集》
589 种 。
二十一卷 　
《公山启事》三卷 　
《书集》八十卷 　应
木活字 397 种 。其中 ,朝鲜王朝活字本 220 种 ( 相
璩《百一诗》
八卷 　
《古今诗苑》　
《英华集》二十卷
当于中国明活字本 19 种 , 清活字本 201 种 ) ; 未注明年
　
《集林》
二十卷 　
《计然子》
十五卷
代者 177 种 。
以上书目共 128 种 ,4993 卷 。当时宋朝要求“虽有
铜活字本 86 种 。其中 , 朝鲜王朝铜活字本 48 种
卷第不足者 , 亦须传写附来”① 高丽朝能送来多少不
(相当于中国明铜活字本 10 种 , 清铜活字 38 种 ) ; 未注
得而知 ,但这表明宋丽书籍文化交流之面极广 ,高丽在
明年代者 38 种 。
保存中国文化方面有过重大贡献 。早在 1700 多年前 ,
稿抄本 288 种 。其中 ,朝鲜王朝抄本 40 种 ( 相当于
著名史学家陈寿在《三国志・东夷传序》中说 “
: 虽夷狄
”②
之邦 ,而俎豆之象存 。中国失礼 , 求之四夷 , 犹信 。 中国的明抄本 3 种 , 清抄本 37 种 ) ; 朝鲜王朝 ( 相当于

宋丽典籍交流的事实 ,完全证明了这一点 。 中国的清代时期) 稿本 2 种 ; 未注明年代稿抄本 246 种

不仅如此 。宋丽文化交流史上很突出的一点 , 高 ( 内稿本 11 种) 。

丽的雕板印刷技术的发展颇受宋版或辽版的影响 。不 古印本 10 种 。其中 , 朝鲜王朝印本 2 种 ; 未注明

少高丽刻本 ,是直接以宋本和辽本镂刻的 ,即所谓高丽
覆刻宋本或覆刻辽本 。高丽印刷工人既学会了中国的
雕板技术 ,又学会北宋毕 升 发明的胶泥活字及其后的
曰
年代者 8 种 。铅印本 36 种 , 均为朝鲜王朝铅印 ( 相当
于中国清代 ) 。此外 , 铁活字本 2 种 , 均为朝鲜王朝铁
活字本 ( 相当于中国清代 ) 。飘活字本 1 种 《
( 论语集注

木活字印刷技术 ,并创造性铸造金属活字 ,主要是铜活 大全》20 卷 ,北大藏 ,仅此一种) 。

字印刷 ,这比欧洲谷腾堡使用活字印刷约早 400 年 ,在 上列高丽古籍 , 以史部最多 , 约占总数 38 % ; 集部
世界印刷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据记载 , 约在高丽高宗 约占总数 28 % ; 子部约占总数 19 % ; 经部约占 15 % 。
二十一年 ( 宋理宗端平元年 ,1234 ) , 崔怡用铸字印成 史部书中 , 以纪传最多 , 其次是政书 。集部书中 , 以别

① 郑麟趾 《高丽史》
: 卷 10《世家》宣宗七年七月癸未条 ; 同卷书 ,宣宗八年六月丙午条 。影印本上册 , 第 211 - 213 页 。按 : 这
个书目所列各类书籍 ,与《宋史・艺文志》等书目相较 ,绝大多数为《宋志》所无 , 个别书目即使《宋志》著录 , 其书名 、 卷数颇异 , 说明
《高丽史》所载的书单可能更接近于当时的实际 ( 尽管某些书目在今天看来似有讹误之处) , 故录存以备考 。又 , ( 朝鲜朝) 洪凤汉等
编著《增补文献备考》卷 242《艺文考 ( 一) 》,载有此书目 ,与《高丽史》同 。见影印本下册 ,第 838 - 839 页 ,韩国明文堂 ,1985 年版 。
② ( 晋) 陈寿《三国志》卷 30《魏书・东夷传序》,中华书局点校本 ( 三) ,第 840 - 841 页 。
③ 张秀民 《中国印刷史》
: ,第 768 、
772 页 ,参见同书附录一《中国印刷史大事年表》 高丽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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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学刊 　2002 年第 4 期

集最多 , 约 占 一 半 。子 部 书 中 , 佛 经 最 多 , 其 次 是 医 著录于上述书目中 ,尚未见有完整的一份书目 ,特录存

书 ①。这些数字虽不很完全 ,但足以说明问题 。 如下 《海外使程广记》
: 三卷 ( 宋开国前一年南唐如京 、
朝鲜王朝时期 , 韩致　所撰《海东绎史》之《艺文 章僚使高丽所记 ) 《
、海外覃皇泽诗》十九章 ( 太宗时吕
志》
一至四 ,载有“本国书目”和“中国书目”, 具体反映 之使高丽复命献 ) 、
《高丽图记》( 宋球 ) 、
《使高丽事
了宋丽典籍双向交流的一些情况 ②,如高丽本《孟子》、 纂》
二卷 ( 撰人未考 , 以下凡不明撰人者 , 同此 ) 《
、海东
《西上杂咏》《
、宋开宝通礼》《
、宋乐曲谱》、
宋本《九经》 三国通录》《
、高丽行程录》《
、高丽日历》一卷 《
、高丽志》
等。 七卷 《
、鸡林记》二十卷 ( 吴拭撰 ) 《
、鸡林志》三十卷 ( 王
韩国现存古籍以《古书目录》( 上下册 ) 所收录奎章 云撰) 《
、鸡林类事》三卷 ( 孙穆撰 ) 、
《高丽录》( 傅墨卿
阁、
藏书阁 、
国立中央图书馆 、
国史编纂委员会等四所 撰) 《
、高丽日本传》
一卷 《
、高丽表章》一卷 《
、高丽图经》
图书馆藏书为例 , 共有 73383 种 ,257630 册 ③, 充分反 四十卷 ( 徐兢撰 ) 《
、奉使高丽记》四卷 ( 徐兢撰按 : 现存
映中国与韩国自古以来 ( 包括宋丽) 典籍交流和印刷术 一卷 ,实即《高丽图经》中的一部分 ) 、
《建炎假道高丽
交流的丰富内容及其发展轨迹 。 录》
一卷 ( 杨应诚撰) 《
、高丽入贡仪式条令》三十卷 《
( 玉
此外 ,与宋丽典籍交流有关的还有两点需要说明 。 海》
记为“元丰二年钱藻等修《高丽入贡仪式》”) 《
、奉使
一是高丽不仅与宋有典籍交流 , 而且与辽 、
金也有佛 高丽敕令格式》
一部 《
( 玉海》记为“政和七年修《高丽敕
典、
儒书之交流 ,例如《春秋释例》等很多典籍就经高丽 令格式例仪范坐图》”) 《
、接送高丽敕令格式》一部 、
高
中转至辽朝 。这在北宋时 , 便有许多名臣 、
士大夫 ( 如 丽女真排办式 《
( 宋史・艺文志》云宣和初撰 ) 《
、西上杂
苏轼 、
苏辙等 ) 在奏札中早已明确指出过 。所以 , 研究 咏》
一卷 ( 按 《郡斋读书志》
: 卷二著录《高丽诗》三卷 ,并
十至十三世纪中国与高丽的文化交流 ( 包括典籍 ) , 即 注云 : 元丰中 , 高丽使崔思齐 、
李子威等入贡及其后朴
应包括宋 、
辽、金与高丽的交流 , 尚待考索补充 。二是 寅亮等入宋途中唱和诗) 《
、奉使语录》一卷 ( 金富轼撰 ,
宋与高丽自古文化交流频繁 ,从典籍方面说 ,宋朝臣僚 《宋史・
艺文志》
著录) 。
士大夫向来十分重视了解高丽的历史和文化 , 宋廷派 上列 23 种 ④, 除最后 2 种是高丽使人所撰 ( 据记
往高丽的使节归来 ,一般都写有记叙高丽朝的政治 、
经 载 ,其中也有宋神宗的御制诗及馆伴毕仲衍的唱和诗 )
济、
文化 、
制度以至风俗民情的专著或有关专题文献记 外 ,宋人所撰至少有 20 种 ( 傅墨卿一种 ,待考 ) ,是研究
录 。据宋人晁公武《郡斋读书志》、
陈振孙《直斋书录解 宋丽关系的珍贵资料 。可惜 , 这些书除徐兢《高丽图
题》、 陈 马癸《中兴馆阁书目》、
尤袤《遂初堂书目》、 王应麟 经》
四十卷文字部分完整保存下来外 , 其他大多散佚
《玉海》、
马端临《文献通考》和元脱脱《宋史・艺文志》等 ( 或尚未被发现) ,或残缺不全 ,尚待进一步挖掘查找 。⑤
著录 ,有 22 种 ,卷数可考的 15 种 ,145 卷 。这些书分散 责任编辑 : 徐吉军

① 据黄建国等编撰《中国所藏高丽古籍综录》之《前言》第 1 - 3 页 , 上海 , 汉语大词典出版社 ,1998 年 。按《综录》之附录 , 有

1911 年以后高丽出版物 426 种 ; 中 、
日两国出版物 300 种 。
② 见《海东绎史》卷 42～45 ,影印本上册 ,第 687 - 746 页 ,下册第 1 - 14 页 ,韩国景仁文化社 ,1973 年 。
③ ( 韩国) 李相殷编著《古书目录》上册 《凡例》
, ,保景文化社 ,1987 年版 。按 : 其中属于高丽时代的古籍足以反映宋丽典籍交
流情况的 ,另作分类统计撰述之 。
④ 以上书目 ,参见洪凤汉等编著《增补文献备考》卷 242《艺文考 ( 一) 》,影印本下册 ,第 848 - 849 页 ,明文堂 ,1985 年 。按 : 本
文上列书目 ,与《增补文献备考・艺文考》不完全相同 。
⑤ 以上详见杨渭生 《宋丽关系史研究》
: ,第 286 - 299 页 ,杭州大学出版社 ,1997 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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